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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梁红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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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红玉,来这边……”韩世忠大着舌头说道。
  梁红玉叹了口气,走上前来,帮韩世忠递上一杯醒酒茶。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交杯酒、交杯酒……”红玉回头,门窗处,不知什么时候围着一大群人,基本上都是这二十年来韩世忠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幸亏没做什么……红玉心中念叨着。起身,莲步轻移,就要关住门窗。这么闹下去,自己可受不了。雪里一支蒿发作的日子,就在这几天。
  以张然为首的几名部将不干了,大声叫道:“嫂子,你这样做可不厚道啊,我们都要来沾沾喜气……”说着,就要往里挤。梁红玉杏眉一皱,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韩世忠忽然又好些了。起身,对门外那群挥手道:“去、去你们的,好好的洞房,我可不想被你们搞砸。”说完,嘭的一声,关紧门窗。
  那几位部将只好叹息着离开了。
  幸好。梁红玉心里暗想。接着,就是把韩世忠支出去了。一方面,她不想让韩世忠见到自己毒发时的惨烈情状;另一方面,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一点,也是为了好好保护自己,以免歹人有机可乘。
  这样想着,红玉微微一笑,敛眉说道:“相公辛苦了。”
  韩世忠笑而不答。
  红玉:“只是这是白姐姐的房间,今夜在这里洞房会不会不太好?”
  果然,韩世忠的脸色顿时大变。红玉见状,心里微喜,这种日子里韩世忠肯定没有料到自己竟会提起他的结发妻子白氏。提裙,准备离开。不料,手臂竟然被韩世忠牢牢抓住。
  “你想去哪儿?”
  “额……回西院……”
  “不行。”韩世忠冷冷地说完。喝着酒气,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了。由于饮酒过多,手脚似乎都有些不听使唤。韩世忠着急叫道:“你帮我脱。”说完,嘟起嘴,张开双臂,伸向红玉。
  梁红玉本是一肚子忧愁的,恨不得今晚赶紧离开韩世忠,但看到韩世忠现在这副模样,就像一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子。心里的那点烦恼噗的一下,全没了。
  不管了,听天由命吧。
  于是,走上前去,帮韩世忠脱去上衣。顿时,韩世忠的上身赤条条裸/露在红玉眼前。这还是梁红玉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见韩世忠的身体。一时,脸涨得通红,血液喷张。
  红玉急忙摸过一杯冷茶,咕噜一声喝干净了,这才冷静下来。
  韩世忠眉眼一笑:“怎么,不敢看?”
  “才没。”梁红玉狠狠瞪了他几眼。这才发现,韩世忠的上身,几乎遍布伤疤,比当初见到岳飞的还多。韩世忠本就是贫寒人家出身,靠不怕死一身军功硬是闯出一条道路。如今他已从军近二十年,而岳飞进入军营才刚刚两年不到。弯弯曲曲的疤痕,一条连着一条。
  红玉眼前一湿,这、这得多少次与死亡擦边?
  伸手,顺着那疤痕往下滑动。“一条。”红玉数道。
  “这是睁西夏的时候被一个小兵用长/枪/刺穿的。”
  “两条。”
  “这是平方腊起义的时候被大刀砍上的。”
  “三条。”
  “这个是和辽军大战时被利箭射穿的。”
  ……
  “三十九条。”红玉倒吸了口凉气,没好气说道:“你怎么还不死呢?”
  。。。。。。
  有你这样咒人的吗?梁红玉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官人啊喂?韩世忠在肚子里腹诽无数遍。最终,还是笑吟吟地对红玉说道:“娘子,我们就寝吧。”
  梁红玉撇过头去,冷哼一声:“没门,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说完,狠狠一脚踹了过去,韩世忠从床/上就滚到了床下。
  这茬儿还是没能过去,韩世忠暗叹道,心中再度为之前的行为感到万分悔恨。
  “梁三爷,有什么需要奴家为您做的吗?”韩世忠突然一改他关西彪形大汉的人设,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娇羞地说道。
  奴家……奴家……什么鬼啊?红玉顿时转怒为喜,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韩世忠见状,顿时想要打铁趁热,爬向床头,没想到硬是被红玉生生截住。红玉:“既是奴家,烦请韩二爷为我唱曲一首呗。”
  韩世忠沉吟半晌,终是开口道:“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红玉噗嗤一笑。好不害臊,竟然拿诸葛亮来比作自己。
  一曲唱罢,韩世忠瞪向红玉:“梁三爷您可满意?这回可该您了。”说罢,双手一拱,呈作揖状。
  红玉一愣,随即扯开嗓子,“刘大哥讲话……理太偏……”突然,停了,改口重新道:“韩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这女子们哪一个不如男……”
  唱罢,韩世忠斜躺床上,眯着眼睛,笑道:“冤枉,我可从没说你梁三爷不如儿男啊,重新唱一曲。”
  红玉心一横,该放大招了,忽然间对天大吼道“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韩世忠:“。。。。。。行行行,三爷,求您别唱了。”
  梁红玉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
  吹灭红烛,屋内,顿时一片漆黑。韩世忠的手不老实了,不仅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还把枕边人的也强行扒/下。红玉一个侧身,撅起屁/股,滚到被子角落。
  韩世忠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床板,命令道:“过来!”
  梁红玉:“就不!你身上都是疤,硌得慌。”说着,溜得更远了。
  韩世忠栖身过去,伸手一抓,滑滑的,嫩嫩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写这一段,最近几天,竟然天天在网易云上面循环放《空城计》“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已经严重带偏某些人的审美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曲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核桃终堪恨,里许原来别有人。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唐温庭筠 《南歌子》
  …………………………………………………………
  冬季,太阳的光芒仿佛也柔和了些,透过窗户上面的缝隙,细细碎碎地洒落下来。
  这是正式结为夫妻之后的第一个清晨。
  红玉的眼睛动了动,想要翻身,却发现浑身疼痛。
  抬头,韩世忠早已醒了,正拿着一块布巾皱眉沉思。红玉正想凑过去,韩世忠却突然转身了。抽刀,割腕,手起刀落,有鲜血一点点落在布巾上,如红梅一般,刺入瞳仁。
  “阿绫,把这个拿给老夫人。”韩世忠突然叫道。随即,穿起衣服,一言不发,径自走了出去。
  梁红玉一时有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间,眼光凌厉,想到了什么。对,落红,那布巾上面没有落红。
  怎么会这样?红玉沉思道,自己不曾接客。月魄武功了得,应该也不会……但是,无论如何,这都不应该成为韩世忠拂袖而走的原因。他自己已有妻儿,这样做不是太苛求别人了?一想起他还让阿绫把布巾递给老夫人,就觉得一阵羞耻。
  紧握大红色的床单,一个词突然蹦进红玉脑海:直男癌。三观不同,在古代生存确实堪忧。
  从韩府拂袖而出,走到宣德殿旁,韩世忠还是一片心烦意乱。他知道自己反应本不该这么大,红玉是教坊女子出身,自己之前也没对这方面有所苛求。可是,当现实摆在面前的时候,胸中的那团火就怒不可遏地燃烧了起来。
  绕过宣德殿,韩世忠径自走向西巷的一处屋子。那里,本是韩世忠添置下来给张然,但张然住惯了军营,这屋子就用来放杂物了。不过,现在这里面还住着一个人。
  韩世忠推门而入,里面那人顿时起身,拂扫桌椅,端来一杯热茶,轻声说道:“将军,请。”
  韩世忠点了点头。
  屋内的桌子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琵琶。显然,刚刚这人是一个人在屋内弹奏琵琶。
  韩世忠:“此地颇为简陋,如筠在此可否习惯?”
  周如筠淡淡一笑:“清净,正好。”说完,看向韩世忠,又递了一杯热茶。怀抱琵琶,眼前这女子随手一拨/弄,琴弦声便如天女散花般的,倾泻而下。一时,笼罩在这悠扬的琴声当中,韩世忠只觉得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是舒服的。
  一曲奏罢,周如筠起身,不紧不慢地说道:“都说琵琶是征伐之音,这是从胡羌战场上传来的,没想到将军竟然这么喜欢这声音,不愧是久经沙场之人。”她说话,走路,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就像开在空谷里的一朵幽兰,让人安神。
  韩世忠缓缓闭上了眼睛。
  耳边,隐约传来周如筠温柔的声音:“将军,累了就睡会儿吧。”听见韩世忠渐起的鼾声,周芷晴微微一笑,安神香的作用果然明显。这样想着,又拨了一下炉中燃着的香,让它烧的更旺些……
  一连三天,韩世忠都没回过韩府。上朝之后,总是直接来到西巷,仿佛只有在这儿心里才能获得久违的宁静。
  第四天了。
  冬天的天本来就短,申时刚到,天已经全黑了。一下午,梁红玉都觉得自己额头隐隐作疼,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来了。
  三个月了,雪里一支蒿的毒按时发作。
  天黑的时候,梁红玉把阿绫和樱桃都轰了出去,关好门窗,吹灭蜡烛。之前,一直是生活在西院,现在,由于韩老爷子和老夫人过来了,就把那院子清扫了一下,送给二老居住。即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梁红玉也只好待在东院,待在之前白氏的屋子里。
  躺在床上,红玉辗转反侧……
  屋外,看着紧逼的房门,樱桃和阿绫面面厮觑。她们俩本是冤家,可是这几天又结成了统一战线,原因是看不惯韩世忠这么对待梁红玉。
  樱桃嘟起嘴,愤恨地说道:“早知道将军这样,找到小姐,娶了她,照样还是不回家,还不如小姐就别回来了。”
  阿绫心有戚戚焉,叹了口气道:“你家小姐真可怜,比我家夫人都惨。至少将军还不忍心这样晾着我家夫人。”
  樱桃叹了口气,继续心疼她的红玉姐。
  阿绫突然起身,说道:“不行,上次是夫人害了你家小姐,我瞧你红玉姐人也不错,我去帮她把将军找回来。”说着,就拍拍屁/股,真的走了出去。
  什么你家小姐、你红玉姐的,这丫头明明已经和自己统一战线了,嘴上还是这么死拧巴着。樱桃暗自笑着,追了上去。
  夜深了,四周一时都静了下来……
  那种炸裂的疼痛感再次袭来。红玉躺在床上,紧咬牙关,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能听见自己骨骼咯吱作响的声音……伴随着这入骨的疼痛,红玉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也不知道到底睡没睡着。
  突然,铜镜里的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再次浮现出来……那脸,竟是越来越近,近到镜子里只装下了两只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瞪着红玉。
  “樱桃、樱桃……”没有人答应。
  梁红玉用被子捂住脑袋,转口又叫道“阿绫——”依旧是没有人答应。
  樱桃和阿绫出去了。安叔年纪大了,耳朵不方便。韩老爷子和老夫人在西院,离此很远,自然也是听不见了。一时之间,空荡荡的房屋里只剩下梁红玉一人。
  红玉在床上往后退去,直退到床脚处,不敢看镜中的那双眼睛,哆嗦着说道:“你要干什么?我没有害你……”话还没说完,胸部就像有什么东西飞来,红玉一震,直接晕倒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当樱桃和阿绫推门而入的时候,发现红玉已经面无血色地坐在床头。门开,红玉冷声问道:“昨晚,你们去了哪儿?”
  阿绫:“我们去找将军了。”樱桃拼命拉了拉阿绫的衣袖,终是没能止住。
  “他在哪儿?”红玉起身,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
  阿绫只好带着红玉,走出韩府,七拐八折,终于来到西巷。樱桃跟在身后,心里直犯嘀咕,老觉得红玉今天不太对劲儿。
  推门,眼前那个叫周如筠的姑娘,正躺在美人椅上小憩。她长长的睫毛落了下来,随着清风忽闪忽闪的。
  “将军这几天就是和她在一起?”
  这声音里暗藏着恼怒之色,阿绫心里一惊,忙会低头答道:“是。”
  话音刚落,梁红玉眼睛里突然直冒凶光,面露杀气。一跃来到周如筠身边,一甩衣袖,那美人椅上躺着的美人,脸上顿时红了一块。身子就像是纷飞的蝴蝶,在空中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到了门外……
  眼前的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樱桃和阿绫几乎没有时间反应过来。
  韩世忠眼疾手快,接住了飘然而至的周如筠。他刚下朝回来。
  怀中,周如筠一脸梨花带雨,委屈地看着韩世忠。韩世忠小心扶起周氏,走到梁红玉身边,厉声说道:“你走吧,是我不想回去,不怪她。”说完,双手一使劲儿,把红玉推出屋外。
  红玉只觉得全身瘫软,被推出的时候双脚不稳,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那一瞬间,韩世忠本是打算上去搀扶着,但又抽回了双手,冷笑着说:“你刚刚力气不是很大吗?”说着,关门,不再看门外。
  樱桃和阿绫忙扶起梁红玉。手到之处,红玉身上仿若无物,瘫软无力。两个小丫头只好让红玉靠着自己,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支撑起梁红玉,一步一步歪歪斜斜地往回走……
  梁红玉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樱桃心里难受,紧握着红玉的手,说道:“小姐,不怪你,那妖女就是该打,解气!”
  红玉依然没什么反应。
  路过一家小茶馆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喊“站住!”茶馆上,旌旗飘飘,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可以清心也”。
  樱桃回头,身后喊话的是一个穿黄衣服的姑娘。娃娃脸,看上去娇小可爱。但是,那姑娘看向自己的眼神总觉得非常熟悉。樱桃忍不住,又多看了那姑娘好几眼。
  黄衫姑娘也不生气,而是说道:“你家小姐中邪了,我来帮她治治……”
  “你是……?”阿绫满腔怀疑地问道,不确定要不要把红玉交给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樱桃总觉得那黄衫姑娘没有恶意。虽然她没见过这女子,但总觉得自己跟她很熟的样子。一晃眼,总觉得眼前这女子和身边红玉姐的身影重重合合。
  最终,樱桃把红玉交给了黄衫姑娘。黄衫姑娘扶起红玉,略施轻功,偶尔等一下下面两个丫头,终于回到韩府。把红玉放在床上,轻施银针,一口黑血就从红玉嘴中吐出。
  直到此时,红玉的脸色才稍稍好转,煞白中有了些许血丝。看到眼前人,一时感觉如梦,红玉脱口而出:“月魄,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那黄衫姑娘正是月魄。月魄摇头:“现在不是时候。”说着,掀开红玉正睡着的床底,在床的西北角,一张小纸人正躺在那里,格外阴森。
  月魄拿起纸人,上面写着:“壬午年四月十六申时。”正是红玉出生的日子。
  月魄冷笑着,把纸人抛到阿绫面前:“你家夫人的笔迹。”继而,又补充道:“不错啊,竟然会西夏人的巫蛊之术。”剑灵宫远在昆仑山,周边都是西夏人,故而会对这些巫蛊之术有所了解。
  阿绫看去,上面的字迹却是白冰沁的,一时,心如寒冰,咬牙道:“我、我不知道夫人她……”
  烛光起,那纸人在烛火中化为灰烬……红玉长舒一口气,胸口堵住的东西好像顿时烟消云散。
  月魄偕剑出门,红玉知道她又要走了,忙追到门口,想说些什么。月魄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梁红玉:“你动情了,那蛊,名为‘情思乱’。”说完,纵身一跃,已是消失在天际。
  

☆、十二楼前生碧草   

  
  十二楼前生碧草。珠箔当门,团扇迎风小。赵瑟琴筝弹未了,洞/房一夜乌啼晓。
  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锦字无凭南雁杳,美人家在长干道。
  ——清邵瑞彭 《蝶恋花》
  …………………………………………………………………………………………
  动情?是对他吗?
  梁红玉怔在原地,出门想要问清楚,身后,却传来阿绫抽抽搭搭的呜咽声。阿绫红着眼眶,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噎着……“红玉姐,我、我对不起……”
  樱桃也立在阿绫身边,小心扶着她,眼巴巴地看着红玉。
  这两个人,平时不是一直斗得挺厉害的吗?什么时候和好的?红玉心生疑惑,只好叹了口气,让樱桃把阿绫扶起来,说道:“算了,你家夫人算计我,又不是你,别自责了。”
  说完,转身,就要出门,却看见韩世忠沉着脸从外面进屋。
  刚刚樱桃已经把早晨那事说了一遍,虽然并不是自己有意这么做的,但毕竟所有人都看到是她梁红玉动手打了那个姑娘。红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想到自己力气要大于普通女子,不打则已,一出手就没轻没重的。那姑娘现在还好吗?
  想到这儿,红玉又收回了迈出去的脚,小心翼翼地向韩世忠说道:“对不起,那姑娘……”
  听到红玉说话,韩世忠仅仅是身体僵了一会儿,停了片刻,立即就进书房了,没说一句话。
  梁红玉咽了口口水,这一次,又把韩世忠惹毛了。
  屋里待着白白生气,不如出去找月魄。梁红玉拖着病体,颤颤巍巍地走出韩府,樱桃和阿绫急忙跟在身后……转过长街,竟然走到了吏部门前。
  不知为什么,今天吏部门前格外热闹,人声鼎沸,挤得道路都快无法通行了。
  “怎么回事儿?”红玉问道。
  “今天有许多举子在这儿报名参加乡试。”阿绫在东京已经住了很多年,因此知道的东西也比较多。
  此时,队伍中的两个男子忽然引起了红玉的注意。其中一位男子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还不时发出几声咳嗽。另一位男子应该是秀才,正扶着他不耐烦地排着队。
  吏部门前,有官吏审核道:“家在哪儿?”
  “开封府祥符县。”
  那官吏打开地契看了半晌,说道:“上面写的是王修,你跟王修是什么关系?”
  那秀才模样的男子忙回答:“我叫王济,王修是我爹。”
  官吏抬头,狐疑地看了一眼。
  那秀才立即把“包裹男”推到官吏面前,说道:“他就是我爹,名叫王修。”
  官吏:“把脸露出来,我看看。”
  秀才:“我爹他感染了时疫,他……”背景音中,“包裹男”不停地咳嗽……
  那官吏赶忙挥手:“快走快走,给你报上就是了,感染了时疫还出来!”听完这话,那秀才立即扶着“包裹男”一脸惶恐地离开了。
  “红玉姐,怎么了?”樱桃突然叫道。
  梁红玉这才收回思绪:“没、没什么。”接着,三人来到当初见到月魄的那个茶馆里。
  “可以清心也”五个大字依旧迎风飘扬,茶馆四周有绿竹围绕,鸟声相鸣,一片寂静。果然,可以清心。走到柜台处,店家正在忙着扒拉账本,红玉比划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长着娃娃脸的姑娘?”估计,再也没有别人比自己更熟悉自己曾经的长相了。
  店家点头:“您说的是一个总爱穿着黄衫的姑娘吧。我知道她,那姑娘最近半个月都在我们茶馆里喝茶,一天喝五壶……”
  五壶?又不是水桶?红玉吃了一惊。
  店家继续道:“不过,今天她就没来了,想必是走了吧。”
  梁红玉叹了口气,走到靠窗边的那个茶桌上,一拍桌子,叫道:“店家,来五壶茶。”旁边,樱桃和阿绫都大吃一惊。这么多!
  红玉抬头,发现刚刚在吏部门前遇见的那两个男子竟然就在旁边桌上。此时,那“包裹男”已经取下了包住整个脸的布巾,端着茶杯细细品茶。也对,不取下面巾,他还怎么吃茶?但等他回过头来,红玉发现,“包裹男”跟那秀才模样的男子年岁竟是相差无几。
  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他的爹?红玉在心中嘀咕道。
  果然,桌子那边传来两人的对话。红玉屏息细听……
  “包裹男”:“这次花了这么大的劲儿把你弄到这边考试,一定要给我考个功名来。”
  秀才嘿嘿一笑:“那是当然,这边的解额比福田多多了。哥,你就别担心了。”
  “包裹男”低头,冷哼一声,开始喝茶。
  哥?刚刚不还跟别人说是爹?梁红玉一脸狐疑。
  那秀才男又说话了:“听说,杀猪巷那边今天有姑娘。哥,你看我也没成家……”
  听到这儿,“包裹男”把手里的茶又放回桌子,不耐烦地说道:“你成家的事我可不管了。那些以后都是被卖作□□的,你去买她们不白白掉价了吗?到时候等你考取功名,有多少富商大贾等着榜下抓婿?”
  秀才男只好低下头去,不作声,准备放弃这个念头。没想到,“包裹男”王修忽然说道:“好不容易进趟城,去看看也好,只是,别被你嫂子发现了就行。”
  说完,二人起身,正准备离开。
  梁红玉忽然玩心大发,拿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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