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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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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功夫,涿州城再次恢复宁静,街道上除了贺家军外,再没有碍手碍脚的人群,贺翎双脚踢向马腹,带着大军再次前行,没多久就与迎面而来的郑铎碰上。
郑铎上下打量了贺翎一眼,面无表情,声音沉冷:“果真是你!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倒也有两下子!这回若不是我们兵力不足,断不会让你钻了空子!”
贺翎嘴角勾了勾,眼中并无笑意,随着身下的战马在原地动了动,沉着目光往四周扫视一圈,见其他大小街道纷纷露出他们贺家的人马,迅速将对方包围,这才把目光转向郑铎,沉声道:“降者不杀!”
话音一落,包围圈中的小兵微微起了骚动,此时敌我悬殊如此明显,再做抵抗活命的机会微乎其微。
“大丈夫当对得起忠义二字,谁敢投降,我第一个杀了他!”郑铎赤着双目厉声训斥,威严的语气将周围的骚动镇压下来。
“愚忠。”贺翎嘴角一动,轻蔑地吐出两个字,见郑铎对自己怒目而视,面无表情地抽出马侧的长枪,一踢马腹当先朝他冲了过去,“杀!”
“杀——!”贺家军齐声应和,纷纷拔出身上的刀,很快与郑铎的人马混战在一处。
两军离得极近,弓箭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此时除了近身相搏,没有其他办法,郑铎手下的小兵一边挥刀相迎,一边在内心做着激烈挣扎,本事再好,能将面前的刀格挡开,却也防不了身后的其他人,以一敌多,只有死路一条。
这里毕竟不是战场,骑马作战根本施展不开,贺翎冲过去一枪被郑铎格挡,必须迅速勒紧马绳回头,重新挑一个刁钻的角度进攻过去,他并非真心要置对方于死地,因此暗中收了几分力,倒也没有被郑铎看出来。
郑铎手中的方戟被他的长枪震得嗡嗡作响,心中微惊,不由更加谨慎相待。
两人正对峙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道略带颤抖的声音:“我投降!”
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又有人跟着投降,紧接着便是一大片小兵将手中的兵器放下。
“混账!”郑铎怒吼一声,不再恋战,忽然调转方向,策马朝另一个方向冲过去,手中的方戟左挑右刺,企图杀出重围。他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赶去与魏庆汇合,打算掩护他将赵暮云的家眷送出城外。
贺翎迅速追了过去,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城门“轰”的一声被撞开,外面的贺家军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城内到处都是燃烧的火把,犹如白昼。
这一下,郑铎手下投降的人更多,只剩一些誓死效忠于他的部下围在他身边替他抵挡贺家军的进攻,且战且退护送他往北定王府赶过去。
贺翎勒停了马,不再追赶,一伸手,迅速道:“弓箭!”
身旁的人很快将弓箭递到他手中,贺翎等郑铎冲出一段距离,抬手拉弓瞄准,箭尖在视线中左右调整,避开混乱的人群,瞅准时机猛然放箭。利箭倏地离弦而出,从人头马匹的缝隙中穿过,直直射向郑铎手中正在挥舞的兵器。
只听“叮”一声脆响,郑铎防不胜防,竟毫无预兆地被他这一箭将方戟震飞出去,手中倏然一空,不由大惊失色。
郑铎咬牙切齿,随手夺过身旁一人的刀,继续厮杀。
城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贺翎回头将目光转向那里,眼底一沉,想不到竟然是魏庆。这魏庆不知是走得哪条隐秘的道路,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一路人马现身城门口,企图从这里冲出去。
郑铎见到魏庆面露喜色,立刻调转马头带着手下的精兵朝城门口厮杀。
贺翎抬了抬手,示意底下的人不要去追,扬声笑道:“降兵是认清形势明哲保身,逃兵就让人瞧不起了。”
短短一句话,瞬间打击郑铎一众人马的斗志,仿佛他们已经丢盔弃甲、落魄而逃。
郑铎让贺翎气得咬牙切齿,硬着头皮冲过去,对魏庆大声喝道:“快走,我替你挡着!”
魏庆这一趟走得也十分艰难,按理说他不该走南门,可现在城内到处都是贺家的人马,他好不容易将王爷的家眷带出来,想要走北门或东门逃出去,却怎么都没办法突出重围,最后迫不得已只好转战这里。
此时容不得他废话,自己身前护着小世子,其他几人分别护着另外的家眷,周围还有几千人马没有投降,必须趁此机会尽快杀出城去,于是冲郑铎大声应了一个“好”字,再不多言,提着兵器狠踢马腹。
围城的大军在城外留条口子十分常见,可现在,贺家军明明已经近距离将他们团团包围,却愣是在贺翎的命令下让开一条道,此等行径已经摆明了是有所图谋。
可他们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不跑便只有等死,自己死了微不足惜,可他们多年尽忠于王爷,那份忠心让他们顶着“逃兵”的骂名也要将世子周全地护送出去。
城门外,常有为乐呵呵地等着人出来,看到魏庆时双目一亮,提起兵器大喝一声冲过去:“把人头给你爷爷留下!”
一声呼喝,身边静立不动的小兵全都冲过去,很快将护送魏庆的人马牵制住。魏庆没了护卫,落了单,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抽出兵器迎战常有为。
而另一边,掩护魏庆出城的郑铎正要前来搭救,身后忽然马蹄急促,紧接着便有一道套马索兜头而下,很快将他束缚住,不由脸色煞白。
套马索的另一端握在贺翎身侧的一名校尉手中,那校尉早已等候多时。
郑铎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抵抗都是无力回天,悲愤地闭了闭眼,再不挣扎。
贺翎策马来到他身侧,轻轻笑了笑:“家父一向敬重忠义之人,特地命我前来相邀。郑将军不妨随我到靖西王府坐坐,喝杯茶如何?”
魏庆忽然顿住,不可置信地回头看过来。
72、战事告捷
魏庆短短的惊诧过后,迅速回神,余光瞄到常有为的兵器朝自己戳过来,连忙抱紧小世子侧身躲过,同时反手挥刀一砍,夹紧马腹往前冲。
“孙子别跑!”常有为啰啰嗦嗦一边骂着一边追了出去。
而这边郑铎听了贺翎的话,微微一愣,随即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哼了一声道:“我郑铎对王爷忠心耿耿,你凭借这点离间计就想让我背信弃义,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贺翎对他的态度毫不介意,笑得分外礼贤下士:“郑将军一时想不明白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如今涿州城已经是我贺家的地方了,不妨就让我做一回东道主,请你进城慢慢谈,如何?”
郑铎面露悲愤,想到涿州失利,想到自己辜负了王爷的一番期许与信任,不由长长一声叹息:“不必废话,要杀要剐,随你。”
贺翎保持笑意,片刻后一拉缰绳,调转马头看向停止了打斗的城门口,道:“郑将军,我敬重你才没有将你斩下马,又怎么会杀你呢?来人!将郑将军的马牵进城,请郑将军入王府小坐,不得怠慢!”
“是!”应声的是拉着套马绳的那名校尉,竟下了马亲自过来牵郑铎的马。
郑铎坐在马上也懒得再下去,若不是身上还绑着绳子,看起来倒真像是一名受到重视的贵客。
贺翎进了城,登上城楼,看着底下一大片降兵,心底没有任何轻视。这些普通的士兵都没有特别明显的立场,若不是生活所迫、权势所逼,有谁愿意远离爹娘、战死沙场?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照样可以对贺家尽忠,贺家自然也没有必要苛待他们。所谓的投降,真正难以接受的只是当权者罢了。
这场仗,准备了几个月的时间,又佯攻了数日,最后终于以一场混战草草收场。
天边微微泛起了一丝霜白,城楼上、王府中,涿州城内所有需要兵力驻守的地方,已经全部换成贺家的人。
涿州城是东北的核心,涿州城变了天,周围其他小的城池哪里还轮得到赵暮云再抢回去,用不了几天,整片东北都将归于贺家旗下,那贺家就算彻底占据了北部的半片江山,地位再难撼动。
贺翎在城楼上站了一会儿,借着微微掀开的晨色朝他们之前扎营的地方望去,那里已经成了一片空地,想必萧珞在半夜就命人将营帐收起来了。
没多久,身后有一人匆匆跑了上来,贺翎转头一看,是常有为,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打趣道:“怎么?终于打过瘾了?”
“嘿嘿……过瘾!”常有为乐呵呵地凑过来,“属下听将军的,将魏庆给放了,那孙子这会儿该火急火燎地跑去给赵暮云传信请罪了,指不定要怎么挨罚呢!”
“嗯,做得好!”贺翎点点头,“赵暮云的家眷呢?”
“除了魏庆护着的那个小世子,其他所有人都给抓回来了。”常有为啧了一声,头痛道,“那些个婆娘正在墙根下缩着呢,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烦的话将她们的嘴堵住不就行了!”贺翎笑着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这些家眷暂时没什么用处,一会儿把她们都关押起来,命人好好看着。”
“是!”
“好了,你留下来将降兵安置一下,我去把长珩接过来。”
常有为点点头,冲他挤眉弄眼地嘿嘿一笑:“将军,旁边那些小地方我去打就够了,你最近劳心劳力,正好歇两天。据说北定王府环境清雅,十分不错,估计殿下也会喜欢的,嘿嘿……”
贺翎嘴角一勾,笑得无波无澜:“你眼睛、鼻子再这么挤下去,该残了。”
“咳……”常有为抬起大掌搓了搓脸,镇定转身,“那我下去了……”
……
贺翎没让人去粮草营通知战事告捷的消息,而是自己亲自带着几名随从出了城,一路疾驰赶到了后山的隐秘处。
营中的军医正在给伤者清理伤口,其中有一名小兵十分能说会道,除了最初见到萧珞时有些拘谨,随后迅速生龙活虎起来,大部分时间都在与别人斗嘴打趣。萧珞原本只是过来瞧瞧,没想到听他们聊天倒觉得颇有意思,就在一旁坐下了,听他们讲述家乡的趣事。
贺翎本想给萧珞一个惊喜,特意没让人禀报,没想到掀开帘子进来一看,萧珞竟然被一大群粗糙老爷们儿围在中间,有说有笑,顿时把自己的肺给气炸了,脸上一时间黑得能当炭烧。
门口一个伤病小兵很快发现这里多了个人,定睛一看,惊喜地喊起来:“将军来了!”
萧珞笑容顿了顿,一脸惊喜地站起身,直直盯着他的脸:“云戟!”接着就急匆匆走了过来。
贺翎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关切与这种异于平常的反应,颇为受用,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萧珞之前都是在家中等候消息,心里笃定他会打胜仗、顺利归来,虽然免不了担心,可还不至于失控。这回是他头一次随军出征,昨夜遥遥望着城楼处的火光,能想象到里面的混乱,却想象不到贺翎的境况,那种牵肠挂肚的滋味竟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现在看到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竟然生平头一次失去镇定,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你没受伤吧?”萧珞走过来双手扳着他的肩,将他转过来转过去地检查。
贺翎顾不上吃味了,直直看着他。
萧珞见他身上虽然有血渍,可衣服却没破什么口子,终于放下心来,抬眼看着他:“打赢了?”
贺翎盯着他漆黑的双眼,点点头。
听到打胜仗的好消息,营帐中所有人都兴高采烈起来,连忙催促着彼此开始收拾东西走人,喧闹声中,门口的二人却如同跌入另一个寂静无比的世界,短短对视片刻,却仿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萧珞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了,不由笑起来:“走吧。”
贺翎一言不发,抿抿唇,忽然拉起他的手就将他拽出去,匆匆对左右随从吩咐了一声,追命似的拉着他跑到马的旁边,托起他的腰,语带兴奋道:“长珩,上马!”
萧珞没来得及问他跑这么快做什么,就下意识听了他的话,踩着马镫翻身坐了上去。
贺翎紧随其后,一上马就将他紧紧搂在胸前,踢了踢马腹:“驾!”
二人一骑离开营帐,在林间小道奔驰如飞,朝着城门口迅疾而去,马上的萧珞让贺翎勒得腰都快断了,扭过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云戟,你把他们都扔下了?”
贺翎抬手揽住他的后脑勺,毫无预兆地吻住他的唇,勾住他的舌尖轻轻啃咬一口,低喃道:“他们认得路。”
萧珞心底一颤,连忙伸手搂紧他,回应着在他的吻。
马越跑越慢,二人毫无所觉,竟在山林树木间抱着亲吻起来,并没有多少情|欲,紧紧是为了满足心底想要温存的渴求。
松开唇后,萧珞低低笑了一声:“一身的血腥气。”
贺翎抱紧他在他脸上蹭了蹭,故意将自己脸上的血蹭到他的脸上,笑得颇为得意,过了一会儿又忽然板起了脸:“以后不许让那么多男人围着你!”
萧珞愣了一下,“噗”一声笑起来,在他脸上拍了拍:“快回去沐浴更衣,快被你熏死了。”
贺翎抬手将沾着他脸上的血渍擦掉,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喜欢,又亲了他一口:“好。”
73、滞留涿州
如今时至秋末冬初,赵暮云带着他的大军顺利攻占洛阳,让不远之外住在长安的萧凉又气又怕,双方战局胜负已然明了,就连普通老百姓都会猜测,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天下就该姓赵了。
百姓从不关心天下由谁来坐镇,他们只希望战事快点结束。毕竟,一打仗,他们的粮食就要上缴更多,家中有男丁的,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剩下老弱妇孺种地艰苦,日子更加难熬。
赵暮云有些急功近利,一路将能攻占的城池都攻占了,他急着进驻京城,急着将萧凉拉下龙椅,暂时没有精力去关注百姓的困苦,他觉得自己比萧凉仁慈百倍,百姓应该感恩戴德才是,至于休生养息,那也要等到他做了皇帝、拥有了这江山再说。
萧凉攻占洛阳后,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坐热乎,忽然就有一道惊天霹雳兜头劈下,东北传来一条毫无预兆的消息:贺翎带两万兵马偷袭涿州城!
赵暮云惊得半晌没说得出话来,过了很久,脸色渐渐苍白,猛地一转头冲进了书房,将上回收到的飞鸽传书拿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颤着双唇将牙关咬紧,面目阴狠地将这封信函撕得粉碎:“这封信竟然是假的!假的!谁说贺家没了粮草的?我要杀了他!”
周围的几名大将也都给震住了,纷纷看向郑莽,当初竟然只有郑莽一个人怀疑过这封信的真伪,没想到竟然应验了。
贺家偷袭涿州城的消息还是偷袭当日郑铎安排手下遣信鸽送过来的,赵暮云这里收到信的时候,对于涿州城的失陷尚不知情,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就迅速商议起对策来。
正巧他们坐镇洛阳这一重要城池,地位已经十分稳妥,可以暂时休兵,而涿州城内虽然兵少,但是贺家这两万人马也不算太多,只要郑铎与魏庆再坚守一段时间,他们派大军前去接应,应该能及时阻止贺家军的攻占。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的援军还没来得及出洛阳城,就又有一条消息传来:涿州已经失利,被贺家彻底攻下了。
赵暮云气得双目赤红,挥剑将屋子里能砍的东西全都砍了个粉碎,指着郑莽破口大骂:“废物!两万人就让你们战败了!都是一群废物!”
守城的主将是郑铎,赵暮云指着郑莽大骂,其实是在迁怒于他这个做兄长的。而郑莽一向忠心,此时被他骂得面有愧色,当即就跪了下来,抱拳道:“末将愿意受罚!只是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想想对策!”
“还能有什么对策?”赵暮云冷冷一笑,眯着眼看他,“他们都已经攻占了,我们现在还要派兵去抢回来吗?他们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有几分胜算?”
郑莽愣住,有些无力地垂下头。
旁边一名副将略带迟疑地开口:“王爷,您如今已经坐镇洛阳了,何必再为了那苦寒之地大动肝火?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攻打长安呐!”
赵暮云铁青着脸慢慢呼出一口气,虽然心里十分恼火,可听了他这话倒也的确是稍稍舒缓,心平气和了些。
郑莽却摇摇头,说出来的话字字真心,却说得不是时候:“攻打长安固然重要,可涿州落入贺家手中,他们将更难应付,今后终将成为我们一大劲敌!”
赵暮云气得恨不得跳脚,颤着手指着他:“你!你有时真是实诚地可恨!”
张莽叹了口气,再次无奈地将头垂下,不敢拂他逆鳞了。
赵暮云气得将他们统统都赶出去,想到家中妻小不由坐立不安,又把人喊进来,下了命令,派一小队精兵连夜赶去涿州城探查具体消息。
没想到那些人半路就与带着残兵败将的魏庆遇上,双方一碰头,一起带着小世子回来了。
魏庆自知自己逃不过责罚,交上小世子后连忙负荆请罪:“王爷,末将护城不利,也未能将王妃等人安全带回,请王爷责罚!”
赵暮云阴着脸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开口:“怎么就你一个人?郑铎呢?”
“他……”魏庆愣了一下,面露迟疑,“郑将军被他们抓回去了。”
“抓回去了?没杀他?”
“似乎……不打算杀他。”魏庆抬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实话实说,“那贺翎似乎想劝他归顺他们贺家。”
“贺翎!又是贺翎!”赵暮云额头青筋直跳,双手恨不得将椅子扶手给掰下来,粗喘了一口气,厉声道:“扣除你一年俸禄!自己下去领一百军棍!”
魏庆听得身子一僵,却毫无怨言,连忙抱拳垂首:“是!”
……
贺翎攻占涿州城,第一件事便是立刻送信回去告知父亲。贺连胜收到消息,老怀大慰,总算是不用再藏着掖着装作他们没有粮草了,当即就高高兴兴地开始着手南下攻打梁城。
如今天气已经开始转冷,夏季兴起的瘟疫因为他们采取措施及时,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收尾,贺羿自然是不得空闲;而安平王那里建造战船一事又派了贺翦去监督,也不得空,能出战的就只有老三贺翡了。
贺翡早就等得摩拳擦掌,这回见兄弟几个没人和他争,大为高兴,恨不得连夜就去点齐兵马。贺连胜虽然总是骂他性子莽撞,但对他带兵的能力倒是认同的,就安排了几位心思细腻的副将随他出征,也算是一种互补。
这年入冬,天下再次兴起战乱,赵暮云攻打萧凉,贺连胜也是攻打萧凉,三足鼎立并不能用来形容眼下的形势,因为萧凉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只能算是赵家与贺家二虎相争。
而远在东北,贺翎与萧珞则暂时留在涿州,那里刚刚易主,自然要好好整顿一番才能离开,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
涿州城一战告捷,留下一部分人驻守此地,剩下一部分则跟随常有为征讨其他城池,那些地方官员当初是萧家的臣子,天下大乱之后归顺了赵暮云,如今又来了一个贺翎,哪里还有他们抗争的余地,只剩下乖乖投降的份。甚至有些胆子小一点的地方官,不用常有为去征讨,已经自动自发地带着礼上门拜访示好了。
接连好些天,贺翎被这些人烦得头痛,尤其是文臣,一个个之乎者也地马屁拍下来,他都快把桌子给掀了,等好不容把人给请走,回头搓了搓脸就倒在躺椅上懒得动弹了,最后拉过萧珞的手按在自己嘴唇上,呜呜地说:“全是一群酒囊饭袋,要这些溜须拍马的老家伙有何用!”
萧珞也是一脸无奈,叹口气道:“等天下安定了,一项一项慢慢改,眼下只能先忍着。”
贺翎抬眼盯着他,忽然笑了笑:“长珩……”
“嗯?”萧珞凑近了看他,见他直直看着自己却不说话,便在他鼻子上捏了捏,笑道,“想说什么?”
贺翎伸出舌尖在他手心舔了舔,带着笑意欣赏着他神色的变化,忍不住又亲了亲,将他的手握紧,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想说的太多,萧珞为他所付出的,萧珞心底承受的,总是让他动容到难以表达。虽然两人成亲至今才不足两年,可他总觉得他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彼此之间的牵绊应该比他所看到的更深。有时盯着这张令他打心眼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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