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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雨露有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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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皇帝似乎还觉不够,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要大张旗鼓,他会发现的,悄悄的找,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
  皇帝失神的重复着这句话,萧清拧着眉,轻声问道:“父皇,你……”
  话还没问完,皇帝便昏了过去,萧清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皇帝,扶上床榻,转身吩咐萧泠,“宣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我其实埋了很多线,已经在开始解了,然后,冷清秋他其实不是人,而是老皇帝年轻时骗回来的小妖精,你们会觉得很雷吗?这点第一章有讲过了,好吧,接下来我就把那些线索挖出来圆了这个剧情,大概就会完结了吧

  ☆、荧惑第七 4

  皇帝一时急火攻心,竟然昏了过去,待醒来后,已然是次日清晨。萧清听从他的命令,让人暗中寻找冷清秋,并将那夜之事封锁起来,朝堂无人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消息说是昨夜宫中进了刺客,皇帝与容华,太子殿下都受了惊吓。
  太医在胥央宫里跑了好几趟,诊了脉后便退下,守了一夜的萧清被皇帝留了下来。这一夜过去,由于冷清秋的负气离开,皇帝急的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面容憔悴。萧清心想,若是冷清秋现在看到了,应当不会再怀疑皇帝的情意了吧。
  “太子,你想不想要这个皇位?”
  皇帝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话语惊得萧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萧清谨慎回道:“父皇,儿臣不敢……”
  话未说完,便被皇帝扬手打断了,皇帝斟酌一番,道:“你也知道,朕已经有好几年未管理朝政了,什么心思,也早就淡了。禅位与你,朕早有此想法,朕自出生便是太子,三岁登基,弱冠后得回实权,这个位子坐了许多年,朕老了,也早就乏了。”
  这话听得萧清紧张起来,道:“父皇是老当益壮,这天下,还需要父皇来统治。”
  这一句话说的磕馋,皇帝也听得乐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打小就没说过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别逼自己了。都说皇家无情,不但夫妻离心,连父子之间,也没有多少信任,唉……”
  闻言萧清抿了抿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皇帝便道:“朕知道你有本事,从小到大,朕就教你为君之道,如今正是好时机,朕已决意禅位与你,你便听旨吧。”
  萧清顿了顿,倏地磕头,毅然道:“儿臣不能接受这个皇位!”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厉起来,道:“为何,可是因为朕并未处置清秋,你心中还有不满?”
  “儿臣绝无此意!”
  萧清道:“儿臣自小学习为君之道,但儿臣深知自己力有不逮,恐无法担起这江山。”
  皇帝亦是不解,“你这是何意啊?”
  萧清面有犹豫之色,终是咬了牙磕下头,决绝道:“儿臣也自小明白,高处不胜寒之意,儿臣实在担不起天下重任,父皇,儿臣请辞去太子之位,请父皇应允!”
  “放肆!”皇帝拍桌怒道,“朕予你太子之位,乃是看你自幼聪慧胜与他人,你那些个兄弟,有谁比得上你,你如今说不做就不做,你这是在忤逆朕!”
  萧清依旧不改口,坚持道:“儿臣无能,自愿请辞太子之位!”
  皇帝气得说不出话,半晌后,才冷静下来,叹道:“给你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人拼得头破血流也梦寐以求的,你却轻易舍去,太子,朕再问你一遍,这个天下对你来说,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不知萧清与皇帝密谈了些什么,唐棠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终于看到被方宁送出来的萧清,只可惜进去时好好的一个人,出来时脑袋上却破了个血洞。
  唐棠着急的跑过去,不敢伸手去触碰伤口,心疼地说:“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伤,疼不疼啊?”
  萧清虽然受了伤,但是看去好像心情不错,连带看着唐棠的目光也越发甜腻,道:“没事,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唐棠心说怎么可能,但是昨夜萧清进去护驾后,他便跟着别人退了出来,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冷清秋干的。萧清没说话,反倒拥住了唐棠,在对方茫然地脸旁轻叹道:“没事了,你不会变成第二个冷清秋的……”
  “您说什么?”唐棠完全听不懂萧清的话。
  一旁被忽视已久的方宁终于忍不住轻咳两声提醒二人,道:“太子殿下,皇上让微臣送您回东宫呢。”
  唐棠这才想起来害臊,要推开萧清,却被对方紧紧的牵住手,在方宁诧异的目光下羞得无地自容了。萧清视方宁见了鬼的脸色如空气,对唐棠轻柔道:“回东宫吧。”
  一脸茫然地跟着萧清回去,唐棠心思都放在萧清的伤口上了,待天黑时才发现,太子殿下今天一直很空闲,虽说今早不上朝,但是他连折子都不批了,统统让方宁搬走了,还有闲情逸致在书房画画练字。
  并且出去转了一圈,唐棠发现整个东宫都被重重侍卫包围起来,三步一岗,进出严查,唐棠想到了些不太好的东西,匆匆地跑回去问萧清。
  萧清顶着头上一圈圈包扎的纱布,悠悠闲闲地坐在灯下看书,听了唐棠的话也不以为然,道:“没事,宫里进了刺客,守备加严是应当的。”
  唐棠可不信他的话,什么时候会让重重侍卫把守着东宫了,看起来比上辈子关禁闭还严重。唐棠心想会不会是太子他得罪了皇帝了吧?一把扯下萧清手中的游记,小心翼翼地问:“太子殿下,您到底怎么了呀?”
  萧清看都不看那本被丢到一边的游记,反而紧紧地盯着站在身前近在迟尺的唐棠,白面秀眉,那张清秀的脸怎么看都很讨喜,萧清以口封唇,堵住了唐棠要说的话。而后望着两眼含春的唐棠正经道:“问那么多干什么?”
  唐棠也来不及问话了,因为萧清不但堵上了他的嘴,还上下其手的不断骚扰他,最后半推半就下也顾不上这里还是书房,就被服侍地浑身舒爽,张着嘴只顾得上喘气低吟,说不上半句话来。就是事后腰很疼。
  唐棠揉着后腰,酸疼地呲牙咧嘴,心道萧清这次一点都不像往日那么温柔,好像吃了什么药一样,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没准真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萧清不说,他也没法问。东宫被紧密监视了半个月后,唐棠才看到那些侍卫退去。
  这半月他也出不去,打听不到任何消息,殊不知外面都要变天了。
  这几天东宫刚刚解除了重兵把守,唐棠郁闷地问萧清,“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皇上要把你关起来?”
  萧清半月清闲,没有庙堂之事烦恼,尤其还有心仪之人每日陪在身侧,过的悠然自得。他并不像唐棠那般着急,反倒自顾自地换上了一套普通衣物,道:“衣服换上,我们出宫去。”
  唐棠看了看自己,还是掀开被子爬起床,一边穿上萧清给他准备的衣服,好奇道:“是出去办事吗?殿下你都很久没去上朝了,也该忙点正经事了。”
  萧清挑眉反问:“什么正经事?”
  唐棠巧妙地转移话题,笑道:“都日上三竿了,我们要去哪?”
  萧清饶有兴趣地伸手替唐棠抚平衣领,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出去就知道了。”
  唐棠手得了空,便摸上了萧清光洁额头的一处白印,那日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除去萧清一直不说是谁伤的他,唐棠心里有些奇怪,他点头笑道:“好吧,都听你的。”
  出了宫后萧清带着唐棠去了东市一处大宅子前,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看规格应当是皇家贵族所住,门匾上什么也没有。萧清二话不说就把唐棠带了进去,转了一圈又一圈,快要把唐棠给转晕了,他看去兴致不错,甚至话里话外,对这个宅子很是满意。
  又看了房间,主卧让萧清很满意,道:“床再换上大一点的,嗯,再摆上个屏风,你喜欢珠帘还是纱帘?”
  萧清问得唐棠一愣一愣的,赶紧拉住萧清问道:“我的殿下哟,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常住吧?”
  萧清顿了顿,认真的问:“唐棠,如果我不是太子了,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殿下……”唐棠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不怎么确信,但见萧清一双眸子急切地盯着他,想要知道答案,唐棠不由一笑,无奈道:“殿下,你别寻我开心了。”
  “你不愿意?”萧清声音有些冷。
  唐棠摇头,豁然一笑,道:“不是,跟你跟你,好了吧?”
  萧清拧了眉头,道:“敷衍。”唐棠笑着勾上他脖子,凑在耳边说道:“那怎么说,你去哪我都跟着,或者我永远也不离开你,你喜欢听哪一个?嗯?太子殿下?”
  萧清眸子里微霁,似是融化了一地冰雪。
  唐棠不再问萧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很快也知道了。皇帝又重新上朝了,据说宫里进了刺客当天,容华娘娘失踪了,据说太子殿下为了救皇帝,被刺客重伤,在东宫里养伤半月,落下了病根,怕是好不了了。
  然后太子殿下自请退位让贤,皇帝悯其多年功绩,以及护驾救父,同意了太子殿下的请辞。半个月光阴乾坤逆转,昔日太子殿下成了皇帝亲封的赵王,也是皇子里唯一一个亲王。民间都感叹若不是赵王负伤落下病根,这皇位哪里轮得到其他人坐?
  唐棠听得目瞪口呆,回去问太子殿下……不,现在是赵王了,“重伤?落下病根?太子殿下……不,萧清,你倒是好好的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啊?”
  萧清反倒笑着岔开话题,“你看那天的宅子怎么样?以后我们就搬出去了,喜不喜欢那里?还需要添置些什么东西吗?”
  唐棠头一回生气了,就这萧清衣领怒道:“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太子的位子给扔了呢,你知不知道坐在那个位子上能给你省去多少麻烦,你这样……这二十年的努力,不就白白浪费了吗?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啊!”
  萧清收敛了笑意,顺着唐棠的动作微微弯了身子,道:“我以为你应该清楚的,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个位子,你难道都忘了吗?”
  唐棠也觉自己语气重了些,却还是生气,“你不想要就能随便扔掉吗?你没了那个位子,万一以后其他人做了皇帝,要找你麻烦,谁还能帮你啊,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唐棠说着,也越发觉得悬,萧潞和萧泠是不可能了,萧澈很有机会能捡着便宜。若是萧澈真的坐上了皇位,肯定不会放过萧清的呀!
  萧清有些怔然,没想到唐棠一下子想了这么多,遂安慰道:“不会的,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支持我……我想了很久了,从很小开始,我就不想做这个太子了,是我任性了……唐棠,你能不能,体谅我一次?”
  唐棠气得眼眶都红了,转身就走,没好气道:“我哪里管得着你呀!哼!”
  自从来到萧清身边已经快四年了,萧清还是头一次见到唐棠生气,心道奇怪,有些茫然,有些暗喜。隔了没几日,萧清便被打包送到了赵王府,偏远的西院划给了几个随着出宫的王妃侍妾,自己却领着唐棠住进了主院江潮居。
  可是唐棠气还没消,进了屋子就把门给锁上了,萧清吃了一鼻子灰,随后去书房见客了。萧泠与萧沛前来祝贺萧清的乔迁之喜,与四皇子萧沛虽说不上来亲密,因着萧沛性情随和,关系却也不错。
  萧泠也是想不到萧清猛地来这一招,萧清心情倒是不错,与两人又摆上宴席喝了一场,推杯换盏一番。萧沛被灌倒后萧清便直接派人送他回去,醉里还嚷嚷着赵王府离他近,日后要多来拜访之类的话。
  萧沛一走,萧泠便将近日朝局近况告知萧清,“柳澄厌押回京师后,关在天牢多时,近日阮明玉为其翻案,状告大哥谋害朝廷命官,大哥认了罪,被关进了胥央宫,恐怕再也不能出来了。柳澄厌也被放出来了,父皇罢了他的官,还不知道怎么处理。”
  “对了,最近父皇都很看重六哥,似乎有意提拔他,二哥,你看会不会?”萧泠话未说完,但萧清已然听懂了。
  萧清平静道:“你觉得父皇会如此着急立太子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萧泠想了想,干笑道:“我还是不明白,不过算了,反正没我什么事。倒是父皇,日日派人守着,不让我离开京师半步,我真的是烦死了。”
  萧清捏了捏手中的杯子,突然问道:“九弟,你当年要立莫昕为王妃时,有什么感受?”
  萧泠闻言一愣,茫然回答:“没什么……就是娶了一块灵牌回家,没什么感觉……”
  “那,这事,莫昕不知道吗?”萧清问道。
  萧泠被这一问顿住了,忽然惊醒,惊呼道:“还真没跟他说!他不会是误会了吧?以为我娶了别人,然后,一生气就再也不要原谅我了?”
  萧清有些莫名,“我没有这个意思……”萧泠却听不下去了,嚯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跑,边走边道谢,“我这就回去写信跟他解释清楚,多谢二哥提醒了!”
  萧清顿了顿,心道我只是有意娶唐棠,想问一下莫昕知道自己被嫁了人,是什么感受而已,可是看起来不太好,以免唐棠更加生气,萧清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兴致勃勃地回了江潮居,萧清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心道唐棠没锁门吗?难道在给他留门吗?心下一片欣喜,不料走进去后,听到唐棠压抑的低吟自床边传来,且听起来十分痛苦。
  “嗯……好疼……救我……”萧清脸色骤白,加快脚步走了进去,便见唐棠蜷缩在地面,双手按在心口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被咬的出血的唇瓣不断吐出痛苦的低吟。
  萧清这酒一下子便醒了,过去抱起唐棠轻柔地放在床上,对方早已疼得神志不清,分不清身边的人是谁了。萧清突然想起来,在青州之时,唐棠亦曾有几次心口绞痛,却不似如今这么严重。
  而现在唐棠疼得紧咬自己的手指,一圈圈红色牙印看得心疼,萧清便将自己的手替换了过去,对门外急道:“来人!快去找太医!”
  话刚说完,萧清便觉手掌一股疼痛,被唐棠用力咬着,仿佛也感觉到他现在所承受的痛苦,萧清便一手拥住唐棠,心疼地安抚道:“不怕不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太医赶来时唐棠一进疼得昏过去了,而萧清的手上被咬得很深,简单的包扎过后,太医却查不出任何问题来,只道唐棠是累的昏过去了,并无大碍。无论萧清怎么威胁太医都看不出来症状,无奈之下,萧清挥退了太医。
  夜已经深了,而萧清却全然没了睡意,连在睡梦中唐棠也是皱紧眉头,萧清将他搂入怀里,轻拍后背不断安抚着,眉间爬上一抹清愁。次日唐棠醒来时还是有些胸闷,但是看到萧清手上自己的杰作后很是自责。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唐棠捧着萧清的手,有气无力道。
  萧清宠溺地低头亲吻他眉间,笑道:“我没事,唐棠,你没事就好了。”
  “嗯……”窝在萧清怀里,唐棠越发觉得胸口闷闷地。
  萧清望了望他苍白的脸色,道:“我们写信给莫昕吧,让他过来帮你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删了很多大纲,觉得有些东西没必要写,然后跳跃性的跨过了这里。突然间就不做太子了,会不会觉得很雷?
我本意也没有让他们继续在皇宫待下去,毕竟皇宫那个大染缸,总会有很多身不由己。接下来甜够了,就要虐了,虽然我不是很会写虐,每次虐不过半章……唉。
糖糖的心绞痛,上面写过很多次了,不是病而是……埋了很明显的伏笔,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
本来冷清秋我想给他多点戏份的,怕雷,就不写了。可能会有番外,如果有人想看的话。
前面太拖沓,后面又太紧凑,我写的越来越渣了,难怪没有评论。谢谢每一章给我撒花打分的妹子,逻辑的本格,么么哒
最后,我改个笔名怎么样,这个太长了会不会没人记得?而且,我不会说这是因为注册笔名时重名太多了,随便打的名字——我什么都没有说

  ☆、梦魇第八 1

  唐棠这次旧病复发来的突然,连整个太医署的太医都来看过了,愣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结果都一致的指向唐棠本身可能有心疾,又不能确认,开过几幅药喝下后,心口仍是隐隐作痛,没什么起色。
  这般过了好几日,什么汤药都灌下去了,唐棠明显消瘦了不少,有时候疼的在地上翻滚,没有一点法子。这日疼的狠了甚至昏了过去,萧清安抚着睡梦中仍是紧紧蹙眉的唐棠,心里打起了宫中那几颗天心雪莲丹的主意。
  雪莲丹可治百病解百毒,乃是供奉给皇帝的圣药总共也就那么三颗。萧清打定主意,不管如何,也要求得父皇赐药给他。于是当天赶进宫里,面见皇帝。
  皇帝听闻求药,甚是惊讶,“清儿,你身子不舒服吗?”
  萧清想了想,不能将唐棠的身份告知皇帝,以免引来祸端,便道:“父皇,王妃她突发旧病,来势汹汹,儿臣实在是没办法,只求父皇赐下圣药,救他一命!”
  皇帝面上不显,心里却大致明白,想来萧清为了找冷清秋也废了不少力气,便宽容道:“你这一番心意朕明白了,你们速去霜降宫取来天心雪莲丹吧。”
  太监总管即刻应声离去,萧清松了口气,道:“多谢父皇赐药。”
  皇帝不以为然地摇了头,忽然道:“你来得正好,朕这里刚好有点事要你做的。清儿,你身边缺不缺人?”
  萧清闻言一愣,“儿臣,儿臣身边不缺人,父皇您有事,儿臣一定做到。”
  皇帝笑了笑,向外挥了挥手,小太监示意退了出去,不出片刻,一人才走了进来,向皇帝单膝跪下恭敬行礼,“罪臣柳澄厌,叩见皇上!”
  皇帝叫了起,对萧清道:“柳家当年除萧牧云叛军,几乎全家阵亡,而他柳澄厌又是被你大哥逼迫,朕总不能过于怪罪他,也不好处理……这样吧,你把他领回去,在你府上做个小侍卫算了。”
  萧清顿了顿,此时皇帝愿意赐药,让他干点什么都成,虽然他也挺嫌弃柳澄厌这个大麻烦,不过现在就是带回去让皇帝在朝臣面前下个面子罢了,便答应了下来。等出了宫,在把他丢到阮明玉那里就是了。
  柳澄厌一看就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换了一身崭新的侍卫服,他没想到一出来就被皇帝又丢给了萧清,更没想明白萧清竟然真的不做太子了,当然也没想到,萧清真的把他丢到了大理寺卿阮大人的府上,带着自己求来的圣药扬长而去了。
  阮大人一脸茫然的看着门口的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萧清丢下一句交给你了就走了,然后……柳澄厌就好像在自家一样从容的进了阮府,还不忘大爷似的吩咐后面的阮大人道:“快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澡了!”
  阮明玉愣了半刻,而后一脚踹了上去,对着被踹倒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边打边怒道:“你要不要脸!我忙了那么久帮你翻案,你还敢上我家来!还敢命令我!我打死你个混账!”
  “喂!阮明玉!你怎么谋杀亲夫啊……”柳澄厌也不还手,抱着头鼠窜逃跑。
  那边热热闹闹的,平昭王府便稍显冷清了些,萧清带着药回去,顺道问了房前伺候的侍女,“唐大人怎么样了?”
  那侍女回道:“唐大人还未醒。”
  自昨夜睡去后至今仍未醒,萧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床上那人似乎在梦中仍被病痛折磨,不时呓语,陷入梦魇当中。萧清走过去在窗前坐下,轻柔地拿帕子擦去唐棠额上的冷汗。
  几日下来,唐棠脸色极为憔悴,唇瓣苍白毫无血色,两条秀眉绞在一起,让萧清很是心疼。萧清轻抚着唐棠脸颊,突然听到唐棠喊了一声,不由轻声应道,“我在呢,别怕了……”
  岂料这般的安慰,却让唐棠愈发不安,连呼吸也便得急促起来,萧清也很着急,每次只要他一接近唐棠,不过片刻唐棠便要发病。正想起身去传太医,手掌却被梦魇中的唐棠紧紧握在心口处,不时轻唤着一个名字。
  声音低哑,萧清只能听清楚一个萧字,便觉唐棠在梦中唤的是他,便又坐了下来,回握住唐棠双手,凑近去问道:“我在,怎么了?”
  唐棠唇瓣张张合合,终于发出一声清晰的呼唤,却让萧清的心瞬间冷了下来。甚至有些不确定的又听了一遍。这次唐棠叫得大声了些,且喊了好几次,语调缱绻痴缠,不断呢喃道:“萧澈……萧澈……不要走……别走……萧澈……”
  唐棠陷入了梦魇,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说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好似深陷一片黑雾之中,眼前一片白色衣角,背影模糊,犹似一人,忍不住开口唤他,又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越走,便越深。
  但萧清却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如呆若木鸡,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想了什么,脸色越发难看。慢慢挣开唐棠不愿放开的双手,推开门出去,沉着脸吩咐道:“传太医!”
  侍女风风火火地去传太医,萧清却没有回房间,只在门外等候。萧清离开后,唐棠的呼吸渐渐顺畅下来,而后又昏昏睡去,待在醒来时,天色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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