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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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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芮欢疑惑,“他没有去公司?”韩廷早上是和她一起出门的。
“没有,如果能找到韩总,我就不会来麻烦你。”助理再次请求,“请你一定转告韩总,大家都会支持他。”
薛芮欢送走脸色沉重的助理,心里惴惴不安,韩廷自从那天回来一直奇奇怪怪的。星翰对他来说是韩半辉留下来唯一的支撑,如果韩廷连星翰都不在乎了,他还会想要什么?
打韩廷的电话,一直关机,到晚上十点过后,他才回来。咖啡色的V领半长裙子,长度到膝盖上方,裙子从腋下到腰身位置是白色与蓝色的拼接,腰间一条深蓝色的细带,勒出纤细腰肢。
薛芮欢愣愣地看着韩廷,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穿女装,她几乎快要忘记他有这样的爱好。
韩廷淡淡地看着薛芮欢,又看自己的衣服,“很奇怪?”
薛芮欢摇头,撇开头不再看他身上的衣服,忍着心里的不舒服,“林小姐来过家里,请你回公司。”
“哦。”韩廷漫不经心地应答,脱了鞋子信步往客厅走。
薛芮欢跟在后面,不解,“你为什么不去公司上班?”
“不想去便不去。”韩廷轻轻地笑,“你不想在家看到我?”
薛芮欢坐在旁边,皱着眉头对他脸上敷衍的笑容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笑,我问你话呢。你不去星翰,公司的人肯定着急得不得了,不然不会找到家里来,你到底为什么不去公司?”
“应该没什么大事,有事情自然有人解决。”韩廷伸手捉住薛芮欢耳边的头发,缠绕在指尖,她头发短,没绕两圈已经扯到发根。他松开这缕,换一缕再次重复动作,简单的短发也能玩得兴起。
薛芮欢却气冲冲地拍掉他的手,“你和你妈妈怎么了?吵架了吗?”
“没有,她爱操心,就由她管着吧。”韩廷趁着薛芮欢不注意,捉住鬓角那缕,发现竟然可以缠绕四圈,这是薛芮欢头发最长的位置吧。
薛芮欢皱巴着脸,无奈地支着头被韩廷卷了半头的波浪,等他玩够了,她才认真地问,“星翰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你真的能放手?”
韩廷托着下巴,小拇指磨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薛芮欢,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笑意。薛芮欢甩手要走,被他抓住手拽回来,抱在腿上,憋着笑磨她的脸颊。
两个人正闹着,韩廷的手机在桌上响,薛芮欢看到屏幕上的备注,“你妈。”
“嗯。”韩廷抱着薛芮欢懒洋洋地回答,铃声响了一阵他才伸手过去,不紧不慢地接了。
曾芳林的声音连旁边的薛芮欢都听得清楚,“韩廷,你在搞什么?”
“我身体不舒服,生病了。”韩廷又发现薛芮欢脸上的不同点,他用手指抠薛芮欢下巴上冒着白色尖的米粒痘痘。
曾芳林生气,“回公司上班,明天就回去。”
韩廷对曾芳林的怒意不甚在意,他的关注点完全在薛芮欢脸上的痘痘。薛芮欢双手捂住下巴往后躲,用力瞪着眼睛示意他正在通电话。韩廷在她腰上挠了一下,挑眉得意地捏住薛芮欢的下巴抓回来,执着于那颗未成熟的痘痘,“可能不行,我答应欢欢去旅游。”
“欢欢在旁边?”曾芳林听到薛芮欢露出的声音,疑惑地问,“你在做什么?”
“帮她挤痘。”韩廷回答,又冷冷淡淡地问,“您还有其他事情吗?”
曾芳林被噎得许久说不出话来,良久用千篇一律的威胁做结尾,“你现在不回星翰,以后也不要回去了。”
“您说了算。”屡试不爽的绝招这次不管用,韩廷平平静静地把手机丢在桌上。扯了两张纸巾,缠绕在手指上,指尖对着,往中间挤那颗可怜兮兮的痘痘。
薛芮欢疼得两眼眼泪,她拍开韩廷的手,捂住下巴,手一摸,正在流血。
韩廷把纸巾扔在垃圾桶,“痘痘如果挤要挤干净、拔根,不然会留印留痕”
“你是在说挤痘还是星翰?”薛芮欢不满地问。
“挤痘,不要发散思维。”韩廷探身过去要拉薛芮欢的手,笑着说,“我看看挤干净了没有。”
薛芮欢快速地换到离他最远的沙发,双手防备地捂住下巴,“你不怕失去星翰?”
“不会,他们舍不得放弃我这枚棋子。”韩廷绕过桌子,快速又准确地扑倒薛芮欢,掰着她的下巴左右看,觉得她又怒又恨的表情实在可爱,低头亲吻那颗受伤的痘痘,“这次干净了。”
“懒得管你。”薛芮欢用力甩下一句话,推开他,跑回房间锁了门。
韩廷得意地靠在沙发上笑,笑着笑着没了声音,俊秀的脸上微眯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以前是他想错了,认为把重要的东西拼命握在手里,就是最安全的。现在想来,这恰恰暴露了他的弱点,才会被人一次次的拿来攻击。若他不再看重那些所谓的把柄,那些人反而急得跳脚。星翰不止对他来说是重要的,曾芳林和张锐达更需要他这个幌子。
你退,我进;你进,我适当的后退。博弈,要这样才有意思。
他们比他更惜命,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陪着玩玩吧。
“薛芮欢,你想不想去旅游?”韩廷手里拿着旅行社的宣传单,松松垮垮地站在,面容严肃手指快速敲动,在赶工作的薛芮欢面前。
“我要上班,老板不会允许我请假,客户不会放过我。”薛芮欢烦躁地抓头发。
“界山,你不想去?”韩廷继续问。
薛芮欢敲着键盘的手果然顿了顿,她贝齿咬着嘴唇,悲壮地说,“不想。”
韩廷把手里的宣传单抛来抛去的,语气很欠揍,“有优惠,机票加酒店一共……”韩廷说了个数字,说完看着薛芮欢。
薛芮欢惊讶,“住五星酒店,便宜一半,好抵啊。”
“可惜你不能去,好可惜,我把名额退出来。”韩廷说完转身要走。
薛芮欢从椅子里跳下来,没落好,噗通跪在韩廷脚边,她来不及爬起来,用力抱住他的腿,死皮赖脸地求,“我去打电话,请假。”在韩廷的笑声里她滚去打电话。
虽然薛芮欢态度诚恳语气友好,还是被领导骂的直不起头来,领导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公司的旺季,你怎么能在这时候请假,有没有团队意识有没有职业道德,爱不爱这份工作?”
“爱。”薛芮欢瞥了瞥不远处怡然自得坐在沙发里,对着她挥机票的韩廷,吞了吞口水,“可是领导,我可不可以请假?”
那边愤愤地挂了电话。
薛芮欢垂头丧气地窝在沙发里,唉声叹气,“一个项目在调试阶段,一个项目刚拿到客户的需求分析,还有一个……”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未完待续的工作,“这个时候请假肯定要被炒鱿鱼。”
“你没辞职?”韩廷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点质问。
薛芮欢愣了愣,费力回想,韩廷好像说让她辞职去星瀚上班的。薛芮欢赶紧坐好,诚恳地解释,“我是这样想的哈,你要是在星瀚□□,我在那里上班多耽误你。如果你退出星瀚,我有份工作还能养活你。”
韩廷冷呵呵地笑,“想得倒长远,如果想养我,先把这次的费用报销了。”
薛芮欢奋不顾身冲到桌旁拿刚才放下的手机,“领导,我不请假……”话没说完,已经被韩廷倒拎着领子拖进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韩廷带着薛芮欢没从热门旅游景点的界山开始,提前两天到以各类小吃风靡全国的C市。早上七八点出酒店,以臭豆腐开始以鸭掌水晶锅结束,横扫十五家店,吃了二十多种小吃。
两天的胡吃海喝,第三天才乘坐火车去界山。临近节假日,临时火车票难买,只买到无座,还好只是四个多小时的车程。韩廷没坐过火车,对着票上的字眼,颇为不解,“无座是什么意思?”
“无座就是没有座位。”薛芮欢解释。
韩廷继续问,“没有座位坐哪里?”
薛芮欢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能鄙视没有经历过春运的人。薛芮欢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她挥手挥脚地说,“坐在洗手台上,挤在走廊里,带着小马扎,哪里有缝隙哪里就坐哪。”
韩廷沉默良久,一向镇定的脸上有丝裂痕,“换汽车。”
薛芮欢抓住他的手臂,告诉他残酷的现实,“临近节假日,堵在高速路上就糟糕了。去界山多是山路,遇到下雨更危险。”
韩廷对即将第一次的火车之旅很不安,在去了一次洗手间后更不安。排队检票时,薛芮欢凭着丰富经验挤在最前面,招手叫翩翩佳公子落在队伍最后的韩廷,“如果门打开,我们需要跑上火车,先找餐车,补餐票,就有座位。”
“好。”韩廷紧紧地拽住薛芮欢背着的双肩包,站在她旁边,有种小学生初到学校的胆怯。
?
☆、第三十八章
? 薛芮欢的判断是正确的,有三排三扇门,这边的果然是最先打开。薛芮欢拉着韩廷的手经过走廊上火车,直奔乘务员问餐车在哪个车厢。
乘务员冷脸冷气地说,“先从买票的车厢上车。”
薛芮欢只得带着韩廷上了六号车厢,以她的经验,餐车一般会在火车的中间位置,可她不知道具体在哪一节车厢。乘客大批的涌上来,她更着急。“我们往两边车厢走,如果找到餐车,你就对乘务员说买两个餐位,等我。”
“欢欢。”韩廷急急地冲着背对着跑开的薛芮欢叫,已经来不及。薛芮欢只给了他零食袋子,她自己拉着行李箱。
薛芮欢是幸运的,以敏锐的判断力和快速的反应力,在第八节车厢找到餐车,果断买了两个位置。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她伸着的脖子僵硬不舒服,仍旧没看到韩廷。
薛芮欢坐下又站下,旁边站着的人对她的位置虎视眈眈。薛芮欢着急得不行,如果把行李箱放在这里占着位置,不安全,如果继续等着,韩廷不会走丢了吧。
还好隔壁的中年妇女看出来她的着急,主动说,“位置我帮你看着,你去找人吧。”
薛芮欢这才往车头方向走,走廊里挤着不少人,她走得不顺畅,推推搡搡的。一直走到第四节车厢,薛芮欢都没找到韩廷。
他总不会去第一节车厢找餐车吧,就算找不到也该知道原路返回。
第四节与第三节车厢之间的洗手台,门半掩着,薛芮欢从门前走过。一晃而过,觉得那人的鞋子熟悉,她迟迟疑疑地推开门,哭笑不得地看着,抱着零食坐在台子上的韩廷。
“我一直在等你。”韩廷又指了指坐着的台子,得意地邀功,“我给你抢了洗手台子。”
她说过,火车上最好的位置是洗手台子。
薛芮欢说这话只是一句玩笑,可她没想到韩廷会当真,真的霸占整个洗手台等她。火车上挤挤扛扛,人声鼎沸,火车晃动车子出发,薛芮欢怔楞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韩廷,这一刻满心感动。
韩廷是慢热的,有时候是冷漠的,他有太多秘密太多磨难,他不知道怎么对人好,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可他会因为薛芮欢随口一句话就记住,因为那是薛芮欢说的。
薛芮欢觉得,此时再追问韩廷“你爱不爱我”是多么的多余。他不会说出来,却用习惯防备的心在依赖你,明知道依赖是毒是忌讳,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我买到座位了。”薛芮欢伸手给韩廷,“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的。”
韩廷笑着问,“你买到了?我想着万一你买不到,我们也有个洗手台可以挤着。”
“嗯。”薛芮欢牵住他的手往餐车走,“其实你可以经常表达自己的感情,不一定都会被冷漠对待。”
可是韩廷没有听到,他专心走在她身后,随时伸手隔开要撞上她的男人。火车对韩廷来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这个环境让他轻微的惶恐,尤其是在等薛芮欢的过程。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倍觉心安,他一直在等她。
在酒店与旅行团集合,在酒店大堂,薛芮欢拿着分配的房间卡,“一间房?”
“你们不是未婚夫妻吗?”年轻的导游疑惑地看着薛芮欢。
薛芮欢解释,“我们是未婚夫妻,可是……”
导游急着去解决其他团友的麻烦,急着走,“是就行,现在是旅游旺季,房间难预订,不要挑剔。”走着嘀嘀咕咕:明明是要结婚的关系还装不熟。
韩廷对此也很不满,“不愿意和我同一间房?”他们在来的路上因为一条路向左还是向右走产生歧义,并拌嘴产生隔阂,两个人还在置气中。
“不是,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住一间房不方便。”薛芮欢说,见别人盯着他俩看,她拉了拉韩廷,小声说,“我们去房间说。”
韩廷执拗不肯走,眉头紧蹙,“你愿意和林旭升同一间房,不愿意和我一间房?”
“你怎么知道?”薛芮欢猜测,“那天你去了是不是?”
“是。”韩廷坦诚回答。
薛芮欢偏头看着他,有些生气,“你去了却没出现,是去监视我的?”
“你不是喜欢他吗,山清水秀、单身男女发生什么不是你该想到的。”
“我们没你想的龌龊。”薛芮欢怒目而视,气冲冲地说。
韩廷嗤嗤笑,声音也高了一些,“是,是我龌龊是我小人心思。林旭升在你眼里有哪点不好,你不肯离职不就是为了他?为什么还跟我来这里?”
“你别翻旧账!我就是喜欢他,我喜欢他有错吗?”薛芮欢听韩廷拿她的伤心事说事,心里很不舒服,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韩廷气得不轻,他冷冷地笑,“你没错,我有错。”
俩人在大厅里你一言我一语地吵架,两个人在气头上谁也不搭理谁,眼睛瞪得老大僵持着。导游从这里经过,见他俩还站着,好奇地问,“你们两个找不到房间?刚好我回房间,顺路。”
薛芮欢和韩廷是爱面子的人,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暴露情绪,俩人默契地跟着导游上楼,可俩人都冷着脸,谁也不看谁。惹得导游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莫名其妙。
到了房间,薛芮欢冷静下来,在韩廷家他们也曾同一个房间一张床过,怎么出来住酒店反而抗拒起来。说起来,还是酒店这两个字,带来的陌生感和别样色彩感,总觉得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薛芮欢把行李放在门口,先进去浴室检查卫生,磨磨蹭蹭地想,等会出去说点软话哄哄他吧,出来玩的一直僵着总不好。等薛芮欢出去,行李箱已经打开,韩廷的运动装已经被拿走,韩廷不在房间里。
薛芮欢晚饭没吃等在房间,韩廷一直没有回来,气得受不住就上床睡觉,爱回不回。
韩廷觉得最近的情绪越来不受控制,对小事斤斤计较,翻旧账吃醋信手拈来。对,吃醋,就算知道那晚上薛芮欢和林旭升什么事情都没有,韩廷仍旧介意,介意薛芮欢喜欢过林旭升,介意她一直找借口不肯离职。
房间的事情只是一个□□,轻易地点爆了他一直在压抑忽视的问题,薛芮欢是真的不喜欢林旭升吗?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真的彻底放弃了吗?她会不会同时喜欢两个人,而喜欢林旭升多一点,喜欢他少一点?或者,经过林旭升,她是不是不会再那么喜欢一个人了?
韩廷拿了衣服去楼上健身房,跑了四十多分钟满身大汗,越想越烦躁。回房间,薛芮欢也不待见他,干脆拿了手机去楼下大堂吧,无聊地上网熬时间。
不知道几点,房间里有轻轻的脚步声,薛芮欢心里有事没睡熟,突然惊醒。脚步声经过床边,朝着窗户旁的小沙发走过去,没有开灯,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黑暗里摸,不知碰到什么砸到脚,疼得他倒在沙发上无声地抱着脚。
薛芮欢翻个身,装作已经睡着。
第二天的安排是五点多起床,坐中巴车去缆车公司取票,然后上山。薛芮欢起得早,看着一米八几的韩廷窝在沙发上,好气又好笑,故意不叫他。等洗漱完,看到他急急忙忙地扒着箱子找衣服,套了件短袖和长裤。
薛芮欢也故意没提醒他。
他们很幸运,昨天下了雨,早上乘坐缆车上山看到弥漫如仙境的云海。和他们同一辆缆车的是一家三口,孩子调皮乱动,爸爸虎背熊腰动来动去的照顾孩子,惹得缆车晃动得厉害。
薛芮欢脸色发白,手指紧紧地抓住扶手栏杆,眼睛不敢乱看。越是小心翼翼,神经就越发绷得厉害,薛芮欢觉得缆车又是一阵晃动,她咬牙忍住冲口而出的惊叫。
皮肤触碰到的是冰凉,薛芮欢转头看,贴着另一侧坐的韩廷挪移过来,手挡在她身后撑在栏杆上,带着距离地圈着薛芮欢。
有个人挨着,总好过悬空带来的眩晕和窒息感。后背靠在韩廷的手臂上,实实在在的安全感,倒不是他肌肉结实魁梧,只是觉得有个人一直在身边时的踏实。
薛芮欢尝试着越过窗户往外看,山峰陡峭在云雾里若隐若现,苍翠色的树木蒙了层白雾显得淡绿,这样的景色她只在别人的照片里看到过。
突然缆车停止,晃晃悠悠地摆动着,薛芮欢紧紧地抓着韩廷的手臂。
韩廷眉头紧皱薄唇抿着,似乎有些不耐烦。薛芮欢不知道他这股不耐烦,是不是因为自己,可怕死的本能让她松不开手,被鄙视就鄙视吧。
停了约两三分钟,缆车恢复滑动,渐渐往后倾,开始上山。薛芮欢后悔跟着来旅游,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恐高这样严重。
中间下去一批人,薛芮欢弯腰要跟着那些人走,韩廷拉住她,对她轻轻摇头。缆车继续上行,到山顶的看台,三层高的亭子,一眼望去,白雾绕岭、气势恢宏,漂亮得让人吃惊。
山顶,又是清晨,风大,吹得人瑟瑟发抖。薛芮欢穿了外套,就拿着相机绕着亭子拍照,韩廷则一直站在玻璃门内,眉头紧蹙一副纠结的样子。
雾随风动,无形变有形,变得重量。太阳突破云层,普照大地,白雾散去,变得白透稀薄。薛芮欢心情极好,然后动手,拍了那个冷得发抖的男人。
绕着山路往前走,说是前方有一处山峰是奇迹景点。薛芮欢走在前面,韩廷跟在队伍后面,模糊地打了几个喷嚏,薛芮欢觉得自己很不厚道,终于有那么点愧疚,该提醒他穿件外套的。
薛芮欢心心念念着爬山去看那个亭子,却漏听了导游的另外一句话:前面就是玻璃栈道。
薛芮欢见前面排队在穿鞋套,她跟着拿了两双,一双给韩廷一双自己穿,好奇地跟在队伍后面。超千米高度、一米多宽的玻璃栈道,透明得能看到脚下突出的石头形状,和飘过的薄雾。
旅行团的人一波波往前走,有胆大的明目张胆往下面看,有小心翼翼扶着栏杆摸着石头墙壁的,有些胆小的战战兢兢发抖,还有个男士怕的双手蒙住眼睛让妻子牵着走。薛芮欢磨磨蹭蹭落在队伍后面,脚探出去试了试,又缩回来。
导游在对面清点人数,“都过来了吗?看看左右前后缺不缺人?”
“缺一个。”韩廷清清淡淡地说,“我女朋友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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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 一个团二十多个人齐刷刷地看着薛芮欢,催促她快些不要耽误时间。薛芮欢觉得这么怂不好,给别人添麻烦更不好,她脸色发白表情壮烈,扶着墙壁侧着身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移。
似乎有人轻轻地叹口气,薛芮欢听到了,更加尴尬。
有人走过来,高大挺拔的人弯腰,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拦腰抱起,昂首大步把她抱到对面去。
同行的女生窃窃私语,“这男的好帅,这女的好幸福。”
薛芮欢想对韩廷说句谢谢,谁知这人已经冷着脸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好像刚才做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在一处有一条探出山崖四五米的圆台,不少人过去拍照留念。薛芮欢看了看自认惜命,远远地站在后面。韩廷站在前面,被几个女士围着,“我们能拍照吗?”
“不用,谢谢。”韩廷冷冷清清地拒绝。
一胆大的女孩鼓足勇气,“我害怕你能陪我过去吗?”
“害怕就不要过去。”韩廷仍旧冷言冷语。
薛芮欢听得偷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韩廷被人围着,幸灾乐祸地看不擅长交际的他,怎么应付别人。
“可是我好想过去。”女孩可怜兮兮地说。
韩廷别有深意地轻笑,轻轻勾着嘴角、黑如墨的眼眸里精光一闪,俊脸温和,虚手一指,“我要陪女朋友过去。”
薛芮欢赶紧摆手,“我不过去,你陪小妹妹过去吧。”
韩廷哼笑一声,拽住她的手,不由分说把她拖到身旁。前面的人从圆台上下来,韩廷推着薛芮欢往前走,那人意犹未尽,在腾空的长方形铁板上用力蹦跳。对那人来说可能只是铁板颤了颤,可对薛芮欢来说,是要精神崩溃的惊吓,她用力抓住韩廷的脖颈,几乎攀爬在他身上,惊叫得声音都变了。
韩廷对她的投怀送抱欣然接受,伸出一只手托着她,又往前走了走。薛芮欢激动地提醒,“不要走了,会掉下去的。”
“好。”韩廷明明憋着笑,声音还能保持不变。
被拒绝的小姑娘高高兴兴地充当摄影师,在这边拍照。韩廷低头见薛芮欢探头探脑地看脚下的悬崖,吓得冷汗都出来了。韩廷心思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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