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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凋碧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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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烧了这岛上所有奇花,再挖掘地道,相救诸位。”
萧应寂脸上微红,暗想这解药却不是不慎遗失。而是被自己夺走了。随即心中微叹,暗想自己取了这解药,却不料竟逼得离尘山庄不得不烧了这岛,却连唯一可解离忧的七伤花也一并烧了,算得是自作孽了。刘安豹看萧应寂神情,当他心怀愧疚,暗想岛上这些奇花异草,也不知历经多少年月方始培育得成,这般一把火烧了,当真不知究竟值不值得!微微苦笑,口里却道:“公子不必挂心,岛上奇花,虽然十分珍贵,但在小姐眼里,再珍贵,又怎比得上萧公子……和诸位贵客的安全?”
萧应寂微微叹气。正说话间,一人奔了过来叫道:“小胤,小胤当真是你么?”声音颤抖,几乎便要哭了出来,正是羽星垂。柳若丝听萧应寂与刘安豹对答,似是与离尘山庄之人相处十分融洽,原已心中懊恼气恨,此刻一见是她,更是心中恼怒,却又发作不出,恨恨咬牙。迎风看她神情,心中有数,不动声色,自人群中悄悄儿地出脚一绊。羽星垂乍惊乍喜之下,不提防有这一下,勾了个正着,啊地一声惊呼,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忽然有人从旁伸手一托,将她扶住。那人手臂一碰,她立知便是萧应寂,欣喜万分,扑到他怀里,伸手将他牢牢抱住,叫道:“小胤,小胤你吓死我了!”
萧应寂拍了拍她,柔声道:“我没事,你别怕!”看她泪流满面,浑身颤抖,知她对自己实是情深一片,不觉微微叹气。虽知她极有可能骗了自己,但看她此刻梨花带雨的模样,却仍是不由心软,责怪的话便一句也说不出来。
柳若丝瞧着迎风出脚绊她,心中大喜,暗地里朝她竖了个大拇指,眉花眼笑,几乎便要笑出声来,却不料萧应寂竟会出手相扶,反被羽星垂得了机会,眼见得二人贴在一起,萧应寂竟对她十分温柔,心中顿时酸意翻滚,柳眉倒竖,喝道:“还不舍得放开么?”萧应寂瞧见她气恨模样,蓦然惊觉,忙推开羽星垂,用力急了些,地上又有些不平坦,羽星垂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虽然立时站稳,心中却是一凉,怔得一怔,转头看见柳若丝,霎时明白,苦涩一笑,垂首不语。旁边有人上来急急问道:“小姐你没事罢?”羽星垂凄然摇头不语。
萧应寂走到柳若丝面前,想要解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想得片刻,伸出手去,悄悄地握住她手。柳若丝霎时颜笑如花,柔声道:“我不生气啦。”问羽星垂道:“羽姑娘,你可是给他用了离忧?”羽星垂脸色霎时惨白,半晌,问萧应寂道:“你知道了?”只这一句,萧应寂已知果然如此!心中怔仲,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说你一直在骗我,我想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羽星垂道:“其实你早就怀疑了是不是?”萧应寂摇头道:“没有!遇到若丝之前,我一直没怀疑过。”羽星垂幽幽道:“你不用瞒我,若是没有怀疑,你又怎会不肯用药?若不是你把药都倒了,你的伤势又怎会好得这么慢?”萧应寂道:“我倒药不是因为怀疑,是因为……”他醒来之后第二日,羽星落便跟他道,等他伤势好了便要让他和羽星垂成亲,他虽然找不到怀疑的理由,却隐约地觉得有些不对,不愿稀里糊涂与她成亲,便索性故意不喝药,拖延伤势。只是此事他又怎敢直说?迟疑了片刻,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得道:“是因为……药太苦了!”羽星垂摇头道:“那药都是我挑过的,并不太苦。”萧应寂默然不语。
第一百五十三章 离忧(二)
让真爱的人成就姻缘
柳若丝问道:“羽姑娘,除了七伤花之外,可还有法可解离忧?”羽星垂摇头道:“没了!”萧应寂和柳若丝二人虽早知答案,却仍是禁不住一阵失望。萧应寂暗道她虽对自己极好,但她弄得自己失忆,又编了故事骗了自己这许久,明知离忧非七伤花不可解,仍是一把火烧了,心中未始便没有他念,心中又是气苦,又是烦乱,但看羽星垂神情凄楚,眼含泪水,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作不出,怔得片刻,携了柳若丝,道:“这里的人都好没道理,咱们走罢。”柳若丝道:“好,不过咱们还得取一样东西才能走。”她指的自是羽家的乐谱。萧应寂也不多问,默然点头。
羽星垂幽幽问道:“你们怎的知道七伤花的事?”柳若丝懒得回答,微微摇头,和萧应寂两人一起走到一旁,不再理会这边众人。有人缓缓道:“自然是我告诉他们的!”羽星垂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苍颜老妇坐在地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虽然奇怪,但她此刻心灰意懒,却不想多做理会,只淡淡问道:“这事向来只有我羽家的人才知道,你怎会知道?”
那老妇正是燕于飞,定定地瞧着她,凄然道:“我怎会知道?我怎能不知道!”转头问道:“刘安豹,你爹刘源呢?”刘安豹暗自奇怪,上前拱手道:“家父年事已高,已回乡下去了,不知这位夫人如何称呼,又怎会识得家父?”燕于飞失踪之时,他已年近三十,这十几年容貌虽也有所变化,却不难认出。但燕于飞这十几年来经历十分悲惨,容貌大变,面前这十余名离尘山庄高手当中虽有好几人曾见过她,一时却无人能认得她出。
燕于飞在地上摸索一下,拾起一跟树枝,手腕一抖,树枝上下翻舞,霎时连刺了九剑,每一下都虚点在刘安豹身上。刘安豹武功不弱,但此刻面对一个双脚残废,不能移动的老妇,竟自无法躲过,心中骇异,惊得呆了,忽然想到适才那剑招熟悉已极,一个念头突然在脑中闪过,一时却不敢相信,呆呆望着燕于飞。燕于飞放下树枝,缓缓道:“刘安豹,你还不认得我么?”她说话之时,神态威严,虽然手脚俱残,却仍是气度俨然,刘安豹再无怀疑,不等她说完,已拜下身去道:“主母!”燕于飞适才所使,正是她独门剑法“双飞燕”,这剑法本要双剑同使,但如今她一手已废,只能将右手剑使将出来,却已足够刘安豹将她认出。
他这句主母一叫,余人一起跪倒,羽星垂登时呆住,问道:“豹叔叔,你怎的叫她主母?她,她到底是谁?”刘安豹流泪道:“小姐,她是你的娘亲啊,天可怜见,想不到主母竟然尚在人间!”羽星垂颤声道:“我娘亲她,不是已经死了么?”刘安豹道:“主母那时忽然失踪,我们找了许久也找不到,这才以为……”燕于飞温柔地瞧着她,低声叹道:“你跟娘亲年轻的时候,长得真像!”刘安豹欢喜笑道:“是,小姐和主母生得一模一样!”
羽星垂这才信了,扑到她怀里哭道:“娘亲,娘亲!”她一直以为父母俱已亡故,却不料短短时日之内,先是发现父亲未死,却已发了疯,如今竟连母亲也尚在人间,却是如此凄惨模样,当真是又喜又悲,忍不住失声痛哭。燕于飞生性极是硬朗,此刻却也不禁热泪纵横,抱着女儿痛哭。想起自己这十几年来的苦楚,又想到一双儿女幼年失亲,孤苦无恃,这些年来更不知是如何熬过,心中怜惜,抚着女儿秀发,不住低声安慰。
燕于飞适才那一剑使出,飘忽流转,剑势凌厉而又剑意不绝,显是高手,旁边众人俱是心中暗赞。花玉蝶叹道:“看适才那一剑,再看羽姑娘的容貌,二十年前那一声人美剑绝,倒也不是虚传!”众人心中都是一样的想法,暗想燕于飞如今虽然老丑,但那是这十几年来饱受折磨所致,瞧羽星垂容貌如此娇美,她若是与之相像,年轻时自然也是如画佳人。柳若丝却努了努嘴,悄声对萧应寂道:“听到没有,她们两个,可是生得一模一样呢,等过上十几二十年,羽星垂老了以后,便会变成燕于飞如今的模样啦!哼,你若是选了她,到时吓也吓死了你!”饶是萧应寂心中烦闷不堪,却也忍不住被她逗得一笑,低声笑道:“你这个人,真是又小气又记仇!我怎么会选上你的?”柳若丝忸怩笑道:“你选上我,自然是因为……”正要自夸几句,叶知秋凑了上来笑道:“我也奇怪你怎的会选上她,我本来还一直担心她会嫁不出去呢!老实说她这个人啊,小气,阴险,睚眦必报,性子也不好,又不够温柔又不够体贴,贤良淑德什么的,那是连边也沾不上的,还有,武功不怎么样,害人的功夫倒是高明得紧……”话未说完,旁边的人已然狂笑出声,柳若丝恼羞成怒,喝道:“臭小子你说句好话成不成?”叶知秋嘻嘻笑道:“我只会说实话,不会说好话!”
众人笑得一阵,忽然想到人家正在那边抱头痛哭,自己这般肆无忌惮,大肆调笑,那可十分不妥,急忙收声,讪讪看向那边,果然见到燕于飞冷冷地瞪了过来。羽星垂也收了哭声,问道:“娘亲,这十几年,您到哪里去了,怎的都不回来?”她这一问,燕于飞顿时悲愤若狂,咬牙切齿,指着雷千韵喝道:“这十几年,我受尽苦楚,不见天日,都是拜这贱人所赐!”雷千韵毫不动容,冷冷道:“燕于飞,我既来了,便不会逃!你急什么?等诸事了解,自然有你我算帐的时候!”燕于飞冷笑道:“到了我离尘山庄,自然不容你再逃!”雷千韵满面不屑,道:“逃不逃的又有什么打紧?左右不过一个死字,我便是此刻就死了,那也是活得比你值了!”
燕于飞大怒,恨不能立时杀了她,想了想,却又咬牙忍住,问羽星垂道:“这贱人的女……落花谷的那两个女子,可是在咱们山庄么?”羽星垂道:“你说的是蓝谷主她们么?在的!”燕于飞叹了口气,道:“果然是在么?”
正说着,有人自庄里奔了过来,道:“小姐,庄主请大家进庄子里去。”又问道:“请问哪位是龙惊非龙公子?”龙惊非淡淡答道:“在下便是。”那人恭声道:“我家庄主说道,龙公子虽然取得乐谱,但不知用法,有也无用,请公子务必也到庄里一聚。”龙惊非愕然,暗道我何曾当真取得乐谱了?一想反正自己也不能就此罢手,索性不言不语,点头应承。风满楼众人在旁听得清楚,也是愕然,但见龙惊非不说,便也不去说破。
燕于飞狠狠瞪了雷千韵一眼,道:“咱们先回庄。”刘安豹伏下身来,将她负在背上,众人一起往庄中行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离忧 (三)
让真爱的人成就姻缘
到得庄前,众人忽然一怔,只见蓝田玉正站在门前,静静看向这边。带路的人急步上前,恭恭敬敬施礼道:“蓝谷主,可是有何吩咐么?”蓝田玉轻轻摇头,看得片刻,微微一笑,道:“你没事就好!”龙惊非知她这话是对自己而发,一时心中百感交集,点头道:“我没事,多谢了!”蓝田玉默然点头,不再理会这边众人,转身进庄。
众人跟了进去,羽星落已在大堂等候,迎了上来笑道:“各位受惊了,想不到诸位居然这么快就能脱身,倒害的在下白担心一场。”一面说,一面命人摆了椅子,请众人落座,又命人奉茶,却绝口不提烧岛之事。
众人暗道这人倒也有些气度,虽然设计将自己人等擒了来,但既是自己技不如人,那也无话可说,当下并不生气,一笑道声多谢,坦然坐下。龙惊非道:“庄主客气!在下不请自来,还请恕罪!”羽星落笑吟吟地道:“龙公子是请也请不到的人物,在下怎敢怪罪?”一眼瞥见刘安豹身负一名陌生老妇,那老妇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另有一名半秃老妇,一言不发,自行远远地在一角坐下,虽然老丑狼狈,却是举止有度,神情淡定,毫无惶恐之态。他心中煞是奇怪,暗道这两人一望而知来头俱是不小,却不知究是何人,又因何而来?一时却也不忙询问。
忽见羽星垂神情凄楚,垂首跟在刘安豹身边,向自己走来,吃了一惊,问道:“小锤子你怎么了?小胤呢?”羽星垂摇头不语。羽星落与这个妹子自小相依为命,感情甚笃,见她此刻伤心模样,不由担心,暗道难道是萧应寂出什么事了么?眼光四下一转,只见萧应寂与柳若丝携手而坐,毫不理睬身旁众人,顾自低头喁喁私语,心中一沉,却又暗自奇怪,暗道难道他还能记得前事不成?扬声叫道:“小胤你没事么?这可太好了,你坐到这边来!”萧应寂摇头道:“我坐这里就好!还有,若丝说我不叫小胤,叫萧应寂。”羽星落怔得一怔,见二人十指交缠,神态亲密,心知不能再瞒,停得片刻,淡然道:“随你!”
刘安豹负着燕于飞走到主位之前,小心将她放在椅上,又跪下磕了个头,这才退开。其余离尘山庄高手跟着退到一旁,垂手而立。羽星垂默然站在一旁。
羽星落见自己派去的十余人个个对这老妇恭恭敬敬,正自奇怪,羽星垂已说道:“哥哥,你快见过娘亲!”羽星落大吃一惊,道:“小锤子你胡说什么?娘她都死了十几年了!”
燕于飞喝道:“混帐小子,你娘亲我可活得好好的,只是被人所害,被困在那地牢里十几年不得脱身罢了!”刘安豹道:“庄主,小人看得清清楚楚,真的是主母没错!”羽星垂拉着他手道:“哥哥,她真的咱们娘亲。”转头问道:“娘亲,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您怎的会落入那地牢的?”
燕于飞恨声道:“你那个不要脸的爹,勾搭了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还没找上她,她倒先找上门来啦,要杀了咱们母子,她好和那贼子逍遥快活!我引了那贱人到那岩洞里,大斗了一场,结果……不慎触动机关,就掉下去啦!”
羽星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兀自不敢相信,问道:“那,怎的会没人知道?”燕于飞叹气道:“这事好光彩么,难道还要我到处张扬不成?这贱人知道咱们庄里高手如云,不敢明目张胆地进来,就在夜里悄悄儿地摸了进来,要跟我单打独斗。我心想我正要去找你算帐,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不过!我便道在庄里动手,难免惊动旁人,不如换个地方去打。这贱人应了,我便带了她到小岛上,两个人就这么打起来。谁知道这贱人武功还真不错,我越打越是吃力,心知再过得一阵,若是给这贱人占了上风,到时只怕连我这两个苦命的孩儿也要葬送在她手里,一狠心,就引了她进那岩洞,又启动了机关,将岩洞封了起来。这岩洞里面的机关只能关闭岩洞,却不能开启,我心想贱人想要脱身,必不敢杀我,等到庄里的人发现,到时一拥而上,自然便可杀了这贱人,至多,我赔上这条命便是,谁知道这贱人一看洞口被封,仗着手中宝剑锋利,竟然举剑去砍那栅栏,便触动了机关。”
刘安豹流泪道:“老庄主失踪不久,主母便又突然失踪,连只言片语也没留下,我们找了许久也找不到,这才以为……”羽星垂问道:“娘亲,那岛上的花不是会抑制内力的么?怎的你们还能在那岛上打斗?”燕于飞道:“那时正是秋天,哪有什么花儿?哼,如今若是秋冬,也就不用烧岛啦!”言外之意,似是甚为可惜。风满楼众人暗想若是秋天,没了那花儿,你们也未必能这么容易便将我们一网成擒了,忽然又想到以羽轻鸿武功之高,有没有这劳什子的花儿,又似乎关系也不太大。
羽星垂垂泪道:“娘,这十几年,苦了您老人家了!”燕于飞恨声道:“不错!这十几年,这贱人为了逼我说出出路,时时对我痛加折磨,又怕我会设法独自逃生,便废了我手脚。这十几年,娘受的苦,真是一言难尽!”羽星垂道:“好在老天有眼,娘亲终于重见天日,以后咱们一家团聚,孩儿一定好好侍奉娘亲,决不让娘亲再受苦!”燕于飞道:“乖孩子!不过如今有两件事要先办了,第一件,”指着雷千韵道:“便是报仇之事!星落,你先替娘亲把这贱人杀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离忧 (四)
让真爱的人成就姻缘
离尘山庄众人虽已隐隐猜到,却仍是惊愕不已,暗想燕于飞当年美名满天下,羽轻鸿既为雷千韵弃他而去,想来必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不意竟是如此老丑模样!蓝田玉奔了过来,道:“你……”震愕过甚,不知说什么才好。雷千韵问道:“你是谁”蓝田玉道:“我是大玉儿!”雷千韵点头道:“大玉儿么?嗯,你长这么大啦!”竟也并不特别惊喜。蓝田玉微微奇怪,不好询问,侧身一旁,冷眼望着羽星落。
羽星落心中踌躇,暗想雷千韵是玉儿之母,若是当真杀她,岂不大伤玉儿之心?他初始对蓝珠玉并无真心,但后来见她对自己当真是痴心一片,生死不移,深自震动,终于对她动了真心,谁知后来却又意外得知她竟极有可能是自己亲妹子,心中震愕痛悔,对她却是更增怜惜,又怎忍亲手杀她母亲,令她伤心痛楚?便道:“今日还有许多事情未了,娘亲何不稍候,待孩儿了了余事再说?”
燕于飞看他犹豫模样,如何还不知他是故意拖延?心中大怒,厉声喝道:“你这不肖子,原先旁人跟我说道你要娶那贱人的女儿,我还不信,你,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么?”羽星垂见她气得哆嗦,忙给她拍背顺气,劝道:“娘亲你别生气,哥哥只说请娘亲稍候,没说不办。”她不知蓝家姐妹便是雷千韵之女,听得糊涂,问道:“谁是那贱……那人的女儿?哥哥什么时候说要娶她了?”羽星落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雷千韵不理那边,问道:“大玉儿,小玉儿也在这里么?”蓝田玉道:“在!”雷千韵道:“你把小玉儿叫出来,咱们母女三个,今日便见识见识离尘山庄的手段!”只听一个娇柔的声音道:“不必叫,我来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自后堂步了出来,美目流转,樱唇生辉,正是蓝珠玉,走到雷千韵面前,跪下磕头,颤声说道:“娘亲,女儿有一事相询。”雷千韵问道:“你可是要问你生身之父是谁么?”
她这话一出,蓝家姐妹固然是屏息凝气,静等下文,羽星落也是提心吊胆,洗耳恭听,只怕错过了一个字眼。雷千韵环顾一圈,冷冷道:“我与鸿哥两情相悦,除他之外,世间男子,再没一个在我眼里!”
堂上顿时大乱,蓝珠玉已忍不住哭倒在地,羽星落脸色苍白,一言不发。蓝田玉幽幽叹气,欲要安慰,终于还是无言,转头看向他处,忽然见到龙惊非神情漠然,似是全无所觉,不由得柔肠百转,心中痛不可抑,又由痛转恨,暗想羽星落总算是对小玉儿有心,龙惊非对自己却何曾有一时半刻将自己放在心上?
其余离尘山庄之人均想,雷千韵虽是主母的仇人,但她的两个女儿却是老庄主的骨肉,若是动起手来,可不便当真痛下杀手!不由得甚是为难。刘安豹悄悄走到羽星落身边,低声问道:“可要请老庄主出来相见么?”他想到时动起手来,自己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不如请了老庄主出来,到时听他吩咐便了。
羽星落微微摇头,暗想父亲已然疯癫,如何可以让他在此出现,以致惹人笑话?低声向燕于飞道:“孩儿尚有大事未了,此事关系孩儿性命,还请母亲大人稍安毋躁!”燕于飞惊道:“什么事这么严重?”羽星落苦笑不答,扶起蓝珠玉道:“玉儿,你我家事,再议不迟。”这才转向龙惊非说道:“不知龙公子既已有了易筋经,还要我羽家的乐谱作甚?”
龙惊非淡然道:“庄主信也罢,不信也罢,易筋经并不在在下手里,至于乐谱,羽姑娘交给在下的,似乎也并不是羽家的乐谱!”羽星落一怔道:“少林失经之事天下皆知,难道还有人能自两位手中夺走易筋经不成?至于那乐谱,舍妹交出的,确是我羽家的乐谱,不知龙公子为何会说不是?”
龙惊非淡淡道:“没有便是没有!”取出自那匣子之中取得的“道德经”放于几上,道:“这本书便是那匣子所装,可是那乐谱么?”羽星落眉头深锁,目光狐疑,显是不信。萧应寂道:“此事我可为证。”柳若丝微笑道:“羽姑娘好手段!若不是应寂一直和他一起,我们就只好找他要那乐谱了!”众人不自禁地一起看向羽星垂,暗想这匣子是她交给龙惊非,若说有人动了手脚,自然是她的嫌疑最大。
羽星落暗想萧应寂当不会撒谎,不由也看向羽星垂。羽星垂大急,道:“我交给龙公子的,确确实实是我羽家的乐谱!”柳若丝冷笑问道:“如何证明?”羽星垂无言以对,她虽知自己未动任何手脚,却苦于无人可以证明,更不知萧应寂为何会说自己交出的不是乐谱,不由得心中十分伤心。燕于飞大怒喝道:“我女儿说是,那便是了,还要什么证明?龙惊非,你想独吞乐谱么?”在地牢之中,她一心要杀了雷千韵,龙惊非却始终手下留情,本已十分恼怒,此刻见女儿受疑,更是怒气勃发。
萧应寂见羽星垂神情委屈,泫然欲泣,心中不忍,便道:“星垂你再想想,兴许是你拿错了呢!”羽星垂摇头道:“密室中只有这一个大匣子,其余的都是小匣子,装不下乐谱的!”羽星落皱眉道:“这么说来,难道说那乐谱一早便已被人调了包么?只是这匣子机关精妙,连我也打不开,又有谁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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