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指挥看过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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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回什么家？
回家看父母是怎么离婚的么？
于舟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从于舟有记忆开始，父母就在闹离婚，少说也闹了十五年。
不离婚是为了孩子，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于舟心里想着，巴不得他们早点离了算了，这种勉强支撑起来的，算哪门子家？
母亲是一服装厂的总经理，有钱有能力，就是没时间。父亲做生意亏了，一事无成，无业游民，有的是时间，却整日热衷于斗地主网络版。
于舟从小就不喜欢父亲，明明是个没用的男人，靠母亲养着，嘴上的抱怨却永远是最多的那一个。母亲不在家的时候，父亲输了斗地主都能找儿子出气。他不敢找母亲斗嘴，生怕拿不到生活费。
母亲对于舟的母爱无限，陪伴却很有限，她的工作太忙碌，早出晚归，没精力也没时间管孩子。于舟对母亲的感情也有些淡，但相比于父亲，自然和母亲更亲密一些。
于舟本人虽然有些叛逆，但也不熊，成绩勉勉强强，当了校草也挺安分，没有到处播种。
不是于舟不想，而是他从来没有喜欢上过哪一个女生。燕肥环瘦，漂亮的，可爱的，成熟的，娇小的，向于舟告白的人不少，无论是哪一款都任君挑选，而他却从不曾看上过谁。
到了大学，嘴上说着缺女人，真正缺的，也不过就是那种被女人爱慕的虚荣心罢了。
于舟有时候会想，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没长成一个变态也是一个奇迹。
自从离开了家，加入了全新的大学生活，于舟对家的渴望更淡薄了，父母到底要不要离婚，仿佛也和他无关了。
然而当于舟真的收到自家母亲“阿舟，我跟你爸还是得离婚。”的信息时，那种感觉又显得有些微妙。
终于连虚无缥缈的家也要不存在了。
于舟呆呆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数着上面的小裂缝，角落里似乎还停了一只不要命的蚊子。
反正宿舍里的蚊子只咬张永智，还是不要杀生了。
于舟的脑子里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意识到他还没有给母亲回短信，摸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离婚了我跟你”的消息，随手发了出去。
过了两秒，手机震了一下，收到了一条信息。
于舟看了一眼，发信人是萧萧。
萧萧：今天玩得开心么？

☆、第六章

于舟和萧萧的相识过程充满了神奇。
高考过后，班上不少暗恋于舟的含蓄女生都耐不住寂寞，对于舟展开了告白行动。上了大学之后就要分隔两地，即将要和校草男神说再见，暑假成为了最后的机会。
于舟大概是被烦到了，或者是宅属性突然爆发，觉得现实无可依恋，总之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就想要玩网游，研究了一番之后，下载了剑侠情缘网络版叁。
玩这个游戏的妹子特别多。
于舟没什么玩游戏的天赋，反倒是发掘出了自己聚拢人心的能力。
在新区里玩了一个月，于舟就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帮会风之痕。不到三个月，风之痕一跃成为恶人谷榜上有名的大帮会。
萧萧大概是从其他区跳到新区来玩的，没有于舟辛苦创立帮会的过程，直接就和老朋友在浩气站稳了脚。萧萧已经成为阵营指挥的时候，于舟还在那里熟悉技能。
于舟创立的风之痕帮会，逐渐在恶人谷里打出了名声，而于舟在剑三里的师傅，一个御姐天策军娘，忽然跟他告白了。
军娘是于舟的启蒙导师，一路陪着于舟走过风风雨雨，刚刚创建帮会的时候，还是她拉的人。
军娘的人物形象霸气侧漏，女汉子味十足，但本人却是个多愁善感的林黛玉转世，说话声音也轻轻柔柔的，是个软妹子。
这是于舟第一次网恋，和师傅相处了一段时间，也不觉得讨厌，何况对方又是实实在在的真妹子，会卖萌会撒娇，又无条件地辅佐自己，他便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于舟和萧萧就是在这时候认识的。
那天不是周末，没有攻防，军娘要于舟带着她一起去浩气盟看风景。于舟闲来无事，虽然他很不能理解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但还是欣然同意。
两人坐在一个小山坡上，眺望远处平静的湖水。大概过了三分钟，于舟就问军娘，接下来去哪儿。
军娘让于舟坐下，她要截图留念，又过了五分钟，于舟又问了一回，军娘总算飞身走人，把于舟带到了一座瀑布之下。
这一回，军娘整整截图截了十分钟，截完一个动作之后，她又要变换姿势。于舟调整好了姿势，把游戏画面切出去，看了一集名侦探柯南，再切回来的时候，军娘居然还在截。
于舟瞬间就觉得自己心好累，就在这时，天空中出现一个身穿道袍的红名纯阳，三两下就把军娘给解决了。
再怎么说军娘也是自家妹子，于舟不干了，突上前找那纯阳算账。两人一退一进，打着打着就远离了瀑布，打到了一个小村落里。
随后于舟就看到了一句私聊。
萧萧：我杀了你的相好，你就是我的人了。
这是哪儿来的蛇精病？
于舟把这句话前前后后看了三次，又把那纯阳上上下下打量了三次，觉得死在瀑布下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合理。
一叶孤舟：你杀了我的人，我就杀了你。
萧萧：我在后面观察你们半个小时了。
一叶孤舟：……
萧萧：你还是跟我走吧。
然后于舟就真的抛下军娘，跟萧萧相爱相杀去了。
于舟真的觉得自己搞不懂女人的想法。
就比如这个军娘，她作为师傅教导自己的时候，于舟就特看好她，觉得她温柔亲切，说话柔柔的很好听。她对自己的帮助，于舟也铭记于心，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
可是这种满地图截图留念，半个小时呆着不动，做不了任务杀不了人赚不了钱，单单浪费光阴的事情，于舟真的做不来。
于舟就是一个为了玩游戏而玩游戏的人，不是为了泡妹子打发时间而玩游戏的。
他可以为了熟悉一个技能，在木桩前捣鼓上半天；也可以为了通关一个副本，和基友一起纠结上一天；还可以为了一场攻防，花费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
可是要让他为了哪个妹子而浪费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心就比刀割了还疼。
其实于舟的这种思想，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活该撸一辈子。
而正是这个原因，让他阴差阳错地和萧萧成为了朋友。
同时，萧萧会找于舟搭话，完全是因为他无聊。
作为一个尽心尽力的指挥，他抽空去浩气盟地图到处乱跑，只为寻找适合的线路，给下一次攻防制定一套全新的防守方式。
于舟和军娘的存在，萧萧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对方一定是出来约会的情侣，萧萧没有打扰他们，自顾自地跑着地图。直到他跑到了第十圈，他发现那俩傻逼居然还呆在原地。
萧萧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有插件可以看到一定范围内的红名，对面两人很明显没有发现自己。他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发现至始至终只有那个女的在动，那个男的完全没有反应。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萧萧才看到了那个男的也有了反应，他猜想这个男的刚刚一定故意挂机，觉得挺好笑，就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结果当他飞奔过去的时候，目标锁定的却是军娘。
萧萧和于舟相处了一个多星期，就成了好基友。
两人性格互补，一个太激动，一个太淡定，却莫名地合拍。
萧萧问过于舟，为什么加入恶人谷，话语中有意让他转浩气盟。
于舟的回答让萧萧半天没缓过神。
一叶孤舟：我一看到浩气长存四个字就浑身难受，玩游戏就是得做反派，人生梦想就是当个反派毁灭地球。
萧萧：……嗯，中二病治好前就留在恶人谷吧。
于是萧萧和于舟关系再好，也是相爱相杀的命。
上了大学之后，于舟用课余时间玩游戏，顺利把梁辉也拉入了剑三坑。风之痕帮会愈发壮大，他个人的能力也逐步提高，名气越来越大。
于舟有了一帮拥护他的好兄弟，他的师傅军娘早已afk，剑三向他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他用他的一腔热血，闯出了一片属于他的天地。
影风、军娘、红颜祸水、卿长义，都是一路跟着他走过来的好兄弟，御姐心、点点点、糖小朵、诗意飘然，千奇百怪的人，有毒舌萝莉，有御姐人妖，有pk大神，没有他们，也没有现在的一叶孤舟。
而对于舟影响最大的人，萧萧当之无愧。
萧萧是浩气盟战阶第一帮会的帮主，是受人敬仰的阵营指挥，是人见人爱的温柔男神……
于舟就是以萧萧为目标，一步步成长过来的。
如今于舟在恶人谷站稳了脚，也有了和萧萧抗衡的能力，阵营攻防战甚至能够更胜萧萧一筹。
对此，于舟分分钟翻脸不认人，视萧萧为人生最大歼灭目标，以取代萧萧成为男神为终极目标，不断努力着。
萧萧至始至终都把于舟视为好基友。
相性相近的好基友得之不易，无论在游戏中遇到怎样的纷争，恶人谷和浩气盟究竟谁更强，风之痕帮会和战魂帮会到底哪一方更厉害，对于萧萧而言都无关紧要。
只要于舟还在剑三，还是他的朋友，那就足够了。
而于舟。
恶人谷万岁！风之痕万岁！孤舟大人万岁！
打倒浩气盟！打倒战魂！打倒萧萧！
……
萧萧喜欢的，也正是这样一个活力满满的于舟。
与于舟共同度过的剑三岁月，是萧萧游戏人生中最为珍惜的一段时光。
于舟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短信发愣。
萧萧：今天玩得开心么？
过了好几分钟，于舟才动了动手指，编辑了一条信息，想了想又删除，连续输入了好几次，才勉强觉得看得过去，犹豫着发了出去。
于舟：开心你大爷，洗干净脖子，老子弄死你。
萧萧：撒气还没撒够？
于舟愣了愣，突然想起他和萧萧组织群殴活动，起因是自己说了想要撒撒气。
于舟：没撒够，单独让我杀两次。
萧萧：上线，给你杀个够。
于舟：已经关电脑躺床上了，改天。
萧萧：那行，你睡吧。
正准备回复，于舟的手指顿了顿，把“晚安”两个字撤销。
于舟：你唱个小曲儿，让我缓解缓解心情。
萧萧：想听什么歌？
于舟：世上只有妈妈好？
手机很快震动了起来，是萧萧的电话。
于舟看了看四周，下铺张永智还在玩手机，对铺梁辉脸上也闪着幽幽的手机光线，宿舍三人都还醒着。
学校已经放假了，明天不用早起，于舟没了顾忌，接起了电话。
“喂？”
“孤舟。”萧萧的声音很柔和，那一头还听得到游戏的背景音乐，“萧萧点歌台，竭诚为您服务。”
于舟笑道：“废话少说！”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少不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最苦恼，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两句话的儿歌，萧萧重复唱了两次。
低沉温柔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鼻音，语速轻柔缓慢，唱出了一股浓浓的深情。
于舟侧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听着萧萧的歌声。
歌声中仿佛带着魔力，于舟发现自己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变得异常平静。
缠绕了一天的烦恼，随着歌声飘到了远方，莫名地令人心安。
萧萧唱完最后一个音，余音萦绕耳边，万籁空灵。
“我要睡觉了，晚安。”于舟小声说道。
萧萧沉默了一下，像是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嗯，晚安。”

☆、第七章

天蒙蒙亮，阳台里投进微弱的晨光，清晨的凉风从略微开启的半扇窗户里吹拂进来，窗帘迎风而动。
安静的宿舍里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于舟刚刚住进宿舍的时候，曾有过一声感叹。
一屋四人都不打呼，这是何等的缘分，何等的运气。
听听隔壁，听听对面，那穿透墙壁的呼噜声，那拳打脚踢的家暴声，那无可奈何的嘶吼声……不打呼的好室友，可遇不可求。
可惜四个人都不是很正常。
时间刚过七点，阳光还未照亮宿舍，门却被人以极为激烈的方式打开了。
“卡塔——咚——嘭——滋——哒——咔嘭！！！”
鲁明哲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宿舍门，用力过猛，门撞在了墙上，反弹了回来，正好勾到了他的脚。一个踉跄扑在地上，球鞋摩擦地面，产生了刺耳的声音，他掌心撑地跳起来，顺脚踢上了门。
睡在下铺的张永智第一个被吵醒，他昨晚捣鼓手机到凌晨三点，最后一个睡，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不过暖男就是暖男，被吵醒之后，他很理智地看了一下时间，额头冒起一根青筋，随后翻了个身，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看清了人。
“鲁爷？”张永智口齿不清地关心道，“你没事吧？”
“有事，很有事！”鲁明哲翻箱倒柜地整理着行李，很快就把上铺的两人也吵醒了。
于舟皱着眉，想用枕头捂耳朵，摸了半天没找着。直到他被彻底吵醒，才想起来枕头昨晚拿来丢张永智了。
“鲁爷，鲁大爷……你行行好，让我睡个觉。”于舟属于阴晴不定型，起床气的出现形式每天都不一样。大概是因为昨晚睡前异常平静，或者说是心情比较好，居然进入了柔和状态。
“哦，阿舟，对不住，爷搞完了就让你睡。”鲁明哲动作没停，抬头看了于舟一眼，忽然说道，“哎哎，阿舟，你高中不是校草么？”
“嗯。”于舟抱着小毯子，半睁着眼看他。
鲁明哲问道：“你把人肚子搞大过没？”
“什么？！”张永智从床上蹦了起来，带着血丝的双眼瞪得像铜锣一样，眼下的黑眼圈更是添了浓厚的一笔，看上去憔悴的发慌。
鲁明哲被他吓了一跳：“哎哟，智哥你拍鬼片呢？”
“你把人肚子搞大了？”张永智盯着他的双眼。
暖男用眼神表达了对这种行为的不齿。
鲁明哲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于舟这回也彻底清醒了，他趴在床上，挂出半个身子，戏谑地看向鲁明哲：“鲁爷，我没您伟大，没搞大过女人肚子。”
“你不是校草么？”
“……当了校草就要搞大别人肚子么？”
鲁明哲瞥了他一眼：“当过校草的人，不会还是个处吧？”
“当然不是！”于舟吼了一嗓子，“还没当校草就有经验了！”
鲁明哲笑出了声：“……没想到你还挺谨慎。”
“……”
于舟有些郁闷，却没有反驳他。
虽说校草也有纯情的，但高中时代的于舟的确算是放荡型的，颇有爷后宫佳丽三千的气势。
正式的女朋友于舟也交过，但总觉得没什么意思，每次对方都暗示可以进一步发展了，他还是没表示。
那些所谓的一垒二垒三垒，都是女朋友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换来的。
后来于舟的一个红颜知己告诉他，他不想和那些女朋友做比喜欢更深层的事，是因为根本不喜欢她们。
为了不从根本上祸害青春少女，红颜知己建议他，不要轻易答应对方的告白，等自己有了喜欢的人再追求，那么他一定会忍不住想要主动的。
于舟觉得这话说的特有道理，为此，他辉煌的校草时代都没有交过女朋友，从而流传了“校草是大家的”这样一句话。
作为一个有节操的校草，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于舟都不会出手，对方主动也只能换来他的拒绝。
于舟很享受被全校女生追捧爱慕的感觉，却从没有对谁产生过兴趣。
骚男鲁明哲这回似乎是栽了，好歹同居了一年，于舟同情心暴涨，叽叽喳喳说了一通自己的校草传奇。
“这么说来你还是个纯情校草？”鲁明哲已经整理好了一个行李箱，拉开鞋柜正在挑鞋子，“你这张脸出去找女朋友很容易吧，何必为难右手。”
于舟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说道：“啧，都说了高中都没正正常常交过女朋友。”
“为什么？就因为没遇到喜欢的？”鲁明哲难得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于舟，“炮·友知道么，我也没遇上过喜欢的。”
“喂喂喂！”张永智忽然打断他，掀了毯子搓成一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你污染了宿舍的纯洁空气，我要灭口……别给阿舟灌输你那些猥琐渣男思想。”
“这叫各有所取，话说你怎么知道阿舟内心就一定纯洁？”鲁明哲摆出过来人的姿态，瞥了张永智一眼，“做过校草的人么，总归会……好好好，你别瞪我，我说真的啊！现在的女人都看脸，像我和阿舟这种，出去是造福社会的。不喜欢没关系，就当是享受服务就成。”他踢了一脚张永智的床，“你不是也找着女朋友了么，那感觉怎样？”
“我和琪琪才交往了一天！”张永智是绝对无法理解鲁明哲的，他干瞪着眼，觉得有些头晕，又倒回到了枕头上。
“鲁爷，我不这么觉得。”于舟把鲁明哲的话消化了一会儿，说道，“就算这是两厢情愿，不属于祸害，可对着不喜欢的人，我实在是没多大感觉。”
“你对谁有过感觉么？”
“没，女人不都那样，处处还好，更深层的心思，我还真没。”于舟摆了摆手，“现在看女人，还没游戏来的顺眼。”
鲁明哲失笑：“阿舟，你确定你没有性冷淡或者不举？”
于舟瞪了他一眼：“你搞了这么多个，确定没有艾滋？”
“确定确定。”鲁明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居然看女人不顺眼，你考不考虑喜欢男人啊？”
“……”
喜欢男人？！
于舟盯着鲁明哲看了一会儿，这骚男长得人模狗样的，比自己还高上那么一点儿，今早大概是没怎么打理自己，棕黄色的短发有些凌乱。
他穿着单薄的衬衣，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坏坏的，显得特轻浮，女人都吃他这套。
再看张永智，暖男长得规规矩矩的，身高一米七四，不染发也不烫发，干净得一尘不染，戴黑框眼镜的时候，就像是个清秀小生。
追女友的时候，由于对方不喜欢他戴眼镜，还专程配了隐形眼镜。那给人的感觉成熟了不少，整一个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睡成死猪还未冒头的梁辉最为普通，一双眯眯眼，额头上冒了几颗痘痘，平日里过得比较低调，不像于舟，宅都要宅出风采。
大概是自己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似乎没有交过女朋友，也从未想过要交女朋友，甚至连网恋都没打算，生怕见光死，幻灭到对方。
鲁明哲看着于舟看看自己，又看看张永智，还想去扯梁辉的被子，整个人笑得直拍桌子：“阿舟，你相亲呢？哪位比较和你口味啊？”
于舟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真要说的话，暖男比较可以接受。”
“哈哈哈……”鲁明哲也开玩笑地打量了一番张永智，“嗯……我也觉得。”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张永智，还忍不住往他床边走了几步，“你还真别说，这细皮嫩肉的，看上去比女人还可口。”
张永智：“……”
“你他妈饥不择食啊！”张永智把于舟的枕头砸到了鲁明哲的脸上，“神经病。”说完闷头就睡。
“哈哈，鲁爷也吃瘪了吧。”于舟伸出手来，指了指鲁明哲手上的枕头。
“开个玩笑嘛……”鲁明哲把枕头递给他，“阿舟其实也还成，不过我口味比较清淡。”
“你就是想说我口味重是吧？！”于舟瞪了他一眼，“扯淡吧你！女人肚子都能搞大的人，还清淡？！”
“我可没说我把女人肚子搞大了啊，我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呢！”鲁明哲说起这事儿就有些郁闷，“我做这事儿还是挺小心的，今早一女的也没什么证明，指着肚子就说里面是我的种，让我下午陪她去医院……我订了上午的车票，今天回家了。”
“……你这样不厚道啊！”
“再说吧，票都订了。”鲁明哲一下子没了聊天的兴致，换了一身衣服，检查了一下钱包，叹了口气坐到了床上。
于舟也被他的郁闷气息所感染：“你看吧，让你乱搞女人，你要不要真的考虑一下暖男……保证没有这种烦恼……”
“阿舟！”张永智忽然抬脚踢了一下上铺的木板，“你有男朋友吧？怎么不说出来和兄弟们分享分享？昨晚我听到你打电话的声音了，对方是个男的，还给你唱歌*呢！”
于舟：“……”

☆、第八章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梁辉，忽然挺尸而起，手里抓着幽幽发光的手机，一脸惊悚。
鲁明哲把视线转到了他的身上：“大辉，醒着啊？”
“能不醒着么。”梁辉抹了把脸，“太困了，懒得说话。”说完又低头戳了几下手机。
“有力气玩手机没力气说话。”于舟也笑着吐槽了一把，“怎么了你？”
“阿舟。”梁辉挠了挠头，有些犹豫地举起手机，对着于舟的方向，“你看。”
“这么远我怎么看得到！”于舟还迷糊着，更不愿从床上爬起来，“读给我听。”
“行吧。”梁辉点了点头，收回手，“恶人谷风之痕帮会帮主一叶孤舟，和浩气盟战魂帮主萧萧串通一气，埋伏恶人谷威望任务点，里应外合，任务中的恶人玩家无一幸免……”
于舟：“……”
“这是你们在玩的那个游戏？”鲁明哲打包完了行李，拖着一只行李箱，背着一只双肩包，倚在床铺边，“暖男也在玩？”
张永智摆摆手：“没兴趣。”
“叫什么名儿？”
“剑三。”于舟回答道，“有兴趣？”
“我要回老家，无聊，玩个游戏打发打发时间。”鲁明哲踢了踢张永智的床头，“暖男也玩呗。”
“我有号。”张永智翻了个身，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刚一来阿舟不每天安利我们么，刚玩满级就没再玩了。”
“我那会儿忙着泡妞呢。”鲁明哲笑了笑，“原来你们都玩啊，成，回头我也去下个来玩玩。”
“你是不是回老家了没女人玩，想在游戏里找女人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