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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婉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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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徐妈妈轻叹一声,只愿小姐的婚期不要这么迫近……
自那夜以后,婉媚的胃口见小,身上多不出几两肉,只有一身肌肤一日日晶莹胜雪。她有时淡淡地往窗前一坐,听着娇燕流莺,竟也能停下针线,出半日的神。
“嗳,你看看小姐,是不是越发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了?”
“是啊,还带着仙气儿,就跟那位丹阳郡主似的……”
婉媚轻叹一声,继续安心绣花,“鹃儿、燕儿,你们手里的活儿要是忙完了,就把所有的地板都擦一遍。”
隔着珠帘,两个丫鬟垮着脸面面相觑,小姐听到了,惨了!
只因频频取用多宝仙山上的寒泉之水,且开始服食多宝寒舍里的纯元丹,婉媚发现自己除了肌肤细腻柔滑之外,五感也更为敏锐,筋骨日益柔韧,走起路来,步履也渐渐轻盈。
可是她也很遵守空间法则,每每取用空间物事,便要花费大量时间在其间劳作,按照寒舍中的手札所载,或制药,或琢玉,以保空间之物用之不竭,绵绵相续……
“小姐,老奴带着儿媳来给你叩头了。”只见门帘一挑,徐妈妈满脸笑意,领着石榴走了进来。
石榴穿着红蓝褂子,一身喜庆,头发也梳成了妇人髻,头上插着几样细细的金银钗饰。她原本一脸娇羞,见到婉媚却眼圈一红,倒头拜道:“小姐,奴婢来给你谢恩了!”想当初她也默默地喜欢兴庆,却没有山楂那般失了分寸,最终能跟兴庆走到一起,有山楂的退出,更有小姐的体察和成全。
“傻丫头,大好的日子,哭什么!”婉媚微笑着扶起她,可是眼睛里也有些湿润。自从前些日子送了些东西给石榴添妆,打发她回娘家待嫁,这一回来,她已经是“兴庆家的”了。
“小姐,奴婢的……奴婢的男人也来了,也不敢进来,就在院子外头叩了头。”兴庆家的红着脸说道。
“好,你们夫妇有心了……你如今去了外头,便跟着你婆母和几位管事妈妈多学学……你虽是不在我跟前伺候,我的事将来还有很多要靠你顶着。”
“是,奴婢都记着了。只是奴婢却不能常常来看望,还请小姐多多保重……”
兴庆家的才刚告辞,燕儿却报说二小姐婉嫣来送兰花来了。婉媚心中惊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请吧!
婉嫣面含浅笑,一见婉媚却微微一怔,“数日不见,姐姐越发品貌湛然了……我新得了两盆素心建兰,正与姐姐相衬,特来赠与姐姐!”
婉媚笑一笑,随口应了句“二妹好生客气”,转头去看那两盆兰花,也不禁啧啧称奇!只见那叶片秀长如茭,亭亭修茎上数花玲珑,花色黄嫩无斑,芬芳触鼻,娟娟怡人。
“据闻素心兰清淡灵馨,却生性静默,最喜开在幽谷丛林……不想竟也能在二妹的墨兰居盛开!”婉媚故意语带讥诮。
婉嫣轻轻一笑,“姐姐所言甚是!这素心兰一开,正所谓‘心素绝声闻,灵根压众芳。香澹偏成蜜,色真亦化云。’……不过我听卖花的匠人说,这两盆素心兰的奇异之处,却在于能从素心兰变成彩心兰呢!”
043 彩兰
“从素心兰变成彩心兰?这怎么可能呢!”婉媚讶然。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栽培得法,彩心兰说不定也能变成素心兰呢!”婉嫣低眸而笑。
婉媚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转而明媚一笑,“二妹你大费唇舌,无非是希望我接受这两盆兰花罢了……你既如此‘盛情’,那我收下便是!”嘿嘿,她倒要看看,这两盆兰花到底有何古怪!
婉嫣的嘴角有一抹冷淡的笑意,“呵呵,姐姐不嫌弃我的小小心意,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了!这两盆兰花要到明晨才会变色……兰花喜阴怕晒,还请姐姐把它们摆在屋里,避过外头的毒日头……待到明晨,自可品鉴!”
“还是二妹想得周到,那就先在这绣房里摆着吧。”婉媚依然淡定。
“那好……姐姐好生歇着,妹妹告退!”婉嫣一笑嫣然,翩翩而去。
婉媚收回思虑的目光,围着兰花打起了转转。嗯,花瓣细长,似黄玉一般光洁无暇,香味馥郁悠远,可闻着怎么有点心慌?
“小姐,二小姐送的花,恐怕收不得啊……”徐妈妈忧心忡忡地劝道。
婉媚点点头,招手唤过两个丫鬟,“鹃儿燕儿,你们都过来看看,这兰花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嗳!”两个丫鬟丢落手中的活计,忙忙地凑上前来。
片刻之后,鹃儿道:“禀小姐,奴婢用银针试过了,这花粉好像没毒!”
燕儿也道:“禀小姐,奴婢也试过了,花肥也没毒!”
“唔……”婉媚凝眉想了想,忽尔神秘地一笑,转身抱过软榻上蜷着的那只小白猫,“乖乖雪绒,来看花花咯!好香的花花哦,看你喜欢不?”
雪绒身子软软的,细细地“喵”了一声,似乎还没睡醒。婉媚抱着它,刚一靠近那两盆花,它便不安地扭着身子,“喵呜喵呜”地乱叫,回头往婉媚怀里钻去……
这花肯定不对!婉媚沉下了脸。三个下人也都又惊又恼,不知道这花到底怪在何处。
“小姐,要不要把花扔了?”
“暂时还不必,先抬到檐下,看看明日如何!”
众人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次日却都起了个大早,就为了看看那所谓的彩心兰到底是何模样。
这不看则已,一看都有些目瞪口呆。晨光中,只见娇兰含露,比昨日更见精神,也比昨日更加幽香……更奇的是,那黄灿灿的花瓣上,赫然生出了一块块赤红的小斑!美丽,却又妖冶、诡异!
主仆四人惊疑不定。婉媚使了个眼色,鹃儿燕儿即刻再取花粉和花土验毒,但是均无异常的发现。徐妈妈也抱了雪绒过来,雪绒弱弱地“喵”了一声,便又继续眯眼入睡,也没有任何异象。
四人同时舒了口气,均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婉嫣真的没安坏心,只是奇花共赏而已?不过这花也实在艳异,四人叹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婉媚思量着这件事,绣工也做得漫不经心,正想派人出去打听打听,却见燕儿惨白着脸飞奔进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山楂姐姐她……她没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婉媚惊愕至极,一针刺到了手指,“咝……燕儿你说什么?谁没了?”
一旁的徐妈妈也是一脸骇白,嗔怪道:“燕儿你胡说什么,看把小姐吓得!山楂她不是早回家了么,伤也明明好了,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
燕儿一边喘气,一边胡乱抹泪,“小姐,徐妈妈,奴婢也是听门房的小厮说的……说是亲眼看见山楂姐姐的兄长服丧来着……又说山楂姐姐死心眼儿,听说兴庆小哥跟石榴姐姐成亲了,她心里头想不开,就,就割腕自尽了!”
“什么!这丫头!她,她怎么这么傻!”徐妈妈踉跄了一下。
婉媚扶着椅臂,“啊!她……这是哪天的事儿?”
“好像就是昨日的事儿……”燕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奴婢还听到些别的,却没有胆子说……”
徐妈妈看了婉媚一眼,急道:“唉呀你赶紧说吧,有事儿还能瞒着小姐么!”
燕儿担忧地看了看婉媚,终于还是咬咬牙,豁出去了,“小姐,奴婢听说山楂姐姐死得好惨!听说她割腕之后,还用自己的血浇花来着!”说完这话,她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似是想见了那鲜血淋漓、毛骨悚然的一幕。
“啊!花?什么花?”婉媚面色紧张,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好像就是……两盆兰花!”燕儿垮下了脸,声音低低的。
“啊!”徐妈妈面无人色,第一个站立不住,“嘭”的一声撞在了身后的几案上。
“噗!”婉媚面色苦痛,她急急用手帕掩着嘴,却还是一口呕了出来。好了,她可算明白了!婉嫣为何要给她送花?纯色的素心兰为何会变成红斑的彩心兰?因为这几朵花,喝的是人血!那一块块斑,赫然就是山楂的血!
“小姐!”燕儿彻底慌了神,扑过去扶住婉媚,又大喊鹃儿帮忙……
病来如山倒,婉媚本来就身体发虚,这一下更是蔫了下去,不仅完全吃不下东西,而且身上发汗,不多时便发起了高烧。
她烧得时冷时热,心里却很明白这是婉嫣的诡计。这位二妹心机深沉,一出手便击中了她的软肋。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这两盆人血兰花,就算她听闻了山楂的死讯,也不至于这般触目惊心。如今在病中,她好像还能闻见那种淡淡的血腥气……
可是徐妈妈却比她病得更重!
徐妈妈年纪大了,原本身子就弱,当日又撞伤了腰,且又对山楂心怀愧疚——她原就不是很喜欢那丫头,不赞同她与自己的儿子来往……如今那丫头成了怨鬼,徐妈妈不免日夜惊乍,就怕遭到报复。
苏老爷听说婉媚受惊病倒,急得心急火燎,撂下柳姨娘,急忙请了郝大夫来看。
郝大夫探过脉,说婉媚这是忧急攻心,且又肝气郁结,呕吐时又伤了胃气……总之开了许多药方,熬了许多汤剂,但婉媚闻着就皱眉头,怎么也喝不下去,就算捏着鼻子喝下几口,也会马上呕吐出来。
苏老爷急得心口发疼,把婉嫣叫过去好一顿训斥,责问她“谋害长姐,居心何在”。
婉嫣哭得涕泗滂沱,直说自己确实是无心的,这兰花乃是花匠所购,她并不知道其中蹊跷。她又说自己先前惹了大姐生气,心中愧疚,这才送上鲜花讨好于她。
苏老爷无法,只得罚她在墨兰居禁足,抄写佛经百遍,为婉媚祈福。
婉媚连着两日药食不进,渐渐烧得迷糊,昏昏沉沉之间,便又进入了随身空间。多宝仙山风景绝美,气息纯净,让她心里轻松了不少。
她坐在寒泉边,抱着双膝发呆,默默梳理思绪……子不杀伯仁,伯仁因子而死。山楂死了,而自己正是背后推手。十几年的姐妹,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果不是自己无情地把她遣走,又很快地把石榴配给兴庆,她也不会含恨而死吧……
她一边想,一边哭,过了许久,才想起要出去面对一切。是了,如果不是因为潘氏一族的设计,山楂也不会和她分开,更不会有后来的这一切!这一次,若非随身空间的护佑,婉嫣的计谋恐怕已经得逞,自己不死也会搭上半条命……
“小姐,你终于醒了!”鹃儿握着她的手,欣喜地唤道。又取下她额头上的湿巾,“烧也退了!”这丫头眼睛里含着血丝,声音也是沙哑的,模样已有些憔悴。
婉媚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沙哑道:“好鹃儿……我昏迷很久了么?”
“小姐昏迷了两日两夜,今日都已经十六了!”鹃儿微笑着哽声道。
原来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难怪自己饿得浑身乏力!婉媚回以安慰的一笑,示意鹃儿扶自己起来用饭、洗浴。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中,她摸到了自己消瘦的锁骨……苏婉媚,你太脆弱了,再不要这样轻易倒下!……
“坐久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这是墨兰居的槛联。
婉媚一身丽服,长发如瀑,眼里的刀子霍霍地挥着,“不用叩门,直接踹开!”
她身后跟着管事李兴隆,还有十来个年轻护院。李兴隆一躬身,“是,大小姐!”转头一挥手,“兄弟们,给我把门踹开!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是!”十来个壮汉齐齐应道,声如洪钟。
“嘭嘭”几声,黑漆院门应声而倒。
入眼处,是一畦秀雅如诗、奇香扑鼻的兰花。有的白如皓雪,有的绿如翡翠,有的紫如水晶,有的杂色斑斓,有的形如凤蝶展翅,有的状似风中摇铃,无不清高雅致,袅袅独立。
“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可惜了这一园好花!”婉媚悠悠地叹了一声。
“嗳嗳嗳,你们想干什么?”婉嫣的丫鬟环珮冲了出来,大惊失色道。她方才在屋里听到一声巨响,不想却是院门被人踹开,冲进来一帮抄着家伙的壮汉。
李兴隆一挥手,冷冷道:“兄弟们,给我砸!给我狠狠地砸!”
044 扬眉
其时已是盛夏,早过了兰花鼎盛的时节,满院多的是葳蕤兰叶,盛开的兰花却不过数十盆而已,很快便被护院们砸了个七七八八,娇美的花瓣碾碎了一地。
婉嫣早已闻声赶了出来,变了脸尖叫道:“兰花!你们凭什么动我的兰花!住手,快住手啊!”
她大声哭喊着,想扑出去抢救,却被环珮一把抱住,“小姐小心哪!这些人的家伙可不长眼!”
婉嫣揪着领口,狠厉的目光渐渐落到院门边的婉媚身上。婉媚好整以暇地冷笑着,根本不把她的愤怒放在眼里。
“苏、婉、媚!你实在欺人太甚!我这就去告诉爹爹!”
“呵呵,二妹你不是还在禁足么,要不要我代为传话?其实我知道你多所不便,所以进来之前,便已经征得了爹爹的同意……爹爹怕我手软不能尽兴,还派了兴隆大哥来帮我呢!”
“你胡说!你带人砸了我的花,爹爹岂能任由你胡来!”
“呵呵,怎见得我就是胡来?爹爹曾经亲口答应过我,要给我一份生日大礼,而今,我只是请他兑现承诺罢了!”
“不,不可能,爹爹不可能如此偏心,连这样的事也答应你!”婉嫣花容失色。
婉媚淡淡一笑,正待答话,身后却响起一个沉痛的语声,“嫣儿,你说得不错!爹爹从前就是太过偏心,这才会一次次纵容了你!”却是苏老爷亲自到场了。他微一抬手,李兴隆便带着一众护院,躬身退了个干干净净。
“爹爹!”婉媚恭谨致礼,让出路来,退到一边。
“爹爹,你来得正好!大姐她假你之命,把我的兰苑都给毁了……”婉嫣委屈道。
“你大姐因为兰花而饱受惊吓,徐妈妈也还重病在床……这兰花既能怡情,也能害人,我看不种也罢!”苏老爷回答得十分平淡。
“爹爹,你怎能这么说呢?难道就因为大姐要嫁进王府了,你便事事都依着她?”婉嫣颤声发问,细白的脸庞上珠泪滑落。
“唉,你这孩子,果然心心念念王府!你大姐有此际遇,其实来之不易,可你倒好,不仅暗中妒恨,更想取而代之!枉我向来疼你,你却毫不长进!”苏老爷生气而痛心。
“爹爹,我,我没有!”婉嫣拼命摇头。
苏老爷长叹一声,“嫣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实话实说么?你潘妈妈可是把什么都交待了!是你出的主意,让你表哥潘世昌去妙音庵堵截婉媚……你还指使下人,找奸猾之徒破坏婉媚的招亲大会……前几日,你又亲自劝说山楂那疯丫头,弄什么人血兰花来吓唬婉媚……你这是铁了心要将她置于死地!……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机却如此狠辣!”
婉嫣一双妙目瞪得老大,死死盯住苏老爷背后的潘妈妈,潘妈妈愧疚得低下了头。
婉嫣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抱着苏老爷的大腿哭道:“爹爹,女儿冤枉啊!潘妈妈说的这些事情,女儿闻所未闻……请爹爹还女儿一个清白,潘妈妈她定是受人指使,这才信口雌黄,诬陷女儿!”
苏老爷痛心疾首,“孩子,你果然惯于颠倒黑白,事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可知道,除了潘妈妈,出面指证你的人,也还有你身边的疏影、暗香……她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已经派人查过了!我也很希望她们说的不是真的,可惜证据确凿,由不得我不信啊!”
“啊!”婉嫣惨然跌坐在地。原谅她们都背叛了她,难怪今日院中只有环珮一人服侍!
她恨红了眼,颤颤地伸出玉指,指着苏老爷身后,忍气道:“潘妈妈、疏影、暗香……我自问平日待你们不薄,想不到你们竟合起伙来害我!你们快跟我爹爹说,你们是受人指使的,对不对?你们说的都是假话,对不对?那个指使你们的人,就是我大姐苏婉媚,对不对!”
潘妈妈和疏影、暗香三人惊慌失措,扑通扑通跪倒一片,对着婉嫣拼命磕头道:“二小姐,奴婢等人对不住你!奴婢等人只想过几天安分日子,可是你的心太大,奴婢等人跟着你,眼见你步步算计,越陷越深,实在心中惶恐,不敢一错再错!”
“错?我哪里有错?我只是凭本事争取我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帮我!”婉嫣小小的瓜子脸上泪水纵横,“罢了,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想滚就滚吧,又何需遮掩!”
她转而又向苏老爷急急求恳道:“爹爹,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可是你听我解释啊!大姐她,她真的不适合嫁给应大人!她什么本事都没有,让她嫁进端王府,只会弄巧成拙!……爹爹,你好好看看我,我也是你嫡亲的女儿啊,我比大姐聪明,也比大姐漂亮,应大人只要看到我,就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有我在,一定能给苏家带来荣耀!请爹爹相信我吧!”
苏老爷面上凄凉不已,“痴儿啊,你这哪里是聪明,分明就是糊涂啊!其实你若也想嫁入高门,凭我苏家的家世,自然还有机会……可端王府是何等人家,我和你大姐诚惶诚恐,而你却耍弄心机,意图偷梁换柱!你可知道,此举是在把我们一家往死里推啊!所以爹爹只得当众拆穿你,让你彻底死了这份心,免得他日酿成大祸!”
此言一出,无异于宣告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婉嫣绝望地坐回地上,眼神渐渐狂乱。她低低地哼笑了几声,接着却“哈哈哈”地狂笑起来,“爹爹,你以为我是贪慕端王府的富贵么?哈哈!你口口声声说疼我爱我,可你根本不懂得我的心事!我只想嫁给自己所爱的人……只要每日能看他一眼,我就会满足……就这样卑微的心愿,很大么?很错么?”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婉媚、潘妈妈、疏影、暗香……看得每个人都心中发寒!
天哪,原来这孩子爱上应大人了!也是,应大人那样的品貌才干,谁能不见之心折?苏老爷不敢往下细想,沉声发令:“环珮,还愣着干什么?二小姐累了,快带她回屋休息!”
“是!”环珮原本也跪着,这时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去扶婉嫣,“小姐,奴婢扶你回房……”
婉嫣甩开她的手,对苏老爷和婉媚凄然笑道:“爹爹,大姐,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什么都不求了,只求做大姐陪嫁的丫鬟,一心一意,伺候大姐一生……”
苏老爷见她越说越离谱,忙对一旁的张妈妈使了个眼色。张妈妈不愧是女版金刚,连拉带抱将婉嫣拽进屋里。
苏老爷心情寥落,似乎这半日便老了许多,“婉媚啊,今日之事,实在荒唐!我打算将你二妹继续禁足,身边只留环珮一人伺候,由张妈妈负责守院,直到你平安出嫁……你看怎样?”
婉媚一笑淡然,“爹爹说的自是极妥……但如果二妹以死相逼,爹爹又待如何?”
是了,倒没想到这一出!“那你的意思是?”
“女儿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想事先说明,无论发生何种情况,女儿都绝不会向二妹退让!”
“好,我知道了!我既已查明真相,便不会再偏袒于她……”
“多谢爹爹!对了,潘妈妈和暗香、疏影,爹爹打算如何处置?”
“她们知道得太多,难保不会出去乱传,如今便让她们在下房里做点杂活,而且我也会派人看着。”
婉媚对此并无异议,只道:“爹爹无需忧思太过,我们家的这点子事,原也瞒不过端王府的。”
“嗯,你是不是怕……”这门亲事黄了?
婉媚轻叹一声,“是怕,可是又能如何?”她原本名声就不好,如今又加上骄矜、残忍两项,也不知道应大人会怎么想……
鹃儿燕儿陪着婉媚回到紫竹轩,来到徐妈妈榻前,见她精神略好,便笑说今日如何出了一口恶气,“小姐果然最会看人下菜……不过那潘妈妈也不是什么好人,眼看夫人这棵大树倒了,便说要‘弃暗投明’……”
婉媚不理她们,笑着安慰了徐妈妈,自去了书房,却一直有些恹恹的。她虽然一举扳倒了婉嫣,但自从得知此事全因恋慕应大人而起,心里便不可遏止地凉了下去。
动情的滋味,她也尝过,知道情之一字,累人至深。其实婉嫣才见过应大人几次?便已对他情根深种……那么,那位特地跑去姨母的寿筵、向自己扬威问罪的晋阳郡主,以及那位尚未谋面、只由两位姐姐出面打压自己的姜幺小姐,又该如何?
“小姐在想什么呢?这卷书看了半日,也没翻过一页……”燕儿在她身边探头嬉笑。
婉媚收回思绪,“我在想啊……你们这两个丫头也太多话,仔细前几日还没罚够,竟跟那杜鹃鸟和金燕鸟一般,啁啾不休……看来还是名字的问题,鹃儿燕儿,太闹腾了,呵呵!”
“嘻嘻,那敢情好!奴婢正嫌自己的本名有些乡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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