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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凋碧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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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惊非一笑:“多谢!”
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了一句:“姑娘放心,必不令你失望!”
花玉蝶神色不变,依旧笑的美若空谷幽兰:“如此,我们就静侯佳音了。”
转向柳若丝道:“慕云,我们就不要再打扰龙公子了。我们走吧。”
龙惊非一怔,看了看柳若丝,良久,展颜一笑道:“我回来之后,再去风满楼找你喝酒。”
“恭候大驾!”回答的是花玉蝶,柳若丝仍有些楞楞的。
“怎么突然下雨了?”花玉蝶抬头看了看,天色阴阴的,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毛毛细雨。
“这几日的确是颇多风雨!”龙惊非微笑道。
“过几日就是重阳节,所谓重阳节近多风雨,有什么好奇怪的。”说话的是柳若丝。
龙惊非和花玉蝶怔了怔,对望一眼,突然一起哈哈大笑。
柳若丝此人除了轻功了得,武功和坑蒙拐骗耍无赖的功夫还勉强之外,琴棋书画无一擅长,此事花玉蝶自然早已知晓,龙惊非虽然和他相识不久,这一点也是心知肚明。如今突然掉出这么一句诗文来,难怪两人会觉得好笑了。
笑得一阵,两人却突然都觉得心头渐渐沉重。
重阳节近多风雨?
重阳节近多风雨!
路上,柳若丝和花玉蝶骑马并肩而行。
“玉蝶,以你看,这次他们会谁胜谁负?”
“我希望是两败俱伤!”
“哦?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很希望他一举击杀冷纤月?”
“我的确是不喜欢冷家的人,不过,冷家之后,恐怕也就轮到萧家了,暮雨也算是半个萧家的人。所以,最好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
柳若丝沉默,她还是觉得不对,可是又说不出到底不对在哪里。停了停,抬头又问:“若是真的如此,我们又该如何去对付这个人?”
花玉蝶微微叹了口气,抬头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天:“我刚才和他下棋,他这个人,对中腹之地,寸土不让,招招攻敌必救,边角之地,则常有奇招,能抢就抢,不能抢则断然放弃,决不拖泥带水。这个人,对大局判断极清,运筹帷幄,下手果断狠辣,无法智取。”
柳若丝一呆:“不智取,难道要力敌?”
玉蝶她是疯了吗?就算没亲眼见到龙惊非的武功,也该知道能随意就把他们三人击败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力敌。
“恐怕是,只能力敌了。”花玉蝶幽幽地叹了口气。
第十章 故人来
让真爱的人成就姻缘
从泰山到杭州,若是快马加鞭,不过四五日的路程,但这次两人却足足走了六天有余。花玉蝶突然很奇怪地身子不舒服,一忽儿说身子疲乏,一忽儿说胸口有些发闷,后来就干脆说她就是想慢慢地走,以便欣赏一下沿途风光。
沿途风光?沿途除了几条死气沉沉的官道和几座乱七八糟的小山丘之外,哪有什么风光?柳若丝听得莫名其妙,却也只好由她。
这日黄昏时分,两人终于回到了风满楼。
楼子里依然热闹,却很奇怪。只是两人一时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很奇怪。看了半天,终于明白,是楼子里的姑娘们很奇怪……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奇怪,亮亮的,水灵灵的,带着些羞涩,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每个人都会时不时地抽空到二楼的观风阁附近去转一转,然后偷偷地朝里面瞄几眼,连平素最是矜持不过的弄雪都已经去了好几次了。
二楼的观风阁,是风满楼里最好的一间雅座,正对着楼前的十里荷花,烟柳画桥,是用来接待最尊贵的宾客的。但现在时已入秋,这个时候,观风阁应该是无人涉足才对。
梅落尘慢慢的走了出来,指了指观风阁,对柳若丝道:“你的客人!”
柳若丝怔了怔,突然想到了什么,傻傻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问出来,呆了片刻,忽然就一阵风般地跑了上去。
花玉蝶也怔了怔,瞧着梅落尘平静的神色看了片刻,缓缓地转身跟了上去。他憔悴了,她怔怔地想。
花玉蝶心仪梅落尘,那是风满楼里人尽皆知而又谁都没有说出来的秘密。只是,梅落尘呢?他却是为谁而消得人憔悴?
观风阁里,有人正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一片萧索的秋色。一身简单的黑衣,虽更衬得他身材挺拔,气度不凡,却也落寞无比。旁边的案几上随意地放了一把大刀。
观风阁正对着楼前的十里荷花,每有风过,便荷动,叶动,湖水亦动。风本无形,为不可观之物,但在此处,却借着十里荷花成了有形的可观之物,是名观风阁。
但如今乃是秋天,湖中早已只剩了一池残梗,莫说荷花,连荷叶亦也凋谢,便是想要“留得枯荷听雨声”亦不可得。西风萧索,落叶乱飞,放眼但见湖冷叶残,此处的秋景,反而较它处更为萧索,故此每到秋天,观风阁便会闭门拒客。
来人却一直静静地看着窗外。他已经在观风阁里站了许久了。西风冷冷,吹动他衣襟翻飞,他却似浑然不觉。
柳若丝静静地看着这个挺拔而落寞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背影,竟比门外萧索的秋色更加地萧索;萧索得让她心疼;心疼得想哭。
来人终于慢慢地回过身来,静静地看着柳若丝。斜飞的长眉,梦幻的唇。
柳若丝紧紧地抱着他,突然之间,就哭了出来。
我好想你,好想你……她不停地喃喃。
萧应寂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她抬起头,轻轻捧住他的脸,定定地看,然后吻了上去。
花玉蝶静静的站在门外看着他们在里面缠绵。不知何时,梅落尘和南宫暮雨也已经走了上来,静静地站在她身旁。柳若丝终于发现三人,怔了怔,脸上一红,悄悄地对萧应寂说道:“我们回房再说吧!”萧应寂看了看门外众人,却是神色淡然,点了点头,携了柳若丝的手举步向后院走去。
三人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开,许久不发一言。梅落尘静静地看着他们携手离开的背影,终于慢慢地垂下头去。
“龙惊非的事我们是没有办法瞒着他的,不过,为萧家也好,为你姐姐也好,你若不愿他去天山送死,你就想办法说服他不要去。”花玉蝶叹了口气,终于缓缓地对南宫暮雨说道。
她必须阻止,在龙惊非为她杀了冷纤月之前,她不可以让他们两个对上。
“你要我去说服他?我有什么理由?”南宫暮雨转过头望着她,淡然一笑。
花玉蝶沉默,然后说道:“我没有想过你会这样回答我。你连想想办法也不愿意吗?”
“我不是不愿意,有些事情我根本没有办法!”南宫暮雨淡淡地道。
花玉蝶怔了片刻,幽幽叹了口气:“好,那么我去!”
南宫暮雨直直地看她,慢慢说道:“只有你去,这段时间,你已经给了我们太多的惊喜了。”
花玉蝶的脸色陡然一变。
第二日,柳若丝换回女装,宛然又是三年前娇媚如花的娇俏女子。
这两年多来,除了那次对方宇轩使美人计,她几乎没穿过女装。这两年多来,几乎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女子。
男装的她,风流潇洒,知情识趣,轻功卓绝,一手化蝶剑法使得也不错,引来无数女子为她倾倒,江湖中人因此称她为“蝴蝶剑”柳慕云。
她不是为了好玩,她是为他。
但现在,萧应寂来了,她终于又是柳若丝了。
夜幕已经降临,柳若丝坐在萧应寂的房里,惴惴不安地看着他。这些事当然没有办法瞒着他,昨天他只是一直紧紧地抱着她,什么也没问,可是今天,终归还是要说的。
他听完了,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窗前,看窗外枯黄的落叶被西风吹起又无力地落下。
柳若丝也不说话,咬着嘴唇看他萧索的背影。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很想问他到底怎么想,然后告诉他她真的不想他去,不想他和龙惊非对上。
可是她说不出来。龙惊非去了天山杀他的母亲,她却要阻止他去救母,你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门开了,三个人走了进来。
梅落尘走过她身边,轻轻在她肩上拍了一下,眼里有安慰与了然的光,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望了望梅落尘,心里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南宫暮雨和花玉蝶却只是默默地在门边站定。
“你们想问我要不要去天山?”萧应寂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
“不是!”梅落尘看着他,轻轻然而却是坚决地说道:“我们不是来问你怎么想,我们是来告诉你我们怎么想,我们要阻止你去天山,不过我还没有想好理由。”
萧应寂一怔,然后淡然一笑:“没有理由,你打算如何说服我?”
梅落尘沉默不语,南宫暮雨则一直都没有说话。
不能说服,那就只有动手了,只是谁都不愿说出来。
轻轻叹了口气,柳若丝慢慢地低声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先告诉我,你怎么想?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一定陪你!”
“我是想去!”萧应寂的回答让大家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花玉蝶深吸了口气,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竭尽全力才压下怒火,闭了闭眼睛,慢慢走到他身边,一字一字冷冷地说道:“你身为萧家子孙,不报这灭门血仇,已经是愧对萧家先人,你若还要去救这萧家的仇人,你还有何面目立于这天地之间!”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柳若丝和梅落尘呆住!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萧家满门,竟是为冷纤月所杀?两人对望一眼,心底都是一阵冰凉。
南宫暮雨轻轻叹了口气,没说话,看来是早已猜到了。
当世之人,除了冷纤月之外,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可以杀了萧家满门?萧冷两家的恩怨,别人不知,他却清楚的很。
萧应寂嚯地转身,盯着花玉蝶说道:“我是想去,不过不是去救她,也不是去和龙惊非作对。天山之上,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在!”转过头,喘了口气,慢慢地道:“我不想再见她,也不想和龙家的人为敌。”
然后他一字一字地问:“你是谁?”
萧家血案的真相,连南宫暮雨都猜得出来,他自己又怎么会猜不到?只是,为什么花玉蝶也会知道?
花玉蝶温柔一笑:“我姓花,叫花玉蝶。”
萧应寂不再追问,她既不愿说,问也没用。
然后花玉蝶又问:“天山事了之后,龙惊非就会重回中原,到时你们就一定会碰上,你可有把握赢他?”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和龙家人为敌,既然世人都以为萧家已亡,那就让他们继续这样认为吧。我可以暂避。”萧应寂已经平静下来,淡淡说道。
柳若丝怔住,他说他可以暂避?他竟然说他可以暂避?
她担心了这么久的问题,居然就这么解决了?
她一时有点不敢相信,傻傻地看了看其他人。
没人说话,可是大家脸上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告诉她,她没有听错!
花玉蝶无力地将额头靠在门上,闭上眼睛:“萧家每一代子孙,都是当之无愧的一代大侠,是豪情万丈,决不退缩的铁骨男儿!”
她嚯地站直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柳若丝站起来,握住萧应寂的手温柔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害怕,你只是有自己的理由。我……我其实很高兴你这样做。你不愿解释就不要解释,人家不明白,也没什么的。”
萧应寂看着她,难得地笑了一下,然后抱住她:“中原很多地方我都没去过,明天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
花玉蝶站在院子里,直直地瞪着前方,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任凭寒冷的夜风吹得她的衣裳猎猎生风。双手握的太紧,以至于指甲一根根地戳进掌心,殷红的鲜血一滴滴落下,她却浑然不觉。
她觉得无法置信!她怎么能相信?怎么能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宁可他战死,也不愿因他而让萧家蒙羞!
或者,或者她其实还有点盼着龙惊非杀了他!杀了他!
他竟然说,既然世人都以为萧家已亡,那就让他们继续这样认为!
萧家,萧家怎么能亡?!
她痛苦地低下头,萧家,怎么能亡!
有人轻轻地在她身上披了件衣裳,是梅落尘。
“也许他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愧为萧家人。问题并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不管什么问题,总是会有办法解决的。”他对着她温柔地微笑,柔声说道。
花玉蝶转身看着他,一滴眼泪在夜色中悄然滑落:“可不可以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一下?”
梅落尘沉默片刻:“可以!”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她靠在他肩上问。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梅落尘慢慢答道。
第十一章 绝代有佳人
让真爱的人成就姻缘
半个月后,龙惊非一行人终于悄没声息地抵达了天山脚下。
人不多,约莫只有三十余人,连右护法方千浪也不在,想是其余人等被方千浪带领去了他处。
龙惊非静静地打量着眼前巍然耸立的天山,山脚之处并无积雪,林木茂盛,与普通平原无异,然而从半山腰开始却是积雪渐厚,在阳光照射之下,闪着一片耀眼的白,令人不自禁地心生敬畏。
看了一会,问道:“容香,你怎么看?“
容香微微一笑:“本来上次那女子的计策很好,引了冷纤月下山,以主人的武功,当可一举击杀。不过,根据我们这半个月来收集的情报,广寒宫虽然不声不响,其实却已经控制了西域武林的绝大部分势力,尤其是这天山一带。也就是说冷纤月俨然已经是西域的武林盟主了。我们若是在此击杀冷纤月,只怕立刻就会陷入整个西域武林的包围圈,我们人手不足,只怕是……”
“只怕是有命杀冷纤月,却无命离开这里。花玉蝶如此献策,只怕就是为此!”龙惊非轻笑接道。
“不过,天山之上,却只有一个广寒宫,并无其他闲杂人等。”
“只是若是就此深入敌穴,冷纤月占尽天时地利,又以逸待劳,我们还真未必讨得了好去。”
“所以……”
“夜袭!”两人同时说出,然后纵声长笑。
只要他们在冷纤月知悉他们已经到达之前出手,她就不可能做出万全的准备。以广寒宫平时的普通戒备,自然难不住两人,如此便可化解冷纤月天时地利的优势。她虽以逸待劳,但以龙惊非的武功,只要容香挡住余人,他就至少有九成的把握一举将她格杀!
龙惊非立即转身下令:“就你我二人,立刻动身,今夜子时之前便可到达山顶,其余人等留在此处,全神戒备,若遇广寒宫中有人下山求援,立即就地格杀!待我和左护法下山,所有人等,立刻全速撤退!”
****
天山之上,广寒宫,月已中天。
一名白衣女子正独坐院中树下,手里轻轻抚着一只玉萧,想了想,凑到唇边,轻轻吹了几个音,却是萧声呜咽,难以成调。
月色朦胧,照得她如玉面容莹然生辉,星眸流转,几不似尘世中人。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为如此佳人,倾国又何妨?
但如此佳人,此刻却正秀眉微蹙,星眸凝愁。轻叹一声,抬起头来,望向正走过来的一名妙龄女子。
那女子一身淡蓝衣衫,虽不如白衣女子那般风华绝代,却也是清丽脱俗,容颜甚美,依稀与那白衣女子有几分相似。
“师父!”那女子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白衣女子缓缓站起身来,道:“霜容,你准备一下,我们即刻下山。”
那叫霜容的女子一怔,道:“那我们去哪里找他?”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本来应该是在关外,可是三年前我就找不到他,现在又来了个龙惊非,也许他会去中原找他。我去关外,你去中原。找到之后,立即会合,否则……”
“师父,那龙惊非的武功真的有那么可怕?二十年前,您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吗?”蓝衫女子沉默了一下,心有不甘地问道。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你没见过龙家的人,那种武功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应寂一人,难以匹敌。”
冷笑一声,接道:“这百多年来,人人以为天下第一高手不出在萧家,就必在冷家,那是因为江湖人不知道其实龙家的人从来都没有真正消失过。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真正的第一高手不是世人以为的萧长歌,也不是我冷纤月,而是龙行远。”
然后说道:“快去准备,一柱香之后出发。”
这女子,赫然真的是早已自江湖失踪十几年的冷纤月,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
那蓝衫女子是她的弟子,自小便收养的,叫冷霜容,年方十九。
此时,龙惊非和容香已经无声无息地到了广寒宫前。
两人凝神听了一下动静,随即悄没声息地一翻而入,直奔后进而去。
他们自然早已在路上抓了个巡游的广寒宫弟子问清冷纤月寝宫所在。
掠过前后进之间的庭院时,二人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位女子正独坐树下,手抚玉萧,呆呆出神。
龙惊非并未在意,此刻他没有时间在意,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一切,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很快,二人就到了冷纤月的寝宫前。
冷纤月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两个人影径扑自己寝宫而去。
那两个人影速度奇快,若是旁人自然发现不了,可是他们又怎会料到,深更半夜独坐树下呆呆出神的女子就是冷纤月?
冷纤月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两人打量一下四周,互相一点头,容香随即抽剑守在门外,龙惊非魅影般闪入冷纤月寝宫之内。但是他马上站住了,他觉得不对劲,这里,不应该这么安静!他马上醒悟过来,没有人!
冷纤月呢?
刚才那个树下的女子!龙惊非全身一震。
他立即电射而出。
几乎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兵器相击之声,容香已经与人动上了手。
大门和墙壁突然变成了一道道布满尖刀的铁闸,同时无数劲弩带着蓝荧荧的光芒自四周向当中射到。
龙惊非避无可避,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急转,将第一波劲弩绞碎,趁着第二波箭弩未到,一脚便踢在中梁之上,喀嚓一声,中梁居中而断,龙惊非借势直冲屋顶,手中长剑一劈一旋,将屋顶整个震碎,已失去中梁支撑的屋顶霎时塌陷。
房中机关绝不会只有这一个,他必须尽快出去!而四周的铁闸一时之间决难破除,唯一的出路就是屋顶,所以冷纤月唯一可能在的地方,就是在屋顶等着他冲上去,然后在他力竭之时,一剑要了他的命!
冷纤月的确是在屋顶等着他!
她在冷笑,无论那个人武功有多高,刚从高达三丈的屋顶冲上来时,都一样会处于新力未生,旧力已竭的状态,在他立足未稳之时,她的剑就已经把他劈为两半了。
但是屋顶突然整个塌陷了,一道狂烈的劲风甚至冲破了屋顶,从四面八方向她席卷而来,几乎要把她撕碎!
冷纤月一声清啸,身形一提,随即一个翻身,轻轻落下地来。
来人武功太高,她绝不能继续站在屋顶上和他单独作战。
龙惊非已经站在屋顶尚未塌陷的一个边角,目光一转,毫不犹豫,一声狂啸,足下用力,身形如电射向冷纤月,手中长剑斜挥,带起一道耀眼的光芒,仿若闪电,要把地上的一切劈碎!
凤凰斩!
冷纤月的脸色变了。
龙惊非!
两把长剑同时向上挥出,交相辉映,光芒夺目。
“叮”的一声,龙惊非那几乎不可阻挡的一剑居然被这两把剑接下。
冷纤月脸色一白,脚下的地面突然就出现了无数深深的龟裂。
冷霜容神色灰败,她的剑已断!随即一口鲜血喷出,那一剑虽然被架住,剑气却已经狠狠地震伤了她的内腑!
龙惊非也微微一惊,这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高手?微一怔忡,冷纤月已一剑急削而来。
他适才竭尽全力从屋顶破围而出,未等恢复,即全力一剑斩下,满拟将冷纤月斩杀当场,此刻正是力尽之时,冷纤月那一剑虽然伤不了他,却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龙惊非暗道要糟,果然,冷纤月一将他逼退,立即一扯冷霜容,喝声:“走!”身形已如飞而去。
龙惊非足尖一点,正要跟踪而去,足下一空,地面突然分成了两半,向下陷落。
好个龙惊非,大喝一声,长剑向前全力一掷,身体已借力向后急射,伸手攀住地面边缘,一个翻身,已翻了上来。
一转身将身旁一名广寒宫弟子手中长剑夺下,随即横剑当胸,全神戒备。
刚才他翻身之时,分明看到地底有人,地面突然分开,也并非有人启动机关,而是地底那人借他刚才一斩之力,硬生生地以掌力将地底劈裂。
一声凄厉的狂笑声从地底传来,人人眼前一花,一道黑色的人影已冲天而起。
那是一名黑衣女子,满是污秽,容颜憔悴不堪,手脚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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