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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梁红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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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分开些许,唇齿相离后,梁红玉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说好了此生不复相见呢?说好了死也不会原谅呢?说好了不喜欢大叔只喜欢小鲜肉呢?就算为了挨的那一巴掌为了额头上的那个疤也不能这样没出息放弃立场了啊。
这样想着,梁红玉拼命挣扎,想要挣脱韩世忠的怀抱。没想到,韩世忠抱得更紧了,直接把头埋在她的肩上,低声说道:“红玉,对不起。”
他、竟然、在向我道歉!!梁红玉一时有些石化。不行,不能就这样缴械投降。红玉继续使出吃/奶的劲儿,疯狂地挣脱……韩世忠紧紧抱住红玉,挣扎之中,他的手碰到了红玉腰间,那里面有什么坚硬的物件,硌得手有些生疼。
韩世忠索性解开红玉腰带……
梁红玉目瞪口呆,一巴掌就朝韩世忠扇了过去:“你个流氓!”
回头,却看见韩世忠在自己腰间掏出一个项圈,正在若有所思……那项圈,是梁红玉在离开京口教坊时带在身上的,本想着送给月魄,可是那时却忘了这茬儿。
原来,自己想错了……有点尴尬啊……梁红玉嘿嘿一笑……
韩世忠忽然问道:“红玉,你七岁那年是不是在徽州清溪峒?”
梁红玉茫然地摇了摇头。梁红玉七岁那年的事儿她怎么知道啊,她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都已经二十二岁了,那些陈年往事恐怕只有月魄还记得了吧,可是,月魄还不愿告诉自己。
韩世忠兀自笑了笑,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现:“原来,那些事儿,你早已经忘了。”
项圈闪烁间,恍若看到那年,金黄的油菜花开满山峒,一阵风吹过,满山满谷都是金色的花海花浪……清溪就在这花间欢快流过……田埂上,那个七岁的小丫头系着小铃铛,叮叮当当地,一直跟在他的身后。那一年,他二十岁。回头,看着身后,叹了口气,张开怀抱:“小尾巴,快过来!”身后的小女孩咯咯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分别了二十多章,现在,终于见面了。。。(~ ̄▽ ̄~)
这个亲亲写的好缠/绵,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念一百遍:“你们什么都没看到,不是我写的,不是我写的,不是我写的…”
还有,小贴士:岳飞后背刻的字是“尽忠报国”啦,后来,岳飞立下赫赫战功,赵构曾送给他一面旗帜,上面写着“精忠岳飞”四字,后人应该是把这两个合二为一,误传了。
☆、半盏娇恨寄幽怀
秀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盏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 宋李清照 《浣溪沙》
………………………………………………
夜深人静。
梁红玉回头,看着枕头旁边鼾声微起的韩世忠,心里满是别扭。不行,不能就这样和好!在床上辗转反侧,终是无法入眠。
“睡不着?”
回头,看见韩世忠正睁眼看着自己。
梁红玉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啊,把你弄醒了……”接着,又吐出一句:“我不习惯,还是回自己营帐去。”说着,翻身就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韩世忠抓住了。
“不行!”韩世忠沉着脸冷冷地回道。
梁红玉抬头,满脸凄苦,佯装可怜,还干巴巴地挤出几滴眼泪,开始换一种攻略……
“你就那么喜欢跟那些男人一起睡?也只有你这种女人做得出来这种事儿!”韩世忠突然狠狠地甩下红玉的手,指着门外:“你不是要走吗?要走快走!”
红玉的心中如乌云覆雨,一时云翻云涌。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瞬间就可以变脸成这样?这是、生气了?想了想,梁红玉最终还是蹑手蹑脚爬下了床,尽量不去再惹韩世忠。刚走到门边,耳边就传来一声“你敢!”
梁红玉只好收回已经伸出去的爪子,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韩世忠不再看立在门边一动不动的红玉了,而是自己卷起一部分铺盖,在地上铺上了一个草席,扔了一床被子。
这是、让我打地铺?梁红玉又开始了自我揣测。这可是冬天啊,打地铺很冷的!这么想着,红玉的脸就变成了苦瓜脸。
“过来!”
梁红玉乖乖地走了过来。韩世忠指了指床铺:“你睡这儿!”接着,自己走到床下,大喇喇地躺地上。
红玉钻进被窝,还是不放心地往外看了看,发现韩世忠已经紧闭着双眼……他这是秒睡?还是,不想见我?梁红玉想了想,发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和着衣服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
梁红玉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在!在军营生活了这么久,和那些男人们一起吃喝睡练,梁红玉已经养成了睡觉不脱单衣的习惯。扭过头来,看见床下屋内的地铺已经收起来了。原来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两碗热粥,韩世忠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喝着其中的一碗。
“起床吃饭!”韩世忠看见梁红玉分明已经醒了,还把头埋在被子里,露出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他这是、性情大转?看样子应该不会把我再扔到大理寺了!红玉心中一阵狂喜。顿时,底气十足,打趣道:“呦,韩二爷,什么时候劳您大驾呢?”那表情,分明一副欠揍的模样。
“梁三爷,快来吃……”韩世忠竟然接着她的话茬儿,说了下去。梁红玉吓了一跳,抬头看见韩世忠脸上的表情简直是皮笑肉不笑。
颤巍巍地端起桌子上的那碗粥,恍惚觉得依旧是在梦中。
看着红玉把粥喝完,韩世忠这才披上外氅,出门的时候顺口告诉红玉一声:“你过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人?梁红玉满脸狐疑,放下碗,默默地跟在韩世忠的身后。
刚出门,守门的侍卫目光扫见梁红玉,抛来一个什么都懂的猥琐笑容。梁红玉连忙低头,检查了一下衣衫,挺整齐的啊!一脸茫然地回了那个侍卫,走了一半,忽然明白过来了:他、不会是以为自己被韩世忠临幸了吧?这么开放的思想也只有军营里的人才会如此自然地联想到吧!
转弯。往前走了几步,就到了一个营帐。韩世忠举步就要进去,旁边的守卫忙说道:“将军,夫人还在床上歇息。”韩世忠点点头,没说话。
倒是梁红玉,僵在了原地。什么?夫人?依稀记得,自己走的时候白氏已经亡去,韩府里更无其他人。难道是、四个月不到,韩世忠就又不甘寂寞又娶了一位夫人?
红玉狠狠地踢了一下脚前的石子。不料,由于力气过头,脚趾被踢得生疼。“哎呦”一声,梁红玉急忙捂着脚。果然是逛窑子的男人,就是花心!这么想着,梁红玉无比鄙视地看了一眼韩世忠。一边在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进去,太丢人了,除非这渣男想要再次看到自己妻妾相争的惨烈景象。
韩世忠回过头,看见梁红玉抱着脚趾,蹲在地下,一动不动。皱了下眉头:“赶紧进来!”
梁红玉摇头,坚决不干:“不行,我的脚受伤了,起不来了。”
这一回,韩世忠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瞪着梁红玉,看她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红玉被韩世忠盯得浑身不自在,索性站了起来:“进去就进去!”
掀帘而入。营帐内竟是一片昏暗,乍一看不见一个人。
“红玉来了。”韩世忠忽然冷冷地说了一声。
闪电一般,从床上跃起了一个身影,“噌噌噌”就跑到梁红玉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她。红玉看着眼前这个黑乎乎的东西,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本能地把她推出怀抱:“你、你是?”
眼前这人取掉面纱,哇地一声就哭了:“红玉姐,樱桃好想你啊!”说着,又一头钻进红玉的怀里,继续呜呜地哭了起来:“呜呜……我以为你死了……要么是被饿死了……要么是被打死了……要么是穷死了……反正……认定你活不了了……我还悄悄设了你的灵牌……每天偷偷给你烧纸钱……”
“等等——”梁红玉越听越不对劲儿,推开了樱桃:“好你个丫头,就这么想我死啊?”
樱桃揉了揉肿成桃子的眼睛,抽泣着说道:“你没带钱,又爱惹事,肯定又不回教坊,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能谋生的方式啊……”
这、好像也有道理!
梁红玉叹了口气,顺手拿起一个手帕,帮樱桃擦了擦红肿的眼睛,拍拍樱桃的肩,有点苦涩地安慰道:“不哭不哭,以后大家就都是姐妹了,一起服侍韩将军……”
心底里,已经把韩世忠骂了一万遍“渣男”,竟然连自己的丫鬟都敢动!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渣男简直没有人性。不行,自己坚决不能留在这样的人渣身边……
“服侍将军?”樱桃不解地看着梁红玉,继而咯咯地笑了:“红玉姐,你是不是吃醋了?”
梁红玉一摸鼻子,指着自己问道:“我吃醋?怎么可能?”
樱桃笑着说道:“老太爷来韩府了,将军怕他知道你逃跑的事儿,让我戴上面纱装成你。你再要不回来,我就得一辈子捂上这玩意儿了,闷死了……”边说着,樱桃还嫌弃地踢了几脚那面纱。可见,真的是深恶痛绝。
罢了,樱桃怕解释得不够清楚,又加了一句:“我跟将军真的没什么!”这边,韩世忠的脸已经变绿了……
听完这话,梁红玉心里突然间放松了一口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种小儿女的造作事自己不是一直不屑为之的吗?
虽是在军营中,相聚依然是令人快乐的。尤其是樱桃,一直笑的合不拢嘴。红玉知道,樱桃自小就是跟着自己长大的,在感情上一直把自己当做亲姐姐看待。梁红玉心中不禁也软化了。
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和樱桃坐在床边,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上午。无非就是樱桃给她讲韩府的琐事儿,她在樱桃的软磨硬泡之下简短地讲了这一路的经历,其中,只是没提及月魄和钱景臻。两人兴头正浓,完全无视坐在一旁的韩世忠。待讲到嵖岈山被围掉下悬崖的时候,樱桃之间吓得尖叫一声。抬头,看向梁红玉头上的疤痕,哇地又哭了:“红玉姐,你头上的这个就是他们伤的?你……呜呜……”梁红玉只好安慰着樱桃:“没事儿啦没事儿啦。”心理活动却是这样:早知道这丫头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就不给她讲这些了。
韩世忠也是心头一痛。抬头,仔细凝视眼前这女子,不料,红玉根本没感受到他的目光。
一炷香过去了,二人从樱桃处离开。刚走到门口,有侍卫来报:“西塞山寇首吉倩偕580人归附我军,现正在刘将军营帐内,将军派人请二位过去。”
一路上,梁红玉都在疑惑:吉倩已经答应招降了,干嘛还找自己过去。
掀帘进去的那一刹那,梁红玉突然就明白了缘由,顿时,感到两腿发软,像灌了铅一般,挪动不得。
那个紫衣姑娘,坐在吉倩身边,笑吟吟地给红玉使眼色。面带红晕,略有娇羞,上下打量着梁红玉。在这一群男人中间,那姑娘看上去格外灵动。红玉右手伸进兜里,紧握着那根紫钗,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吉倩开口道:“小女对梁公子爱慕已久,还望刘将军能成全这份姻缘。”
“梁玉你意下如何?”刘浩竟然笑着看向梁红玉。也就是说,刘浩将军竟默许了?梁红玉的双手有些发抖。
已经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韩世忠哭笑不得地看着梁红玉。让你没事女扮男装,这下坏事了吧。而且,如若当场揭示身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按军法当斩。
见梁红玉许久不答,岳飞也满脸疑问地看了过来。不过,他先看的是韩世忠,然后,才是站在韩世忠身后的梁红玉,若有所思。
空气,一时间仿若凝固……
梁红玉的脑袋飞速旋转,想了无数理由,结果都行不通……
“扑通”一声,红玉膝盖着地,归于地下,双手托起紫钗,恳切地说道:“梁玉、梁玉不能娶吉姑娘,请将军恕罪。”
“为什么?”吉琼几乎是花容失色,失声喊了出来。
“我……”梁红玉狠狠一咬嘴唇,说道:“贱民已有糟糠之妻,从军之前我们已经说定,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完,垂着眼睑,佯装心痛。
吉琼又重重地坐回了凳子上,带着哭腔,不甘心地再次问道:“如果,我不介意做小呢?”
“对不起,梁玉不愿委屈了吉姑娘。梁玉还有一子,年幼尚在家中。而且、而且,梁玉曾经跟妻子说过:此生,只娶她一人。”说完,梁红玉对着上座,重重磕了几个头。额头上,已是汗津津。竟然就在片刻之间,已经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光辉典范痴情忠贞的好男人形象。
吉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父亲吉倩重重地拦了回来。“够了,琼儿!他不要你,你还没看出来吗?”
☆、千里佳期一夕休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 唐李益 《写情》
……………………………………………………………………………………………………
从军营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梁红玉还是两股战战。幸亏、幸亏自己乱编一通,不然这件事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然而,还是不忍心回头看吉琼那梨花带雨的面孔。
那么水灵灵的一个好姑娘,竟然被自己折磨成这样?简直罪过、罪过。
韩世忠看见红玉面如土色,竟然噗嗤一声笑了。
梁红玉抬头,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梁三爷这么厉害,男女通吃啊!”
如果不是人多,红玉发誓,她绝对会把这个冷嘲热讽的家伙狠狠地踹几脚。这么想着,梁红玉又含愤瞪了几眼韩世忠。
“二哥——”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红玉回头,是岳飞。想起了昨天被韩世忠拉走时自己说“去去就回”,结果,一直弄到今天早晨……梁红玉心中就是一阵内疚。
岳飞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梁红玉的手上。红玉低头,手上躺着的竟是一支翠□□滴的竹笛。是那天夜晚,岳飞抚琴,梁红玉曾顺口说起她把笛子落在京口,没想到、没想到……这样想着,红玉不禁有些感动。这可是男神亲手给自己做的竹笛啊!于是,抬起头来:“谢谢,没想到你还记得……”
岳飞腼腆地笑笑:“你喜欢就好。”
韩世忠扫了一眼,目光落在红玉手中的竹笛上,说道:“这是鸳鸯竹。”
“韩将军好眼力,这的确是鸳鸯竹做的。荆州这地方,竹子较多,罗汉竹、算盘竹、人面竹、楠竹都有,但只有鸳鸯竹适合做笛子,竹节细而直,声音清脆。”岳飞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此时,韩世忠已从军打仗约二十年,军职远高于岳飞。
“这鸳鸯竹并不好找……”韩世忠突然冷哼了一声,拉起梁红玉就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岳飞说道:“你也跟我来。”
三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绕过几个营帐,来到早晨刚刚来过的樱桃帐内。韩世忠进入帐内,对樱桃吩咐了几声,就把梁红玉推了进去,留下自己和岳飞,二人在营帐外面静候……
岳飞看了一眼韩世忠,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不过,最终也没问,而是陪着韩世忠,静静地守在外面。
一时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门帘微微一动。韩世忠的心立即紧张了起来。樱桃从里面率先出来,接着,卷起门帘。里面,先是露出一只不甚白皙的手,接着,梁红玉整个人迈了出来……
岳飞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进去的时候,还是英姿飒爽的兄弟。出来的时候,眼前这人,已经变成一方佳人了。一袭红衣,绝世而独立。丹眉凤眼,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温柔细腻,说不出的飒爽明朗。那红衣,在这军营当中,更是显得格外地夺人眼目,仿若一簇火焰,在灼灼燃烧。目光所到之处,更让人感到不可逼视。
“你?是你?”岳飞启唇,胸中仿佛有万千铅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嘴角边,尤是苦涩。
红玉低头,莲步荡漾而来。眉如远山,眼若秋水。这女子敛眉,俯首,点头道:“三弟,是我。”说着,就想去抓住岳飞的双手。
岳飞却连退几步,避开了梁红玉的双手。
“他早知道,对吧?”岳飞苦笑着问道。
红玉点头:“是。”她当然知道,岳飞口中的他,说的就是钱景臻。
对不起,我也不想,独独只骗了你。梁红玉在心里默念着……
岳飞却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梁红玉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干什么?”骗人的是我,要跪也该是我啊。
“飞,拜见嫂嫂。”说罢,起身,快步离开。
梁红玉看着岳飞绝尘而去的身影,愧疚不已。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他的,真的不是。
“如果你想去解释,去吧。”看着梁红玉一脸悲伤,韩世忠终是说了这么一句。或许,刚刚,他真的做错了。
梁红玉感激地看了一眼韩世忠,立马追去岳飞离开的地方……
“红玉,如果你要自由,如果你喜欢他,那好,我可以放手。”
韩世忠转身,掀帘进屋,叫道:“樱桃,拿酒来——”
围着军营,梁红玉找了好几圈,甚至闯入了岳飞的营帐,然而,还是没有找见男神。男神、他、会不会被自己骗的心伤了?
终于,日落时分,红玉在军营一角找到了岳飞。那时候,自己心情不好时,也是来到这里。就是在这儿,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历史上让自己膜拜不已的男神,当时简直激动的要死!
“岳飞——”梁红玉犹豫了一会儿,出口时,最终还是改口叫成了他的名字。
岳飞回头,见到来人是梁红玉,苦涩之意涌上嗓子处:“梁……缨?”
好久没听见别人叫这个名字,一恍惚,竟然有一种隔世之感。“是,我是梁缨。”说着,红玉的泪水就不可抑制地落了下来。
转头,岳飞却笑了:“没事了,你不就是担心我被骗生气了吗?现在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梁红玉抬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男神。
“缘。”停了一会儿,岳飞又苦笑着说道:“其实,你本不用这么内疚,因为我也有许多事儿没有告诉你。比如,我早已娶妻,妻子姓刘。有两个孩子,大的已经四岁,名唤岳云,小的也有六个月,名叫岳雷。”
梁红玉石化。这、怎么可能?男神不是才刚刚二十岁吗?怎么会已经儿女绕膝了呢?愣了好一会儿,发现也不无可能。这是在古代,古代男子十二三四岁结婚生子的颇多,凭什么男神就该例外呢?这么想着,红玉只好点点头,虽然内心碎成了玻璃渣子,依然表示理解。
起风了。营地的黄沙顿时被吹了起来,砂砾直直地往人脖子里乱钻。一川碎石大如斗,脸被打的啪啪直疼。
“走吧。”岳飞起身,伸出一个手掌。梁红玉本能地一躲,被害强迫症又犯了,还以为男神是想扇自己一耳光呢?一路上,岳飞就这样举着手,保持奇怪的姿势。
梁红玉心中满是不解,直到风沙再起。红玉这才明白,狂风一直是从自己右手边卷地而来,男神张开手掌,就可以挡住砸向自己面部的风沙了。
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男神怎么能这么好,真不知道是那家姓刘的姑娘怎么有这么好的福气可以嫁给他。
回到营帐的时候,梁红玉被帐内景象吓了一跳,满地的碎酒坛。
韩世忠伏在案头,断断续续地叫着:“酒,给我酒,我还要……”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儿。梁红玉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身为大将,在军营中喝这么多酒,不太好吧?”
接着,走了过去,抢回韩世忠手中的酒瓶,自己兀自喝了几口。
等梁红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樱桃坐在床头,关切地问道:“红玉姐,你怎么了?醒酒了?”
梁红玉一拍额头。忘了!自己还是那个沾酒即醉的弱鸡!本想劝韩世忠别喝酒,没想到倒把自己给劝醉了。
这要是传出去,简直太丢人了。
咯吱一声,韩世忠掀帘而入。
“你醒了?”
梁红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记得,当初在京口你明明很能喝啊,20坛酒,喝完之后还面不改色。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我……”梁红玉一时语塞。
韩世忠接着说道:“你的三弟,哦,对,就是岳飞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这一回,梁红玉一跃而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还在营帐内。
“朝廷有命,宗泽将军转守北方大名府,刘浩和张所过去听调。入蜀队伍由吴玠、吴璘和我带领。”接着,又补充道“当然,岳飞他是跟着刘浩将军一行的。吉倩的那580人也已经跟着岳飞走了。”
这一次,梁红玉不淡定了。直接奔出门去,骑上桃花马。男神怎么能这样不告而别呢?我还没有告诉他一定不要被秦桧被赵构他们给害了啊?
扬鞭而去,可是举目四望,根本不知道北方那支大军已经行至何方。追了半里地,梁红玉才隐约看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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