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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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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神仙说完这些,忽然就抿紧了双唇,没有再说任何的话。萧珞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模样,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一时不知如何宽慰,只好在他肩上拍了拍:“只要孩子能平安开心地长大,比什么都好。”
  梅神仙笑了笑,点点头。
  第二日,贺翎与萧珞换回自己的衣服,又像万大哥讨了两身换洗的,牵出马来与他们告别。
  因为打扰了多日,他们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贺翎从身上翻出为数不多的盘缠,往万大哥手里塞了两锭银子。这一下子就把夫妻二人给惊住了,别说两锭银子,就是一锭他们都没见过,他们一年的积蓄也不过才几两碎银,哪见过这么大手笔的,最后又惊又恐,说什么都不肯收。
  贺翎想了想,也意识到自己给多了或许会让他们无所适从,最后从褡裢里取出些碎银子塞给他:“万大哥,这些你一定要收着,我们在这里吃你的住你的,心里过意不去。别的不说,若没有你们施以援手,我妻子的病就没办法及时医好,这是救命之恩,岂是几两银子能还得清的?”
  萧珞从身上抠下来一粒扣子,用细绳穿起来带到阿牛的脖子上,在他头上摸摸,笑了笑没说什么。万大哥自然不会想到,仅仅一粒扣子,就比他手中这些推拒不过的碎银要值钱许多。
  临走之际,萧珞又从身上取出一块石头递到梅神仙的手中,笑道:“大恩不言谢,救民之恩也不是金银能偿还的,我知道你不会收诊金,那你就收着这块不值钱的石头。往后若有什么难处,可以拿着这块石头来甘州找我们。”
  贺翎上马坐在萧珞的身后,调转马头,临走之际又回头道:“说不定你去的时候找不到我们了,那就去京城找。”
  “慢走。”梅神仙笑了笑,大方收下,对他们挥挥手,待人走了之后才摊开掌心。
  手中的石头当真极为普通,与这乡间的任意一块石头没什么太大差别,而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上面刻了两个字,而且似乎是最近才刻上去的,字迹如同本人,内敛却隐现张力。
  “长珩……”梅神仙皱了皱眉,想到他们先前的话,又自言自语地沉吟道,“甘州……京城……”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一时也没想明白,梅神仙摇摇头,将石头搓了搓,塞进孩子的襁褓中,回家去了。

83、冰天雪地

  赵暮云万万没有想到;他派出去的两拨人都让自己失望透顶,别说无功而返了,到最后竟然就只有零星几个败兵跑回来禀报消息;剩下的人全都折在了半路;当真是把他气得头顶冒烟。
  “想不到常有为也是个难对付的!”赵暮云面露恨色;一脚将人踹翻,怒道;“涿州本就是我们的;那么熟悉的地形你们连人关在哪里都查不出来;竟然还暴露了行踪;让常有为那厮给发现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人被踢了,也不敢多言,连忙爬起来,恭恭敬敬跪在了地上,抱拳请罪:“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赵暮云阴狠地瞪着他,喘着粗气,又把目光转向另一边的人,想到他们就这么把贺翎与萧珞放跑了,怒火更炽,再次一脚踹过去,骂道:“你们又是怎么回事!一千人竟然能让他们以少胜多!连他们一百人都摆不平!”
  地上跪着的小兵,两边站着的大将,没有一个敢吭声,他们也没想到,贺翎竟然那么难对付,只知道他厉害,没料到他的护卫也那么不容小觑,这次失败了,下回再想取他性命谈何容易?
  赵暮云一边要忙着攻占京城,一边还要为这些事费神,脸色青白交替,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踱了半天,最后眯了眯双眼,冷笑起来:“贺翎没有回西北,那一定是落了单,他现在没有护卫跟着,身旁还带着个不会功夫的萧珞,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本事以一人之力胜我数百人!”
  旁边的大将都疑惑地抬头,一人问道:“王爷您的意思是……再去找他们?”
  “没错!”赵暮云阴沉的脸色忽然放晴,哼了一声露出笑意,“再派五百人出去,谁能带着他们俩的人头回来,登基以后我给他封个异姓王!”
  “……”将军们虽然都知道他做梦都想取贺翎的脑袋,可还是让他这句承诺给震到了,半天没说得出话来。
  命令传下去,赵家军又调拨了一部分精兵出来,赵暮云这才稍稍恢复些正常的脸色,等着听他们的好消息。
  而他身边的一位幕僚,则察言观色,挑着他心情还算愉悦的时候凑到他耳边低声进言:“王爷,据可靠消息,原来的肃州刺史陈儒林,现在正在京城附近任职,这陈儒林是贺连胜的亲家您知道吗?”
  “唔……知道,你想说什么?”赵暮云皱了皱眉,他一直关注着贺家父子,对这亲家虽然有所耳闻,却了解不多。
  那人笑了笑:“这陈儒林据说早就与贺家闹翻了,他的女儿也离开了贺家,代发修行去了。”
  赵暮云很快听出了其中的门道,微微睁大双眼,转身看着他:“从陈家入手,能对付贺连胜那老头子?陈家都已经与他们翻了脸,再使什么计谋,贺连胜会信他们?”派*派后花园
  “王爷您有所不知……”那人将嗓音又压低了几分,“陈儒林的女儿,也就是贺家那下堂的大儿媳,为了脸面一直没回娘家,就留在甘州的一座庵里了,据说偶尔还是会回贺家看看她儿子,与贺家并没有完全断绝联系。陈儒林他又是根墙头草,既然王爷很快就能把京城拿下,那您只要将陈儒林找过来,对他进行威逼利诱,保准他对您唯命是从!”
  赵暮云让此人说得眉目舒展、心情大悦,在肚子里来来回回想了一通,很快就拿定了注意,派人将陈儒林给找了过来。
  陈儒林这会儿已经因为投靠萧凉悔得肠子都青了,又莫名其妙让赵暮云给找过来,吓得面如土色,不知自己是不是要遭什么难,心里忐忑不安。
  赵暮云只不咸不淡地抛给他一句话:“你只要有本事取贺家父子任何一条性命,将来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是做不到,那就等着给萧凉陪葬吧!”
  陈儒林当即就惊得双腿发软,回到家后愣神愣得茶饭不思,最后将事情对陈夫人说了,颤着唇道:“我真是后悔……真是后悔……”
  陈夫人捏着帕子垂泪,哽咽着数落他:“当初就不该与贺家闹翻了脸,你看看如今贺家已经占据半壁江山,赵暮云能不能打得过可真说不准,咱们要是现在投靠他,将来万一他失利了,那我们可怎么办?早知道贺家会有今日,羿儿说不定将来就是个王爷,咱们茹儿就做上了王妃,那又何苦去争什么世子之位!”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陈儒林让她哭得心烦意乱,“争世子之位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当时不说,现在说有什么用!”
  陈夫人让他粗声一吼,闭紧嘴巴不说话了,可越想越觉得绝望,就咬着唇继续哭,哭了半晌忍不住又突发奇想:“哎?你说,我们若是将赵暮云的意图告知贺家,他们会不会不计前嫌,将来给咱们留一条生路?”
  “说的什么胡话!妇人之见!”陈儒林气得甩袖起身,指责道,“将来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更何况,你将这消息告诉了贺家,对贺家来说有什么差别?他们难道会不知道赵暮云要害他们?茹儿都已经不是贺家的儿媳了,你还指望贺连胜接受我们的好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陈夫人听了面色一白,更加绝望。
  陈儒林内心烦闷不已,叹着气在屋子里踱步,自言自语道:“赵暮云既然找上了我,他必定会派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我有半丝异心,恐怕等不到战事结束,我们就要脑袋搬家了。他的条件,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是死,答应了还能搏一搏……”
  夫妻二人在屋子里叹息了将近一夜,映在窗纸上的影子都显得比一年前伛偻了许多,直到天际隐隐发白,才终于拿定了主意。
  没过多少日,赵暮云终于如他所愿,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攻破京城,将萧凉的脑袋割下,成功坐上了龙椅。天下还没有安定,他连传国玉玺都找不到,却依然声势浩大地举办了登基大典,做了皇帝、立了国号。
  登基大典办得十分匆忙,刚一结束,他就连夜下了一道圣旨:贺家犯上作乱,其心可诛,朝廷当即刻发兵平定叛乱,以抚民心。
  百姓怨声载道,哪管谁是真命天子,谁是异心乱党,他们只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换了一个皇帝,又要打仗了。
  如今北方在贺家的统治之下,还算安稳;而南方暂时没人管,依然有不少新的势力崛起,虽然都成不了什么气候,但互相吞并的过程中,严重影响到百姓早就困苦不堪的生活;而境况最为糟糕的,是在中原,几番易主后,赵暮云竖起了讨伐乱党的大旗,大军在西进时与早已准备好迎战的贺家军对峙,大战再次爆发。
  ******
  北方的塞外草原上,如今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域,贺翎与萧珞两人骑着一匹马,并没有往北太远,所以路过之处积雪只是薄薄一层,好在这会儿突利正忙着内乱,无暇顾及中原,他们倒不用担心碰上突利大军,走得还算顺利。
  到了腹中空空的时候,贺翎看到不远处有稀稀落落的大树立着,就从马上跳下来,牵着绳子带着萧珞找到一片有岩石遮挡可以避风的地方,砍了树枝堆在一起生火。
  萧珞从包裹中取出两只地瓜,用树枝串着架在火上烘烤,盘腿坐在了他的身侧,笑道:“真是多亏了万大哥一家,不然我们这一路就只能啃干粮了,现在还有热食吃,总算有些安慰。”
  贺翎抓着他的手捂在掌心,摸到他冰凉的指尖顿时心疼不已,连忙给他搓了搓,又送到嘴边给他哈热气,一边哈一边道:“地瓜剩下没几个了,吃完后又该啃干粮,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带把弓箭在身上呢,好歹还可以去打猎解解馋。”
  “冰天雪地的,你打猎能打到什么?”萧珞将他的手反握住,“没事,不怎么冷。”
  “想打,总能找到,实在不行就再往北,偷突利人的羊!”
  “怎么偷?”
  “半夜潜入,扛一只就跑。”
  “哈哈哈哈!”萧珞听着他眉目张扬地胡说八道,忍不住大笑起来。
  贺翎抓着他尚未回温的手指,细细摩挲,眯着眼看着他笑,自己的嘴角也满是笑意,接着腾出一只手揽住他的后颈,与他额头相抵,在他鼻尖上亲了亲:“唉……连鼻子都这么凉。长珩,你这回跟着我出来,算是把没吃过的苦都吃上了。”
  萧珞笑容不减,抽出手捧着他的脸,抬起来一些在他唇上亲了亲,低声道:“你说错了。”
  “嗯?”贺翎抬眼看着他。
  “这点苦不算什么,难得和你在一起这么久,天光地阔只有我们两个人。”
  贺翎听了心头一颤,看向他的目光变得异常认真,漆黑的瞳孔中燃烧起几分痴迷,带着灼人的热度。
  萧珞与他对视着,让他深潭似的双目吸引住,天寒地冻的境况下竟觉得四肢百骸都淌起了暖意,失神很长时间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弯起唇角露出笑意,继续道:“这一趟很值,把十八年来未曾享受过的开心都补上了。”
  贺翎摩挲他的鬓角:“真的?”
  “嗯。”萧珞抬手覆上他的手背,与他十指相扣,“难得清清静静,没有俗世纷扰。”
  “嗯。”
  “书读万卷,不如足行万里,等天下安定,铮儿长大了,我们就去游历山川,你觉得怎么样?”
  贺翎让他说得心动,笑着说了一声“好”,收紧手臂将他搂住。
  天地间太过安静,贺翎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雪原,能够听到两人胸腔里的心跳声,难得听到萧珞抒发心意,本以为可以多享受一会儿,没想到最后却被他一句话打断了旖旎。
  “糟了!”
  贺翎一愣:“怎么了?”
  “地瓜恐怕半面糊了。”
  “……”

84、郑氏兄弟

  梁城;中原以西兵家必争之地,与东边的彭城遥遥相望。赵暮云倾半数兵力围攻梁城,久攻不下;脾气一日比一日焦躁。
  因涿州失利受到军法处置的郑铎现在已经伤好痊愈;看到梁城如此境况担忧不已;一连三次请战,却次次被拒;理由倒是十分贴心:“郑爱卿的身子才刚刚恢复利索;不易奔波劳累;还是待在京城好生休养吧。”
  郑铎回去之后恼恨得一拳头将桌子砸出一个坑;跌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回想起当日在北定王府,萧珞气定神闲间对他所说的话,忍不住将牙咬得咯吱直响,抬眼看着同样闲得无所事事的兄长郑莽,二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
  手下的副将与中层将领看他们这幅模样,全都是一脸的忿忿不平,围坐在一起抱怨:“皇上这是怎么个意思?宁愿让咱们闲着也不让郑将军带着咱们上战场!现在梁城正缺人手,为什么不答应?”
  “还能怎么回事?皇上不信任咱们了呗!”说话的人垂头丧气,他是郑莽的属下。
  郑铎当初独自一人被关押在北定王府,随着魏庆逃出城的人数量不多,现在这些部下大多数是跟随郑莽的,不过郑家兄弟一向和睦,没有战事明确分工时,这些部下几乎算是两人共有,而有战事时,他们也时常一个为主将、一个为副将,将两组兵力结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郑铎请战被拒,郑莽又再次请战,依然被拒,底下的人越发坐不住了。
  “将军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这次谁都看得出来是贺家故意从中挑唆,皇上竟会不明白?”
  “那可说不准,皇上是宁可误伤,绝不错信。就算他心里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恐怕也还是会谨慎行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咱们出兵。”
  “说什么呢?”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略含愠怒的声音,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郑莽走了进来,郑莽将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皱了皱眉,沉声道,“现在我们跟随的可不是王爷了,而是圣上!妄自揣度圣意,当心你们的脑袋!以后将嘴巴关严实了,别再胡说八道!”
  这些手下平日里都是沉稳之人,也是急得很了才会在暗地里编排,现在受他这么一训斥,纷纷肃起了脸色,点点头应了他的话:“是!”
  ******
  天气越发寒冷,塞外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贺翎与萧珞选的这条路是相较好走一些的,可毕竟不比关内,几场雪一下,脚踩下去半天拔不出来,不免越走越慢,行程上比原先预估的要久一些。
  好在他们这回有了斗笠蓑衣,瞧着天色不对了就赶紧找岩石缝隙处躲避风雪,境况倒不至于太过糟糕,不过随着离甘州外的雁西关越来越近,所带的干粮越来越少,这倒成了一大难题。
  贺翎把存放干粮的褡裢翻了个身底朝天,仅仅掏出几块干馍馍,仰天长叹:“这是最安全的一条路,却也是最艰难的一条路。就剩两日的口粮了,长珩,你说我们若是饿死在这草原上,是不是也太丢人了?”
  萧珞忍不住轻轻一笑:“没让敌军杀死,没被酷寒冻死,最后却阴沟里翻了船,说出去都没人信。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想到法子的,我记得前面不远处再往北是奚族聚居地,若实在不行,真就去偷一只羊回来也未尝不可。突利王庭离这里远得很,居住此处的都是一些普通牧民,凭借你的身手,一定可以全身而退。想他们草原蛮夷入侵中原时,从不带粮草,打到哪里就抢到哪里,我们偷他们一只羊算什么?”
  两人说话时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贺翎听了露出笑容,颇觉与有荣焉,忍不住将他的手抓紧,拉住他:“长珩,我现在对你的博闻强识真是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你在宫中住了十八年,来王府也极少出门,出塞更是头一回,竟然那么肯定前面就是奚族牧民的聚居地?”
  萧珞拿着他另一只手中的褡裢重新按在马背上,从里面掏出干馍馍一人分了一块,笑了笑:“当年读了前人所著的《塞外风物志》,按照地图对比着一处一处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如今走的这一路,与印象中相差不大,想必与书中是吻合的。而且前方不远处应当有一片翡翠湖,他们蛮人都是逐水草而居,这片湖在方圆百里内算是牧草最肥的地方,那些奚族牧民不大可能迁往别处。”
  贺翎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大,见他把水囊拿过去,连忙叮嘱道:“别忙着咽,冷得很。”
  “嗯。”萧珞点点头,这水是用积雪化出来的,入口刺寒,含在嘴里捂了半晌才咽下去,又道,“我们是身在雪原不问世事,也不知现在战事如何了,到雁西关还需七八日,入了关快马也要两日才能赶回去。”
  贺翎顿了顿,单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想起先前遇到行刺的事,嘴唇紧抿,沉默了一会儿道:“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有爹在王府坐镇,兄弟三人加手下几员将领,应付赵暮云足矣,而且,赵暮云应该忌惮赵家兄弟了,不会委以重任。”
  萧珞看着他眉目间隐现的愁云,想了想,道:“不管上回行刺的是谁,都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误事,若是让赵暮云占了便宜,贺家处于劣势对他而言有害无利,我想他应该不至于那么笨。”
  贺翎眉目舒展了些,点点头,不过走了半晌仍陷入沉思,没有再吱声。
  “云戟,你看!”萧珞忽然惊讶地拉住他的手,“看那里!”
  贺翎受他情绪的感染,连忙抬头,只见左前方有一串隐隐约约的细小足印一直延伸到远处,这足印非常小,一看便知是某种小型动物留下来的。派…派后花园
  两人精神一震,连忙牵着马走过去。
  走到足印旁边,贺翎蹲下去琢磨了一会儿,眉眼间绽开笑意,欣喜道:“这是松鼠留下的,循着这条足印,兴许能找到它的巢穴!”
  “真的?那太好了!”萧珞笑起来,“松鼠深冬沉眠,为了醒来后不饿着,必定会藏不少果子,应该够我们支撑几日,那倒省得再想别的法子了。”
  二人相视一笑,显然是想到一处去了,当即就不再吱声,一步一步照着足印的方向寻了过去。
  足印消失处靠近一棵杨树的树根,旁边有几块被风雪打磨得圆润的岩石,岩石之间有着不易察觉的缝隙,甚至还长着一簇顽强生存的野草,将缝隙密密遮盖住。
  贺翎露出一丝笑意,蹲下去摩拳擦掌,左右看了看,确定就是这里了,这才扒开草丛,用刀柄将积雪拨开。
  萧珞在一旁屏息静气地看着。
  等到积雪全部被拨开,露出岩石缝隙里面的洞穴后,又继续挖底下的冻土,挖了半天,两人眼前一亮,果真见到里面藏着一只灰毛蓬松的小松鼠,这小松鼠将自己养得圆滚滚的,正趴在一大堆果子上,呼呼大睡,浑然不知有人正觊觎它辛苦搬来藏好的储粮。
  “幸好这只松鼠睡得迟,不然我们上哪儿看到足印?”萧珞一边说一边将这只肥硕的松鼠抱出来,托在手中翻来覆去也弄不醒它,不由觉得有趣。
  贺翎二话不说,收了刀就把褡裢拿过来,毫不客气地就把这些野果子统统掏出来收好,目光一转,发现旁边还有一处可疑的缝隙,连忙又解下佩刀,依样画葫芦,把另外一处的缝隙也挖成了坑,果不其然,又找到一只松鼠。
  萧珞愣了一下,笑道:“这两条地洞通往同一处,说不定两只小东西原本就认识,是一伙的。”
  “管它呢!”贺翎笑容满面,又把新挖出来的果子全部收好,在褡裢上拍了拍,心满意足道,“虽然少了点,不过勉强也能度日。”
  萧珞一手托着一只睡得如同死尸的松鼠,修眉黑眸间忽然起了些茫然:“就这么断了它们的生路,总有些于心不忍。你说,若是把它们带回去,铮儿会不会喜欢?”
  贺翎动作一顿,回头看过来,眼中涌起笑意:“这倒是两全其美!”
  再次上马,忽然就多了两条小生命,一人怀里藏着一只松鼠。贺翎想从后面抱着萧珞,觉得这松鼠有些碍事,又从怀中掏出来,探手拉开萧珞的衣襟,塞到他怀里去了,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笑起来:“铮儿的抓周礼快到了,送给他两个小玩伴,当真省心省事!”
  萧珞忍不住笑:“我们这爹做的,干脆懒死算了。”
  ******
  二人在冰天雪地里长途跋涉时,贺家正兵分三路寻找他们的踪迹,没有人想到他们会走塞外,因为冬天走塞外十分艰难,万一碰上暴风雪,后果不堪设想,而在关内,随便挑哪条路都比那里容易。
  罗擒带着其中一支队伍走的北线,一路寻找到北关,在即将放弃希望时终于打听到消息,知道他们二人安然无恙地从这里出去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精神振奋着就想跟出去寻找。
  好在振奋过后罗擒迅速恢复了冷静,道:“都这么多天了,等我们追过去,或许他们已经到了甘州。”
  旁边一人问道:“那怎么办?”
  “兵分两路!”罗擒迅速挑出几名身手矫健的,对他们吩咐道,“速去北定王府找常将军,他那里有信鸽,写一封信送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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