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指挥看过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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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明哲眯着双眼，看到张永智恢复了神采，他愈发激烈地开始啃咬他的唇瓣。
于舟和梁辉都看得目瞪口呆，两个人都僵在书桌边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大辉，看现场直播不厚道。”最后还是于舟先反应过来，给梁辉戴上了耳机，拍了拍他的肩膀，“玩游戏玩游戏，假装没看到。”
梁辉点了点头，“嗖”地转过了身。于舟在鲁明哲的电脑前坐下，也戴上了他的耳机。
屏幕里的漂亮妞妞已经挂了，旁边似乎还有人在说话。于舟完全看不进去，他把电脑音量调到静音，就戴着耳机的状态，偷听身后两人的动静。
接吻的水声，伴随着两人的喘息声，传入于舟的耳中。单薄的床铺吱呀作响，时不时还传来物品落地的声音。
这样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随着“呲啦”一声，张永智发出一声难耐地呻吟，于舟总算扛不住好奇心，回头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得吓尿。
鲁明哲压在张永智的身上，两人上半身的衣服都已经消失不见。张永智拼命拍打着鲁明哲，胡乱地拿手边的物品砸他，枕头已经都落在了地上，床单都被撕开了一条缝。
于舟简直惊呆了，鲁明哲吻着张永智的脖颈，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两人都红了眼，原本只有张永智一个人发作的狂犬病，这回连鲁明哲都发作了。
两只疯狗扑在一起，不死也得半条命。
于舟连忙摘下耳机，上前去拉鲁明哲。他的身上没穿衣服，于舟只能抓着他的肩膀往后扳。
“鲁爷！有话好好说！再这样下去，得变成宿舍强奸案了！”于舟的力气比张永智大点儿，张永智也在推鲁明哲，两个人齐心协力之下，鲁明哲总算被抓回到了地上。
张永智半躺在床上，嘴唇有些红肿，双目泛着水光，咬着牙瞪着鲁明哲。
于舟犹豫着问了一句：“鲁爷，冷静下来没？”
鲁明哲僵直着身体，过了好几秒，才悠悠地点了点头。
张永智冷着脸喘了一会儿气，于舟递了一件t恤给他，他把衣服套上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绕过鲁明哲，径自走出了宿舍。
于舟也有些发愣，鲁明哲站在原地，保持这个姿势有好几分钟，才慢慢地回到了床上，蒙头躺下。
“鲁爷……”于舟抿了抿唇，憋出来一句，“你不去追么？”
“他会回来的。”
“那你……”
“我这样，他回来的时候才不会尴尬。”
鲁明哲轻轻说了一句，就没再出声。
于舟和梁辉面面相聚，别人感情的事儿，果然是想插手都难以入手。
宿舍的气氛很压抑，张永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两人郁闷了一晚上，连攻防都没有打。
于舟早早地关了电脑，躺床上开始刷手机。萧萧见他下线，自然也陪着他开始聊天。
萧萧听了于舟讲述全过程，也让他不要太担心。两人聊了一会儿天，于舟才稍稍舒缓了些情绪。
但是张永智没有回来，于舟还是放不下心。
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跑回家？会不会去自杀？说起来张永智有轻生的前科！虽然他本人说没有！
于舟纠结着想给张永智打电话，想了一会儿，猛地探出头，去看下铺的鲁明哲。
鲁明哲一直都躺在床上不出声，于舟还给他发了短信，却发现他手机放在桌子上，根本就没带进被窝。
这特么一晚上蒙被子里思考人生呢！
你家媳妇儿还没回来呢！你也不担心一下！
最后于舟给自己找了一个关心室友的借口，给张永智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结果铃声从自己的下铺传了上来。
“……”这年头的人忧伤起来，居然连手机都不要了。
然而张永智却真如鲁明哲所说那样，在临近门禁时间的时候，一脸冷漠地回到了宿舍。

☆、第七十七章

一宿舍失眠。
于舟在萧萧的再三催促下，凌晨一点左右进入了梦乡，算是宿舍里睡的最早的那一个。梁辉被劲爆场面给冲击到了，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觉。
张永智和鲁明哲更不用说，脑子里就跟灌了一桶咖啡豆一样。
第二天清晨，于舟和梁辉精神恍惚地起床之后，发现下铺两人目光呆滞，睡眼朦胧，完全没有起床的意思。两人互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地接下了帮室友喊到的任务。
于舟和梁辉离开之后，张永智就翻身起床，去洗手间洗漱了一下。他昨天迷迷糊糊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着，刚刚被两人起床时发出的动静吵醒，身体懒洋洋地爬不起来，起床意志也全死在了床上。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实在是不愿起来面对室友。
昨天还真是丢脸啊……
张永智洗了把脸，除了睡眠不足，他的脸色并不算太差。正纠结着要不要去赶第二节课，他走回到床边，突然发现鲁明哲不知何时也已经坐了起来。
鲁明哲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坐在床边上，头靠在铁杆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张永智看着他，稍稍出了下神，又躺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张永智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鲁明哲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昨晚的他还没往心里去，一门心思想着他耍自己玩的事。到了今天，那些事情一股脑地跑进自己的脑子里，让他觉得羞愤不已。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复杂的情绪，折磨得他全身难受。
昨晚因为受不住宿舍里的气氛，张永智一气之下跑出门，面对漆黑的夜色，他发现自己没把手机带出去。
张永智一个晚上都在操场上绕圈，跑一会儿，走一会儿，原地站一会儿，再继续跑。随着时间地推移，操场上的人烟逐渐稀少，他却早已什么都意识不到。
他的脑子里不断地出现柳媚和鲁明哲两个名字，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理得清清楚楚，他也许应该揍鲁明哲一顿，而内心却并没有产生这样的冲动。
张永智不敢去看自己真实的想法，也不敢去听鲁明哲对他真正的想法，事情的发展出乎了预料，这让他产生了一丝恐慌。
他没有带手表，看不了时间。他把自己困在自己的思想牢笼里，最后还是出来散步的值班老师看到了他，告诉他快要到宿舍门禁时间了，让他早点回去。
值班老师看他那样子，以为是失恋想不开的小男生，还特意陪着他一路走回了宿舍楼。
有老师在身侧，张永智好歹拾起了理智，混乱成一团烂泥的脑子也清明了些。
恋爱自由的大学，连老师也格外开明，一直在安慰他，不要因为一段失败的爱情而变得消极，让他为自己想一想，不要弄垮了身体，男子汉大丈夫，咬咬牙就挺过去了。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不要忽略身边爱你的人，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不要为此影响学业。
失败的爱情，爱你的人。
除了叹气之外，张永智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回到宿舍后的张永智，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他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直到晕乎乎地睡过去。
经过一夜的冷静，现在的张永智，已经没有了最初对鲁明哲的愤恨，看到他这样呆呆地坐在床上，想必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张永智把电脑搬到了床上，趴在被子上开了游戏。
第一节课已经赶不上了，第二节课也一定没有心思去听，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他突然就想去游戏上看一看。
鲁明哲一直都在偷偷观察张永智，见他上了床，他也站起身来，去洗手间的路上经过他的床铺，看到他上了游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第一次觉得，语言是如此得无力。
张永智一脸淡漠地敲着键盘，他的装备已经好了许多，在黑龙沼做威望任务的时候，也不会被一招秒了。
把所有的任务都做完之后，张永智发现他还差个大战日常没有做。这是一个需要五人组队的任务，一个人完成不了。之前的两个多月里，他几乎每天都是和柳媚一起组队做的，哪怕七七还在，柳媚也会毫不介意地挤进来。
现在想想，哪有妹子会有这么厚脸皮的。
就在张永智犹豫着要不要进个帮会队，随便打打就算了的时候，柳媚的组队信息突然发了过来。
张永智全身僵硬，忍住没有抬头看鲁明哲。他有些不知所措，拒绝？还是说同意？
他已经知道了柳媚就是鲁明哲，为什么他还可以装作没事人一样和自己组队？
张永智无法理解鲁明哲的想法，他微微抬起头，非常缓慢地移动眼珠，用余光看到了正坐在床上玩电脑的鲁明哲。
鲁明哲低着头看电脑，没有看向张永智这边。
张永智的胆子大了些，往鲁明哲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最终还是按下了组队。
【队伍】柳媚：永恒，打大战么？
【队伍】永恒之心：打。
【队伍】柳媚：好哒亲爱的，我去叫人。
【队伍】永恒之心：……好。
两人在帮会里叫人，很快组满了队。
打完日常过后，张永智挺想吼鲁明哲一句，让他别装模作样地演戏给自己看，也特想爆一句粗口，毒舌地告诉他，他说出这种话来很恶心。
可是过了许久，张永智都没能说出口。
队伍里的人打完过后就退了，只剩下永恒之心和柳媚两人。
【队伍】柳媚：黄鸡问我们晚上去不去打33，他想冲分。
【队伍】永恒之心：冲分？
【队伍】柳媚：嗯，1800的装备换了，他想试试冲1900。
【队伍】永恒之心：我名剑币还不够换。
【队伍】柳媚：那打么？可以一件一件换。
【队伍】永恒之心：他想打就打吧。
【队伍】柳媚：好的老公（*^＿＿^*）
这个瞬间，张永智觉得他总算理解了为什么于舟生气的时候喜欢掀键盘。
他现在简直就想把整台电脑都掀了！
不！是把鲁明哲的那台电脑给掀了！
永恒之心和柳媚，已经情缘了！就在一个礼拜前！
可是一个礼拜后，张永智却发现他的情缘是鲁明哲。
这种感觉还真特么难以形容！
张永智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他的动静有些大，鲁明哲似乎也注意到了，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把张永智搞得一阵紧张。
这样下去不行。
【队伍】永恒之心：我要去上课了。
【队伍】柳媚：这么晚上课啊？

【队伍】永恒之心：嗯，第一节课逃了，下了。

张永智没等鲁明哲说话，把笔记本电脑一合，直接穿衣下床，随手抓了几本书就往外走。
鲁明哲看着永恒之心的下线信息，发了一会儿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要做到何种程度，张永智才会原谅自己，但至少鲁明哲知道，他们之间，还没有结束。
于舟和梁辉坐在教室里，百无聊赖地等着第二节课的铃声，就在老师从前门走进的那一秒，张永智风风火火地从后门冲进来，精准地找了于舟的位置，坐在他的身边。
“哟，暖男。”于舟条件反射地想调侃他，突然想起来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立刻把后面半句话给吞了回去。
“嗯，上节课帮我喊到没？”张永智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反常，非常自然地搭话道。
“你跟鲁爷的都喊了。”于舟这话刚说出口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连梁辉也忍不住鄙视一下他的智商，张永智却没什么反应，点了点头之后没再说话。
一天又这么匆匆过去，鲁明哲没有来上课。
连续好几天，张永智和鲁明哲都没有正眼看过对方。
于舟很不习惯这么不和谐的宿舍气氛，他一个劲儿和萧萧抱怨，上课下课拿着手机，宿舍食堂拿着手机，厕所床上拿着手机……
“热恋期？”吃饭的时候，见于舟的筷子都要戳进鼻孔里了，张永智忍不住伸手把他的手往下按了按，无奈地问道。
“是啊。”于舟毫不避嫌地说道，“这条发完再吃饭。”
鲁明哲则成了于舟二代，周二开始他虽然恢复了正常上课，但却总抱着电脑不肯放手。
看在过去鲁明哲给自己带过不少饭的份上，于舟非常义气地每餐给他打饭送到宿舍。
张永智默默地看了一眼于舟手上端着的饭盒，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去拿给他吧。”
于舟愣了一下，梁辉很迅速地把他手上的饭盒递给张永智，拉着他往边上走了两步：“我和阿舟去操场逛两圈，消消食。”
张永智点了点头，于舟这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跟梁辉一起去了操场。
回到宿舍，鲁明哲像只猫头鹰一样蹲在椅子上，两根食指戳着键盘，像是在回复论坛帖子。
张永智把饭盒放在他的电脑边上，鲁明哲没有回头，随口说道：“谢谢孤舟大人。”
“不用谢。”张永智淡淡地开口，鲁明哲突然手指一顿，肩膀一僵，慢慢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眼珠子左右转溜了好几圈，才确定回来的只有张永智一个人。
“你的孤舟大人散步去了。”张永智看鲁明哲一惊一乍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踢了踢他身下的椅子，“坐好。”
鲁明哲立刻放下两条腿，端正坐姿。
“吃饭。”张永智指了指饭盒，“菜是孤舟大人挑的。”
鲁明哲立刻打开饭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慢点。”
鲁明哲开始细嚼慢咽。
“……”
张永智被他这听话的样子折腾的没了脾气，拉开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说道：“我今天心情不错，气消了，你要有什么话想说的，就趁现在。”他拿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开始的十分钟……嗯，就给你这一次机会了。”
“我喜欢你。”鲁明哲放下了饭盒，把筷子架在上面，侧过身来看向张永智，认真地说道，“张永智，我喜欢你。”

☆、第七十八章

张永智的脑袋里晕乎乎的，鲁明哲的那一句“张永智，我喜欢你。”在他的脑子回放了两天，完全没有消散的意思。
真是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那天鲁明哲毫不顾忌地告白之后，张永智愣了半晌，二话不说就跑出了宿舍，一直到下午课程结束，吃完晚饭才不情不愿地回去，之前讲过的话全成了放屁。
鲁明哲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张永智不和他说话，他也不开口。游戏里柳媚对永恒之心是态度，却也一直没有改变过。
张永智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这让他非常混乱。鲁明哲告白的时候，他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就像是只被煮熟的虾。
刚下锅的时候，他奋力挣扎过，但一切都是无用功，最终结局，只能是他被煮到红透。
张永智当日会对鲁明哲说那样的话，给他一个和自己心平气和说话的机会，完全就是希望他能对自己道个歉。他已经不生气了，事情也已经过去，他不希望两人一直僵持下去，最好的发展就是两人化干戈为玉帛，继续做好兄弟。
可是……
果然正常人看神经病是神经病，神经病看正常人是神经病。
张永智和鲁明哲的思维根本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眼看着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张永智非常头疼。
今天又是周五，萧萧中午就跑来学校找于舟，陪他一起上完下午的那堂课，然后两个人就跑出去玩了，估计不到星期天不会回来。
梁辉这周也没有呆在宿舍，嘴上说的，似乎是跑到高中同学家玩去了，但他说出口的时候感觉特僵硬。
宿舍里只有张永智和鲁明哲两个人，他都要怀疑是他那帮猪室友故意的！
【队伍】西湖醋鸡：我们上yy吧。
【队伍】西湖醋鸡：冲2000分，不上yy不好打吧。
【队伍】西湖醋鸡：怎么样，来个yy号？
【队伍】柳媚：我听永恒的。
【队伍】永恒之心：行吧。
鲁明哲和张永智就并排坐在书桌前打游戏，明明彼此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们偏偏就是连一眼都不看对方。
游戏里分明还在一起打竞技场，还在用队伍频道聊天，他们宁可多按几下键盘，多打几个字，也不肯先开口和对方说话。
永恒之心、柳媚和西湖醋鸡的3v3名剑大会队伍，已经打到1900分了，他们俩是无所谓打到几分，一直也就这么凑合着玩，但他们的另一个队友，似乎就有着一颗冲分的心。
他们还是第一次上yy打竞技场，张永智看着自由说话的按键犹豫，西湖醋鸡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他瞥了身旁的鲁明哲一眼，发现他已经大大方方地开了麦。
“黄鸡，听到我说话么？”
“永恒？”
“不啊，我柳媚。”
“我靠，你是男的？”
“哈哈哈，我说过我是女的吗？”鲁明哲笑了两声，“开打了。”
“永恒好了么？”
张永智这才回过神，鲁明哲都先开口说话了，他更没什么好顾忌的，按下了自由说话的按键：“好了，开打吧。”
一晚上，三人就泡在了竞技场里。
西湖醋鸡也是大学生，他们的宿舍断电的早，十一点不到就准备下线了。
张永智前段日子总熬夜，晚上也不太想玩得太晚，等西湖醋鸡一下线，他也关了电脑，先抢着进了浴室洗澡。
鲁明哲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张永智趴在床上玩手机，像是在刷论坛，隐约间能听到他闷闷的笑声。
“关灯了。”鲁明哲听到他的笑声，感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小手伸进了他的心里，挠得他痒痒。
张永智背对着他，轻轻地“唔”了一声没说话。鲁明哲关了灯，没有回自己的床，而是站在了他的床边。
“嗯？”张永智这才抬起头，借着手机的灯光，眯着眼看了一眼鲁明哲。
窗户上拉着窗帘，宿舍熄灯后，房间内漆黑一片。
缝隙里透进来的月光，没能照射到张永智的床铺，他把手机屏幕向上仰了仰，正好照在了鲁明哲的脸上。
“张永智。”鲁明哲没有叫他的外号，也没有嬉皮笑脸的表情，这让张永智莫名地心跳加快，往床铺里面缩了缩。
“怎么？”
“我有事和你说。”说着，鲁明哲屈起一只膝盖，搭在了张永智的床边，半个身体探进去，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如此气氛下的接近，也让张永智呼吸加快，他挪了挪身体，坐到了枕头边上，手机也丢在了一边，屏幕向上，空出两只手来，准备随时防御攻击。
“你别躲，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似乎是看出了张永智小心翼翼的动作，鲁明哲舒展了眉头，轻轻笑了一下，两个膝盖都爬上了他的床铺。
“你要说什么？”张永智警惕地看着他，两人相互沉默了这么久，他怎么就突然开窍想和自己说话了？
“阿舟去约会了，大辉也不在。”鲁明哲跪坐在床沿上，“以前好像没这种情况过。”
“废话，他俩才是正统宅男。”
“嗯，所以机会难得。”
张永智把枕头当做护盾，抱在了怀里，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你要干嘛？”
宿舍里很安静，只要双方都不出声，就只剩下了两人交错起伏的呼吸声。
张永智的话音一落，鲁明哲没有立刻接口，四周很快就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
“我……”鲁明哲伸出一只手来，覆盖上了张永智放在大腿边的手。
天气转凉，张永智的手有些微寒，两人相触的瞬间，鲁明哲因为这冰凉的温度而轻轻颤抖了一下，张永智却因为那比自己更温热的体温，而感到一丝悸动。
属于两个人的宿舍，安静而又暧昧的空气，张永智有些呼吸不畅，鲁明哲握住了他的手，他却没有推开他。鬼使神差的，张永智往侧边躺了躺，让鲁明哲也顺利躺倒在了床上。
两人挤在了一张小床铺上，宿舍里的床太窄，睡不下两个大男人，两人只能挨着彼此侧躺着，时不时地产生一些肢体触碰。
“鲁明哲。”张永智缩着身体，虽然这不是他想要的发展，潜意识里却在尽量给他腾出躺的地方。
“嗯？”鲁明哲很少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见他不断往后缩着，他伸手扣住了他的腰，往自己身边揽了揽。
“别动！”张永智低吼一声，鲁明哲立刻放开了手，“给我躺着别动！”
“……好的。”
“你上回说了喜欢我是吧？”
“是的。”
“我脑子很混乱，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
“闭嘴！”张永智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两人面对面，却看不清对方的脸，他推了一把鲁明哲，正好碰到了他的胸膛。
“好的。”
“就算你是真的……喜欢我？从我的角度看，你又花心又多情，我可不是那些脑子糊了浆糊除了脸就不会看内在的女人，别指望我会信渣男！”
“我会证明给你看。”
“撇开这些不说，我们俩都是男的！”
“你看萧大人和孤舟大人。”
“我叫你闭嘴听我说！”张永智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好的。”
“在班级里，我们宿舍一直都是最和谐的，虽然理由是因为四个人都不打呼……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宿舍，不想和任何人闹僵，四年不长，我希望我们能够一直这么相处下去。”张永智把头往枕头里拱了拱，“我看阿舟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前两天看到他给萧萧发信息，说是怕我们俩吵架分家，来个新室友不接纳宅男怎么办。”他轻笑了一声，“我也不想离开。”
“不会的。”鲁明哲想要伸手抱抱他，又怕他吼，抬了抬手，最后又放下了。
黑暗中，张永智没有看到他的这个动作，他抬起头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鲁明哲模糊的脸，笑着说道：“好基友一被子，跟我睡一晚，明天……重新开始吧。”
从鲁明哲的角度看人，能够更清晰一些，张永智的笑容很温暖，他愣了愣，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别躲我。”
“鲁明哲……”张永智有些无奈，“不躲。”
“你喜欢我么？”
“……”张永智愣了一下，“为什么会喜欢你，你有优点么？”
鲁明哲也愣了：“我全身上下都是优点。”
“……比如？”
“脸帅，身材好，性格好之类的。”鲁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