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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小丫飞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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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梧琼
爱小说
刚刚写了一首诗,写完后看自己的诗集,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八个多月没有写过诗了。以前最后的那一首诗,写于2010年4月11日。看过之后,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朋友赠的“程大诗人”的封号。往日的我,诗性大发时,每天能写六首诗。在以往的作品里,写诗四百五十余首。虽说不全是精品,但是有一半的诗还是很有味道的。有些诗是迫于“大诗人”的封号,不好意思不出作品给朋友们欣赏。所以,有些诗写的比较僵硬。但是,这么长时间没写诗,在写诗的这么多年里,还是第一次。
我捧着诗,爱不释手。突然想到,这几个月来,自己都在虔心写小说。昨晚,一个朋友发来QQ对话框,张口就问:不写诗,改写小说了?是啊!我这几个月一直忙着,忙着捕捉灵感,写心爱的《丑小丫飞啦》!
《丑小丫飞啦》这本书,写起来比较容易。因为第一次写小说,好多内容都是自己的切身经历。我在写的过程中都是飞舞着手,狂敲键盘的。管儿管儿看了前面的几个章节,评论说“傻姑娘的自转”。虽然很好写,都是记忆里的东西,但是,一旦没有灵感,我就会停止敲打键盘。生怕写的不好。因为,这是自己的自转,有朋友们的期盼和厚望。我是一个非常相信感觉的人,一旦没了感觉,我就不敢继续写下去,生怕小说会如冬天的草一样,枯萎。我喜欢春天,希望自己的小说能给自己带来生机,也希望给读者送去一片绿色!
接下来就把自己八个多月没有写诗的灵感,今天才写出来的诗给大家看看吧,希望大家支持我,支持我的《丑小丫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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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诗
1。
总是希望得到你的消息,
不停地追踪你空间的足迹。
想知道每一刻的你
在怀着怎样的激情
去经营生活的点滴?
不知从何时起,
染上了这个恶习……
2。
你就是那妩媚、招摇的罂粟
盛开在我内心最深的泥沼里
令我如此着迷、如此向往
向往,却不敢接近
3。
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凋零
可我更希望
你不会残忍地把自己伪装
伪装成罂粟的果实
4。
如果,如果这是真的
我希望时间永远都定格在这一秒
时光的潮水永远不会退去
5。
我深深地知道
我无力阻挡时光之潮
那么,我希望
这潮水快快把我吞没——永远
就让此时的你永远留在我的心中
就让我永远将你铭记
铭记在那充满忧伤的时间里……
前序
刚刚和录芳分别,拥抱了一下,就此分别。在4426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傻傻地,呆呆地,不知所措。又一次回家,虽然终于又回到了心之所属的地方,但是,一想到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与他们一起打闹,嬉戏,吃饭,学习,心里空荡荡的。不想哭,其一,因为,早已过了伤春悲秋的年纪,我,已经毕业了,不再是小孩;其二,在车上,众目睽睽之下……
人,最美的不是欢笑的时候,而是,即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绝不让它掉下来……
为了填补我心中的空白,我只好回忆,回忆那些美好的过去,并用幻想点缀记忆。回忆里总是那么美,即便曾经有过苦痛,但早已被化合反应神奇地粹变成烟和水蒸气,早已不复存在。
记忆的颜色,总是灰白的。即使曾经多么炫丽、夺目,却早已被叫做时间的抹布把所有的颜色都抹掉,仅剩下黯淡的灰白,和那抹也抹不掉的、记忆的深深的印痕……
2010年3月22日
第一章 童年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我们总是扬起纯真的笑脸,好奇地向往明天……
第1节酸
小时候的我,黑黑的。其实那种黑不是天生的。其实我一出生很白的,三姐说我小脸蛋儿粉白粉白的,在过一周岁生日时,好多人抢着抱我。我就是很爱阳光,冬天的,夏天的。夏天,即便再炎热,我也要在外面玩,结果,我的皮肤被太阳爱抚成黑色的……
小时候的我,总是后知后觉,是因为思考过度吧。因为,我不知道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记得有一次,大人们在聊天,说谁长得随谁。我想都没想,傻不啦叽地就冒出一句:“我爸长得随我小龙表哥。”周围的人扑哧笑了,唯独老爸,瞪大眼睛,把圆圆的,胖胖的脸憋得通红,然后,瞬间爆发:“滚你妈远远的去!”我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挫伤。天啊,这就是我的爸爸,农村的,未受过高等教育的peasant,用这种眼神,这种粗鲁的方式教训单纯、幼小的孩子。我怯生生地看着他,心里夹杂着自卑和愤恨,心里默默地波涛汹涌:“哼,干什么嘛?就说一句话,至于发这么大火吗?等以后我有孩子,我一定好好待她,谁会像你,不像个爸爸!”
从我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起,就有人用异样和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蔑视地、怪腔怪调地对妈妈说:“又是个丫头啊?”在农村,那个年代,哪个妇女生个女孩,就好像犯了比杀人还要罪过的罪过,遭人鄙夷。我立刻停止了吮吸母亲的**,瞅瞅母亲涨红的脸,再瞅瞅那个三大五粗的、戴着老花镜的老女人的脸。不不不,应该是“老夫人”的脸。她的脸上露出了讥讽人之后得意的、丑恶的笑容。我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她有一个圆圆的、短短的脑袋,留着蓬松、凌乱的“奶**”(农村的老妇人都爱把头发梳到后面,然后,戴上一个黑色的发卡),隐约能透过稀疏的头发看到里面的,夹杂着白色斑点的头皮。她的耳朵很薄,却很大。从偌大的脑袋上翘向两边,像极了一对微型的喇叭。她锃亮的脑门上,停踞着三条长长的、深深的波纹(皱纹),在太阳的照耀下,她油亮的脑门别有一番风采。她的眼睛好像没睁开,或者是睁不开,在夹杂着点点黑泥的老花镜下,忽闪忽闪。她的鼻子扁扁的,却很长,很长很长,只与嘴有一隙之隔(有点夸张,不过,鼻子和嘴之间确实很短)。大大的嘴巴略向前凸,越看越像癞蛤蟆的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一不小心,或者策划良久的女巫从童话里逃出来了呢!(个人认为,童话里的女巫有好下场的很少。所以,女巫想要摆脱命运的摆布,从童话里逃了出来)她的左脸上面,接近眼角处有一颗黑黑的痣,她多次美其名曰——“美人痣”,而且在很多次的与人闲谈中,她都扬起她那沉重的脑壳,高傲地说:“我年轻的时候,很多美男子就是因为这颗‘美人痣’,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她那“老态龙钟”的脸上,布满了岁月洗劫过的伤痕。老年斑密密麻麻地披在了她那曾经“光鲜亮丽”(谁知道是不是像她吹捧的那样美呢)的脸上。真的很难想象,当时会有多少先天弱智或脑残的俊男,会不小心拜倒在“美人痣”的石榴裙下。
我不屑地又瞟了她一眼,她上身穿着古老的蓝色亚麻布外衣,扣子系得有些牵强,所有的扣子都在委屈地盯着我。在衣服的零零索索的缝隙里,我看到了里面那黑色的、油亮的棉衣。显然,这棉衣跟随她多年。她那厚厚的袖子下面,凸出了一双黑得难以相信的微攒着的手,她那长长的、黯黄的指甲,贴在她的裤子上,随着她的呼吸,挪来挪去。我又看了看她的下半身,穿着军绿色的短裤(穿在别人身上算是长裤,裤子在她庞大的身体的压榨下,萎缩的非常丑),那种裤子,在那个年代,很盛行,随处可见。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阿姨,舅舅,人人都穿。她的裤子又暴露出了里面的棉裤,棉裤羞答答地瞅着我,好像要说点儿啥。可惜,在她的主人面前,她,哽咽了。透过她的腿,我看到了对面的泥土矮墙上的影子,她的两条腿像被一个大大的、立得稳稳的鸡蛋隔开,哆哆嗦嗦的站着。她的脚,像在一个肥肥大大的黑色的船里站着,左摇右摆。听奶奶说,她们那个时代,女孩子从小就要裹脚的,脚小的女孩才好看,脚大的女孩嫁不出去。奶奶的舅舅是见奶奶疼得老是哭,就强令奶奶的妈妈拆掉那又臭又长的裹脚布,奶奶的脚才得以自由发展,长得像常人的脚。而那个老太太“举世无双”的小脚,小的可怜,委委屈屈地在她那布满灰尘的老黑色棉鞋里面拖沓着……
她拖着肥肥大大的老黑色布棉鞋,缓缓地坐到妈妈对面的石凳上,对妈妈说,“这么早就把孩子抱出来了,你也不怕‘计生’逮你,罚你?!”“罚过了”母亲怯怯地说。“哦?罚多少?”她睁大她那门缝一样大的小眼睛,竖起喇叭耳朵,唯恐露掉一个字,认认真真地准备听“新闻”,以便增添饭后茶余的笑料。母亲什么都没说,抱着我默默地走进了我家的大门。我偷偷地看着母亲失落的脸,又看着那张灰心丧气、“无功而退”的老脸,默默地想到,“我,如果不是一个女孩,该有多好!”那时的我,没有男孩女孩的概念,只知道,做女孩,很不好!爸爸妈妈是会被人“笑话”的!我是家里第五个“丫头”,外人都这么说。在我的印象里,涉及到“丫头”的词,总是没有好的!“小丫头片子”“死丫头”……
她,是我家邻居的邻居的邻居,村里的人都叫她“王八婆”。当然,她家里的人例外。大家不是故意叫她“王八婆”的。这说来话长。很久很久以前,“王八婆”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记不清是哪一代的爷爷辈的长辈了,总之,是很古老、很久远的一个长辈)曾是一名“老光棍”矿工,因为穷得娶不上媳妇,很受上级领导的赏识(因为有媳妇的男人家里事多)。有一次采矿中,他一不小心采到了一个金矿,上天好像非常眷顾这个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一直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瞬间下起瓢泼大雨,所有的矿工都跑下山,回厂里宿舍休息去了。唯独他,找来了一辆牛车,牛极不情愿地被他鞭策到了山上,拉着一堆金子,“告老还乡”了。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临走前向上级告了假,编了一个极其美丽的谎言,“俺娘病了,一病不起,俺出门这么多年,没尽过一点孝道,俺要回家去侍候俺娘了”。煤矿老板虽然舍不得这位“长守将军”,但转念一想,“百善孝为先”,算了,最后,欣然同意他回家侍母了。
到了家里,他所说的话如预言一般,准得惊人。或许,在他说“俺娘病了”那一刻,他娘就真的病了,一病不起。他带着宝藏,立刻成为我们村“当时的富翁”(后来家渐渐被不争气的后代败光了),做了遗憾多年,终于又有希望去做的一件事——娶妻生子。可是,妻是娶了,一直不见有动静,几年下来,都没有孩子。他又继续纳妾,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纳了第六个妾,生了一个女孩,然后,七太太便难产大出血死掉了。然后,这个年近花甲的老家伙又娶了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为第八个妾。哦,不是娶,准确地说,应该叫做“纳”。在古代,纳的妾是没有地位的,但是,她例外。这位小姑娘不负众望,生下了一个胖小子,非但没有死,这位“王八太太”母凭子贵,趾高气扬的。所有其他妾室的地位一落千丈,更准确点就是地位一落万丈,唯独端庄贤淑的大夫人,她不敢惹,那是老爷的“结发妻子”。那六位妾室轮流侍候卧病在床的王老太太。那个老太太心里好像跟儿子结下了怨恨,躺在床上,对那几位儿媳倒能有几句话说,面对自己唯一的儿子,却一言不发,以示对他多年来对母亲不闻不问的抗议。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父亲就得了重病,死掉了。王老太太孤身一人把他抚养成人。当他成年了,娶不上媳妇,就外出打工了。二十几年来,他都没回过家,对母亲不闻不问。
似乎是王老太太的诅咒,几十年过去了,又几十年过去了,王家都是第八位太太得子,也每每是“王八太太”张扬跋扈。只是到了“王八婆”的父亲娶亲时,已经到了民国时代,推行“一夫一妻制”,“王八婆”的父亲带领一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给祖宗上香,跪求祖宗庇佑王家的香火能够继续传下去。上天有好生之德,“王八婆”的母亲喜得一女,只是这女孩长得很像她爷爷的爷爷的奶奶临死的时候,她的母亲因身体虚弱加上惊吓过度,死掉了。“王八婆”的父亲后来又“名正言顺”地娶了一妻,只是,一直都没有孩子。“王八婆”再怎么丑也是王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因此,从小娇生惯养,“理所当然”地集中了她的奶奶和太奶奶以及老祖宗的禀性,张扬跋扈,一直到三十岁,也没嫁得出去。
上天又一次给予了她恩惠,那一年,蝗灾闹得厉害,粮食没有收成,好多人沦为乞丐。正赶上有一个年轻的、眉目清秀的乞丐,乞讨到她家门口,“王八婆”收留了他,并贡献出了对所有人都没有发过的慈悲,使得那个刚刚成年的小伙子“感动得五体投地”,同意娶她,并入赘她家。此后,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从我还在母亲怀里看着她鄙夷的目光,听着她的冷嘲热讽的时候起;我就恨她。一直到我九岁,得知她无人医治(哦,是无药可救,)去世的消息,心里涌出了“杀人”的快感。虽然,她不是我亲手杀的!她,死于癌症。王八婆曾经卧病在床好几年,家里人很重视她的病,找来了跳大神的,也找来了西医,都无济于事。最后,她还是死了,坦坦荡荡的死了。报应!我心里愤愤地,得意地想。自从那一年,她因为我和她的宝贝外孙子“笨笨”(“笨笨”是我给他取的绰号,他姥姥叫他“小宝儿”,我又给他姥姥取个绰号,叫“狼外婆”)对骂,就大骂了我一顿。自此之后,她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后来,就摊在了炕上,一病不起……
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候我妈在猪圈里起猪粪,我在大门外的沙子堆上堆“宝座”(推掉一部分沙子,再把剩下的沙子拍成椅子状,然后把两边拍成两条特别的、奇奇怪怪的图形来),那个啰里啰嗦的家伙过来捣乱,毁掉了我的宝座,我愤恨地看着他,正如当年愤恨地看着他姥姥,大声吼道:“滚,你给我滚~!”他被我吼哭了,我不屑地骂他没出息!他也骂我不像个女孩……他姥姥听着哭声,一路左摇右摆,颠儿颠儿的跑来了,看她的爱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不要脸,贱丫头坯子……”我诧异,吼她爱孙就叫不要脸?(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不要脸。)我的母亲大人闻着声音跑出来就训了我一顿:“你干嘛了啊?你是不是又惹祸了?”我,惹祸?笑话!我理直气壮地说:“是他先毁了我的宝座?”“什么宝座?”狼外婆吼道,“不就是破沙子吗?你就因为这破玩意儿就打了我的小宝儿!”“我没打他!”我出于更加地理直气壮,提高了嗓门,大吼,唯恐她那年老衰弱的耳朵听不见。“你没打他,他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她咄咄逼人。“是他自己没出息!”我嘲讽地笑道,“被大人宠坏的男孩子都这么女孩子气,不像个男的!”(当时,我还不知道中国字还可以说得那么精确——“娘娘腔”、“变态”)我知道这话一定激怒了狼外婆,心里还有一点后怕,直冒冷汗,她火冒三丈:“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狡辩?我们家小宝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母亲一把把我抱到院子里,我吼道:“她们欺负我,你都不管?”“算了,算了”母亲安慰道(如果这算安慰的话)。“我可是你的亲孩子啊!你是我亲妈吗?(当时还没学习到“亲生骨肉”之类的词,我的词汇量少得可怜,以至于骂人都不够解恨)”“算了,算了”她继续安慰道。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肉被别人欺负,她只会说,“算了,算了”。我讨厌她的逆来顺受。我坐在一边委屈,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她却继续做她浩瀚的工程——起粪。小虫子飞进了我的眼睛里,我的眼睛把所有的委屈全释放出来了,我没有出声,默默地哭泣,因为,我知道,女孩子,没人怜惜。眼睛渐渐模糊,小飞虫被泪水冲刷了出来,我擦干了眼泪,因为,今天又是晴天,太阳都没哭……
第2节甜
“快快快,都快跑啊,我们上房上去玩了!”那是邻家小孩美奈子不耐烦的催促声。
起初,我不懂“美奈子”怎么写。因为,别的小孩都说那是日本名,很洋气,我以为要用日本字写出来。当时,我还未上学,中国字里只会写最最简单的两个字——“小五”,这就是我的名字(如果说,可以作为名字的话),跟随我六年多的名字。在那几年里,家人,以及外人,叫我最多的就是“五丫头”,或者“小五”。如果早一点了解到日本侵华战争,我一定不会那么崇拜、羡慕美奈子,有那么好听的名字,那么好看的衣服,那么多好玩的玩具……
听大人们讲,美奈子爸爸的太爷爷曾经在大清朝(起初听到“大清朝”这几个字总是滋生仰慕之情,因为,电视里面演的富丽堂皇的东西,皇帝,皇后,格格,阿哥,宫女,穿的那么干净,真羡慕他们,或许,那就是大人们常说的天堂吧。我想,我死了,一定要进天堂。或许,我应该多做点好事,然后盼着早点死掉,早进天堂。)做过文官,大清朝灭亡以后,就去日本留学了,学习经商之道。回国后,开始做生意,生意蒸蒸日上,后来,娶了一位知书达理的日本姑娘,那位姑娘是他在日本的同学,从他那里学习了好多中国文化,很喜欢中国,也很欣赏他,就嫁给了他。他们有一儿一女,给儿子取名为“某某君”(记不清究竟什么名字了,只知道后面坠个“君”字),给女儿取名为“某某子”,来向别人表示与众不同。自此之后,取日本名成为他家的家族习惯。
虽然美奈子的家家道中落,但是,在农村,她家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美奈子有一双好像从日本动漫里跑出来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乌黑的头发,留有当时很流行的“学生头”,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和漂亮的绣花鞋,身体瘦瘦的,小小的,像极了当时很流行的动画片《聪明的一休》里的小叶子,很淑女的样子。但是,她一点都不淑女,甚至,比最土里土气的我还要“不淑女”。
漂亮的小孩总是很有运气和人缘,一帮小孩屁颠儿屁颠儿地尾随她上房。我胆怯了,因为,长这么大,我还没上过房呢!“快点啊,小五姐!”美奈子不耐烦地盯着我。
我漠然地瞅着这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再环顾四周,院子里一片沉寂。刚才玩闹过的院子,尘土飞扬的院子,夹杂着孩童欢声笑语的院子,变得越来越陌生,陌生得使我不寒而栗,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我们,从未在这里玩过?不,墙角静静躺着的刀片和一堆青青的,从树枝上褪下来的树叶,以及被我们凌迟的,碎得不成样子的树叶提醒了我,这里是我们刚刚“过家家”(孩童的家庭游戏,有的人扮演爸爸,有的人扮演妈妈,有的人扮演孩子。)的地方,转眼间,那群“小淘气”就已经在房上欢呼雀跃。善变的孩子,是快乐的。而我,宁愿一直守在一个地方。因为,我不快乐。或许,正因为不快乐,所以,才固守,才执著。有些事情,是没有答案的……
在这么一群快乐的孩子中,我简直格格不入。他们像天使,而我,充其量,也只是地狱里面小鬼的孩子。小时候的我,被那种鄙夷和蔑视的目光刺痛的我,心里背负着沉重的自卑感,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小五姐,你还愣着干嘛呢?快上来啊!”美奈子扯着她那看似温柔却压过温柔之声的嗓子喊我,完全不顾“淑女形象”。我看了看如我一样孤独的院子,朝她“嗯”了一声,鼓足勇气,顺着梯子,“蹒跚地”(笨笨地)爬上房去。等我费尽力气,又因为恐惧,身体虚脱的时候,那群小家伙(穷人家的孩子都早熟,所以,我把无忧无虑的玩伴称为小家伙)又欢呼雀跃地朝梯子跑去,一溜烟儿就下去了。我不禁叹道:“他们真快乐,我要像他们一样该有多好!”可惜,这永远不可能。因为,我的出生,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出生,是父母热切期盼和使父母充满希望的;而我的出生,是使父母失望和灰心丧气的!
等一切声音消失,我望着他们渐远的背影,眼前好像从傍晚,即刻转到黑夜,很黑,很黑。莫名的恐惧如潮水般肆无忌惮地向我袭来……我好似被这恐惧吞噬了,泪水猛烈地冲出了眼睛。我,嚎啕大哭起来。这是我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那么猛烈地、放肆地哭泣,泪水如潮水般冲刷着我的眼睛,好似要把房子淹没,然后,我顺着泪水滑到地面。我幻想着……
那种场景,我在动画片里看过:一个小白兔,走进了一个蘑菇房里。进去之后,里面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门和一个很小很小的桌子。那个很小很小的桌子上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钥匙,那个很小很小的钥匙旁边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瓶子,那个很小很小的瓶子里面装着很少很少的水,瓶子上面贴着两个很小很小的字。四姐得意洋洋地告诉我,那两个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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