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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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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后李亦仪开始忙绿起来。三个工程队的建设进程都到了最后封底的时候，两人不间断的在工地，有时候实在晚了就住在那里。
由于李亦仪他们给钱爽快，只要按照要求建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再加上大兵们的威慑，农历十月底就建好了，总共两个月的时间，即使李亦仪也没想到。
这时的京城还没有下雪，三个工程队的人合在一起，粉墙的粉墙，铺地的铺地，安装电线水管的忙安装，这些杂事放在一起可够两人忙活的，幸亏大学时间自由，不然也够累的。
而江耀这时候刚好忙完，在每月月初时把图纸交给厂长他们，就没什么事了，等老爷子回大院的时候见天的去大院，有次陪李老遛鸟的时候，遇到人问他是谁，李老说是他干孙子。
自从和李老混熟了穿衣便随意了，一身休闲薄袄，配上他那讨喜的娃娃脸，乖巧的问声“您好”只把人乐的打趣李老这个孙子好，看着就比你们家小李子靠谱多了，李老乐的越发喜欢江耀陪他到处闲逛。
这天江耀刚好在家碰到难得回来一次的李大少，“你这段时间这么忙？”李亦仪见到他就问。
“不忙呀。”他很闲的，闲的李老去军营是，他就在家看书打发时间。话说李亦仪的书真多，五米长的墙壁大的书架上都是书，他原以为是像后世一些人装脸面用的，结果好多书都有翻过或者用笔画过的痕迹，才知道李亦仪都看过。
江耀在书架上还翻出很多孤本，虽然是新印刷出来的，但是也不知是打哪淘来的。
“你说实话，要是忙我去找厂长说说，我有几次回来拿文件都没有看到你。”不忙怎么见不着人。
“不用去，我去大院了。”他还以为李亦仪见天的忙，原来是错开了。
“哦。。。对了，晚上我回来吃饭。”江耀动了动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人又走开了。
晚上多日未亲近的两人一上床就难舍难分，李亦仪用他的五姑娘帮江耀舒缓出来，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好像要把这段时间的都补回来，最后分开两人气喘吁吁。
“阿仔，阿仔。”李亦仪把人揽在怀里。
“干嘛？”江耀手搭在李亦仪腰上喘着粗气问。
“没事，就想叫你，再过几天就不忙了，我和岳明替换着就可以了。”李亦仪歉然地对爱人说。
“我没事，以后说不准我比你还忙呢，天冷了，你注意点，别当个自己身子骨好。”现在仔细看着枕边人才发现比前一段时间清瘦了许多，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啊。说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让自己正对着他。
“怎么了。”看着眼前的爱人。
“瘦了，心痛。”江耀顺口说出这句话就不好意思了。
李亦仪对着面庞爆红的爱人，“以后都不会让你心疼了，但是你也不能让我心痛，知道吗”
“知道了，我比你大好多，不会让你担忧的。”这个小崽子每次都用这么老气横秋的跟他说话，也不知道谁是大的。
“你只要不在我眼前，我就会担心，笨蛋。”敲了敲爱人的头。
“你才是笨蛋，还是个小笨蛋。”说着就要掐他的脸，“咦，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李亦仪仔细听了听了，“是电话响，我去接。”说着起身，又把被子掖掖，屋里虽有暖气天也冷啊。
“把大衣穿上。”
“好，你别动。”看他听话的把棉大衣穿上就没再起身。
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江耀一个人在那胡乱猜想。“阿仔，书房好冷呀。”李亦仪浑身冰凉的爬进被窝，冰的江耀打个哆嗦，京城的天是真冷，就那今年到现在还没下雪呢。
“谁的电话？”
“咱爸。”
“李叔这时候打电话什么事情？”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就是李父，因为他父母就没有来过电话，他的家人只有大姐打过几次。
“小四学校放假，明天上午的飞机，下午和我一块接机，成吗？”他爹真放心，让一个小孩自己坐飞机。
“还有谁？”听李亦仪说过，他弟弟在二房排行为四，全名叫李亦思，现在八岁大，比他大姐的女儿还小四岁呢。
“就他自己，我爹把他送到飞机，让他自己回来，真是不是谁带大的孩子谁不心疼。”李驱虏同志是又犯二了。
“啊？他才这么小！？”他碰到的这是什么样的一家子。
“就是，你不知道，去年他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到我腰呢，不知道今年长高了吗。”这么长时间不见真想的慌了。
“你刚才说不是谁带大的孩子谁不心疼，什么意思？”江耀疑惑了。
“小四刚出生是我从产房里抱出来说的，那时候爷爷和爸都不在家。他快要出来的时候，家里就我和一个小兵，当时很慌的。后来小四出生了，爸和爷爷还是没在家，医院里的阿姨说产妇要做月子，不能劳累。每天都是我抱小四，那个小兵做饭。”他擀面条和包饺子还是跟那个小兵学的，后来老爷子和他爸回家了，他就跟他们说多亏了那个小兵，过了几个月那个兵就被他爸送到军校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混的怎么样了。
“你那时候才多大？”江耀心疼的慌，多大的孩子就要照顾母亲，照看幼弟。
李亦仪在爱人脸上亲了一下，“没事，都过去了，你不知道，小四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后来我爸回到家，小四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谁，不知道把我乐的。”想到他爸那憋屈的样他心里就痛快。
“小四没有见过李叔的样子吗？”江耀疑惑了。
“见过，我经常拿着我爸的照片告诉小四，你以后见了这个人，就问他是谁。”
“你可够坏的。”江耀好笑的看着枕边人。
“谁让他一年半载不回家的，明天下午和我一块去吧，然后回大院。”
“直接来家，老爷子说最近他都不在大院。”江耀想到上次老爷子跟他说过的。
“对了，老爷子过年都不会回家，一直过了年初四或者初五，阿仔，你回家过年吗？”李亦亦真的希望他不回去。
“不回去了，前几天大姐说他和爸妈去加拿大二哥那里，我说不去，所以，亦亦今年哥哥陪你过年啦。”去了就会遇到前世那人。前世他们成年后的第一次相遇就在在这年的春节，现在他有个这么爱他的人，即使他的爱只有一年，可一年没有任何烦恼的爱也够了。
“那谢谢哥哥了，弟弟好爱你哟。”
“哥哥也爱你哟”江耀捧着枕边人的脸说。
“你说真的？”眼睛一亮李亦仪高兴的问。
“我说什么了吗？“江耀有意逗他。
“你说爱我的。”李亦仪快速堵上想说闹人话的嘴。
暖灯下温馨的场景也为这寒冷的冬夜添上一丝幸福。
转眼第二天一早岳明推开门看到刚起床的江耀，“昨晚那么晚了谁打电话？”
“李叔，说小四回来让小亦去接他，你一起去吗？”
“我不去了，下午回家。”岳明想着说。最近忙着没回家，虽然家里人不耐见到他，可还有个会关心他的爸，只不过他爸太忙了。
“回家买点东西，如果有人说什么，就直接回来，小亦说，他年后才回大院。”江耀交代着。
“我知道，他们家到过年时一个大人都没有。”他们真是难兄难弟。
“快过年了，别跟家里闹矛盾，明年就成年了，也不用监护人了。”
“阿耀，李子不闲你唠叨吗？”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能说。
“我不唠叨他，和他说话他就犯贫，不耐搭理他。”真是不懂事。不愧是和他关系最好的朋友。
下午李亦仪和江耀到机场时还没到时间，“请问同志，从川南的飞机几点到。”李亦仪问大厅里的工作人员。
“你好，同志，飞机还有20分钟就要准备降落。”工作人员客气的对面前的两人说。
“请问我们可以到机场场地上等吗？”江耀问。
“不好意思呀，同志，这是规定。”
“可是我们要接的人是一个八岁小孩。”江耀拉着李亦仪不让他开口。
“八岁的小孩？你们怎们能让一个八岁的孩子独自上飞机呢？他的家长呢？”工作人员不可思议的问，他儿子都十岁了看着飞机还怵呢。
“他父母都是军人，这要过节了，他们这不就很忙，接机的电话还是送孩子上飞机时打来的。”听刚才这人的口气，就没问题啦。
“那你们进去和地勤人员呆在一块，他指挥飞机降落你们就去接人，下次别再让孩子一个人上飞机了。”一听两人是军属工作人员忙说开口。
没想到工作人员这么好说话，江耀道了谢拉着李亦仪就往机场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四
机舱门刚打开李亦仪和江耀就上到梯子上，这时飞机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空乘人员对怀里的粉雕玉琢的小孩说：“小朋友要下飞机了，过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你大哥了。”
“阿姨，哥哥就在外面。”李小四透过窗户看到他家大哥了。
空乘人员看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梯子上站两个人，便猜应该就是上司同她说来接小孩的人，一路照顾小孩的空乘人员抱着小孩率先出去了。
李亦仪从空姐手里接过弟弟，“谢谢您。”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的。”女人温柔的说完就回机舱了。
“大哥。”这时李亦仪才看到怀里小孩穿着小薄袄，顿时怒了，“李驱虏两口子忙的连给你多穿一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说着就把他那黑色的羊绒大衣脱下，蹲在梯子中央把弟弟包的只露两只眼睛才起身，他不知道就那一嗓子刚好传进身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耳里。
“好啦，小四的行李在哪里，哥哥去拿。”江耀笑眯眯的问这个漂亮的小孩。
“呀？”小四不认识你啊。
“小四，叫哥哥。”李亦仪给怀里的弟弟解答。
听大哥的话就是好孩子的小四说，“小四的行李就是身上的书包，小四可以自己背。”
“小四，老李没有给你拿衣服吗？”李亦仪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没有哎，老李同志说让大哥买，大哥给小四买吗？”为什么爸爸说就要大哥买，还要买最好的，原谅小四年龄小不懂。
“哥哥给小四买好吗？”好可爱，这么可爱的小孩怎么能是李亦仪的弟弟。
小四在大哥和这个哥哥两个来回看，行不行呢。“可以吗？”江耀问。
“爸爸说，也要给爸爸和妈妈买衣服。”小四觉得还是让他家大哥决定。
“大哥只给小四，咱们不理李驱虏两口子？”终于走到了大厅，他大爷的外面可真冷。
“你们在这儿呆着，我去开车。”江耀笑着就往外走。瞧这一家子。
在大厅内的不远处，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又一次听到李亦仪的声音，只顾得和弟弟聊天的李亦仪可没功夫在意这个。
来接机的人顺着男人的眼光看去，“哟，那不是大少吗？怀里抱的小孩是谁？”
“大少？”难道听错了，还有别的李驱虏吗？
“您可能不知道，军区李老的长孙，圈子里人称大少。”来人觉着他一定不知道。
李老的孙子？那就是那个男孩，怀里抱的可能就是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孩，“那怎么就叫大少？”大少也应该是首长家的。
“您不知道，这个大少年龄不大，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又被学校保送到京城大学，听说现在都在传他用全部家当建造了一个花园工厂。”说起这来人就想笑，都在等着看这位能建出别样的来。
男人以前就知道这小孩不简单，当时还不是司令的李老家里找保姆的时候，一般的人不能用，特殊的人怎么能去当保姆呢。那时他刚从基层调上来，说训练一段时间在选拔后进警卫连，他刚报道却被安排到李老家当勤务兵。
当时什么都不懂，觉着到首长家里很光荣，虽然是照顾一个孕妇。其实那时真的是什么都不懂，连冰箱都没有见过，还是首长家八岁的孙子一点点教会的，当时就觉着首长家的孙子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小孩。
可有一次他擀面条，那男孩就问他怎么做出来的，他觉得很简单，也是那么说的。男孩就说，“你可以教我吗？”这有什么难的，男孩的确聪明，几次就把握了和面、擀面的技巧。
隔一天男孩对他说，“你教会了我做面条，你想学什么我也可以教你。”
“那你都会什么。”那是他才来三月，就想这小孩真有意思。“我会画画、弹琴、写书法，你要学什么？”男孩仰着头儿问。
“这些呀，我学不会的，我想学打枪，你会吗？”他放下手里的勺子逗趣的问。
“这个呀，很简单还要学吗，我只教你一样呦，你不挑点别的。”男孩一脸为他着想的样子。
他当时好像在想，他没有听错吧，“你会就教我这个吧。”
“那好吧，吃过饭，咱们就去靶场。”男孩说完就出了厨房。
他记得当时脑袋就一直蒙蒙的，也不知道怎么跟他去的靶场。“小李子，又有人不要命的来挑战你。”调笑的声音才他拉到现实。
就这样每天下午两个小时，三天后，男孩对他说：“好了，现在你学会打枪了，那没我什么事了吧。”
“谢谢您。”男孩没等他说完就挥挥手跑去玩了。
那是他第一次想谢谢这个八岁的男孩，他不是教会了他打枪，是教会了他解枪，教会了他懂枪。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在包饺子，男孩回来后看到一个个月牙儿吵着要学，他当时没有多想就教他，教会后男孩小脸一本正经的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这次想学什么？”有了上次的事情他也想知道他还会什么，“那你会功夫吗？”
“功夫？”他的那不适合他呀，对了，他教岳子的应该合适他。
“你还没开始学功夫吧？”男人自以为是的想，他可是从没有见他练过。
“你怎么都学这样的，好吧，那从明天起就教你功夫。”直接找岳明不就可以学了吗。
这次是一个星期，他把男孩教他的招式都学会了，男孩说：“你以后要每天练习两个小时，功夫是要慢慢练得。”
这是第一次觉得男孩不简单，后来首长的儿媳妇生小孩。他帮忙照顾，首长回来后找到他，问他以后想干什么。那时蔓延全国的动荡已经渐渐稳定下来。他试探的说想读书，三个月后他等到了军校的通知。这一次是他发自内心的感谢他，而男孩却远在港城。没想到再次见面男孩已经长成一个男人，而当年那个襁褓里的孩子也有记忆中的男孩那么大了。
可男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当年那个男孩帮他只是不想有可能沾上因果。也是多年后李亦仪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儿时做的些许天真的事情顿时如潮水般涌入了脑海，对自己当时草木皆兵的情景很是丢人。
从回忆中出来的男人坐在来接他的人开的车上，“您刚才说花园工厂？”
“听说大少用他全部的家当盖了一个像花园一样的工厂，大院那帮小子们正在打赌李老会是什么时候知道，知道后会怎么教训大少，都等着看呢。”想想就好笑，李老什么时候在他孙子身上讨过便宜。
“刚才那人年龄不大吧，他做什么工厂，家里人不知道？”才十六岁呀。
“不知道，李老早些天还在大院里感慨，他这个孙子的小厂居然比他还忙，还和一帮领导算他孙子到年底能挣多少钱，要他孙子给他买什么合适呢。”李老要是知道，李家爷孙早就上演全武行了。
怪不得他爸妈也要他买衣服呢，没想到当年那个样样皆通的男孩会选择做生意，“李老怎么会让孙子做生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老说他打小不务正业，做生意该变得更不务正业了，在被李老知道后就要教训他的时候，他跑到肖首长家去了，李老只能同意。后来别人问大少如果肖首长不同意你还找谁去，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首长都不答应，他还找谁去？”他也想知道。
“他说，找肖奶奶呀，肖爷爷钢铁也要化为绕指柔，那时首长夫人还在。然后有人开玩笑说大院里可没一个这么精怪的小孩，不知道怎么‘大少’就这么叫开了。”听说那小子经常性的气的首长跳脚，只凭这个“大少”之名也担得起。
在两人在闲聊时，李亦仪抱着小四也坐在上车走在回家的路上了。
“阿义，抱着的是你弟弟？”莲姐看见李亦仪抱着个小孩从车里下来。
“嗯”李亦仪应了声就往里面走，小孩不知道大哥怎么了，也就老实的不敢吭声。
“阿耀，怎么啦？”莲姐拉着往里迈步的江耀。
“没事，我去看看，，对了，你和郑婶说，多做点小孩子爱吃的东西，好啦。”江耀拍拍莲姐的手也往屋里去了。
“小四，冷吗？”江耀到卧室就看到小四还在大衣里包着坐在床上，李亦仪正在穿棉袄。
“不冷，大哥的衣服暖和和的。”李小四回答漂亮哥哥的问话。
“来，坐到被窝里。”江耀把小四的脱掉鞋拿过小书包，用羊绒被把人包好。
“小四饿吗，大哥给你拿吃的，下午大哥就带你去买衣服。”李亦仪坐在床边问弟弟。
“不饿。”说的时候还又看看另一边的江耀。
“他的名字叫江耀，以后小四就叫哥哥。”揉了揉弟弟的头。
“哥哥，小四叫李亦思噢。”小孩乐呵呵扑闪着圆溜溜的大眼看着江耀。
“哥哥知道啦，小四真可爱啊。”这孩子咋这么可爱呢，这么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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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
“小四，谁送你上飞机的？”李亦仪问小弟。
“爸呀。”大哥不知道吗？
“妈妈呢，没有给你穿厚的衣服？”
“妈妈在医院里忙，爸爸说，男子汉穿那么多做什么。”
“爸没给你带衣服，他是怎么给你说的？”早些天刚说李师长本事了，这又干不靠谱的事了。
“爸爸说，让你买新的，还有他和妈妈的。”
“没有了吗？”李亦仪才不相信呢。
“爸爸说，让你以后送我去学校。”呜呜，爸爸妈妈不要小四和大哥了。
“小四，说清楚，什么叫让我送你去学校？”老李想干什么。
“小四，告诉哥哥，爸爸还说什么了？”江耀也糊涂了。
“爸爸说你看了这些就知道了。”说着爬起去拿他的小书包。
李亦仪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赫然飘下一张转校的证明，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亦仪起身就走了出去，“哥哥，小四是不是惹大哥生气了。”
江耀看着小孩难过的小脸，“没有，你大哥是去给爸爸打电话。一会就回来。”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让李驱虏接电话。”气死他了，有这么当爹的吗？
李亦仪听到电话里传来“蹬蹬”的脚步声，“喂，我是李驱虏，请问您是？”警卫员说电话那头直接点名找他，谁呀？
“你儿子。”李亦仪没好气的说。“哦，李子，你是告诉我小四到了是吗。”李师长自以为是的问。
“你怎么让小四到这边读书，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四这几年都没在这边，京城圈子里这么乱，小四怎么可以在这边上学。”小四和他不一样，即使再聪明也是个七周岁的孩子。
“最近边境有点乱，你妈妈忙的见不着人，我也不能天天把他放在军营里面。”若有办法也不敢跟儿子玩心思。
“行了，你还好意思，你们才带了几年，小四的事你们以后别管了。”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李驱虏耸耸肩不在意的挂了电话，李亦仪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子，这不没事了。
李亦仪放下电话，想了想又拨了一个号码，“喂，您好，我是李破虏，请问您是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小叔，是我。”
“李子呀，找叔叔什么事。”这个侄子除了逢年过节可是从不打电话。
“您和小婶春节回来吗？”李亦仪明知故问。
“不能回了，你替我们好好照顾好老爷子，这边经常j□j，走不掉。”说起这话李破虏不好意思了，老爷子生了他们兄妹五个都不如一个孙子。
“那忙的时候，小二和小三怎么办”李亦仪明知道是这样，听了还是无语。
“他们直接住在学校，星期天自己就回家了。”李破虏纳闷怎么起问他们。
“我的亲叔嘞，你把小二和小三的学籍转到这边来。”李亦仪觉得一个也是养，三个也是放。
“那哪成，你也就比小二大一岁。”老爷子可不会给他带孩子，送过去只能是李亦仪看着。
“行了，学校放假就把他们送过吧，到时侯我去机场接他们，小四也在这，我忙的时候他们也可以照看小四。”又把李驱虏今天的所做所为说了一边。
“那行，过几天他们学校考好试，就把他们送过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直管教训，我和你婶婶没意见。”一大家子就剩一老一小在京城，也够难为他。
“成，提前来个电话。”又说了一会李亦仪才挂电话。
回卧室就看到江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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