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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挽流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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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梦他已经连着做好几次了,每一次都一模一样,那梦里的声音就像是故意来找他一样,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来吧,去打开库诺比魔盒。
  库诺比魔盒?他在暗夜中冷笑,赤色眼眸闪着嗜血的光芒,犹如恶魔。他很清楚这是什么,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魔盒么?斯穆林处心积虑的做了那么多事,就是想要得到它,看来,这个魔盒确实是个好东西。
  仿佛要回应他的想法一样,他似乎听到心底深处有人回应:它当然是个好东西,有了它,你就是五行大陆最强的人了!
  最强...最强...他低声喃喃,重复着,体内的幻灵们敏锐的感觉到了他心头的异动,纷纷跑了出来,兴奋的怪叫着。阎翼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表情恹恹的说道:“吵死了,都给我闭嘴!”随着他的骂声,刚才还在叫嚣的幻灵们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屋内重新安静了下来,他默默的坐在床头,任由黑暗将他吞没,而那些久违的不堪回忆,也慢慢的从阴暗的角落浮了出来...
  阎翼——往事书
  他出生的地方,是一个既偏僻又贫穷的闭塞村子。
  这个村子叫做三无村,之所以叫做三无,是因为这里既无好天气,有无好土壤,也没有好风水。村子的环境相当恶劣,由于长年少雨,这里的土地都严重营养不良,所栽植的粮食产量自然也是极少的,也正因为如此,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是面黄肌瘦的饥民模样。
  他的父母也是其中的一员,每天都在为生计发愁,他母亲甚至在生他的前一刻,都还在想着明天的饭要从哪里来。
  屋外忽然乌云滚滚,如一把巨大的黑伞遮蔽了天空,村子里立时变得暗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机。就在这阴霾的夜里,他的母亲临产了,破旧的茅草屋中呻吟不断,而外面则是雷电交加,两种声音奇异的混合在一起,让这个夜晚变得诡异起来。在过了足足一夜之后,他母亲才艰难的把他生了出来,而在他出来的那瞬间,不停的闪着的雷电,竟也在同一时间停止了。
  这在当时村子里的人看来,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村里人都议论纷纷,说那天晚上光打雷却不下雨,而孩子一出生雷就停了,可见这孩子是一个煞星,总有一天会给村子带来灾祸的。这种流言越传越盛,到后来居然发展为要将这孩子丢进河里祭慰河神的地步,如果不是他母亲苦苦哀求村长的话,或许他那时真的会被丢进河中喂鱼吧!
  因为有了这个灾源,他的父亲没给他们母子多少好脸色,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对他们拳脚相向,他母亲为了保护尚未足月的孩子,死死的将他搂在怀里,自己却被打得遍体鳞伤。
  时间一天天过去,襁褓里的他也终于可以睁眼了,然而,还没有意识的他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睁眼,就在整个村子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竟然没有瞳孔!宛如一个深深的黑洞,漆黑的像是要吞没所有的光,无论什么东西,在他眼中投下的,都只是模糊的一团。
  有大胆的人去证实,却被吓得节节后退,语无伦次,手指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抖个不停。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古怪而骇人的眼睛,居然连瞳孔都没有,简直与怪物无异。
  但事实上,他并非是没有瞳孔,只是瞳孔的颜色同为黑色,和周围融为一体,看不出来罢了,但村子里的人即便是知道了这个真正的缘由,只怕同样是将他当成怪物。
  之后他的童年,就一直在各种各样的骂声和异样的眼神中度过。
  直到这一年,他八岁了。
  因为自身的与众不同,村子里没有一个小孩愿意和他玩,他总是孤零零的一个跑到无人的地方,默默的坐在那里。长年这样的环境使他的性格愈发的孤僻,甚至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只有见到他母亲时才偶尔说上几句。他就像是把自己关在了一个盒子中一样,对外界不闻不问,只是永久的沉默着。
  但他还是有自己的消遣方式的,八岁的小孩子,即使再孤僻,也还是有些玩心,他最经常玩的,就是坐在河边,操纵着水花上下跳动,这对于寂寞的他来讲,已是最好的游戏。他当然不知道,这在外人看来有多么惊骇——一个仅仅八岁的孩子,竟然能够如此自然娴熟而又轻松的控制水元素!但在他的心里,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有趣。
  这天,玩的正起兴的他忽然听到后面一阵喧闹声,原来是村里的几个同龄孩子过来了,他募得停住刚才的游戏,起身就准备离开。
  “呀,是那个妖怪耶,大妖怪在这里啊!”一群孩子看到他,便站在那里恶声恶气朝他骂着。
  他没有多加理会,因为这种场面他早已见怪不怪,对于妖怪两个字他也听的直到麻木。他挺直了背脊,慢慢的从另一头走去,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再换个地方继续刚才的游戏。
  “喂,你这妖怪是要回去和你妈妈告状吗?你那妈妈和你一样,也是个大妖怪,还有你爸爸,你们一家子都是妖怪!我们可不害怕,我们可以用火把你们烧死,要不就扔到河里去,我妈说了,这样村子里就干净了。”其中一个孩子恶毒的诅咒道。
  虽然这些孩子未必真的懂得什么叫做妖怪,说出来的话也只是照搬而已,但恰恰是他们嘴里说出的,最为伤人。他听着这些言语攻击,身子微微的颤抖着,黑洞般的眼眸更加幽沉,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想给他母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依不饶的孩子们气坏了,突然就对着他瘦小的背上狠狠的投了一颗石子,石子的棱角刮在背上,生疼生疼,随着几声起哄,更多的石子被恶作剧的砸过来,有的在头上,有的在手上,还有的在脚上。
  碰!一个特别大的石头在他的额角发出了一计闷响,一缕鲜血蜿蜒而下,使他过分苍白的脸颊看上去无比的惊心动魄,始作俑者们都傻眼了,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沉默了片刻之后,有人大声的喊道:“活该,他是活该,就该砸死他!砸死他村子就太平了!”
  众小孩们被这么一叫,理亏的心里顿时抛到九霄云外,重新开始骂骂咧咧,他摸了摸额角,看着那刺目的红色液体,忽的冷冷一笑。
  他被彻底的激怒了!
  兀自在骂个不停的几个人感觉到异样时已经来不及了,脚下的泥沙如同有生命一般,诡异的扭动着,他们几个根本站不稳,全都扑通扑通一个个摔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溅满了泥污,而不远处的他,则是站在那里安然无恙,手里环绕的黑色雾气暗自流动。
  他们被吓得尖叫,连滚带爬的哭着跑了回去。
  没过多久,就有一群大人怒气冲冲的带着他们的孩子闯到他家来吵闹。其实邻里之间孩子打闹是常有的事,本无需这样大动干戈,但村中人本来就对他很忌讳,恨不得日日找他的茬,所以事情就闹得很大,他父亲和母亲低三下四的赔了无数个理,好不容易才将他们送走。
  他却犹然不知,在外头又玩了一会才慢腾腾的回家,一到屋前,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妈的,我打死你个贱人!都是你生出了这么个怪种,害得我成天不得安生,老子今天就先把你给打死,然后再去收拾那个小杂种!”男人一边骂着,一边挥着木头棒子重重的甩在女人身上,那一声声棒打听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猛地推开门,大力的朝他父亲撞过去,嘴唇紧咬着盯着男人看。
  “孩子,你不能这样,快过来,你爸他会打死你的!”一头散乱的女人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没个人形,却还是惦记着她的孩子,动作很快的将他拉到身后,唯恐那木头棒子打在他的身上。
  男人猛不丁被撞开,更加怒不可赦,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径直转身走到厨房里头摸出一把森然的大菜刀,表情狰狞,“你个杂种,竟敢对老子下手,真是胆子长肥了啊,今个老子就在这里把你给解决了,省的日后心烦!”他举起菜刀,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母子走来。
  菜刀挥起,眼看着就要落下,女人忽的抱住他,用自己的背挡住,他募得睁大眼睛,手上忽然窜出一道金光,男人手中的菜刀竟然微微一滞,力道失了大半,只插进一点。
  女人后背上被鲜血濡湿,疼的面色发白,男人痛骂着蓄力再次砍下,菜刀却徒然转了个方向,刀尖后转,直插他的心脏!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刀,又看到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的孩子漠然的握住刀柄,然后用力的拔了出来,他痛叫出声,不由自主的向后倒下。
  身后的女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呆了,满屋的血腥让她全身簌簌发抖,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断气,鲜血流了满地,忽的抱住他,颤巍巍的说道:“孩子,你,你别怕,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的,你别说话,千万别说话。”
  他静静的埋在她怀中,面无表情的任由她抱着,眼前的一切对他而言好像都只是空气一样,没有丝毫的影响。
  村里死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大家赶来时候,都被屋内的可怕场景震住了,村长厉声问道是谁做的的时候,他的母亲就站了起来,眼睛茫然无神的一字一句道:“人是我杀的。他拿棒子打我,我一时气不过,就取来菜刀砍死了他。”
  她视死如归的表情让众人齐齐抽了一口气,再看看地上已然死去的尸体,都在心里嘀咕:乖乖,这女人实在是心狠,难怪会生出那样一个怪物来!
  而至始至终,他都只是站在屋角,如他母亲所交待的一样,没有说半个字,一双墨色般的眼眸冷冷的注视着,仿佛在看一个最大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阎翼的过往(下)

  夜深露重。
  简陋的柴房里,躺着一个神情憔悴的女人,借着窗口透进的一点星光看去,可以发现她的身上布满了青紫色淤痕,显然是受到了严重的虐待,因为没有很好的伤后修复,这些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就更加的可怖,令人不忍睹目。
  因为白日里亲手杀了自己丈夫的罪名,村长等人决定将她处以极刑——活人祭河神,明天一早就行刑。村里人对此判决都是拍手称好,唯一不满的大概就是那个怪胎还要留下吧!
  柴房的门上上了一把大锁,看守的两个汉子因为饿了便回去拿点东西吃,被关在房内的女人躺在稻草堆上,怔怔的看着斑驳的墙面。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个极轻的脚步声,正慢慢的往这边靠近。女人猛然一震,挣扎的爬了起来,站在稻草堆上垫高身子往外看,月光照在来人脸上,让黑夜里的轮廓清晰起来,她不由得失声叫道:“孩子,你怎么来了?快,快回去!”
  她艰难的挥着手让他离开,但是他却倔强没有理睬,只是径自走向门前,并掏出了一个小铁丝插进了锁孔中,女人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惊恐万分,不断的哀求着他,可是他还是倔强的不肯依从。
  铁丝转了好久才成功,门被咔嚓一声打开了,他瘦小的身子立在门旁,嘴唇紧抿着不说话,手却是一把拉住她就要走。
  女人死死的站着不懂,语气焦急的说道:“孩子,别管我了,赶快走吧,村长要是发现你来的话饶不了你的!”
  他还是沉默,只是拉她的手又紧了些。
  就这样两人僵直着,看守的人居然回来了,女人吓得三魂六魄都散了,反手就是一推,叫道:“孩子,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然而已经晚了,大人很快就发现了他,冲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嘴里骂道:“好个兔崽子,居然趁着咱们不在的时候跑来救人!看村长怎么收拾你这个妖怪!”
  年幼的他立刻被拖走,女人哭泣哀嚎着,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第二天清晨,村里人都早早的起来,纷纷出来看热闹,祭河神的用的绳子和石块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冷眼瞅着这个双目红肿的女人,都在等着行刑的那一刻。
  人群中突然有片刻的骚动,原来是他被绑着压了上来,女人一看到她的孩子,便像疯了似的要扑过去,几个大男人好不容易使足了劲,才把她勉强制服住。
  “孩子,孩子——”她撕心裂肺的喊着,眼泪浸湿了衣领。
  他只是默默的和他的母亲对视,好像即将降临的死亡对他来说并不可怕。
  接近时辰时,村长来了,村民们都退到两旁,恭敬的让出一条道给他,在这个村里,村长就是无上的权威。
  被几个人压着的女人忽然再次发起狠,猛地挣脱禁锢,迅速的朝着村长冲过去,村民们大惊,连忙扑过去要将她拖回,却见她忽的对着村长跪下去,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
  “村长,您饶了他吧,都是我做的,所有的都是我做的,和他无关哪,村长,他还只是个孩子,他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啊——”她使命的磕着头,一下又一下,额上早已血流成河,凄厉的声音如泣如诉,就是铁石心肠也不禁为之侧目。
  年迈的村长看着女人这般惨烈,只为了抱住孩子的一条命,心里不由得软了,他叹息一声,对着兀自磕个不停的女人说道:“你起来吧,我会留下他的。”
  村长的话一锤定音,女人霍的抬起头,满是鲜血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笑容,她又重重的磕了一下,说道:“多谢村长大恩大德,来世无以为报,甘愿做牛马伺候!”说完,便决然的站起来,笑着看向另一边的他,神情竟是温柔无比。
  “孩子,妈妈要走了,以后你要乖乖的,听村长他们的话,别再惹事了,知道吗?”
  他定定的看着,没有回答。
  粗大结实的麻绳利索的帮助女人的手脚,背后还绑了个大石头,被堵住嘴的女人一步一回头的走向河边,目光全是恋恋不舍,然而,背后的人已经很不耐烦,重重的朝她背脊上一推,扑通一声,她就坠入了幽深的河水之中。
  没有挣扎,没有喊声,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逝了。
  大家都紧张的看着河面,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倔强的挺着身子的他,落下了一滴温热的泪。
  那是他第一次流泪,即便是在出生时,被看做是妖怪的他,也不曾哭泣或是流过眼泪。
  村长果然信守了承诺,没有将他一并祭给河神,他独自一人站在河边良久,直到深夜,才遣返回家。
  屋内的血腥味还很浓重,依稀提醒着当日这里的惨烈,他幽幽的对着他父亲死去的地方冷笑几下,就走进厨房,取出了一大罐的油和火石。
  凌晨的夜里,万籁俱静,一切都在暗暗的进行着。
  没有人知道那场火是怎么烧起的,除了他,这个只有八岁的孩子,不仅仅只是用了火石纵火,还惊人的用上了火系术法。
  村里的狗早已提前被他解决掉,村里的人都睡得很沉,等到发现不对劲时,早已被火海包围,浇了油的稻草屋一间连着一间,蔓延不绝,转眼间,三无村已是红光满天。
  困在屋内的人嚎叫着救命,但唯一一个幸存的人却是站在远处隔岸观火,火光照在他的眼眸中,红的吓人。
  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除了他之外,无一幸免,可怜村长至死都不知道,因为一念之差,他们全村人,居然都成为了那个可怜女人的陪葬。
  毁灭殆尽的村子不可能再住人了,何况他也不愿意在这里继续住着——他就这样一个人跋涉,流浪到各个地方。
  起初是做乞丐,后来又被坏人骗去做苦工,逃了几次后便被辗转卖到格里兹城的一户人家中做奴隶,那家的主人性子残暴,而且尤其喜欢虐待孩童,穿孔、插针、鞭打、灌肠,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在他手中也不知道折掉了多少个无辜的生命。他在那里呆了三年,身上全是可怖的伤痕,但他总是一声不吭,也不反抗,主人对此十分满意,竟也宽待了他一些,破天荒的允许他解开手腕和脚踝的锁链,在院中自由走动,而在此之前,他一直都被关在小屋子中,只有主人像狗一样牵着他时,才能出那个屋子的门。然后,就在当天夜里,有了一点自由的他,毫不犹豫的用锁链勒死了沉睡的主人。
  那户人看到尸体后勃然大怒,派出了一群人抓他,他踉跄的跑着,竟不期然撞到了暗夜教派的队中。
  暗夜教徒们要将莽撞的他就地正法,11岁的他拼命的反抗着,情急之下竟然对着不同系的人发出了不同的五行力,这引起了当时一同出来的大教主斯穆林的注意,他让手下的人住手,将身负五系的他带回了教宫,并给他去了一个新名字:阎翼。
  此后,便是不断的修习各种术法,别有居心的斯穆林甚至逼迫他放弃选择五行兽,而改为与幻灵定下契约,以便让他的邪恶力量尽可能的增加。
  他没有反对,全都照单收下,对于他来讲,只要能够强大,一切都无所谓,反正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是一个备受欺凌的弃儿罢了。
  他只是一个妖怪,一个不容于世的妖怪。没有人会关心他,也没有人会在乎他。
  “妖怪...妖怪...”仿佛又听到那些孩子恶意的诅咒,阎翼募得握紧了拳头,暴虐的对着桌子发出一道凌厉的水刃,桌上的花瓶哗啦一声碎了满地。
  该死的回忆!他为什么又要想起这些东西?他不是发誓要将它们全都埋葬在心底吗?
  心中忽然有中悲哀的情绪蔓延开来,阎翼那赤红的眼睛慢慢熄灭了火光,转为了一片漆黑。
  妈妈,除了你以外,再没有人会对我睁眼相待,所以他们都该死!
  “真的没有其他人关心你吗?”一个小小的声音钻了出来,轻轻的反问他。
  他一愣,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那个身影温柔的对着他微笑,一如当年他母亲的笑容:温暖,纯净。
  他有些痴迷的伸出手,想要将那个身影拉近怀里,但是指尖只是一触,身影就消失了。
  他僵硬的收回手,听到门外有敲门声。
  “进来。”他的声音重归冷漠。
  门被小心翼翼的拉开,负责照顾他起居的侍从胆颤的低头问道:“大教主,您有什么事吗?”
  阎翼看了看地上的花瓶碎片,有些疲累的闭上眼,沉声道:“把它给收拾干净。”
  侍从唯唯诺诺的将碎片都收好,退了出去,屋内又是死寂,阎翼坐在床头,有些失神的看着手心,眼神中竟闪过一丝痛苦。
  无论如何,我还是抓不到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南之封印——炎墓(一)

  明子鉴示意大家先在入口处站了一会,免得被地下的阴气入体伤到自己,随后才一起小心翼翼的顺着阶梯走下去。炎墓的入口光线偏暗,兼之潮气很重,四周给人带来的感觉都是阴凉森寒。好在明子鉴是火系的名家,手心腾出的火焰足以照亮整个通道口。
  阶梯的尽头,是一个狭长的走廊,暗金色的廊壁冷峭无声,樱石强望明子鉴那边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从手中变出一串九个彼此相扣的环,同时也是他的金系武器,然后看似随手的向前一掷,圆环在空中飞舞,竟是以极巧的角度一左一右的打在两边的廊壁之上,只听嗖嗖之声,一排排冷箭从各个方向的隐蔽中射出,力道是又快又猛,倘若不是樱石强率先旁击引出这些暗器,恐怕贸然进入的人都会变为一头头刺猬。
  “应该差不多了。”樱石强召回他的九连环,对着身后一众人颔首,“大家注意一点,地面上或许还有未知的机关。”
  大家都是点头,敛了心神,三个一行的并列而行,走至中段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声音,像是故意隐藏身形的人尾随其后的感觉,明子鉴和樱石强还没来得及交代旁人,就有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几十个个大小不一的土球就从刚才他们进来的阶梯上滚下来!
  这些土球都凝聚了相当的五行力,每一个都坚硬无比,再加上由阶梯向下而滚,速度已是相当之快。走廊并不宽敞,兼之明子鉴一行人人数较多,一时之间竟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躲避。土球来势凶猛的撞向队伍后方的人,前面一个还未消退力量,后面一个又接踵而来,力道之上可以说是一波连上一波,狠辣之至。明子鉴的一些部将猝不及防,被土球毫不留情的撞到在地,还波及到了身后的人,只是片刻,竟就有人被压死!
  九连环猛地向前飞去,铿锵之声不绝,而明子鉴的火练长舌也如笔直的铁锁长驱直入,然而,有一道巨大的土盾横在最后一层阶梯上,成为了屏障,将明子鉴的火舌挡在了外面,也让九连环应声反弹。虽然来者在抵挡两大高手的一霎那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土盾也立刻变得破碎不堪,但明子鉴和樱石强也没有伤到他们太多。
  明煜城灵巧的操纵着火焰灼烧着各个土球,减缓了它们的速度,好在明氏和樱氏的部将都是训练有素,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沉着应对,那些突如其来的土球也逐渐被消灭。
  火光映照的廊道中,阶梯上偷袭者的脸清晰无比,两队人默默对视,气氛尴尬而诡异,良久,明子鉴才长长的叹息一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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