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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凋碧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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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苍鹤却已趁机后退,惊魂未定,一指萧应寂道:“恶贼,你又杀一人!”
这下不但六派之人悲愤,萧应寂也是大怒,他适才原只是要卸李苍鹤一条手臂,无意杀人,这女尼明明是因李苍鹤拿她做了挡箭牌这才身亡,如何便说是他又杀一人?但这下动作实在太快,众人又被他武功所惊,头晕目眩之间,实无几人瞧得清楚,听得李苍鹤说是萧应寂所杀,便人人以为当真是萧应寂所杀。
萧应寂大怒之下,更不打话,招招向李苍鹤攻去,旁人想要上来相助,此刻萧应寂愤怒若狂,出手尽是杀招,却又哪里帮得上忙?
杨箬笙眼见得掌门岌岌可危,眨眼间便要命丧萧应寂刀下,惶急之下,一眼瞥见柳若丝站立一旁,正全神贯注瞧着战局,秀眉微蹙,担忧无已。当下悄悄地移到她身后,一剑便向她刺了过去。柳若丝一惊之下,急忙回剑防御。杨箬笙一声呼哨,喝令华山众人将柳若丝团团围住,口中大声喝道:“萧应寂,你若再不住手,我便杀了她!”峨眉派众女尼见杨箬笙向柳若丝动上了手,心伤同门之死,舍了萧应寂,一起上前围攻柳若丝。
突变咋生,柳若丝武功虽然不弱,却又怎挡得住这许多人?一声惊呼,杨箬笙已一剑刺中她左肩。萧应寂一眼瞥见柳若丝受伤流血,心中心疼已极,怒发冲冠,不及杀李苍鹤,大喝一声,一剑便向杨箬笙掷了过去。杨箬笙大惊回头,一剑反削,欲要招架,但萧应寂含怒出手,又岂是他所能阻挡?惨呼声中,萧应寂那一剑将他手中剑削断之后直贯入他胸膛,自后背透出,余势不歇,竟将他钉在地上!余人大惊之下,急忙四下散开。
萧应寂自与他们动手至今,一直极尽克制,不欲伤人性命,一来此事他实是冤枉,过得今日,未必日后没有真相大白之日。他自瞧不起这些人,却也不愿当真与这么多名门正派为敌,二来这些人虽然可恶,终究不致死罪,三则他自艺成以来从未曾杀人,人命究非草芥,如何能说杀便杀?是以始终手下容情,只打算重伤众人,令众人无力再战之后脱身而去,将来自有办法慢慢查明真相。却不料这些人却是如此狠毒卑鄙,竟要害柳若丝性命。适才他与几家掌门缠斗至今,交战几人都是绝顶高手,以他武功,要杀他们不难,要只伤不杀却是无法,拖延一久,自然更是不利。心中早已焦躁无比,却依旧拿捏不定究竟该如何应对此事,他虽然武功绝世,究竟年纪尚轻,今年不过十八岁,一生之中从未曾遇见过这等险恶之事。但此刻他心中愤慨已极,更已确定众人是无论无何不许他二人活着下山的了,若要活命,只怕便只有杀尽山上之人才可。既是如此,那便杀得一人是一人,何况反正也已杀了人,当下再无顾忌,奔到柳若丝身边,将她护住,挥舞龙刀,大砍大杀。
萧应寂武功绝世,龙刀又是极锋利的绝世宝刀,适才只因他实不想当真杀人,故此出手反而缚手缚脚,六大掌门这才能与他战成平手,此刻他愤激之下,再无顾忌,又觉若非自己适才太过优柔寡断,一早便下杀手,只怕此刻已然脱险,柳若丝也不至于为人所伤,心里更是悔恨无已,当下刀刀索命,眨眼之间,六大门派的人便给他杀的七零八落。泰山之上天地变色,放眼但见血肉横飞,人头满地,无数人肢断肠流,满耳只闻凄厉惨呼充塞天地,惨状胜于炼狱。
此刻萧应寂满身鲜血,狰厉已极,手中龙刀更是无人敢挡。泰山之上人人惊怖,只觉平生从未见如此恐怖之人,心下都是后悔为何要贪这牢什子的宝藏,以至于要在这泰山之上,枉自送了性命。
六家掌门竭力抵抗,门下弟子却仍是不住倒下,见四大世家的人仍在一旁犹豫,心中愤恨已极。圆空师太厉声喝道:“你们还不出手,莫非和这恶贼是一伙儿的不成?”
四大世家的人眼见得如此惨状,心中震惊万分,但四大世家和冷家关系非浅,萧应寂乃冷纤月之子,众人实是拿不准是否应该出手。南宫盛自然更不愿出手,若是出手多半也是要救人。方宇轩对柳若丝深心恋慕,他虽憎恨萧应寂,却知此刻萧应寂若亡,则柳若丝必然无幸,故此也是不愿出手。叶一舟除了和冷家有交情之外,也知柳若丝是自己儿子的好友,自也不欲与二人为敌。
六派此刻除了掌门之外,余人已被萧应寂杀了十之五六。又听得“啊”地一声惨呼,华山掌门李苍鹤也被萧应寂一刀劈成两半。
此次六大门派乃是应四大世家之邀而来,若是由得萧应寂杀戮众人,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南宫盛等六人对望一眼,一声长叹,也只得取了兵器,下场围攻萧应寂和柳若丝。但各人出手各自不同,南宫盛和方宇轩都不愿伤及柳若丝,便只向萧应寂招呼,方正清和林家父女与柳若丝却无交情,招式便大半攻向柳若丝。叶一舟则是谁都不愿伤及,索性在旁虚挥几招凑数,反正现下情况混乱,谁也瞧不出来哪个真心,哪个假意。
冷纤云见四大世家的人只是敷衍行事,心里冷笑,提剑上前。泰山之上也只有她才瞧出萧应寂实已是强弩之末。他若是甫一动手之时便下辣手,以他武功,未必就不能杀下泰山。但他方才与众人缠斗至今,众人可以轮番休息,他却不可稍停,斗到现在,他实已疲惫不堪。柳若丝轻功虽好,武功却是不济,此刻他又要护着身后的柳若丝,攻向柳若丝的招式都被他尽数接过,身手更是大受牵制。
过得一会儿,六大门派的人也瞧出了这点,这一战对谁都已是生死交关,众人虽然惧怕,见有机可趁,竟然又渐渐聚了拢来,夹攻二人。
萧应寂和众人又斗得一阵,渐觉筋疲力尽,低头却见柳若丝脸色苍白,出招已然无力,抬眼看去,但见敌人重重叠叠,面目狰狞,狠命攻来,心里也是惊怖,勉力挥刀击退众人,暗思脱身之计。心念未已,突然后心剧痛,有人一剑自他后背刺入。萧应寂大喝一声,向前冲出,卸去剑势,反手刀疾劈身后偷袭那人。
正是冷纤云!
若是平时,她无论如何也接不住萧应寂一刀,但此刻萧应寂力尽,她却尽可轻松接过。当下冷笑一声,挥剑又攻。
萧应寂心下无比痛恨自己的疏忽大意,此事他虽无证据,却必是冷纤云搞鬼无疑,以她武功,居然一直没有出手,自然是要偷袭了,他怎可在这个时候忘了防备于她?
六大门派的人见她一剑伤了萧应寂,精神大振,挥兵器上前相助。
冷纤云那一剑虽未透胸而过,究竟伤在要害,失血又多,萧应寂渐觉头晕眼花,出招章法渐乱,只是仗着龙刀之利乱砍乱杀,混乱之中,有人一剑刺入他左肋,萧应寂一声狂吼,一脚踢得那人向后飞跌,正撞在另一人的刀上,登时殒命。忽然间听得柳若丝一声惊呼,随即一声痛呼,却是她眼见圆空一掌劈来,萧应寂竟不知躲闪,无奈之下,竟挺身替他挡了这一招。圆空身为峨眉掌门,这一掌何等厉害,柳若丝登时鲜血狂喷,萧应寂一惊回头,扶住她软软的身子,已知她伤势沉重,但此刻强敌环视,却哪有时间施救?心中悲愤若狂,肩上一痛,却是有人一刀砍在他肩上。萧应寂看也不看来人是谁,一刀回劈,将那人砍为两段,见又有人欺近柳若丝身边,一刀便劈了过去,突听得柳若丝“啊”地低声惊呼,扯住他衣袖,似要阻他。萧应寂一怔,刀架在来人颈上,却未劈下,勉强抬眼一看,却是南宫盛,见他满脸忧急,知他是见柳若丝受伤,过来查看。苦笑一下,收了刀,低头再看柳若丝,但见她脸如金纸,气若游丝,已是命在顷刻,惨然一笑,道:“你我今日同死!”柳若丝勉强抬头,微微一笑,轻抚一下他的脸庞,道:“好!”两人心意相通,想到即将共死,精神竟是一振,提起兵器携手向悬崖边冲杀。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意,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些人手里!
但围攻众人此刻已杀得凶性大发,却哪里肯让他们如愿。两人堪堪奔到悬崖边,未及跃下,众人已然赶来,刀剑齐下,便要将两人乱刃分尸。
萧应寂和柳若丝相对惨然,既然躲不过去,索性闭目就死。
第二十五章 峰回路转
让真爱的人成就姻缘
突然间,一个人影自悬崖下凌空翻了上来,刷的一剑攻向众人,劲风呼呼,凌厉之极。众人不及杀人,急忙后退。冷纤云一见来人,登时大怒,飞身一剑直取来人:“贱人!你来的好!”
来人剑法超绝,容色倾城,正是冷纤月。冷纤月一剑逼退众人,当即将萧应寂抱在手里,见他伤势沉重如斯,心里惊怒,知拖延不得,当下闪身避开,喝道:“霜容,交给你了!”身后一人闪出,接过冷纤云的剑,正是冷霜容。
冷纤月三日前便已赶回金陵,却见南宫世家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个小安和冷霜容,得知泰山宝藏之事,心知蹊跷,将关如玉留在金陵之后,带了冷霜容,当即急急赶来。
未到泰山,已远远望见半山腰厮杀正酣,焦急之下,仗着轻功无双,竟从悬崖上一路奔了上来。那悬崖虽然陡峭无比,更兼天气寒冷,积雪深厚,但天山乃是终年积雪之地,她早已习惯在雪地上奔跑,峭壁上也有些许树木可以借力,以她的轻功,虽然困难些,却终于一路攀了上来。冷霜容轻功略差,原是不易从此上山,但她眼见得萧应寂危殆,心急之下,不顾一切地跟来,居然也给她一路跟了上来。
冷纤云见冷霜容阻她,心里怒极,喝道:“死丫头你疯了么?”
冷霜容脸色煞白,也不打话,只管招招全力攻向冷纤云。
冷纤月正要抱了萧应寂从悬崖上下去,却见他虽已昏昏沉沉,手里却兀自紧紧抓着柳若丝的手,不由得心下迟疑。她自然看得出来这女子便是儿子的心上人,但悬崖路险,她轻功虽好,又怎能带两个重伤之人同行?但若要她就此丢下柳若丝,由得她被人所杀,却也不忍,何况萧应寂也必然不肯。
柳若丝抬眼看了看她,自然也已知道她是谁了,勉强一笑,用劲挣开萧应寂抓着她的手,指了指悬崖,却已说不出话来。
冷纤月见她如此,知她心意,是要自己带了萧应寂快逃,一跺脚,带了萧应寂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柳若丝委顿在地,想到自己虽然不免,萧应寂当可无恙,心里甚是喜慰。
几大门派的人眼睁睁看着萧应寂被冷纤月带走,心里又是不甘,又是愤怒,厉声呼喊,举起兵器向柳若丝砍去。南宫盛和方宇轩大惊失色,急忙出手阻止,却哪里挡得住这许多人。
就在冷纤月抱着萧应寂从悬崖上跃下的刹那,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山下直奔了上来,正是龙惊非。
他一见冷纤月出现,不怒反喜,暗道正可一网打尽。
见冷纤月竟抱了萧应寂从悬崖上跃下,心里一惊,急忙也奔到悬崖边,只见冷纤月仗着轻功卓绝,借着悬崖峭壁上的些许树木枯枝,从悬崖上一路飞快而下,眨眼视野中便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心知不妙,正要跃下追赶,一眼瞥见柳若丝委顿在地,众人正要乱刀杀她,一怔之下,随手抓起一把雪团甩了过去,击退众人,随即一跃而回,抱起柳若丝再奔回悬崖边,却已不见了冷纤月的踪影。
他若现在下去追赶,未必便不能赶上,却费时必多,微一踌躇,一瞧怀里的柳若丝,知她的伤势委实已拖延不得,心里恼怒,但终于不忍将她丢下,只得轻轻一叹,抱了她纵身向来路奔去。
众人除南宫盛和冷纤云之外,都未曾见过龙惊非,自不知他是谁,但雪团乃是不受力之物,刚才他随手抛洒分袭众人,却是劲风呼呼,竟击得众人隐隐生痛,看来武功绝不在萧应寂之下。众人早已被刚才那个凶神吓破了胆,此刻乃是劫后余生,一见又来一个恶煞,哪里还敢拦阻。
南宫盛看着龙惊非将柳若丝救走,心里又是欢喜,又是诧异,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虽然数月前龙惊非大闹南宫世家时戴着面纱,但南宫盛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却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告知众人他的身份。随即想到柳若丝为他所救,众人若知他身份,只怕麻烦更多。暗暗一叹,不再说话。
龙惊非抱了柳若丝直奔到山脚下,吩咐了方千浪和容香立即带人回去,不顾一脸愕然的两人,带头直奔回十里地外的小山谷营地,将她放到自己床上,解了她衣裳查看她伤势,一看之下不由得眉头紧锁。她左肩剑伤倒并不严重,细心调养即可,但胸口那一掌却令她心肺皆损,伤势竟是比他当日为萧应寂所伤更严重。圆空的武功自然远比不上萧应寂,但龙惊非当日受伤之后即得萧应寂以自己内力为他疗伤,再加上他内力深厚,又仗了飞天岛诸多灵丹妙药,这才无恙。柳若丝除了轻功了得,武功在龙惊非看来可说平常之至,内力更是差劲,受了圆空那一掌,未得及时治疗,又强提真气与人厮杀,若不是龙惊非及时发现她情况不妙,一路之上一早以真气替她续命,此刻只怕她早已死去多时了。
心下烦恼,也无他法可想,只得伸手按在她灵台穴上,以自己内力暂时保她性命。过得盏茶时分,见她气息转粗,脸上也渐渐有了些许红晕,这才缓缓收手。
叹了口气,命人打了水来,替她清洗了伤口,细心包好,又取了飞天岛珍贵之极的灵芝续命膏涂在她胸口,这才取锦被盖在她身上,自己坐在一旁守侯。
这一夜他连着替她输了五次内力,涂了无数的灵芝续命膏在她胸口,治伤活命的灵丹妙药更是喂了不计其数,柳若丝终于熬过了这一夜。
到得清晨时分,龙惊非实是疲倦已极,见她情况略有稳定,略略放下心来,一头栽倒在柳若丝身旁便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得有人进来,睁眼一看,却是容香。
容香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冷纤云前辈来了。我刚才在外面敲过门了,你没回应,我才自己进来的。”
龙惊非皱了皱眉,道:“知道了,请她稍候,我出去和她说话。你也出去吧!”
容香有些怨恨地瞧了柳若丝一眼,默默地走了出去。那日龙惊非原可和飞天岛众人一起等在山脚之下,只须等泰山之上萧应寂和这些个世家门派两败俱伤之后,再从容收拾残局便可,他却突然要上山去瞧瞧,那还能有什么好瞧的?自然是不放心这个女人了。
龙惊非无奈地爬起身来,他自然知道冷纤云来干什么。
果然,冷纤云一见他,便脸色一沉,道:“昨日那么好的机会,你居然就这么放过了。这个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龙惊非淡淡道:“她和我是什么关系,不需要向他人交代!”
冷纤云狠狠瞪他一眼,按住怒火,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龙惊非有些奇怪地瞧着她,道:“自然是把冷纤月和萧应寂找出来了!”
冷纤云大怒道:“到哪里去找?冷纤月可不是笨蛋!她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她如何不知要赶紧找人把他们找出来?问题是,却要到哪里去找?她实在是被龙惊非气得有些发疯了。
龙惊非微笑道:“你放心,柳若丝在我这里,萧应寂爬也会爬着来找她的。何况,除了我们之外,这几家门派也会替我们找他们的,你又何必这般着急?”
冷纤云盯着他完美无暇的笑容看了好一会儿,嘴角泛起一丝讥笑:“你莫当我不知道,失去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其实你自己也是心痛地很!就算他们替我们找到又怎么样?过段时间等萧应寂伤一好,他有龙刀在手,连你都不敢动他,再加上一个冷纤月,我们还有什么机会可以杀他?”
龙惊非脸色一沉,随即又恢复如常,含笑道:“你莫忘了,只要我暂时不出现,这几家门派的人就一定会帮我们对付他的,否则你以为我为甚要在泰山之上放过他们?所以,我们还是胜算居多,你又何必着急?更何况,”他看着冷纤云微笑道:“别人不容易找到他们,冷霜容总是找得到的,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她从你手上跑了吧?“
冷纤云气道:“不让她跑,难道我当真杀了她不成?”
龙惊非也不生气,道:“既如此,那就彼此彼此了,我不怪你,你也莫怨我!我倒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冷纤云一怔。
龙惊非轻笑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冷前辈为何要瞒着我花玉蝶的身份?前辈可莫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你在风满楼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你骗不了我!”
冷纤云脸色白了一下,却未回答。
龙惊非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道:“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别的理由,除非是,你怕我从她身上追查出一个人的下落来。”
冷纤云浑身一震,蓦然抬头看着龙惊非,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龙惊非嘴角的笑意慢慢地加深:“难道你真的还猜想不到?泰山之事,虽然几大门派竭力隐秘行事,花玉蝶总是知道的,萧长歌若然还活着,岂有不知其中蹊跷之理?他若还活着,岂有由得别人去算计他儿子的?”
冷纤云如遭雷击,霎时之间,心中转了无数的念头:“这些年来,我受了这么多苦,都是为他。我忍辱这么多年不死,也是为了再见他一面。难道他真的已经死了?可是,就算是他还活着,就算是真的让我再见到了他,我可又跟他说什么?他,他从来也没有正眼瞧过我,以前没有过,现在就算他还活着,也决计不会。我却又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悲从中来,不可止歇。
龙惊非见她神色茫然,呆呆不语,心下也有些怜悯,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你也莫想得太多了。这段时间,我只怕是不便离开。你不妨去找花玉蝶问问看。”微微一笑,续道:“这世上之人,除了我龙家的人之外,便只有一个冷纤月有这个本事可以杀了萧长歌。可是那日,花玉蝶只说冷纤月是她杀母的仇人,可没说也是她杀父的仇人。所以,也未见得全无希望。”
冷纤云胸膛起伏,仍是不语,神色却慢慢平静下来。瞧了龙惊非一眼,知他说不便离开,自是要为柳若丝疗伤了。当下不再说话,一拧身电射而去。
第二十六章 相见欢
让真爱的人成就姻缘
龙惊非瞧着她急急而去,心里不知怎的,竟也有些落寞,叹了口气缓步走回帐篷。突然想到,自己最近好象经常莫名其妙地叹气,真不知是怎么了。
瞧了瞧柳若丝,见她脸色煞白,仍是昏迷不醒,忍不住又想叹气,赶紧忍住,却忍不住还是皱了皱眉头。
三日之后,柳若丝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瞧见龙惊非在她身边倦极而眠,眼窝深陷,容颜憔悴,竟似大病了一场。向四周瞧了瞧,知是龙惊非的营帐,一时想不明白怎会到了这里。想要伸手将他推醒问问是怎么回事,见他鼻息沉沉,似是疲倦已极,又见外面天寒地冻,天气如此寒冷,他却只是和衣而卧,心声怜意,扯过锦被要盖在他身上,却不料手上没有力气,勉强而为,触动了伤处,忍不住痛呼出声。
龙惊非一惊而醒,见她扯着锦被,知她是要为自己盖上,心里一暖,自己扯过锦被盖好,笑道:“你伤还没好,别乱动了。你这几天可害苦了我了,你若再不快点好起来,我一个不耐烦,可就要仍你出去了!”
柳若丝虚弱地笑了一下,道:“别那么麻烦了,仍了我出去,又得巴巴地去拣回来,你不累啊?”她伤势未愈,说得几句话,已是气喘吁吁。
龙惊非闻言不觉大笑,见她如此虚弱,又皱了皱眉,道:“你内力实在是太差劲,就那么一掌,居然就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平时武功是怎么练的?”
柳若丝努力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轻功无双,剑术超群,只是内力差了一点而已,这样你还有意见?”
龙惊非一翻白眼,不说话了。
柳若丝闭目休息了一下,道:“你去泰山了?你可别告诉我你去泰山就是为了救我!”
龙惊非翻了个身,支颐瞧着她,笑道:“那你说我去干什么?”
柳若丝不看他,轻声问道:“泰山之事,是不是你安排的?”她可不是笨蛋,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龙惊非窒了一下,随即一笑,道:“你指的是,下毒?”
柳若丝微微点头。
龙惊非问道:“藏宝之地可曾有人进去过?”
柳若丝微微摇头。
龙惊非又问:“可是另有通道?”
柳若丝又摇了摇头。她已经知道自己又输了,这两个问题,峨眉圆空掌门也曾在泰山之上问过她。
龙惊非屈指在她额上敲了一下,以示惩戒:“不曾有人进去过,又无其他通道,我却如何下毒?我是鬼魂不成?”
柳若丝苦笑,的确不可能有人能进去下毒,可是偏偏宝藏之中又确实有毒,还是厉害之极的剧毒,这点她实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龙惊非却偏偏好象什么都知道,这当中当然还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无奈她现在实在是头晕的很,晕的她没有办法再想下去,只好不想。
龙惊非一笑,道:“你这条小命算是拣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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