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吻过双生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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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澈闵打开小冰箱取了罐饮料一饮而尽，才回头看身后两只红毛小子：
　　“你们，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多说。不然——”
　　“咕咔吱——”
　　尹澈闵右手的饮料罐默默被捏变了形，扔进了垃圾桶的怀抱。凌宇浑身一抖，偎到了哥哥身上，又忽然想起什么，跳离几步，扒拉着门框——怎么这么恐怖？！老哥怎么一和尹澈闵在一起就这么奇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TAT
　　于是当汐初来社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古怪凝固的一个画面——隐背对着他们站在冰箱前，右手还保持着投篮的姿势；两个红彤彤的脑袋——头发稍长的戴着金丝眼镜，斯文秀气，站在房间中央微笑着；刺头的小子扒拉着门框欲哭无泪。
　　“隐，他们？……”
　　“哇啊——汐初！！！”凌宇一看到身后的人果断要扑，却被凌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勾住了领子，只能泪眼婆娑地扑扇着手臂，“哇啊啊啊——放开我啊啊啊！！！”
　　“羊羊。”凌天偏着脑袋唤着，笑容很纯很天真。
　　“……凌天你多大了，还卖萌？！你以为我忘记你小时候就是可恶的腹黑么？！”
　　“羊羊，我才上初一。”凌天笑得越发纯洁，“还有卖萌的权利哟～”
　　“哥哥你太过分了！汐初都记得我们，你居然忘记她的名字！——汐初汐初，哥哥是不是很过分，快点教训他了啦啊啊啊！——”
　　汐初看着这对活宝，嘴角有些抽搐：“头发闪成这样，能记不起来么……”
　　“TAT哥哥你快放手啦，我快被你勒死了……”
　　“哦。”凌天连句抱歉都没有，直接撒手。凌宇直挺挺地扑向地板的胸膛，下意识伸手去撑，擦了一手的刺疼，欲哭无泪——为什么何时何地被欺负的都是他……
　　“你们怎么会在我们的社办？”
　　“我们……”
　　凌宇尚未开口，就听见身后的尹澈闵说道：“他们到处打听你，不是坏人，就带来了。听说你今天来取画。”
　　“嗯，上次展览的那两幅画，小豆学长说学生会已经送到社办了。”
　　“诶？！尹……”　　　　　　　　　　　　　　　　　　　　
作者有话要说：　　

　　☆、名侦探凌家小天

　　“诶？！尹……”凌宇“尹”字刚刚出口，就被身旁的凌天捂住了嘴，咿咿呀呀说不清话，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安静了下来。
　　从沙发上抱起画，汐初转身对问着他们：“你们特地来找我？”
　　“我们是——嘶——”
　　凌宇又要开口，凌天果断狠狠拧了下他的胳膊，挡在凌宇面前笑得很乖巧：
　　“嗯。我们是特地来找羊羊的。我们学院和莛御初等部有海外交换生活动，想来看看羊羊。”
　　“……这么有诚意，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们啊？”
　　无视汐初说得毫无诚意，凌天很顺口地接到：“羊羊请我们吃饭吧。不用太客气，M记太腻，西餐小宇吃厌了，鲍鱼海参鱼翅大龙虾什么的随便来点就好。”
　　“……凌天你当我土豪吗？！”
　　“那就不为难羊羊了，羊羊妈妈做的菜就可以了。”凌天露出一口白牙，纯洁里有种奸诈的味道。
　　“诶？哥，为什么不是汐初做的菜？”
　　“闭嘴，我怕毒死。”
　　“喂——你们说话太大声了啦！我没答应请你们回家吃饭啊！”
　　“诶？”凌天又偏头卖萌，“看来羊羊是想请我们去豪华酒楼吃海鲜。”
　　“……”
　　看着汐初一脸不爽的沉默着，凌宇终于在她那杀人的眼神下扯了扯自家哥哥的袖子：“额，还是去汐初家吃饭吧。”
　　“……”看到自家的晚餐就这么被这两个小鬼头摆布了，汐初更是不爽，想想还是无奈地掏出手机打电话，“喂，妈咪啊，那个，晚饭煮了吗？额，凌阿姨的双胞胎今天……啊？你知道啦？对了……”
　　汐初掩住话筒，扭头对尹澈闵笑：“隐，你回家吃晚饭吗？不然和我们一起吧？”
　　“我……”
　　“不用啦不用啦，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这个大哥哥很忙的样子。”凌天笑得很无辜，还扭头冲尹澈闵笑，“对吧大哥哥？”
　　“——嗯。”
　　“啊？真可惜……——妈咪，他们两个说今晚想去我们家尝尝你的手艺……什么？你早就知道了？！哦，没事我挂了。”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几个深呼吸汐初还是没能平息燃烧的熊熊大火——“凌天！你个小混蛋！又耍我！！！”
　　“啊？！为什么？”汐初激动地从餐椅上跳起来。
　　言妈妈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初，坐下。什么时候能学着阿璇稳重一点，毛毛躁躁的。听好咯，妈咪再说一遍，听清楚哦——小天小宇他们租的房子还没打扫完，明天又是周末，妈咪已经答应你凌姨让他们在这里好好玩两天。今晚和明晚他们住客房，你去收拾，明天你带着他们上街逛逛。”
　　“为什么要我收拾嘛，他们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也可以上街啊。”
　　“你可是姐姐，嗯？乖，就在你隔壁，你就当整理自己房间啦。看人家多可爱是不是，男孩子的话体谅一下啊，不注重细节的嘛。”
　　言妈和蔼地看了眼汐初，慈爱地摸着旁边凌宇的头发。汐初恨恨地瞪着那两小混蛋——一到家跟顺了毛的小狗狗一样，乖巧得受不了，居然还卖萌，还有没有天理了啊啊啊！
　　“汐初，拜托咯～”
　　“羊羊，不用和我们客气哦，‘随便’打扫打扫就好。”
　　——混蛋！TAT
　　在自家妈咪优雅的微笑中，道行太浅的言汐初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被两个坐在床上悠哉吃着苹果的小混蛋指挥来指挥去，回到卧室的言汐初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累瘫在床上睡着了。
　　薇璇的体温一直偏低，但现在已是春寒散尽的时候，等她醒来就发现自己穿得圆滚滚地仰在床上睡着了，不用想，这一定又是汐初的杰作。
　　叹了口气，薇璇不习惯地扭动胖乎乎的身躯，挪去换睡衣。
　　仅着着单薄的睡衣，薇璇倚着阳台的栏杆望着黑夜的远方。夜圣柯已经消失好几天，至少已经在她的视野里消失好几天了，只要他想躲，她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的，他太了解她，她却不是那么懂他。而佐晴梓也不知怎么总躲着她，笑得一脸讨好，说着很忙……
　　一只爪子拍到了薇璇的肩膀上，薇璇下意识地抓住，正待反手，忽然想起这是在家里——
　　“羊羊！疼。”
　　薇璇松手，整理了下表情，才慢慢转过来——是一个赤发金眼的斯文小弟弟。为什么会在家里？那么应该是……家里亲朋好友的面孔在薇璇的脑海里瞬间过遍，如此有特征的模样一锁即定——是凌姨的双胞胎之一，她见过他们和小初的合照。
　　“凌……”薇璇努力扯出姐姐温柔的笑容，“你怎么不去睡？”
　　“啊，”凌天收回凝视着薇璇的视线，乖巧地微笑，“他打呼噜，太吵，过来看看汐初姐姐嘛～汐初姐姐怎么还不睡，女孩子不早点睡会变丑的哟～”
　　“你也是，快去睡觉。”薇璇又努力地笑了笑，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哈——晚安。”
　　凌天长久地站在阳台上望着汐初的房间，直到手臂都冰凉了才慢腾腾地挪向阳台另一边的门，回房间去了。
　　“笃笃——”
　　“哗——”
　　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在靠近床铺，早已醒来的汐初闭着眼、支着耳朵等待时机。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停住，湿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颊，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被按了暂停键的世界终于又开始运转，那气息越来越近，似乎不存在距离——就是现在！汐初早已准备好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戳来人的腰部，一阵乱骚。
　　“哈哈——哈——汐初停下来！”
　　“哈，就知道是你，快从实招来，大早上闯闺阁打的什么主意啊！——别以为你这样叫，头发也乱糟糟的，我就会以为你是凌宇。”
　　“哦？是吗？”凌天顺了顺酒红色的头发，笑意甚浓，“为什么啊羊羊？”
　　“什么为什么？凌宇进来会懂得轻手轻脚吗？在门外就开始嚷嚷的才是他吧！——我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你叫一句姐姐啊，你们这没大没小的。”
　　“绝对不会！——我是绝对不会叫的哟～”
　　“真是招人嫌啊你。”汐初冲凌天吐了吐舌头，“你跑到我房间有何贵干啊？小宇还在睡觉所以你无聊了？”
　　“没事了。”凌天用力地摇着头，笑得就像乖乖宝宝，“羊羊拜拜。”
　　话音刚落，凌天就跑出了房间，还把房门给带上了。只是汐初半天反应不过来——“怎么奇奇怪怪的……”
　　“汐初——汐初啊——你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里面啊！”
　　“进来。”
　　“哗——”
　　凌宇的脚步声很重，走几步总要堪堪跳一下，简直是安静不下来。汐初没有回头，忙着手上的活儿。她正跪坐在床铺前，认真地给她的画上框——是从摄影&写生部拿回来的两幅画，床尾和墙角的空间里还靠着一副被纸袋包装得规规整整的画。
　　“羊羊，这就是你昨天拿的画吗？”
　　“汐初画的？好棒好棒好棒！”
　　汐初早对凌宇的大嗓门免疫，却是被凌天吓了一跳——“小天你怎么也进来了？！”
　　“诶？我不能进来吗？”
　　“不是，刚才进来的不就只有小宇一个人么……”
　　“是小宇笨蛋的动静太大了啦，羊羊自己不也说过了吗～”凌天笑得一脸乖巧，忽然小孩子一样惊奇地指着汐初手边上框到一半的画——天鹅少女，“这个就是羊羊的妹妹吧？”
　　“啊，这个就是我经常说起的薇璇呢。”
　　“啊啊啊？汐初的妹妹不是死……啊！汐初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发现自己嘴巴又惹祸的凌宇急忙捂住嘴，两只香槟色的大眼睛尽是无辜，看笑了汐初。
　　“没关系呀，她才没有死掉呢，绝对不会死掉的。”汐初轻抚着画，笑得温婉，“小璇是很棒的女孩子，一定过得很好很好。双胞胎才不会有一个先死掉呢！你们也是哦，一定要一起开开心心地活着哟～”
　　汐初的开朗，让凌宇更是歉意：“汐初……”
　　“PIA——”凌天对着凌宇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HI~我和小宇一定很开心～对吧？”
　　“啊？啊？啊！哦！嗯！”凌宇笑得僵硬，后腰哥哥的手在掐，“汐初啊，Uncle言今天特地下厨做了好吃的，你等会儿记得下来吃哦～我们先下去了。”
　　“嗯，把门带上，不谢～”
　　凌天拽着凌宇窜进了隔壁的客房，凌宇一脸抱怨：“哥哥你做什么？！忽然说要去找汐初，又突然‘腰挟’我把我拉出来！人家话都还没说完！早上起床你就奇奇怪怪的！——You　dig　donkey！Donkey；donkey；Donkey啦！”
　　凌天斜了凌宇一眼，把门窗全都关好才回头看坐在床上耍脾气的弟弟：“奇奇怪怪的是羊羊，你才是donkey——呆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崇拜着的人

　　“汐初哪里奇怪了嘛！凌天你又骗人！”
　　“昨晚上。”
　　“嗯？”
　　“昨天晚上。”凌天望着阳台，暖暖的阳光照着窗帘暖暖地映进来，不像夜那般刺骨寒冷，“在你这个Donkey还在睡觉的时候。我无聊就跑去找羊羊，那么怕冷的她居然只穿了一件睡衣站在阳台上，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她。”
　　“这么多年没见了嘛！女人心海底针你没听过吗？笨蛋哥哥！”
　　“才不是。我觉得很奇怪，就叫了一声汐初姐姐，她居然没有特殊反应，她好像也不知道昨晚的是我还是你，还对我们笑得很温柔，也很不自然，她平时从不对我们那么笑的。可是今天清晨，我再去找她的时候，她说从来没听过我叫姐姐，而且一下就认出来我了。”凌天看了看瞪着眼哑口无言的凌宇，接着说道，“感觉就像羊羊的妹妹，以前看她照片给我的就是昨晚的感觉。而且今天羊羊不也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说薇璇姐姐活得好好的之类的，但我们都知道她在爆炸中过世了，妈咪还为此哭了好久。”
　　“薇璇？！——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昨晚汐初在想心事，在想念她姐姐，说不定嘛！太想念出现幻觉也不是没可能啊！”
　　“还有一点。”凌天扭开脸，背对着凌宇，似乎要透过墙看到隔壁房间里的少女，“小时候我们有一次贪玩，甩掉羊羊和阿闵跑到河边去了。羊羊担心我们，傍晚又跑出来找，结果在过河的时候滑倒，额头撞到一块大石头上，划破了一道，还晕过去了。”
　　“对啊！可是后来她完全不记得这件事，还老健忘，但她的体检报告一直都是很健康的。害我还自责了好久。”
　　“没错，这件事羊羊不记得，而阿闵不知道。那个伤口你也没怎么注意吧？在太阳穴旁边的发际线那里。虽然血很快就止住了，伤口却很深，后来我注意了好久，那个伤疤一直在那里。虽然颜色很淡也很隐蔽，还得贴得很近才看得见，但那个伤疤一直没有消失过。我清早去找羊羊的时候很认真地看了，完全找不到伤疤，一点痕迹都没有。”
　　“……哥哥，你是怎么看到伤疤的，那时候你和汐初差了一个头诶……难道……”
　　“要你管！”凌天红了脸，一句吼回去，丢了绅士风度。
　　“那怎么办嘛！我才不相信汐初是别人假扮的！哼！”凌宇也不开心地撇起了嘴，不看凌天。
　　“先告诉阿闵吧，他一直都比我们有办法。”凌天摸出手机正要拨号，凌宇立马扑了上来，一抢而过——
　　“诶？！不可以！！！”
　　凌天扭头看他，伸出手，目光有些冷，不说话。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啦！”凌宇把手机藏在身后，退到了离凌天最远的地方，眼睛瞪着凌天，突然眼泪就下来了，“哥哥，不要告诉尹澈闵好不好，拜托……暂时不要告诉尹澈闵好不好，好不好嘛！”
　　凌天的眸光晃了晃，收回了手，却是径直走向凌宇。
　　凌宇被逼到了墙角，实在躲不过，直接跪了下来：“哥哥——三天好不好，这三天不要告诉尹澈闵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了……”
　　太阳刚落山，汐初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进来。”
　　门外探出个乱糟糟的小脑袋，扒着门板望着汐初。
　　“凌天？”
　　“我是凌宇。”
　　“诶？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失恋啦？”
　　“没没没没……没事……呵呵，呵呵。”
　　“哐——”
　　一个小时后
　　“笃笃。”
　　“e　in。”
　　“汐初——”
　　“……凌天让你来的？还是要干嘛？”
　　“没——没事！”
　　“哐——”
　　汐初——=…=///
　　又过了一个小时
　　“笃笃。”
　　“进——来——”
　　“汐初……”
　　“凌宇你干嘛啊！是不是凌天让你来耍我的啊！你知不知道欲言又止是件很欠揍的事！”
　　“啊！没事！我就随便来看看！”
　　“哐——”
　　汐初——（#‵′）！！！
　　…………
　　被凌宇周期打扰了一个晚上，汐初的美好夜晚又泡汤了，郁郁不平地去滚床单，再不管凌宇神经质一般的敲门声。
　　夜已深了，全家上下似乎都熟睡了。一个小黑影窜到了阳台上，一步一步靠近阳台上眺望无声的少女。
　　薇璇的感官极为敏锐，瞬间回头，还来不及挂上笑容：“又是你！”
　　不对，这感觉……和昨天那个不太像，是双胞胎的另一个吗？
　　迅速伪装起笑容，薇璇只笑不说话。
　　“汐初？”
　　“嗯？”
　　“汐初汐初？”
　　“嗯？”
　　凌宇扭开头，深呼吸，心跳加速，堵上了命运：
　　“——薇璇姐姐。”
　　死一般的沉寂。
　　薇璇想装出大姐姐的模样摸摸他的脑袋说他胡闹，可她终究不是那样的人。难以伪装成别人，她言薇璇只是言薇璇，就算伪装成孪生姐姐的模样她都有些吃力，因为不习惯，因为……她拒绝……
　　大眼瞪小眼许久，薇璇又一次望向远方。圣柯，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你一直设计着想让我被世界看见，然后呢？又要怎么面对呢？你告诉我……你从没告诉我……
　　这沉默战场，先说话的人先输。薇璇自然能一静到底，凌宇却是先破了功。
　　“你是薇璇姐姐对不对，不是汐初吧？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说话，也不是怀疑你，嗯——这听起来就像哥哥的语气，因为我就是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
　　凌宇说着说着，好像有些哽咽，薇璇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汐初也好，薇璇姐姐也好，应该就像汐初姐姐说的——都还好好地活着，双胞胎是不会有一个人先死的。所以你一定是薇璇姐姐对不对，不会是汐初姐姐的双重人格的，对不对，你还活着吧？我这样好像是侵犯了你的隐私吧？对不起！哥哥好像发现了，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可是哥哥打算告诉尹澈闵，不管是什么，这样对你都不好吧？薇璇姐姐，你快想想办法好不好？！只有三天了，三天后哥哥一定会告诉尹澈闵的，哥哥特别崇拜他，哥哥一定会这么做的……”
　　又是沉默，只听见低低的抽泣声。中学的男孩就这样哭泣，似乎有些丢脸，可凌宇再也不顾，哭得坦然，尽管他也不知这份悲伤是从何而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因为我一直崇拜着薇璇姐姐啊！”
　　“五年前我在车站里见到的是你不是你哥哥，对吧？”
　　薇璇闭上眼，五年前的任性浮现在眼前。不管不顾，趁着妈咪临时出差一礼拜的空档自己坐车到星野只为看姐姐一眼。这场秘密计划却是连姐姐都不知道。凭着大概的方向走了许久，只好抓住一个在踢球的小男孩问路，那男孩就是这样赤发金眼。她没有说她是谁，只说了凌家的地址，那男孩竟什么都没问的领着她去了。怕被爸爸责怪，她只远远地看了眼外出归来的汐初一眼，又匆匆坐上晚车离开了。
　　“我觉得自己很差劲，才冒用了哥哥的身份……对不起！”
　　薇璇转过身，看着低头哭得起劲的男孩，犹豫地伸出手在他头上不自然地抚了抚：“为什么崇拜我，我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吗？那时候连见汐初都不敢。”
　　“小时候，我一直想像你一样，就算是比较小的那个，还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哥哥……我做不到，可是你做到了呀！……薇璇姐姐才不是没用呢！薇璇姐姐很勇敢啊！就连哥哥也甘心叫你一声姐姐，你怎么可能什么都做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我的女朋友吧！

　　对汐初来说被恶魔陪伴着的周末终于雨过天晴，头一次觉得星期一是如此的美好。
　　“轩宥——早安～”
　　站在高等部的教室回廊边，汐初老远就看见了简轩宥。把那两个臭小鬼踹到初等部，她的心情就像一只小小小小鸟飞到了云端，连打招呼都轻飘飘的。
　　“Ne~小初今天心情好好呀～”简轩宥咧着嘴笑，心情也明快了起来，可他一直跳着的右眼皮却始终不消停。
　　“哈，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用太羡慕我哦～”
　　“是——”
　　简轩宥还想再调笑两句，就远远听到一个以光速靠近的可怖又熟悉的声音——
　　“Hi~My　Cute　Boy！~”
　　卧槽！简轩宥心里骂娘，是Cute　boy，不是Handsome　guy，着一定是母上大人说的从美国杀回来的Echo！！！
　　她为什么会在莛御学院？！母上就这样把他卖了？！！
　　全部思考仅用0。05秒，可在简轩宥的脑海里就是慢动作回放——
　　要做个有行动力的男人！
　　于是乎，简轩宥的身影也同样以光速消失在了回廊的尽头，只留下还举着打招呼的手的初小羊。
　　一个金发碧眼还有几点雀斑的白人少女杀到了言汐初的面前，瞅了瞅汐初祖母绿的眸子，又睨了睨汐初还是偏东方化的长相，嗤之以鼻：“轩宥·简呢？刚刚还在这里的。”
　　“胸又减了？”汐初嘟囔，撇了撇Echo还真是有点贫乏的搓衣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太Open了吧？少女我和你人不熟面又不熟的，你胸又减了我怎么知道，刚刚还在？我又没看到它跑了，要是胸真的自己能跑也太……
　　Echo顺着汐初的视线往下看，连忙抱胸跳开：“Goat！”
　　“啊？山羊？”
　　Echo看汐初的眼神更加鄙夷，果然和非纯种的英国人难以沟通，这女孩就连内里都不是。
　　“轩宥·简呢？”Echo努力地把中文说得标准一点，并自认完美，可汐初疑惑的眼神实在令她恼火，“简轩宥！Where　is　the　cute　boy？！He　was　standing　here　just　now！”
　　早用英语不就好了……汐初汗颜，中华儿女被英语都不知荼毒多少年了，而汉语，哪是你们说学就学的。
　　“额——我没看见，可能——”汐初连忙指向相反的方向——“可能往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