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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满星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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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宇一愣，琼反应极快的问：“可是你先回去，我们在伊维萨的房子还没收拾好。”
“段楚跟着我，到了首都星，就住我在宫外的宅子。”郁盛泽赶在段楚之前回答。
段楚脸上的笑意不变，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郁盛泽。他之前就想好，偌大的首都星，酒店之类的肯定有，缓一两天就去租房子。却没想到，郁盛泽竟然连这一点都考虑好了。
蒙嘉谊脸色煞白的看着并肩站立的两人。他一直都把段楚昨天在订婚宴的表现，当成对他的恨和试探，可是现在看起来，俊秀挺拔的青年站在高大冷峻的男子身边，脸上的笑容轻松随意，一点也没有勉强。
蒙嘉谊终于意识到，他彻底失去了曾经满心满眼只有他的段楚，一时间懊恼悔恨汹涌翻滚，一颗心就像被无数的手捏住般绝望。他就是再没有自知之明，也知道一个后天战士，是远远及不上出身高贵、天赋卓绝的九皇子的。
埃尔莎心痛的快要呕血了，儿子名声都臭了，得不到段楚的原谅，在军部根本不可能有发展，而未来儿媳最大的依仗贝静兰，也被驱逐出了药剂师公会。想到丈夫其他的儿子和刚刚出生的私生子，埃尔莎用力的抓紧蒙嘉谊，指甲狠狠的掐进了他的手背。
“啊，妈，你做什么！”蒙嘉谊回神，失态的大声痛呼。蒙父一脸厌恶的看着这对母子，扭过了头。
段文宇鄙夷的看着这个未来的孙女婿，对着段楚问：“那你的护卫？”
“普雷斯跟着我。”段楚回答，留下普雷斯，本来就是想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段文宇和琼明显的松了口气。
郁盛泽不耐烦的拉着段楚就走。到了城堡外，普雷斯和送他的昆尼尔已经等着了。
半个星时后，段楚登上了一架和比段家城堡还大的星际航舰。
☆、第34章 同类出现
无垠的宇宙、繁星点点的星空，就像人类在高空飞行只能看到蓝天白云，第一次见识星际航行的段楚，即使瞪大眼看了半个多星时，他依然没能看出除了各种星球、陨石带等星体以外的其他东西。在度过最初的好奇之后，段楚终于觉得眼睛有点发涩了。
从外面客厅回来的郁盛泽，见段楚竟然还目不转睛的看着舱外，不由得柔和了眉眼。从认识段楚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段楚表现出这个年龄的青年应有的好奇心。
“星际航行是最无聊的，不过这艘航舰的机舱内，还有娱乐厅和餐厅，你要不要去看看？”郁盛泽建议说。
段楚回过头，想了想，问：“这里能联通星域网吗？”
“当然不可以。”郁盛泽失笑：“如果这样的话，星际航行也不会无聊了。”
他说完，走上前把手里的托盘递了过去。
段楚接了过来，一看，竟然是很多类似于药剂的瓶子。
“这是什么？”段楚觉得有点不妙。
“营养剂。”郁盛泽回答：“上面的标签代表着口味。”
段楚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他过去的二十五年，只要病发或者休养期间，因为吸收不好，就只能喝这种类似的营养液。这和医院的消毒水、探照灯一样，成了时刻提醒他病弱无用的存在。好不容易有了健康的身体，他真的看都不想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段楚试图挣扎一下。
“你刚才不是说，有餐厅吗？不会餐厅里都是这种东西吧？”
郁盛泽疑惑了下，“当然不是，不过星际航行需要避让突然出现的流星群或者陨石带等，所以食物是不许带离餐厅的。如果你不想喝这些，就要出去餐厅。”
“去，当然去餐厅。”段楚连忙点头，就算航舰速度更快一点，可也要五天时间，天天吃营养剂，他可接受不了。
郁盛泽之前是以为段楚不爱出门，却没想到他对营养剂这么反感。他把营养剂收进了空间钮，说：“可以。如果你饿了的话，现在就可以去。”
段楚想了想，留在舱房里也无所事事，还不如出去见识见识。把透明化的机舱一侧恢复正常，他站起身，问：“这里的餐厅，也是星币付费的吗？”
郁盛泽一顿，看着段楚，“嗯”了下，提醒：“你记得带着身份晶卡就可以了。”
段楚点了点头，心下松了口气，郁盛泽没有坚持都他负责，就太好了。
他们所在的舱房是个两室的套间，大卧室里放着两个休眠舱，是段楚和郁盛泽用的，普雷斯的休眠舱在另一侧的小卧室，还有两只小紫晶兽的宠物专用舱也在那。
走进客厅，普雷斯正在喂两只紫晶兽吃兽果，平时乖巧的紫晶兽不知为何一直显得十分焦躁，看到段楚就想扑过来，却在注意到郁盛泽之后怯怯地趴下，两只紫晶兽一起用湿漉漉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段楚，身后的尾巴不停的甩动着。
“盛泽，紫晶兽是不习惯吗？”段楚弯腰查看，精神力触角十分自然的拍抚两只紫晶兽。
“不会，不过，它们身上有能量异动。”郁盛泽沉声，狐疑的看着两只安静下来的紫晶兽。
段楚下意识的想起了紫晶兽总往他身上扑，忙问：“什么能量波动？”
“不清楚，不过能量很温和，现在这样，应该是能量不足的关系。”郁盛泽分析，这也是他把两只紫晶兽放在另一个卧室的原因。他想了想，问段楚：“昨晚到今天，你有给它们吃什么特别的吗？”
段楚一惊，能特别的，也只有昨天打翻的茶叶，被两只紫晶兽吞食了。今天上午他又在房间里试验了一下，用的茶山的水和那里产出的白毫银针，从他冲泡开始，两只紫晶兽连地盘都不争了，一直盯着他的动作不停的“嚒呜”，等泡好茶放它们出兽笼，茶水很快就被他们舔得一干二净。不过这一次，茶渣倒是剩下来了。
段楚抬头看向郁盛泽，问：“凝神剂对异兽也有作用吗？”
郁盛泽目光一凝，拎起皇族紫晶兽仔细检查，却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看不出来，不过昨天我带走它们以后，它们夜间吐出一些碎末，似乎有茶香。”
那吐出来的一定是茶渣。段楚了然，这两只紫晶兽，肯定是因为他随身的茶山才往他身上扑的。而茶水可以带去它们需要的能量，就是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郁盛泽见段楚沉默不语，让普雷斯把两只紫晶兽先带去宠物舱，拉了拉段楚的手臂，示意他边走边说：“等到了首都星，带着去检查看看。而且，这很可能和你的精神力特质有关，毕竟之前紫晶兽就对你格外亲近。”
段楚想到段文昌也说过类似的话，松了口气。想着自己至今对契者的能力也一知半解，他也不再细想，对郁盛泽表示了了解后，转而把注意力放在航舰上。
航舰分三层，段楚他们的休息舱房是在顶层的，而航舰的餐厅只有一个，就在二楼后侧的位置。
段楚跟着郁盛泽穿过一个走廊，刚下楼梯刚一拐弯，就进入了一个半圆形的宽大空间。布局简洁大方，纤尘不染的米黄色地面，金属制的桌椅外套着蓝色的软布，墙面也是蓝色的，天花板没有地球上最常见的水晶吊灯，只有和墙面联成一体的巨幅雕刻。奇怪的是，段楚找不到发光体，可是整个空间又十分明亮，就像他们身处白昼，而不是在黑夜的星空航行。
“你仔细看，其实都是墙面在发光。”郁盛泽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解释。
段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似乎从离开段家以后，他放松的有点过分了。
郁盛泽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问：“餐厅没有单独的房间，如果你想单独用餐，还可以去隔壁的娱乐厅，那里也会提供饮食，不过是速食居多，你看呢？”
“不用，就在这里吧。”段楚回答。人多热闹，还能让他多了解一些哈瓦星人正常的生活。何况郁盛泽一个皇子都无所谓，他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郁盛泽之前就观察过餐厅，拉住段楚走向一个人少的角落，在一个四方桌面对面坐了下来。
郁盛泽在段楚的注视下，在桌面的一角敲击了两下，悬空忽然出现一个双面屏幕。
“你喜欢什么可以直接挑选，点完餐刷一下你的晶卡。”郁盛泽说完，修长的手在屏幕上连点了几下，然后带着空间戒的左手翻了翻，一张晶卡出现，郁盛泽拿起贴了上去，很快整个屏幕又恢复到了初始状态。
段楚十分意外，他之前在伊维萨的中心街用餐，可是和地球上的结账付款一样，都是有专门的侍应生上前的。
看着屏幕上拟真的各色精美食物，段楚还是挑选了两个看着很有食欲的绿色素菜，又选了奶香荤汤，学着郁盛泽的样子把晶卡拿出来贴了一下，通讯环几乎同时传来星币付款的信息。
桌面悬空的屏幕消失不见，段楚看着面色如常的郁盛泽，又看了看附近因为仆从鞍前马后、导致过分拥挤的餐桌，不由的奇怪。
“你出门在外，都不用带护卫的吗？”段楚好奇地问。以前他还看到奥利尔和麦维，这次在伊维萨一个都没见到。
郁盛泽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附近，摇了摇头：“也不是。这次滞留伊维萨只是私事，我让助理奥利尔先回军部报道了，等到了首都星，我介绍你们认识。”
段楚心下怪异，他记得麦维也担任副官的角色，郁盛泽却提都没提。
正好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侍应生走了过来，推着的餐车里是一盘子乳白色、婴儿拳头大小的果实。
“两位好，这盘雪凝果，是那边桌上的阁下请的。”侍应生对着段楚笑的十分得体。
段楚一愣，顺着侍应生的指点看了过去，就在他们两个桌子的左侧，一个面如冠玉、神采飞扬的少年正冲他点头。他的身边，还有四五个男子也看了过来，只是看着郁盛泽的神色有点不善。
段楚一下就察觉了少年身上奇异的波动，他收回视线，正打算拒绝，餐桌上忽然出现一簇星星点点的花束，里面红色的果实小巧玲珑、晶莹圆润，郁盛泽将它放入侍应生推着的餐车里。
段楚几乎立即看到了对面那几个男子变了脸色，也不再说话。
“这是回礼。”郁盛泽沉声。
侍应生神色恭敬的告辞，然后推着餐车去了那边，忙问郁盛泽：“那个少年，是契者？旁边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观察一下，这个餐厅里和你年纪差不多还有两个，身上都有精神力波动，他们都是契者。”郁盛泽又拿出一束红色的果子，随手覆盖在那盘雪凝果上面，推向段楚：“赤星果和雪凝果，都可以补充契者的精神力损耗，做零食的话，味道应该也还可以。你可以看看喜不喜欢，我空间钮里还有其他的。”
段楚闻言，立即看向餐厅中间，除了他和那个少年，还有两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女，身上的确有奇异的波动。而她们的周围，也围着四五个甚至更多的优秀男子。
段楚回头，顾不得看桌前诱人的水果，用一种异样的语气问：“他们身边的人，似乎不是护卫？”
“追随者。”郁盛泽肯定的回答：“契者完成觉醒后，都会去契者公会登记，同时记载精神力特质，战士就可以知道能否匹配了。”
段楚浑身一寒，看着郁盛泽脱口问：“也就是说，你刚才被挑衅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清脆悦耳又带着骄傲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这位阁下，您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契者，完全可以挑选最优秀的女战士，又何必雌伏在一个男性战士身下……”
☆、第35章 交付信任
段楚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侧头看向来人，眼神也变得冷厉。即使眼前站着的女子英姿飒爽、明艳动人，是个十足能激起男子征服欲的美女战士，段楚那双纯粹的黑眸里也不见半点动容。
“一个连教养都没有的女战士，我实在看不出你哪里优秀。”段楚挑起眉，声音清冷透着寒意。
女战士一惊，没想到只是挑拨的话，竟然像是得罪死眼前这个年轻契者了。她刚想表明自己的身份，身体却不用自主的向后退去，而以她竟然全无抵抗之力。
其他人似乎也认识这名美艳女子，都惊讶的看向郁盛泽。
郁盛泽收回精神力，担忧的看向段楚。
“段楚，他们是误会……”
“不，和这没关系。”段楚摇了摇头。他只是单纯对“雌伏”这样的词心中厌恶而已。一个病弱却精致俊美的青年，很容易引来有特殊爱好的同性关注，而家人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也同样被某些人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所以大哥的初恋情人才恨不得早点去死。
郁盛泽见状，没有多问，只是示意段楚尝一尝赤星果和雪凝果。
段楚扫了眼四周，刚才挑衅的女战士被她的伙伴簇拥着，见他看过去，似乎还打算过来，却被她的伙伴拦住，似乎对郁盛泽十分顾虑，而其他人包括刚才那个少年身边的男性战士，也都收回了挑衅的目光。
“盛泽，我身上的精神力波动，也很明显吗？”段楚问。他记得觉醒期都没有被其他人发现，怎么成为契者后，反而这么轻易暴露了。以后郁盛泽不在他身边，他总不能见个人就说自己有专属战士了吧。
“没有，几乎察觉不到暴动。”郁盛泽否定。他一直觉得，段楚对精神力的掌控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咦？”段楚惊讶起来，问：“那刚才那些人是怎么发现的？因为年龄？”
“星际旅行最容易遇到敌袭，无论是星际海盗还是异兽，数不胜数。而这艘航舰，是伊维萨通向首都星最快、也最安全的军部所属航舰，只有五级以上战士和契者才能乘坐哦。当然，仆从不算。”
一道轻快的声音忽然插入两人中间，神采飞扬的少年自来熟的坐了下来，棕色的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段楚，又回头看着郁盛泽说：“喂，你实力虽然不错，可是既然两人都没有确定结契，不让他多做选择，也未免太霸道了。要知道，契者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少年说话虽然很无礼，可是听着却没什么恶意。他甚至直接喝止了要跟上来的几个战士。
段楚对着少年点头示意，对方也是契者，很可能将来还会接触，没必要闹得很僵。
少年见自己的话，两人都没有表示，眼睛灵活的转动了下，对着段楚自我介绍：“我叫戎成荫，你叫什么名字？进了契者学院，我们说不定还会是一个班级呢！”
“我叫段楚。”段楚点了点头，没有介绍郁盛泽，转而问：“你对契者学院很了解吗？契者不是很少吗，还需要分班级？”
戎成荫眼睛一亮，又骄傲的抬着下巴回答：“当然，我祖母和父亲都是契者哦。契者虽然少，可是都集中在帝摩斯学院，一年少说百人总有的，肯定也要分不同班级的。不过，那也只是随机分的，一个班二十几个人吧。”
“谢谢。”段楚微微一笑，心下估量，整个哈瓦星系数百亿人口，一年才有百多名契者，这比例的确太少了。只首都星的那些勋贵家族子弟，就远远不止这个数。如果没有郁盛泽，可以想见今天这样的情况一定屡见不鲜。
戎成荫紧紧的盯着段楚，忽然一把拉住他说：“哎，我好喜欢你呀。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个最优秀的战士吧，保证一定是伊维萨最年轻、最强大的战士。”
段楚连忙抽手，皱着眉看着戎成荫：“不用，我已经选定战士了。”
戎成荫浑不在意的挥手，甚至还故意拿眼看了看郁盛泽，见他冷着脸不说话，只在侍应生过来后，把段楚的点餐推到他的面前，不屑的撇了撇嘴，继续劝说：“我都看到你们分开付账了，明明是没有确定嘛！我给你介绍的不是我的追随者，是我的哥哥，你精神力值又不高，肯定很容易匹配的啊！”
段楚神色微冷，勾起唇看着戎成荫，问：“你怎么知道我精神力值不高？”
戎成荫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却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甚至还理直气壮的说：“这有什么啊，我在中心街的阿尔卡雄见过你啊，别人会看不起你，肯定是你精神力值低、当时又没有觉醒。”他顿了顿，又失礼的指着郁盛泽，说：“而且，他又不是蒙家大元帅的长孙，可以选择他，当然也可以选择我哥哥嘛！”
段楚微心下微松，戎成荫至少不是伊维萨军部高层的人，否则肯定能猜出郁盛泽的身份了。他有郁盛泽护着还没事，要是这时候郁盛泽被觊觎，一路上被找麻烦的就是他了。
“不。”段楚直截了当的拒绝，低下头开始享用晚餐。
戎成荫脸色一变，从他成为契者开始，就没人敢这么拒绝他。要不是他大哥喜欢的是同性，而男性契者少，能接受同性伴侣的更少，他也不至于一见面，就把最喜欢的雪凝果都拿来讨好。想到大哥卡在四级的档口不敢晋级，戎成荫又不想放弃。他咬了咬唇，似终于下定了决心的说：“喂，段楚，你家里有没有战士啊，或者你要是担心这个男人，我可以和你调换啊，大不了我选他好了。我可是B级精神力契者！”
说完，戎成荫还一副便宜了你的表情，审视了下郁盛泽，觉得这男的实在太冷硬了，一点都不体贴。
一直碍于吩咐不敢接近的几个追随者闻言，立即狠狠的瞪向郁盛泽，眼里的妒意和怒火都快满溢了。
段楚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下，这种类似于“换亲”的建议，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样一来，他对戎成荫倒也没了恶感，只是挑眉问：“你是想和我竞争吗？”
戎成荫愣了愣，忽然想起契者和战士可都是伴侣关系，连忙摇了摇头，他是想给哥哥找个契者哥夫，可不是想得罪一个契者。
“我大哥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是四级巅峰，就是当年的九皇子，也相差不多了。”戎成荫不死心的说：“我也不会每个契者都做这样的决定，只不过是看你和我哥很配……”
“你大哥是戎建茗？”一直沉默的郁盛泽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戎成荫一呆，下意识的反问：“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大哥？”
郁盛泽摇了摇头，却没再回答。
段楚也不再理睬，很快就吃完饭，看向郁盛泽，见他已经放下餐具等他，微微一笑，看向戎成荫劝说：“先天战士和契者的比例是千比一，多的是先天战士找不到契者的，甚至七级战士没有契者的也不少。如果你真的那么担心，还不如自己努力成为契者药剂师。”
说完，不理会若有所思的戎成荫，和郁盛泽一起，离开了餐厅。
“契者这么少，竟然都没有出现强取豪夺吗？”段楚问。
这一直都是段楚担心的事情，以极少数的契者数量，对抗实力强大、先天战士数量千倍于他们的战士公会，在段楚看来，契者公会实在是不可思议。尤其他一直听说的，都是契者的精神力没有攻击性。
郁盛泽难得的露出笑脸，知道段楚第一次遇到这么多觊觎他的战士，有点后怕了。
“因为契者的引导，不一定是安全的。”郁盛泽低声解释：“他们还可以激化战士的精神力暴动，甚至有契者可以让战士的天赋精神力产生变异，一生徘徊在低等的。”
段楚倒吸了口气：“你，你连这个都说！”
郁盛泽脸上的笑意不变，甚至主动的伸手拉住段楚，浑不在意的边走边说：“我说过，战士在对契者下精神印记以后，是绝不敢背叛契者的，因为他根本承受不起背叛的代价。所以，你完全不需要防备我。至于这个，你以后也会知道的，我只是提前告诉你。”
段楚震惊的由着郁盛泽拉着前行，即使知道不是所有的契者都有这样的能力，不然楚佳就不会气血身亡，段志修损失的也只是晋级的希望。可是郁盛泽这样说出来，的的确确是交托了全部的信任。
回去了舱房，段楚径直的回去了卧室，从空间戒里拿出一罐茶叶，心神不宁的冲泡了喝。
扔了炸弹却全无所觉的郁盛泽，奇怪的看着段楚一声不吭的喝茶，走上前问：“怎么了？”
段楚摇了摇头，给郁盛泽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尝一尝。”
郁盛泽刚点头，耳边就听到了急促的“嚒呜”声，同时，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机舱。
郁盛泽一口饮尽，猛地站起身，拉住段楚就要把他送进休息舱：“敌袭，你一定不要出去。”
段楚一惊，刚才戎成荫才说过安全，这么快就有敌袭了吗？
“盛泽，等下！”他翻起身拉住郁盛泽：“你也要去迎敌的话，给我精神力终端。”
郁盛泽一口拒绝：“不行，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契者，一旦进入疏导，你会被我的精神力自主标记。”
段楚皱眉，难道郁盛泽现在还认为，他会改变主意吗？“盛泽，我听永毅说，你已经是六级巅峰，一旦战斗中突破，是最危险的。还是你回去首都星，会改变主意选择其他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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