情何以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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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苏暖低着头整理桌子上的东西。“你们很奇怪啊，干嘛都问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们说我成天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就是和夏绎在一起，我能有什么事呢。”
“你一有什么事情你就放在心里，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啊。”童雨说。
苏暖被她们说的无力反驳，只得说。“这不是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吗？考试完了我回家得两个月，两个月都见不到夏绎那可多难受啊。管你们是说我矫情还是说我什么，我这些天就想和夏绎在一起。”
“啧啧。”三人听了苏暖的话脸都红了，特别是叶紫。“喂喂喂，你这样老是刺激我这个单身真的好吗？”
“刺激的可不就是你吗。”苏暖笑。
说完寝室里笑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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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艺术学院总是很忙，苏棉三天两头不是在完成自己的作业就是学院里面有很多活动给耽搁了。再加之苏棉是有男朋友的人，总是去找她，苏暖自己觉得不好。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苏暖好像只能找苏棉诉说。
食堂里，苏暖买了一杯奶茶，看着三三两两进食堂的人，在中间找寻苏棉的身影。人少的时候看不到，人多了就更不用说了。最后苏暖干脆放弃了在人群中找她，然后安心喝奶茶。
等到喝了一半的时候，苏棉出现。
外面的热气，以及她说话时略微的不平静，让苏暖抬头看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呢？都没看到你人。”
“别提了。”苏棉干脆直接抢过苏暖手中的奶茶喝了一口。“你是不知道我们的设计老师有多变态，成天让人画图不说，画了他还不满意。你是不知道，我成天就在画图和改图中度过的。早知道现在这么痛苦，我当初就选你们经济学了，有高数怎么了，高数再难也不会有画图苦逼。”
不知道是谁前段时间还在说自己不学高数多么的高兴呢，现在还反过来说高数好。真正是没见过这种人的好吧。
苏棉喝了两口奶茶，觉得自己刚刚的烦躁去了不少。她看了一眼苏暖，问她。“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我怎么老是感觉你不对劲呢？”
“嗯。”苏暖应着。“最近烦心的事情的确是很多。”
“和夏绎的？”苏棉猜测。
其实这种情况，也只能是这样想了吧。毕竟能让苏暖烦心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么几件。“嗯。”
“和我说说吧，时间长了压抑在你的心里的确是不好。我不希望你总是闷闷不乐的，我希望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出主意呢。”
苏暖叹了一口气。“棉棉，你说我和夏绎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你看你和郧冬，你们两个人相处的多好，几乎都没听过你们说你们俩之间有什么矛盾。可是你看看我和夏绎，之前因为钢琴社的事情，之后又因为倪梦梦的事情，总是有问题在出现，总是要让对方难过伤心，你觉得这样的我们适合在一起吗？”
苏棉可不同意苏暖的说法，她皱着眉说。“什么适不适合在一起的，这些东西你怎么只能看到这些？你只看到了你们之间那么仅有的几次争吵？你把你们之前其余的美好的东西都当成了空气吗？爱从来都是你信任它就会在你身边给你幸福，你不信任，就算是对方再怎么对你好，估计你也就是无动于衷的。你和夏绎是我们都看着走过来的，你这个时候问我你们是不是不适合在一起？姐，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苏棉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情绪有些过激。苏暖以为是自己说的话真的让人觉得自己太冷血，所以也就那么听着。“棉棉，你不是我，你不知道。”
“我不是你，你什么都不说，我当然不知道啦！”
“本来今天找你来也就是想说这个事情的。”苏暖说。“倪梦梦的事情我不放在心上，毕竟夏绎的心不在她身上。可是夏绎家人的心思我不能确定。你说我也不是现在就一定要和他结婚，为什么就连我们在一起都有人反对。”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无奈。
“你说的是他妈妈？”
“嗯。”苏暖点头。“前天我和夏绎一起去他外公家，无意间听到了他妈妈和他外公的对话。他妈妈说，要把夏绎送到国外去，如果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还是想在一起，他妈妈就不会阻拦我们了。”苏暖看见苏棉想说话，又接了一句。“前提是这些事情夏绎和我不能知道，我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一句话把苏棉想问的‘夏绎他知道吗？’给生生堵了回去。
“棉棉，你说等他家人告诉他这件事情，他会是个什么反应呢？或者说，等他找我商量的时候，我应该是个什么反应呢？”
苏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不是属于她的毕业季，却硬是有一种毕业季淡淡的忧伤。
……
夏绎发现最近倪梦梦似乎很安静，回家的时候竟然都没发现她，一时之间觉得奇怪也感到安静。毕竟在这种时候，能不和她接触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是夏绎的这种想法也只是这种想法，倪梦梦不在家，却在夏绎进门之后的几分钟进了门。她一进门，看见玄关处的鞋子就喊。“阿绎，你回来了吗？”
夏绎坐在客厅里不理她，她自己提着一袋子东西往桌子上面一放，语气里仍然是掩盖不了的喜悦。“你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我什么时候回来还要和你打招呼了才能回来吗？”夏绎仍是低着头看自己手中的报纸，不看她，语气里却是冰冷的调。
倪梦梦被他这么一句话回的愣了半天，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仍然是笑。“没有，这是你家，我怎么敢有这个意思。”
虽然以前夏绎说倪梦梦的时候，倪梦梦也总是笑，不管说什么都是语气柔和带笑。可是夏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倪梦梦这次给他的感觉好像和前几次有点不一样，他下意识侧头去看她，目光落在桌子上面大大小小的包装袋上面。
倪梦梦顺着夏绎的目光看过去，说。“哦，过段时间我就要回学校了，买点需要的东西。”
她买不买东西，这对夏绎来说都无所谓，夏绎现在所有的思绪都放在‘过段时间我就要回学校了’了上面。嗯，不是我要去Z大了，而是要回学校了。“回学校？”
“回法国那边。”
“不在这边上学了？”问的时候语气明明是带着喜悦的。
倪梦梦不在意他的语气，回答他的话。“嗯。后来想了很久，总觉得这边不适合我。我想还是那边的生活比较适合我。”
“既然有了选择，那祝你在那边生活的幸福。”他收起报纸站起身来，“我还有事我先回学校了。”
倪梦梦知道夏绎说有事回学校，到底是什么事。可是她装不在意，点头嘱咐他。“路上小心。”
等夏绎出门，倪梦梦一直笑着的脸突然冷却下来。她张开手心，发现都是汗。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绎的语气和情绪都能带动她心情，就好比刚刚说到她要回法国的时候，夏绎那种难以掩盖的喜悦，让她打心眼里难受。祝她幸福？这几个字说的还真是让人不好过呢。
可是不好过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放在心里一个人承受。
——
快结局了，真正是不多了。

　　☆、第六十章

苏暖正在图书馆找资料的时候，夏绎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说是有件事情要告诉她。苏暖听得出他言语里满是掩盖不住的喜悦。她想既然是有事要说，那图书馆肯定是不能说的，所以她干脆就说在学校外面那家冰淇淋店见。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冰淇淋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苏暖进店的时候，发现里面满满都是人。好在夏绎一直都坐在位置上面看着进来的人，所以在苏暖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很快招手喊她。
苏暖走到位置前，放下自己刚刚在图书馆借的资料坐下来。“怎么啦？看你的样子是有什么好事要分享？”
“嗯。我刚刚回家，倪梦梦说她要回法国了。”
若是以前，苏暖一定也会和他一样高兴，可是现在……在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后，苏暖知道，这并不是好事。对她或者是对他们来说，都是噩梦的开始。
夏绎也明显感觉到苏暖的不对劲，他担心的问她。“怎么啦？”
“没什么？”苏暖回过神来摇摇头，笑着看他。“我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毕竟前段时间还看着她来学校办理了入校手续。”
“真不真实都不管了，只要她走就行。”
“嗯。”
途中夏绎接了一个电话，电话结束后，夏绎说是外公打来的，让他去院子那边去。夏绎本来是想带着苏暖去的，结果被苏暖给委婉拒绝了。
夏绎走后，苏暖一个人坐在冰淇淋店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突然觉得有些冷。
……
夏绎听着外公的话，眉头越皱越紧。等到外公说完，他所积攒的情绪在那一瞬间爆发。“外公！您确定您不是和我在开玩笑嘛？”
正在书桌上练字的老人，透过眼镜看了夏绎一眼，语气里满是和他截然不同的平静。“我虽然老了，但是也不至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要是等到以后，我真的老到自己到了胡说八道的时候，我不会留下来拖累你们的。”
“外公，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和我说说你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我想出国，我当初就不会去A市了。您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非得逼着我出国。我出国和我在国内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能改变？还有暖暖怎么办？您让我怎么和暖暖交待？”
“你们现在年纪还小，自然是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到底过得有多么的艰难。”依然是波澜不惊的语气。“送你出国自然是为了你好，我想，暖暖是通情达理的孩子，这些道理她应该能明白的。”
“我不能明白！”夏绎不放弃的在反抗。“我不能明白外公你怎么突然和我妈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您明明就知道我不愿意出国不愿意离开暖暖……”
“混账！”饶是再好的性子，最后也被磨灭得有些急躁起来。更何况夏绎的外公本来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养你这么大难道就是要让你顶嘴的吗！这件事情我和你妈已经决定好了，不管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都得给我去！”
“外公……”
“回去吧。现在真正是看见你就来气。”外公干脆把笔往桌子上一丢，连练字的心情都没有了！
夏绎眼看着这边说不通，心里堵着一口气。哼了一声就摔门出去了。
过了两秒，外公突然听见又有人敲房门，他吼了一嗓子。“不是让你回去吗！敲什么敲！”
谁知道站在门外的人推门进来说，“怎么年纪越大这脾气也越大了呢。”
外公一看是自己的老伴，连忙问。“阿绎走了？”
“走了。走的时候可生气了呢。”说着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把茶杯递给了他，
听老伴儿这么一说，外公悬着的一颗心就放了下来。他接过茶杯叹了一口气。“哎，这个时候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就不能理解你怎么会答应楚楚这个要求。你明明知道阿绎和暖暖的心思，你也是看好这俩孩子的不是吗？这样拆散他们真的好吗？”外婆站在一侧问。
谁知道未来到底是个什么变数呢。他叹气更深。“就像你说的，我知道她们的感情，我也挺喜欢暖暖的。可是楚楚这个做法也不能算全错，阿绎在Z大这么下去肯定是没有什么作为的。而这年轻人的感情可不就是和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的吗？就像楚楚说的，如果等阿绎从国外回来了，他们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自然也就没有人会阻止他们了。”
……
夏绎会再次找苏暖，苏暖一早就知道。当然这种知道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她在他打电话来的时候，还是问他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夏绎明显是现在心情很糟糕。只是问她在哪。
苏暖在夏绎问了在哪之后，才想起自己好像就一直没有离开冰淇淋店，也不知道是自己潜意识里在这里等她还是怎么的，她就是一直坐在这里不想离开。
最后夏绎在冰淇淋店找她。
今天苏暖见到了夏绎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一种是高兴得难以掩饰，一种是生气的难以掩饰。这两种表情就像是两种极端，让看到的人突然觉得有一些好笑。
“怎么啦？”她问。“你刚刚可不是这种表情。”
“暖暖……”
他每每到欲言又止的时候，总是会只喊她的名字。不说话，只是喊名字。
若是以前，苏暖肯定是希望他快点说出来。可是现在知道了他要说什么的苏暖反倒是什么没那么希望他说出来了。她甚至奢望，要是可以永远不说出口，就一直这样该多好。
可是……她终究是知道的，这一切只是奢望……
“有什么事你就说，干嘛吞吞吐吐的呀。”
“暖暖。”他低下眼眸。“外公刚刚找我，他让我出国。”这句话说完他很快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可是我怎么能出国！”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她，让她有那么一瞬间慌得低下了头。换做是以前，应该是要阻止的吧。阻止他不让他离开，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以他的意见为最主要的意见。可是不行，她知道，若是夏绎不出国，若是他们之间不经过这三年，是不可能得到夏妈妈的赞同的。她心里想的这些却不能让他知道。
“出国有什么不好呢？”她搅动着杯中早就喝得不喝了的冰奶茶，神色有些自嘲地说。“多少人梦寐以求着想出国都想不到呢，你们家有这个能力让你出国多好。”
听她的话，他的神情满是错愕，就连话语里也不敢相信。“暖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她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不真切的神情。“夏绎，去吧。你应该去追寻更广阔的天空才对。”
那么优秀的你，多少人都羡慕的你，不应该只是仅仅局限于这里才对。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嗯。”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让我走意味的是什么？你确定三年后我回来，我们还是可以像现在一样吗？你确定什么都不会变吗？”
他的质问让她挺寒心的，她这个时候其实挺想反驳他的，凭什么你就会觉得我们三年后不能像现在一样了？凭什么你就会觉得我们会变？可是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反驳他的力气，甚至在他这样问了之后，连她都怀疑了。是啊，你怎么就能确定三年之后什么都不变呢？“若是变了，只能说我们的情浅缘浅。”
“暖暖……”
“夏绎。我们两个，从相识到现在，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我们争过吵过，不说和别人一样分分合合，但是经历的也不算少。我不说我到底有多了解你，但是我可以知道你到底需要些什么。”她说着就站起身来。“其实你抵抗不了你们家里的决定不是的吗？既然抵抗不了那就服从好了。我不会阻止你做的任何决定的。”说完转身就走。
应该不让她走的才是，夏绎潜意识里想着，却在身体上没有任何动静。
其实他是这么想的，就算他真的违背不了家里的意思，他大可不要家里的任何帮助。只要她说一句‘夏绎，别走。’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放弃属于他的东西。可是她没有说，她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对，而是出乎他的意料说让他走。
他甚至在这个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太爱她了，所以在很多时候，才会觉得她好像一点也不爱自己。

　　☆、第六十一章

以往都是倪梦梦找苏暖，这个时候，苏暖突然主动找倪梦梦，反倒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苏暖选择约见的地点是一家音乐餐厅，悠扬的音乐在餐厅里面回旋，撞击进人的心里，让人一时之间忘了烦恼。
倪梦梦进去的时候，看见苏暖双手撑着下颌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弹钢琴的人，她笑笑朝里走。走到她的旁边拉开椅子坐下。“你突然找我，我还真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苏暖不答话，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弹钢琴的人。会弹钢琴的人在某种程度上，都给了苏暖极大的诱惑，她想也许是因为夏绎的原因，也许是自己在潜意识里也挺喜欢这个乐器的原因。总之，她在听别人弹曲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形成了这样一个习惯。那就是一首曲得听完整。
苏暖不搭话，倪梦梦也不一直追问。而是安静陪她听，全程似乎也很享受一般。
一曲完，苏暖意犹未尽，却也知道自己让别人来，不能让别人久等这个道理。她低头一边把额前滑落的一缕发往耳朵后面别，一边把菜单往倪梦梦面前递。“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想吃些什么？”
倪梦梦并没有接苏暖递过来的菜单，而是简单的要了杯咖啡。并重复最开始的话，“你突然找我，真是让我觉得受宠若惊。”
苏暖也不饿，点了一杯果汁和她一起坐着。“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有找你的一天，更不用说你觉得受宠若惊了。”
喝得东西很快就送来了，倪梦梦拿起汤匙加方糖，一边搅拌一边说。“能让你主动找我，想来也应该是夏绎的事情。嗯？夏绎要出国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了才对。那么，你现在找我来是什么意思？不让夏绎出国？呵，这可不是我能做决定的。”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苏暖摇头，神情里没有任何的恳求。“我知道他要出国，而且我并不反对。”
“嗯？那你是什么意思？”倪梦梦搅拌咖啡的手一顿，随即抬起头看她。
苏暖不紧不慢地说。“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夏绎的家人让夏绎出国，可是我知道，不管是夏绎亦或是我，我们都不能去违背家长的意愿。四年前，夏绎已经选择了一次了。我不说他的选择对或错，但是我很庆幸我能遇到他。四年后的现在，他又面临了一次这样的选择，不管他是有多么不愿意，我都不会改变我现在的决定。”
“因为我想他变得更好，而不是在这个小空间里，这不是适合他的地方。”
倪梦梦听了苏暖的话就是笑，一边笑一边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挺会为别人着想的人。”
“你看不见的地方多得很。”
“你的意思是怪我，不多抽出点时间了解了解你这个对手？”她问却没有给她回话的机会。“若是以前，我想我可能会想好好去了解你，可是现在，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和夏绎一直一直在一起，而那个人并不是你。”
“这能说明什么呢？”苏暖看着她说。“一个不爱你的人，一直在你的身边想着别人，你觉得你会幸福吗？”
“可是你不觉得不顾一切想要推开他的你更容易让他心灰意冷，然后就是你给我*了你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机会。”倪梦梦的话语里有一丝得意。“到最后，我可不见得我会没有你幸福。”
……
苏暖在回寝室的路上，脑海里一直都回荡着她说的最后那句话。
可不是嘛，没到最后你怎么知道到底是谁比较幸福？
苏暖的失魂落魄到寝室并没有多么的收敛。乐乐她们一直觉得苏暖不对劲，这个时候更是觉得那个不对劲就是现在失魂落魄的前兆。本来是想问苏暖到底怎么了的，可是后来一想，这个时候，怕是从苏暖这里问不出什么来。最后乐乐只好从简阳和夏绎那边下手。
在得知了一切情况的乐乐有些不能理解苏暖的决定。
“暖暖。你和夏绎之间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既然舍不得，那为什么还要让他出国？”叶紫不能理解苏暖的做法，最开始就质问了。
苏暖苦笑。“别人都说凡事都得舍得，你们说，我不舍哪里来的得呢？”
也许她们是不能明白苏暖说这句话时候的心情和所想的事情。可是苏暖自己却十分的清楚，夏妈妈之所以这么做可不就是要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吗？她本来觉得自己有足够的信心的，可是后来被夏绎的话，以及被倪梦梦的话，一时弄得不知所措。
有舍有得。
舍弃的东西和最后得到的东西还会是同一样东西吗？
乐乐和苏暖想的一样，她问她。“那你就觉得你现在舍弃的东西和你最后得到的东西是一样的吗？国外是个什么地方？国外是个充满了诱惑的地方，你怎么就能确保夏绎不会有待在那边的可能性？你怎么就能确保夏绎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怎么就那么放心大胆的把他给放弃了？你怎么能！”
这个时候说再多的我是为了他好，是不是都不能得到别人的谅解了？如果她当时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是不是很多地方都会变得不一样呢？可是不能不是吗？现实不允许这样的。想到这里，苏暖眼泪不自觉就落了下来。她哭却极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让她们听出什么异常来。“谁的感情就能一帆风顺呢？他有他要承受的，我有我要选择的，我不能因为我的想法而去牵制他的一切。我不能那么自私。”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若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想的这样，那么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自私。”乐乐说到最后也有些生气了。
早就知道不会被人理解，早就知道结果会很糟糕不是吗？苏暖侧着撑着自己的额头，趁大家不注意擦掉眼角的泪。“乐乐，这是我和夏绎之间的事情，你相信我的决定好吗？”
苏暖这么一说，尽管是不想她们因为自己和夏绎的事情烦恼，却也能听得出多一丝的意味。能不能不要去管多余的事情呢？
乐乐点头，觉得自己刚刚的确是多管闲事了，她自嘲着笑。“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多管闲事的。你说你们之间的事，我跟着你们掺和个什么劲呢。”
“乐乐！”
“暖暖！”
眼看着两个人情绪开始转变，童雨和叶紫连忙喊她们的名字。
苏暖知道乐乐是为了自己好，甚至刚刚说出来那句话的本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