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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策-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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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饿得头晕眼花、士气低迷,最后终于让贺家的攻城车撞破城门,冲了进去。
  邙城守不住,魏庆不得已之下只好率领残部由东门撤出,极其狼狈地往京城方向败逃。
  穷寇莫追,贺翎自然知晓这个道理,而且自己这一方如今也是强弩之末,再追过去的话,让京城中迎出来的赵家兵一埋伏,必定得不偿失,最后只好下令在邙城整顿一番,以期来日再战。
  邙城靠近京城,城内酒肆茶楼林立、高门住户鳞次栉比,可以想见当日的纸醉金迷,可惜如今人烟萧索,只剩下街口一排排迎风而动的幡子、角落处惨不忍睹的饿殍、墙根下战战兢兢的饥民与小声哭泣的孩童。
  如今的邙城,早已不复当日繁华,俨然成了一座空城。
  萧珞看着这番凄惨景象,只觉得胸中凝滞堵塞,呼吸艰难,可他心里明白,即便没有战乱,这里的繁华也不过是虚有其表,如同一具腐朽的躯壳裹上鲜亮的外衣,徒增讥讽。
  贺翎拉着他的手,将他揽在怀中紧紧抱着,低声道:“很快就到京城了。”
  萧珞轻轻叹息一声,苦笑道:“离京城越近,心里就越不好受,不过只有攻占京城,把赵暮云杀了,才能将这一切了结。”
  贺翎明白他的心思,捧着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露出一个意气风发的笑容:“再过两年,一切都会恢复的。”
  萧珞跟着笑起来,不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绪放开,可随即又想到另一件事,皱眉道:“今日四弟说要留守邙城?”
  以往每攻占一座城池,都会安排人留下来整顿一番,待把后续事务处理妥当再动身与大军汇合,邙城算是军事重地,的确需要挑一个得力的人在此坐镇,但是他们没想到四弟会自己主动提出来,出乎意料之外。
  而且一旦京城攻下来,他们就要举家迁徙,围攻京城最多只要需四路大军,除了常有为从东门堵截,他们这里只需要再出三路人马即可,那镇守邙城的就不必再过去汇合了,而是可以直接留下来接应父母等家人。
  贺翎想到这件事,也是颇为费解,沉吟道:“眼下缺粮少米,这邙城再整顿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而攻占京城却可以给自己添上一笔巨大的功劳,换成我,也免不了俗地想要建功立业,四弟却忽然舍本逐末……”
  “你上回可是与他们说了些什么?”
  “没说太多,不过是希望以后兄弟和睦。”贺翎顿了顿,忽然挑眉,“难道四弟已经知道我在怀疑他,这是故意向我们表明他的立场?”
  萧珞诧异:“你是说,他有心放弃立功的大好机会?他若是知道你怀疑他,为何不来明说?”
  贺翎沉默了一会儿,眉头紧锁:“我还没答应他,也不知王府里情况如何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萧珞道:“横竖还要等两日才离开,再等等,说不定那时候就有消息了。”
  贺翎只好点点头。
  ******
  大军在邙城休整了一番,再次恢复高昂的士气,屁股还没坐热乎,很快就要再次出发。
  考虑到接下来又会有一段不方便的时间,贺翎在临行前一晚让人烧了些热水送过来,拉着萧珞好好清洗打点了一番。
  萧珞换下衣服时忽然想起上回捡到的册子,连忙从袖子里抽出来,笑道:“堂弟怎么丢了东西都不记得过来讨?明日还得让人给他送过去。”
  “什么?”贺翎好奇地走过来,正打算拿过去翻一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叩门声,连忙又塞回他手中,走过去开门。
  没想到门外的人竟然是张护卫,虽然光线昏暗,可还是能一眼看出他脸上的疲惫,不由大吃一惊。
  贺翎连忙将他拽进来,示意门口的亲兵看好外面,随即迅速把门关上,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神色冷沉:“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张护卫伤在手臂,看样子并无大碍,抱了抱拳,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回将军,四公子的书房内没有发现异样,账簿也查过了,查不出问题,唯一有些古怪的就是这份地契,属下不敢妄下定论,只好把它带过来交给将军亲自过目。”
  贺翎看他手中拿的是一张羊皮纸,猜测地契是为了防水裹在里面了,当即沉着眸伸手接过来。
  萧珞见他一声不吭的打开羊皮纸,心里涌起不安,忙问道:“张护卫,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张护卫道:“路上遇着山贼了,不碍事。”
  “山贼?”萧珞蹙了蹙眉,问道,“那你查四公子的书房,守在那里的亲兵不曾起疑?”
  “将军的法子很灵,他们一听说是王爷让我进去取东西的,又看了令牌,立刻就让开了,应该没有起疑。”
  萧珞点点头,看向贺翎,见他双手捏紧,差点将那张薄薄的地契捏碎,连忙从他手中夺过来。
  这一看,不由呆住了。
  这地契竟然是邙城的一处宅院!
  “太巧了……”贺翎深吸口气,他因为四弟自请留城,已经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断了,可现在忽然又见到这么一张地契,心头顿时乱成了一团,抹了把脸道,“你先去罗擒那里歇会儿。”
  张护卫这一趟确实累得够呛,也不多言,抱拳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萧珞将地契重新用羊皮纸裹好,塞到贺翎的怀中:“不管怎样,这个先留着,一定要收好,我觉得那些山贼没那么简单。”
  贺翎点点头把地契往里塞了塞,颇为焦躁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闷声道:“不能让四弟留在邙城,明日一早大军开拔,等四弟离开后,我会让人去那座宅院探探底。”
  萧珞点点头,毕竟他与贺翎不同,没有骨肉亲情的牵绊,面对这突然而来的状况还算镇定,可终究心里也有些烦乱,视线一转看到旁边的册子,下意识拿过来随意翻了翻,忽然双手顿住。
  贺翎听到他倒抽一口冷气,连忙看过来:“怎么了?”
  萧珞的脸色瞬间苍白,先前还能维持镇定,现在却觉得从皮肉到骨血都浸透着寒意,颤着唇指指里面一张画像:“快!快把贺川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能准时更新了!各位妹子追文辛苦!抱~
  谢谢落红尘、苍染、茗水沉沉的地雷!亲们破费啦~么么哒!=3=

101、暗查宅院

  贺川随着大军风餐露宿这么久;劳累自不必说,虽然他懂得给自己找乐子;但毕竟是个文弱书生的身子骨,早就觉得吃不消了,想到明日又要再次出征;早早就把自己拾掇干净;和衣而卧;到梦里吟诗作对去了。
  正睡得香沉;忽然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惊醒,打开门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结果就听到一人说:“贺主簿;将军请您尽快过去一趟!”
  贺川愣了一下,懵懵地点头:“好!”应完了才认清来人是贺翎身边的亲信;看他一脸焦急的模样,没来由心弦一紧,彻底醒了,连忙跟着他赶过去。
  到了那里,门一开就被人拽进去了。
  因为萧珞的神色有些让人心惊,贺翎这会儿正焦急万分,也就不顾地客套,直接把那本册子递到贺川的面前,问道:“这是你的吧?”
  贺川一看,脸上显出一丝尴尬,这册子不是什么账册也不是用来记录战事的,上面都是自己作的画像,因为不甚重要,丢了也没发觉,现在忽然看到它落入贺翎的手中,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笑了笑点点头:“是我的。”
  在一旁沉默的萧珞听到他的回答后立刻站起来,沉着脸将画像翻到自己先前看到的那张,手指在上面点了点,抬眼定定地看着他:“此人是谁?你可认得?”
  画像中的人按扮相来看应该是一名普通的小兵,不过眉眼长得有几分清秀,倒是容易让人记住。贺翎看看画像,又看看萧珞,一脸狐疑,不过知道萧珞现在有些不对劲,也就忍着一直不曾开口询问。
  贺川拿过去看了一眼,想了想,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是一面之缘。”
  萧珞呼吸一顿,问道:“在哪里见过?”
  “我记得是在四公子的书房,那次我正在替四公子整理架子上的典籍,后来就见到此人进来,不过四公子让我回避一下,我很快就出去了。”贺川也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见萧珞神色严肃,不由自主就忘记了两家的关系,十分郑重地将贺翦称为“四公子”。
  萧珞倒是不曾注意他的严谨,只是听了他的话之后眼神变得有些暗沉。而贺翎一听与四弟有关,脸色也有些古怪起来。
  贺川看看他们俩,不明所以,迟疑道:“你们就是为了问这个人?”
  贺翎先回了神,朝他笑了笑,点点头:“没错,倒是扰你清梦了,你回去继续歇着吧,这画像我们留着。”
  贺川也不多问,点点头:“好。”说完放下画像,转身便走。
  “等等!”贺翎又将他喊住,想了想,道,“今晚就当你没来过。”
  贺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也知道有些事不该自己多问,笑了笑:“放心!”
  贺川一走,贺翎立刻把门关上,走回来盯着萧珞紧抓着桌沿的手看了看,拉过来握在掌心:“长珩,究竟怎么了?你看到这画像之后就开始神色不对,出什么事了?”
  萧珞让他干燥温热的手一握,立时回过神来,抬头看着他,眼角透着凌厉郑重,道:“云戟,你信不信我?”
  贺翎让他问得一愣,毫不犹豫地点头:“自然信你。”
  萧珞想了想,目光落在他胸口,仿佛穿透层层衣料落在那张包裹着羊皮的地契上,沉声道:“不管这张地契如何解释,幕后之人必定是四弟无疑。”
  贺翎微微吃惊,他们虽然一直在怀疑四弟,但因为缺少有力的证据,从不敢轻易下定论,现在萧珞却忽然在看了一张画像之后,有了如此肯定的说法,心里不由大感奇怪,下意识再次朝画像看了一眼:“你见过此人?”
  萧珞点点头:“见过,如果王府里想要杀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可以肯定,春生行刺是受四弟指使,上回在船上埋伏我们的人是受四弟指使,甚至,与庄晋互相勾结并将庄晋灭口的,也是四弟。”
  贺翎知道他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听了不由沉下脸色。
  萧珞继续道:“我与四弟应该无仇无怨,他几次三番想要害我,恐怕目的还是在你,或为名、或为利,至于更确切的原因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贺翎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指比萧珞的还要凉,忍不住将他的手抓紧,可脑中却依然条理清晰,冷静道:“看上回的埋伏,四弟好像并没有打算取我性命,可之前庄晋假传书信,害得我差点中毒而亡……”
  “此事我也一直想不明白。”萧珞蹙了蹙眉,“不过我可以肯定,四弟一定有所图谋。”
  “你还没告诉我,这画像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珞抿抿唇,抬眼看着他:“画像的事,我一定会解释清楚,眼下最要紧的是阻止四弟的计划,你答应他了么?”
  贺翎点点头,在他手心捏了捏:“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留下来,不过让他随大军出城,应该可以有所影响,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好。”萧珞点点头未再多言。
  贺翎离开后先去找了贺羿,因为邙城在此战中极为重要,虽然中原明着看已经没有势力可与贺家匹敌,但还要防着一些暗藏的小势力趁大军离开后钻空子,因此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在此驻守。
  贺羿听到他前来的目的,略有些诧异:“此事不是已经交给四弟了吗?”
  贺翎硬着头皮道:“四弟毕竟年轻,这城里眼下简直就是烂摊子,我怕他打理不好,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交给大哥比较放心。大哥,你可愿意?”
  贺羿笑起来:“我自然是听主帅的安排,更何况,打仗打了这么久,我也的确是厌烦了。”
  贺翎见他答应,高兴道:“那就好,我这就去找四弟。不早了,你先歇着。”
  他们眼下落脚的地方,是邙城太守的宅院,这院落大得很,贺家四兄弟分别与各自麾下的将领与亲兵住得靠在一起,所以彼此间离得有些远,贺翎离开贺羿的屋子,又急急忙忙去了贺翦那里,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有动静才叩门。
  贺翦见到他过来,面露惊讶:“二哥,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
  贺翎让他迎了进去,笑了笑,一脸坦然地落了座,又将方才的一套说辞搬出来,最后道:“你年纪最小,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这么重要的一场战,怎么能独独错过?”
  贺翦目光沉静,微微一笑:“二哥说的也有道理,大哥的确比我更适合留下来,而且二哥也是为我着想,那就依二哥的意思。”
  到了此时,贺翎都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破绽,心里的滋味不知该如何形容,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贺翦会这么轻易就答应自己,心里竟然隐隐产生一股不安,却不安得有些纳闷,最后只好与他闲谈了两句,在他肩上拍了拍,转身离开。
  回去之后,见萧珞依然坐在案前,不知是不是烛火映照的缘故,苍白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见他走过来,连忙抓着他的手摸了摸,看他回了些暖意才放下心来。
  萧珞其实一开始是过于震惊,才会反应那么激烈,待冷静下来后,自然就恢复了,冲他笑了笑:“好了?”
  “好了。”
  二人一夜未眠,关于画像,贺翎没有再多问,想着明日还有重要的事做,也没精力去问那么详细,毕竟他一直相信萧珞,萧珞说是四弟,他就确信是四弟。对此,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第二日一早,大军在邙城的东门外整顿待发,贺翎带领中路大军准备直取京城西门,贺翡带领右军绕道取京城南门,贺翦则绕道取北门,另外再加上常有为在东门围堵,除非赵暮云愿意放弃龙椅早早逃生,否则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待贺翡与贺翦带着两路人马各自离开后,贺翎就沉默地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这阵势让身边的副将有些摸不着头脑,探过头来问道:“将军,咱们怎么不走?”
  贺翎心里一直揪着,面上却风轻云淡:“再等等,中军走的直道,比他们快,用不着那么赶。”
  副将半张着嘴,愣了愣:“话虽如此,但入了夏雷雨多,也不知会耽搁多久,还是早早出发比较稳妥啊!”
  贺翎点点头:“嗯,再等等。”
  副将欲哭无泪,心里默默道:要等可以回城里边歇边等啊,这么大阵仗列在城门口又不动,这是要做什么?!
  贺翎瞧着他这神色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忍不住乐起来,乐得旁边的人更加摸不着头脑,在场也只有萧珞一人明白。
  此时城南一隅,贺翎派出去的人早已换上一身普通百姓的行头,在张护卫的带领下找到地契中写明的那处宅院。
  根据地契来看,宅院是贺翦在五年前购置的,贺翎派人连夜去衙门翻过公文,查出这宅院之前的户主姓王,是名普通的商人,此人五年前因为生意做大了迁往南方,就把这座宅院给卖了,而这商人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
  因此贺翎最疑惑的就是,四弟买这座宅院做什么?
  趁着大军出发,张护卫带人潜入这座宅院,寻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瞧见,看起来像是一座无人居住的荒置院落,可院子里一花一木却看起来十分协调,又像是有人经常打理的。
  他们将院子里搜了个底朝天,每间厢房都仔仔细细翻找,甚至连茅房都没放过,依旧是一无所获,不过在柴房的角落却发现一只倒扣的铁锅,翻开来一看,底下一堆灰烬,不知是什么烧成的,抬脚一拨才发现,里面竟然冒着丝丝热气。
  贺翎听到消息后面沉如墨,如果他猜得没错,四弟恐怕是提早发现,把证据都消灭了。人去宅空,还有匆忙烧成的灰烬,都让他心里变得沉甸甸的。
  萧珞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先出发吧。”
  贺翎深吸口气,点点头,翻身上马朝一旁的旗手示意,中路大军终于在大家的迷茫与期待中开始往进城进发。
  从邙城到京城,这一路虽然也有一些小的城郭,但都处于无足轻重的地位,在军事上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所以魏庆很明智地没有在这些地方留守,而是直接退守京城,而贺家军这一路过去也算是如履平地,除了偶尔遇雨滞留,几乎是顺风顺水。
  眼看快到京城,贺翎却忽然觉得眼皮子跳得异常厉害,从来不信邪的人这回却彻彻底底生出了不详的预感,揉了揉眉心,对萧珞道:“长珩,你说会不会四弟原本就没打算留在邙城?”
  萧珞一怔,抓着他的手拍了拍:“不管怎样,京城一战,不会失败。”
  就在两人暗中揣测的时候,贺翦也带着大军靠近京城,本该在岔路口往南朝城门方向走,却忽然停下了,转头朝身旁的副将看过去。
  那人立刻驱马上前。
  贺翦朝他微微一笑:“你带一半人马往东。”
  “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落红尘送的地雷!破费了!么么哒!
  今天依然很准时欧耶!(^o^)/

102、京城被破

  夜深人静;常有为在营帐中和衣而眠,连续不停地赶了几个月的路;一歇下来就觉得疲惫不堪,斥候探到的消息是另外三路大军才刚刚开始攻城,所以他可以先松一口气;闭上眼扯了扯脸上乱糟糟的头发;很快就打起鼾来。
  他从东北带过来的人马并不多;也没有攻城车等辎重;因为这一仗用不着他攻打,贺翎已经计划好从另外三个门进攻,而他只要将这里堵住即可。
  贺连胜曾经派人将皇宫与京城的地形探查清楚并绘制了地图;虽然没找到通往宫外的密道,但是根据地形分析;赵暮云最大的可能就是从东边的小门出去,逃往洛阳,常有为在这里严防死守,也算是守株待兔。
  不过以赵暮云的性子,不到绝境是不可能弃城而逃的,所以现在营地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都放心地陷入了沉睡。
  到了后半夜,边角后勤营的营帐内钻出一道黑影,借着昏暗的夜色,小心翼翼避开巡逻的士兵,踮着脚步去了临时搭建的马棚。马棚里的马显然对此人早已熟悉,见他过来,并没有显出任何躁动不安。
  一阵悉悉索索翻动草料的声响过后,黑影又悄无声息地离开此处,很快回到自己的营帐中,见同伴咂着嘴翻了个身,屏息静气地候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被发现,这才放心重新睡下。
  到了凌晨,常有为忽然从睡梦中惊醒,想起梦里自己中箭身亡的场景,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定定神,自嘲一笑,低声咕哝道:“老子年纪大了不成,才行了几个月的路就累得神志不清了……”接着挥挥手将蚊虫赶跑,重新躺下。
  “有人袭营!”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叫声,常有为眼神一厉,再次翻身而起。
  随着这一声喊,营地一下子沸腾起来,常有为率先冲出营帐,接着就是副将周荣,之后所有的士兵都从营帐中跑出来,只见最外围的营帐被几支点着火的利箭射中,腾地开始燃烧,火势很快变大。
  这附近没有方便取水的水源,想要灭火绝对不可能了,常有为当机立断,骂了声娘怒道:“快把马牵来!我们杀过去!”
  副将周荣跑过来急道:“常将军,对方是赵暮云的人!”
  “他们怎么现在就逃出来了?!”常有为大吃一惊,抬头借着火光的确看到对面隐隐约约竖着一面大旗,虽然字看不清晰,但大旗的形状与大军身上的装束勉强可以辨认出来,的确是赵家军。
  周荣一拍大腿:“不好!他们跑了!”
  常有为暴跳如雷,拉过自己的马就翻身跳上去,怒道:“追!他们人马不多!”
  周荣拦住他:“常将军,小心有诈!万一是调虎离山之际呢?将军让我们守住赵暮云,可赵暮云不见得就在里面。”
  “万一在呢?”常有为反问。
  周荣愣了一下。
  常有为迅速下令:“步兵留下来看守,骑兵随我追出去!”
  身后的人马已经迅速整顿完毕,听到命令齐声应道:“是!”
  常有为这路大军人马少,没办法将东面围堵地水泄不通,只能守着大小城门几处重要地段,常有为想不通这些人马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不过此刻容不得他细想,只能加快马速朝前面追过去。
  此时天还没亮,只能凭借着马蹄声辨认他们逃跑的方向,不过常有为属于沙场老将,很快就发现他们是打算逃往洛阳,这一下更加怀疑赵暮云是不是藏在其中了。
  可他跑着跑着却发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弱,不由心下起疑,回头一看,那些骑兵竟然只有一小半能够跟上来,其他的全部都远远缀在后面。
  常有为大骂一声,催促道:“快跟上!”
  不过此时,后面的人马显然不听他使唤了,一部分是神色轻松,故意将马骑慢的,另一部分则是惊疑不定地发现自己的马越来越不听话,没过多久竟然腿软停了下来,接着就开始拉稀。
  常有为一直受到前面马蹄声的干扰,并没有及时发现这一点,等他发现不对劲时,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扭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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