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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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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生威,眼珠子又黑又亮,不笑的时候神似贺翎,笑的时候又像极了萧珞,就那张小嘴粉嫩嫩的,暂时还生不出什么气势来,往桌上一站,俨然一个圆头圆脑、粉雕玉琢的福娃娃。
  贺连胜几乎让四周一片赞叹与恭喜声淹没,笑得眼睛都快找不见了,满面红光地看着铮儿,一派慈祥。
  贺翡见此情景,在旁边捅了捅贺翎,凑到他耳边笑嘻嘻道:“你快瞧瞧爹,我都差点认不出他来了!”
  说完根本无人搭理,贺翡一愣,侧头朝贺翎看过去,这才发现身边这人早就乐傻了,脸上生出的红光比贺连胜有过之而无不及。
  贺羿、贺翦全都忍不住乐起来,贺羿在贺翡肩上拍了拍:“三弟,你这话该对我们说,二弟现在顾不上理你,也听不见你说什么,他就瞅着自己儿子瞧呢,都快傻了。”
  贺翡嘿嘿乐道:“我记得睿儿抓周的时候,大哥你也挺傻的。难道当了爹都容易这样?”
  贺羿冲他笑:“你试试就知道了。”
  贺翡难得脸皮薄一次,闻言不知道该怎么接茬,扭过头干咳两声。
  铮儿平时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是不认生,再加上继承了两位爹的胆识与气度,虽然个子小小的,可站在桌上面对这闹哄哄的热烈场面,一点都不输气势,让人一逗就笑,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满场看,昂首挺胸神似一个小将军。
  没多久,四名家丁抬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大托盘上来,放到正中的一张檀香木大案上,热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接着便是净手、上香等一应必须的礼节,待一切准备都做好,贺连胜又对着众人说了几句场面话,看看到了既定的吉时,就笑容满面地抱着铮儿走到大案后头,将铮儿放在托盘的正中,捏捏他的小手,乐呵呵道:“铮儿看看,这里面哪个是你最喜欢的?挑出来。”
  铮儿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一下子看到托盘中各种稀奇又好看的物件,不用人吩咐就自己盯上去了,前后左右看看,只觉得眼花缭乱,最后一屁股坐下,慢慢欣赏。
  托盘中的物件摆得毫无章法,有贺家大印、短剑、经书、笔、墨、纸、砚、算盘、帐册、金元宝、甚至点心玩物,还有一卷不知是什么的羊皮纸,林林总总将铮儿环绕其间,铮儿却迟迟不动手,勾得大家好奇不已。
  贺连胜虽然有着殷殷期待,不过也做好了看开的打算,抓周毕竟是喜庆事,不管铮儿抓到什么,都是好彩头,哪怕抓的是入口即化的点心,那也是值得祝贺的,那样说明这小子将来有口福,日子过得好,这在长辈看来,就是最大的福气。
  两位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也不催促,萧珞眼角带着清浅而温和的笑,而贺翎则是一脸的兴致盎然。
  铮儿撅着屁股在托盘里转了几个圈,似乎这个也觉得好玩,那个也觉得有趣,最后抬起头看看周围的人群,见大家都瞪直了眼看着自己,裂开嘴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又瞄了瞄自己的两位爹,眨巴眨巴眼,最后低下头小手一探,把那张卷起来的羊皮纸抓到手中。
  底下一片哗然,开始好奇又兴奋地猜测这一卷神秘之物究竟是什么。
  一人悄声道:“还以为小公子会拿那把短剑呢……”
  “是啊!”另一人点头附和,“将军的儿子,不喜欢刀枪棍棒的可少啊!”
  贺连胜看着铮儿的举动愣了一下,随即眉毛胡子狠狠一颤,中气十足地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心情颇为愉悦,一下子勾得周围的人更加好奇。
  铮儿抓了一样物件,暂时就顾不上别的了,撑着两只小手利落地爬起来,乌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打量手中的羊皮纸,扯了扯圈在上面的银线,扯不开,最后仰起小脸,小手举着羊皮纸伸到贺翎的面前,脆生生喊:“爹!”
  知子莫若父,贺翎不用细看都知道,这小子纯粹是好奇心发作,希望自己给他打开来让他一探究竟。
  贺连胜再次大笑,神色间显出几分自豪:“不愧是我贺家子孙!”
  这托盘中的物件都是贺连胜吩咐人准备的,贺翎之前不曾过问,不由也添了几分好奇,朝铮儿看了一眼,见他一脸期待地盯着自己,忍不住扬了扬眉,“噗”一声乐起来,接过羊皮纸,笑道:“乖儿子,你等着!”
  萧珞将铮儿抱起来,朝下人示意,命他们将托盘搬走,铮儿坐在他身上,脑袋却探到贺翎那边,讨好地又喊了两声:“爹!爹!”
  旁边的人哄然大笑。
  贺翎不给他卖关子了,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垂眼将银线解开,展开手中的羊皮纸,愣住了。
  想不到这竟是一张地图,东起燕郡,西至塔里木河,南抵南海诸岛,北到五原郡,囊括大江南北几十大州,甚至连北边的突利都绘制在其中,只不过突利那一块只是一笔勾勒,并没有绘制详细。
  这幅地图,他从未见过,而且看这羊皮纸,似乎是新的,应该是贺家加入战事以后才绘制出来。贺翎心下了然,自认对爹的心思十分了解,爹原本倒没有执着于争夺江山社稷,只不过后来大势所趋,如今两年光景已过,倒真正显出他的气魄来。
  铮儿好奇地去拿他手中的地图,两只小手高高举起,看了半天也看不懂。贺翎眼角染起笑意,把地图拿下来摊在案上。
  众人围上来,一看这辽阔的疆域,不由大吃一惊,虽说抓周是为孩子的将来图个吉祥,可看着这张地图,他们竟没有人觉得这仅仅是一个彩头,而是打心眼里觉得,这就是铮儿的未来,冥冥之中已得了上天的预示。
  再看这粉雕玉琢的娃娃,他们已经换了一种目光,似乎一瞬间就见到他长大后,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模样。
  一片寂静中,铮儿挣脱萧珞的怀抱,稳稳站在案上,低头看了看,出于好奇,抬脚就对着地图踩过去,新绣的云纹锦缎虎头鞋踩在这片疆域中,抬起头对着两位爹咯咯直乐。
  一时间,满堂哗然,所有人都迅速回过神来,连连拱手道贺,语笑言谈,满是赞叹,有发自内心的恭喜,也有流于表面的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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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连胜自然知道大家心中所思所想,捋着胡须笑呵呵点头接受祝贺,正热闹时,旁边走来一名亲兵,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见他点头朝贺翎示意,又走到贺翎旁边说了一遍。
  在场诸位再次好奇,将目光转移到贺翎的身上。
  贺翎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而是将郑家兄弟二人单独喊了出去,过了一段时间后又再次回来。
  贺连胜今日兴致颇高,大手一挥宣布开宴,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直到最后宴席结束,还有人在一遍遍夸赞铮儿,听得贺家人人红光满面。
  临到最后,贺连胜从主位上站起来,笑道:“今日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底下的人纷纷将目光投过来。
  “郑莽、郑铎将军给我们贺家带来了一份大礼。”贺连胜顿了顿,笑道,“眼下有五千人马入了甘州,正是他们曾经的旧部,是对他们最忠心的一干将士,这五千人马偷偷离开京城,来到这里,自请跟随二位,从此归入我贺家麾下。”
  贺连胜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战鼓一般擂在众人的心头,他又接着道:“五千人马不多,但这是一个好兆头,良禽择木而栖,我们贺家虽不敢夸下海口,但的确有十足的信心,终有一日会还天下太平盛世,百姓衣食无忧。”
  虽只有寥寥数语,可在座的官员、武将听到后无不为之动容,心怀宽广者想的是天下苍生,独善其身者想的是自己的未来,不论是哪一种,都因为贺连胜的话产生了憧憬。
  贺连胜面带笑容,将目光中的锐利掩去,缓缓环顾四周,接着道:“贺家对所有忠心耿耿的将士皆一视同仁,绝不会枉自生疑,每逢战事,论功行赏。两位将军与五千人马携诚意来投贺家,这是对我贺家军的信任,诸位觉得,万民归心之日还会远么?”
  群情振奋之际,贺连胜知道说得差不多了,于是缄口沉默,直到大家的附和声渐弱,才把目光重新投到铮儿身上,乐呵呵又恢复成慈祥的长辈,抱起他来拿粗糙的大手在他脸上捏捏:“铮儿是个小福将啊!”顿时引来一片称叹声。
  铮儿十分给面子,捧着他的脸在他胡子上吧唧一口。
  顿时又是一阵满堂笑声。

95、问及亲事

  抓周礼结束;宾客各自离开,贺家又一次开始忙着备战;虽然这个季节粮草不足,可赵暮云的储备也不见得丰盛到哪里去,而且他屡屡战败;如今又损兵折将;对贺家而言;正是趁胜追击的最好时候;一旦错失了这次良机,后面就要耗费更大的心血,贺连胜想到这一点;恨不得立刻就开始攻打京城。
  不过备战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从临州攻打京城;最近的一条路便是横渡临水,现在那里的桥已经被魏庆毁掉,不论是重新搭桥还是从安平郡把水师战船运过来,都需要一定时间,大军出发至少还要再等一个月。
  这一个月,贺家兄弟都忙得见不着人影,王妃就将两个孩子都拉到自己身边照顾,偶尔杨氏过来问候或是闲话家常,看到这两个粉嫩嫩的孩子,总忍不住一脸艳羡,抬手在睿儿头上摸摸,在铮儿脸上捏捏,叹道:“也不知我那两个小子何时才能成家,若是也生这么个大胖小子,不用多,一人生一个我也就知足了。”
  两个孩子十分懂得讨大人喜欢,让她摸了两下就立马凑过去,冲她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颇给王妃长脸。
  王妃笑了笑,叹道:“如今难得见到他们待在家中,想好好说道说道都寻不见人。前年就说要给他们俩物色好人家,我之前不是挑了一些出来么,他们俩怎么想的?有相中的没有?”
  杨氏无奈地摇摇头:“那些早就给他们俩瞧过了,他们说不急着成亲,等战事了结再说。知子莫若母,他们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哪里是不急着成亲,明明就是不中意。那些姑娘品性、相貌都是出挑的,我真不知他们要什么样的。”
  王妃听了她的话,莫名地想到陈氏,想着那个落井下石、暗中使绊子的亲家,温和的神色里闪过一丝厌恶,又想到如今孤孤单单的贺羿,看看身边懵懂却乖巧的睿儿,脸色添了几分黯淡,低落道:“人生大事,让他们慢慢挑也是好的,当初若不是我与王爷心急着抱孙子,一时眼拙让陈家给蒙蔽了视听,也不至于害得羿儿落得如此地步。”
  杨氏见她神色不好,知道她又在自责了,连忙劝慰道:“事已至此,姐姐也不必一直往心里去,姻缘天定,这一个不好,说不定下一个就好了。”
  王妃朝睿儿看了一眼,见他蹲在门口与铮儿一起玩闹,笑了笑,低声道:“说的也是,羿儿性子好,倒也招人喜欢,不怕找不到中意的。我只是心疼睿儿,这从小在跟前长大的孩子,就是见不得他吃苦,以后再给羿儿物色人家,就得找个心肠好的,不能亏待了睿儿。虽然这孩子有我和王爷护着,可往后时间久了,羿儿终究是要独门独户的,我们照看不了那么多。”
  “睿儿看着面相就是个福气十足的,姐姐不必过于忧虑。”杨氏道。
  王妃想了想,神色缓和了些:“也是,眼下愁这些也没用,现在急的是翡儿与翦儿的亲事,虽说现在忙着打仗,可他们毕竟年纪不小了,总这么拖下去不是个事,还是尽快定下来的好。”
  杨氏一听这个就苦了脸,愁道:“真不知他们要什么样的,物色了也不少了,一个都不成。”
  王妃想了想,抿唇一笑,垂眼把玩着手中的小暖炉,慢慢道:“我心里倒是有中意的,就看妹妹喜不喜欢了。”
  “我瞧着都喜欢,就是那两个混小子不喜欢!说再多都没用!”
  王妃看她这着急的模样,忍俊不禁,笑道:“眼下不是有两个现成的吗?安平王家的两个闺女你可曾见过?”
  杨氏愣了愣,顿时双眼亮起,惊喜道:“哎呀这我倒是忘了,那两个闺女长得可真俊俏,虽然只见过一回,可印象倒是极深。”
  杨氏往常都在后院待着,所以见外人的机会少,王妃倒是见过好几次,了解得也多些,见她似乎有意,当即道:“安平王与王爷脾气相投,家世为人也是清楚的,而且这次临城一战他们秦家立了不少功,忠心也可见一斑。虽然安平王如今投靠了咱们贺家,可他毕竟也是个王爷,那两个闺女就是郡主出身,而且性子直爽,巾帼不让须眉,嫁入咱们贺家倒是门当户对。”
  杨氏一听大为欣喜:“这么说来,这两个闺女可比我之前物色的那些还要合适!只是不知安平王意下如何,若双方都同意,那就是姊妹变妯娌、兄弟成连襟,可是喜上加喜啊!我这就回去问问他们兄弟俩!”
  王妃笑容一顿,连忙将她拉住:“这事还有些需要商榷……”
  杨氏正在兴头上,听她这么说不由一愣,想了想,笑着连连点头:“那是自然的,安平王那里还要去问问呢!”
  王妃摇头一笑,将她拉下来坐着,又道:“安平王那里自然要问,眼下最要紧的还有一事。上回在庆功宴上,我算是瞧出来了,翦儿对那秦玉有意,秦玉是姐姐,翡儿倒是看不出什么来,我是想提醒你,回头问他们兄弟俩,可别弄混了。”
  杨氏面露吃惊,完全没想到那俩孩子已经看对眼了。
  王妃又道:“这姐妹俩,模样是万里挑一,不过脾气可不一样,秦珠像个小爆竹,走到哪儿爆到那儿,我私心里倒是有些偏向秦玉,毕竟她身为长姐,识大体、知进退,简直挑不出什么毛病,做儿媳正合适……”
  王妃没有将话说完,杨氏却将她的意思听懂了,贺翦已经对秦玉中意,贺翡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他要是看上妹妹秦珠就皆大欢喜,看不上另找也行,怕就怕他也看上秦玉,那就难办了,这么说来,她回去还不能两个人一起问,得私下里分开说道。
  杨氏想了想,点点头笑道:“多谢姐姐提醒,我回去会注意着些。翦儿娘亲去得早,自小就跟在我身边,我一直当他是亲生儿子,在亲事上自然也不会亏待他。回头我好好问一问,若他当真对秦玉有意,我就替他向王爷问问提亲的事。”
  王妃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也别亏待翡儿,先问问清楚再说。”
  ******
  过了两日,贺羿稍稍得空,想着睿儿到了读书识字的年纪,就打算趁着出征前将教书先生给定下来,当年教他们兄弟几人的老夫子如今年事已高,不适宜再劳累,而在赵暮云的虎视眈眈下把孩子送到宗族的私塾那里也不放心,需要另择人选,让他来家中教习。
  正与贺翎商议时,就见贺翡咋咋呼呼一脸贼笑地走了进来。
  贺翎抬眼看他,又朝他身后看了看,面露诧异:“三弟,你笑成这样是做什么?偷到什么宝贝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贺翡大大咧咧地往他旁边一坐,清咳一声,压低嗓音道:“四弟让爹喊去书房了,恐怕好事将近!”
  “好事将近?”另外两人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什么好事?”
  贺翡从盘子里挑了只果子扔进嘴里,悠哉悠哉道:“四弟和秦玉姑娘的亲事!现在还作不得数,只是问问,不过他似乎对秦玉姑娘早就有意了,这事吧,铁定能成。”
  这话一说,兄弟俩大吃一惊,他们平日里都粗糙惯了,哪里会关注这些儿女情长的事,现在猛然听到这消息都要愣上半天才回过神,至于贺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意人家的,那就更加不知情了。
  愣了一会儿,贺翎忽然“哎”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这才刚进书房,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贺翡嘿嘿乐道:“我当然知道!娘看上秦玉姑娘了,偷摸着把我们俩都问了一遍,还互相瞒着,亏得我英明神武,从娘的嘴巴里把四弟的意思给撬了出来。”
  “还有你的事?”贺羿笑起来,“那爹怎么没把你喊进去?”
  贺翡瞪直了眼,直摇头:“我又没喜欢人家,喊我做什么?”
  兄弟间难得聊起这些,一时间起了打趣的兴致,贺翎侧头看着贺翡直笑,问道:“那你喜欢谁?说出来,二哥替你找个媒婆去说道说道。”
  贺羿也跟着露出笑容:“对,四弟都快有着落了,就剩你一个,你排行老三呢,可不能拖太久。”
  贺翡想了想,摇摇头咧嘴一笑:“娘给我看的那些画像,一个比一个没趣,我就孤家寡人慢慢过吧,你们谁多生一个儿子,到时候借一个给我养着。”
  “想得美!”贺翎听得直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不就嫌没见过面吗,那你娶个男子算了。”
  贺翡直摇头:“那不行!男子不易生养,我可早就说过了,我得多生几个儿子。”
  “三弟,你似乎忘了一个人。”贺羿笑道,“秦珠姑娘你不是见过的吗,比那些画像如何?是不是有趣得多?”
  贺翡听得愣了一下,就这一愣,看得另外两个人大呼惊奇。
  贺翎抬手揽住他的肩,凑过去低声道:“快说,是不是看上人家秦珠姑娘了?”
  贺翡一脸惊恐地把他撇开,嚷嚷道:“那泼辣娘们儿有什么好的?没事就打打杀杀,哪里像个女子!简直就是个疯婆子!你们可别瞎说啊!毁我清誉!”
  贺翎“噗”一声乐了:“你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清誉可毁的?这话说出来也不嫌害臊!”
  兄弟仨正说说闹闹时,罗擒忽然出现在门口,正色道:“将军!”
  贺翎转头看着他,止了笑:“什么事?”
  罗擒走进来,双手递上一封信函:“这是常将军的信,属下刚收到的。”
  贺翎接过来打开迅速扫了一眼,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旁边两人诧异道:“什么事?”
  贺翎一手在信上弹了弹:“上回拿赵暮云的家眷子女作要挟,想逼着他把郑家兄弟给放了,没想到他竟然心狠手辣,完全不吃这一套,我没料到会这样,也就忘记告诉常有为该怎么处置。他现在一头雾水,写信过来询问了。”
  罗擒问道:“将军,可要现在回信?”
  “回,你等等。”贺翎点点头,取出纸笔,大手一挥,十分迅速地把回信写完了。
  旁边的人好奇,探过头一看,只见上面就写了两个大字:杀了。
  贺翡倒是没什么反应,就在旁边看着他盖上印章后把信折起来,交到罗擒手中,但是贺羿却微微变了脸色,迟疑道:“二弟,这……是否太狠了些?”
  贺翎转头看着他:“啊?”
  贺羿抿抿唇,犹豫了一下,道:“赵暮云固然可恨,但这些家眷子女都是无辜之人,若是将他们杀了,岂不显得我贺家欺负老幼妇孺、泯灭人性?”
  贺翎了解他的性子,听了也不惊讶,轻轻一笑:“这可不是我们贺家泯灭人性,是他赵暮云泯灭人性,我们可是给了他们生路的,赵暮云自己不稀罕。”
  “这……”贺羿语塞,低低叹了一声。
  贺翎又道:“大哥,我们现在可是在打仗,不是讲究仁慈的时候。你想想,赵暮云已经失去了郑家兄弟的信任,甚至连那五千部下都跟着弃暗投明,现在我们在将这些家眷杀了,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赵暮云为了他所谓的江山,连妻儿都愿意放弃,天下人会怎么看待他?”
  贺羿听了只有点头的份,虽明白这道理,可终究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贺翡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在他肩上拍了拍:“大哥,赵暮云几次三番想要杀我们贺家的人,连大嫂都是因为他的计谋而枉死的,若换成赵暮云,他必定不会放过我们贺家老小,那我们又何必对他讲仁义?”
  贺羿脸色一白,想起陈茹当时惨死的模样,心口作痛,忽然有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
  贺翡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痛处,很过意不去,可他又不会安慰人,只好无奈地挠挠头。
  贺翎挥挥手示意罗擒去传信,待他走了,回头看着贺羿道:“这些人必须杀,就算不是为了对付赵暮云,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好。赵暮云早晚得死,难道还留着他这些家人给他们报仇雪恨的机会不成?赵暮云身边现在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儿子,是他的嫡长子,更加留不得,留了就是祸害。”
  贺羿神色缓和了些,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点点头道:“你们说的没错。”
  贺翎见他逐渐接受,笑了笑,高兴道:“让他尝尝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又更晚了,妹子们追文辛苦,么么哒!
  ……………………………
  谢谢鱼川织桥、八月桂花香、灵兮(X2)的地雷!群抱!=3=

96、呼之欲出

  贺连胜将贺翦喊去书房;这一趟促膝长谈几乎就将贺翦的亲事定下来了,知道贺翦有意;贺连胜抚须而笑,挥挥手让他离开,下一步就是去找安平王询问。
  安平王如今与贺家过从甚密;贺家对秦玉极为喜欢;安平王秦鸣山对贺家那就更是一万个满意了;私底下问了秦玉;虽说女儿家终究有些不好意思,但眉眼间那些羞涩倒也正好将她的心思表露无遗,做父亲的又怎会猜不到?
  这件事一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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