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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尽春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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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公子一言不发,冰雕一样的俊美面孔,连眼皮都未掀起来一下,可真是不一般的冷傲。
  
  站他身边的楼四安,利利索索地报了几道菜名。
  
  云翡听得一脸干笑。这儿可不是大酒楼啊,什么四喜鸭子,西湖醉虾,怎么会有?她陪着笑道:“不好意思,小店里没有这些菜,有五香牛肉,脆皮花生,椒盐兔腿,皮蛋黄瓜。”
  
  贵公子剑眉一蹙,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楼四安马上道:“公子,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吧。”
  
  那贵公子嗯了一声,立刻起身便走。
  
  云翡眼看这好好的生意又飞了,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追上去道:“几位长途奔波,不若先喝些酒解乏乏,小店里的酒香飘十里,浓香甘冽,乃是京城名酒神仙醉。公子,公子。。。。。。”
  
  那贵公子本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高傲冷漠目不斜视,完全不理会她的盛情挽留,听到神仙醉突然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冷冷地问:“你说,你这里卖神仙醉?”
  
  云翡连忙点头:“对啊,温家酒坊的神仙醉。”
  
  贵公子眉头一蹙,突然沉下脸色,哼了一声。然后拂袖而去,上了马车,仿佛很是气愤。
  
  云翡莫名其妙地目送着这一行人华丽丽的离去,恍然看见一堆白银袅袅而去,好不怅然。但是,心里又觉得奇怪,这少年是谁?为何听到神仙醉,是这个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把明天的更新提前了,是不是有双更的幸福感呢,咳咳,求鲜花来爱抚~~~
  
  每章都留言的妹子,请来微博发个私信,美人难嫁出书了,我送一本样书给大家。先到先得,私信前五名,谢谢你们的支持~~




19、首富之子

  
  宋惊雨将打烊的木牌子挂上,哼道:“这种人的生意不做也罢,饿上三天,鼻子就不会朝天长了。”
  
  云翡噗地笑了:“鼻子长到头顶也没关系啊,只要他出手大方,痛快给钱。”一提到钱,她便眉开眼笑地扑到了柜台后。打开钱柜,她立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宋惊雨忍不住暗叹,她即便戴着面具完全变了个人,可是这见钱眼开的笑,可是一点也改变不了。
  
  打烊之后,茯苓去后厨下了几碗葱花面。三人坐在酒肆里简单地吃过饭,锁好门便离开了酒肆。
  
  已过了午时,宋惊雨赶着马车,慢慢沿着洛河边往回走。阳光懒洋洋的晒得人昏昏欲睡,云翡坐在马车里,握着手里的钱袋,虽然钱不多,却踏踏实实地甚是美妙。
  
  可惜,这美妙的感觉太短暂。
  云翡怎么都没想到,翌日送走阿琮到了洛河边,酒肆还未开业,就见门口的柳树下,眼巴巴地等了一个人,温家酒坊的掌柜温长安。
  
  一见到宋惊雨,温长安便三步两步地跑过来,一脸急色地叫道:“宋兄弟,果然是你,你怎么不早说你买酒是来开酒肆啊。”说着,他一拍大腿,简直恨不得哭出声来。
  
  宋惊雨一愣,“怎么了?”茯苓和云翡从马车上下来,也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好端端地温长安为何会如此痛心疾首地找上门来?
  
  温长安跺着脚道:“宋兄弟,你可把我坑苦了。我以为你买几坛酒是自家饮用,谁知道你竟然是来开酒肆。”
  
  宋惊雨忙道:“温掌柜,你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
  
  温长安道:“宋兄弟,我们温家酒坊和金玉堂酒楼签有协议,神仙醉不得卖给任何别的酒店酒肆,只能供应给这六家金玉堂酒楼。昨晚那金玉堂的掌柜便找上门来,拿着合约叫我赔钱呢。”
  
  说起此事,温长安后悔不迭,那天见到宋惊雨仪表堂堂,气宇不凡,云翡天姿国色,和国舅爷熟稔亲密,他以为这两位定是出自权贵之家。宋惊雨这几次去买酒,数量又不多,他只当是买回去自己饮用,一点都没疑心他用作别的。 一时疏忽大意便出了漏子。
  
  宋惊雨一怔,立刻看了一眼云翡。云翡也没想到居然会这样一出儿意外,一时间也呆了。忽然间,她想起来昨天来酒肆的那一行人,莫非,那少年是金玉堂的人?
  
  宋惊雨道:“温掌柜,那金玉堂的掌柜是谁,我去和他谈谈,看能否通融通融。”
  
  温长安苦笑:“宋兄弟你难道不知道?这京城的六家金玉堂酒楼,都是山西首富陆盛的产业,陆家富可敌国,每年为朝廷捐银数十万两,连皇上都看重几分,我们可不敢得罪。”
  
  骤然听到陆盛的名字,云翡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个名字,她虽然远在荆州,却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回,这位山西首富,正是她外公的偶像。
  
  他在三十年的时间内,从一个小小的粮仓小吏白手起家,成为山西首富,积累下了数不胜数的家产。名下的商铺、酒楼、客栈、钱庄遍布整个山西。据说,他出行要乘坐十八人抬的大轿,宽敞舒适的像是一座移动的房子,里面铺着波斯进贡的毛毯,箱顶放着夜明珠用以照明,轿里配备的恭桶镶着金边。。。。。。
  
  每次苏永安提起他,都会翘起大拇指道:“这样的经商奇才,百年难遇。”
  
  那时她就激动万分地幻想,自己若是有一天能成为这样富甲天下的人,该有多好!一掷千金盖一座金屋,再找个夫君给自己看大门。不过,现在她觉得还是盖金屋给母亲和弟弟住,再养条狗看门比较稳妥,夫君这种东西不大可靠。
  
  温长安昨日被金玉堂的掌柜质问,当时便赶到了折尽春风来看个究竟。可惜下午酒肆已经打烊,他只得回去,熬了一晚上,一大早便来蹲守,果然见到宋惊雨,这才知道自己一时大意,做了违约之事,眼下真急得眼冒金星。
  
  “宋兄弟,神仙醉你买回家自己喝无妨,开了酒肆外卖就万万不可。请宋兄弟体谅我的难处。”
  
  说着,温长安冲着宋惊雨长鞠一躬。虽然宋惊雨和国舅爷有关系,但陆家他更不能得罪,金玉堂和温家酒坊有条约在先,神仙醉这些年之所以能名扬京城,金玉堂实在功不可没。他万万不能失了这个大主顾。
  
  宋惊雨扶住温长安的手肘,道:“在下并不知道温家酒坊和金玉堂有约在先,我们绝不会让温掌柜难做,请温掌柜放心。”
  
  “多谢宋兄弟体谅。”温长安大喜过望,连连作揖。
  
  云翡是小伙计的打扮,一直不便插话,这时才说了一句:“温掌柜,此事因我们酒肆而起,一会儿我们前去解释一番,看能否得了金玉堂的谅解而免了温掌柜的违约罚金。”
  
  温长安当然求之不得,将金玉堂的所在告知了宋惊雨之后告辞而去。
  
  温长安一走,茯苓便忍不住急得跳脚:“金玉堂不让卖神仙醉,小姐你看怎么办?”
  
  云翡咬着薄薄的嘴唇,眼睛转了转:“我去金玉堂找他们掌柜谈谈,看能否让折尽春风也分一杯羹,若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宋惊雨点点头。云翡在马车上换了衣服,揭下面具,心里开始想着一会儿怎么和那金玉堂的掌柜谈判。
  
  原先这京城的六大酒楼并非陆家所有,后来一一被陆家收购,重新装潢,统一命名为金玉堂,分布在洛阳城繁华之地,乃是京城最有名气的酒楼。
  
  温长安所说的这座金玉堂算是六店中最大的第一分店,恰好就在西府大街,云翡发现竟然离章松年的杏林药堂只隔了六个店铺。
  
  一眼看到这名噪京城的第一大酒楼时,她第一感觉便是不愧取名为金玉堂,的的确确是一副金玉为堂的气势,连门槛用的都是紫檀木,外面包镶金色铜皮,光灿耀眼。门口九级汉白玉台阶铺着墨绿色青竹地毯,取九九归一,步步高升之意。
  
  更特别的是,门口的伙计不像寻常的饭庄酒肆是一身短打扮的男子,而是几位妙龄少女,身着一模一样的青碧色裙衫,鹅黄色头巾,端庄清雅,利落干练。
  
  这样气派豪绰的顶级酒楼,莫说神仙醉,便是普通的酸梅汤,只要能进去,恐怕也要价钱翻番,身价倍增。
  
  云翡本是满怀信心前来谈判,此刻见到金玉堂这番架势,脚步便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沉吟片刻,她转身对宋惊雨道:“我们回去吧。”
  
  宋惊雨和茯苓齐齐一怔。难道不是特意来见见这里的掌柜,恳请让折尽春风也可以出售神仙醉么,怎么到了跟前,反而要回去?
  
  云翡仰头看着这富丽堂皇的金玉堂,由衷地赞叹:“若我是这金玉堂的东家,也只许温家酒坊的神仙醉卖给金玉堂,而且,我会比金玉堂做的更霸气,就算达官贵人想买,也只能来我金玉堂来。”
  
  茯苓听得糊里糊涂,小姐怎么突然站到了金玉堂的立场上。
  
  云翡道:“唯有这样,才能显得金玉堂独一无二高高在上。其他酒肆若是能卖和金玉堂一样的东西,便掉了金玉堂的身价。这个道理就如同唯有皇上才可以用明黄色。所以,答应让折尽春风也可以卖神仙醉的事,我根本不用去谈,绝无可能。”
  
  宋惊雨仔细一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茯苓道:“我看小姐还是去找大将军吧,让他去和那金玉堂的掌柜说一声不就成了?”
  
  云翡揉了揉眉心,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一想到去求他帮忙,心里便老大的不乐意。半晌撅着嘴道:“大不了我们不卖神仙醉了。看看是否有别的好酒。”
  
  “小姐,咱们酒肆生意好,还不是因为有神仙醉。这才刚刚开业十天便换酒,恐怕不大好吧。”
  云翡嘟着嘴道:“这点小事他未必肯帮我,我也不想去找他。”
  
  “大将军怎么会不帮忙,小姐你只要对他笑一笑,他马上就会答应。”
  
  当着宋惊雨的面,云翡十分羞窘,嗔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
  
  茯苓一本正经道:“真的,小姐你每次笑的时候,他看你的眼光都不一样。”
  
  云翡越发的窘,装没听见举步往前走,到了杏林药堂,正巧从里面走出来一行人,为首的年轻人,正是那日从她酒肆里离开的贵公子。
  
  他依旧是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样,目不斜视,下巴微昂,秋香色锦袍,周身清清爽爽,只在腰间挂了一个佩件,是一块碧绿欲滴的翡翠。
  
  那翡翠几乎快要有云琮的掌心大,云翡眼睛一亮,迅速地在心里盘算,这得多少银子。他一块挂饰就要顶上人家珠翠满头披金挂银。
  
  他阔步而出,身后除了亦步亦趋的楼四安,那八名健壮的侍从不离左右,看样子是他的护卫。即便是尉东霆这样的身份,出门在外也没有这样大摇大摆地带着这么多护卫。他到底是什么人?联想到昨日在酒肆中,他听到神仙醉时的那种奇怪表情,云翡不解愈发好奇他的身份。
  
  于是,等他一离开,云翡便进了杏林药堂。
  
  药柜前围着不少人正在抓药,章松年被一位年近七旬的老翁围着,正在耐心给他讲述如何用药。那老翁年迈耳背,一句话章松年要说上三五遍他方能听清。
  
  茯苓忍不住赞道:“章大夫为人真好,年轻人可难得有这般耐心的。”
  
  云翡回眸一笑:“我也很有耐心啊。”等着那老翁走开,云翡这才上前,笑眯眯福了一福:“章大夫。”
  
  章松年又惊又喜,“云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这里,想向章大夫打听一个人。就是方才从这里出去,身后带了八名侍从的那位年轻公子。”
  
  章松年笑笑:“你不知道么?他是山西首富陆盛之子陆源,金玉堂的少主,他初来京城有些水土不服,方才来药堂看看。”
  
  云翡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眼睛长到头顶上,身边跟着那么多的侍从,怕是被打劫吧,云翡忍不住想笑,还真不愧是首富之子,陆源这名字,是财源滚滚的意思么?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优质炮灰好多啊~~~~~~~O(∩_∩)O哈哈~




20、见钱眼开

  
  章松年不知她为何打听陆源,但见她隐隐含笑,若有所思的样子,却是无比的俏丽温婉,仿佛一朵含苞初绽的昙花,一刹艳光已让人怦然心动。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的腰间,秋香色的腰带上系了一条红宝石与珍珠镶串而成的璎珞,红白两色俏丽明艳,可惜他送给她的香包却不见影踪。一时间,心里生出一抹失落和微微弱弱的酸。
  
  云翡冰雪聪明,一看他的目光扫向自己腰间,立刻嫣然一笑:“章大夫,你送我的香包实在讨人喜欢,被人硬生生抢了去,他日若有空闲,能不能再送我一个?”
  
  章松年心里的怅然失落一扫而光,忙笑着应了声好。
  
  云翡正欲告辞,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走到两人面前,冲着章松年拱手行礼:“多谢章大夫,你上次给我的那瓶药酒着实有效,家父今日特意叫我再来买一瓶。”
  
  章松年对云翡含笑颔首:“云小姐你稍等。”他提笔写了一张方子,交给那男子,男子笑着道谢拿去药柜上。
  
  云翡如今正在为酒烦恼,一听药酒两个字,便生出几分兴趣,问道:“他说的什么药酒?”
  
  “他父亲年迈体弱,不思饮食。我为他调配了开胃健脾的药酒,每日饭前饮上一杯。”
  
  云翡突然间觉得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立刻起身告辞。
  
  走出杏林药堂,性急的茯苓便忍不住建议:“小姐,你还是赶紧去找大将军吧,叫他去给那金玉堂施压。”她握着拳头,凶巴巴道:“那个眼睛长到头顶的少主,骄傲的像只大尾巴孔雀,一看就叫人想打他一顿,把他尾巴上的毛全揪光。”
  
  云翡被她仇富的口气给逗得直笑,不过,这个形容对那陆源还真是贴切。她摇摇头,正色道:“金玉堂是我的榜样而不是对手。不论我如何看不惯陆源,对陆盛,我只有敬佩。他的行商手法也值得我学习借鉴。靠自己动脑子挣钱才是长久之道,以权压人不是什么本事,我不会去找尉将军。”
  
  “那小姐打算怎么办?卖别的酒?”
  
  云翡点点头,双目晶晶闪闪,唇角笑出两个小小巧巧的梨涡,茯苓本是愁忧不已,一看她这胸有成竹的笑靥,便知道小姐又有新主意了。
  
  折尽春风不再出售神仙醉,而是出售一种名叫胭脂侠的酒,口感清冽爽口,辛辣的余味中竟有淡淡的甜。
  
  这便是云翡那日在杏林药堂得到的灵感,买来梨花白酒,放入人参枸杞等药材浸泡。众人听说此酒可补肾益精,养肝明目,补血安神,而且价钱比神仙醉还便宜,当然更乐于品尝。
  
  解决了酒的问题,云翡心里越发感到,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眼看就要入夏,天气更加的热,打烊之后,茯苓在后厨做好葱花面,端了出来。
  
  因条件所限,酒肆的午饭一般都做的极简单,到了晚上,阿琮回来,才丰盛无比。
  云翡怕热,端起面条,坐到了酒肆门口的竹椅上。
  
  这种自由散漫的日子,其实也很惬意,午后的阳光煦暖明媚,河堤上柳条随风轻拂,一眼看过去,如是一条绿色的长廊。
  
  青翠绿烟中出现了两人,朝着折尽春风的方向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步伐矫健,身姿潇洒,煦暖春风卷起他的袍角,身后是翠色逼人如烟如雾的柳荫。这一幕场景突然和她初见尉东霆的情景重合了起来。
  她不知不觉多看了两眼,这一细看,她碗里的面条不知不觉地停在唇边,忘了送入口中。
  他竟然就是尉东霆!
  
  云翡差点扔下饭碗就要避开,转念一想,自己戴着面具,他不会认出来,再说,他未必知道这酒肆是宋惊雨所开,或许只是偶然路过。
  
  她抱着侥幸心理,按兵不动。
  
  谁知道,尉东霆和那个人径直走到了她的跟前。
  
  她低下头,装作不认识他,泰然地吃面。一双黑色官靴映入眼帘,鞋面上的火麒麟呲牙咧嘴,威风八面,代表主人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要识破她的真面目。
  
  她的一颗心怦怦乱跳,简直快要掉到面条碗里。
  
  尉东霆扫了一眼打烊的木牌,慢悠悠问道:“打烊了?”
  
  云翡只好抬头,视线对上他幽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眼眸,本来就怦怦乱跳的心,又剧烈地狂跳了一下。
  
  不过,她素来掩藏心思,所有紧张的表情都被面具盖的好好的一丝不露。
  
  她起身对他笑了笑,友好又热情地说:“抱歉,小店已经打烊,前头不远,便有客栈饭店。”
  
  尉东霆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一锭银子!云翡马上眉开眼笑,热情万分的问:“二位客官想要点什么?”
  
  尉东霆的目光落在她那碗面条上,细如雨丝的面条,上面飘着翠绿的葱花,几点油星浮在上面,有淡淡的芝麻香气。
  
  “来一坛酒,几样菜,再下碗面。”他指了指那碗葱花面。
  
  “好,两位稍候。”云翡立刻进了酒肆,对正在吃面的茯苓道:“快,来了客人,下两碗葱花面。”
  
  茯苓扭头一看,吓得快要跳起来,磕磕巴巴道:“尉,尉,”
  
  云翡不由分说将她推进了后厨,“快去做面。”
  
  宋惊雨也没想到尉东霆居然会来,是有人告知了他,还是他并不知情偶然路过,不得而知。他神色如常地迎上去,抱拳施了一礼:“尉将军。”
  
  尉东霆恍然一笑:“原来是宋校尉开的酒肆。”
  
  为了增加可信度,云翡马上接了一句:“是啊,我们宋掌柜年纪也不小了,打算挣钱娶亲呢。”
  
  宋惊雨脸色一红,招呼道:“尉将军请坐。”
  
  尉东霆指着身边同来的年轻男子道:“这是禁军中郎将肖雄飞,这位是荆州州牧府校尉,宋惊雨。”
  两人互相见了礼。
  
  落座之后,尉东霆眯起眼眸看着外面十里长堤上的如烟柳雾,道:“不错,折尽春风。。。。。。好名字。”
  
  云翡提了一坛酒过来,给三人斟满杯子:“这是胭脂侠,将军请用。”
  
  尉东霆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嗯,不错,口味很奇特。”然后对肖雄飞道:“你尝尝。”
  
  肖雄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虽然也笑着赞了声好,心里却觉得有点奇怪。
  
  今日尉东霆突然对他说,洛河边新开了一家酒肆极有趣,要来瞧瞧。他一听“折尽春风”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什么高档雅致的酒楼,现在一看,这不过是个弹丸之地的酒肆,酒水只卖胭脂侠,菜只有四道:五香牛肉、皮蛋黄瓜、焦皮花生,椒盐兔腿。
  
  这样不上档次的地方也叫有趣?大将军不像是这么没品位的人啊。肖雄飞深深觉得大将军可能是被某些人给忽悠了。
  
  但是看他表情似乎一点没有上当受骗的愤怒,神色悠然安逸,英挺的眉头舒展开,俊美的面孔露出一副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惬意。
  
  云翡站在一旁悄然留意尉东霆,发现他神色平和,闲话如常,并没有找茬的意思,很像是和同僚一起偶然路过此处进来歇脚,于是便放心的进了后厨。
  
  茯苓手忙脚乱地正在下面,脸色通红,手指发抖。
  
  云翡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噗的一笑:“茯苓,你莫非是喜欢尉将军,怎么如此激动?”
  
  茯苓苦着脸,跺着脚道:“小姐,我是害怕。尉将军是不是来砸场子关店的?”
  
  “你想多了,他是来喝酒吃面的。”云翡眉开眼笑:“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大方,给了一锭银子哦!”
  
  茯苓看着她见钱眼开的模样,忍不住叹气:小姐如今真是一头扎进钱眼里了,越来越爱钱,不愧是苏半城的外孙女。
  
  面条下好了,云翡亲自端出后厨,送到桌上,笑吟吟道:“两位请用。”
  
  肖雄飞一看这面,简直想要拍案而起。
  
  尉东霆也沉默着,表情很是古怪。
  
  云翡笑嘻嘻一低头,才发现这茯苓慌慌张张,竟然忘了撒葱花,根本就是白水煮白面。怪不得两人的表情不对。面里没葱花还叫什么葱花面嘛,她立刻转身去拿了一棵绿莹莹的大葱来。
  
  没错,是一整棵。
  
  在肖雄飞怔然不解的目光中,她呼呼几下把一棵葱拧成几段,撒进了面条碗里,冲着尉东霆献媚地笑:“将军请用。”
  
  肖雄飞目瞪口呆地看着尉东霆,等他发火或是等他拂袖而去,奇怪的是,尉东霆竟然毫不动怒,反而眼中浮起一丝笑意,问起了那小伙计。
  
  “你这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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