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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梁红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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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坟墓。然而,终究是没人能找到了。
  这一年这一天,《水浒》记载,在清河县,潘金莲正拿着杯盏,勾引武松道:“叔叔,你若有心,便吃了我这半盏残酒。”
  自此之后,钱景臻发誓,余生,纵死,再也不使用一身武功。
作者有话要说:  (^o^)/~
好吧,我也不知道末尾为啥要加上《水浒》里面潘金莲勾搭武松的那一幕,也许是时间真的正好一样诶!也有可能是最近被宝宝和马蓉刷屏,你看看你们都说她是现代潘金莲,我一不小心就写出来了。╭(╯^╰)╮
看看,和赵菡相比,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为谁风露立中霄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霄。
  —— 清  黄仲则 《绮怀》
  ……………………………………………………………………………………
  远处隐约有鸡鸣声传来,景臻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跟红玉说了一夜了,连忙问道:“红玉,你、你没事儿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怎么休息,这……”
  梁红玉笑笑,扭过头来,答道:“没关系,我愿意听这些。景臻,有关你的过往我都愿意听。”知道了这一切,梁红玉这才明白钱景臻身上背负的一切,明白初见他时为什么一言不语如同行尸走肉,明白景臻明明有一身好武艺却宁死也不愿使出来。景臻心里的苦,只怕没人能感同身受了吧。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钱景臻心里一动,紧紧地握住红玉的手。只一瞬间,最终又放开了。
  天亮了。
  一宿没睡的梁红玉脸色格外不好,肤色苍白,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宛如一个纸人。岳飞见状,尤为担心,连连问道:“昨夜伤口是不是又恶化了?”梁红玉想回答不是,可是,头晕晕乎乎,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岳飞叹了口气,说道:“大哥,你刚刚说……信阳军的那个欧阳大夫家,你知道怎么走?”
  钱景臻点了点头。
  岳飞又说道:“那这样吧,昨天你背着二哥,已经够累了。今天我来背,你在前面带路。”说着,就弯下了腰。
  梁红玉见到眼前这景状,一时有点不知所措。艾玛,虽然男神要背我,可是、可是,万一背上之后就发现背上胸部触感不对,那不就被发现了,还怎么称兄道弟啊。
  想到这儿,梁红玉拼命给钱景臻使眼色。钱景臻只好转头,对岳飞说道:“没关系,还是我来背吧。”
  岳飞:“。。。。。。”
  最后,岳飞直接来到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梁红玉的身边,问道:“二哥,你自己说吧,你想让谁背?”
  置身事外未果,没力气说话也得说了。梁红玉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用手指了指钱景臻。
  意料之中。钱景臻微微一笑。
  岳飞又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啊?这样、我不是太轻松了吗?”
  “因为……已经被他背习惯了……”说完,梁红玉又幽幽地伏下脑袋。
  “这……”这是什么理由啊?既然梁红玉都这么说了,岳飞只好放弃。
  正是由秋入冬季节。清晨,路边的杂草上竟然结上了一层厚厚的霜花,白白的,亮亮的。摸上去,有点凉丝丝的。此时,路旁的树木也差不多都褪去了绿意,只剩下一两片叶子在枝头挣扎,摇晃。偶尔有寒鸦在头顶飞过,天地间,一派萧然瑟缩之气。
  梁红玉叹了口气,自己来到这个地方,不知不觉,已经快一年了。
  军营里的马是不可以随便征用的,于是,梁红玉只牵着自己的桃花。三人一马,就这样静静地行走在古道上。
  快到了八里桥,钱景臻却突然间放满了脚步,踟躇不敢前行。岳飞不解,问道:“大哥,你、你怎么了?”
  梁红玉赶忙给岳飞使了个眼色,想要制止他不要继续问下去。不料,钱景臻自己却回答了:“没关系,就算你不问,一会儿也知道了。我儿子在这儿……”说完这句,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伏在肩上的梁红玉,轻轻说道:“我还担心……这欧阳大夫性格古怪,万一她不答应给你治疗怎么办……”
  然而,即使再犹豫,最终还是要去面对的。
  三人鼓足勇气,迈进了那间农舍,叫道:“有人吗?”
  屋内,正是吃中饭的时候。阿忱正拿着瓷碗去帮婆婆盛饭,一听到这声音,碗立马就掉地上了。“嘭——”的一声。
  婆婆一惊。云遥也是一惊。
  阿忱缓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扑向钱景臻的怀里,呜呜地就哭了起来。
  “爹爹!”阿忱的叫声依旧是那么不带一丝污浊,却让人心灵为之震颤。
  钱景臻一把搂住阿忱,没说话。但是,眼眶也有点红了。
  父子相见,眼前这场景让红玉心中一动,尤其是在知道景臻与赵菡的故事之后,更觉得当年那段感情真是来之不易。不过,只短短三个月不见,阿忱就变得又壮又高了。可见,孩子在当年的乞讨岁月确实吃了不少苦头;在欧阳家,应该过得还不错。
  “钱公子,300两黄金凑够了吗?没凑够的话就请出去吧。”一旁的婆婆忽然开口了,依旧改不了当初的毒舌。
  钱景臻这才松开了怀里的阿忱,脸上有点尴尬。不过,只一会儿,他很快就又应对自如,向老妇人作揖道“婆婆,我不是过来赎回阿忱的,而是,求您帮忙看看我这位兄弟的右臂。”说罢,指了指梁红玉。
  听到这话,阿忱那满怀希冀的脸,顿时就显出失落。虽然他在此衣食无忧,但还是希望能够跟自己的父亲待在一起。
  婆婆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梁红玉,冷冷地问道:“这回、是你?老规矩,300两黄金。”说完,看也不看眼前这几人,继续低下头去,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
  梁红玉的右臂上,有鲜血一点点地渗出……
  岳飞见状,拿出军牌,对老妇人说道:“婆婆,我们是军人,以后是要保家卫国的,帮二哥治好手臂,是我们将军的命令,还望您能够……”
  “能够什么?服从你们的军令?”婆婆冷冷地反问道。接着,走到岳飞跟前,两眼灼灼直逼岳飞,说道:“你们作为军人,现在不去征战沙场,却来老百姓家里耀武扬威的,这又是为何?再者,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你们军营的规矩是军令,我们的规矩……哼哼……我刚刚说了……”
  那妇人说到这儿,已经是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了。
  餐桌上,欧阳云遥一开始一直在低头吃饭,直到现在,她才抬头看了一下屋里其他几人的反应。
  听妇人这么一呛,岳飞只能无话可说。
  梁红玉在心中暗自叫好:如果说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碰到过伶牙俐齿口吐莲花的人,那么阿绫算一个,眼前这个婆婆也算一个。
  屋内一时寂静了下来,谁也不说话。
  小阿忱抬头,看见红玉右臂上的伤口,又看了一眼父亲焦急的神情,最终。跑到婆婆面前,轻轻地拽了拽婆婆的衣袖,撒娇道:“婆婆,你就帮帮忙嘛。”又回过头来,对着小姑娘可怜兮兮地祈求道:“云遥姐姐、云遥姐姐,你最好了……”这三个月来,凭他在这儿待的经验来看,婆婆和小姐姐都是那种外冷内热的好心人,只是表面冷漠而已。于是,六岁的小阿忱凭借着他的年龄优势,开启了卖萌模式。
  “闭嘴!坐一边去!”婆婆忽然厉声说道。阿忱只好乖乖地走到一边,坐下。
  钱景臻的心就像突然被刀划了一样。这是他和赵菡的孩子,现在,就当着他的面,别人对阿忱大喊大叫,他却没有办法。看着阿忱憋屈的小脸,钱景臻心里一塞,说道:“阿忱你是小男子汉了,不要随便去求别人。”
  妇人一听,冷笑起来:“只怕——阿忱长大这六年来,你也就这句话是关心他的。”说完,嘿嘿一笑,继续扒着碗里的饭。
  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进退不是,岳飞想着:要不然去别的地得了。不料,梁红玉却突然转过身来,对二人说道:“大哥,三弟,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对欧阳大夫说。”
  听到这句话,二人虽然不解,但还是退出屋内。
  门关了。屋内的光线顿时被遮挡了起来,有些昏暗。
  梁红玉走到餐桌旁,低下身子,埋头,说了句什么,欧阳云遥立马脸色大变。
  梁红玉又说了一遍:“欧阳大夫,你好啊——”
  欧阳云遥的双手立马攒成了拳,脸色阴沉,不复十二三岁少女的单纯明朗。“你究竟要干什么?”欧阳云遥一字一顿。
  梁红玉笑笑:“不想干什么,只是、确认一下。原来自己真的没猜错。”说完,耸耸肩。
  “你知道吗?自作聪明的人会是什么下场?以前,有病人自作聪明,在治疗还为结束的时候,就摘掉眼罩,想看看欧阳大夫究竟长什么样。后来啊,这些人的病倒是治好了。只不过,成了瞎子和哑巴。”欧阳云遥看着梁红玉,停箸说道。
  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竟然这么狠心!梁红玉心里不禁一寒。右眼皮也开始不停地跳了起来,梁红玉抬左手揉了揉眉心,这才稍微镇定了一些。接着,又俯向前去,耍无赖般地说道:“我可没在治疗的时候摘下眼罩,这不过是、恩,是我的猜测而已。云遥姑娘你是不会杀害我的,因为我自认为咱俩之间的印象还不错,不然,当初军营比试的时候,望岳山下你也就不会帮我驱赶马蜂了?”
  听到这儿,欧阳云遥却不急着反驳,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没错儿,那天确实是我带着阿忱去望岳山采药,回来的路上看见马蜂群,顺手洒了一包药,不想却救了你,也算是你命大。”边说着,边用筷子敲着碗沿儿,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伴随着这背景音乐,小姑娘忽然回头一笑。一瞬间,梁红玉差点又把她真当做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直到她缓缓开口:
  “不过,如果你愿意去帮我杀一个人,我也可以治好你的手臂。不要钱!”
  说着,转身来到后屋。梁红玉紧随其后。一进门,便看到墙上贴着一副人物像,白衣飘飘,栩栩如生。“素水!”梁红玉满脸惊愕,一不小心叫了出来。
  欧阳云遥回头,一脸疑惑:“你们认识?我师兄素水?”
  梁红玉点了点头,默认了。
  欧阳云遥笑道:“那太好不过了,就是他!我不想死,所以,他就得死。”
  这、这是什么逻辑?梁红玉想追问她跟素水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又怕知道太多了,这小魔头一包毒、药过来,自己也变成瞎子和哑巴了。
  不过,为了保住自己的这条右臂乃至小命,还是先答应她的条件吧!没准儿一辈子都找不到素水了!没准儿自己过不了几天就乘时光机回现代社会了!到时候,这承诺履行不了也怪不得自己。
  欧阳云遥拿着剪刀剪开红玉右臂的衣物,一股脓水顿时流了出来。腥臭味立即弥漫在空气中。
  欧阳云遥摇头:“右臂被咬成这样你还去水里泡啊,再晚一点儿这手臂就真没了。先得消消毒。”边说着,边帮红玉检查伤口。突然间,欧阳云遥抬头,询问道:“你身上有雪里一支蒿?”
  梁红玉心里咯噔一下,点头默认了。随即,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你医术这么高超,这种毒你能顺带帮我解了吗?”
  云遥摇头:“这种毒我师兄都解不了,我更不用说了。”
  原来,希望的背后,依旧是无尽的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了。网不好,没法日更。。只好等九月份再加油日更了。。。
anyway,如果觉得写的还行,新人打滚卖萌求收藏啦。。。
(づ ̄ 3 ̄)づ

☆、天南地北双、飞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 元元好问 《摸鱼儿》
  …………………………………………………………………………
  离开欧阳家的时候,一切都没变,唯一改变的就是梁红玉的右臂被包扎了起来,涂上了药,已然无大碍。
  三人迈出门槛时,没有想象中的生离死别,阿忱没有再跟着,而是默默地跑到后院帮婆婆晒些草药。梁红玉偷偷地看了一眼钱景臻,出人意料地,景臻这次也很平静。
  行了快半里路,太阳已经当空。虽然天气寒冷,但行人赶路匆匆,还是有些口渴。前面就是一条河流,欢快流过。这条河,正是当初梁红玉一跃而过偷石榴的那条,行乞的那些兄弟应该还住在河对岸。但是,行军匆匆,梁红玉没提出要过去,钱景臻也没有。因为,过去了,也只不过是再来一次离别罢了。
  岳飞看路旁阔叶植物长得讨喜,就折了几片叶子,跑到河边去打水了。
  钱景臻和梁红玉索性在河岸边的草地上坐下。看到岳飞的身影越来越小,梁红玉忽然开口说:“说吧,什么决定?”
  钱景臻抬头,有些吃惊地看着梁红玉,继而苦笑道:“什么都瞒不住你。”
  “决定了?要走?”
  钱景臻像一个做错事儿的小孩子,低着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不停地小声说道:“对不起,红玉,我不能继续陪你了。当初,一起从军本就是不放心你;现在,看见你过得挺好的,而且,还有岳兄弟照料……”说到这儿,他鼻子一酸,不再说下去了。
  一阵寒风吹来,枝头树叶飒飒作响。不一会儿,钱景臻的声音就随风而散。
  梁红玉回过头来,正色道:“景臻,你本就不该来。这军营,你待着屈心,我也难受。如果我是你,肯定也不愿意为赵家人卖力。而且,我有我的路要走……”这样说着,景臻陪伴自己的一幕幕场景都浮现在眼前……手里捏着的那把枯草一不小心就捏的粉碎了。梁红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你,钱景臻,你也有你的路……”
  听到这句话,钱景臻心中的石头这才放下。红玉,果然没有怪他。只是,依旧有些惆怅。
  梁红玉继续说道:“没关系,景臻,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答应我,照顾好你自己。”
  钱景臻点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梁红玉突然握住景臻的手,焦急地问道:“离开军营,你打算去哪儿?不、不要去北地。”虽然不能确切记住靖康之乱的日子,冥冥之中总觉得就是在这一两年之间。想到那时金人铁蹄长驱直下,东京汴城内的巷战,如果战争中有屠城,那惨状定是堪比近代南京大屠杀,梁红玉就不寒而栗。
  钱景臻见突然之间红玉脸色煞白,虽心里有所不解,还是点头问道:“不去北方,我想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我打算去南方出海做生意,毕竟、赎回阿忱需要一笔钱。而且,我想重振钱家的生意……”说着,钱景臻眼神灼灼,望向远方。
  梁红玉心中一动:眼前的景臻,跟初见时简直大不相同。转头想起钱景臻的话,出海?难道是走海上丝绸之路?这样想着,梁红玉嘴上就说了出来。
  “什么海上丝绸之路?”钱景臻问道。
  欧!又忘了!宋代开辟的海上丝绸之路是后人为之命名的!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
  愚蠢!梁红玉想打自己的心都有了。
  见红玉不答,景臻也不逼问,而是自己解释道:“我打算去泉州,从那边出海。在海上,有司南指引,该是没问题。阿忱,他暂时应该还得留在这里……”司南?就是指南针啊?梁红玉忽然一拍大腿,历史书上说宋朝就开始运用指南针,这么看来真的是这样啊!景臻出海也好,最起码不会被金人屠杀!眼不见为净啊!如果能找回时光机,自己也不愿在这么个乱地待着……不过,阿忱留在信阳军?梁红玉在自己的脑海内迅速搜索,靖康之乱应该是金人打到开封就没往南打了,信阳应该也安全。这样想着,红玉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也好,不过,你一定得去嘱咐欧阳家的人不要再往北走了,就待在这儿吧……”
  景臻笑笑。
  “红玉,我走了。”说完,抬头,慢镜头一般,用手摸了摸红玉的左脸。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也只是默默凝视了几眼。转身,走了。
  看着钱景臻渐行渐远的身影,梁红玉强忍着泪水,终于大声喊了出来:“景臻,你要活着回来找我!别忘了,说好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你得好好混,给我留条逃生的后路……”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下,抽泣了起来。景臻,真的走了。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见到钱景臻,只是觉得,在这个时空,没有电话,没有高铁,有太多的不稳定因素,有些人,一分开,可能就是诀别。
  “他走了?”
  “嗯。”梁红玉泪眼婆娑,头也不回地就回答了。一转头,看到男神左手掏出手帕给自己擦泪,右手用叶子卷着清水。唔,光顾着哭了,男神什么时候过来的?此时,梁红玉深感遗憾。当初穿越的时候,既然没能穿到苏轼那朝去,干嘛不索性再穿小一点儿。比如,一个小萝莉。那样的话,就可以直接扑到男神怀里擦眼泪了。哪像现在这么尴尬,竟然比男神还大两岁?
  不!开!心!!
  “你怎么才回来?”擦干了泪水的梁红玉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看你们正说着,就走远处去等了会儿。”岳飞答道。
  原来他看到了!听岳飞这么一说,梁红玉心里就有些内疚了。大家都是兄弟,景臻离开,跟自己在这儿哭哭啼啼作小儿女状,竟然跟岳飞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这么想着,梁红玉抬起略带歉意的双眼,小声说道:“对、对不起。”
  岳飞摇头:“你们俩,本就是先认识……”
  ******
  一轮圆月,孤零零地挂在天空。周围的星星,历历可数。夜,静悄悄的。
  抬头望着天空,不知不觉间,韩世忠竟然走进了西院。那间房子,现在已是空空如也。快半年了,现在又是落满灰尘。角落里的那个小黑屋,窗户已经被人钉的严严实实。不可压抑地,韩世忠又想起了那个女子,那个自己永远都看不透的女子,想起了当时她委屈而凌厉的眼神。那眼睛里有什么呢?委屈?桀骜?清高?坚韧?自由?可能都有吧,但唯独没有对自己的眷恋。
  她像一只小鸟儿,一只不愿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于是,她偷偷飞跑了。那天早晨,发现她竟然敢逃走,韩世忠先是大怒,甚至想去开封府报案。但是,终是狠不下心来。她要走,就由她去吧。
  谁家的猫,突然凄厉地叫了一声。韩世忠吓了一跳。
  安叔拿着一件大氅,走了过来,安慰道:“将军,夜里冷,披件衣服,烤会儿火吧。”
  韩世忠点点头,把衣服披上,但并没有想要走进屋子要去烤火的意向。几个月前,将军在帮忙收回燕云十六州之后,又杀了个回马枪,跑到山东,顺带绞杀了当地以“透手滑”和杨天王为首的一批反贼和强盗,为大宋军营带回了三千余名勇士,由武节郎升为武节大夫。这本是令人欣喜的事儿,可是,将军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郁郁寡欢。
  阿绫那小姑娘突然从安叔身后跳了出来,嘟着嘴叫道:“将军,我不干!”吓了安叔一大跳。
  韩世忠问道:“什么不干?”
  “哼!我就不想去伺候那个臭丫头!”阿绫两手叉腰,她从小就在韩家长大,不像其他人那样惧怕恭敬韩世忠。
  韩世忠笑笑,解释道:“老爷子就要过来了,我也没办法……不让她装成红玉,难不成你来?”
  阿绫还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我来就我来,反正我就不想伺候她……”
  “你来——我没意见,可是,老爷子认识你啊。”韩世忠无奈。
  “这——”阿绫一时僵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住在乡下的韩庆老爷子突然间要进城,说要到韩府来看看自己的新儿媳,当初白氏去世老爷子都没过来,说什么不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回……阿绫想到这儿,狠狠地跺了跺地面。“老爷子干嘛这时候过来?!!!”
  “咦——那是你叫的吗?你得叫老—爷—”安叔连忙纠正。
  “是呀,我也在想,老爷子为什么非要这时候过来?”韩世忠耸耸肩,假装无辜。
  “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们就说……就说……梁红玉死了?”阿绫犹豫了一下,终于将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韩世忠心中一惊,终是没有说什么,只喃喃自语:“万一有一天她回来了?这婚事毕竟是圣上亲封……”继而,似乎想到了什么,加大了声音,问阿绫道:“冰沁去世那夜,谁让你回家的?”事发的时候,他当时真的觉得就是梁红玉所为,但时过境迁之后,反而越来越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所以,既然提到了梁红玉,索性今天就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是夫人啊,每月初五不是咱们府上人回家探亲的日子吗?我本来不想回去,是夫人宅心仁厚,叫我回去的。早知道,我我就不该抛下夫人……”阿绫答道。
  “你说,是夫人让你回去的?”韩世忠重复了一遍。顿时,所有人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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