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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海上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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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暴风雨来得很快,不一会,铺天盖地的大雨就“哗啦啦”地洒向人间,吹起的雨幕一片一片的在风中摇曳,斗笠和蓑衣都不管用,王文谦把蓑衣脱下来,袍角已湿了大半,他甩了甩袖子往里走,风浪太大,拍打着海岸发出震耳欲聋的涛声,风透过缝隙吹进来,发出呜咽的声音,像从地狱中逃窜出来的恶魔,海生一干人等跟在王文谦的后面,向他汇报这次对抗暴风雨的准备工作。
小七把凌晨到如今的状况大致地述说一遍,他无意中说出的一个人名让王文谦匆忙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肃问:“你说什么,你刚刚说谁早上来过?”
看到王文谦突然凝重的表情,小七重复说道:“早上傅小姐来过,她以为今日还可以出海,后来我跟她说了不能出海的原因,她就走了。”
王文谦目光扫到身边的海生,海生一愣,猛地一打激灵,恍然大悟地拍着脑门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昨晚一直忙到现在,竟没想到这茬事。”说完很无辜地看着他。
王文谦抿唇不语,他看着海生的眼神有些冷,海生最后不得不低下了头,这事是自个大意了,希望傅小姐不要像上次那样,这次的海上风暴可不比上回的洪水,心中默默祈祷,可偏偏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动静,傅家派人过来问了,说他们二小姐一早到海边来,到现在还没回去,是不是还在这里。
海生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底,完了这回,王文谦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海生,叫小七把今日见到傅清月的前前后后再说一遍,听完后吩咐人下去按各个地域分别找,并嘱咐大家小心风暴,不要太靠近海边。
海生忐忑地跟在公子身后,“还傻站着干嘛,快去找啊。”王文谦冷声说道,转身出了大厅,海生拿了斗笠蓑衣跟上,心里祈求着这位大小姐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公子一向温文,今日对他呵斥严厉,因修养压抑没有大发雷霆,可见那位傅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一行人以王文谦为首,大步流星匆匆忙忙地跨入雨中,风雨太大,能见度很低,马不能跑起来,只能驮着人举步维艰地行走在雨中,大家分头去找,一刻钟后,一个全身湿透了的人在海生的带领下,来到王文谦的面前,海生拉住马,大声喊:“公子,阿海这边有情况。”
暴雨一阵一阵地大起来,大滴的雨点像在空中飘絮跳舞,风吹到那,雨点就打到那,这风又像战争中的旌旗,指向哪里,大雨就飘向哪里。
蓑衣被风掀起,人马被吹得摇摇晃晃,雨水打在脸上,一片冰凉,阿海到了王文谦的跟前,事态严重容不得含糊:“早上没有起风的时候,我看到傅小姐一直沿着海堤往西南的方向走,后来我在码头上钉停泊的船只,因为我一直在外站着,风雨来了也是一直在那个地方,从码头回来的人只有经过这条路,出入的人我都知道,傅小姐要回来,我是肯定知道的,但我到现在都没见到她。”
阿海的话带着浓重的海边口音,风雨吹打的声音很大,王文谦听得费劲,皱着眉头问:“你的意思是,她现在还有可能在仓库那一带。”阿海使劲地点点头。
有了方向总比盲目地找要好,海岸线范围太宽,找起来费时费力,大伙沿着码头往西面地毯式地搜索过去,西边都是码头和仓库,除了堤坝以外,就是嶙峋的海岩,只有一条条栈桥链接码头和岸边的仓库,因风雨声太大,人声的呼喊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王文谦吩咐人用铜锣敲打,希望她能够听到。
一个家仆跑了过来,拿了一样东西给王文谦,一块绣着淡黄花苞的罗帕,之前王文谦就曾拾到这样的手帕,后来也没还给她,问了别人,才知道帕子上秀的花,叫菟丝花,娇小缠绵,攀附参天大树而生,如何也想象不到,她会喜欢这种柔弱玲珑的花。
“在哪里捡到的?快带我过去。”声音急切带着明显的着急。
家仆说是在一座塌掉的瞭望台附近捡到的,到了地点,果真见一座被风吹倒的木质瞭望台正歪斜地倒在沙滩上,因着涨潮的缘故,只看到一半的台杆浮在水面。
看着眼前的一幕,王文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堵得难受,喉咙像被人掐住一样,喘不过气来,她这人有时任性刁蛮,可也机灵敏锐,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的,他不相信,走在码头上,海风激起的波涛拍打堤岸,溅起的浪花比人还高,这样在堤坝上行走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被浪花卷走,可也没人敢在这当会出声,事态不明让人喘喘不安,王文谦急促凌乱的步伐和凌厉的眉眼,更是骇人,只能紧紧跟随左右,以防突发情况。
突然,王文谦蓦地停下脚步,凝神静听,底下的人不明所以,相互望了望,怕被吵到,他抬手制止了大伙出声,连敲锣的也停了下来,用耳细听,他闭上了眼睛,努力搜寻丝丝的异样。
风雨中,一阵低沉的螺号声,若有似无。
☆、怒不可抑
猛地,王文谦瞪大双眼,指向西北边的仓库,“快,去那边。”本来除了风雨涛声外,大伙没有听到任何异样,可经此一提,似乎从西北边隐约传来一阵阵低鸣的螺号声。
西北边仓库的门窗被木条木板订了个严实,在这样暴风雨里,如果不钉严实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被风暴吹飞掀了屋顶,因为有了目标,大伙循着声音逐个地寻找。
跟外面的大风大雨,火急火燎截然相反,仓库最角落的一个小木屋内,傅清月百无聊赖地坐在石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海螺正把玩着,刚刚试吹了一下,声音洪亮低沉,竟勉强能吹出宫商角徽羽这几个音阶,用它吹奏的曲目,有别于筝琴箫笛,别有一番海边异域的风情。
这雨下得没完没了,不知何时才能停歇,海边的风吹刮进来,呜咽直响,海涛拍打海岸发出震耳欲聋的涛声,伴着每一次轰鸣,这个木屋总会发出“吱吱”的声响,甚至会落下一些灰尘,傅清月望着吊在半空中的蜘蛛,正挣扎着往上爬,这风也忒大了点,会不会把屋子给吹飞了。
“砰”地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撞开,一人披风带雨地闯进眼帘,站在门口当风处,四目交接时,电光火石。
傅清月见是王文谦,一阵惊喜,外面风雨声太大,竟没有听到有人过来,上次洪水的时候遇到他,这次也惊人的相似,虽然这是他家的仓库,可被他亲自找到,心中还是有一种莫名的高兴,便笑嘻嘻地对他说:“你怎么找到这的?”
可王文谦并没有像她这样高兴,甚至说,他还没有从刚刚的担忧恐慌中缓过劲来,脸色铁青,被雨水冲刷过的脸色,苍白清冷,掩盖了他真实的情绪,他吩咐海生,叫人通知傅家的人,说人已经找到,便掩上了门。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海生着急地说:“公子,风雨还有可能会更大,得尽快离开这里,这里太靠近海边,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塌。”
这话并不能让王文谦停下关门的手,倒是让傅清月一愣,风雨还有可能再大?这是什么怪天气?亏得他们来得及时,不然自己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家,她走到王文谦的身旁,想用袖子替他抹干脸上的雨水。
谁知,王文谦扭过头避开她的手,傅清月一怔,可很快又继续刚刚的动作,避无可避,王文谦捉住了她的手,傅清月嫣然一笑,“你怎么了?我给你擦擦。”
“我怎么了,你一直呆在这里?”王文谦问。
傅清月茫然地点点头。
确认她毫发无损,全身干爽,刚刚的焦虑担心全部化为满腔的怒火:“你为什么不回家去,这大风大雨的天你呆在外面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暴风雨的海边是很危险的吗?”王文谦气急败坏。
傅清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正要张口解释,手腕被他用力地一带一甩,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看着摆在一旁黄橙橙的螺号,还有地上用碳条画的不知名的音符,王文谦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吼道:“你在这里倒是怡情自得,那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外面顶着大风暴雨,找你找得人仰马翻,上两回你不知情还可以理解,可同样的错误你一而在再而三地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不知是你蠢还是笨,任性到如此地步,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看着他怒不可抑的样子,傅清月倒是明白他的意思,可这能怪她吗?倔性一来,开口反驳:“我怎么知道,早上还好好的,无风无雨,海面也很平静,我……”
王文谦厉声打断她的解释,“但凡海上风暴来临前,海面总是异乎寻常的平静,这最基本的常识,你来合浦郡这么久了,难道就没听说过吗?你跟着经验丰富的老渔民出海也有些时日了,你就一点也不上心吗?是你太自以为是,任性妄为,害得关心你的人白白为你担这个心了。”说罢,瞧也不瞧她一眼,转身大步开门出去。
门大敞着,风带着雨很快地扑了进来,刚刚王文谦站的地方有两个湿漉漉的脚印,周边连带着低落着一滩水迹,不过,很快就被风吹进来的雨水打湿,门也连带着被风吹得嘣嘣直响,傅清月站在屋子内,瞪着门口的狂风暴雨一阵目瞪口呆。
风暴在第二日凌晨才停歇下来,傅清月被傅正平叫过去好好地教训了一顿,顺便恶补了一下这里的天气常识,而且被罚三天不准出门,闭门思过。
外面风平天晴,什么情况只能通过阿碧所见所闻转述,不过那日回来,坐在马车上,她真真领会到了什么是天地之威力,风雨无情,管你是何须人也,在老天爷的面前,都无关名利地位、权势才华,人力之渺小,在生死的面前众生均平等。
换了干净衣袍的王文谦跟她坐同一辆马车,一路上冷着脸,闭目养神,直送她到家,半个字也没跟和她说。
暴风雨后的天空水洗过一般,湛蓝湛蓝的,一丝云彩都没有,太阳恢复了原貌,炙热吓人的阳光普照大地,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日在仓库小木屋里见到王文谦时,他隐隐发抖的手,还有他眼中的伤痛,煞白的脸,这都不像表面说的话那么伤人,其实,整个事情是自个有错在先,可他没有听她的解释,傅清月需要向他当面解释清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能再等了,这个结越早解开越好。
子夜,一抹黑影消无声息地潜出傅府,在合浦县的大街小巷穿梭,来到一座偌大的府第,在院墙外徘徊了片刻,才从侧边的大树上攀沿而上,轻巧的几个点落,寻到一处幽静的厢房,因是子夜时分,下人们早就灭灯歇息,确定前面的厢房是他的住房后,黑影往里张望,黑呼呼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略微踌躇后,轻手轻脚地靠近房门。
虽是秋天,可天气还是很炎热,窗户没有合上,只挂了一帘细纱,用来隔当蚊子,隐约可闻一阵阵艾香,黑影欲伸手进窗户,一阵利器破空而来,正中后脑勺的方向,心中一凉,委身一矮,“叮叮”两声,两枚飞镖已经插在头顶上方的窗棂处,见打不到目标,一股拳风也随之而来,看到袭击之人,也不躲,拉下覆面的黑巾,低声道:“是我。”
出拳人一愣,急急地收回掌,哭笑不得地说:“你又在搞什么花样?胡闹!”
“公子,公子?”海生在小院外听到了响声,出声询问。
王文谦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没事,我要歇息了。”
海生在院外站了片刻,确定没什么大的动静后,才离开,王文谦推门进了屋,找火点燃了屋内的蜡烛,傅清月吐了吐舌头,随他跨进屋里。
屋内顿时亮堂起来,才发现王文谦只着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见傅清月进来,抬眼看了她一下,面无表情,拿了一件外袍披上,傅清月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深更半夜闯进入一个单身男子的房间,这多少都有点暧昧不清的意味,不过现在计较起来有点矫情了,可不要忘了今晚此行的目的。
傅清月偷偷地打量房间的布局,简单雅致,到处可见半敞开的竹简,床头茶几上凌乱地放着,看来他喜欢读书,矮几上一盏普通的蜡灯,并不见如他送给她那对精巧华贵的铜凤灯。
“你在找什么?”王文谦问。
傅清月被问得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窥视的意味太明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把已打好的腹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对不起,前天让你涉险了,只是我确实不知道会有风暴来临,早上知道不能出船后,我就沿着海堤一直走,不想回去那么早,就在西北仓库的那个眺望台上呆了一会,后来到你的仓库,发现很多好玩的玩意,就错过了时辰,后来风雨来了,只好等雨停,就在你的仓库阁楼上眯了一会眼,谁知竟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出不去了,因为门窗都被钉得死死的,外面风雨又大,也不想砸了门出去,想着家里人见我没回去,必定会着人来寻我,不想弄巧成拙,害得大家白白担心了。”说罢很是内疚地低着头。
一个黑影罩了过来,傅清月的下巴被一双修长的手挑起,带着点痞痞的嗓音低沉的响道:“那你害我白担心了,你要向我怎么赔罪。嗯?”
啊?这哪跟哪呀?傅清月有些迷蒙,看着眼前尽在咫尺的人,有片刻地恍惚,只下意识地往后退,嘴边有丝尴尬地叫道:“王文谦,那个,那个,你……你。”因着紧张,胸口如鼓雷,一时语塞,这靠得也忒近了吧,怎么能好好说话。
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已经退无可退,傅清月后背抵靠在墙壁上,王文谦双手撑在墙壁,圈着她,嘴角挑起一丝坏笑:“你知道一个女子深夜闯进男子的房间意味着什么吗?”
傅清月肯定也有想到,所以才犹豫了很久,斗争很激烈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还乔转打扮穿了夜行衣呢,就怕别人认出来。
黑色的夜行衣把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清晰可见,烛光下,皎洁的面容晶莹泛着光泽,其实她更适合穿着黑色,这半年她好像又长高了,因着紧张,眼神扑朔迷离,粉红的唇瓣被她抿出更诱人的色彩,只觉喉间一紧,“该死”,王文谦在心中咒骂了一句。
“我……”
“唔。”出口的我字被含在了一个柔软的嘴唇里,吞噬无声,傅清月一懵,随即挣扎着反抗,可男子的力量本就比女子的大,而且别人占先机,又有备而来,傅清月被压靠在墙壁上,丝毫动弹不得,挣扎的过程只会让彼此的身体更加地贴合。
唇上的吻由初始的浅尝辄止到后来的攻城略池,轻轻地吮吸到挑、压、拨、撩甚至啃咬,傅清月放弃了挣扎,双手无力地抵靠在他的胸膛,从来都不知道,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竟也会如此霸道,强而有力,让人沉醉在他的臂膀里。
外袍早就落在地上,许是压抑了太久,感觉到傅清月地顺从,王文谦差点失控,他抵压着傅清月,似要把她揉进体内,手捧着她的下颌,更加疯狂地吻咬着她,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衣摆下方,伸了进去,直到手背一凉,才让他上串的火焰熄了下来。
眼前的女子半张的嘴唇红肿,脸颊呈现出不同寻常的胭红,眼神迷离放纵,只是眼角的一颗泪珠尤为醒目,让她有种凄楚的美。
“对不起。”王文谦轻轻地吻掉那颗泪珠,放开对她的禁锢,帮她把衣服细细地整理好。
那一刻的放纵已经消逝,理智重回,傅清月羞赧地低垂着眼帘,心中一阵阵的发空发酸,不知他会如何想她。
接过王文谦递过来的茶碗,就着喝了一口清茶,“这不怪你,是我的问题,王文谦,那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半夜进来,“勾引”的意味就很浓,而且她也没用武力反抗,这不怪他。
王文谦温和地一笑,他知道,他之所以生气,不全是为了她,他是痛恨自己惊慌失措,乱了分寸,这些情绪以往总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想不到事情已远远超出掌控。
他不想因为今晚的冲动让她重新设防,她把心看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敞开一丝缝隙,容他进去,他不愿就此失去。“叫我阿仲。”王文谦看着她说,傅清月不明所以,他笑了一下:“我母亲和姐姐都是叫我阿仲,这是我的乳名。”
须臾,傅清月眼睛一亮,似想到了什么,王文谦抿唇点头,笑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仲园的仲和阿仲的仲是一个字,我父亲字里的一个,母亲大概是用此来怀念父亲吧。”
王文谦拉着傅清月坐在矮塌上,并拉着她靠向自己,傅清月顺从地依靠在他的怀抱中,低沉的嗓音从他胸前嗡嗡地传来,让傅清月心中一片祥和安宁,这个男子,让她苍夷的心慢慢复苏,他温柔似水的目光,让人沦陷,她也有累的时候,漂泊的心需要港湾停靠,他适时的时候出现,不露声色的靠近,为什么不可以接受呢,傅清月一直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关于他父亲与母亲的传奇。
“王……阿仲,我那日真的不是故意的。”傅清月又重复了一次。
“恩,可你以后行事需冷静一些,切勿冲动好勇,山外有山,鲁莽行事总是会吃亏的。”王文谦替她捋顺头上散乱下来的发丝,想起初次在合浦郡见她,她气急败坏,跟他拼命的样子,就像一只失去母兽的小兽,掉入猎人的陷阱,作最后频死的挣扎。
最后,傅清月要走的时候,王文谦叫她等一下,找了一件外衫穿上,系腰带的时候,见她扭过头站得远远的,这才好笑道:“怎么,不瞧都瞧了,现在才想起害羞?”
傅清月跺了一下脚,抛出一句“讨厌”便率先走出房门,王文谦随后跟上,带着她走了他们家的一个后门出府,一路顺利,半个人影都不见,故问:“我觉得进你府上挺容易的。”
王文谦拉着她的手往前走,“那是因为我在场,他们见到我就不出来了,我还是好奇你刚刚是怎么进来的。”
“爬墙呗。”傅清月老实地答,看着她率真可爱样子,王文谦不禁摇头一笑,看来以后要不要加高一下院墙。
月亮风高的夜晚,最是让人心情愉悦。
☆、人鱼公主
是夜,傅清月躺在床塌上,久久不能入睡,窗外的月光偷偷地爬了进来,一室明亮,手指触碰到唇瓣,刚刚的炙热触觉好像还在,残留在唇齿间的霸道气息,一幕幕反复地在脑中重演,看似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可也毫不含糊的带着攻略性,情绪不禁高涨,闭上双眼,手顺着嘴唇一路往下滑,滑过细长敏感的脖颈,柔软的胸部,平坦的小腹,直至绝密隐私的地带。
深深地叹了口气,傅清月收回手,重重地翻了个身,不想了,不能想了,那些羞于启齿的心思,是一点都不能表露的,欲望平静之后,是一片空茫,往事重回脑海,沉沉浮浮,浑浑噩噩之间,接近天明时,才困乏之极地睡了过去。
今晚与王文谦有约,洗漱之后换了身干净衣裙,正在打理半干的头发,阿碧在她前前后后地收拾,傅清月坐在镜子前,瞄了几眼镜面,突然拿起妆台上的一朵绢花,扔了出去,花体本轻,用的力道不大,只是轻飘飘地落在阿碧的面前,看到飘落的绢花,阿碧再也忍不住,掩着嘴“扑哧扑哧”地笑了起来。
“死丫头,笑什么。”傅清月洋怒道。
阿碧一边把绢花拾起一边笑说:“我是替小姐高兴呀,啧啧,这堪比春花的娇容,这似蜜的眼神,我看着也是替小姐高兴呀。”
有吗?傅清月对镜自揽,远黛眉,秋水瞳,似笑非笑唇,三分冷艳,七分娇媚,确实是有别样的情怀。
“小姐,你都不知道,三小姐见着我的时候,那气呼呼酸溜溜的模样,都快酸死我了,害得我都不好意思极了。”阿碧说话的神情满是胜者的姿态。
傅清月冷哼了一声:你就嘚瑟吧,你家小姐落魄的时候,你那小脸苦得都可以掐出苦水来。
与他约好在门口等候,约定的时辰还没到,傅清月慢慢地在园中踱步,临出门前,不经意间地张望,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心中诧异,嫂嫂这么晚了还出去,心中想着脚步便跟了上去,因离得有一段距离,李若兰走得急,傅清月在后面怎么赶也赶不上,不知为什么,傅清月并没有出声叫她,只是默默地跟着。
出了家门,到街道巷子的时候,傅清月一直远远地跟着,一种忘乎所以窥视的姿态,那日李若兰酒后吐真言,让她心生唏嘘,看来每个看似幸福的背后,都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心酸和隐忍。
心中直觉哪里不对,可又想不明白,好像一根绳索突然断掉,只能凭感觉跟了上去,这样不信任地跟踪有点恶劣,拐了两条街,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见到李若兰后,匆匆说了一句,两人便一起进了一个院子。
傅清月停下脚步,没有再向前,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因为傅清月肯定那个身影是个男子的背影,而嫂嫂与他相携入室,在这个追崇儒术恪守妇道的年代,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夜幕之下,如此亲密地相会,让人不得不怀疑,而之前大哥与嫂嫂之间的不合,还有李若兰数次失态,让傅清月的心一下子乱糟糟的,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傅清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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