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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挽流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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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扎伤口并没有用了多少时间,木流香将纱布的尾端打了一个小小的结后,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好了,血已经止住了。这个药粉有加速愈合还有止痛的功效,这样你的手臂就没有大碍了。”
  她顿了顿,瞥了一眼被裹好的伤口,仍是觉得很难受,刚才撕开衣服时,她几乎都被那可怖的刀口吓到了,差点无法处理。他一个人和那么多人打,即便再厉害,想必也是极为艰难吃力吧?甚至不得不躲在这个小巷中独自舔着伤口,还要时不时的注意周围有没有人来抓他。
  像他这样的人,本应该是在大家的瞩目下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狼狈。
  她缓缓的站起身,走到巷口,说道:“你快走吧,这里并不安全,过不了多久,那些护卫队就会找到这里。”
  水容众闭上眼,脸色有说不出的疲倦,却仍是定定的开口问她,“为什么要救我?”
  木流香的眼神凝固了,背对着他的身影没有动静,就在水容众以为她不愿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她低低的,带着迷惑的声音传来。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她接着说下去,“或许我应该把你抓住,然后再告诉护卫队的人,至少在旁人眼中就该如此,可是我却救了你,还要放你走。”
  水容众惨笑,“如果你真想这么做,我不会反抗的。”就那么被她抓住也好,现在的他,其实一点都不幸福,不管是在哪一边,他都没有再开心的笑过,也许被关在皇室大牢中,离她更近一些,对他而言更好一些。
  “我不会这样做的。”她转过头来,摇了摇头,“学长...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又会碰面,但是下一次再遇上了,我可能不会再选择和今天同样的举动,因为我的立场和环境都不允许...所以,对不起。”
  一旦站在了不同的桥上,就无法回头重新来过,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一直向前走过去。那些过去的风景,难忘的人,都必须放下。
  “我知道。”水容众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木流香沉默的再次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却忽然听到他对自己说:“...如果我说,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你愿意相信我吗?我并没有权利选择我的生活,也没有能力去改变我的家人,我无论怎么做都脱不掉背叛的帽子。可是若是让我选择,我宁可不要在这样的家族中长大。”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激烈的在外人面前表明自己的心声,就连最好的朋友易玮伦都不曾听过,但是他却再也忍不住要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他想让这个人知道,他的人生自主权,其实至始至终都不曾在他手中。
  木流香垂下眼睑,有无声的泪滑落。
  “我相信。”
  或者说,她一直都是相信的,只是需要他亲口对她说。
  少了一个人的巷子变得更加安静,静坐在那里的水容众仰着头,忽然动了动嘴唇,对着透明的空气无声的说了三个字,那是——
  谢谢你。
  他重新闭上眼,左手按在那块洁白的纱布上,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滴下,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重点写写水水,但可能要隔一些章节

  ☆、表述衷情

  幻术的目的是控制人心,自然不是那么好学成的,但是曼珠沙华既然已经变成了木流香的本原植物,那她学习起来就相对没有那么困难。木流香潜下心境,无比认真的将族内秘法的要术都研读了好几遍,再加上每天都要尝试着不施术法从曼珠沙华的花海中走过去,多月下来,她的五行力等级竟是一下子飞到了53级。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用中国的老话来说就是厚积薄发,不过在常人眼里还是有点不可思议罢了,因为等级的提高以及自身幻术的精进,木流香在曼珠沙华幻力的作用下也可以顺利走至中心的位置,素婆婆见木流香幻术已有小成,练至大成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便同意了木流香的提议,前往格里兹城。
  许久未见的多布亚校长看到木流香回来十分高兴,又听说她成功的解封了圣兽,通过了圣花的试炼,更是欣慰不已。不过,当他看到木流香的时候还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秋波动人的少女一颦一笑都有扰乱人心的力量,虽然多布亚校长精神力雄厚,也难免一时分辨不出。
  明煜城和他的父亲在西南的一个城内尚未回来,但据说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恒泽和迟蓝却是遇上了不小的麻烦。正如他们所料的,斯穆林派了水氏前往此处打开封印,恒泽和水厉弘正面交锋,险些被夺去千年玄冰,还被逼掉进了山崖之下。好在山崖中有个山洞,他们才没有出事。
  木流香越听就越心惊,“那他们有没有被发现?水厉弘是不是要赶尽杀绝?”水厉弘作为水容众的父亲,能力自然是很高的,恒泽虽然也是一代青年才俊,但和他对抗起来毕竟还是输了一些。想到水厉弘,木流香不禁又联想到水容众,心里不免一阵心酸扼腕。
  “你先别急,恒泽很早的时候就借一点青(一种类似于白鸽的鸟类五行兽)送来援助信,皇室已经派了一批精锐部队赶过去,相信他们两人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木流香也只好安静耐心的等待。
  天气变得愈发的寒冷,风吹到脸上都有些生疼,木流香加了一件外套,坐在广场的一个长椅上,她刚吃完早餐,正坐在这里休息,脚边的金狮儿懒散的眯着眼,一副悠哉自得的模样。
  不远处,阿呆兴冲冲的跑过来,卷来了一股子冷气。
  木流香打了一个喷嚏,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莽撞的好友,“阿呆,这么高兴做什么?”
  “北面的封印解决了,这下子斯穆林可要气坏了!”阿呆坐在她旁边,拍了拍手,呵了口热气。他这段时间多半都跟在父亲百将军身边,所以和木流香也不是经常见面,不过一旦有什么最新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跑来告诉木流香。
  “当真?”木流香惊喜的问道,眼睛一亮一亮的。
  阿呆被她看的很是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流香,你别这么看我,你这脸实在是...”太过漂亮了,可是他没敢说出口。
  木流香嘻嘻笑了笑,觉得阿呆这难为情的样子煞是可爱,“唉,你脸红什么?我们是好朋友,知道吗?而且我这脸都是幻术才变成这样,又不是真的脸,你就别介意了。”
  阿呆傻傻的“哦”了一声,他性子本就单纯,被这么一说倒是乖乖的看向木流香。
  “也不知道迟蓝怎么样了,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还那么危险。”木流香不由得开始牵挂起她来。
  “应该没事,你就别担心了,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听说明学长明天就会回来了,西南的那个地方守住了,暗夜教派折损了不少人!”
  木流香啊了一声,脸上竟有些泛红。
  一边假寐的金狮儿缓缓睁眼,像是笑了一下,“这个消息对我们圣主来讲确实是很好的消息。”
  阿呆没听懂这语带双关的句子,还好学的求教金狮儿:“这是什么意思啊?”
  木流香愤愤的扭头瞪金狮儿,伸手在它身上搅了搅,但听金狮儿闷声叫道:“呀,你在做什么?没事拔我的毛!”
  木流香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三根金毛,满不在乎的说:“我忽然很想收集一些美丽的毛发。”
  金狮儿不满的斜睨她一眼,阿呆则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他大概是没想到,和五行兽还有这种奇特的相处方式,特别是和一只深具威严的上古神兽。
  其实硬要说金狮儿和木流香是主仆关系,倒不如说他们是朋友关系更为恰当,上古神兽和木流香定下契约,更多的是守护的责任,但并没有多少绝对服从的意味,所以木流香有时会和金狮儿开一些玩笑,彼此娱乐一番,当然在他们严重就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因为得知明煜城明天回来这个消息,木流香一晚上都没睡好,她觉得自己有些闹神经,但又不免心头甜蜜,真是矛盾不堪,就这么折腾着,到了早上醒来已是鸟鸣虫叫。
  胡乱吃完饭,跑到门口,发现那里早已站了许多人,有多布亚校长等人,也有皇室的要员,还有的便是明氏的管家下属,木流香静静的站在那五个雕像后面,心中微微忐忑。
  过了不知多久,门外传来马蹄声,几匹雪白的骏马徐徐停下,后面还跟着一大堆的护卫,虽是在远处,但木流香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前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许是因为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他身上的气势更加的明显,也稳重了许多,唯独不变的是那张阳光般的笑脸。
  明氏家主和明煜城胜利凯旋,自然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木流香看着他喜悦的表情,也露出了笑容,但她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一同上前去道贺,只是轻轻转身走回去。
  落英湖波光粼粼,白色的英诘花大朵大朵的绽放着,为冬日的早晨增添了不少暖意,木流香翘了翘嘴角,忽然踮起脚尖压下一根树枝,对着英诘花深深的嗅了一下。
  他回来了,真好。
  明煜城回来的时候,以为会看到木流香,他一路上其实想了很多,全都是关于她的,可是却意外的没见到她的身影,起初他以为她还在族地,可是见到了金狮儿后才知道她已经回到圣穆哥了,他心里奇怪,便一路寻了过来,待走到落英湖时,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个画面。
  美丽的少女闭着眼微仰着头,鼻尖有一朵英诘花,花瓣下的她好像在轻轻抖动,似乎沉醉在其中,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搭在箭头,只有几根被风吹的拂到耳畔。
  这大概是明煜城见过的最美好的一幅画卷了,他忽然不想就这么上前打扰。
  木流香再次睁开眼时,觉得脚站的有些酸了,想要坐下来,眼角却是不经意的瞥到后面有一个人站着看她,她诧异的转过头,看见明煜城对温柔的她笑了笑。
  她见明煜城慢慢走进,心里紧张起来,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含糊的说着,“啊,你回来了啊,行程还顺利吧?”
  “恩,还算过得去,刚才没见到你,原来你是躲在这儿看花。”明煜城似笑非笑的说道。
  木流香愣了下,尴尬的支吾,“没有,我只是...恩,觉得这花很漂亮,一年四季都不曾谢过...你来了很久了?”
  明煜城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非常久了,我一直都站在这里,可是你没反应。”
  “真不好意思,你该叫我的。”木流香歉意的笑笑。
  “我以为你有心事,所以不敢过来打扰。”她的脸似乎更精致了,多看几眼都有些难以承受,明煜城对她原来的那张脸就没什么抵抗力,现在更是如此,他顿了顿,心中一动,忽然小声的对她说,“你闭一下眼睛,我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木流香奇怪不已,“是什么东西?”他不是去打战的吗?怎么还有时间去准备什么东西给她?
  明煜城一脸高深莫测,神秘的摇了摇头,“你先别问,闭上眼后就知道了。”
  木流香满心疑惑,却还是听他的话闭上了眼睛。
  “来,伸出你的手。”她听到明煜城清澈的嗓音。
  明煜城的左手刚才一直都藏在背后,此时才伸到前头。他摊开左手心,对着手上的那个东西噙出了一丝笑意。
  木流香感觉明煜城将东西轻轻的放在她手上,那个东西并不大,但好像有些长,碰上去软软的,她不由得睁开眼,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这一看,却是怔住了。
  那是一朵再熟悉不过的粉红海碧花了。
  在圣穆哥待了这么多年,她当然不会不知道这海碧花的含义。她入学的第一年碰上的海碧花节,也是她与明煜城第二次的相逢。
  明煜城看到木流香低头不语,心里其实很是慌张,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这本来是开在秋天的,这个时候天气冷了下来,很多都谢掉了,要找上一朵还真是不容易。”
  木流香还是不说话。
  明煜城有点头皮发麻,“流香,那个...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木流香这才抬头看他一眼,低低的应道:“我知道。”
  “那,那你愿不愿意...”他脸上透着迫切的着急,想要知道木流香的回答。
  木流香沉默了片刻,忽然将海碧花塞回到他手中。
  明煜城如遭重击,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自己的情绪,勉强的用还算平和的语气问她:“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他本以为她应该会接受的,毕竟这段时间他们朝夕相处过,而他或多或少也察觉出木流香无意间对他流露出的不一般的关心。可是,他看了看手上那朵海碧花,眉头皱了皱。难道说是他想错了?平时木流香对他的好都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木流香面色严肃的转过头去,“这朵花太难看了,皱巴巴的,最起码也要新鲜一点的才有诚意。”
  “恩?”明煜城彻底呆住,半响没回过神来,木流香看他这幅模样,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
  “等等——你是说,你的意思是你接受了对不对?”他忽的明白过来,急急的开口。
  木流香微笑着看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明煜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也不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反正就是觉得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很美好,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嘴里不住的说道:“太好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木流香觉得心脏跳的很厉害,她害羞的低下头,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交叠而握的四只手中,那朵海碧花微微抖动,好像也在偷偷的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吸血鬼出现

  天还尚未大亮,半是灰暗的天空透着一股阴沉的气息,偏僻而又幽深的无人之地中,却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正猫着腰左顾右盼,好像在忌惮着什么。他们一路小心翼翼的走着,时不时停下脚步观察一番,接着才继续前行,如此断断续续着摸索进丛林的深处,然后终于在一处地方止住脚步。
  这两个人一个较高较壮,身形彪悍,另一个则是中等身材,有点瘴头鼠脑,他们正是木流香、迟蓝还有阿呆的死对头,哈大和巴里。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们趁着大清早人少的时候,偷偷的潜到这个地方来,虽说不是来做坏事的,但是这里四周都静悄悄的,连走路的脚步声都那么清晰,实在令人不免心惊肉跳。
  “大哥,你说我们来这真的好吗?听说这里是一块死地,连个活物都见不到,要是咱们碰上了什么恐怖的东西,那可就完蛋了。”巴里似乎吞了吞口水,一脸害怕。从进入这片丛林以来,他们确实连半个虫叫都没听到,死气沉沉的气氛让他头皮发麻,他紧张兮兮的后退了几步,却不小心绊倒一根树枝,顿时吓得跳了起来,声音在空中回荡的特别刺耳。
  哈大本来心里就有些毛毛的,全是为了要面子才死撑着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谁叫是他出主意到这里来的?可是刚才被巴里这么一叫,真是魂也吓破了,脸也变得刷白,片刻之后,他怒气冲冲的对着巴里头上砸下一拳,愤愤的骂道:“你这个白痴!鬼叫个什么劲?还没被其他东西吓死就先被你气死了!”
  巴里悻悻的没敢回嘴,乖乖受训,但眼中恐惧之色依旧不减,兀自挣扎的说,“可是...”
  “可是什么?既然都来了,难道要再退回去?”哈大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巴里扁了扁嘴,好似十分委屈,可是哈大是他的头,他的话是不能不听的。
  哈大没再理他,径自从腰间的空间带中取出两把小铲子,又递给巴里一把,催促道:“快点行动,等会该天亮了。”
  巴里赶紧哈腰接过,跟着哈大就地挖起洞来,他一边挖一边问道:“大哥,你真决定埋在这了?或许放在家里也不会有什么事...”
  哈大摇了摇头,铲起一堆土往外倒去,“那可不行,你没听说最近皇室和暗夜教派斗得很凶吗?就连我们这的格里兹城每天都有重兵巡逻,我看这次八成是悬的很!没准斯穆林还真能打的过皇室,水氏和易氏不都跑他们那去了?”
  “唉,那我们可倒霉了,斯穆林可不是什么好家伙,我听大人他们说,很多人被暗夜教派的人抓了之后家里都被打劫过呢!”巴里唉声叹气。
  “所以我找个保险的地方把东西埋起来。”连铲了好几下,哈大见坑挖的差不多了,又从空间带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八角盒子,很宝贵的在上面摸了摸,“这可是我家的传世宝,我好不容易等到了成年才从我家老头子那拿到的,要是被暗夜教派掳了去就亏大了!家里的人也不稳妥,老头子和臭婆娘的五行力还不够暗夜教派那些人一根手指,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放这里了。你不是说这里是块死地吗?那必定没人敢来这里,斯穆林他们也不会想到的,到时候等时局安定一些,我们再到这把它取出来。”
  巴里连连点头,“那还等什么,大哥你快放进来吧!”
  哈大恋恋不舍的看了盒子最后一眼,蹲下身把盒子放进坑中,他刚刚才松手,忽然听到丛林内部传来一阵阵似有若无的暗哑声调,凄凄怨怨的好不恐怖,就连原先没有丝毫动静死气沉沉的树木杂草们也都无缝自摇起来,仿佛在欢迎着什么的到来。
  巴里浑身都止不住的哆嗦,他战战兢兢的缩着脖子瞥了瞥身后,牙齿直打颤,“大哥,这儿有问题,你听这声音,跟鬼叫似的,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求你了大哥!”
  不用巴里哀求,哈大也已毛骨悚然,饶是他神经再粗,也明白情况不对劲,他迅速的扬起铲子匆匆的将刨出来的土堆回去,就想要和巴里一起离开。
  这时候丛林中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有什么飞了出来,清晰的让两个人都僵直了身子。他们顿时觉得浑身失力,连脚趾头都动不了了。
  如同暗魅的幻灵们鱼贯而出,桀桀的笑声混合在一起,就像是没有舌头的人唱歌一般,怪异而惊悚,数不清的幻灵们从不知名的角落里飞上半空,兴奋的包围着这两个活物。
  哈大和巴里吓得紧靠在一起,盯着这密密麻麻的幻灵们发着抖,哈大勉强定住神,发出一个土盾挡住,虽然是徒劳无功,但除此之外也毫无办法。
  幻灵们包围的圈子又小了些,有几个恶意的撞了撞土盾。哈大在过度的惊吓中已无法维持土盾,而此时地面忽然缓慢的上下蠕动起来,让本就神经敏感的他们更是几欲瘫倒,巴里快要昏厥之时,猛地看见黑色的土壤中竟渗出丝丝妖异的红色,不禁大喊:“啊——大哥,你看,你看,这土里有血,有血啊——”
  哈大闻言低头,果然看见了那不断涌出的的血丝,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血丝逐渐汇集,而后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先是头再是身子,从地里衍生出的另一批幻灵们整个儿浮在面前,邪恶的气息几乎让人难以呼吸。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随后早已蠢蠢欲动的幻灵像是得到了命令,全数扑到两人身上,哈大和巴里这次连惨叫都没时间发出,就被无数的幻灵们痛苦的剥离了灵魂。
  只是,这一次剥夺的,除了他们的灵魂,还有他们的血液。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血液如水般抽出体外的哈大和巴里,在临近死亡的最后一刻时,恍惚看到了不远处出现的一个模糊身影,那个人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衣裹着,像是黑夜的使者,周身散发着绝对冰冷的凛冽味道,唯独一双赤红色的双目如同血染,红的仿佛要灼烧人的五脏内腑,他毫无表情的看着幻灵们蚕食,纤白的手指轻轻拂过嘴角。
  在那里,有一滴鲜血,摇摇欲坠。
  办公室内,一干人等围坐成一圈,全都是面色凝重,愁眉不展。就连刚刚胜利归来的恒泽和迟蓝也是默不作声。
  良久,多布亚校长才缓缓开口,打破这片死寂,“这已经是第十具尸体了。”
  旁边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遍,脚步沉闷而略显凌乱,显然是被搅得心烦意乱。作为皇家警卫宗队长,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碰上棘手的案子,怎么能不让他头疼。
  警卫宗队长最后又坐回椅子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目前还不能确定事情的起因,但多半是和斯穆林脱不了关系,这些干尸被丢弃在各个地方,影响非常不好,本来就人心惶惶,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时局就更混乱了,斯穆林本来就是唯恐不乱,这样做很符合他的作风。”
  木流香坐在角落,也是心乱如麻。这警卫宗队长口中的干尸,就是让他们大家烦恼的根源,从前两个星期被发现的两具干尸起,接下来就陆续有干尸在格里兹城不同的地方出现,而圣穆哥之所以这么关注这件事除却自身的特殊性,还因为最先发现的两具干尸竟然是圣穆哥里的学生:哈大和巴里。
  哈大和巴里在学校里虽风评不好,经常欺负低年级的学生,但毕竟只是学生而已,惹不出什么大事,照理说应该不会遭此毒手才是,而后面剩余的八个遇害者也大多是普通的人,这样一来就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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