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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梁红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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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沁看了一眼梁缨,说道:“不了,你们自己吃吧。”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姑娘还是叫我夫人吧。”然后,悄然离去。
剩下梁缨一人在原地思索: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樱桃瑟瑟发抖地走上来,说道:“红玉姐,我怕她。”
“韩夫人挺好的啊,又没像阿绫那样骂你。”
“不是,她一来,我就觉得空气冷的吓人。”
茶余饭后,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儿,梁缨就带着樱桃出府转转,打算再度感受一下东京汴梁城白天的繁华,以及,顺带在心中默默记下逃亡路线。
这一天,这是宋相国寺开放的日子。来东京之前,张然已经跟梁缨说过:“相国寺每月开放五次,是东京汴梁城最为繁华的地方。”
梁缨拉着樱桃兴高采烈地来到了相国寺门外,这边的生意人早已排起了一条长龙。门口,有卖各种飞禽走兽的,梁缨凑上去看了一眼,有小狗、小猫等常见家禽,也有兔子、狐狸、鸟等等,地上走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梁缨在心里暗自叹道:这就跟我们现代的花鸟市场似的。
第二进山门,卖的就都是一些日常用品了。有蒲草席、竹席、马鞍子、缰绳、嚼子等等,还有各种干果、腊肉。沿街的小贩大声叫卖着“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看着那诱人的通红通红的糖葫芦,梁缨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伸向兜里,这才发现没有钱。此时,梁缨忽然觉得自己来这里其实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没有钱来逛街,比有钱被关起来还煎熬。
正在哀叹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是童承业!
童承业先开口道:“不想在这里竟然见到红玉姑娘,还是韩夫人?”
“韩夫人另有其人,童公子还是叫我红玉吧。”梁缨如实回答。
童承业扫了一眼穿着格外朴实的梁缨和樱桃,说道:“二位姑娘如此容颜,穿着这般实在是可惜了。承业愿意到前面的布庄去帮而为置办一身。”
梁缨在心里,极力劝说自己要抵住诱惑,正在挣扎着,没想到樱桃先开口了:“好啊好啊,红玉姐咱们去吧……”
梁缨瞟了一眼樱桃,说道:“不劳童公子费心了。不过,如若童公子真有这样一片好心,不如把银子交与我和樱桃,我们自己前去办置?”
童承业听罢,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红玉姑娘,只有占别人便宜的份儿,一点亏都不肯吃。”顿了顿,又说道:“这样吧,二位姑娘陪我游玩一天,承业自当奉上银子。”
梁缨又陷入纠结了。在主观上她是绝对不原意接受童承业这样的无理请求的,但是,客观上她又身无分文,想着以后要流浪他方,必须得积攒一些银子,于是,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
空留樱桃在原地目瞪口呆:红玉姐,你这……好像有点不守妇道啊……
逛了整整一天,从相国寺的前门逛到后门,山门,走廊,大殿,连相国寺东门街巷都转遍了。天也终于黑下来了。不过,不负人心的是,她和樱桃趁机敲诈童承业储备了好多食物,解决了接下来半个月的吃饭大事。在前后绕着大相国寺走来走去的时候,梁缨会想起:如果在这之前的几十年来到这里,会不会在相国寺碰到展昭?
童承业自己驾驶马车把梁缨和樱桃送回韩府。梁缨两手提满了东西,回头,再三拜谢童承业的慷慨解囊,回头就准备大踏步回屋睡觉。不想,刚走几步,就被童承业叫了回来。
“红玉姑娘,请慢——”
梁缨一时僵在那里。
童承业走上前来,将一个东西插在梁缨的发髻上。梁缨拔下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发簪,而且还是刚刚自己在大相国寺随口夸赞好看的那根发簪。看着发簪上面雕刻的十分精致的碧玉琉璃花,梁缨一时竟不知道拿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童承业。于是,静静地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声,梁缨这才收回思绪。韩世忠见到眼前景状,拂袖便走。
梁缨赶忙回屋,怎么办?刚刚这一幕,外人看起来真的很暧昧啊……梁缨头快炸了。
怎么能这么碰巧?!!
张然在后面走上前来,责备道:“姑娘这么做终究是有些不妥吧,再怎么说你也是陛下赐婚给将军的,这样让将军颜面何存?”
半晌,梁缨才错愕地问道:“额……张副将,你怎么在这儿?”
“两位姑娘也没有告诉下人需要添置什么,将军怕二位在此生活清苦,就和我一起过来看看,顺带送些饭菜。”
额……梁缨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额……樱桃回过头来:
“红玉姐,这么看来,你做的确实有些过分!
混账,这个叛徒……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发现收藏多了一个……
初来乍到,多一个都让我感激不已……
么么……
☆、梧桐深院锁清秋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南唐李煜 《相见欢》
…………………………………………………………………………………………
酷暑之后,便是深秋了。
第一阵秋风起,树枝上的叶子便开始了摇摇欲坠。秋风紧,雁南飞,枫叶红,菊花开。白冰沁撑开窗户,看着小院内一派萧瑟之景,不禁叹了口气。
韩世忠赶忙起身,把窗户关上,将白冰沁扶往床边:“风大,当心身体。”
回头,看了一眼白氏纸片一般单薄的身子,白纸似的憔悴面容,心疼地说道:“别看了,等来年春天,我带你去汴梁城外看山花。”
白氏摇摇头,不语。心里暗自说道:官人,我怕是熬不到那个时候了。
这天,韩世忠不似以往,没有去上早朝,而是专心地陪着妻子白氏。
阿绫拿着梳妆盒子进来了,刚打算开口。
韩世忠摇摇头:“阿绫,今天我来给夫人梳头。”
白氏噗嗤一笑:“还是算了吧,你一个粗人,哪会干这些呢?”
韩世忠不说话,抓住一把头发,就开始细细梳来。一边梳,思绪一边飘飞:
当年,他还是陕西绥德乡下的一个鲁莽武夫,十三岁的时候,家里还是一贫如洗。白冰沁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给他。十三岁的少年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但是,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暗自下决心:这一辈子都不要辜负自己的结发妻子。
然后,就是参军入伍,一路南征北战。他不敢想象,这么多年来,白氏是如何一个人撑起这个家的;也不敢想象,冰沁每夜是如何独守空房辗转反侧的;更不敢想象,冰沁是怎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在门口翘首以盼的。
韩世忠看着手里握着的头发,这黑发,与二十年前的初见相比,枯萎了不少,也掉了一半多。
白氏见韩世忠久久没有动作,笑道:“怎么?嫌我老了?”
“没。冰沁,对不起,这么些年,辛苦你了。”
这么说完之后,韩世忠又接过眉笔:“夫人,让我为你描眉?”
“还是算了,我怕啊,等你描完之后,这双眼睛就没了。”说完,白氏自己都笑了。
韩世忠看见白氏笑了,自己也不禁笑了。冰沁,是有多久没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了……
提笔,专心致志地描眉。有那么一瞬间,韩世忠多么希望时间能就此静止。
白冰沁看着自己丈夫专注的表情,这一瞬间,心里也格外感动。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在绥德当一个普通农妇,过上普通人家的日子。可能“悔教夫婿觅封侯”就是这个道理吧。
咳、咳——白冰沁突然猛烈地咳嗽了两声,雪白的衣服上,顿时就溅开了两朵鲜红的梅花。
韩世忠心中一惊:冰沁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得赶紧再去寻医问药了。
白冰沁倒是冷静,淡然一笑:“吓到官人了?”
韩世忠不语。
白冰沁接着说道:“当年徽州的那件事,官人能不能原谅沅沅,他都是为了我啊——”
“好,听你的。”顿了顿,韩世忠又补充道:“当年的事,我早已忘了。他要是能医好你,我就让他回家。”
“谢谢官人。”
隔了一会儿,又说道:“那——你和红玉姑娘,还好吗?”
西院那翠衣女子顿时浮现在眼前,韩世忠摇头:“她——不过是暂时住在这里罢了,咱们韩府留不住她的,就由她去吧。”
“那你呢,会舍不得吗?”白冰沁追问道。
“傻瓜,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妻子,别想太多。”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做错事儿了,官人你会像原谅沅沅一样原谅我吗?”
韩世忠用手轻轻刮了刮白氏的额头:“你们都是我最亲最近的人,我当然会原谅……”
白冰沁这才放心地笑了笑,转了转眼睛,说道:“咱们今天叫上红玉姑娘一起来吃顿饭吧。”
???韩世忠一脸懵逼。虽然白氏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吃醋的样子,但是,红玉那样一个惹事精,还是能远离东院就远离吧。不过,既然白氏都这么说了,名义上的一家人也不一起吃顿饭,这在下人眼里都说不过去。
“安叔,告诉红玉姑娘,让她中午一起过来吃个饭。”
鉴于梁缨同学已经吃腻了这边的所有素菜了,一看到诸如黄瓜之类的心里就是一阵恶心,但是,又不能不解决掉。于是,梁缨女士采取现代先进工艺,将这些黄瓜切成片儿,然后,一片片敷在脸上,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贴面膜”。
樱桃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梁缨暴殄天物,摇头叹息,无法理解。
然而,梁缨又拉来樱桃,说要给樱桃也敷上一些。樱桃见了,连连摇头,奈何敌不住无敌力气王梁某人,于是,脸上强行被贴上了一片片黄瓜。刚开始的时候,樱桃只感觉脸上一阵黏糊糊的,大叫着“恶心”、“不要”,不过,等取下来之后,真的感受到了脸上清爽了不少。
自此,这一主一仆没事儿就在家里敷!面!膜!
安叔过来叫梁缨的时候,正巧碰到了这一幕。当时,整个人都吓得不好了。
梁缨立马起身,脸上的黄瓜片扑簌簌直往地上掉,衣襟上、领子上、脖子上、地上,全都是。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紧紧抓住安叔的肩问道:“你说什么?将军和夫人叫我一块儿去吃饭?”
安叔一大把年纪了,禁不住折腾,吓得连连退步:“是,是这样的。”
???梁缨一脸疑惑。没道理啊,这两个人都不怎么喜欢自己啊?
不过,既然住在别人家里了,别人来请,总该赴宴吧。而且,肚子确实也饿了。这样想着,梁缨手上不自觉地就吃了一片黄瓜片。这一幕正好被樱桃看见。
“咦,红玉姐,太恶心了,敷完脸的黄瓜片你还吃。”
梁缨一看,吃的确实是敷过脸的。“哇——”的一声,赶紧找地方吐去。
吐完之后,发现胃更空了。
樱桃开始帮助梁缨梳洗打扮,准备赴宴。
但是,这一仆一主又展开了纠纷。起因是一件衣服。樱桃坚持要梁缨穿那件大红色的袍子,说是看上去富丽堂皇,免得被白氏压了风头。而梁缨嫌麻烦,就想穿身上这套翠绿色的衣服。樱桃劝说道:“你要是不换衣服,就显得太不重视了,夫人会不高兴的。”
梁缨一想,这么说也不无道理。穿太华丽的吧,会压过夫人的风头,不好;穿太朴素的吧,会显得不太正式,也不好。哎呀,怎么这么麻烦呢?
找了半天,二人也没有找到达成共识的衣服。最后,梁缨灵机一动,想到了现代宴会上的晚礼服。虽然……没有现成的合适的衣服,但是……自己可以改造啊。
“樱桃,剪刀!”
樱桃只好乖乖地把剪刀送上来。梁缨要改造的是一件蓝色的襦裙,将上面繁琐的花边减去,想了想,又将袖子和领子全剪掉。
樱桃在旁边看着直吐舌头,“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安叔第二遍来催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梁缨换上衣服推开门的时候,樱桃整个人都惊呆了。
“小姐,你这衣服,这……”
“这怎么了?太开放了?”梁缨笑嘻嘻地问道。本来想改成吊带的,怕这边的人受不了,于是,就做了一个保守款的,没想到樱桃还是反应这么大。
樱桃摇头:“算是吧,不过,好特别、好好看啊,回头你也给我做一件呗。”
走进屋里,其他人已经就坐完毕,就等着梁缨了。
今天的白氏,果然很重视这次饭局,特意画了一个浓妆来遮盖脸上的病色,穿上了大红色的华服,头发上带上了步摇,一副主母气派。
幸亏没听樱桃的船上大红色的衣服,不然撞衫了那可就尴尬了。
不过,再一看自己,梁缨还是觉得跟白夫人一对比,就像是凤凰面前的丑小鸭,她无论如何都养不成白氏的那种气场。
韩世忠回头的时候,正巧看到梁缨假装正经地走进来。其间,她的脚还踩了一下裙裾,不过,很快就又直了起来。梁缨穿着那件蓝色的衣服,就像是一个小精灵正慢慢出现在眼前……
等等,这种景象,好像……似曾相识?韩世忠再想,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到的了。
“呸,狐狸精——”阿绫在旁边小声嘟囔。“正经人家的女儿,哪有像她这样穿衣服的?”
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梁缨正准备开吃,韩世忠的声音传来:“姑娘不是说,你们那儿丫鬟是上桌吃饭的吗?樱桃,那就坐上来吧。”樱桃听了,欣喜地坐在了桌子边。
“阿绫,你也坐上来一起吃吧。”韩世忠转过去又说道。
“不了,阿绫自知长幼尊卑有序,不愿做此等不讲规矩的事。”说完,阿绫就退下了。
“你?”樱桃听完这句话,满腔热血,就想起身。梁缨一把抓住她,耳语道:“她说她的,咱们吃咱们的。”
樱桃这才气呼呼地又回到座位上。
白冰沁这才开口道:“红玉姑娘,别客气,这几天蜗居于此,辛苦你了,多吃点儿。”说着,往梁缨碗里夹了一些菜。梁缨简直受宠若惊,连连致谢。
韩世忠回过头去,宠溺地说:“冰沁,你对红玉姑娘不用这么客气,她可以自己夹菜。”
白冰沁转头说道:“红玉姑娘,以后你在这韩府待着的日子比我要长。彦直他还是个小孩子,有些事儿请你不要计较,帮我好生看着他,他……”
梁缨一开始还是一本正经在听,但听到这儿了,就觉得有点不对经儿了,白冰沁她,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
韩世忠也发现了这点儿,于是,急忙打断:“彦直是你自己的孩子,当然要你自己来看,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白冰沁温顺地点头一笑。
梁缨心里暗叹道:这顿中饭,是专程为了给我秀恩爱来的吗?可是,我也不想做什么啊?貌似,自己有点理解了现代的单身狗和FFF团的心理了。然后,为了弥补自己心灵受到的伤害,梁缨努力加餐,更大口地吃肉。
“我们来敬官人一杯酒吧。”
好吧,在你们家,按你们说的做。梁缨听此,赶紧倒了一杯酒,送到韩世忠面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白冰沁的酒也正巧送了过来。
韩世忠看着面前端端正正放着的两杯酒,一时有点尴尬。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就将手伸向白氏那边。
唉,意料之中。
梁缨将酒收回,兀自喝了。
“咳、咳——”突然间,白冰沁又咳血了。这一次,隔着大半个桌子,直接溅到了梁缨的碗里。看着那鲜红的骇人的血,梁缨一时竟吓呆了,一动不动。
韩世忠起身,拿起斗篷,就要出门,边走边说道:“等我,我这就去药王谷给你求药。照顾好她。”话毕,消失在梁缨的视线里。
后半句,“照顾好她”,是说给自己的吗?梁缨心里自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有想看的求收藏、求评论,
么么……
十三写的好寂寞……
☆、香魂一缕随风去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道挂绿毛幺凤。
素面嫌翻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宋 苏轼 《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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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里。
这里是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溪水叮咚,岸芷汀兰,虽已是清秋,却依然郁郁葱葱。有蝴蝶在谷内翩跹起舞,侍女来来往往,欢笑声不绝于耳。
素水正卧在药王谷里的仕女瀑布下,他的额头上、脸上,全都沾满了瀑布溅下来的点滴水珠。仕女瀑布,之所以有这么一个名字,是源于一个传说。说是很久以前,有一位仕女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躺在药王谷的回乐峰上,再也不起。久而久之,经过风吹日晒雨淋,仕女的头发垂落处就形成了这么一个瀑布。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听起来总是比较唯美的。
自从师父走了,他每日就这样惬意地躺在这里,不问世事。
这天,素水突然纵身跃上了回乐峰上。向下一看,发现有人乘一匹黑马,身披斗笠,急急忙忙地闯入谷中。
“是他!”素水心中一念:“不行,我得赶紧离开。当年那事儿自己根本无法跟他解释……”
这么想着,素水脚底抹油一般,忙发动轻功,向三山五岳奔去,离药王谷越远越好。
谷口。
韩世忠急切地问道:“老谷主在吗?就说故人韩世忠求见。”
门口的姑娘看了韩世忠一眼,回道:“老谷主归天已有半年了。”
“你是说许清扬老谷主已经仙逝了?”韩世忠不相信地再问了一遍,潸然泪下。
小姑娘又回答了一遍:“是。现在药王谷的事儿都是我们少谷主管着。”
沅沅?韩世忠又急着问道:“少谷主也行,麻烦你去通告一声。”
“这……”小姑娘面露难色。
“怎么了?”
“少谷主行踪诡异,可能在谷内,也可能不在。即使在谷内,这么大的一个药王谷,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看见韩世忠一脸的焦急神色,小姑娘迟疑了一下,又补充道:“既然相公跟两任谷主都是故人,烦请在谷口留下宝刀,便可和我一起进谷找人。”
韩世忠感激地谢过那黄山姑娘,就急匆匆地冲进了谷里。
然而,找了一整圈,哪里还找得到素水?
东京城里。韩府。
自从韩世忠急匆匆地离开了,这一个大院里又只剩下了白冰沁和梁缨两个女主人。看样子白冰沁又危在旦夕,梁缨一时感觉很不好。掐指一算,这天又该轮到雪里一支蒿发作的时候了。
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梁缨欲哭无泪。
为了避免让樱桃看到自己毒性发作,梁缨一大早就把樱桃打发出去了。樱桃手里拿着梁缨塞给她的一幅字画,悻悻地前往安坊。心里不禁抱怨:平时都是红玉姐和自己一起出去浪,今天怎么就自己一人?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字画,临出门时梁缨的叮嘱还萦绕在耳际:“一定要把这幅字画交给安坊状元楼里的李师师。”
可是——自己是个路痴,安坊要怎么走啊?还有——自己从来就没见过那个叫李师师的,又怎么给她?樱桃无奈,只得奉行。
打发走了樱桃之后,梁缨开始悉心准备:把门窗全都糊上,免得被人看得发作时的模样吓坏了;打上一盆水,以备不时之需;拿上湿毛巾,太疼了就用毛巾捂住自己的嘴,以免号出声来……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梁缨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感受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等待着行刑时刻的到来。
正在出神地发呆的时候,门忽然响了。
“噔噔噔”三声,梁缨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开门。樱桃已经被自己打发走了,现在过来的又是谁呢?
开门。等梁缨看到门外面的竟然是白冰沁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白冰沁笑笑:“仆人们今天回家省亲了,红玉姑娘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
梁缨受宠若惊:“好。”
白冰沁在前,梁缨尾随着她,爬上了一座梯子,坐在韩府的屋顶上。梁缨跟着爬上来之后,反而有点不淡定了,韩夫人大病在身,爬到放顶上来,这、这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
正准备出言劝说,白冰沁却说道:“也许只有在这高处,才能擦开一切浮云,真真正正地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吧。”
???什么意思这是,没太听明白。不过,梁缨顺从地接了句:“是。”
“红玉姑娘,我问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也希望他也只爱你一个人?”
梁缨点头。当然是啊,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这样。爱从来就是自私的。白冰沁竟然能问出这样常识性的问题,肯定是受古代三从四德三妻四妾贤妻良母制度毒害深重,哪像现代社会直接一夫一妻制彰显爱情的独一性?
“你说,这人,有没有可能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愿意为他生为他死?”
“有。《牡丹亭》就是这样……”
“《牡丹亭》是什么?”白冰沁问道。
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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