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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梁红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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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玉笑笑,安抚道:“妹妹莫慌,我就是随便进来看看。”一边感叹着,人和人的区别怎么这么大,当初自己居住西屋的时候还在为食物而劳心,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周如筠一搬进来,这简陋的屋子竟然被装扮成暖炉一般,格外舒适。
  梁红玉围着房间走了一圈,等走到香炉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周如筠心中一惊:难道、被她发现了?
  红玉用发簪拨弄了一下炉灰,香片燃的更旺盛了。红玉静静立在那里,嗅了好一会儿,这才张口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安神散多掺了一味药,应该是……夹竹桃。”当初,在京口和乐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素水在她的房间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就是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论药材和香料。耳濡目染之下,她竟对香料也知道些许。
  扑通一声,周如筠立即跪下。抬头,已是梨花带雨,腮靥含泪。“求夫人恕罪,如筠、如筠是迫不得已的。”
  “我仿佛记得,长期闻夹竹桃的话,容易出现心悸乃至休克的症状。你怎么还把这香燃的这么旺?”安神散本是起让人安神静心的作用,除了夹竹桃这一味毒/药,周如筠竟然还在里面添加了催情的药。红玉心里明白,只是没说出口罢了。
  梁红玉心里暗叹:早知道你自己会配这种药,当初老夫人那欢宜香还不如送别人呢。
  “夫人,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已经、已经爱上将军了,我跟将军情投意合,死也要一起死。”周如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怔了一会儿,梁红玉收过神来,淡淡地说道:“为什么要一起死呢?既然互相喜欢,那就一起好好活着。把这夹竹桃去了就是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周如筠有些不太相信,颤抖着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背后的事情吗?”
  梁红玉摇头,快步走开了。韩世忠不是傻子,这个女人图谋不轨,韩世忠该是有所察觉的吧。虽然如此,他还是选择了她,他既不想告诉自己,自己又何必抢着知道?
  门外,小四季一脸严肃,问道:“姐姐,真的就这样算了吗?你不告诉将军吗?”
  梁红玉摸了摸小四季的额头,轻轻说道:“将军常年征战沙场,睡不安稳,需要这安神散。”
  “那姐姐,你也可以制香啊?”小四季不屈不挠。
  梁红玉愣了半晌,心里想道:我不会制香,我只能闻出一些香味。不过,不能在小粉丝面前丢了面子,回头说道:“我不喜欢熏香,再好的香闻多了也总会头晕。”
  小四季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问道:“姐姐,你真的不怕她再次谋害将军吗?”
  梁红玉抬头,大雪过后,今夜天空星辰竟是一片璀璨。
  “她不会的。”女人总是能很容易看清女人的,周如筠已经爱上韩世忠的这个事实,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会有那么一天,等她找到时光机,她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时代。自己本就不属于这里,还不如成全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不想调格式了,就酱紫吧……

☆、驿传烽火龙鸾舞

  
  子夜封章扣紫青。五霞光里佩环声。驿传风火龙鸾舞,步入烟霄孔翠迎。
  瑶简重,羽衣轻。金童双引到通明。三湘五管同民乐,万岁千秋与帝龄。
  —— 宋   张孝祥   《鹧鸪天》
  …………………………………………………………………………………………
  年后,正月初六,东京汴梁城突然间变得热闹非凡。四面的四个大门,全都敞开,人来有人往。各种着装的人越来越多,官道上络绎不绝。
  这天早晨,梁红玉刚刚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就发现窗前多了几套衣服。颜色分别为红色,蓝色和绿色。
  “红玉姐你猜,这衣服是谁送的?”樱桃在一旁难掩面上的喜色。
  梁红玉瞥了一眼衣服,没作声,脑海中已经料到樱桃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果然,樱桃张口继续说道:“这可是将军亲自送来的,让你赶紧穿上,一会儿去朝堂呢?”
  去朝堂?!刚刚睡醒的梁红玉只听见这两句话,顿时吓得清醒了。古人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然,送了三套衣服,自己就得过去帮忙了。
  “太好了,将军给你送衣服,就证明你们要和好了,再也不用受那周氏欺负了。”樱桃美滋滋地说道。
  梁红玉看了一眼樱桃,终是把口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这三套衣服,华丽而又不艳俗,一看就不是韩世忠那样的武人能够挑的出来的,应该是周如筠送过来的。这丫头还在这儿傻乐。
  “穿哪件啊?我觉得红色最好看!”樱桃说道。
  “哦,就这件吧。”红玉伸手,指向那件绿衣服。也不知道这暗示着到底是谁被绿了。
  樱桃一脸不情愿地把那件绿色的衣服递给红玉,一边还不忘嘱咐道:“将军说他在宣德楼门前等咱们。”
  出门。一连几天的下雪、阴天,到今天天气突然放晴。阳光正好,红玉和樱桃坐上马车,一月早已坐在车夫的位置上。其余的人留守家中。
  马车一路平稳地疾驰在路上,摇摇晃晃的。梁红玉半闭着眼睛,稍作休息。樱桃在耳边自言自语,碎碎叨叨:“过了梁门,咱们就进内城了。”
  话音刚落,马儿突然长长地嘶吼了一声。马车也突然停下来了,梁红玉没做准备,额头差点碰到车壁上。
  “怎么回事儿?”樱桃掀开帘子就要询问。
  梁红玉循着光亮看去,一月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鞭痕。再前面,围着一大群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红玉:“走,下车看看去。”
  樱桃连忙走过来,伸出手臂,扶住红玉。刚下马车,梁红玉就看到面前那女子颐指气使,一脸神气地看着她们主仆。
  那女子身穿貂绒白衣,头戴貂绒白帽,说起话来,白毛忽上忽下。
  “不是汉人。”红玉在心里暗道。
  “你们的马挡住了我的去路!你这奴才好不长眼,我帮你教训一顿。”那女子边说,边用右手摩挲着手上的马鞭,眼中没有丝毫歉意。
  “她打的?”梁红玉问向一月。
  一月捂着脸上的伤痕,泪水盈盈地低下了头。
  梁红玉没有回答那女子的话,而是,轻轻扶起一月,示意她和樱桃去车厢里等候。接着,看了几眼白衣女子坐下的那匹白马。那马,双目炯炯有神,身上线条柔和顺畅,浑身的毛发没有一点杂色。
  “是匹好马。”梁红玉情不自禁地赞道,光看外表甚至可以跟自己的桃花相媲美。
  “哼,算你有点眼光!”马上那女子轻蔑地说道。
  “可惜了——”梁红玉话音未落,手上的桃花鞭却是早已扬起,狠狠一鞭子抽到马背上。那马骤然被打,嘶叫一声,迈起前蹄。猝起不意,马上那女子没有准备,竟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不过,在落地的那一瞬间,那女子竟能就地翻滚,这才免于受伤。
  “果然是马背上的民族,马术的确厉害。”梁红玉心道。转身,早已飞上了马车,一扬桃花鞭,马车迅速地行驶远了。
  “竟敢伤害我大金国的公主……”身后仿佛有那女子的亲兵追来。但此时,马车已近宣德楼,过楼便是皇宫,守卫森严。那亲兵纵然心里百般不愿,也不得不放弃追逐。
  来到宣德楼前,韩世忠果然在此等候。见到红玉,立即凑上来:“万国来朝,一会儿不要捣乱。”
  “韩将军和夫人果然伉俪情深啊!”
  梁红玉回头,一员武将模样的官员走了过来,拍着韩世忠的肩笑道。
  韩世忠忙回礼:“张大人说笑了。”
  临走时,那姓张的武将对韩世忠挤弄着眼睛,嘴里说着:“如筠那姑娘妙不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梁红玉听到。
  大庆殿内。道君皇帝端坐殿堂之上,两边,有披甲带盔高大壮伟的武士分别站立于大殿的四角,是谓“守殿将军”。两边,文武百官穿着官服静候在两边,官员夫人也都是妆容庄严,静立在更靠边的地方。此时,各路应试举人中的解元也身着士人的衣服依秩站立,头戴二梁冠,身穿青白袍。
  辽国大使率先觐拜。他头戴金冠,金冠后面延长,就像一张大莲叶,身穿紫色窄袍,左足屈膝,右族下跪,以两手抱拳碰右肩为一拜;副使则行汉人礼节。接着,是西夏国的使臣、副使。他们都头戴短小样式冠帽,穿红色窄袍,腰带饰以金蹀躞,背后悬有带子,皆叉手行跪拜之礼。接下来,还有高丽、南番交州、回纥、于、三佛齐国、真腊、大理等国的使者。
  梁红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宋朝的时候各地竟然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国家。看着眼前的一片繁华之景,同时在心中慨叹道:“恐怕这是大宋王朝最后一年享此荣光的朝会大典了。”这满目繁华就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大宋王朝已如大厦将倾,而朝堂上下竟还沉溺在一派喜乐当中。
  最后一个上来的使者,令梁红玉大吃一惊。竟然是和她刚刚在路上发生摩擦的那个白衣女子。红玉抬头,却见那女子上前,立于大殿之上,并未行礼,只是双手抱拳,傲慢说道:“金国公主完颜飞雪拜见陛下。”嘴上虽不咸不淡这样说道,而不逊之色已溢于言表。
  很快,就有文臣小声议论道:“这金国的公主未免太傲慢了。”徽宗连忙说道:“宋金两国本为兄弟之国,不用行礼。”
  听见此话,那金国公主完颜飞雪冷笑了一声,连抱拳的双手都放了回去。
  梁红玉心中暗自思忖:“金人想要挑衅宋人之心,已是历历在目。看来,靖康之乱并不是金国一时兴起发动的战争。”
  宴会完毕,一行人先是来到大相国寺烧香祈福。接着,文官回家休沐,武官及其随行则需陪同使臣前往南御苑射箭比武。
  南御苑四周各垛子旁,已经派宋军围的严严实实。所谓射箭,即是使臣和宋人,一人射一次,如此轮流,射中把心多者即为取胜。
  眼看着夕阳西下,这一天快要过去了。虽有御宴,总不及自己家里吃的舒心。梁红玉的肚子早已空空如也,只想着快些离去。
  猎场上,突然跳出来了一名女子。梁红玉定睛一看,原来还是那金国公主完颜飞雪。果然,那完颜飞雪立在猎场中间,叫道:“有哪位宋朝女子愿意和我比试?”一边说着,一边扬起自己手上的鞭子。
  在场的武将全都是男人,即使有女子,也多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眷,更别说比武了。因此,一时间,竟没人能够回应着完颜飞雪。
  那完颜公主环视场内诸人,大笑道:“哈哈,南朝可谓无人也!”
  此言一出,梁红玉心中顿时大惊:如果金国真的觉得大宋无人,他们肯定会加速直取大宋江山。这样想着,翻身进入了猎场当中。
  完颜飞雪顿时敛住笑容,面带怒色:“是你!”话音刚落,剑光闪闪,直划长空而来,直逼梁红玉眉心。红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头往旁边一偏,竟躲过了那完颜公主的宝剑。
  完颜飞雪举剑再来,剑化作万道银光,从四面八方袭来。梁红玉纵身一跳,跳出那剑光包围之处,另一只手挥动桃花鞭。那鞭子宛如游龙,蜿蜒而来,四面旋起,愈转愈快,竟生生把完颜飞雪包裹在其中。
  完颜飞雪大惊,调转剑头,开始砍向梁红玉的桃花鞭,企图斩断鞭子。然而,只砍了几剑,她便慌了:转动当中的桃花鞭因携带着真气,竟然无法砍断!
  梁红玉嘴角勾起,鞭子舞得更快,猛地往前一送,那桃花鞭便缠绕在完颜飞雪的身上。
  鞭头捆住完颜飞雪,鞭尾握于红玉手上。梁红玉柳眉一挑,对完颜飞雪似笑非笑道“大宋还是有人的,只不过没人愿意跟你这种鄙浅之人过招而已。承让了。”说着,就准备收回鞭子。
  没想到,那完颜飞雪竟然不屈不挠,银牙一咬,大声叫道:“我大金的勇士们,还不为我报仇!”
  顿时,正在比箭的金人调转□□的方向,箭头嗖嗖飞向梁红玉。红玉避之不及,右臂中了两箭。
  “红玉——”看到此时,韩世忠直接从看台跳下。顺手抓起一捧石子,往前一扔,便碰回几支箭弩。再一纵身,韩世忠已经来到梁红玉的身边。
  他一手提着大刀,快速晃动,拦截住从旁边过来的暗箭,一手抱住梁红玉:“红玉,咱们快走!”隐约中,声音已颤颤发抖。没想到,梁红玉竟然挣开韩世忠的怀抱,用受伤的右臂挥舞着桃花鞭,鞭子直直冲向完颜飞雪洁净的面庞,顿时,留下两道血淋淋的鞭痕。
  “你!”完颜飞雪捂住脸,气得哭了。但凡女子,都是爱美的。毁容,对于她们而言,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
  “公主是我们塞北的精灵,她就像美丽的花仙子,圣洁的雪精灵,就连塞北的雪,大漠的风,黑山的雨都只会亲吻着她的裙角和面庞,我要你拿命来抵公主的容颜?”一位金兵说道,走上前来,拦住韩世忠和梁红玉的去路。
  梁红玉手臂上的鲜血一滴滴沾染在韩世忠手上。红玉紧咬着牙,暗自叹道:“倒霉!”又是右臂,当初在金兰山差点被采薇仙人的老虎咬断的正是这地方。
  看见梁红玉痛苦的神情,韩世忠瞪着血红的眼睛,就想一挥大刀而去。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收起了大刀,转而空手接白刃,用他那长满茧子的右手夺过金兵的砍刀,反过来,一掌劈晕那金兵。这一连串动作竟然在一霎那之间完成,犹如行云流水,毫不间断。其余的金兵见状,只得让出一条出路。
  韩世忠抱起梁红玉,飞快地奔了出去……红玉被颠的晕晕乎乎,一路上只听见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你不能死、不要死……”
  

☆、帘外春寒赐锦袍

  
  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平阳歌舞新承宠,帘外春寒赐锦袍。
  —— 唐  王翰   《春宫怨》
  ……………………………………………………………………………………………………
  韩世忠抱着梁红玉匆忙赶回韩府的时候,正巧碰见老太医李寒英从韩府外出。韩世忠想也没想,一把抓住李寒英:“先生,内人重伤,求您帮忙看看。”
  李寒英只好又返回府上。韩世忠将梁红玉平放床上,红玉朦朦胧胧中,只觉得有人掀开了自己的衣袖。
  李寒英仔细检查之后,叹了口气。
  “怎么?能治吗?”韩世忠问道。
  李寒英捋了捋长胡子,点头道:“将军莫慌,能治倒是能治,只是——夫人得遭罪了。”
  说完,又补充解释道:“这箭射的太深,要想治好,必须用刀刮开伤口,用盐水清洗之后,抚平伤口表面,才能够迅速愈合。万幸的是,这些箭弩都是皇宫里准备射猎比玩时用的,没有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韩世忠长舒一口气:“既然可以治,那就好、那就好。”
  李寒英看了一眼韩世忠,摇头道:“将军可曾听说过关云长刮骨疗伤,一会儿夫人经历的疼痛跟关公有的一比。而且,还得用盐水清洗伤口,通俗的讲,就是用盐腌人肉啊……”
  韩世忠颓然坐下,不禁汗如雨下。
  阿绫点燃了几盏蜡烛,李寒英掏出尖刀,放在火焰上面烧烤若干时间。而此时的梁红玉,依旧徜徉在睡梦中,对外界毫不知情。直到——李寒英的尖刀刺入梁红玉伤口里,搅动了几许。
  刺骨的疼痛使得梁红玉从昏迷中惊醒,张开嘴就要尖叫,一双脚从床尾弹了起来,另一只手向一旁挥去……
  李寒英眼看着梁红玉的拳头从自己眼睛边上挥过,差一点,这一双招子就没了。可怜这老御医,托身皇家四十余载,何曾见过像这样烈性子的病人,再这样继续下去,梁红玉的手臂还没治好,自己倒先被这夫人打死了。想到这里,李寒英抬头求饶似的看了一眼韩世忠。
  韩世忠顿时明白过来,纵身跃到床上,按住梁红玉的四肢,一只手捂住红玉的嘴巴。
  李寒英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才开始专心地清理伤口。刺骨的疼痛再度传来,梁红玉挣扎不得,身上好像有一座大山压住,无法动弹。意识模糊中,她张开大口,猛地一咬,嘴里好像咬住了什么,这才感觉疼痛感稍好……
  等到李寒英完全清理好梁红玉的伤口时,韩世忠这才把手指从梁红玉的嘴里取出,已经是血淋淋的了。洗去血迹,上面的牙齿印清晰可见。
  李寒英裂开嘴,不可思议地说道:“将军,要不我也给您包扎一下手指吧。”
  直到中午时分,梁红玉这才清醒过来。右臂已经包扎完毕,只是隐隐还有些疼痛。抬头,看见韩世忠正看着自己沉思。
  梁红玉狐疑地看了过去,发现韩世忠的左手拇指竟被包扎了起来。再联想自己刚刚在半睡不醒的状态下,好像是张口咬到了什么东西。一时两股战战,想着不如继续睡去……
  已经伤成了这样,还有心思继续装睡!韩世忠看在眼里,哭笑不得。半晌,只得咳嗽几声,告知梁红玉自己已经识破她的小心思。
  梁红玉只好又把头从被窝里伸了出来,一时间,两人相视无言。
  “韩夫人,官家有赏!”宫人高英达突然带着一群人来到韩府。梁红玉的臂伤未好,只好由韩世忠跪拜于地下,代为领赏。
  “闹装两套,银鞍马两匹,金银器物一箱,钦此!”
  高英达走后,梁红玉看着地上的这些赏赐,一时有点不敢相信。就凭宋徽宗对金人俯首称臣那殷勤劲儿,如今自己打了金国公主,破了她的相,不施以惩罚也就算了,为何还派人前来送赏赐?
  “看来此事已了,官家是把这事当做使者之间的一场比试而已。这赏赐就是按往年旧制赏赐给胜利者的。”韩世忠解释道。罢了,就补充了一句:“最近两天你最好不要去街上。”
  梁红玉看了一眼自己伤残的右臂,叹息道:“就算想去也去不成啊。”
  “按旧制,比试取胜者,京中市井少年争相拦路献上颂诗。”
  梁红玉想了一下那场景,摇头道:“还是算了,诗又不能吃,还不如献银子呢。”
  韩世忠看了一眼梁红玉,刚想回呛说她庸俗。门口却传来了一声召唤:“恭喜将军!”
  门外,站着的竟是周如筠的贴身侍女巧之。这姑娘人如其名,一张巧嘴颇能说道。今天,她早早地过来向韩世忠报喜,就是想得到主人一星半点的赏赐。看见韩世忠抬头看来,那侍女抬头,笑着说道:“恭喜将军,夫人有喜了。”
  梁红玉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突然剧烈地疼痛了一下。
  韩世忠心头一凛:“怎么会这样?”转头,看向梁红玉,红玉早已收起目光,闭起眼睛,不再看他。
  那侍女巧之站在门口,看见韩世忠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一时拿不定注意。
  阿绫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啐了一口巧之,气呼呼地说道:“啊呸,你们家那位,现在顶多叫声姨娘,竟敢舔着脸自称夫人?”
  愣了半晌,韩世忠终是道:“走,我去看看……”
  床上,梁红玉毫无睡意。眼睛直直地瞪着房顶……其实,这个结局,自己不是早已经想到了?自从那日,亲手让人把老夫人送的暖情酒和欢宜香送给周如筠,不就是已经准备接受了这个结局吗?只是,为什么竟会这样难过?
  片刻之后,红玉叹了口气,对阿绫说道:“把官家刚刚赐来的那箱珠宝送给西屋吧,就算是——感谢她为韩家添丁进口。”
  “小姐!”阿绫嘟起嘴巴,不愿前去。刚刚给红玉姐治伤的时候,她明明可以感受到将军有多在乎小姐,可是这样的两个人,为什么非要时好时坏呢?
  西屋里,周如筠躺在美人椅上,坐立不安。直到韩世忠走进屋内,她急忙屏退下人。
  空荡荡的屋子里,一时颇为寂静。只有安神散依旧灼灼燃烧着,烟雾缭绕,恍若仙境。
  周如筠扑通一声,跪在韩世忠的面前,诚切地说道:“将军,贱妾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身孕,求将军放过我肚里的孩子。”
  韩世忠目光如炬,盯着周如筠看了半晌。脑袋里迅速飞转:红玉现在一定很伤心,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
  室内,一时无言。
  周如筠见韩世忠没作声,继续跪着说道:“将军,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您的亲骨肉啊,您难道忍心……”
  韩世忠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起来吧,你既然都说了,这孩子你想要就要着吧。”说完,快步走出西屋。
  没想到,事情最后竟然变成了这样。
  周如筠见到韩世忠一步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西屋,那原本楚楚可怜的目光突然间变得非常骇人,有如毒蛇一般。
  茶馆中。“可以清心也”几个大字迎风飘转。
  茶馆的一旁,坐着两位关西大汉,细看来,那两人正是韩世忠和张然。
  韩世忠猛地喝了一口苦茶。其实,他本是想去喝酒大醉一场的,但是,由于公务繁忙,最终,喝酒变成了喝茶。
  张然看着自己的主人一脸愁苦,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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