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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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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放手。”向荣添说,“就算她心不甘,也只能是我的。”
  “所以,在韩廷心里,和燕子是悲剧。”薛芮欢低声笑,向荣添应该就是韩廷想象中的魏进吧,那个他最后忍无可忍杀了的人。
  可是又不完全是,在韩廷的想象中,魏进是欺辱过他,给过他伤痛童年的人,而向荣添在带走叶玄清之前,根本没见过韩廷。
  不知他把哪些人糅合在一起,创造了魏进这样一个角色。薛芮欢摇头无奈地笑,她竟然认真去想一个不存在的人的思想。
  “我们在他们心里,定是十恶不赦的形象。”向荣添跟着笑,他单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解除婚约。”薛芮欢说,“等他从过去走出来了,我就该离开了。”
  “被他一通戏耍,你甘心?”向荣添磨着手指头,锐利的眼神盯着薛芮欢看,像是在研究。
  “叶玄清就算死也要回到韩廷身边时,你想过放弃吗?计较过甘心吗?”薛芮欢轻轻浅浅地笑,明亮的眼睛毫无忌惮地回望向荣添,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反问。
  薛芮欢在向荣添看来就是上了很多年学,脑袋有些死板的好学生,不防备她会狡猾地反问,精明的大脑竟然愣了愣。向荣添磨着手掌,朗声大笑,“只想她活着就好。”
  薛芮欢抿着嘴角笑了笑,低垂着的眼睛里却掩饰不住的低落,“是啊,活着就好,在谁身边又有什么重要。”
  韩廷胃口不好吃得少,叶玄清劝着让他多吃一些,韩廷勉强多塞进去一些。叶玄清正心里高兴以为有效果,韩廷已经转身过去,弓着腰呕吐不止。
  叶玄清立刻站起来,想要出门去拿抹布,手被拉住,韩廷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叶玄清鼻子一酸,险些落下眼泪,“我去拿抹布。”
  “你不走?”韩廷急切地问。
  叶玄清摇头,“我不会走。”无论她怎么言语保证,韩廷都不肯让她单独离开。叶玄清只好站在门口叫薛芮欢,“你能拿抹布过来吗?”
  “哦。”薛芮欢放下正在洗的碗筷,急匆匆地拿了抹布过来。叶玄清的手被韩廷拉着,她无奈地摊着另外一只手无能为力地看着薛芮欢。
  薛芮欢看了一眼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她低着头走进去,弯腰,用干净的抹布把地板上脏兮兮的呕吐物擦干净。然后,关上门,走出去,不让自己不高兴。
  叶玄清搀扶着韩廷站起来,让他坐在床上,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缘,就算叶玄清在屋里,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热切地望着,满足地看着。
  薛芮欢走出来,关上门,把抹布扔进垃圾桶,回去继续洗碗。可洗了洗着,没有开水管的盆子里,啪嗒落入一滴晶莹的水珠,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韩廷。”叶玄清在旁边坐下,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刚才进来的是谁吗?”
  “知道。”韩廷低着头,小声说,“她不喜欢魏迟,觉得魏迟是奇怪的人,不让我见魏迟,是她害死魏迟,我讨厌她。”
  叶玄清握住他的手,“魏迟是你的朋友,你们认识很久,可欢欢刚认识他。她不知道魏迟是多么好的人,才会不喜欢他,可你要相信,欢欢不是真的讨厌魏迟。”
  “她为什么不会讨厌魏迟?”韩廷不解地问。
  叶玄清把他的刘海整理好,“因为你就是魏迟啊,所以她肯定不会讨厌。”
  韩廷歪着头看着她,不知道听懂没有。
  明明只是早上的事情,叶玄清却觉得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昨晚上薛芮欢打电话来,是向荣添接的,叶玄清模模糊糊听到向荣添问“韩廷怎么了?”叶玄清一下子就醒了,夺过电话,急声问,“韩廷发生什么事情了?”
  “韩廷说,魏迟死了。”薛芮欢的声音平平静静的毫无风波,透着点绝望。
  叶玄清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会这样?”
  薛芮欢听韩廷描述燕子的长相时,第一反应就是在哪里见过,后来不知怎么闪过叶玄清的脸,联系起来,她才确信,韩廷想象里的燕子就是叶玄清。她猜测,叶玄清是否知道魏迟的存在。
  实际上,叶玄清的确知道魏迟的存在。
  叶玄清和向荣添连夜出发,清晨才到韩廷家。薛芮欢一夜未睡,韩廷不准她进去,她不放心就一直守在门外,听到门铃声,她舒了一口气,多么无奈又残忍的事实。叶玄清,才是韩廷的药。
  “魏迟为什么突然死了?”叶玄清进房间,确认了韩廷是完好睡着的,才出来坐在客厅。
  薛芮欢给他们夫妻俩倒茶,“韩廷说魏迟遇到麻烦,被赶出家门,想接他回来,可突然,又说女朋友离开他,魏迟去世了。”混乱地解释着她根本想不透的事情,她想象不出来韩廷的想象是怎么样的。
  “韩廷……幻觉魏迟,很久了吗?”薛芮欢舔了舔唇,轻声问。
  叶玄清手里被向荣添放了热水杯,她颤抖的身体才稍微缓和一些。“在我进韩家前,应该已经陪着韩廷。韩廷对我说过几次,说魏迟被打了说魏迟很痛,我以为是他的朋友,后来韩廷说得少了,我就没放在心上。”
  “原来,他说的不是魏迟,是他自己。”叶玄清扁头在向荣添肩膀上,哭泣得肩膀抖动。
  薛芮欢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轻声问,“你认识韩廷时,他穿女生的衣服吗?”
  “没有。”叶玄清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眼泪,她吃惊地看着薛芮欢,“韩廷穿女装?”
  “是,韩廷幻觉中的魏迟为了弥补对燕子的愧疚,改变了性别,韩廷有改变性别的想法。”薛芮欢看着叶玄清说,“可能他一直不能释怀,你被送走这件事情,想象着如果他是女生,就能代替你的苦难。”
  韩廷要回地板上睡觉,叶玄清温声细语好说歹说,韩廷才肯去床上睡。叶玄清承诺坐在一旁等他睡着,韩廷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陪我一起。”
  叶玄清就算再心疼韩廷,可她到底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人,她可不能保证外面坐着的向荣添什么时候会突然冲进来。“我坐着,看着你睡。”叶玄清说。
  韩廷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叶玄清执拗不过他,躺过去,中间隔了段距离,好在韩廷似乎并不想和她亲昵,只是想她陪着他。躺下几分钟,韩廷已经呼吸平缓均匀地睡着,叶玄清看着他清瘦的脸庞,心疼不已。
  等确定韩廷彻底睡着,叶玄清才轻手轻脚地下来,打开门想着看看向荣添。客厅里安安静静的,薛芮欢窝着坐在沙发里,电视打开却无声。叶玄清环视一周,没看到向荣添。
  叶玄清朝着沙发走过去,拿过遥控器想要把电视关掉,不想却惊醒了薛芮欢。
  薛芮欢揉着脖颈坐好,转头去看了看关着门的房间,“韩廷睡着了?”
  “嗯。”叶玄清轻声问,“向荣添呢?”心想这个小气的男人不知道得生气成什么样子。
  “向先生说来得匆忙,有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下。”薛芮欢把向荣添的嘱咐转告,“向先生特意叮嘱:让你安心照顾韩廷,迢迢他会照看好。”
  叶玄清好奇地看着薛芮欢,“你对他说什么了?他竟然让我留下。”不怪叶玄清起疑,实在这不是向荣添的风格。
  薛芮欢笑,“你要相信向先生的智慧。”
  “他只剩下勇哪有智慧。”叶玄清瞧了瞧薛芮欢,“我看着韩廷,你去睡会儿吧。”
  “躺着睡不着,坐着还能眯一会儿。”薛芮欢活动着脖颈,“韩廷醒着不肯离开你,趁着他睡着,你去休息吧。”
  “欢欢,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得到薛芮欢点头,叶玄清说,“谢谢你叫我来,也谢谢你对韩廷做的一切。”
  “我把你叫来,是韩廷需要你,我为韩廷做的,不需要感谢。”薛芮欢笑着说,“不用觉得歉意,这是我自愿的。好了,你快去睡吧,韩廷睡不久的。”
  叶玄清往房间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去看薛芮欢,只觉得那个低着白皙脖颈的姑娘不是她印象中的薛芮欢。叶玄清一直觉得,薛芮欢家境虽普通可也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哄着宠着长大的,必定是娇气的受不得委屈的。她曾担忧,薛芮欢知道韩廷的秘密后,会不会吓到,现在看来,是她小看薛芮欢。
  心里突然豁然开朗,想明白,韩廷为什么会喜欢薛芮欢。
  ?

☆、第四十九章

?  薛芮欢独自坐了会,轻轻地推开韩廷睡着的那间房门,她轻手轻脚地进去。韩廷还在沉沉地睡着,薛芮欢站在一旁,简单地看着他眉眼舒展的睡容,竟然觉得心满意足。自从韩廷提起魏迟,他焦躁得整夜睡不着,难得有这样的睡眠。
  韩廷什么时候能好?好了她该怎么办?他们该怎么办?薛芮欢认真地想,想得投入,不知什么时候,韩廷竟然已经醒了,他躺着愣愣地看着薛芮欢,迷茫又疑惑。
  “你醒了?”薛芮欢微笑着伸手,想要摸他的脸颊。
  韩廷突然闪躲开,他滚着紧贴着墙壁,戒备地看着薛芮欢,“我不想看到你,是你讨厌魏迟,是你害死他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薛芮欢担忧她的靠近会伤到韩廷,她退得远远的,“我不靠近你,你不要害怕。”
  叶玄清刚睡下,听到有声响又忽然坐起来,鞋子来不及穿,急匆匆跑回韩廷的房间。韩廷缩在角落里像是炸毛的公鸡,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薛芮欢,薛芮欢已经退到门口。
  “韩廷,你怎么了?”叶玄清走过来安抚他。
  韩廷躲在叶玄清身后,只伸出来一只手,指着门口的薛芮欢,“我不想看到她。”
  “我出去。”薛芮欢说,听到叶玄清叫她,薛芮欢无奈地笑了笑,狼狈不堪,“我没事,我在外面等你们。”
  等薛芮欢走了,叶玄清轻声安抚韩廷,她颇为头疼,“欢欢是你女朋友,你这样对她,她会很伤心的?”
  “她伤心会怎么样?”韩廷问,好像是无关痛痒的问题。
  叶玄清静了静,觉得需要和韩廷聊一聊,“燕子离开你,你是不是很难过,不想她离开?”
  “嗯。”韩廷点了点头。
  叶玄清耐心地解释,“你的态度对欢欢来说,就是在伤害她,在离开她,她很难过。”
  “我喜欢燕子,燕子离开我,我会伤心,可她为什么难过?”
  “她爱你啊。”叶玄清让他坐好,一字一句慢慢地告诉他,“韩廷,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对你来说很痛苦,要走出来很难,可是你现在必须走出来。魏迟死了,你要自己承担着走出来。”
  “我不要走出来。”韩廷固执地说。
  叶玄清叹口气,“我不能一直陪着你。”
  “你要走?”韩廷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追问。
  “我有丈夫有女儿,他们需要我,我要守在他们身边。”叶玄清说,“魏迟只是一个幻觉是不存在的,他走了你还是可以继续活得很好。你现在足够强大,不需要魏迟再帮你承担痛苦。”
  “你为什么要回到他身边?他强迫过你,你不恨他吗?”
  叶玄清摇头,“我恨过可是现在不恨了,我爱他。我不想折磨他,也不愿再折磨自己。”
  “不是这样的。”韩廷抱着头,痛苦地说,“他们所有人都勉强你,让你跟了他,你是不愿意的,你在哭你在挣扎,你现在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叶玄清捧着他的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韩廷,我现在很幸福,所以你不要再自责,不要再责怪自己,这些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一直都没有。”
  叶玄清把手机拿过来,翻出来几张照片,“这是我们的女儿,小名叫迢迢,我现在过得很好,真的很好,你放过自己吧。”
  韩廷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闭着眼睛睡着的小肉团,白白嫩嫩的撅着小屁股趴着睡觉,他喃喃地说,“你很幸福?”
  “是。”叶玄清用力点头,她流着眼泪说,“所以韩廷,你也要幸福。”
  幸福,这两个字在韩廷唇齿间反复地念,呆滞的眼神里是两汪死水,毫无波澜,“燕子找到喜欢的人,魏迟死了,我该去哪里?”
  “回你该回的生活里。”叶玄清耐心地引导他,“欢欢在外面等你,她是值得的人。”
  “不是。”韩廷执着地摇头,“她不是,丁舍是,可丁舍也走了。”
  “丁舍是谁?”叶玄清楞,这个名字,她确信是第一次听到。
  韩廷把头放在膝盖上,“魏迟的女朋友,可她不要他了。”
  叶玄清不知道她的话,韩廷具体听进去几分,只是能感觉到,韩廷对她的依赖似乎有所减少,他不再需要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可让叶玄清放心不下的是,韩廷的精神越来越差,她心里有些不安。
  “燕子是魏迟心里的痛,过去的事情对韩廷来说是伤。话已说开,他的这个心结解开,不见放松反而像是失去了支撑,人越来越没精神,这可怎么办?”叶玄清急的坐立不安。
  “不知道。”薛芮欢承认她颓败了,被韩廷幻想中的世界打败,她走不进去不容许靠近。
  “丁舍。”叶玄清脑袋里闪过这个名字,心里一喜,“燕子对魏迟来说是心结,丁舍对魏迟来说像是致命伤,韩廷一直说,丁舍离开魏迟不要魏迟了。你可曾听韩廷提起这个名字?”
  薛芮欢用力想,无力地摇头,“没有。”
  “韩廷的幻觉里的魏迟虽然一直存在,但不影响韩廷的正常生活,一直相安无事,是韩廷最近遇到什么事情?对他情绪影响比较大?或者是他熟悉的什么人离开他了?”叶玄清说,“我能在韩廷的幻觉里以燕子的形象,丁舍应该也是韩廷生活中的什么人,而且比较重要的人。”
  薛芮欢呆若木鸡,用力想,韩廷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异常的?他第一次提魏迟是什么时候?他第一次急切地想要自己去见魏迟是什么时候?那时间,韩廷遇到过什么事情?
  脑袋里乱轰轰的,有无数条根线,却抓不住重点。
  叶玄清的手机响,是向荣添打来的,说迢迢发烧问常吃什么药。叶玄清这边急的不行,又不能质问,“怎么发烧了?烧多少?什么时候吃得药?”说了常吃的药,先好歹把烧退下去。
  薛芮欢见她着急,就安慰她,“迢迢还小,生病难免哭闹,向先生是男人哄不住,你快些赶回去吧。”
  叶玄清自然担心女儿,可她看了看闭着门里的韩廷,“韩廷怎么办?”
  “韩廷情绪稳定一些,我可以照顾他,再说还有我哥哥帮忙,没有问题。”薛芮欢推着叶玄清回房间收拾行李,“要不等迢迢好了,你带她来,韩廷看到她,说不定就跟着好了。”
  “是啊,韩廷还没见过迢迢。”叶玄清来得匆忙没什么可收拾的,她仍旧放心不下,再三叮嘱薛芮欢,“韩廷有什么事情你马上给我打电话,如果韩廷伤害自己,你能制得住他最好,如果不行要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薛芮欢送她出门去车站,“我能照顾好自己,我也能保护好韩廷。”
  薛芮欢送叶玄清去车站,在路上又去买了些吃的让她在路上带着,来回折腾几个小时过去。薛芮欢在回来的路上买了菜,匆匆忙忙回家,竟然看到韩廷弓着腰,在翻冰箱。
  “你在找什么?”薛芮欢放下手里的物品,走过去,轻笑着问,“你饿了?”
  “没有。”韩廷冷冷清清地说,眼睛却看着薛芮欢放在桌上的面包袋子。
  薛芮欢把面包打开,揭开袋子塞进他手里,“你先吃着,我很快做好饭。”说着已经挽袖拿着菜进了厨房。
  韩廷没有马上进房间,他拿着面包坐在餐桌旁,吃着面包眼睛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薛芮欢。韩廷觉得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看薛芮欢,她瘦了不少,婴儿肥的脸不再肥嘟嘟的,显出来尖尖的下巴,瘦长的身材显得越发高。少了以前的中性风,多了份女性的柔美,比以前好看不少。
  薛芮欢把菜泡在盆子里,转身过来看韩廷,见他盯着自己看。她走过来把袋子里的其他吃的拿出来,“你还想吃?还可以再吃一个的。”
  韩廷把手放在面包袋子上,正要拿。
  薛芮欢没转过身,却说,“你还是吃半个吧,饭做好就吃不下了。”韩廷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手讪讪地缩回来。
  “做什么饭?”韩廷背着手,走过去问。
  薛芮欢想,韩廷应该是真的饿了,竟然有精神来厨房巡视,她手里加快速度。韩廷也只是站着看看并不帮忙,薛芮欢蹲着剥蒜,站起来时候头顶上是来不及拿开的刀柄,韩廷眼疾手快把刀拿开。
  薛芮欢站起来,吃惊地看着韩廷站着,手里握着刀,吓得她手里的蒜掉了。韩廷把刀放在案板上,转身出去了。后来,韩廷去洗手时发现,厨房连把剪刀都看不到。
  韩廷的情况好了两天,可也只是两天,在曾芳林来家里后急剧下降。那天薛芮欢把家里的刀和所有利器全部收起来,再三叮嘱韩廷在家等她,她才出门去买菜。
  等她回来,与下楼的曾芳林走对面,简单打了招呼就各走各的。韩廷关在门里不出来,薛芮欢察觉到不对劲,在客厅看到曾芳林留下的同意放弃星瀚继承权的文件,才恍然大悟。
  薛芮欢拿着文件冲下楼,曾芳林还来不及走,薛芮欢直接把文件塞进她怀里,“有你这么算计自己儿子的吗?他已经这样你还不肯放过他,一定要逼疯他吗?”
  曾芳林不防备,被薛芮欢推得后退几步,端着的高贵和气质终于不见,她恼羞成怒,“就这么和长辈说话?有教养没有。”
  ?

☆、第五十章

?  “我不像您这么高素养,把自己的儿子逼到这样的程度。”薛芮欢咬着牙说,“你哪怕有一点做母亲的样子,有一点关心他,就不会在他这时候来逼他签所谓放弃星瀚的文件。”
  曾芳林气得眼前一片黑暗,高素养的架子端着太久,一时竟然卸不下来说不来回击的话,“这是我们韩家的事情,你做好自己的本分。”
  “本分?你的本分呢?谋害丈夫虐待儿子?”薛芮欢冷笑,“见到你后,我才知道,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心如毒蝎的人。”
  曾芳林气呼呼地看着她,想起什么冷呵呵地笑,“你以什么资格质问我,我的儿子我想怎么教训轮不到外人来教育。”曾芳林顿了顿,蔑视地看着薛芮欢,“韩廷让你怀孕了吗?”
  “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吧,几个月前,我曾给韩廷一份文件,同意他改变性别,只是需要你怀孕。”曾芳林说,“我猜他应该已经做出决定,我的儿子我了解。”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薛芮欢转身往回走。
  曾芳林却不肯轻易放过她,“韩廷一直在骗你,他不值得你的同情,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他是不是骗我和你有关系吗?我愿意被他骗着,你管得着吗?”薛芮欢突然转过身,吓得曾芳林往后退了几步,薛芮欢用力瞪着她,“再让我发现,你欺负韩廷,我和你没完。”说完又一把从她怀里拽回来文件,撕得粉碎,扔在她脸上。
  薛芮欢在韩廷突然提到要孩子和之后那么多莫名其妙行为时候,真的猜想他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可她自认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哪里想到,他想从她这里,得到的是一个孩子。
  薛芮欢是气势汹汹追下楼去质问的,却是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地上楼,菜放在桌上没有看一眼,经过韩廷房间时,忍住拧开门把手安慰他的冲动。
  我累了,薛芮欢想,我想一个人呆着静静,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薛芮欢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韩廷为什么愿意娶她,他说不爱她,他的母亲希望他娶他便娶了;韩廷听到她软件告白却没有回应,是不想回应吧;他只说过一次爱她,带她去旅游,是想让她生孩子吧。
  薛芮欢觉得头疼欲裂,在她以为看到的就是事实后,现在完全推翻,似乎韩廷每个行为背后都藏着什么目的。他的接近是目的,他的情话是目的。
  他从来没有爱你,薛芮欢得出结论。
  薛芮欢回了一趟薛家,呆了几个小时才回家,回家竟然没在家里看到韩廷。躺在沙发上回想在薛家的谈话,薛妈薛爸犹犹豫豫地试探问她什么时候和韩廷结婚。薛芮欢摇头说不知道,两位老人唉声叹气地忧愁模样让她再也呆不住。
  真的就这样和韩廷分手?薛芮欢只是想想就心疼不已。就算是一块鸡肋,也是她自己选的,丢之心疼,不丢又难受。
  薛芮欢连续几天担忧韩廷,没有安心睡着过,这时躺在沙发上竟然沉沉睡过去。醒来,屋里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窗外零星几点寒星,窗户开着,夜风灌进来,冷得浑身打颤。
  薛芮欢爬起来去厨房做了晚饭,这才去敲韩廷房间的门,“韩廷,吃饭了。”屋里没有任何回应。
  薛芮欢试着拧门把手,门竟然开了,屋里空荡荡没有任何人。
  韩廷不见了,薛芮欢焦急地等了几个小时,把能联系的人全部找了一遍,没有一个说见过韩廷的。叶玄清和向荣添不能立刻赶回来,倒是派了人出去找。
  到第二天,薛芮欢再也坐不住。月份已深,白天已经能感到陡峭的寒意。薛芮欢检查过,韩廷没有穿厚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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