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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海上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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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冷了。”左右躲避,王文谦不禁一笑,就是要让这冷水给你醒醒酒的,免得丑态百出,叫人笑话。
见躲不过他手中的帕子,傅清月一边嘟着嘴,一边“吱吱”的倒抽着气,可怜兮兮道:“阿仲,你怎么这么坏,这么坏啊?”
坏吗?那他就坏给她看。
王文谦把手中的帕子一丢,低下头来,用嘴赌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即罢,可哪知她是个缠人的妖精,舌头如蛇般灵巧地窜入他口中,探索调戏,王文谦哪里肯罢休,那晚她别有用心的账他还没有跟她算,她现在就这么大胆地勾引他,谅他不敢把她怎么样吗?
吃了你都有可能。
可到底是谁吃谁呢?本来傅清月是躺在床上,半边身子是躺在王文谦的怀中,以便他帮她醒酒,这下好了,怎么看的是他躺在床上,她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呢?
酒是催情之物,何况是烈酒。
酒也能壮胆,有时候酒醉的时候,并不是真正糊涂,而是更加遵从本心,平时想做却因为种种原因不敢付诸的行动,在酒精的催化之下,会演变成实际行动,所以说,喝酒会误事,喝酒也会让人失去理智。
傅清月把王文谦压在身下的时候,她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想亲他,想跟他在一起,那种肌肤相亲坦诚相对的风雷地火,她渴望并希望拥有,她不是情场的风月老手,她只是用自己少得可怜的一些经验,不停地亲吻着他的脸和喉结,手伸进衣衫内,胡乱地摩挲。
“清月,别乱动。”王文谦被她压得死死的,有些烦躁。
“阿仲,我想要你。”她抬起小脸,像没吃饱的猫咪,满眼祈求,这无疑是对男子极大的诱惑,王文谦抬手,要把她翻转过来。
谁知,被傅清月阻了去,“我来。”
心中一叹,抬起嘴来迎上她的嘴。
正火热暗涌间,“哐当”一声,门被推开,王文谦最先反应过来,他把傅清月往怀中一带,坐了起来。
海生从地面上爬起,尴尬无奈的往门口处看,一位雍拥威严的老妇人,此刻正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又看了海生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
王文谦的酒意和情意瞬间熄灭,脸上阴晴不定,看着海生的脸已是冰寒一片,海生见他二人这么衣冠不整地抱在床上,还有刚刚如此鲜艳活色的一幕,赶紧灰溜溜地跑了,顺便带上了门。
因为傅清月在王文谦的上面,被他这么一搂一抱,她的脸就一直埋在他的胸前,外面的情形她没看见,等她回头的时候,只看到海生关门的刹那。
“阿仲,谁啊,刚才。”
“我母亲。”
一跳,傅清月这下酒醒了一半,愣怔片刻后,反而吃吃地笑了起来,看她笑得欢,王文谦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完了,这会糗大了,唔,我不活了。”说完把头埋进被子里。
原来是为此事苦恼,王文谦安顿好她,去了书房。
屋外的雪已经停下,可天空晦暗无月,厚厚沉沉的云层把天空遮掩得严严实实,明日还有雪。
书房内灯火通明,王文谦进去后,见母亲坐在他平日里看书的地方,忙过去请安:“不知母亲过来,甚是失礼,请母亲责罚。”
“阿仲,起来吧,母亲不怪你,只是你是一家之主,以后该有一家之主的威仪,虽然你平日里待人和煦温和,可该有的规矩和严下的风气还是不能少的。”声音不轻不重,饱含不可抗拒的威严。
母亲是何等通透之人,刚刚那一幕被她撞见,她已知是谁搞的鬼,王文谦给她满上茶。
“不喝了,年纪大了,喝了怕睡不着。来,我们两个说会话。”夏侯老夫人招呼着儿子坐在身旁,像所有慈爱的长辈一样,握着他的手,一脸温和地瞧着他。
“过了年,你就快而立之年了,都这么大了,也该成亲了。”老夫人忽然发话,父母对于子女的期望,很大程度上无非是成家立业,儿孙满堂。
“母亲,你答应过我的,婚事由我自己选择。”
老夫人微微颔首,想起当年答应他婚事由他自己做主,那也是当年那位薄命的小姐,如此巧合的印证了江湖术士的狂言,“我记得,早年家中贫寒,你姐姐的婚事不尽如人意,过得不快活,如今她也算熬到头,盼着儿女长大,也是挺好的。”
大姐当年嫁的并不是情投意合之人,当年王家的情况在合浦郡孤苦无依,大姐成年后,迫于生计和压力,就匆匆地嫁了一人,在当时的情况下,也算差强人意,只是婚后不久,两人便貌合神离,那人婚后也暴露了本性,酒赌不断,完全不顾家,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家一天天好起来,大姐的生活也跟着改善了很多,只是早年经历太多苦楚,她心也淡了,也没想过再找,便守着两个外甥过日子,生活上虽没有忧愁,可难免孤单,没人知冷暖。
现在夏侯老夫人和女儿在京城作伴,看着两个外甥逐渐成长,只有王文谦这个儿子还是一直飘着,心里总似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不见轻松。
“我虽然答应你,婚事由你做主,可也不能无限制的宽容,人你来选,时间我来定,这两年要把这事情给结了。”老夫人给儿子下最后通牒,口吻不自觉地呈现她在商海雷厉风行的风格。
王文谦淡淡一笑:“母亲,哪有你这样逼婚了,我想娶,别人还不一定肯嫁呢?”
心中一宽,只要不是儿子心中不想成婚便好,他年少时,跟一位姑娘谈过,后来到了谈婚论嫁时,姑娘的家人不知哪里找来的江湖术士,硬说她儿命中孤星,没出世就克死了父亲,以后也会克妻克子,结果姑娘的父母死活不肯,姑娘也磨不过父母,对他提出了毁约,虽不至于用情至深,可毕竟算是年少纯真,结果他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也恰巧,五年前,与他订婚的京城小姐忽然得病去世,这也巧合的印证了他命太硬,克妻一说,那桩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没什么影响,只是替早逝的人惋惜,并提出婚事由自己做主,夏侯老夫人虽不至于全信了那些命理学说,可她也半生跌宕,商场幻海迷沉,也抗拒不了老天爷的安排,便答应了他。
老夫人嘴角深深的法令纹一展,揶揄道:“都这样了,还不嫁吗?我也是年轻过来的,想当年我跟你父亲,感情也不比你们少,只是我们缘分浅薄,没有相守到老。”
见到母亲犀利敏锐的眼眸中闪过温情脉脉,王文谦也默默地笑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母亲守寡时还年轻,她在商场里接触的都是男子,有多少男子看她是妇人欺负于她,又有多少男子怜惜于她,她都不为所动,独自坚强独立地撑起这个家,把他养大成人,并攒了这份家业。
忘记自己柔弱的女子身躯,像个男子一样行事,聪明决断,终于在毫无根基的路上,凭着满腔的热血和不输的精神,硬闯出一条路来,而且发家之后,也没有忘记亡夫的冤屈,各处奔走活络,大有散尽家财也不惜的代价,只因她对他的情义堪比日月,她相信他的正直,了解他的抱负。
在王文谦的眼中,他敬重爱戴母亲,也为有这样的母亲骄傲和自豪。
见他一直低垂着眼,没有说话,老夫人问:“是傅家的小姐吗?”
“是的,母亲。”王文谦恭敬答道。
“你这孩子,”老夫人笑了笑,并没任何要责怪的意思,顿了片刻,才幽幽说到:“我与她母亲,也算是旧识呢?”
他在初七的时候忽然赶到长安,事先没有通知,便知道他有急事,今日见了傅小姐,总算明白过来,当初觉得他这么毫无征兆的回来,倍感诧异,只是这个儿子一向主意极大,他没说她便没问,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世界。只是几日不见,京城不比合浦郡,天子脚下,而且现在正值朝局动荡的时候,她放心不下,知道今晚他在别院,便没打招呼地过来探个究竟。
“我与她母亲雨琦年少时有些渊源,我比她年长几岁,我们姐妹相称,后来我嫁了你父亲,两人才逐渐少了联系,只是偶尔会有信件,后来她也嫁到京城,当我得知那人是傅晏时,就有所吃惊,因为傅晏已娶妻,据我对雨琦的了解,她虽容貌美丽,可个性鲜明要强,怎会嫁给一个人作妾,没有机会探究缘由,你父亲冤死后,我就被流放合浦郡,她来送我时,一起来的还有青年时的傅晏,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待她极好。我在合浦郡的十多年,得了他夫妇二人的资助,挺过不少难关。”
母亲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人的过往,今日突然一说,是因为傅清月的关系吗?
“可有一日,她突然出现在合浦郡,吓了我一跳,想不到她不远千里来,竟然是因为她跟傅晏心生怨恨,留下一对年幼的儿女在京,离家出走。而护送她来的,竟是一位年轻的校尉。后来从她口中得知,傅晏当初娶她就存了欺骗,欺瞒了他家中尚无娶妻,直到儿女呱呱落地,她才知道了真相,所以一怒之下,离开了傅家,后来傅晏以正妻之位换回雨琦,可天不遂人愿,雨琦与那位年轻的校尉日久生情,校尉原是驻守边戊的军官,半路救了遭山匪的雨琦。”
☆、连夜出城
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老夫人有些口干,喝了口水,润润喉后,才继续道:“那个校尉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高大英俊,眉宇极为英挺,他是汉人和少数民族的后裔,所以作风行事大胆直接,他知道雨琦虽为人妇人母,可他毫不在意,依旧热烈痴缠于她,试问,有哪个女子能抵挡得了那样热情的追求,何况她还对自己的丈夫心灰意冷之时。后来,东窗事发,雨琦回了傅家,侯爷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校尉也乖乖回了合浦,再后来,雨琦在给我的信中,说的都是她被相思愧疚折磨的痛苦,还在信中提到,傅清月不是傅晏的亲生女儿。”
此话一出,一直静静倾听的王文谦一震,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可又想起傅清月跟他说起她母亲折磨她的事,还有傅侯爷去世后,她有一晚忽然到来,说她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他了,也极有可能那时她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事关侯爷的名声,不宜对外人透露。
“雨琦性格执拗刚强,我们有时候很像,可她又太过刚硬,过刚易折,所以她后来很苦,生了清月后,神智也渐渐出了些问题,等我回到京城的时候,她已是弥留之际,糊涂的时候居多,她走了之后傅家又出了这么多事,所以,清月这孩子,也不容易。”老夫人摸着自己儿子的手,似乎感叹别人的命运多舛,可她自己又何曾不是呢。
如果说以前王文谦对傅清月心存怜惜,但他依旧觉得她应该坚强,如今听了这一番陈年旧事,对她既无娘疼也无爹爱,还受到本应给她怜爱的家人摧残,她能健康喜乐地活到现在,起码表面上是快乐的,已是幸运,心中对她的怜惜又深了一成。
王文谦也许不知道,他在对傅清月动心的那一刻,并不是年少时匆匆一瞥,虽惊鸿,可也只是美梦一场,真真正正让他深入骨髓的,是因为她与母亲相似的遭遇,又有相同的性格,这个从小看着母亲艰辛不容易的男子,在他长大成年之后,有能力保护护翼他人时,他会潜意识地寻找与母亲相似的影子,来弥补当年的遗憾和愿景,当然,这是题外话。
“母亲放心,我会好好待她。”
老夫人慈祥地点头,不仅仅是要他的承诺,报当年的恩情,她也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阿仲,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让你入仕途吗?”
傅清月也曾隐晦地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解释说是自己闲云野鹤惯了,受不了约束,在海边自由自在多好,可同是热血男子,谁没叱咤风云建功立业的想法,虽不能上战场杀敌卫国,可在官场上指点一二,也是风光无限的,可他极为孝顺,对母亲的教诲几乎从不违背。
“是因为父亲吗”王文谦犹豫地答道,父亲的冤屈实在让人心寒。
老夫人目光悠远,一扫刚刚回忆故人的伤感,眼中精光乍现,“一半的原因是,另一半是因为现处乱世之中,并无民主,奸佞之臣当道,这泥潭浑水之中,不做也罢,我知道你一直心有不甘,那些朝堂的党争之事,我也希望你不要参与,母亲一向不过问你的事,但并不表示一无所知。”最后一句,已是警告。
王文谦心中沉吟片刻,撩摆下跪,给母亲施了一个极端正的礼,肃声道:“孩儿不孝,望母亲责罚,以后只问商海不问官场,无论谁做天下,也绝不介入党政之争。”
送走了夏侯老夫人,王文谦看着全无半点星光月色的天空,叫海生进了书房。
天气一直不见好,就像这京城风诡变化的人心,傅清月一直在别院里呆着,哪都没去,习惯了合浦郡暖烘烘的冬天,这寒冷刺骨潮冷的长安让她哪都不想去,只在屋里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两日不见海生,问王文谦说是出去办事了,那晚着实尴尬,名不正言不顺,又是在长安,人多嘴杂,傅清月也一直不敢提夏侯老夫人的事。
晚饭后,傅清月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忽然见前面一人走过,黑头黑脑的,这不是经常跟在海生身边的小黑吗?来这座别院,她见过几次,他都跟着海生,鞍前马后的。
“哎,小黑,你去哪里?”
小黑见傅清月叫她,过来躬身行礼,海生哥说这小姐鬼点子很多,叫他小心。
傅清月看他一脸戒备,心想我有什么让你可怕的?随口问:“你知道海生去哪了?”
一提起海生,小黑的脸立马喷喷不平,公子一向待人宽厚,可海生哥竟然被关禁闭,三天啊,只许喝水不许吃饭,肯定与这小姐脱不了干系。
如何掩饰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那眼神那神态活脱脱的都在说:“都怪你,海生哥才被公子责罚。”
傅清月笑眯眯地道:“说吧,他被关在哪里,你说了,我还有可能帮到他。”
小黑迟疑地看着她,嗫嚅着没有说话。
不信她?
傅清月又给他打了一剂强心剂:“趁公子现在不在,你要我帮忙尽管开口,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啦!”
小黑正纠结着,终于下定决心,“好,你等着。”
片刻后,傅清月手里拿着几个冷硬馒头,应该是厨房剩下的,沿着小黑指的路线,来到一间小黑屋前,屋子铁门无窗,锁了一个大铁锁,只有一个三寸宽的口子,往里一看,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
正要问时,里面传出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你来干什么?”语气明显不善,是海生的声音。
傅清月嘿嘿一笑,果真是被关在这里,听小黑说,要关三天,面壁思过,不准吃饭,只能喝水,这又冷又黑的地方,他果真下得了手啊。
“给你送馒头。”
“哼”里面冷哼一声,再无声响。
傅清月也不理他,继续道:“你别生气,我下药是我不对,我给你送馒头赔罪还不行吗?。”
外面自然比屋里亮堂,海生在里面看了一眼口子里的面容,笑颜如花,不知想耍什么花招。
“这是小黑托我捎过来的,他不方便过来,你爱要不要,不要喂老鼠了!”她把馒头放进口子,作势要松手。
气呼呼的声音,依旧没有说话,不过馒头是接下了,傅清月笑了笑:“你恼我归恼我,可老夫人过来你玩这么一出,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尴尬吗?我脸皮厚,无所谓,可怜的是你们公子,治下不然,老夫人会看不出吗?怪不得阿仲要把你关小黑屋,就该好好反省反省。”
傅清月赖着脸说,见还是没有回应,有些无聊,故比较无耻地威胁道:“怎么,你以后打算都不跟我说话了?行,看阿碧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以后你也不用跟她说话了。”
“哼,我要认错也是向公子认错,你少在这里落井下石,如果不是你,公子怎会如此受累,我是替公子不平。”终于说话了,虽然语气很可恶。
傅清月噗嗤一声,心中却无来由的一暖,知道他护主心切,故还想调笑两句:“哟,你家公子都不放在心上,你怎么这么小气,你等着瞧吧,我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方法欺负你家公子,心疼死你。”洋洋得意,赤~裸裸的炫耀。
“你!”
傅清月已仰首哈哈的无声摇摆而去,气得海生只砸门。
屋角旮旯边上,一人隐在黑暗中,微笑着摇头:还有力气砸门,看来还不是很饿嘛。
正月已过,雪已早停,只是天还不见晴朗,依旧阴沉沉的,虽不下雪了,可霜冻的雨滴子像冰雹一样的下下来,地上雪水一片,甚是冻人。
半夜三更,安汉公大司马王莽的府邸前火红一片,不是因为张灯结彩的门楣,也不是门庭若市,如今门户紧闭,大街上也无一人影,只是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如今王太傅领“四辅”之事,位居“三公”之上,“四辅”大权独揽,宫中年宴上,太皇太后已下懿旨,十三岁的皇上将迎娶王太傅的长女王嬿为后,纳彩婚娶的具体日期还没有最后敲定,但已是铁板钉钉上的事,要知道王嬿不过才七岁稚龄。
所以,这太傅的门第前怎会不棘手可热,红火一片呢,仿佛走在旁边而过,也能感觉得到它滔天的权势,如日中天的地位。
本该夜深人静的夜晚,却见一黑衣人,提着两大桶什么东西,步履轻盈的来到太傅府门前,见四下无人,提着桶里的东西往门口处泼洒,连门鼓石都不放过。
顿时,被泼洒的地方黑呼呼一片,散发出一股腥臭,夜色太深,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黏糊黑沉,跟霜冻的雪地相比醒目,惨惨吓人。
对角的阴暗处,一人娇小地缩在角落,盯着门口那人的举动,惊疑不定,他到底在干什么?
刚刚一闪而过的黑影,被她发现后,她就一直尾随着黑影到了此处,不想,看到他在这里,再想起,雲山书院的书阁中,隐约听到“初一”,今晚便是初一,他们要干的大事?意识到这一点,心立马提到嗓子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一举一动。
忽然,仿佛有预感,女子在面临危急时总是特别敏锐,发觉异常,娇小的人从阴暗处突然窜出,跃到那人的旁边,低声喝道:“快走,有人来了。”
黑衣人一惊,明显被她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他做这样的事,全神贯注,神智似被懵了一层薄纱,甚是不清明,见来人呼喝,才警觉似乎呆了太久,赶紧丢开手中的空桶逃窜。
与此同时,府门内哐当一声,大门骤开,守卫大声一喝:“什么人!”却只瞧见两个黑影没入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嘈杂声纷沓起来,两人逃了一段躲在一处墙角边上,静观其变,黑衣人侧头看了一下外面是否有追兵,再回头看她,眼神闪烁,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明日离城,今晚想好好看一看这座城市,不想遇见了你。”
“那日我们商量的事你听到了?”
“嗯,听到了一点,却不知大公子叫你做这个事。”她顿了一下,又说:“你怎么回事,没有听到门内响动,这么冒险?”他武功修为远在她之上,没有缘由发现不了有人来了?
“我们借鬼神名义行事,心中存着敬畏之心,不想岔了神,恍惚紧张,大意了,谢谢你,清月。”
不待他们叙旧,那些发现门口有异样追出的守卫,像长了千里眼似的,竟然往他们藏身的地方寻来。
他们又拐了两条街,意图甩掉尾巴,后又追兵,两人都不能往回走,这会连累他人,可这些人的追踪和搜捕能力实在强得蹊跷,他们的藏身之所,不一会就被发现,眼看就要一场恶斗。
“你快走,这事与你无关,我引开他们。”黑衣人目露肃严之色,亦要掩护她先走。
听脚步声,这件事已惊动了主家,依王莽一向睚眦必报,狠戾凶残的手段,今晚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定要翻遍了长安城也要抓到这肇事者,所以他要引开追兵,纵然他武功再高,也难抵众人,她是不能被抓的,不单单是她的身份,还会无辜牵连太多的人。
傅清月想了想,抓住他手道:“吕宽,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被抓了,他杀你毫不留情,为了保全性命,你供出大公子,他们是父子,血浓于水,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不会真对大公子怎么样的。”
吕宽蹙眉肃脸,须臾后应了一声,纵身一跃,往追兵的方向而去,不一会,便传来兵器打斗的声音,傅清月凝神听了一会,才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可行不过半条街,身后又有追兵过来,人不多,三四个,已经围堵了傅清月的去路,不用想了,开打吧。
这两年勤加苦练,傅清月武功增进不少,可毕竟是女子,跟真正的护卫高手过招,优劣势很快就看出来,四人一前一后,堵得死死的,手臂上又一痛,眼看就要支撑不住,束手就擒了。
当其中一个官兵打落傅清月手中的一把短刀时,她右边的门户已大开,谁这时一剑便能刺倒她,千钧一发之时,忽然跳进了几名黑衣人,其中两人的身形她认得,心中一喜,求生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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