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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无你无悲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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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总觉得这个时间她应该在那里,她果然在那儿,一个人套着一个宽大的长裙,黑色的裙子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的苍白。
  风一吹单薄的身体跟枯瘦的落叶一样,快要随风飘远。
  曲墨没有注意到他,只一个人站在墓碑前头,依旧跟往常一样,那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一站就是十几分钟,姿势都没有半点变化。雨丝打在了她的头上身上,风一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陆延亭就站在远处盯着她看着,愣了好一会儿他才走了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曲墨的身上。
  这个时候曲墨才发觉身边多出了一个人,伸手抓着衣服两边往怀里拢了拢。转过头盯着陆延亭,他拿出了一束白百合放在了墓碑前头,眉眼低垂着,凌厉的气势掩得一点不剩,只余下满目温柔和悲伤。
  曲墨移开了视线,“她又看不到了,干嘛还弄这些。”
  陆延亭摆弄花朵的手僵了一下,垂着头,声音沙哑:“看不到就不弄了吗?你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啊,重要的人死了,为什么,你没有想要报仇的意思,也没有丝毫的愤怒?”
  “你有感情这个东西吗?”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任何的痛苦,知道了曲亭的死讯之后只是沉默着,连眉头都没有皱,像是死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表现得若无其事。
  “你真的有心吗……”
  曲墨眨了眨眼睛,呆呆地盯着他看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那我应该怎么样呢?我能怎么办呢?”
  陆延亭愣在了原地,呆呆地抬起头盯着眼前的曲墨,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从一开始就不停落下来的细密雨丝慢慢地停了,有丝丝缕缕的阳光拨开乌云洒了下来。
  “你让我做什么呢?我要怎么做才行?表现得无比悲伤就可以了吗?表现得痛苦万分就可以了吗?告诉他们因为曲亭的死我比任何人都要愤怒就可以了吗?”
  那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陆延亭盯着曲墨柔软的发顶愣了神,慢慢地伸出手快要触及到她身体的时候却慢慢地收了回来。
  “这样可以让一切恢复到从前吗?这样就可以让曲亭复活吗?”
  陆延亭呆呆地盯着眼前的人,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个个的钉子狠狠地钉入了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疼痛逐渐地从心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曲墨站在原地,眉眼低垂着,盯着墓碑上曲亭的照片发着呆,“像正常人一样去悲伤,去哭泣,能改变什么?”
  陆延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视线落在了她轻颤着的卷翘睫毛上,心口有些酸涩。
  脑袋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先有了动作,陆延亭猛地伸出手将曲墨抱在了怀里,伸手一下下地轻轻地抚着曲墨的脑袋,动作温柔。
  曲墨浑身都是僵硬着的,直勾勾地盯着陆延亭衬衫上的扣子发了呆,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莫名其妙地缓解了她不安的情绪。
  曲墨稍微放松了点身体,靠在他胸口上低低地叹了口气。
  ……

  ☆、第二十四章 失踪的尸体

  不管怎么想陆延亭还是有些在意曲亭说过的话,和同事交接了一下工作,就直接去找了三儿。
  他想要查清楚七年前的恶魔说的是什么,七年前在她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首先从向阳孤儿院开始查起。
  向阳孤儿院是在二十年前建立的,在七年前销声匿迹的。三儿靠在椅背上有些诧异地开口:“真奇怪啊,我竟然查不到这个孤儿院的任何资料!”
  “二十多年前那种私人建立的慈善机构并没有多少资料留下来,难查一点也在情理当中。”陆延亭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本杂志,将难查的事情全部交给三儿。
  三儿给两个人各泡了杯咖啡,坐在椅子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孤儿院的所有资料全部都消失了,什么东西都查不到。那……那孤儿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延亭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放下手中的书皱着眉头盯着三儿,“领养记录呢?能查到吗?”
  三儿摇了摇头,有些疑惑地开口说着:“不知道是不是资料缺失的原因,这个孤儿院领养记录少的可怜,十多年内领养记录竟然还没有十五个!”
  二十年内,再怎么样孤儿院也不会只有不到十五个孩子被领养吧?而且那好像还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孤儿院。陆延亭微微蹙起了眉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能查到那几个被领养的孩子现在的居住地吗?”
  三儿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尽量试试看吧,给我一天时间。”
  “恩。”陆延亭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看着三儿在电脑前头忙活个不停。
  呆了约莫有半天时间,陆延亭突然间接到了邓允儿的电话,说是曲亭的案子解决了,他们在庆祝,让他也过去。
  本来陆延亭是不想要过去的,可是听到了曲墨的名字之后心头一动,拒绝的话生生改成了答应,留下三儿一个人开车去了他们所说的地点。
  那是间酒吧,大概人还没有到齐,这儿只有曲墨和邓允儿还有他们组里一个警察,曲墨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和这里格格不入。
  陆延亭抬手敲了敲门框,曲墨这才抬起头,黑色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不耐烦,不用看也知道是邓允儿硬把她拉出来的。
  “前辈!”邓允儿冲他招了招手,兴奋地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快进来,队长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了。”
  陆延亭笑了笑,大步走过去,坐在曲墨身边,“偶尔也得沾沾人间烟火啊,老在家里窝着怎么行?”
  曲墨垮着肩膀,窝在沙发里面,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还是不适应这里的聒噪。他们这场狂欢,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场煎熬,音乐声震得她耳朵疼。
  等到人多了点,曲墨才忍不住地起身去了厕所躲清静。这层是专门接待贵宾的,这个时间还没有多少人,走廊上除了一个推着车的服务员经过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啧。”曲墨忍不住叹了声气,有些难受地站在洗手台前头洗了把脸,想着待会儿怎么想一个借口离开这儿。
  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手,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外头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她将纸巾扔在一旁打开门走了出去,外头一个服务员慌慌张张地大喊着:“死,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曲墨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房间,犹豫了一下,没有去理会。
  那服务员的声音惊动了陆延亭一行人,警察对这种事情一向很敏感,立刻拦住了慌乱的服务员,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刚才去送饮料,然后就看到一个女的倒在沙发上,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喝醉了,结果,结果……”那服务员慌里慌张地说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已经没气了……”
  陆延亭让他带路去案发现场看一看,曲墨也跟上了。
  服务员站在xx包厢的门口,指着门牌说道:“就是这儿了,那女的就在里面。”
  陆延亭戴上一只塑胶手套打开了门,里面除了被那个服务员打翻的饮料之外,什么都没有,他眯着双眼睛盯着那服务员。
  邓允儿也探头过来,嘲笑着那服务员:“你是不是嗑药嗑多了?这儿什么都没有!”
  “这……这不可能!刚才还在的。”那人慌里慌张地走进去,不住地在沙发那里比划着,“我当时清醒得很,我不可能看错的,就在这儿,一个女的,穿着身红色的连衣裙,就倒在这个位置。我发誓!我绝对不可能看错的!”
  “那尸体呢?”
  “我……我不知道。”他不住地重复着,“我绝对没有看错,你们相信我……”
  “怎么了?”曲墨挤过去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
  陆延亭耸了耸肩,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一边跟她解释着,“应该是……一具尸体失踪了。”

  ☆、第二十五章 真凶假凶

  失踪的尸体?
  曲墨皱了皱眉头,扒在门框上往里望。房间里是干干净净的,除了门口撒掉的饮料,什么也没有。
  门口的那个服务员还在不住地强调着这儿刚才一定有人,有警察觉得可能是那人眼花了,毕竟尸体又不会跑。
  而且这一层楼除了他们那些警察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人了。
  陆延亭盯着沙发上的一角看得出神,曲墨拽了拽他的袖子,“你觉得呢?”
  他指了指沙发上的凹痕说那服务员说的没错,不久前这里的确有人在。
  这服务员看到尸体之后立刻就跑了,从这里到他们包厢,经过一个拐角,顶多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尸体又不可能跑,如果是有人把尸体搬走了,这个时间应该走不远。
  “立刻封锁这里,任何人不能出去,先查清楚再说。先在三楼搜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尸首。”
  “是!”几个人听到了立刻散开,四处搜查。邓允儿一个人磨磨蹭蹭地撅起了嘴巴,“放个假,怎么也能遇上这种事情。”说归说,还是跟他们一块找了一下。
  陆延亭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采集证据,在垃圾桶里面找到了一个针管,曲墨帮他找到了一个塑料袋子帮他装起来。
  一会儿就有人过来说已经找到了那女人的尸体了,那服务员也上来了说门已经锁好了,前台的人说那段时间并没有人离开。
  曲墨跟着他一块儿去了厕所,一群人立刻报了警,拉起了警戒线。
  这儿除了一楼和门口有监控之外,没有监控摄像,连走道上也没有,所以根本不知道谁曾经来过这里。
  不过据那服务员所说,这层楼好像就开了两个房间,只有他们几个警察和那个死者。
  曲墨拿纸巾捂住口鼻,站在厕所隔间外头盯着那尸体看着,那个女孩长相身材都还不错,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
  陆延亭一个人蹲在那尸体前头,伸手拉起了那女孩的手臂,手臂上头又有几个明显的针眼。“怎么回事?”曲墨看着那尸体,皱了皱眉头。
  “可能是吸毒,结果需要等法医检验之后才能够知道。”陆延亭让死者保持原来的姿势,然后大步走出了厕所。他一把扯掉了手上的塑胶手套,询问着那服务员:“死者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那人点了点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她是一早订好了包厢,在这里等着别人。”
  “等谁?”
  那人正要开口,一旁突然间传出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哟,什么情况啊,这儿怎么这么多人?”
  有一个男人慢慢悠悠地从外头走过来,靠在厕所的墙上,勾着唇角往里头望过去,轻笑着开口说道:“怎么了这儿?”
  那是一个很性感的男人,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没有表情的时候唇角也往上勾着。
  身材修长,身上简单的一个白衬衫,袖口往上挽起一圈,手指骨节分明,一双长腿被紧身的长裤包裹着,脚下踩着双一尘不染的皮鞋。
  靠在门框上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
  “项少……”那男人似乎经常来这儿,服务员一下子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对陆延亭解释着说:“项少就是那位小姐约好的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那个被称作项少的男人好奇地打量着厕所里面。
  “你叫什么名字?”
  “项邵青。”项邵青看了一眼曲墨,表情有些疑惑。
  “项先生,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谈一下。”陆延亭掏出了手里的警官证给他看了一下,把他带到了单独的一个包厢。
  曲墨也有些好奇这案子是怎么回事,跟着他走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经历了两个案件,陆延亭丝毫没有不能把曲墨这个普通人牵扯到案件里的自觉,直接默许了她旁听。
  那死者叫林晓晓,九零年出生今年二十五岁,是个孤儿,职业是车模,吸毒爱好者。
  项邵青和他约好了今天见面,可是临时有事迟到了好几个小时,刚刚来到就听说了林晓晓已经死了。
  曲墨和陆延亭对视了一眼,大致都明白了,也许真的和他猜的一样,是吸毒过量导致的死亡。
  陆延亭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项邵青袖口的水渍,淡淡地开口:“我让人查了一下门口的监控录像,你在十二分钟之前来的,为什么现在才上来?”
  项邵青舔了一下唇角,双手不自在地摩擦着,“我在底下碰到了几个朋友,说了会话。”
  “朋友叫什么名字?”
  项邵青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
  陆延亭绷着张俊脸,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声音冰冷:“项先生,你真的很不会说谎,你为什么要把林晓晓的尸首搬到厕所里面?”
  曲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陆延亭,他在工作的时候身上总有股凌厉的气势,帅气的脸棱角分明,总让人的视线放在他身上就移不开了。
  看起来……很可靠的样子。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项邵青的表情有些僵硬。
  陆延亭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项邵青看着,直到他脸上的笑容开始保持不住,举手投降。
  “okokok。”项邵青有些无奈地叹息着,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我上来之后就直接进来了,可是一到房间就发现她死在这儿了,当时正好那服务员进来送酒水,我怕没办法解释,所以只能够躲在窗帘后面了。”
  “我知道他很快就会招来人,所以我就把尸体搬到厕所里了,等到你们注意力都被厕所里的尸体吸引了,然后我就躲在楼梯口,找了个时机出来。”
  “我不想要被人误会成杀人凶手,只能这么做。”项邵青无奈地摊开双手。
  陆延亭想要说什么,手机铃声却猛地响起来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他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人名,点了接听。
  是三儿打来的电话,“你让我查的向阳孤儿院的事情我查到了,曲墨和曲亭并没有被收录到里面,我怀疑她们可能是在孤儿院倒闭之后才被收养的,具体细节你可以以后慢慢打探。不过有一点非常奇怪,在那为数不多的被收养的人几乎已经死绝了。”
  陆延亭皱了皱眉头,看了曲墨一眼,压低了声音:“一个都没有留下吗?”
  “倒是有一个还活着,早几年被收养现在还留在国内,恩……现在正好在A市的。”
  “他叫什么名字?”
  三儿翻了一下资料,说出了他的名字。
  陆延亭握紧了手机,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项邵青。”

  ☆、第二十六章 谁比谁无辜

  陆延亭放下了手机,交叉的十指不住地摩擦着,咬牙不停地思考着,直到对面的项邵青忍不住催促了一声才回过了神,开始询问:“你和林晓晓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
  “不是。”项邵青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她有男朋友,好像叫,叫什么苏,苏向南。不过你也知道,这会儿还有谁把感情当真?大家就……”
  苏向南?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曲墨想了想,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邓允儿和一些警察还在洗手间里忙碌着,她慢慢地走了过去,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框,“我找到了点东西,你过来看一看。”
  邓允儿点了点头,跟着她去了一间没有人的空包房。
  一进门,曲墨就伸手拽着她的领子将她按在墙壁上,哑着声音问道:“是你们干的?”
  “你说什么呢?”邓允儿笑了笑,伸手想要拨开曲墨的手。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干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啊?我才想要开始查苏向南,就把火引到了苏向南的身上了?”
  “谁知道。”邓允儿耸了耸肩膀,“也许就是这么巧。”
  “你在开什么玩笑!”曲墨压抑的声音透着怒气,紧抓着她衣领的手骨节都是一片惨白:“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无辜?”邓允儿一改平时甜美的模样,伸手猛地拨开她的手,将曲墨按在了沙发上,声音冷冰冰地:“大家都身在地狱,谁比谁无辜!你以为她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她跟在苏向南身边不知道害多少人了!”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够杀人!”
  “曲墨,你以为你是谁?选择这条路,你还跟我说什么无辜不无辜,你可不可笑?”邓允儿冷笑着跨坐在她的身上,冷眼盯着她:“当初那个说要不惜一切代价的人,是谁?”
  曲墨愣了愣,躺在沙发上有些不知所措。
  邓允儿冷静了一下,这才从曲墨的身上下来了,站在门边上沉默了好半天才开了口:“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留下这么一句话邓允儿就打开门走出去,曲墨在房间里又呆了两分钟,才出了门。
  一出去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项邵青和陆延亭,看样子审问已经结束了。
  项邵青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伸手指着曲墨,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些熟悉,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我倒是觉得一点也不熟悉。”曲墨淡淡地开口,脸上依旧没有一点表情。吃瘪了的项邵青尴尬地笑了两声,耸耸肩,转身离去。
  ……
  “你去厕所的那段时间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警察已经到了,取证的事情交给他们,陆延亭倚在门口,低声问道。
  曲墨摇了摇头,现在时间还早的很,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人了,别说可疑的人了,她就在走道里看到了一个打扫卫生的人。
  陆延亭还想要说什么,突然被人打断了:“陆哥,有发现。”说着递过来一个戒指,是男士的,从沙发底下找到的,应该是来过这里的人落下的,款式很特别,价值不菲。
  陆延亭让人分了三拨,一拨去查一下那戒指出自哪家店的饰品,一拨去苏向南家里询问一下苏向南今天的动向,而他去林晓晓的家里查看一下情况。
  天色已经晚了,他忙地团团转顾及不了曲墨,就想让邓允儿把她送回去,没想到曲墨却先开了口:“带上我一起去吧,说不定我还能够帮上你。”
  陆延亭转过头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陆延亭才点了点头,带着她一块儿去了林晓晓家里,地址是从项邵青那儿问出来的。
  林晓晓是租的房子,位置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在快接近门口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一阵杂乱的声音,陆延亭拉着曲墨靠在了墙面上,伸手把房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往里望过去。
  房间里面有一个男人四处翻着东西,鬼鬼祟祟的模样。
  陆延亭靠在曲墨耳边压低了声音:“你呆着千万别动。”
  曲墨点了点头,看着他一猫腰钻进了房间,里面传来了一阵砰砰的声响。
  她还是没忍住,走过去透过门缝看了一眼,见那带着口罩的男人正朝门口跑过来。曲墨立刻关起门,想要把人关到房间里,那人脚步没停,猛地撞开了没来得及关紧的门。
  曲墨被冲力震得在地上滚了一圈,脑袋撞上了一旁的立柱。
  “该死的!”冲出来的陆延亭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曲墨立刻停下来,伸手把人扶起来,着急地问:“你没事吧?!”
  曲墨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眯眼望着越跑越远的小偷有气无力地推了一下陆延亭的胸口,提醒他:“小偷……”
  陆延亭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已经跑远的小偷,只伸手把她的刘海拨到脑后有些心疼地盯着她脑袋上渐渐肿起来的位置,轻轻地呼了口气,“疼不疼?”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曲墨脸颊,连心底都是一片湿润。
  曲墨睫毛颤了颤,摇摇头,“我没事。”
  她伤的不严重,只有掌心里破了点皮,陆延亭却觉得那是多大的伤一样,立刻带着她去清洗了一下伤口,从林晓晓家里的医药箱里翻出两个创口贴贴上,这才放了心。
  他一边打开冰箱拿出了一个冰袋给曲墨敷着额头,一边打量着被小偷弄得乱糟糟的房间。
  打开了卧室的门往里走了两步,突然间停在了林晓晓的化妆台前,香水珠宝,还是饰品都是名牌,光是桌面上摆的两个手表,价值都超过了十万。
  林晓晓就是一个不出名的车模而已,以她的经济水平,怎么买的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打开一旁的衣柜看了一眼,陆延亭突然笑了起来,光是那一件二十多万的皮草就可以败光她一两年的收入了,更别提旁边那些随意放置的品牌女包了。
  看来,她傍上的王老五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你怎么看?”陆延亭关上了衣柜门,凑到曲墨跟前。
  曲墨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景象,淡淡地开口:“要么,是一个没眼光的贼,这么多奢侈品不偷。要么,这个贼要偷的东西不一般。”
  看刚才那小偷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有得手,陆延亭立刻四处翻找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曲墨没动这房间里的东西,只是不停地转悠着,眉头皱得死紧。
  “你有没有觉得,她家里少了点什么?”
  陆延亭一愣,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四处看了一下,他也感觉这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少了什么呢?
  脑袋里有灵光一闪而过,陆延亭和曲墨对视了一眼:“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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