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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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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芮欢放慢步子,站在韩廷身后,悄悄地拽住他的西装后摆。
  “我的提议你再考虑考虑。”那个男人经过韩廷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拍得韩廷趔趄了下,那人笑,“你身体还是这么弱,现在不穿裙子了?我以为你今天要穿裙子来?可惜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那人伸手向薛芮欢,“我叫张自强,欢迎随时来找我。”
  等那人走远,薛芮欢感觉到韩廷垮了半边肩膀, 放佛疲惫不堪,“你怎么样?”
  韩廷闭了闭眼睛,“没事,你呢,累吗?”
  “不累,在你房间呆了很久,刚下来,和你妈聊了会天。”薛芮欢拉着韩廷的手,往大厅里走,“后来你妈的朋友来了,我就来找你了。”
  两人有一大没一搭地聊着,说哪盘菜更好吃,说明天休息的安排,经过正厅。“韩廷,过来打招呼。”曾芳林叫住经过的韩廷和薛芮欢。
  薛芮欢悄悄地问韩廷,“这是谁啊?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记不起来名字。”
  ?

☆、第二十章

?  薛芮欢感觉握着她的手满是汗水,转头去看韩廷的脸,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睛低垂着看着地面。走到曾芳林面前,韩廷才张口,“姚……姚阿姨好。”
  被称为姚阿姨的人笑着说,“自从离开,好几年没见到韩廷,已经长这么大,还是这么帅气。”
  韩廷脸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妈,我身体不舒服,想和欢欢早些回去。”韩廷看着曾芳林,哀戚地说。
  曾芳林停了半分钟才说,面露不悦却没说什么,“好,你们早些休息。”
  韩廷拉着薛芮欢的手转身离开,他的手握得发紧,紧得她觉得疼。韩廷人高腿长又是迈着大步子匆匆惶惶,薛芮欢被半拖着脚步趔趄。
  “韩廷。”薛芮欢叫他的名字,韩廷却像没听到。
  他在害怕,害怕得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家的地方。
  韩廷手抖着发动车子,好几次才启动。薛芮欢坐在一旁看着满头大汗的韩廷,她伸手盖住他的手,“我来开吧。”
  韩廷摇头,满是汗的脸虚弱地笑。 
  车子发动起来,韩廷以最快的速度开出去,车子慌不择路歪歪扭扭地冲出韩家的大门。驶上公路,与别的车子擦身而过,韩廷一连超车,没半分平日的沉稳。
  “韩廷你怎么了?”薛芮欢捂着嘴巴难受地问,她晕车了。
  韩廷没回答。
  “韩廷,停车。”薛芮欢难受地叫。
  韩廷没理会她,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不妨前面的车子突然停下。眼看要撞上,韩廷打着方向盘调整方向,车头擦着路边的路基,呲呲做响,砰一声停下不动了。
  薛芮欢打开车门,撑在马路牙子上终于把胃里的难受吐出来。薛芮欢好受一些,想要骂韩廷几句,看韩廷坐在驾驶座位上没下来,难道是伤到了吗?
  薛芮欢绕过车头,慌张地推韩廷,“韩廷韩廷。”
  趴在方向盘上的韩廷直起身,他靠在靠椅上,“对不起欢欢,你自己回家可以吗?”
  “好。”薛芮欢想说你让女朋友大半夜穿成这个样子站在高架桥上打车吗?可看韩廷满头大汗的脸,薛芮欢说了最违心的一个字。
  得到同意,韩廷启动车子,行驶下桥。
  高架桥上车子不肯停,薛芮欢穿着高跟鞋走了二十分钟才走下桥,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才打到车子。上了车薛芮欢又很悲催地发现,韩廷让她下车却没给她钱。
  司机知道薛芮欢没钱后,理所应当让她下车,薛芮欢赖在车上好说歹说了一大通,司机才肯送她回家拿钱。
  还好下车刚好遇到下班的薛展鹏,薛展鹏不情不愿地付了车钱,奇奇怪怪地打量薛芮欢,“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陪韩廷回家参加聚会。”薛芮欢把鞋子脱掉,坐在路边揉着发痛的脚板。
  薛展鹏蹲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妹妹,“难怪这么漂亮,头发也剪了。和韩廷参加聚会,韩廷人呢?你怎么坐出租车回来?”
  “不知道。”薛芮欢趴在哥哥肩膀上,赖着不动,“我脚疼死了,你背我回家吧。”
  薛展鹏不乐意,“凭什么我付了车钱还要当牛做马。”可薛芮欢冲上来趴在他背上,他还是背着薛芮欢往家里走。
  薛芮欢老老实实的呆着,“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局长的朋友刚调回来,去见面了,没人管就早点回来。”薛展鹏说,“对了,好像是参加韩廷家的聚会,你认出几个名人?”
  薛芮欢掰着手指说了几个,“还有几个脸认识,叫不出来名字。”
  “叫你平时少看电视剧多看新闻,你不听,后悔了吧。”兄妹俩吵吵嚷嚷地往家里走。
  薛芮欢想起一个人,“哥,你知道张自强吗?”
  “知道啊,他也去了?”薛展鹏说,“只有你这样不看新闻的人才不知道张自强,他有多牛我就不说了,你知道他爹是谁吗?”
  “谁?”薛芮欢把能够叫出名字的几个姓张的过滤一遍。
  “张锐达。”薛展鹏说,“不认识张自强你总认识张锐达吧,不认识没关系,我给你科普科普。张锐达就是,哪天张自强捅了人只要喊一声‘我爸是张锐达’就保准平安无事。”
  “他长得真丑。”薛芮欢撇嘴。
  “别人都长得丑,就韩廷长得好看行吧,花痴相。”
  薛芮欢捂住哥哥的嘴巴,刚好到门口,她尖声叫着妈妈,高雯从屋里出来,看到兄妹俩又是一通说。
  薛芮欢晚上被韩廷丢在半路的那点不快很快散去,她手机在韩廷车上,就用家里的电话打,还好她记住韩廷的电话号码。
  打了十几遍,一直无人接听,薛芮欢心里的不满这才露出来。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哪怕问问我有没有平安到家,就这么难吗?
  韩廷的确没时间给薛芮欢打电话询问,把车子停在停车位,韩廷根本没拿手机。打开家里的门,韩廷直奔洗手间,把淋浴打开,穿着衣服站在下面淋得浑身湿透。
  韩廷单手撑在墙壁上,冰凉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滴,年轻帅气的脸上,狼狈、痛苦。
  很久后,韩廷顺着墙壁滑着坐在地上,仰头,水柱冲刷着他紧闭的眼睛,洗掉那些看不到的痕迹和污秽,可是心里的呢,多久才能洗得掉。
  魏迟最近有说不出来的烦躁,这股烦躁是买多少漂亮衣服和鞋子都无法平复的。今天,魏迟早早起床,把脸上画得漂漂亮亮心里才舒服些,站在丁舍家破旧的阳台上,手里端着小巧的咖啡杯,小口抿着喝。
  丁舍家的房子在旧城区,房子破旧设施落后,家庭条件过得去的大多已经搬走,剩下的是些上了年龄不肯挪地方的老人,只有周末才热闹些,多了些吵闹的熊孩子。
  恰好楼下有两个男孩女孩在玩,小女孩仰头看到魏迟笑嘻嘻地打招呼,“漂亮姐姐好。”
  小男孩仰头不以为意,不屑地说,“一点都不漂亮,丑八怪。”
  “熊孩子。”难得心情好些的魏迟怒声骂。
  男孩调皮,捡起地上的小石块往上丢,丢上来就一脸得意地做鬼脸。魏迟利索地闪过去,连日来的烦闷找到发泄口,他放下咖啡杯,转身走进丁舍家搜,找到轻又大块的东西,从楼上往下丢。
  把两个熊孩子打得哭着回家,魏迟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让你说我丑。”
  “丁舍。”魏迟站在阳台叫,屋里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是的,丁舍去约会了。
  魏迟百无聊赖地窝在床上,把手机拿出来,从通讯录翻到短信,翻出不少向他示好的信息。魏迟随意挑了两个不那么讨厌的,一个约下午吃饭,一个约晚上看电影。
  挑选出门的衣服、化妆,魏迟磨磨蹭蹭到十二点才出门。到了约定的地点,那人早已经到了,远远看到魏迟高兴不已,站起来迎过来,绅士地帮忙拉开椅子,一双眼睛冒着光盯着魏迟看。
  眼神直接得倒不让魏迟反感,因为别的男人看到他大多这个眼神。
  对方天南海北侃侃而谈,魏迟几个字应答吃了不少。那人掩饰不住的兴奋,邀请魏迟参与下午的安排,魏迟却顿时觉得没有意思,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我下午有事。”
  “我送你过去。”那人热情地说。
  魏迟还是兴致不高,“不用了,地方有些远,谢谢你请我吃饭。” 
  直到魏迟坐上出租车,那人还是一直站在外面,举着手机频频示意,“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等你电话。”
  魏迟微笑着点头说好,车子走出去十几米,她拿出手机,删掉这人的电话号码。
  晚上约会那人对时间有严格的控制,魏迟迟到半个小时,那人脸色不大好。魏迟双手合十,柔声说,“对不起,路上堵车。”
  那人脸上瞬间雨过天晴,老实本分的脸上红了红,手不知放在哪里,“没有没有,我没有等太久。”
  男人对女人的想法,魏迟太了解不过,因为他曾经是男人中的一个。
  在漆黑的电影院里,男人趁着摸爆米花的间隙,摸到魏迟的手,魏迟抽了抽,那人握得更紧,魏迟就没动。潮湿的手心贴在他的手背,不时用指肚轻蹭她的手背,魏迟一动不动看完两个半小时的电影却什么都没记住,唯一记得的是旁边人的手一直在轻颤。
  从电影院出来,这人期期艾艾地欲说还休,魏迟保持着笑不说话,只拿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这人看。
  男人坚持不住,“我家在附近,你要去坐坐吗?”
  男人对女人的追求分很多类,结局却大致相同,只不过有些人直接些,有些人委婉。
  魏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太晚了,去你家不方便。”
  “没有不方便,我一个人住。”这人着急地解释。
  魏迟摇头,“太晚回去不安全。”
  这人更着急,“我家挺大的,晚了你可以住一晚。”
  魏迟看了眼急得满脸通红的男人,还是摇头,“改天吧,今天累了。”如果对方直接说“我们找个地方约P吧”这样直截了当,魏迟可能就跟着走了。
  魏迟今天格外异常,上午约会的男人,话倒是敢说敢做,他嫌人家直接没意思,晚上这个他又嫌人家唧唧歪歪,说不敢说,做不敢做。他总能找到对方的毛病,然后觉得这人没意思。
  回去的路上,魏迟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着车窗外走过的成双成对,和不知疲倦的灯红酒绿。以为出来约会能舒服一些,没想到把自己累着,心里更加空荡荡。
  丁舍约会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感觉。
  魏迟给丁舍发短信,直到他下车,丁舍没有回短信回来。
  ?

☆、第二十一章

?  从下车到丁舍家这段路,有一段,隔十几米才有一盏灯是亮着的,说是案发常有的地段。魏迟走得小心翼翼,心里嘀咕丁舍这几天总是回来得晚,又想着该通知谁来修修路灯。
  魏迟远远看到丁舍家那栋楼下站着两个人,两个缠绕在一起的身影。魏迟不屑地想:既然这么急不可耐怎么就不上楼,也不怕吓到路过的大爷大妈。
  走过一个路灯,距离楼下更近,魏迟走在黑暗里,觉得不远处女人身上的衣服很眼熟。上面是浅色的中袖,裤子两个腿两个颜色,这件衣服,是他借给丁舍的。
  再去看女人的脸,果然是丁舍。
  这两个人亲吻得忘我,你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我的手搂着你的腰揉在怀里,还知道往隐蔽处挪移。不明亮的灯光把两个人裹住,变成一个人,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魏迟站在原地看了很久,久到脚下的高跟鞋让他腿肚子打颤,贴在墙壁上的两个人才分开。男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丁舍羞答答地把头放在他肩膀,腻歪得难分难舍,后来决定上楼,又踮脚亲吻男方的脸颊。
  魏迟等到男方离开,他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往楼上走。明明楼层很低明明他身体健康,魏迟还是觉得累得慌,仿佛沉重的身体没有了骨髓,软哒哒的没有精神。
  魏迟打开门,丁舍已经换了上下两截的睡衣睡裤,盘着腿坐在电脑桌前。魏迟站在门口看着丁舍,不能把眼前这个邋遢的女人,和楼下那个你情我浓的女人,画上等号。
  丁舍看不懂魏迟的神情,笑嘻嘻的打招呼,“你去哪里了?我给你打包了饭菜。”
  “不饿,不吃。”魏迟冷声冷气地说,脱掉鞋子手里提着包,径直走过丁舍身边,再也没看她,直接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倒在床上。
  丁舍不明所以地看看电脑桌面,再看看关着的房门,她从来不懂魏迟变来变去的心思。丁舍端了洗干净的水果,蹑手蹑脚地敲魏迟的门,“你今天做什么了?这么累。”
  “约会。”魏迟的脸闷在被子里。
  “和谁?我怎么不知道你找了男朋友。”
  “我有没有男朋友要和你报备。”
  丁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在她一向心宽体胖,自觉把魏迟的奇怪情绪规划为要来大姨妈前的抓狂,“我今天也约会了,我们去了海洋馆吃了……”
  “我累了,要睡觉。”魏迟不等丁舍说完,就冷声打断。
  “你累了就睡吧,我明天可以穿你的衣服吗?”丁舍自顾自地打开魏迟的衣柜,挑着里面的衣服,说这件男朋友样式不喜欢,这件男朋友不喜欢颜色。
  魏迟烦了,“他喜欢你什么都不穿,你就什么都别穿。”
  “我就是说说,你干嘛生气。”
  “我没有生气。”魏迟否认。
  丁舍随便挑了一件紧紧抱着,嘟嘟囔囔,“明明就在生气,你去约会我都没生气,你干嘛生气。”
  魏迟看着关上的门哼笑了一声,生气,笑话,他有什么可气的。
  魏迟整晚未睡,早上早早起床,客厅已经空无一人。他站在空荡荡的客厅,愣了很久,转身回房间,打消了做两份早餐的打算。
  这晚上丁舍很晚才回来,魏迟已经躺下,丁舍赖着躺在他床上,魏迟直觉丁舍有话要说。
  丁舍一向是心里存不住事情的人,“我可能要结婚了。”
  “什么?”魏迟突然睁开眼睛。
  丁舍赶紧摆手,“不是现在,是以后,可能过段时间。”
  魏迟不说话看着丁舍。
  丁舍不知怎么被看得无地自容,她的手揪着床单期期艾艾地解释,“我今天带他去见了我爸妈,我爸妈很喜欢他,回来的路上他问我想什么时候结婚。”
  “你怎么说的?”魏迟的声音透着严厉。
  丁舍顿时手足无措,“我啊,我说什么时候都挺好的。”
  “想结就结吧。”魏迟合着眼睛,轻声说。
  丁舍看魏迟的脸色,她不知道为什么挺怕这样面无表情的无所谓的话。丁舍蹭过去抱着魏迟的手臂,“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想你听听你的意见。”
  “你爱他吗?”很久后,魏迟说。
  丁舍认真地想了想,“是爱吧,他抱我的时候我很开心,他亲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我小时候爸妈就离婚,他们从来不管我,从来没有人像他对我这么好。”
  “那就嫁给他吧。”魏迟说,这种感觉他知道。
  “可是……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犹豫什么,他的长相学识和家庭条件,完全超过我对未来老公的预算,可是我还是有点犹豫。”
  “可能,你只是喜欢有人陪着你。”魏迟一语道破,寂寞,是他住在这里这么久的原因,因为丁舍和他一样寂寞。
  丁舍果然赞同,“对啊,我喜欢有人陪着你,你陪着我,所以我喜欢你,他陪着我,所以我喜欢他。可是我和他结婚后,就不能和你住在一起。”
  魏迟轻掀眼皮,颇为惊讶,“你喜欢我?”
  “对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喜欢你。”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吗?”魏迟竟然有莫名的期待。
  丁舍不解,“除了朋友还有什么?”
  魏迟苦笑一声,见她颇为苦恼,就言不由心地劝慰,“没什么,他提结婚是一回事,你答应结婚是一回事,什么时候结婚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想那么多没用。”
  丁舍想说什么又觉得魏迟说的有道理,蔫蔫地说,“那睡吧。”
  这是丁舍第一次躺在魏迟的床上,因为魏迟一直嫌弃她,今天她要躺着他竟然没有赶她走。
  丁舍侧卧紧紧依偎着魏迟的手臂,她睡得往下,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在他脖颈以下的位置。魏迟听着她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想,却久久无法入睡。
  很久后,魏迟翻转同样侧卧,与丁舍面对面。丁舍睡着的模样竟然是乖巧可爱的,单薄的眼皮盖着,嘴巴嘟着,魏迟盯着她的嘴巴看着,脑袋里一根神经像是断了,他不知不觉已经靠近,呼吸近处绞着,他能看到丁舍脸上的小小毛孔。
  撑起来,似有若无地挨着,明知道应该退回来,头却义无反顾地往前。终于,触碰到软软香香的她。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猎豹般的速度躺回去,手贴在心口,砰砰直跳。魏迟知道了这些日子的烦躁来源于那里,滑稽又可悲。
  “我结婚了,你是不是就不和我做朋友了?”丁舍慢慢地睁开眼睛,她迷迷糊糊地看魏迟,“我不想离开你。”
  魏迟,如果丁舍早些出现,你还愿意改变性别吗?
  此题,无解,因为他先改变,注定悲剧。
  薛芮欢整夜不停打韩廷电话,最初还能打通后来提示关机,回想韩廷惨白的脸色及颤抖的手,不知道他遇到什么事情。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薛芮欢很不安和不舒服。
  次日上班,薛芮欢频频跑神,连林旭升没有来公司都没察觉到。抓心挠肺了一个上午,薛芮欢趁着午饭时间,打车去韩廷家。
  韩廷家的钥匙,薛芮欢一直随身带着,为的是偶尔加班晚了来这里蹭住。韩廷家的物品摆放与昨天早上一样,屋里静悄悄的,难道他不在家?可他的车停在楼下的。
  薛芮欢从卧室一间间找,空荡荡的没有人。
  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水,染湿了薛芮欢的鞋底,水管没有关?
  薛芮欢推开水漫出来的那间浴室,看到她担心了整晚和一个上午的人。
  花洒夹在底座上,如水柱哗啦啦地倾泻而下,直刷刷地冲着坐在下面的人。韩廷屈膝坐在水中,仰头靠在墙壁上,眼睛紧紧闭着,薄唇紧抿毫无血色,脸色苍白。
  “韩廷。”薛芮欢关掉花洒,伸出手推韩廷的肩膀,触摸到的是冰凉。
  韩廷毫无反应,睡着一样,连呼吸变得轻盈微弱。
  薛芮欢跑进房间翻出来大块的干毛巾给他擦拭身上的水,她心里慌张手下就没了轻重,一张寡淡的脸上满是紧张和心疼,还有后怕,害怕触碰到的韩廷的冰凉温度。
  韩廷悠悠醒来,他微眯着眼睛直直地盯着薛芮欢看,他眼神迷茫又无助,像是不认识她。
  薛芮欢真怕他开口问她是谁,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自我介绍。
  “原来是你。”韩廷闭上眼睛,喃喃低语。
  “你怎么睡在这里。”薛芮欢勉强扶着韩廷站起来,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两个人身高错了将近十厘米,搀扶起来不太费力,可看起来瘦弱的韩廷却压得薛芮欢塌了半边肩膀。
  一番折腾终于把韩廷送到床上,薛芮欢把他的衣服找出来,放在床边,叮嘱,“你自己换衣服,我去熬姜汤。”
  没听到回答,薛芮欢又问了一遍,韩廷才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在家薛芮欢哪里下过厨房,韩廷家更干净,还好上次款待林旭升时留下些食材,找出姜切丝入锅加水。
  趁着煮水的间隙,薛芮欢小跑着返回卧室,韩廷已经换好衣服躺进被子里,湿漉漉的衣服随意扔在床脚,染湿一片。
  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薛芮欢站在炉灶旁等水开。昨天见的那些人中哪个是让韩廷异常的人?韩廷过去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水开了,她心急去端锅,被烫伤了手,在水喉下随便冲了冲,就去盛姜汤。
  喝了姜汤,韩廷脸色终于正常一些,“怎么不去上班?”薛芮欢的手机响了好多次。
  薛芮欢把震动的手机关掉,她坐着没动,“我等你睡着再去上班。”
  “去上班吧。”韩廷说,“下班再过来。”
  薛芮欢拖拖沓沓提着自己的东西,三步一回头地叮嘱,“你吃点药吧?”“要记得多喝水”“我下班就回来”等等。
  她自己不知道有多唠叨,细心的不像是薛芮欢。
  韩廷窝在被子里,露出稍有血色的脸,“我知道。”等薛芮欢走出门要关门,韩廷急急地叫她,“薛芮欢。”
  “嗯?”薛芮欢把半关的门推开,往里走一步,条件反射的好像一直在等韩廷叫住她,对她说些什么。
  “我生病,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我很高兴。”韩廷说,他仍旧笑着。
  薛芮欢却鼻子泛酸,“我才不是关心你,只是看你可怜,好了,我去上班。”说完赶紧关上门,贴着门站心砰砰直跳。
  薛芮欢你还有点脸皮没有,你差点就说出要留下来的话。
  卧室的门关上,韩廷撑起来把放在桌上的热水喝掉。浑身冰凉血液似乎要停止,韩廷感觉到自己心跳变得缓慢笨重,头脑不清醒。耳朵里听到熟悉的声音,温暖的毯子,及睁开眼看到薛芮欢关切的脸,韩廷那瞬间清晰感觉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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