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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挽流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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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那么多了,这个人很可能是误打误撞跑进来的,她先要想办法救出她才好,于是冲着阎翼说道:“这个人和魔盒无关,你不要伤害她!”这话的语气虽然不辞颜色,但气势却显得弱了一些,皆因为木流香在得知了阎翼的秘密之后,心思中有难言的变化才会这样。
  所以上次在红沙泥沼才救了她吗?木流香一时情绪中难辨滋味。
  在木流香出神的时候,素婆婆却是突然出手了!挥舞的拐杖在空中搅出了一个个漩涡,黑雾被搅碎,凌乱的雾中,素婆婆的拐杖以极快的速度刺来!她这一击是用上了十成的力气,阎翼知道不能轻敌,连忙带着女子向右偏了一步,并化出高阶的土盾护住自己。
  “碰——”密室被震得晃了晃,与此同时,金狮儿也怒吼着普了过来,利爪森然,阎翼将幻灵悉数放出,和金狮儿搅在了一块。
  木流香正要上前帮忙,黑雾却猛然间增加了一倍有余,饶是她视力再好,也看的沐斛起来,阎翼本来就是穿着黑衣,现下身影更是被团团遮掩住,一点也看不到了。
  怎么回事?这黑雾像是和他们作对一样,总是在帮着阎翼。
  “不要和他们纠缠下去了,这些人都是高手,你受了伤,很难坚持,而我被关了太久,灵气无法凝聚。你先拿这个女子做诱饵,引开他们的注意,然后就可以将我取走。”有低沉的声音在阎翼脑中响起,细细的吩咐道,“身后就是机关,过去几次我已用这女子的血侵染了封印,现在你只需要割开她的手腕,将血涂抹在封印上就可取出魔盒。”
  阎翼没有回答脑海里的那个迦可的声音,空着的左手却是毫不留情的抓住女子的手腕,慢慢的割开她的肌肤,鲜血流出,女子痛的又是呻吟出声,他眸光一沉,将她带血的手腕贴在了冰凉的铁壁之上。
  带着锈味的血奇异的被铁壁吸收,沉闷的刺啦声,铁壁缓缓打开了。
  木流香好不容易拨开浓厚的黑雾,却见到阎翼拖着半昏迷的女子,铁壁也被打开,立刻变了脸色,她来不及思考,数十朵曼珠沙华串成花剑射去,眼见就要刺到阎翼胸口时,阎翼的嘴角却噙出诡异的笑容。
  女子被猛地拉起,挡在他前面,木流香惊惧之下只好强行错开曼珠沙华,免得伤到那个女子,阎翼似是算计到这一点,居然直接将女子顺势丢出,扔到木流香身上。
  女子绵软无力,木流香只得接住,只是这片刻的功夫,阎翼就已伸手,触到了机关内的盒子——那个盒子和他梦中的一模一样,拿到的瞬间,他甚至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力量在呼应着他的呼吸。
  “你终于拿到魔盒了。”迦可的声音传出,“快,用你的血和我定下新的契约,这样魔盒的封印就会不告而破!”
  “不可以,阎翼!”木流香看到阎翼手中的魔盒,奋力的阻止,她将女子放到素婆婆手上,上前不顾一切的阻止,阎翼避开她的杀招,用五色带挡住她,但木流香不依不饶,仍是冲过来想要夺取他手上的魔盒。
  “暮奼钨族的圣主都是麻烦的女人!”盒子中的迦可愤愤的骂道,想起了自己过去被木暮云封印,更加气恼,“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以你的实力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处处手下留情吧?”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一个只能呆在盒子里的人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阎翼讽刺道,迦可怒极,偏偏又无法反驳他的话,因为此时还需要用到他。
  眼见木流香还是不肯放弃,阎翼也不耐烦了。他反手使力,将木流香重重打退几步,而后毫不犹豫的在之间划出血珠,按在了魔盒之上。
  魔盒顿时大亮,木流香捂着胸口刚站稳,旁边的铁壁就突地炸开,有令人窒息的黑暗力量扼住了她的脖子,她呼吸困难的倒下来,眼前腾起了星点。
作者有话要说:  

  ☆、救出的女子

  密室的上方开始碎裂,中之封印解封后,密室的格局被彻底打乱,导致直接的结果就是土崩瓦解。碎石块不停的从头顶掉落,砸在地上,让现场是一片混乱。被魔盒中的力量正面冲击到的木流香脑袋还没完全恢复,只能强打起精神躲避这些横飞的碎石。
  原本至少还有两大封印支撑住的魔盒是没理由这么轻易的解开的,但魔盒中的迦可却残忍的利用了误打误撞进来的女子的新鲜血液为“食物”,让吸食了鲜血的魔盒内的邪恶力量瞬间提高了数倍。加上阎翼和魔盒的气息遥相呼应,相触之下竟是没有丝毫排斥——当然,被关在魔盒内的迦可的灵魂也不可能排斥阎翼,他最初就是打算让阎翼取到魔盒,然后重得自由。
  练就了千魔术的阎翼体内的血已非常人能比,以他的血作为打开魔盒的钥匙,可以说是再适合不过,而迦可的力量虽然衰微,但毕竟曾经是另整个五行大陆闻之色变的力量,打开的那一刻就连木流香都无法抵挡,而阎翼也最先成功的离开这个即将崩溃的密室。
  “圣主,你没事吧?”是素婆婆焦急的声音,她扶着那个昏迷的女子高声喊着,木流香回喊了一句“我没事”,便直觉有一块巨石呼啸而来,她下意识的闪了一下身子,感觉背后沁出了一层冷汗。
  有柔软的毛贴住她的手背,一转头,金狮儿不知何时已赶了过来,沉稳的脸令她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圣主,密室快要塌了,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
  木流香也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便重重的点了点头,和素婆婆一起冲出密室之外。
  先前留下的曼珠沙华的记号还在,木流香不由得庆幸自己留了一个心眼,于是按照记号顺利的出了通道。他们几人都不是弱者,单单逃命的话倒是难不了他们,只可惜魔盒却是被阎翼抢走了,还牵扯到一个无辜的生命。
  女子的伤势很重,尤其是身上的血液去了大半,几乎虚脱,而且长时间的呆在山洞内,沾染了不少邪气,很多器官都受损。木流香一边查看着,一边皱紧眉头。她虽然对于疗伤有些了解,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只能先做个急救的工作,这女子失血这么多,先给她吃下一颗补血丸才行,还有她的气息很弱,保命的药丸也要吃下一颗,以免她一口气没上死掉,做了这些处理之后,金狮儿便伏着那个女子,往前面走去。
  阎翼既然拿到魔盒,自然不会和他们缠斗下去,想必暗夜教派的人也会随之撤离。果不其然,还在半途中,木流香等人就和明煜城他们碰上了。
  暗夜教派的撤退让大家都有了一些心理准备,所以当木流香摇头时大家都没有太过惊讶。明子鉴叹了一口气,似是回想起五百年前的那场惊世大战,忽然间目光扫到金狮儿背上,不由奇道;“怎么多了一个女的?”
  之前大家都没注意,现下听明子鉴一说,才发现真的多了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重伤的女子,木流香间他们疑惑,就解释道:“我也不清楚她是谁,进去时她就在里面了,魔盒吸取了她身上大部分的血液作为媒介,使得阎翼打开封印时少了很多的障碍。我猜想她应该是不经意间闯到这里头去的,但具体是什么样的还要等她清醒后再说。不过她现在还在昏迷,估计要过几天才行。”
  明子鉴了然颔首,有一人却忽然走上前,面目僵硬,直愣愣的盯着那个脸朝下的女子看。木流香诧异的问他,“恒泽老师,你在看什么?难道你认识这个女子吗?”
  恒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仿佛灵魂已被抽离,这种失魂的状态令迟蓝都不禁担心起来,之间恒泽踉跄的走上前,用颤抖的手轻轻托起女子的头部,而后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他脸色刷的便苍白了,嘴唇抖着,哽咽的叫道:“若雪,若雪?”
  这个名字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特别是易玮伦,他上前跨了一步,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阿姨她,她竟然没有死?”
  木流香则是第一时间望向迟蓝,但见她面色难看,嘴唇紧紧抿着,眼神中透着隐隐的绝望。
  在回格里兹城的路上,恒泽一直在寸步不离的陪在重伤昏迷的若雪身边,虽然名义上她还是易玮伦的姨娘,但如今易氏早已家破人亡,这些所谓的身份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何况易玮伦对于这个过分年轻的姨娘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感觉,因此并不是很在意。但有一个人却是陷入了极度的焦灼和不安之中。眼见着这十来天的路程中,她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木流香就忍不住为她心疼。
  “迟蓝,你多少吃上一点吧?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把你当做一个病号了。”木流香强行塞了一块面饼给她,“不管有没有食欲,都不能随便的折磨自己的胃,知道了吗?”
  迟蓝虚弱的对她笑笑,没有拒绝,只是放在嘴边无味的嚼了几口,就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木流香见她失神的模样,知道她心里难过至极,也不忍心再说些劝解的话,只好柔声安慰她,“迟蓝,你要是觉得累了,不如就在车子里睡上一觉吧,睡一会也许精神会好一些。”
  迟蓝木然的点头,木流香便安顿她躺下,然后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出了车厢外面。
  她其实人也很不舒服,晕车带来的晕眩感和呕吐感令她早就想出去投契了,无奈迟蓝的状态很差,人又恍恍惚惚的,可是真的陪在她旁边,却又忍不住替她感到伤心。
  这些年来她是最清楚迟蓝对于恒泽老师的感情的,初时她也以为迟蓝只是年少时懵懂的好感和心动而已,却没想到她竟然用情这么深,不惜赔上自己的声誉也要救他。到后来,她知道迟蓝和恒泽老师在一起之后,心里虽是替她不值,担心恒泽老师只是对她愧疚才会这么做,但看到迟蓝高兴的样子,她也就不说什么,只想着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到感情身后的一天,但在这关键的时候,若雪,却又出现了。
  她不禁感叹世事弄人。恒泽老师的心意表现的太过明显,以至于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想必迟蓝也隐约知道自己和恒泽老师是没有希望了吧!没有了家庭的束缚,恒泽老师必然会选择和若雪在一起,这几乎是顺利成章的事情,而迟蓝那边,恒泽或许横多只是歉意。
  但木流香还是会不甘心的想,难道恒泽老师对于迟蓝一点感情都没有么?仅仅只是责任、亏欠或是怜惜?人的感情实在是很复杂,也许就是恒泽老师自己,都未必能分得清它们之间的区别,对于若雪的关心,会不会只是因为对过往的放不下?
  但这些话不可能对恒泽老师说,因此心里难免郁闷,明煜城见她心思不属,就伸手在她眉间抚了抚,木流香一怔,听到他说道:“别老是皱着脸,眉头都蹙起来了。”
  一边的易玮伦笑着开起玩笑,“丫头,你就听煜城的话吧,不然蹙眉头的就是他了。”
  魔盒被取之后气氛总是沉重,易玮伦这句话是有意环节,木流香轻叹一口气,却是一脸怅然。
  明煜城对于迟蓝的事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但也不敢在这时问她,便转移了话题,“对了流香,你读取了阎翼的记忆,该是找到了他的弱点了吧?”
  由于若雪的出现,大家都差点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情,此时明煜城突然问起,就连易玮伦和趴着的金狮儿也都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这——”木流香想起了那个画面,有些难以启齿,语气间便犹豫起来。
  这下连金狮儿都愣了,开口说道:“圣主,难道你没看到阎翼最深的记忆吗?”
  摇摇头,“不是,我看到了。从阎翼出生一直到现在,他所经历的回忆我全都有看见。”
  “那丫头你为什么吞吞吐吐的呢?”易玮伦快人快语,表情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茫然。
  木流香颇有点尴尬的偏了偏头,支吾道:“那个,阎翼他最深的记忆中...有我。”
  “啊?”明煜城、易玮伦还有金狮儿同时呆住了。
  “这么说,阎翼那家伙,竟然是喜欢丫头你的?”听完木流香详细的描述之后,易玮伦的脸可谓是古怪的不得了,他上下的打量着木流香,嘀咕道:“丫头你现在的脸确实是没的说了,可是你给阎翼送包子的时候才几岁啊?那阎翼该不是有恋童癖吧?”
  “什么恋童不恋童的?易学长你别瞎扯!”木流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见边上的明煜城始终沉默,不由丧气,“阎翼小时候受了不少磨难,可能是缺乏温暖吧,恰好我那时的举动触动了他内心的渴望,所以才会记得那么深刻。”
  她这样解释无非是不想让明煜城误会,只是不知明煜城会不会接受。
  大概是看出了木流香的心思,易玮伦识相的用手肘顶了顶明煜城,“煜城,你倒是也发表点看法啊!一声不吭的是在研究理论吗?”
  明煜城苦笑,无奈的摇头道:“玮伦,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那你干嘛不说话,害的丫头都变成苦瓜脸了!”易玮伦刚说到这里,就被木流香丢了一计眼刀过去,连忙住了口。
  明煜城歉意的对木流香笑笑,“流香,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计较,我刚才只是在想,阎翼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就是过去送过他包子的人?”
  木流香凝思,“应该是那时候吧,我对他说从前在镇上见过他的话,然后他大概从什么语句中联想到了,所以之后在红沙泥沼还救了我一次,当时我和金狮儿都以为他是另有目的,想不到...”
  而在密室中他没有痛下杀手,在发现意识被操控时也没有杀她,会不会是那个原因呢?但她始终不敢相信,那个面目阴暗的少年,会在心中拥有那样一份眷恋。
  “圣主,记忆是不会骗人的。”和她心灵相通的金狮儿感觉到了她心中的疑虑,沉声道,“既然你看到了,那就是真实的,哪怕多么难以想象。”
  “我倒觉得金狮儿说的很对。”易玮伦借口,却是附和,“况且阎翼喜欢丫头你也并非不可能,照他过去的生活环境,丫头你该是除了他母亲以外唯一关心过他的人,这种关心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但你可不要被阎翼的那张阴阳脸给骗了,他向来都是怪里怪气,绝对没可能把心底的情绪表达出来,外人自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了。”
  眼前仿佛浮现出阎翼漠然的神情,她仔细想了想,也不由得觉得易玮伦说的有道理,只是就算知道他的弱点,恐怕也很难牵制他。
  “这件事还是回去大家一起商量吧!对付阎翼需要所有人的力量结合才有可能。阎翼有了魔盒,可以算得上是如虎添翼,但但凡是人,总是很难违背内心最真实最强烈的想法,否则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心人了。”易玮伦说道这里,长叹了一句。
  的确是啊!强悍如木暮云,明日月,或者说是如今的水容众、明煜城,迟蓝还有恒泽老师,谁不是为内心的东西所扰?
  所以说,人才是最复杂,同时也是最感性的奇妙生物,可以很渺小,却也可以在保护某样珍贵的东西时变得伟大。                        
作者有话要说:  

  ☆、诺言的有效期

  回到圣穆哥之后,就是要处理若雪的事情了。若雪的身份虽然敏感,但和易玮伦比起来却又是小巫见大巫了。一来她只是易长风的二夫人而已,且不说易氏家族内的大小事情都由男人处理,女人不得插手这个规定,就算女人可以插手,多半也是经过有实权的大夫人手上;二来,她本身资质平庸,甚至五个先天元素中没有一个达到三级,因此并没有修习什么五行术,这样的人对于皇室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威胁,而暗夜教派显然对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
  在恒泽老师的恳求下,多布亚校长同意为他向皇子说情,但木流香却发现,多布亚校长似乎并不赞成恒泽老师和若雪重新在一起,说话时的语气也是勉为其难,但恒泽老师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只是将全身心都投在了病榻上的若雪。
  如果说之前恒泽老师和迟蓝的关系是僵化的话,那么现在则是彻底的疏离了。两个人如今就仿若陌生人一般,有了一道无形的裂痕,即便恒泽老师没有提及分开这两个字眼,但事实其实已经可以预见的到了。
  被救出的那一天,由于木流香有效的急救,使得若雪保住了命,回来之后经过悉心的调养人也渐渐好了一些。不过因为她体内含有浓烈的邪气,致使她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不能醒转,长期下去就算照顾的再好,若雪的身体也会被消磨殆尽,可是关键就在于魔盒内的邪气相当的霸道,而且积聚已久,因此解毒也成了一大难题。暮奼钨族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排毒,就是运用曼珠沙华的花粉配合五行力强行将邪气内的毒全部逼至脸部,而后在脸上割开几个口子将其排出,只是这样一来,脸就不可避免的要破相了。
  若雪长相妩媚,算的上是一个美女,破相对她来说恐怕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不破相就会危及生命,所以恒泽老师丝毫犹豫都没有,就同意尝试这个办法。
  逼毒的过程并非一日之功,要分批进行,不然若雪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同样,为其逼毒也十分耗精力,木流香也不敢太过急进,这样一连弄了十多天,才将若雪的身体恢复原样。
  最后一次清理完毒素的木流香觉得疲乏不已,明煜城心疼,便让她休息去了,恒泽老师则是一如既往的守在床边望着沉睡中的若雪,眼神中悲喜莫辨。
  真的是毁了啊...那张原本娇俏的脸庞,现在却是伤痕遍布,盘根错节的疤横在脸的每个角落,模糊了最初的容貌,就连早就做好了准备的恒泽,都觉得不忍目睹这惨烈的脸。
  她醒来之后怕是会崩溃的吧?过去和他在一起时,她总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表,要是见到自己毁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他该要怎么安慰她才好呢?告诉她其实他一点都不介意她变成什么模样,只要她活的好好的就好,自己一定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是的,照顾他一辈子,她曾经是自己生命中深深眷恋过的女子,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抛弃她!然而,忽然间有一个身影浮现在脑海中,带着悲哀绝望的眼神默默的看着他,他顿时一震,心头似被上了一计重锤。
  ——请一定要坚持,等你醒来之后,我们就在一起吧,永远都在一起。
  在积冰谷的时候,当看到她快要死去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的对她许下了这样的诺言,那时他是真的决定要好好的守护这个令人心疼的女孩,但是这一段日子,他却...
  迟蓝必定生气而又愤怒吧,他自嘲的笑笑,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他闭上眼有些急躁的支住脑袋,极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到底应该怎么做?可是他是真的很累了。
  刺啦声响起,门被轻轻推开,恒泽抬起头,猛地一僵,怔怔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迟蓝手捧着药汤,见到他这般错愕的表情,心里禁不住一阵酸苦,几乎就要落下泪来,但她及时忍住,控制住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勉强对他挤出一丝微笑。
  “老师,这是刚熬好的药。”
  她想了许久,却最终只说出这么一句来,恒泽乍看到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呐呐的应了一声,气氛霎时变得尴尬起来。
  迟蓝暗自悲叹,这些天她心里难过,本想着不再见他,却还是怮不过相见他的念头,于是便借着端药的机会过来,可是真的见到了,却发现彼此已无共同的话语。
  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一个若雪,那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沉默了良久,她认命的苦笑,慢慢走至床边,开口打破这诡异的一幕,“老师,若...雪姐姐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说到若雪的名字时,很明显的顿了一顿。
  “噢,若雪,若雪她,没有什么大碍了,休息上一段时间应该就能醒过来。”恒泽语气有些结巴,他搬了一张椅子让迟蓝坐下,却有意的撇开视线不敢和她对视,“真是谢谢你了,还麻烦你送药过来。”
  这样客气的话语令迟蓝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眼神黯淡下去,良久才淡淡的笑道:“不用谢,老师。只是送一个药而已,不是吗?”
  真是可笑啊,他们不是已经成为了恋人了吗?为什么现在说起话来竟然是这么生分,客套的仿佛是在对一个从未熟识的人。难道说若雪来了之后,他就急于要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原来他这么在意她的感受,既然如此,当初为何又要那么轻易的对她说什么永远在一起这样的话?他或许不会知道,将人捧到了云端,再狠狠丢下的感觉会有多么痛苦。
  可是也是她傻,当初她早就应该清楚他的想法,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跑到他身边,现在得到这样的结果,她能够埋怨谁?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转头看向床上的那个令她羡慕至极却也嫉妒至极的女子,眼神却滞住了。之前她一直未曾来这里探望,当然也不知道她的脸有多可怕,虽然也有听流香描述,但想象的毕竟有限,可是...
  她微微抽了口凉气——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只要看上一眼,就止不住要替她感到惋惜。
  她很清楚的记得她最初的面容,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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