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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婉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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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啊?”
他的口气异常严厉,这回应啸天也低头惭愧不已。
端王妃小心地看了他几眼,这才壮着胆子道:“王爷息怒!坤儿也是一片好心嘛……这事儿本来就蹊跷。还好有王爷在此,那就请王爷明示……”
“哼!”端王爷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向门外唤道:“应修!”
“是。王爷!”大管家应修很快来到他跟前,看这速度,必然是有高艺随身。
“传我之令。涉案的厨娘与烟霭楼的使女悉数拘禁,搜身除去一切自戕之物。由你亲自审问!外头多派人手看管,严禁任何人进出接触!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问出那几片商陆的来路!若是问不出来,那就按照老规矩,她们一个也活不了……你,也不必来见我了!”
这一声令下,视人命为草芥。直让人不寒而栗。婉媚惨白着脸,止不住打了一个冷噤。原来,这才是端王爷的手段!
应修果然不愧为他的心腹,没有丝毫迟疑,无比恭敬地答应着:“是,王爷!”
应九龄不顾其他人提心吊胆的模样,缓了一口气,继续一桩桩吩咐:“将忆仙坊的仙草、碧桃暂时拨到烟霭楼使唤。啸天媳妇既是侍药之人,今夜便留在这里,专心照顾雅安。若是雅安明晨醒不过来……啸天。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应啸天长躯一颤,面上不复淡然之态,略带着些犹豫,沉重道:“是。父王!”
端王爷叹了口气,“好了,其他人都散了吧。让悠儿也回去。”
“是,王爷!”端王妃强按着怦怦乱跳的心,低眉顺眼地答道。她面上虽然镇定,身躯却也在微微轻颤。
端王爷起身就要离开。应啸天忍了一忍,终于还是道:“父王,连坐逼供之事,毕竟有违法理……儿子斗胆,请您再行斟酌!”
端王爷一扬眉,一瞪眼,“天儿,你怎么了?你这个朝廷命官,做到我端王府来了是不是?不记得先皇的丹书铁券了,是不是!”
应啸天面上一惊,惶恐告罪道:“父王息怒,儿子不敢!”
“哼,谅也无人敢!”端王爷一拂袖,领着应修出去了。
婉媚跪在地上,只觉得双腿都有些麻木。
应啸天将她扶起,苦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婉媚……”
婉媚甜甜地一笑:“夫君,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应啸天摇摇头,握紧她的手,神情异常凝重,“不,婉媚,你没有明白父王的意思,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如何办事。稍后,这烟霭楼里真的会只剩下你,还有仙草、碧桃二人……她们的任务是看住你,不让你逃走。而且,院子外面也会被人团团守卫,防止我救你出去……总之,你此番已然凶多吉少了!”
听他一说,婉媚到底心下骇然,忐忑地求证:“夫君,说句不吉利的话,若是田侧妃真有什么不测,我是不是也要……跟着陪葬?”
应啸天郑重地点了点头。
婉媚微微一笑,眼中涌出泪花,她突然伸手抱住了应啸天的腰部,小脸在他衣襟上摩挲,“夫君,你知道我是冤枉的对吧?如果我死了,你会想我的,对吧?”
应啸天原本轻抚着她的秀发,闻言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凶道:“哼,你这个不争气的丫头,就这么想死么?死是什么好玩的事么?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就你这爱哭鼻子的样子,阎王爷也不会收的!”
婉媚扑哧一笑,没想到夫君说起情话来还挺动人的……听他的意思,似乎已经想好对策,可她不希望他以身犯险,失了端王爷的欢心。
她贪恋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夫君,请你答应我,绝不冒险插手,只让我自己来面对这一切,好吗?其实商陆的毒性,我也略知几分,我会根据太医开的方子,时刻观察田侧妃的反应,及时做出补救……你若是想帮我,不如暗地里查查,谁才是幕后真凶!”
应啸天轻抚着婉媚的脸颊。她说的不错,其实他也是这样打算的。以他对父王的了解,这一招乃是敲山震虎,不管能不能从使女们口中问出真相,那幕后主脑之人也势必乱了阵脚,那些蛛丝马迹也将浮出水面……
他叹息着低下头,担忧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终于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婉媚,你放心,只要你不出事,我不会硬闯烟霭楼的。这只玉哨你拿着,一有情况你便吹响,我一定会赶来,相机行事!”
婉媚点点头接过来,珍视地收着了,也自怀中掏出一物,“多谢夫君!也请夫君戴上这一枚血玉玉佩……这是家传之物,可保我们夫妻心心相印,命运相连!”
呵,这么说也不算夸张吧?这枚神秘的玉佩,终于有了主人!只是没想到,竟是在这等生死未卜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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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者的首订,还请继续支持哦!(*^__^*)……(未完待续)
060 逼供
走出烟霭楼,应啸天对着茫茫的夜空叹了口气。
婉媚今晚的反应过于镇定,她也许是为了让他好过一点,也许是因为涉世未深……
她可能不知道,大管家应修从前不叫应修,他是江湖上的赏金猎人,诨名“鬼见愁”!
后来,他不知何故被端王爷招揽入府。自己曾经无意间撞见过他刑讯逼供。他极善于抓住人的弱点,用一切令人嫌憎的手段,轻易撬开对方的嘴。
当时自己亲眼所见,应修将几只活老鼠丢进一个女犯的亵裤。老鼠吱吱叫着,在她的两腿之间乱钻……她就像遇到了比死还要可怕的恐惧,表情扭曲,双眼爆出,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叫……那种疯狂的声音穿透耳膜,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对付男犯,应修最爱用黄鳝。
据说黄鳝有一种习性,只要认准一个方向,它就会一直钻下去,若是前面没有洞,它便会钻出一个洞,不管是在泥地里,还是血肉之躯上。想想看,那手指粗细的、脏兮兮、黏乎乎的物事,被强行塞进男犯口中,从咽喉,一直钻入胃肠……
类似的恶心至极、毛骨悚然的手段,应修还有很多很多。所以应啸天有理由相信,烟霭楼的使女一定会供出真相。而且她们连自杀的机会都不会有。
如果主犯不招——虽然这种情况从未出现——那么等待所有连坐者的将是一场安静的酷刑:闷毙。她们将被捆住手脚,面上盖上一层层沾湿的高丽纸,在徒劳的挣扎中窒息而死……
秋夜的星空澄澈而寂静,应啸天淡淡一笑,做出一个手势,唤出自己的暗卫首领。低声吩咐道:“你亲自出马,去找归德郎将仇大人,让他即刻行动。盯着回春堂田家的人!”
“是,大人!”那暗卫首领应声领命,转瞬消失在暗黑的夜色中。
应啸天回头看了一眼烟霭楼。提起轻功,往府邸的东路院落掠去。
夜。溜走得很快。婉媚守在烟霭楼,没有一点睡意。田侧妃刚刚发起了高烧,双颊烫红,手伸出被外,揪着眉头呓语着:“侧妃,侧妃!王爷,王爷!”
她不停地给田侧妃换着湿帕。心中焦急万分。不行,侧妃已经在说胡话了,这样下去性命堪忧!一定要用空间灵药才行!可是仙草、碧桃在身后紧紧守着,她实在无法有所动作……
她疲倦地看向门口,妄想着会出现她期盼的那个人影……就像天从人愿,她突然双眼放光,惊喜道:“啊!夫君!”
仙草、碧桃这一下吃惊不小,双双往门外看去,却哪里有半个人影?二人于是惊恼地转回,只见婉媚揉了揉眼睛。自顾自地嘟哝道:“咦,原来是我看花眼了……”
当然,在刚才的片刻之间,她已将手中的丹丸迅疾地塞入了田侧妃的口中!仙草、碧桃虽然难免蹊跷。但是还好,她并没有被她们抓住现行!
田侧妃服过丹丸后,过了半个时辰,果然眉头舒展,呼吸也渐渐平顺。婉媚心下大安,支着下巴,对着田侧妃温婉的面容发起了呆。
真奇怪,她嫁过来的第一日,以为端王爷定是宠爱田侧妃的,事后却听说,端王爷一直在后殿独居,只偶尔才过来看看,坐一坐便走。
有时候看到端王爷的身影,感觉他说不出的寂寥。他的心,还是在文侧妃那里吧?文侧妃如今是深宫中的宠妃,这种生离,可比死别更让人愤怒、不甘……
她叹息了一阵,突然想看看应啸天在做什么。她于是趴在田侧妃床边闭目装睡,实则手握血玉手镯,在血玉玉佩的导引下,移魂到了应啸天身边。
婉媚的魂魄(姑且称之为魂魄吧)好奇地打量,发现应啸天所处的位置乃是熙春阁檐下,原来他是在盯梢!难道他是在怀疑端王妃?
她很想进入房内看看,但发现自己没有穿墙的异能,也无法走出应啸天身边一丈范围!这就是魂魄状态的无奈吧!
应啸天拧着眉头,薄唇紧紧抿着,一副愤恨难平的样子。嗯,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可惜她无从知道,因为她内息尚浅,听不清里面的动静!
她无所事事,于是专心地欣赏起应啸天。优雅俊美的男人,神情专注,侧颜的线条仿佛被造物主精心打磨过,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她一时兴起,仗着他无法看见她,慢慢地伸出手,在他的颊上轻轻抚摸。应啸天一开始还没什么,却突然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看四周,因见四下无人,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十分怪异。
婉媚心中一乐,呵呵,原来他能感应到!不过更好玩的是他那莫名其妙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她朝他扮了个鬼脸,捂着肚子“呵呵”地笑了许久,享受着这份隐秘的快乐。
就在这时,数丈外的花木丛中,突然跃起一个黑影!那人行动极快,一扬手便甩出三柄飞刀,带着一种锐不可挡的气势,准确无误地向应啸天射来!
“夫君小心!”婉媚变了脸色,瞪圆了眼,一边大喊,一边冲过去,猛推应啸天!
可是她忘记了,此刻她根本没有形体,既发不出声音,也使不出力气!
“笨蛋,快闪开呀!危险!”虽然无声无形,婉媚仍在高声呐喊。她一直在紧紧盯着那三枚飞刀,眼见飞刀越来越近,也无暇多想,挺身挡在了应啸天身前。
嗖、嗖、嗖!耳畔是清晰的破空之声,她低下头,清楚地看见三枚飞刀从自己透明的身躯中穿了过去,去势丝毫未减!
果然没用!婉媚无力地闭上眼……好在身后的人已然反应过来,以闪电般的速度,堪堪避开了几分!
“噗、噗、噗”,好像是飞刀扎入墙中的声音。
婉媚呆愣着不敢回头。无忌他,没有受伤吧?
应啸天收稳身形,面色冷凝,凌厉的目光射向飞刀射来的方向。花木的枝叶微微轻颤,但是已经看不到行凶的人影!
哼,自己在此查案,已经被发现了么?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置自己于死地?他背贴墙壁,缓缓抽出了腰上的紫电软剑。
同一时间,房中传来一声轻喝:“谁?鬼鬼祟祟干什么?”听声音正是端王妃!(未完待续)
061 真凶
直到确认应啸天已经从熙春阁安全离开,婉媚才出了随身空间。
仙草、碧桃见她终于醒来,同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舒了一口气,“少夫人,没想到你坐着也能睡得那么沉,奴婢怎么摇你也不醒,还担心……”
婉媚歉然一笑,着急去看田侧妃,只见她面色潮润,气息悠长,这才放心。
“侧妃,求求你快点醒来吧!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谋害你的人究竟是谁?……”她给田侧妃掖了掖被角,心中默默祝祷。
黎明前的天色还有些黧黑,婉媚脑顶一阵轻痒,她睁开眼,正对上田侧妃温和的目光!原来她刚才体力不支,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而田侧妃不知何时已经醒转,正在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她既欣喜又汗颜,连忙起身问候:“侧妃,你醒啦?身上有无不爽?”
田侧妃支着双肘,缓缓坐起,婉媚连忙扶了一把。田侧妃看了看房内,蹙眉纳闷道:“孩子,发生何事了?你难道一直在我房里吗?怎么不见灵芝和雪莲呢?还有仙草、碧桃,那不是王爷身边的使女么?”
仙草、碧桃听得田侧妃点名,互相对视一眼,静静走上前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奴婢参见侧妃!”然后便退回原处,并不多话。
婉媚见田侧妃神志清楚、精神爽健,连忙笑着安慰她道:“还请侧妃不要着急,灵芝和雪莲被大管家传去问话了,王爷担心侧妃无人使唤,这才派了仙草和碧桃过来。至于我,我原就要给侧妃侍药的,所以才一直留在这里!”
田侧妃点点头。似是接受了她的说法,想一想却又不对劲,一把抓住她的手。凝眉道:“孩子,你老实告诉我,灵芝和雪莲她们。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婉媚的笑容僵在脸上,小心道:“这个……侧妃。您还记得睡前服下的那碗参汤么?”
田侧妃惊道:“啊,那参汤……有问题么?”不待婉媚回答,她已是摇头道:“不会啊,那参不是你送的么?我也仔细看过了,确实是一支上好的老参啊!”
啊,看来侧妃果然是懂得药理的,这才能相信自己……婉媚苦笑一声。“侧妃,您有所不知,那熬汤的参片被人做了手脚,换成了有毒的商陆了!您因此中毒,已是昏迷了整整一夜了!”
田侧妃娇躯一颤,不可置信道:“怎么?我,我中毒了?”她紧紧握着婉媚的手,一再深呼吸,半刻才回过神来,惨白着脸。“原来已是第二日了!我还当自己睡了一下午,外头才刚刚天黑……”
她抿唇沉思了半刻,突然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对婉媚郑重道:“既是如此……孩子。你且扶我起来梳妆,我要去后殿面见王爷,等他起身!”
婉媚点点头,“是,侧妃!”却又迟疑道:“可是,您的脚……”
田侧妃正想说“不妨”,仙草、碧桃二人已是道:“侧妃不忙,外头的人早已得了消息,王爷很快便会亲自前来!”
晨光中,端王爷巍然步入,应啸天跟在他身后。
应啸天一见到婉媚,似乎惊讶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昨夜那千钧一发的一刻……婉媚回给他一个舒心的微笑,悄悄指了指田侧妃,意思是自己已经逃过一劫。应啸天了然地点了点头。
一旁,端王爷执起田侧妃的手,温言道:“雅安,你受苦了!如今可好些了?”
田侧妃感动地一笑,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王爷,我……”
端王爷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好了,你的苦楚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会为你做主。”
说话间,大管家应修已是押了一位素服丽人过来。那丽人面色狠厉,不住声地喝斥道:“应修,你这个瞎了眼的狗奴才!我乃堂堂王妃、国公之女、贵妃的亲妹妹!你胆敢以下犯上!还不赶紧将我放开!”
应修低着头,弓着腰,任她辱骂,绝不答腔。
端王妃一脚已经进了屋,抬头一见端王爷,顿时一脸的委屈,“王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应修他,他怎敢……”
端王爷面沉如水,含威凝视着她,终于叹息道:“贞儿,你我夫妻一场,不意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一夜你做过些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我命应修带你过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向雅安当面道歉!至于开脱辩解的话,你可以不说了!”
端王妃“哼哼”轻笑一声,继而“呵呵”大笑,直笑到全身发抖,状如疯狂。“王爷,你这是何意?我们结发二十年,你应当了解我的性子,要我向田雅安道歉,还不如让我死!”说到这里,她已是咬牙切齿,射向田侧妃的目光充满怨毒。
田侧妃噙着眼泪,楚楚可怜地拉住端王爷的袖子,“王爷,原来妾身之所以中毒,当真是因为王妃她,她……”她气恼地看向端王妃,但是端王妃昂着美丽的面容,傲然不答。
端王爷摇摇头,对端王妃沉痛道:“贞儿,我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不想和你撕破脸。可是应修和啸天手中,确实有许多不利于你的证据。若是全拿出来,恐怕连镇国公和贵妃娘娘都保不了你……好在雅安此番有惊无险,只要你认了错,我可以原谅你这次,而且不会废去你王妃之位。”
端王妃呆了一呆,突然“哈哈、哈哈”笑不可遏,指着端王爷道:“王爷,你好薄情!你明明知道,我在意的并非王妃之位!我只是不甘心,你对文秀那么好,就连她的丫头,你都肯奉为侧妃……这也罢了,如今你还要我向当年的丫鬟低头认错!哼,我以为过了这十年,你终于想通了,肯和我好好相守了,没想到你还是心心念念向着宫里的那个贱人!”
“住口!来人哪,王妃疯魔了,还不带她下去!”端王爷黑着脸喝道。婉媚小心地看了看左右,只见应啸天的面孔也沉了下来,田侧妃则是满腹委屈。
“慢着!谁敢!”端王妃陡然一喝,气势凌人。应修等人犹疑着,俱是止步不前。
端王妃冷冷地逼视着端王爷,神情渐渐变得凄然。她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个绝望的嗤笑,“王爷,你说我疯了?我看疯的人是你才对!你从二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文秀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未完待续)
062 得势
对一个人的专情,造成了对另一个人的寡情。
端王妃苦等端王爷未果,但见田侧妃有得宠之势,竟然横生嫉妒,痛下杀手。她也许是想试探一下端王爷的反应,可她专横太久,未免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端王爷号称避世十年,实则端王府的事情完全在他掌控之中。所谓的与世无争,大抵只是做给皇上看的罢了……
当日,端王爷说一不二,当即拟奏上书,言称端王妃佟氏“妒忌乱家,谋害侧妃性命,宜交宗人府审判,并予休离”。
一石激起千层浪,先是端王妃在熙春阁哭得晕厥了过去,接着二公子应啸坤在后殿“来琛堂”前长跪不起,再有雍华宫和镇国公府也频频来人,请求请求宽恕端王妃,端王爷均未予理会。
未几日,上报的奏折发回,永瑞帝御笔朱批:卿家事亦国事,望以和为贵,夫妻长久。
端王爷苦笑一声,叹息良久。他早知会是这等结果,于是下令:端王妃及其亲随红英、紫霞等人禁足在熙春阁中,派人严密看守,不准其外出半步,也不准他人入内探视。剥夺端王妃理家之权,交由田侧妃主理,长媳苏氏从旁协助。撤换内院管事石姑姑、白姑姑,执事伍姑姑、陆姑姑、戚姑姑、巴姑姑等人,另选他人充任。
消息传出,熙春阁一片死寂,烟霭楼则气象一新。
新婚不过数日,端王府便已换了人间。婉媚坐在紫竹轩卧房中,不禁心事重重。她很想找夫君商量,可是自回门后的次日,应啸天便已回京郊左营销假任事,平日里异常忙碌。并不能每晚回府。她悠悠地想了想,便命荷衣去请掌院姑姑清霜过来。
荷衣前脚刚走,银屏后脚便进来。看了看她手里的绣花绷子,轻轻笑了句:“夫人,您如今的手艺越发好了。这鞋面再有半日就绣好了!”
婉媚面上一红,作势生气。睨她一眼,笑道:“多嘴的丫头!说正事罢!”
银屏急忙正经了面色,“回夫人的话,烟霭楼那边派人传话,说是新换的掌事姑姑、执事姑姑还有几位掌院姑姑都已选出来了,正要面见内院的主子,侧妃正等您过去!”
婉媚听了。忙命银屏收好针线绷子。她自己好生收拾了一番,等清霜和荷衣过来,吩咐她们带上几个装着赏银的小荷包,想一想,又把菊篱、采薇也都叫上,一行人到了烟霭楼。照例只有清霜随她进了屋,其余四人则在院子里候着。
田侧妃一见她来了,便亲热地招手,唤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婉媚已是听应啸天说过,田侧妃原是他母亲文侧妃的亲信使女。文侧妃入宫以后。端王爷思念成狂,醉卧晨昏。一次酒后,他在文侧妃的寝室偶遇这位使女,许是酒后乱性。与她发生了一段情。事后她有孕,端王爷便请旨封了她做侧妃,关雎宫还曾派人祝贺……
那时大家都以为,这位新封的田侧妃,在端王妃手底下可能走不过两招,哪知她居然平平安安地生下一个女儿,名唤千悠。千悠到得五六岁上,即受封“桂阳县主”,田侧妃的地位也愈发稳固。此后她母家田氏日渐发达,开的回春堂也颇有声名。
婉媚因想着,田侧妃之所以待自己亲厚,许是因为她们都是出身低贱之人,在这高贵的王府里不免同病相怜。
但还有一个原因恐怕是:苏、田两家虽为竞争对手,如今势力消长却发生了变化。
原来田侧妃的两位兄长为争家主之位,多年来暗中较劲,渐渐反目成仇。其中一位兄长鬼迷心窍,仗着给端王府进献补品之机,投靠了出身高贵的端王妃,一心为她卖命。此番东窗事发,那人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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