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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的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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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
? 刚进东门,松涵就出现在我面前,眼神里闪着奇怪的光,我有些看不懂,我的脑仁疼得厉害,昨天一天滴水未进,有些晕。
他冲过来,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并没有梳洗,头发乱糟糟,打扮奇怪,又浑浑噩噩的我,我对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别看我了,还没洗脸呢。”
他却陡然推开了我,声音清冷,压抑着怒火:“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沉默,事实上,我在思考该怎么编个合理的谎言。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又问,眼睛却不愿意看我。
“电话?”我如梦初醒,大叫一声:“呀,手机落在绘图教室了,不知道还在么。”
我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快,陪我去看看,丢了就惨了。”
他却一把推开我,在我要倒地的时候,拉住了我:“够了,Sugar,我们分手吧。这一次是认真的。”
我没有听清他说什么,甚至不懂:“什么嘛,就因为你生日我没去呀。”语气娇嗔,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你以为分手是过家家吗,你前些日子还说要娶我呢。”
他又一次暴力地推开我,我顺利跌倒在地,这一次他没有拉我,更没有扶我。
“像你这样轻贱的女人,我从前真是看错了。从此以后,我们形同路人。”
我终于感觉到危机,又害怕,又生气,又纳闷,又不知所措,“飘进地狱门的羽毛”这个网名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让我心生怀疑,我对着他欲离去的背影大吼:“尹松涵,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我的泪水满溢,不敢相信他会移情别恋。
他停下脚步转身:“对,起码,她比你值得爱。”
我惊恐万分,像发了疯一般冲向他,拽住了他的胳膊:“是什么样的女人?谁能抵得过我们八年的感情?”
他的眼里和嘴里带着嘲讽:“是啊,八年的感情也敌不过你的欲望和野心。”
“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我死死抓着他,将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我也不懂现在的你。不懂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浮躁,这么惹人生厌。”他利落地将我推开,似乎没有费一丝力气。
“我要杀了她!”我狠狠地看向他的眼。
“你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他潇洒转身,没有一分留恋。
我终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直地倒下去。
等我再醒来时,橙子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坐起身子,问她:“是谁送我回来的?”
“我呀。你去哪里了,是去买什么了吗,还提着个这么沉的袋子。手机还落在了绘图教室,你自己看看,我和尹松涵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一夜未归,我们俩都报警了呢,到处找你,找了你一晚上。今天早上还是尹松涵打电话告诉我去东门看看能不能找到你。”
我的心如同被凌迟一般,一片一片坠落在不知名的黑暗深潭里,看到我晕倒,他都不在乎了吗?难道他真的要跟我分手,他真的不娶我了吗?打死我都不信。
我突然抓住了橙子,摇着她的身体:“橙子,你信吗?他说要跟我分手。”
橙子不屑地笑笑:“怎么可能?天王老子都分不开你们。”
我抢过手机赶紧拨他的手机,却关机,接着打他室友的,却在接通的一刹那,被人挂掉了,我想那个人一定是松涵。
手机从我的掌心滑落,掉在了地上,屏幕摔裂了一条长缝,橙子赶紧去拣,我却一脸颓然,不肯相信我面临的一切,一时间天旋地转,浑身无力,倒在枕头上,迷迷糊糊中橙子要拉我去市医院,我死活不肯,沉沉睡去。
又一次醒来,橙子不在寝室,我就起床跑去37号楼下等他,在等了那么漫长,那么冷的夜之后,他还是跟着宋典去了美国,而我的孩子也在他离开的那天流失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眼角,却奇迹般地没有泪。同时摸了摸小腹,那里有一个生命存在过的地方,竟突然疼了一下。
那年他的生日,竟是我们俩爱情的祭日。他走后的第一年,我偷偷去过一次美国,我知道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我一定要问清楚我们到底为什么分手。我来到他们的学校,在一群金发碧眼的人中寻找他欣长干净的身影。
可是我躲在那个橱窗后,在那样的校园里,看见一个娇小身影挽着他的胳膊从橱窗面前经过,我还看见他们俩回到他们的小窝后,在阳台上晾衣服,在一块案板上切菜,说说笑笑,亲吻,拥抱,两个人都是满脸璀璨的笑容,那样的笑容太有张力,也太尖锐,刺痛我,从里到外。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个女孩名字叫宋典,也不知道,她就是那片飘进松涵心里的羽毛。
而他的脸上全程都洋溢着春风一般灿烂的笑。那种笑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给我的笑都太温和,太平静,太收敛,太像月亮,而他给宋典的,或者宋典给他的却是太阳,是烈日一般的幸福。
月亮注定只是反射太阳的光,注定是个配角,尽管这个配角的出镜率很高,剧情很长,但还是抵不过太阳般的宋典的温柔,阳光和坚定以及她不求回报的付出,而松涵在我面前永远是付出者,收获的只是沉重的情债,和一身的情伤。
也许能与他细水长流的人早就注定是宋典。
两个人若是爱得太深,太久,太在乎彼此,太介意背叛和不信任,就不适合再走进婚姻,因为注定是折磨一生。这些道理,松涵两年前就懂了,我却现在才领悟。
我静静地从我衣柜深处拉出密码箱,密码是松涵的生日,那个棕色的袋子还在,我最后看看了一眼那块所谓的价值□□的宝石,湛情似海,心起狂澜。
从今以后,能掀起松涵心里的波澜的就只能是宋典了,宋典会给他稳稳的幸福,我远远看着就好,在想到放手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么平静。
我将湛澜放回箱子里,我想,是时候该把它还给它真正的女主人了。
我的行李不多,不一会就收拾好了,我拉着行李箱,在锁上宿舍门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没有住满整个四年的寝室。
整个寝室空得只剩床、桌子和窗口照进的阳光。我丢失了爱情,现在连友情也空空如也。
空空的寝室一如当年我们报到时,大四要走和大一刚来似乎没有什么分别,如果再演一遍从前,我们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寒暄,我们四个人会不会像别的寝室一样相亲相爱,再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支离破碎吧,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现在才刚四月份,还没有毕业,我们就提前散场了,遗憾和伤痛竟然也不那么强烈,橙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联系我了。我一个人拖着大箱子回到了公寓,在这里,我将待到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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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他给你幸福
? 早上起来,我打开手机,开了网,弹出了一条消息,我顺手点开,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一个卡通大熊猫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憨厚可爱。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个阳光大男孩的形象,不经意间瞄了一眼镜子,竟然发现我的嘴角有笑意。
我情不自禁地走向镜子,悟出一个道理,原来每个人笑的时候总是最美的,所以宋典才在我的印象里总是美得异常,从今以后我也要多笑。
桌上的手机又振了一下,吓了我一跳,我过去拿起手机,果然还是大熊猫的消息,我一一点开,一一细读。
“你在干什么?”
“你最近在忙什么?”
“怎么都不回我?”
“你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追你,可是你总不理我,我觉得一个月得延长了。
“你要不想被延期就赶紧理我呀。”
我笑笑,放大了那个熊猫头像,我对自己说,方舒歌,给这个大男孩一个机会吧,准他给你幸福。
于是我回了一条:“你羽毛球打得怎么样?好久没运动了,我这有几张校体育馆的票,你去不?”
发完之后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哪用一个月呀,才几天就倒戈了。
他几乎是秒回:“好啊,我也好久没打羽毛球了,不过照样完虐你!下午两点,我去你楼下等你。”
“不用,我从寝室搬出来了。北门体育馆见吧。”我又想起了橙子,她一直没有音讯,我又给她发了个qq:“橙子,在哪?对不起,我好想你,也好担心你。”
依然没有回复。
我好好洗了个澡,吹干头发,甚至,还涂了一点点唇膏,镜子里的我依旧花容月色,毕竟总是带给我憔悴的那个人已经渐渐淡出我的视线和生活。
我扎了马尾,穿着一身黑色棉质的运动服,上身圆领T恤,肚子前印着白色的一圈一圈的字母,下身是哈伦风格的运动裤,右腿上也印着与上身一样的对称缩小的图案,脚上是浅卡其色的低帮板鞋,青春时尚,在北门碰见的叶阁凑巧和我穿了一个色系、一个风格的运动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商量好穿着情侣装,背着球拍要去体育馆秀恩爱的情侣。
叶阁接过我肩膀上的球拍,背在他身上,我有些不悦:“又不沉,我的拍儿我自己背着。”刚要去抢,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叶阁,Sugar;你们这是要去打球吗?”
我扭头,宋典穿着浅粉色的短纱裙,身材纤细,莲步款款,温柔可爱,她身边的一向穿着休闲干净的男人罕见地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脚蹬皮鞋,想必是他的未婚妻希望他的形象更成熟庄重些。
宋典白色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动人的声响,携着身旁的人有规律地一步步迫近。
我们俩在他们面前似乎矮了一头,像两个刚散学的高中生。
我笑着挽上了叶阁的胳膊,也携着他迎了上去,尹松涵的眉头不出意外地紧皱,正对着我们俩天真无邪的灿烂笑容。
叶阁笑着问宋典:“师姐,你们夫妻俩这是学成归来,走访母校吗?”
宋典笑道:“不是,是给学院的一些领导送请柬。”
“看你们这发请柬的架势,恨不得全球人都知道是不是?”叶阁神色戏谑,玩笑十足。
宋典笑容更盛,掩着小巧的嘴巴,我也陪着笑。
宋典走近我:“对了,Sugar;我把你和肖雨澄的请柬都给她了,你看到了没?”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要是橙子没有看到请柬,她就不会找松涵去闹,我也就不会跟她发火,她也就不会人间蒸发,可是这一切,我又怎么能怪宋典呢,于是我笑着点头:“对了,你方便把你的地址或电话给我一下吗,我有一份结婚礼物要亲自给你。”
平时总对她沉默敷衍的我今天满脸堆笑,而且还要送她新婚礼物,宋典明显有些意外,她笑着说:“哎呀,让你费心了,我一会儿把电话和地址都发给你,欢迎你和叶阁常跟我们联系,常来我家坐坐。”
“好,一定一定。”我答道,无意中对上尹松涵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深酿的情绪,似乎很淡又似乎很深,复杂高深,不容琢磨。
我赶紧将视线移开,扭头看见叶阁在抓着后脑勺的头发,嘴里嘟囔:“怎么办,我准备什么礼物好呢?”
宋典过去拍拍他的肩:“好了,你什么也不用准备,好好照顾好方大小姐,婚礼时把她美美地带来就是。”
“真的吗?”叶阁似乎如释重负,我偷笑。松涵突然冷冷说了一句:“点点,我们该回家了。”不带任何情绪。
宋典点头,在经过叶阁时,顶了顶叶阁的侧臂:“不错嘛,叶阁,真有你的,搞定了?”她俏皮地用眼神指指我。
叶阁对她眨了眨右眼,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我却感觉到不远处的人沉默地用复杂的眼光又凌迟了我们一遍。
他们俩渐渐走远,我们俩也杀进体育馆,打得大汗淋漓,各自洗了澡,吃了个饭,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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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约会
? 第二天,叶阁又约我去打台球,看来他是要铁了心用完我手里的体育馆券。
我风尘仆仆赶到体育馆,叶阁却迟到了,这在我们俩的约会里很少见,我于是兴致缺缺地坐在体育馆里的休息区静静等着,玩着手机里不费智商的简单游戏。
“Sugar,好久不见,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我一抬头,见是隔壁寝室的肃肃。
我站起身,笑着打招呼:“肃肃,好久不见。”
“你们寝室是不是都空了。”
“是啊,没有人住了。”我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出我的落寞。
“不过你们寝室的电话时不时还会响一下。我们在隔壁都能听得到。”
我想到那天联系橙子的时候,确实往寝室打过几个电话,于是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休息了。”
“哎呀,没事,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橙子是不是要出国呀?”
我有些疑惑:“出国?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她要读研,不出国。”
“我今天去学院,听见带橙子的老师说,橙子请了好久的假。”
“她请了假?”我有些不敢相信。
“对,听说她前几天拼命地联系学长学姐帮她做毕设,据说,她要在读研之前完成周游世界的梦想。学长做不完的橙子的活,就分配给我了一些。哎呀,最近忙得我都很少来体育馆了。”
肃肃说完,她的同伴便背着球拍来寻她。
我说:“肃肃,把你手里橙子的活给我吧,我来做。”
她惊讶地看看我,随即笑着点头,挥手离去了。
我怔在原地,橙子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她竟然为了避免见我,躲到了外国,她竟然去周游世界!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我打开手机,又给她发了一个qq:“橙子,你出国了吗?在哪?过的好吗。”
手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是叶阁:“Sugar,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我们改天再打球。”
我说:“好,没事,你忙。”正好我没有什么心思打球。
第二天清晨,我起得很早,因为睡不着,我下楼去买早点,刚出单元门,叶阁就迎了上来,手里捧着紫色的我叫不出名字的花,最外面一圈是深紫色,里面的是梦幻淡紫。我很喜欢。
他看着我的笑颜:“红橙黄绿青蓝紫,我以后每天都送你不一样颜色的花好吗?”
我笑着看他:“为什么呀?又不过生日,也不是情人节呀。”
“有你在,每天都是情人节。”
这句话虽然有些老套,有些假,有些肉麻,可是却让女孩听着顺耳,我的心里有一丝暖流。
“今天,我们去游乐场吧。”他兴致勃勃地提议。
“好啊。”我摆弄着手里的花答道。
我们好像初恋的情侣一般蹦蹦跳跳在游乐场的每一个角落,放肆开怀地笑,两个人分食一个棉花糖,我们甚至做了过山车,叶阁怕我害怕,紧紧地拉着我的手。
我的身体被抛向高空的时候,感觉什么都空空的,我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是不是会真的坠落在地,成为罕见的游乐场事故受害者之一。面对生命到尽头的恐惧,我突然觉得好平静。
耳边是放肆夸张的大吼大叫声,尖锐的女声混在浑厚的男声里,他们可能是第一次坐过山车,借着兴奋,借着刺激,接着美妙的恐惧,对彼此说:“我爱你。”心里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告诉他们:我死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就像当年的我们,他紧紧攥着我的手,我也夸张地大叫着,眼中飙泪,感伤地问:“涵,我们如果会死的话,也要一起牵着手。”
他说好,我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我转头一看,陪在我身边的却是叶阁,阳光照着他被风吹起的刘海和光洁的额头。
他转头对我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只是笑着说:“我也爱你,松涵。”
话刚一出嘴,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还好,我微弱的声音被埋没在此起彼伏的叫声里,叶阁没有听见我说的那个名字。
终于停下来时,我的脚落在地面上,有强烈的飘浮感,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不真实,叶阁一边抚着我的背,一边竖着大拇指:“Sugar,你真勇敢,估计你是全场唯一一个不哭不闹的女孩。”
我笑笑不语。
他又问:“你是第一次坐吗?”语气探询。
我看着地面,点点头,突然无比恶心,转头就吐,他吃惊地抚着我的背:“好啦,我相信你是第一次,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瓶水。”
等他回来时,我已经恢复正常,连情绪也收拾利落。
“Sugar,我们去坐摩天轮吧。”叶阁满脸兴奋,指着不远处那个巨大的转盘。
我摆摆手:“我有密室恐惧症。金属制的狭小的密闭空间我都不喜欢,譬如电梯,地铁,缆车,摩天轮。”
他笑着点点头,吻了吻我的侧脸说:“谢谢你,Sugar,我又多了解了你一点。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吃泰国菜,好不好?”
我点头应允。吃完饭我们又去看了个电影,变形金刚,3D,可能坐得太靠前,看着擎天柱变来变去,我眼神流转,脑子晕晕糊糊,一直忍着恶心,没敢告诉兴致勃勃的叶阁。
我想我真是个不称职的情人,连最普通的约会都做不好。看完电影已经10点多,他送我回公寓。
走到单元门口,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牵着我的手,吻住了我的唇,就在他要进一步深入的时候,我推开了他,笑着拍拍他的脸:“急什么,我给你一个月追到我,还有二十多天才到一个月呢。”
他笑着点点头,放开了我的手。
一回到公寓,我就立刻冲到马桶旁,吐了个酣畅淋漓,胃不太舒服,又吃了点药。折腾一番后,我躺在床上,盯着吸顶灯,发呆。
好像今天一天都很快乐,只是我的心为什么像一个面布口袋一样紧紧地被系住口,一刻也不得自由,反而累得要命。我好想活得潇洒一些,不去纠结该怎么跟叶阁分开,该怎么不以结婚为目的地恋爱,该怎么像耍流氓一样维持现状。
想了好久,脑袋生疼,情绪清醒,只好吃了点安眠药才成功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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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宿
? 他果然每天都送我不同颜色的花,而我收花的心情也是一成不变的好,没有女人不喜欢花,只是松涵很少送我。
接下来的日子,叶阁全天陪着我。吃饭,逛街,看电影,唱K,打电玩。别的小情侣常做的事情,我们一一没有免俗。
一日,正好学校没有事情,他邀请我去他的郊区别墅玩,说是厨师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菜。我笑着答应,没有推辞。
这是我第一次来他这边的别墅,果然气派典雅。一进门,叶阁便为我找了一双拖鞋,女式的。
我不由自主地多想了一些,有些好奇。叶阁从前很花心,这一定是为来他这留宿的小女朋友留的。我也不是特别介意,毕竟我也不是一清二白的姑娘。
白色的欧式长桌上果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我们对坐着,距离有些远。桌子中央放着银色的烛台,白色的蜡烛跳跃在我们之间,面前的红酒杯里的液体仿佛要把我们的脸照红。
“你们家阿姨什么的呢?”我问。
“我让他们早点回去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我顿时有些紧张,弄得这么正式,又没有旁人,我心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不会要跟我求婚吧。
他笑着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束玫瑰,送到我的怀里,蹲在我的身旁,仰头认真看着我的表情。我捂着嘴笑:“红色的,送过了。”
他宠溺地用食指戳了一下我的头:“你呀,真不浪漫。”
我无所谓地笑笑,他轻轻地用手指将我的长发拨到脑后。
“这次的不一样,现在世面上的玫瑰基本都是用月季嫁接的,这一束是纯种的玫瑰,比较难找到,纯种玫瑰送你,代表我对你纯洁无暇的爱。”
我眼神闪烁,有些感动,却不敢看他,他的眼神总是太认真,让人无法招架。
一直以来,叶阁的亲近并没有换来我的不抗拒,反而让我充满戒备和防范,他是个聪明又敏感的男孩,不可能毫无察觉,可他从未流露过不满,面对他的好,我有些惭愧,我又一次在犹豫,我是不是不该固执地坚持拒绝谈未来,拒绝许诺,只想着得过且过。
我低头摆弄玫瑰:“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心,我又看不出来。”
“只要我知道我对你有多用心就好,你不用知道。”他笑着起身,坐到对面去了。
我警惕地看着桌面上的菜肴和酒杯,就怕会突然出现一枚戒指,我该如何收场呢?
不过整个进食的过程很安全,很愉快,除了他中途接了个电话。吃得差不多了,他又走到我身旁,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害怕他突然说出什么唐突的话来。
他认真温柔地看着我:“Sugar。”
“嗯?”我突然开始紧张。
“做我女朋友吧。”
我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是求婚。我笑笑,心想,他不是早就把我当女朋友了吗?我若不是他女朋友,为什么要跟他约会呢,这个问题显然有些幼稚和多余。
但我固执地答道:“不要,一个月还没有到,你想提前结束战斗?”
他笑笑:“你放心,就算你提前答应了,我也不会不努力追你,我要让你每天都收到不同颜色的花,每天都被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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