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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梁红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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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牡丹亭》就是这样……”
  “《牡丹亭》是什么?”白冰沁问道。
  糟了,又说错了。《牡丹亭》这部戏是明代汤显祖所作,离现在还有几百年呢。怎么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看见白冰沁那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表情,梁缨只好瞎编胡诌着说道:
  “这是我家乡京口那边的一个传说,说的是一个叫做杜丽娘的女孩,为了一个叫做柳梦梅的书生,得了相思病,不治身亡;后来,柳梦梅又用真情感化了她,开馆之后杜丽娘又活了。最后,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白冰沁笑道:“姑娘在诳我呢,死去的人又怎么可能复活?”笑着笑着,眼角就滑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梁缨看了,心里也不禁有些难受,于是,安慰地说道:“夫人和将军伉俪情深,举案齐眉,一定会百年好合的,这都不到半百,夫人不用担心。”
  白冰沁听了这句话,回头一笑,眼泪却流的更厉害了。
  “红玉,我死之后,无论怎样,你不会因为我的原因报复彦直的,对吗?”
  梁缨听了此话,又是心里一惊,赶忙答道:“夫人对红玉挺好的,红玉怎么会报复小公子呢?他还是一个无辜的小孩儿。”接着,又赶忙补充道:“夫人,你别多心,你不会死的,将军这不是去为你求药了吗?”
  白冰沁不语,用手紧紧握了握梁缨的双手。梁缨只觉得白氏的手凉凉的,滑滑的,这是、主动要和我握手言和的意思?梁缨不由得开心了些许,于是,也回握了一下白氏的手,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将她的手暖热些。
  两人相握,对立无语。
  “咳——”
  “咳、咳——”
  “咳、咳、咳——”
  白氏又开始咳血了。看着白冰沁一脸憔悴生无可恋的表情,梁缨顿时着急了: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已是入定时刻,一会儿雪里一支蒿发作,自己连自己都顾不了了,还怎么照顾好白冰沁?
  不料,白冰沁却特别淡定:“没事儿,习惯了。有时在想,这样活着折磨别人折磨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还不如一死了之。”
  感慨完毕,接着,白冰沁又说道:“红玉姑娘,劳烦你去一趟回春堂帮我取点药吧。”
  梁缨点头。心里想着:帮白氏取完药让她喝上估计一时半会儿就没什么事儿了。自己再回屋不迟。
  “哪些药?劳烦夫人写下来。”
  “野山参、鹿茸片、冬虫夏草、海马、贝母、熊胆粉、白茯苓,一样十钱。”白冰沁轻启朱唇,说了出来,梁缨赶忙记下来。
  来到回春堂的时候,回春堂里的坐堂张大夫正要打烊。“不卖了不卖了,明天再来。”
  梁缨厚着脸皮,过去说道:“这些药抓完了再收摊也不迟?”
  张大夫见磨不过梁缨,就只好给她抓了这么多味药。
  梁缨忽然警觉地问起:“大夫,这些药都是治什么的?有毒吗?”
  张逢春笑呵呵地回道:“放心吧,没毒,这些都是大补药,专治体虚体弱的。”
  梁缨这才放下心来。白夫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而且,刚刚自己摸过她的手,凉丝丝的,绝对属于体虚体弱。这药正好正对白夫人的症候。
  梁缨把药交给白冰沁的时候,白冰沁正侧身躺在床上。
  “药我都抓好了,放在桌子上了——”
  “嗯。”
  梁缨见白氏着实难受,就不好意思再做过多打扰了,赶紧出门回屋。
  “对不起。”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声,但由于梁缨走得急,根本没有听见。
  夜□□临。
  梁缨受罪的时候也到了。肚子又开始了一阵阵地绞痛,冷汗嗖嗖地直往外冒。疼痛感一阵又一阵地钻心而来。
  “啊!”“救命!”梁缨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儿。她拼尽全力把毛巾塞进嘴里,逼着自己不要发出声来。这时候,最好是谁也不要看到自己的这幅尊容,简直跟野兽差不多!
  “啊!”“救命!”不知道哪儿传来一阵叫喊声,跟梁缨的声音混合在一块儿。梁缨晃了晃脑袋:身体已经疼得出现了幻觉,刚刚那两声明明是自己叫出来的。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梁缨只好用力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不知道过了多久,腹部的疼痛开始减缓,大腿却开始麻木了。梁缨低头一看,自己掐的满大腿都是血!
  回头,窗边的铜镜正好反射着淡淡的月光。“不看、不看”,梁缨在心里不停地告诫着自己,无法忘记上次在京口妓院和乐楼发作时满眼通红的恐怖景象。
  但是,越是说着让自己不看就越是想看,梁缨抬头,看了一眼镜子:一张七窍流血的脸!那张脸,在镜子里晃了晃,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梁缨顿时昏厥。在昏厥的那一刻,梁缨想的是:怎么才三个月就这么严重了,我是历史上第一个自己把自己吓死的人吗?
  天亮了。韩府的这一晚颇不宁静,有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伦家好好写文,你们能不能多一点收藏嘛~~~

☆、安能与君相决绝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 近代仓央嘉措
  ………………………………………………………………………………………………………………
  折腾了一晚上,待到天明时,梁缨早已力气全无,皱着眉头,渐渐进入梦乡了。
  韩世忠推门便进,他并没有注意此时梁缨惨白的脸色,而是直接掐住梁缨的脖子,直往墙上按。
  梁缨睁眼,一时恍惚,以为还是睡梦中。待看到韩世忠血红的眼睛时,心里咯噔一声:“不好。”
  “冰沁死了,你知不知道?这下你得意了吧。”
  “啥?”梁缨一时有些没听明白。
  “你这恶女,害死了冰沁,我要你去给她陪葬。”
  白氏死了。白氏死了?梁缨这才缓过神来。
  “不,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谁?”韩世忠冷冷地追问道。“据我所知,昨夜整个韩府内就只有你和冰沁两个人。”
  “不会,不可能。”梁缨依旧摇头。白氏虽然已是病入膏肓,但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韩世忠冷笑:“你要看才愿意承认是吧?”说着,一把拖着梁缨从西院来到了东院。梁缨的脖子被勒得生疼,呼吸都快提不上来了。
  一进东院,韩世忠双手一推,梁缨便倒在地上。此时,她看见东院的仆人一个个全都面带泪光,跪在地下。顺着仆人的脸往前看,白氏的尸体还停留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惨白,再一看,七窍流血。
  难道……昨夜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一张七窍流血的脸竟是白氏的?
  “看够了吧,你这恶女,我要你给冰沁偿命。”韩世忠说着,再度提起梁缨,往前一扔。
  “嘭——”的一声,梁缨的躯体跟地面来了个结实的接触,疼痛感再次弥漫全身,眼前仿佛有小星星在转啊转的。
  不、我不想死。梁缨挣扎着站起来,解释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害的?”
  “回春堂的张逢春大夫可以作证,那些大补药难道不是你买的吗?冰沁身子弱,吃这些药无疑于烈火化冰,如何能抵得住?”
  “你这恶女,害人成性,我哪次看到你不是在伤人?怪我韩世忠太愚钝,引狼入室……”悲愤间,韩世忠又掐住了梁缨的脖子。
  “没,我没有……”
  “啪——”的一巴掌朝脸上呼来。梁缨用手捂着火辣辣的左脸:他、他竟然打我的脸?这脸、我爹娘都不曾打过?
  这一巴掌下去,韩世忠,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自此、一笔勾销。泪水,哗的就流了下来。她想解释,说是白冰沁让自己买的这些药又有谁相信?
  然而,梁缨不愿示弱,抬头,一脸桀骜地看着韩世忠。
  “来人,把她押到开封府。”韩世忠衣袖一挥。回眸间,看到梁缨脸上的泪水涟涟,不知道为什么,心最深处的那个地方竟然也痛了一下。叹了口气:“先押在府中的小黑屋里,等、等冰沁入土为安之后,再送至开封府。”
  韩世忠啊韩世忠,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不能对她下狠心吗?握紧了拳头,韩世忠默默走向白冰沁的床旁。
  冰沁,对不起。
  樱桃从安坊李师师处回来的时候,正碰到梁缨被安叔他们押往小黑屋。一把冲上去,拦住押送者,问道:“怎么了?不许你们欺负红玉姐。”
  “再拦阻一起押下去。”
  院里,传来韩世忠的声音。
  到了现在,梁缨反倒是无所谓了,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于是,笑着去安慰樱桃:“傻丫头,没关系,你自己在外面照顾好自己。”说着,就自己主动走进了小黑屋。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这间屋子,比当初进西院的那件还要脏乱。但此时,梁缨已经没有心情管这些了。她累了,彻底累了。在韩府的这段日子,真的好累。
  席地躺下。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妈妈一脸嗔怪地对她说:“小缨子,回家了,妈妈给你做好吃的了。”
  醒来。梁缨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儿直到现在还是红肿的。大概、他真的想对我除之而后快吧。又想到了梦里的情景:妈妈,我想回家了。
  小黑屋在西院的西北角,本来西院人就少,到了这儿更是少有人烟。白天还好,一到夜晚,各种小动物就出没行动。梁缨倒地而睡的时候,朦朦胧胧中,总觉得头发上有异物。一摸,竟然是一只老鼠。
  梁缨心里一阵发毛,赶紧把老鼠扔了。虽然她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但是,这种地方环境实在是太艰苦了,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地上不能睡,那学小龙女悬丝倒挂,睡在空中吧。可是,这边连绳子都没有,梁缨只好纵身跃到房梁上,想着暂时换来一块安全的领地。没想到,一转身,一条蛇正对着她吐着杏子。
  “啊——”梁缨第二次从房梁上摔下来。
  这一次,她由于之前体力透支精力不足,竟然晕倒了。一睡就是三天。
  睁开眼的时候,正听到樱桃轻声叫唤的声音:“红玉姐,你怎么了?”
  “没事儿,我睡着了。”
  “你这一睡就是三天啊……”门外,樱桃带着哭腔说了出来:“这三天我给你带的饭,你一口都没尝,我、我快吓死了。”
  梁缨安慰道:“没事儿,樱桃。”罢了,又问道:“他们怎么让你给我送饭?”
  “我、我担心你,我是偷着来送的。”说着,樱桃又开始小声的哭泣。
  果然,韩世忠,你对我是恨入骨髓啊,想要把我饿死在这儿吧。梁缨苦笑。
  “小姐,不说了,我该走了。明天我再过来给你送吃的。还有,樱桃相信你。”樱桃说完这句,就赶紧溜开了。
  估计在这个时空里,相信自己的人、也只有樱桃了吧。梁缨想着,鼻子里又是一阵酸涩。
  窗外,韩世忠看着樱桃提着小饭篮轻轻离开。松了口气:她还活着。转过身来,又陷入了深深的双重痛苦之中。
  拂晓时。
  梁缨透过窗户看到东方既白,太阳露出了半张脸,朝霞正好,把整片天空染成一片彩色。窗外的精致,可是比这小黑屋里面好多了。
  不知不觉间,梁缨用力掰开窗户的横栏,丝毫没有注意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推开窗户,让清晨的凉风轻轻地吹着自己,感觉格外惬意。
  突然,梁缨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打开了窗户!自己可以从这儿逃跑了!
  念头一起,梁缨毫不犹豫地翻出窗,一溜烟地向南跑去。
  太好了,再见了韩世忠!不用进开封府啦!
  大约跑了半里路,已经过了东京的老城区,再往前走就到了新城了。梁缨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大概是追不过来了,于是,就放慢了速度。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翠色女衣。而且,身上没有一分钱。
  去韩府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不敢。
  去张然那儿要回自己之前的东西?不行,张然是韩世忠的人,这一去,估计就有去无回了。而且,逃跑,按军纪处置,罪加一等。这样想着,梁缨顿时就放弃了回去拿东西的想法了。
  先就这样吧,走一路再说。
  出了大梁门,就走出了汴梁市区了。
  此时,日已当头。梁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虽然已经是秋季,但“秋老虎”还是挺厉害的,再加上走了这么久,基本上没吃什么,感觉身体更虚了。
  大梁门口。
  一对夫妻正慢悠悠骑着马往城里行走。
  梁缨扫了一眼,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这根本就不是一对夫妻。那女子分明是被男子强制着坐在马上的。真正的夫妻该是什么样,梁缨可能不知道;但假夫妻一定做不出真夫妻之间的申请和默契,比如,她和韩世忠。
  “等等——”梁缨走上前去。
  听到这句,男子身体明显僵硬了起来。那马上的女人则向她投来求救的眼神。
  果然,自己没有猜错。
  “二位,进城吗?”
  男人不耐烦地回答:“是。识相的就赶紧让开。”
  “我要是不识相呢?”顿了顿,梁缨又加上一句“这小娘子可是漂亮的紧啊,看得我好生喜欢。”
  分明就是找茬,男人听梁缨这么一说,双手拿起马鞭,就狠狠地往梁缨身上抽去。
  眼见那人的动作,梁缨心里就有谱了:果然,不是每一个人的武功都像韩世忠和素水那么变态,这个人,自己对付绰绰有余。
  于是,不紧不慢的,空手夺过男人的马鞭,用力一拽,那男子就直接在马背上栽了下来。梁缨走上前去,一脚上去,狠狠地踩住男子的背。
  然后,回过头来,对马背上吓呆了的那个姑娘叫道:“冷着干嘛,还不快走?”
  那女子急忙从马上下来。
  “谢谢女侠帮助,他是山贼,你可小心了。”说着,就要跑走。
  “等等,帮我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听到梁缨这个要求的时候,姑娘是一脸懵逼。“这……不好吧。”
  “快!”梁缨并没有给女子多少纠结的时间。
  姑娘只好跑上前去,闭着眼睛,满脸涨红地把山贼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梁缨接过衣服,笑道:“谢了,你可以走了。”
  待到姑娘走远了,梁缨这才把没穿衣服的山贼一把踢到马路一旁。想着这里离汴梁太近,不能耽搁太久,于是,扬鞭一挥,“驾——”的一声,消失在远方。
  地上的那山贼看着梁缨绝尘而去,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敢骑我们的马,简直找死。”
  

☆、今日方知我是我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唐李商隐 《锦瑟》
  ………………………………………………………………………………………………………………
  打马前行,路过汝南的时候,在一个叫做嵖岈山的地方,梁缨有点迷路了。此时的梁缨,已经褪去那一身女儿装,换上了那小贼的衣服。毕竟,出门在外,男士还是比较安全。
  牵着马,绕了好几圈,梁缨发现自己还在这座山的山脚下转来转去。
  “真邪门!”看来是绕不过去了,还是得穿山而行。
  打上山起,梁缨就不住地称赞这地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山石被风化成各种形状,让人遐想无尽。路旁更有潺潺溪水,掬上一捧,顿时洗去了旅途的疲惫。
  山上。
  两个巡山的小喽啰跑去告诉雷老大:“有猎物过来了。”
  雷石翻身而起:“哪儿?”提上大刀,就跟着这两个小喽啰出去查看。
  鉴于山路崎岖,这马根本无法骑了,梁缨干脆下来,直接牵着马,艰难地爬着山坡。雷石前来观看时,正巧看到这一幕。
  “这人,一看就很穷酸;而且,还是个男的,又没钱又没色,你们自己解决了就行,干嘛还来劳驾我?”雷石看了一眼,就兴趣阑珊,准备离开。
  其中一个喽啰眼尖,指着梁缨身后的马,叫道:“老大,你看,那不是咱们的马吗?”
  雷石转身细看。“还真是,咱们有兄弟落这小子手里了。”
  “从来都是咱们嵖岈山去抢别人,竟然还有人敢动咱们的东西?”
  “老大,咱们要不要解决了他?”
  两个小喽啰叫嚣道。
  雷老大沉吟了半晌,说道:“也好,多叫几个弟兄,做干净点,我可不想又跟官府谈判了。”
  “这个您放心,绝对让您满意。”一个喽啰立即迎合说道。
  梁缨一路都在感叹着嵖岈山的秀美景色,等发觉周围被贼人围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收紧缰绳,把马拉到身旁,大声喝道:“你们,想干嘛?”
  贼人们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而不答。
  梁缨纳闷了:自己这身打扮,没财又没色,怎么还会招惹贼人?而且,一来就是一群,自己肯定打不过的。这么想着,拉起马,转身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梁缨扑哧扑哧喘着气。一回头,那群贼人又出现在了身后。
  完了,这是别人的地盘,路熟,自己大概是跑不出去了。
  往前一看,梁缨吓了一跳,前面是万丈深渊,一掉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这又不是拍电视,肯定没有生还的可能。一时间,进退维谷。
  为首的喽啰笑道:“跑啊,你跑给我看啊。”
  梁缨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要突围出去,总比自己就这么跳崖死去强多了。她环视了一圈,目测一个比较弱的小贼,然后,加速度朝着那个小贼的方向冲去,企图打开一条缺口。
  那贼人好像早就看出梁缨的这一心思。还没冲过去,他们就围过来狠狠地推了一把梁缨。慌乱中,梁缨抓起马鞭,运斤成风,在几个贼人的脸上都落了几道红。但是,不一会儿,就觉得力气透支了。
  贼人见此,立马上前,大刀一挥。梁缨忙着头一偏,不想额角还是被削了一块儿,鲜血直流。几个贼人围上来,用力一推,梁缨整个人就做着抛物线运动飘飘然落了下去。
  为首的头子擦了擦手,叫道:“搞定。这次,就算官府的人找到尸首,我们就说是他自己爬山不慎坠崖。”
  落下去的瞬间,梁缨整个人想着的都是“吾命休矣”,之前想过无数种的死法,一直追求能够自然老死,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一伙野山贼就这么扔到崖下摔死的。
  坠落中,梁缨的额头重重地撞了一下崖壁,立即又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梁缨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崖底。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火辣辣地疼痛。这是?难道自己真的没死?本来梁缨是想这会不会是死了之后的景象,但作为一个学习了马克思主义的好少年,鬼神之说还是不太相信的。只有一个解释,难道是自己跟狼牙山五壮士里面的那两人一样,掉落下来的过程中被崖壁上的树木拦住了,这才捡回一条贱命?
  想来想去,梁缨觉得还是这种情况最有可能。
  睁开眼,一回头,发现自己出现在眼前。
  有那么一瞬间,梁缨觉得自己会再度晕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在现代社会中原本的躯体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婴儿肥,嘴角有一颗小小的馋痣,书生气。这明明就是自己的模样啊。
  梁缨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是真的。
  然后,颤颤巍巍口不择言地问道:“你是我,我、你怎么在这儿?”
  眼前的自己噗嗤一笑,一袭黄衣,非常灵动。
  “来,把舌头捋直了,什么你啊我啊……”
  梁缨一时无语,她怎么能这样淡定?这事儿,本来就太离奇了。
  自从来了这边,有太多问题她想追问,但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回道:“你知道我说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黄衫女子笑道:“别着急,一样一样来问。说吧,第一个问题。”
  梁缨想了想,说道:“我为什么从悬崖上掉下来还没死?是你救了我?”
  黄衫女子点头。“大师父说了,咱俩躯体和灵魂相连,你要是死了,我在这儿也活不成了。我没办法才救你的。”
  你?!梁缨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躯体的这副嘴脸怎么那么欠揍呢?
  想了想,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叫什么?不,我的身体叫什么?”
  不料,黄衫女却一脸严肃地跟她说道:“记着,现在,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叫月魄,你叫梁红玉。”
  梁缨听罢,心里一惊:自己只知道这躯体原来的主人叫红玉,不想竟然也姓梁。于是,急忙说道:“不行,换个名字,我不想叫梁红玉。”
  黄衫女脸色一沉:“为什么?”
  梁缨心里思索:她本来才是梁红玉,我要是告诉她她短命,这样做岂不是太不厚道了。于是,转念,换了个说法。
  “因为我有名字,我叫梁缨。”
  “梁缨这个人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存在,你不能叫这个名字。”黄衫女依旧是一脸不能商量的语气。
  见状,梁缨只好耍无赖了,叫嚣道:“我不管,我要我自己的身体,我要我自己的名字。我那么可爱,在你这幅身体里,你不知道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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