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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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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芳林顿了顿,“韩廷死了,她舍不得孩子,说不定是认命了。女人有了孩子,就什么都能忍能让了。”
青姨想想也是,“太太说得有道理。”又忍不住八卦些东家的心思,“小少爷出生后,是养在家里吗?我提前准备些小衣服。”
“我的孙子不养在我身旁,还能去哪里。”曾芳林理所应当地说。
青姨念叨,“少奶奶能舍得孩子?”
“等孩子生下来,孩子抱回来养,给她些赡养费就是了。”曾芳林说,“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不会管她死活。”
“这倒是,少爷能娶她,我一直觉得长不了,指不定是贪图家里的财产。”
薛芮欢在韩廷的房间里,桌子上摆放着一台正常工作着的电脑,从电脑里传出对话声。薛芮欢手里拿着核桃仁,走两步吃一枚,话听进耳朵里,却没记在心里。
以牙还牙,这四个字,她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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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 第一步,辞退青姨,原因:小人难缠。
曾芳林有个毛病,越是亲的人越是刻薄,参见她对韩廷,越是外人越是亲厚,端着身份似的,参见她对青姨。青姨在家里做了多年,事情经历不少,自认为是陪着曾芳林走过风雨的,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钱财方面拿了不少。
今天天阴下了雨,不知谁刚拖过地,拖把湿了一些,地上水迹明显。青姨从门口走过的时候,刺溜一下脚底打滑,竟然差点摔倒。她平日在家里狐假虎威惯了,更何况今天曾芳林不在家,青姨大声骂,“哪个成事不足的,差点把我滑倒。”
燕子听到声音,急匆匆从其他处跑出来,唯唯诺诺地半弯着腰,低着头任由青姨又吵又骂。青姨知道燕子性格软,骂起来根本停不下来,“你能在家里做这么多年,还不是夫人看你死了丈夫可怜,要我说就你这样做事的……”
燕子被骂了也无法反驳,她挥着手一直点头道歉,眼泪忍不住往下掉。青姨狠狠甩下几句话走了,燕子蹲下来,用身上的围裙擦地上的水,摸样可怜。
一双脚出现在旁边,燕子仰头去看,看了一眼赶快低下头。
“你起来吧。”薛芮欢说。
燕子摇头,仍旧跪着、爬着,用围裙擦地。
薛芮欢一手扶着肚子,另外一只手把燕子扶起来,“不用擦了。”燕子怯怯地看着她,薛芮欢笑着说,“你不相信我?青姨如果告状,我帮你。”
燕子怀疑地看着薛芮欢,犹犹豫豫地走了。
下午,雨住了曾芳林才从外面回来。回来看到薛芮欢在客厅坐着,有些意外,“欢欢,你怎么坐在这里。”
“妈,我想搬回我爸妈家。”薛芮欢难受地说。
曾芳林一愣,赶紧拿着包过来,嘘寒问暖,“怎么了?在家住的不开心?”
“我知道您心疼我,不让他们在背后议论。”
曾芳林心里明白什么,却还是问,“是不是谁说什么了?”
“青姨和人说韩廷不是车祸,是被人故意害死的……”
青姨虽然在家里多年,可对曾芳林来说只是个办事麻利靠谱的佣人,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曾芳林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青姨的,好像她总是拿二十多年前韩半辉的事情在说。
有了薛芮欢做借口,曾芳林炒了青姨。青姨走得时候哭天抹泪的好不可怜,曾芳林却听也不听。
现在照顾薛芮欢的是燕子,燕子去房间给薛芮欢送热水,眼睛一直看着地面,胆胆怯怯的。薛芮欢把热水喝下,她明知故问,“你害怕我?”
燕子眼神闪躲,用力摇头。
“我不喜欢青姨,但是喜欢你,你和他们不一样,所以不用害怕,你不会被辞退。”
燕子疑惑不解地看着薛芮欢,不明白她的话。
薛芮欢却问,“青姨以前是不是欺负过韩廷?她有没有打过韩廷?”
燕子突然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薛芮欢,还是摇头。
“你不告诉我,我就让夫人辞退你,你就找不到其他工作。”薛芮欢心一狠,威胁道。
燕子为难,迟缓地点头,点了一下又一下。
这是薛芮欢能想到的,幼子丧父、生母不怜爱,家里的佣人又怎么会对他上心,能照常做饭给他吃已经是不错。“她打韩廷哪里?手背?手臂还是腿?”
燕子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出浑浊模糊的声音,意思是青姨曾经打过韩廷的头,用棍子。
“你呢?你打过韩廷吗?”
燕子用力摇头,这次没有眼神闪开。
薛芮欢让她坐在凳子上,才露出笑容。她一直想不通,叶玄清既然在韩廷的幻想里叫燕子,又和家里的佣人同一个名字,应该是有什么关系的。现在想,应该是燕子力所能及地照顾过韩廷,给他送过饭或者给他包扎过伤口,所以韩廷才会把记得燕子这个名字。
“你知道他们怎么欺负韩廷的,是不是?”
燕子点头,手指比划着。韩廷穿女装的时候不说话而且会手语,原来是从燕子这里学的,薛芮欢知道些皮毛,她看不懂燕子的意思,又问她,“你会写字吗?”
燕子比着手指,意思是会一点。
薛芮欢找出纸和笔给她,“曾芳林总打韩廷吗?”
“没。”燕子在纸上写。
“她通常怎么处罚韩廷?”
燕子想了想,她识字不多,想写房间不会写,画了个框架,意思是被关在房间里。
“总是这样吗?”薛芮欢问,“最长被关进去多久?谁给他送饭?”
“7。”燕子写了一个数字,又指了指自己,停了会又拿起笔写,“他们笑话我,说夫人不疼他不让我给他送饭。”
“你愿不愿意作证,证明夫人虐待过韩廷?”薛芮欢说完看着燕子,希望她能点头。
燕子摇头,剧烈地摇头,并摇头边往门口走,匆匆忙忙的。
这个结果在薛芮欢的预料内,她不擅长逼迫别人,只得把备用的方法使出来,“你如果不帮我,我就告诉夫人,是你告诉我的,她虐待韩廷的事情,然后让她开除你。”
燕子站在门口,纠结地看着她。
薛芮欢又说,“韩廷是你看着长大的,现在他死了,我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至少要让别人知道,他不是意外去世的。”
燕子想了想,轻轻点头,返回来又在纸上写:他们是坏人,是他们害死他的。
薛芮欢点头,狠狠点头,“我知道,所以他们该遭报应。”
薛芮欢又把韩廷房间的玻璃珠拿出来看了一遍,其中有一个却怎么都看不懂,上面写了一串日期,后面写了“欢欢”,两个字。
“你记得这一天吗?韩廷见过什么人吗?”薛芮欢只能问唯一能问的人,燕子。
燕子摇头,表示不记得。后半天她又回来,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报警。说那天韩廷去过警局,去报过警。
“后来呢?”如果韩廷真的报过警,这件事情应该被查过的。
燕子摇头说不清楚。
薛芮欢想起自己哥哥薛展鹏,她的手机被曾芳林拿起来,家里连个电话都没有。薛芮欢让燕子找人借来手机打了薛展鹏的电话号码,“哥,帮我查一件事情。”
薛展鹏听了一遍,知道麻烦,还是答应下来,“好,我明天给你电话。”
“这个是别人的手机,你不要打过来,我再给你打电话。”
“你的手机呢?”薛展鹏疑惑不解地问。
薛芮欢只得糊弄过去,“等见面我再告诉你,我挂了。”挂了电话,又在通话记录里删了薛展鹏的电话号码,才让燕子把手机还回去。
张自强有几天没有来,他悠悠哉哉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估计是来找曾芳林的。薛芮欢正和燕子在花圃里站着,燕子有些怕张自强,看到他就走得远一些,薛芮欢站着没动。
“哟,你做什么呢?”张自强站在薛芮欢旁边,眼睛却滴溜溜地在薛芮欢身上看。
薛芮欢不愿搭理他,往边上走了几步,仍旧照着燕子教她的方法剪枝岔。
张自强没脸没皮地蹭过来,“我早说过韩廷是个短命鬼,让你来找我,你不相信,现在落得个守寡的命。”
薛芮欢转头狠狠地瞪着他,仍旧不说话。
“不然你把孩子做掉,跟着我吧。”张自强凑过来,挨得薛芮欢极近,带着烟味和酒味的浓重口气喷在薛芮欢的侧脸上。
薛芮欢把手里的剪刀对着他的喉咙位置,“我剪断你的舌头,信不信?”
张自强举起双手,退后一步,脸上却带着轻佻的笑,“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痒。”
晚饭薛芮欢没吃,曾芳林问了几次,其他人说薛芮欢身体不舒服在房间睡觉,燕子眼神闪躲站在最外面。曾芳林刚打发走张自强,头疼不已,让别人退下,看到站在最外侧的燕子,叫住她,“欢欢感冒了?”
燕子摇头。
曾芳林又问,“那她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儿。”
燕子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曾芳林。
曾芳林心一惊,“是有什么事情?”
燕子比划着手指,说了白天的事情。曾芳林气得吃不下饭,让燕子下去,她心里愧疚去薛芮欢房间。薛芮欢打开门,眼睛果然红彤彤的,看到她,委委屈屈地叫了声妈。
曾芳林倒不是心疼她,只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听别人说了,张自强真是越来越混账,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薛芮欢难受着说,“韩廷去世还不满一个月,他就说这样的话让我实在难受。”她看曾芳林的脸色,知道她也是头疼张自强的,“以后他要时不时来家里,说这些话,我是没脸见人了。”
“我不让他再来家里。”曾芳林顺着她后背,轻声说,“我从小在张家长大,他家对我有恩,我不能不管他。”
“妈……”薛芮欢泪如雨下,哭哭啼啼着说,“他说是您害死韩廷的,这样的话我不相信,可他说孩子的话我不愿意听,您要帮我出这口气。”
“他是过分。”曾芳林叹口气,“张自强是块甩不掉的膏药,我怎么不想甩开他。”
甩开张自强的方法,曾芳林自然是有的,只是以前不舍得用,念着张锐达和张家对她的养育恩,一再忍让张自强,想着为张家留条血脉。
可她被张自强威胁不止一次,又实在心里不舒服。
曾芳林第二天就找张自强来,派他去处理外市分公司的事情。当天临近傍晚,外市如预报的那样降大雨,如预防的那样风浪掀起海水倒灌,半个城市处在一片汪洋里。曾芳林很晚才打电话去外市问分公司的情况。
那人说,“早上就接到台风的预报,今天没有上班,没有人受伤。”那人又问,“姚先生没到啊,接的人说没接到。”姚先生,就是改名后的张自强。
按照行程时间安排,下午应该是到外市的。
第二天一早,有人打电话过来,说张自强的尸体找到了。对,是尸体,在去外市的路上,死亡的,死相残忍。曾芳林听了那人的描述,竟然松了一口气,心想:张自强用那样的方式杀死韩廷,死在同样的方式,算是一种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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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 薛芮欢在这天,再次打电话给薛展鹏。薛芮欢说,“我查过档案,没有叫韩廷的孩子报警。”
“魏迟。”薛芮欢说,“你帮我查魏迟这个名字。”
几天后,再次通话,薛展鹏说,“的确有一个叫魏迟的孩子来报警,只是欢欢……”
“怎么了,哥哥。”薛芮欢问。
薛展鹏说,“接待这个孩子的是我们的父亲。”
“怎么会这样。”薛芮欢自言自语,又说,“哥,让妈来韩家,我想回去住几天。”
“你自己不能回来?”薛展鹏好奇地问。
薛芮欢压低声音,“以后再告诉你,你记得告诉妈。”
薛妈第二天一大早就来韩家,曾芳林见薛妈来有些吃惊,看了薛芮欢好几眼,薛芮欢一直低眉顺眼地不去目光对视。
薛妈是这方面的熟手,“欢欢一直住在家里,不觉得,这突然这么多天不见,想得慌。我接她回去住两天。”
“你们想她,随时可以来家里。”薛妈从亲情说起,让曾芳林拒绝都找不到话。
薛妈仍旧笑呵呵的,“怎么,担心我们亏待你儿媳妇孙子不成?”
曾芳林赶紧说,“怎么会,只是欢欢这孩子惹人喜欢,才住过来几天,我就舍不得了。”
两位老人都是推搡的好手,你一言我一语的。曾芳林嘱咐人去给薛芮欢收拾东西,她拉着薛芮欢的手,别有深意地说,“既然你妈来接你,你就回去住几天,一定要回来。”
薛芮欢抽出手,点头,“我知道。”
走出韩家,薛妈揉着手臂嘀嘀咕咕,“这房子这么大,怎么阴森森的,你这婆婆,和她说话我得打十二分的精神。”
“她一直这样。”
薛妈点头认同,“韩廷和她生活在一起,能长得这么好真是不容易。”
“嗯。”薛芮欢同意,韩廷在曾芳林的抚养下,竟然没有反社会没有危害社会,真是太不容易。
回到薛家,薛爸早就准备好饭菜,看到几天没见的薛芮欢,笑脸迎出来,“我就知道你在他家吃不好,回来给你补补。”
薛芮欢却错开父亲,进屋。
薛爸尴尬地站在门口,薛妈同样奇怪地看了几眼薛芮欢,推着老伴进屋,“赶快吃饭吃饭。”
薛芮欢对父亲一直别别扭扭的,从薛展鹏说当年接待韩廷的警察是父亲开始,是不是还有她不知道的其他事情呢。
这股别扭情绪一直维持到吃完饭,薛爸思来想去想不明白,还是问,“欢欢,你是不是在他家住的不高兴?”
“不是。”薛芮欢在想怎么开口对父亲提。
“那你是怎么了?”薛妈走过来问,“这一路上,我都觉得你心里有事。”
“爸,你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有个小孩去报警,叫魏迟。”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啊,我怎么会记得。”薛爸以前是警察,后来执行任务受伤就退下来,已经有些年没穿那身衣服。
薛芮欢说了一个时间,和韩廷那时的长相,“他大概五六岁的年龄。”
薛向明回忆很久,“听你这样说,好像是有个孩子来报警,说看到他妈妈杀了爸爸。”又对薛妈说,“你应该记得那个孩子,那天欢欢丢了,给我打电话。后来,我把那孩子带回来过。”
“是那个说要给我们当儿子的男孩?”薛妈跟着想起来,“那孩子模样长得好,后来不是找到爸妈了吗?”
瓢泼大雨,年仅几岁的韩廷偷偷跑出来,他躲进警察局里报警,可他不敢用自己的名字,他第一次用了魏迟的名字。那天值班的薛向明,匆匆赶着回家找女儿,见到报警的是个小孩,没有太用心,只是说,“我女儿丢了,我得赶快去找她,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薛向明带着韩廷回了未搬家前,他们的老房子里。等他到家,薛芮欢已经被找回来,原来是薛展鹏淘气,和妹妹玩耍,把妹妹丢在了车棚里自己回家,后来下雨,薛芮欢就在车棚里睡着了。
薛向明抱着薛芮欢,亲昵地蹭她的鼻子,“欢欢淘气鬼,吓死爸爸了。”
薛展鹏绕着薛向明的腿跑来跑去,薛妈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小小嫩嫩的薛芮欢被爸爸高高地举着,笑得咯咯响。狭窄的屋子里充满欢声笑语,窗外的雨仍旧倾泻而下。
欢欢被爸爸放下来,她抱着爸爸的腿,好奇地看着站在家里的陌生男孩,“哥哥。”脆生生的声音。
韩廷没有回答她,他仰着头问薛向明,“我可以做你们家的孩子吗?”
“这孩子。”薛向明揉着韩廷的头,以为他在说淘气话,“你爸妈听到你说这话,该多伤心。”
薛向明后来带韩廷去局里,才刚开始询问,一对年轻夫妻就找来,声称是魏迟的父母,说生气打骂了孩子,孩子生气来报警,只是恶作剧。
薛向明再三向孩子确认,“他们是你的父母吗?”
韩廷害怕,低头谁也不看。
薛向明又问了一次,韩廷紧紧抓着薛向明的衣袖,警惕地看着那两个陌生人。
“他们不是你的父母?”薛向明问。
韩廷这次没有摇头,后来这对年轻夫妻带走了韩廷,然后他被在房间里关了半个多月。
原来,魏迟是那时候已经陪着韩廷。
原来韩廷喜欢欢欢这个名字,竟然是因为薛芮欢。
原来,韩廷坚持在老房子那里建游乐场,是因为觉得那里是属于欢乐的地方。
整个故事竟然是这样的方式串起来。
薛芮欢把手里掌握的,曾芳林虐待韩廷的资料及曾芳林替张锐达做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全部交给薛展鹏。
过程触目惊心、数字惊人,一片哗然,震惊了所有人。
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随着这桩陈年丑闻的揭开,再没有一个韩廷,珍惜星翰如生命,本就飘摇中的星翰面临着崩塌的可能性。星翰是韩半辉留给韩廷的唯一信念,韩廷不在了,谁来守护星翰。
在这时候,薛芮欢顺利产下韩廷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是个女孩,早产,很健康。
薛爸薛妈围着孩子热热闹闹地看,异口同声地说,“长得真漂亮,可比欢欢出生时候好看多了。”
薛展鹏揽着金晨晨凑过去看了一眼,竟然点着头赞同,“韩廷长得好啊,拉高了欢欢的水平线。”
薛妈听薛展鹏没心没肺地提韩廷,赶快去看薛芮欢,见她转头在看孩子,脸上带着眼泪。薛妈气恼地在薛展鹏后背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翻着白眼示意他少说话,赶快转移话题,“该给孩子取名字了,先取个小名叫着。”
薛爸乐呵呵地笑,“我想了好几个,花花、肉肉、团团、豆豆……”
“你看你起得这都什么名字,怎么不叫花菜、肉包、豆干呢。”薛妈不满地反驳,老两口因为孩子的小名拌起嘴来。
“念念。”薛芮欢轻声说,“小名叫念念,大名就叫韩念。”
薛爸薛妈对视一眼,知道“念”这个字,念的是谁,“念念,这个名字好,就叫念念吧。”
念念不忘。
有一天,在医院住着的薛芮欢突然不见了,念念还在。
薛家人惊慌不已,到处找,却没找到。
在薛芮欢再熟悉不过的废旧楼房里,她被扔在冰凉的地上,不远处站着同样狼狈的曾芳林。曾芳林神情慌张,警惕地看着四周,神神叨叨的样子,“我的孙子呢?你是不是把我的孙子藏到哪里去了。”
“……”薛芮欢往后退,这是星瀚破产后,她第一次见到曾芳林。
“你们是不是把我的孙子藏起来了,弄了个女娃骗我,我的是孙子不是孙女。”曾芳林生气地指着薛芮欢叫。
薛芮欢看她的模样,咬牙切齿却是笑着,“是,被我藏起来了,你永远别想见到他。我就是要让你孤独一个人,一直到死。”
曾芳林冲过来用力摇她的肩膀,哀声说,“我把星翰给你,你把孙子给我。”
“然后呢?你把他养成下一个韩廷吗?”薛芮欢痛心地说,“韩廷是你儿子,不是你饲养的可以关起来丢在一边的宠物。韩廷恨你,你不配做他妈妈。”
“张锐达说要娶你,张自强的母亲去世那么久,他为什么一直不娶,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根本不会娶你。”薛芮欢看曾芳林慌乱的神色,她继续说,“你爱的和想留住的,都离开你了,这是你的报应。”
“不是。”曾芳林泣声叫,“韩廷是我儿子,他就一直是我儿子,我不准他离开我。”
“你不爱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儿子只是霸占,甚至不爱自己,你只爱上了一个利用你的人。”薛芮欢仍旧说,她看着曾芳林越来越古怪的神情,无所畏惧,“你活该被所有人抛弃。”
外面是警笛声由远及近,根据声音判断在小区门口位置。
薛芮欢撑起来,无视曾芳林失魂落魄的表情,她往门口走。
“我活不下去,也不让你活下去。”曾芳林跑过去,把墙角处的汽油桶打开盖子,推倒。她头发乱糟糟的像是真的疯了一样,“你知道韩廷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建游乐场吗?因为你,他觉得只有你家才是正常的家庭。”
汽油流出来,铺满地面,刺鼻的气味。曾芳林神神经经地笑,笑得癫狂,“那天把韩廷从警局接回去,他想让我抱抱他,可我怎么可能抱他。我把他关进房间里,他后来就再也不说让我抱的话。”
“是你抢走我的儿子,他如果不是因为你,不会远离我,我不至于到这样的地步。”曾芳林疯狂地指责。
薛芮欢慌慌张张往门外走,曾芳林像疯了一样,拿出火柴,她情绪激动手颤抖着,划了几次都不曾点燃。
火苗被抛过来,只是小小的一簇火光,落在没有易燃物的地上,微弱地快要熄灭。沾到最近的一片树叶,发出稍微大一些的火光,像是地上灵活的贪吃蛇,贪吃着地上任何能燃烧的物品。
楼层高,楼梯间空荡,没有玻璃的窗户外吹进来风,扇动那些不安分的火苗,吹得到处都是。有的落在倒满汽油的地面,有些飘落出窗户,落在那堆仍旧没有来得及卖掉的危险物旁。
火势发展迅速,半边楼瞬间燃烧透,地板发出晃动的动静。薛芮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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