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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梁红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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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见苗傅依旧不肯撤去,只好好言相劝道:“只要你们今天回去,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一边,却用眼睛扫视着下面的将士,将谋反的将士默默记在心中。
“请陛下交出康履来!”突然之间,下面士兵的喊声震天,成千上万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赵构。
赵构身后,康履扑通一声跪在地面,双眼含泪道:“陛下救我、陛下救我啊,康履与陛下自小便在一起玩耍。这一路南逃,全是康履伴随陛下左右的。”
赵构咬牙,不忍心把康履交出去。
城墙下面,喊声依旧继续。军器监叶宗谔走了上来,俯在赵构耳边说道:“官家还是把康履交出去吧,不然他们不会罢休的。”
赵构叹了口气,一挥手,康履便被人塞进吊篮里,送到城墙下面。刚到下面,苗傅大刀一挥,康履的上身和下·身立马分家,脑袋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滚出好远。顿时,鲜血喷涌。
赵构只觉心中一阵凉意,赶忙用袖子捂住眼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眼前,竟是一片晕眩,连站也站不住了。几滴眼泪随着康履滚动的头颅吧嗒吧嗒落了下来。本以为这场起义就此打住,没想到苗刘二人却是愈演愈烈,不愿罢休。
“陛下的帝位来路不正,以后如果徽宗、钦宗归来,将何以自处?”
一声叫喊传来,赵构吓得一个趔趄。他的眼睛开始射着如毒蛇一般的寒光,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梁红玉见状,在心中叹息道:苗刘二人此命休矣!徽钦二帝,以及无法生育、立储问题,是赵构心中最大的忌讳。只要敢提及这些的人,绝对都没有好下场,包括……男神岳飞。
此时,赵构身后,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站了出来,那也是主和派的头子,宰相朱胜非。他先是上前请示赵构的意思,然后,走上前来,与城墙下面的苗刘二人谈判道:“如若二位将军不满意,陛下答应让隆佑太后垂帘听政!”
苗傅、刘正彦二人又叫嚣道:“陛下何不干脆退位让贤呢?请陛下册立皇太子赵旉为帝。”
大将张逵说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望陛下今日之事应以社稷百姓为重,况且已有宋徽宗的先例。
此言一出,赵构立即吓得坐了回去。阳春时节,虽然白天天气晴朗,但是一到晚上就凉风嗖嗖。赵构身上只着一件薄衫,此刻,吓得瘫软在身后的竹椅上面,竟然动弹不得。良久,奄奄一息道:“快去,叫太后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苗刘兵变是南宋发展的一个转折点;之前,即使赵构一直倾心主和,把主战派的像宗泽、李纲一贬再贬,但是,总体而言,主战主和的力量还是差不多的;苗刘兵变这件事给赵构的心里彻底留下了阴影,他开始本能地惧怕和不相信武将,所以,便有了后来大家都知道的结局了……sigh……
☆、休对故人思故国
良久,隆佑太后一身黑衣,在宫人的陪同下,赶到了城墙边。此时,这边已经乱成了一片。这隆佑太后乃是哲宗朝的废后,也就是赵构的父亲——宋徽宗的哥哥的元皇后,在靖康之乱中因为已出家为尼竟然躲过一劫。眼见隆佑太后过来了,赵构立即从竹椅上站了起来,恭敬说道:“朕已经不应该坐皇帝的椅子了,请太后就坐。”
隆佑太后看了一眼赵构,并不作声。突然间,她竟然转身来到城下,让人打开宫城大门,孤身前往苗傅大军前面,双方间隔不足10米。赵构和大臣们见状,顿时吓得大惊失色。
隆佑太后却是一脸平静,对苗傅说道:“现在天下大乱,都是因为道君皇帝信任蔡京等人,变更祖宗法律,童贯又同金国挑起了纠纷,这才赢得进军入侵,内战爆发。这一切,与现在的皇帝无关,当今圣上既英明,又孝顺,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只不过误用了汪伯彦等奸臣,如今也已遭流放。苗统制难道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苗傅顿时哑口无言,他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站在城墙上的赵构,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一群士兵,继而,擦拭着额头渗出的冷汗道:“这些我们知道,但将士们已经商量好了,今天必须废掉皇帝。”
隆佑太后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苗、刘二人,良久,这才开口说道:“那就按你们说的办,让皇帝暂时和我同时执政。如何?”
苗傅刚准备点头答应,刘光世突然喊道:“不可以。我们就是要废除皇帝!”
“难道你们真的要逼我一个妇道人家登基为帝,重走唐代妖后武则天的道路吗?”隆佑太后突然加大声音,厉声问道。
苗傅思忖片刻,然后,说道:“那就请太后带着太子赵旉执掌天下吧。”
这太子赵旉,是赵构目前仅有的一个小儿子,年仅三岁。隆佑太后听到这番话,坚决摇头不答应。
苗傅跪于地上,磕头说道:“恐怕今天您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都得按我们的行事了。不然,我们这些人都是死路一条了。”继而,又说道:“而且,我身后的将士们从早晨等到现在下午,太后要是不答应,一会儿局势可能就不好控制了。”
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双方僵持不下。这时候大臣颜岐从赵构身边过来,伏在隆佑太后耳边说道:“皇帝向太后奏知,他已决定退位了。”
隆佑太后叹了一口气,挥袖,转身而去。身后,响起赵构的圣旨:“朕不才,今日逊位于皇子魏国公赵旉,由孟太后垂帘听政,执掌朝中大权,钦此。”
这天夜晚,隆佑太后回道显忠寺中,久久不能安睡。鸡鸣时分,她索性穿上衣服,起身徘徊于庭院内。此时,宰相朱胜非正好过来。
孟太后看着天边的一轮圆月,自言自语道:“临安城如今成为一座孤岛,谁能来救陛下呢?”
朱胜非道:“我听闻韩世忠将军英勇善战,就在嘉兴城内,距离临安不远。如果可以联系上韩将军,则圣上可救矣。”
说话间,梁红玉已经被人叫了过来,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孩儿,一男一女。那男孩儿正是韩彦直,女孩儿则是四季。
隆佑太后见到梁红玉,顿时,心里大喜,将其拉到屋内,捻灯说道:“国家有难,如今只有韩将军可以救陛下了,你把这封密函送给韩将军,让他速来救驾。”
梁红玉一时愣在原地。对于这次兵变,她的情感非常复杂。苗傅、刘光世二人,出发点其实是好的,但是不顾天下大局,贸然冲动;赵构此人,虽然此时并没有露出什么狐狸尾巴,但一想到他后来的所作所为,红玉就恨不得他直接死了算了。
见梁红玉迟迟不应,孟太后这个年近七旬的老人竟然跪了下来,说道:“夫人,圣上是大宋皇室仅存的硕果,这江山不是儿戏,不能靠我这个老太婆和那个三岁的小娃娃啊。圣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宋就彻底灭了。”
梁红玉心中一恸,一时间,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最后,只好点头允诺。
隆佑太后当即大喜,宣旨道:“封韩世忠夫人梁氏为安国夫人,钦此!”
梁红玉只得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接旨授命。
这天晚上,红玉回到新建成的韩府,在宅子里转了一圈,一路上,默默无语。
四季拉着梁红玉的手,眨巴着大眼睛,问道:“红玉姐姐,你有什么烦心事啊?”
梁红玉捏了捏四季那肥嘟嘟圆乎乎的小脸蛋,开口时已是满眼泪水,簌簌而下。红玉道:“我要出城了,此一路,万分凶险。而且,我还无法带着你们。我怕……”说到这儿,竟是郁结于心,不忍心继续再说:“我怕……到时候,勤王的部队一来,你们就会凶多吉少。”
“必须出去吗?”小彦直一脸严肃地问道。
红玉点头。
“好,那你快去吧。不用担心我们。”彦直把头扭过去。
梁红玉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慢慢走到门外,临走前,转头说道:“四季,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保护好弟弟!也要保护好自己!”说完,翻身马上,一扬鞭,马儿就蹿出了好远。
“娘亲——”身后,传来韩彦直的喊声。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叫梁红玉。
红玉身骑桃花马,一路狂奔,走到城门口处,果然,被苗傅的士兵拦了下来。那大兵问道:“现在全城戒严,城外的不得进来,城内的不得进去。你此时出去难道是通风报信的吗?”
梁红玉冷笑一声:“叫你们的主子过来,让他看看我是谁!”
那守门的大兵跑了回去,过了一会儿,一个姓刘的守卫将军就走了过来。这人曾经见过梁红玉,于是,作揖道:“原来是韩夫人。请夫人赎罪,这门,不能出去。”
梁红玉道:“韩世忠、张俊的大军就在城外。你们孤城难援,苗傅将军托我前去当说客。”
那守卫将军满腹狐疑地问道:“真的?”说着,挥手叫人:“快去,请示苗将军。”
“这么晚了,苗将军应该早已睡了。如果你们还不放心,何不去我府上看看呢?如果我真的想要通风报信的话,就会带着我儿子一起离开。现在我把儿子的性命押在你们手上,这样你们总信了吧?”
过了一会儿,那查看的士兵果然回来了,伏在守卫将军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将军这才大手一挥道:“行,走吧——”
梁红玉狠狠得用双腿踹了一脚身下的桃花马,那马儿迅速疾驰了起来。面前,狂风呼啸而过,眼中的泪水随着大风哗哗吹落。
彦直,对不起,娘亲没能保护好你!
走了约五十里路,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梁红玉心里想着应该已经逃过了搜索,正打算放松警惕。一睁眼,突然看见路旁有人拦马。那人正是苗傅的弟弟苗翔。苗翔见到梁红玉,伸手便想要将其拽下马来。红玉心中一惊,一鞭子抽到马背上,桃花顿时扬天一阵嘶吼,然后,绝尘而去。
梁红玉趴在马背上,看着河山纷纷向身后退去。心中不禁感慨道:月魄送的这“桃花”果然比一般的马要厉害多了。
仅仅一天一夜,梁红玉便赶到了嘉兴。韩世忠出营时,正见到梁红玉掀帘而进,一时间竟以为是梦中。
红玉将隆佑太后的亲笔手谕拿出,韩世忠匆匆看完,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前去与张俊的大军汇合,商量着这天晚上便攻克临安城。
一切商量完毕,整装待发的时候,梁红玉突然拉住韩世忠的手,抽抽搭搭道:“彦直还在城里,我没能把他带出来。你这样做,不怕敌军杀了他吗?”
韩世忠缓缓用手掰开了梁红玉的手,仰天叹道:“彦直死得其所,我想他不会怪罪自己的爹娘的!”说完,一声令下,千军竞发,沿着京杭大运河的河道,军队朝临安城而去。第二天,韩家军、张家军便积聚在临安城的下面。一时间,黑云压城,势不可挡。
临安城内。韩府。
听着外面的攻城声,两个小孩子缩做一团,颤颤兢兢。彦直带着浓重的鼻音,绝望地看向四季,小声嘟囔道:“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
“你怕死吗?”四季问道。
韩彦直先是点头,继而又拼命摇头,不停说道:“我不怕,彦直不怕、不怕……”
四季把手伸了过去,紧紧握住韩彦直的小手,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彦直道:“我知道你不怕,但咱们都不要死好不好?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出声。”接着,便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转过身去,又催促道:“赶紧的,把你的衣服也脱了。”
韩彦直一脸惊恐:“啊?”
“啊什么啊,快点!”四季叫道。
韩彦直心中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四季的吩咐做了。脱完衣服之后,四季竟然穿起了彦直的衣物。然后,按照男生的方式束起了头发。因为年纪还小,还没怎么发育,她这么一装扮,还真的男女莫辨,活活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公子哥。
给自己化妆完毕之后,四季又把自己的襦裙套在彦直身上。彦直一脸的不愿意,拒绝道:“不行,这样太丢人了。”
四季白了他一眼:“是丢人还是丢命,自己选!”
韩彦直这才万分不情愿地穿起了那桃红色的女装。四季又走了过来,对着镜子,把彦直的头发放了下来,用梳子从上到下,梳的光滑发亮之后,再挽成髻。接着,仍然不罢休,把梁红玉的腮红和胭脂全都搬了过来,往彦直的身上涂抹着……
一切收拾完毕。果然,外面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二人均是心中一惊。四季起身,把彦直带到厨房里,那里面有一口大缸,缸里只有一点浅水。
“进去!”四季指着大缸,对彦直说道。韩彦直乖乖地钻了进去。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不要出来!”说完,四季便把缸盖给盖了上去。接着,一脸淡定地来到堂屋,拿起一本《论语》,气定神闲地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暗自思忖:没想到我这么不喜欢读书的人最终也拿起了书!
“嘭——”的一声,大门开了。那士兵径直涌到堂屋内,将四季层层围住。
“妈的,我们敲了那么久你不知道开门吗?”一个士兵骂骂咧咧地说道,作势就要上去打人。
“住手!这孩子咱们还有用。带走!”为首的那人叫道。
四季这才起身,将这本《论语》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然后,顺从地跟着那群人走出了韩府,来到城墙上。
城墙下,正是火光滔天。韩家军打着明黄色的大旗,上面写着大大的“韩”字。韩家军士气一派高涨,这临安城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应该就会被攻破了。
苗傅将四季绑在柱子上,对下面的韩世忠喊道:“韩将军,收手吧,你们家大公子现在就在我手上!”
梁红玉心中一惊,立马抓住韩世忠道:“彦直、彦直……”
韩世忠抬头,城楼上面,果然有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由于距离太远,夜色太暗,虽然看不清脸部,但应该就是他的孩子了,顿时,心中一阵刺痛。
“救他!咱们投降吧!”梁红玉握住韩世忠的手,拼命叫道。直到现在,她才真正领略到战争的残酷。
韩世忠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又看了一眼城楼上瘦瘦小小的身影,最终,含着泪道:“你别忘了,如筠在大名府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彦古,韩家不会绝后。”然后,回头,闭着眼睛道:“继续进攻!”
城墙上,刀影闪过,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顿时颓萎了下去——
“不要!”梁红玉泪流满面,仰天呼喊。“我的儿!”接着,看着韩世忠,狠狠地说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狠毒的父亲!”
城破。梁红玉急忙爬上城墙,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孩子瘦小的身体了。双方士兵交战,战火纷飞,人来人往,那孩子的尸体早已被踏成了肉酱,尸骨无存。
韩世忠带兵杀入皇宫,成功救出赵构。赵构当场紧紧握住韩世忠的手,双手抖动,热泪直流,说道:“多谢韩将军救命之恩,朕没齿难忘。另外,朕要加封韩夫人为护国夫人,可行领兵打仗之权。”
韩世同同样跪下:“圣上言重了,臣不敢。”
梁红玉则是心如死灰,一路上流着眼泪回到韩府的。韩世忠生怕梁红玉想不开,在见过赵构之后,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陪同梁红玉一起回屋。
屋内,已是物是人非。夫妇二人抱头痛哭。
“父亲,娘亲——”门外,穿着女衣的彦直突然出现。
梁红玉停住哭泣,呆呆地看着韩彦直,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喜极而泣道:“你、你没死啊?”半晌过后,心生疑窦:“那城楼上的是谁?”
韩彦直擦拭着鼻涕,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是四季姐姐——”
梁红玉刚刚停下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她扑到韩世忠怀里,拼命捶着韩世忠的胸脯,边哭便说道:“都怪你,都怪你,是你害了她!是你!”
这一路走南闯北,天知道,四季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这个小天使,她定会忍不住这如黑夜般沉重的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一不小心竟然把我最喜欢的小萝莉给写死了……难过……
☆、红玉擂鼓战金山(上)
建炎四年,春节刚过。
年前,金人一路向南,掠过长江沿岸,来到杭州。这一年,赵构匆匆离开杭州,前往越州,接着,在海上漂浮流浪了好几个月,不敢上岸。金人像洗劫汴梁城那样,将杭州洗劫一空,满载金银北上。
此时,韩世忠与梁红玉正镇守长江沿岸的秀州。探子前来报信:“金军已经从杭州劫掠而归,这里江水平稳,金人应该会从秀州附近渡江。”收到消息之后,韩世忠不动声色,依旧让人在军中张灯结彩,集会宴乐,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让金人放松警惕。
这天夜晚,入夜之后,韩世忠指着秀州沿岸靠近京口一代的金山、焦山二地的地图,对梁红玉说道:“金人应该会从这边渡江,咱们要派遣军队在这里截胡。”
梁红玉沉吟片刻:“几成把握?”
“不到三成。”韩世忠叹了口气,终是把自己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咱们大宋的楼船虽然雄伟壮观,但是灵活性小。观赏可以,实战性差。而且,咱们的炮火射程太近。”
二人正踌躇间,忽然有将士进门来报:“夫人,有人说有要事找你。”
梁红玉抬头,刚想询问。就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形神俊朗的半大孩子,明眸皓齿,剑眉斜飞。
“这、这是……阿忱?”梁红玉问道。一年不见,这孩子个子又长高了,现在都快要超过比他还大一岁的韩彦直了。
“是我。”钱忱双手作揖,规规矩矩道。接着,一挥手,身后便出现了一批商队推着好几辆手推车。
“你、这是?”红玉不解地问道。
钱忱害羞地笑了笑,脸颊上正好露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而后,又走了回去,掀开那些手推车上面覆盖的黑魆魆的遮布,敞手说道:“海上形势也日益严峻,爹爹不想让我再跟他一起出海了,上次就说了要我跟着你们历练。这些,是爹爹给红玉姐的赠礼。”
梁红玉走上前去,这才发现,那手推车里整整齐齐摆放的,竟是火。枪火炮。火药虽然是中国的“四大发明之一”,但,自从丹师炼出火药之后,朝廷和民间几乎都用它来制造烟花,在武器方面并没有太大进步。相反,火药恰恰是在近百年之后,传入西方以后,这才促进了热。兵器时代的到来。
“这、这是?”梁红玉兴奋不已,没想到在这个时空,恰巧在最需要的时候景臻竟然就把这些家伙送了过来。“好啊,好啊,这个礼物我收了,简直太及时了。”说完,招了招手,让钱忱进屋说话。
这天夜晚,秀洲城内灯火通明。然而,韩家军却趁着这夜色早已紧急出发,沿着运河,水陆两岸齐头并进。只一夜的时间,顺流千里。天明时分,韩家军已经先于金人,抢先占领京口一带的焦山、金山等地,并在江面上布满了航船。一时间,长江江面上旌旗飞扬,号角长鸣。
中军营帐之内,韩世忠对着地形图苦苦思索,依旧没有想出任何办法。梁红玉掀帘而入的时候,韩世忠正紧皱眉头,看着地图沉默不语。
外面,寒风嗖嗖,韩世忠似乎浑然不觉,头上反而渗出细细密密的小汗珠。梁红玉见状,转身走到一旁,取来一件披风,披在韩世忠肩头。韩世忠抬头,两眼中布满血丝。
梁红玉也走到地图面前,端凝片刻,随后开口道:“金人八十万大军,我军不到八万,再加上将近一半都在吃空饷,实则人数应该是四万人左右……”
“红玉,我……”韩世忠打断道。“我只是觉得朝廷的俸禄远远不够……”
梁红玉轻笑道:“你别着急啊,我又没说你不该瞒报人数吃空饷。只是……朝廷给军队里的这点俸禄实在是不够,如果不这么干,这些将士们都得自己参加生产,去种田,做生意,这还哪有时间来进行操练啊——”
韩世忠长舒了一口气:“对,红玉,你继续……”
“敌多我少,强行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梁红玉停了好一会儿,继续说道:“江海之上作战,最重要的是要有方向,及时掌控局势进行指挥。如果你放心的话,明日将中军交给我,主要阻住金兀术大军的前进;你负责左右军,到时候金人逃向何方你就过去截杀。”
“还有,明天,我会安排人站在金山之上挥舞旗帜。你告诉全军,旗帜向东,军队就向东杀去;旗帜向西,军队就向西杀去。”
“妙哉!”韩世忠拍手道,紧紧握住梁红玉的双手:“某不如夫人。”
梁红玉抽出双手,心中暗爽了一把。那是,好歹我也曾是新时代的新女性啊!
“明日让谁去金山上指挥全军?这人的责任至关重要,虽然能为我军指明方向,他自己也会成为金贼的箭靶,非常危险。”韩世忠不放心,又追了一句:“你不会要过去吧?”
“放心,不是我,我心中已有人选。”梁红玉看向韩世忠,坚定地说道。
翌日,天刚大亮,金人的军队就开始朝江面进逼。一大早,待韩世军带两队士兵离开,梁红玉这才悄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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