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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不识竹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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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谢妈妈恨恨地瞪了谢漪宁一眼,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间,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怎么了?”谢爸爸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不由有些怔住了。
  “不知道,”谢漪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彦彦住在我们家,妈妈不乐意,就这样了……”
  “好了,我知道了,”谢爸爸有些疲累地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最近你妈妈的心情起伏比较大,你不要总是和她顶嘴,有些事情,能忍就忍着吧,她压力也大。”
  “又有什么事情了?”谢漪宁问。
  “现在还不确定,等过几天再告诉你吧。”谢爸爸笑笑说,“小孩子,不要总是问东问西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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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谢漪宁点点头,“那爸爸,我回房间去了。”
  “哎,等一下。”谢爸爸想了一想,还是唤住了她,“宁宁,你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和你沟通沟通。”
  “噢。”谢漪宁心里头不由露出一抹苦笑——沟通这种事情,词汇是好的,而意图其实是毫无关系的。
  “宁宁啊,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你自己也要掂量掂量,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今天我刚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酒味。我知道这酒不是你喝的,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爸爸希望你自己可以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今你也是个大人了,我也不好管你,你自己要注意,知道么?”
  看着谢爸爸无比苦口婆心的目光,谢漪宁自嘲地扬起了嘴角,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你醒了?”谢漪宁看着坐在床头翻着小说的夏依彦,有些吃惊。
  “嗯,其实是没睡着。”夏依彦很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不过,没想到我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啊。”她意有所指地说。
  “哎,你不要听他们乱七八糟的话。大人们的逻辑是无法理解的。”谢漪宁趴在床上,闻着被子里淡淡的阳光味道,“明明前面还在说,你是个小孩子,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可是下一句就是你已经长大了,是个大人了,有些事情要自己注意。”说着,她无奈地抬起头看着夏依彦,“其实他们自己心里也很矛盾吧,不知道把我们当做大人还是小孩子来看。”
  就像是正在破茧的蝴蝶,还没有挣脱那白色的壳,却已经长出了翅膀,那么,该说它是蝴蝶,还是蛹?
  “我知道。”夏依彦微笑安慰,“我家里那两只也经常会说出这种话。”
  “嗯。”谢漪宁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小明瑞——”这一天谢漪宁正在家教,就听到有人打开了门走了进来,由于抱了一盒巨大的玩具挡住了脸,只听得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划过,然后落在了坐在谢漪宁怀里看图画书的小男孩。
  “姑姑。”小明瑞朝来人伸出了手,谢漪宁将他放回到了地上,看着他快步朝来人跑了过去。
  “哎哟,想死姑姑了,来,先亲一下。”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女生穿着桃红色的束腰羽绒服,下面是一条黑色铅笔裤,一双高筒靴被扔在了门口。谢漪宁这才看清了她的脸,很是秀气甜美,让人看着,不由自主就想要微笑。
  “你好,你是明瑞的家教老师吧?我听他妈妈说起过。”女生很是大方地朝谢漪宁点头微笑,自我介绍道,“我是明瑞的姑姑,我叫凌羽桐。”
  “你好,我是宋明瑞的家教老师,我叫谢漪宁。”
  “那我就叫你小宁啦?你叫我羽桐就好了。”凌羽桐是个爽直的性格,大大咧咧的。谢漪宁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家这小魔王没让你太伤脑筋吧?我就和嫂子说,不如直接送去假期班算了,结果她说怕老师管不住。提起他啊,所有人都会一个头两个大。”
  “姑姑,你不准说我坏话!”被抱在怀里的宋明瑞挣扎着站到了地上,然后气势汹汹地看着凌羽桐。
  “哈哈,我就是喜欢说你坏话,怎么怎么?你能把我怎么样?”凌羽桐摇头晃脑地逗着宋明瑞,让一旁的谢漪宁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很好玩哎,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那感觉,好像西部牛仔在对决一样。我恨不能撒一把沙子好制造一些效果。”谢漪宁家教结束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忍不住给吕时阳打了个电话,兴高采烈地说。
  “你的想象力更好玩。”吕时阳笑着说。
  “对了,我过几天要去北京。”吕时阳的话让谢漪宁怔了一怔。
  “不是说你妈妈来上海么?”谢漪宁问。
  “嗯,可是后来大伯他们说想去北京旅游,然后就说索性一起去北京了吧。”吕时阳解释,“也是昨天才确定下来的事情。”
  “那,什么时候走?”谢漪宁有些失落,无法回避。还没有相处够,就要相隔两地。其实也没什么严重的,不过就是几天不能见到而已。
  其实说起来,他们也没有每天都见面啊。
  只是,那种可以见面却不见面的笃定,和,不能见面却心心念念着的牵挂,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还没有启程,就已经想念。
  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大后天。”吕时阳说,“表姐已经从公司订好了机票。”
  “嗯,那就去吧。”谢漪宁笑着说,“回来的时候可别结伴啊。男伴女伴都不行。”
  “知道啦,大人。”吕时阳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暖暖的,仿佛是有风,吹得耳朵不禁有些痒。这“大人”二字总让人觉得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没有说出口,有种隐隐绰绰的朦胧意境。

  40

  接下来的日子,不过就是每天去家教,时不时去医院看外公,难得几次被夏依彦拖出去逛街。更多的时候,谢漪宁选择窝在了家里头,上网、看剧集、聊天,或者是喝着暖暖的茶晒着太阳发呆一个下午。
  有时候坐在封闭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天际划过一道细长的飞机云,谢漪宁的心里就会想念起吕时阳。
  他去北京的那一天,临行前给她打了个电话,不过是最寻常的对话,却在机场嘈杂的背景下仿佛被染上了离别的哀愁。
  “等我回来。”吕时阳说。
  “嗯。”谢漪宁笑着点了点头,等到挂上了电话,才察觉到不安来。
  这样坚定的等待的话语,似乎总是会和一些灾难连接在一起。
  男生说,等我回来。然后回来的只有他去世的消息。
  女生说,我会等你。等到了白雪满头都不见来人的身影。
  自古到今,无论各地。只要是相关的故事,都逃离不了这样的桥段。虽然知道这些都不过是虚构的事情,但是,心里头却总是有些不安。
  于是,那一个下午,谢漪宁是在不停地踱步和胡思乱想间度过的。直到临近黄昏的时候,在毛茸茸的夕阳下,响起的那个专属于吕时阳的来电铃声,终于是打断了这一份毫无依据的不安。
  不过是几个小时而已,可是再听到这把声音的时候,谢漪宁竟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可终究还是笑了,“快些休息去吧,坐了这么久飞机,不累啊?”
  “也没有多久。”吕时阳在电话里说,“几个小时而已。”
  谢漪宁在电话这一头扬起一个微笑——对你而言是几个小时而已,对我而言,却是——整整几个小时。
  不过,这份心情谢漪宁并不准备告诉给他听。也许很多年后,她会将它当做一个笑话讲起,但是现在的她却只想独自收拾好这种心绪。这是一个证明,证明,她对这个人的感情,到了何种地步。
  悠悠的思念里透着笃定,像是自得的流水,静静淌过时间的小河。这本会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寒假,如果说特别,大抵是因为自己的心里头住了一个人,或者,是脸上发得有些明显的痘痘。但是谢漪宁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寒假,还有另一个意义存在。
  “嗯?外公不能出院?”谢漪宁在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听谢爸爸说着这一消息,不禁有些吃惊,“为什么?”
  “哎,你外公的病没有好,所以不能出院。”谢爸爸说。
  “没有好?”联想着这段日子谢妈妈比往常还要勤地跑医院,谢漪宁隐约间明白了什么,心里头不禁咯噔了一下,然后侧过头看着谢爸爸,那目光,非要从他的口中听出一个准确的回答来。
  “嗯,”谢爸爸说,“手术之后一开始的反应是很好的,可是后来癌细胞又扩散了,这次扩散到了胃里,听医生的意思,做手术也很难了。”
  谢漪宁听完,并没有答话,而是坐在车子里,扭过头望着窗外。已经是晚上,街道虽然亮着路灯,但是难免显得有些萧索。关于那一句“做手术也很难”,并不是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可是当这些现实是发生在自己的生活里的时候,就有些虚幻的错觉了。
  就像知道老人们会死去,但是从来不觉得这件事情会真的发生,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才对吧。久到自己可以承受得住这样的离别。
  可是,怎样才算是能承受,又如何去锻炼这种承受?
  一切都还太遥远。
  谢漪宁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收回了目光,心里头装了满满的愧疚——她在去医院之前还在抱怨,因为这样会让她错过游戏里的三倍经验时间。
  算是很不孝顺吧。谢漪宁想,真是罪该万死了。竟然将三倍经验时间和亲人所剩无几的时间相提并论并且认为前者更加重要。
  可是——
  真的会死掉么?会在不久之后就死掉?
  谢漪宁还是不相信。

  41

  没有食不下咽,没有睡不着觉。谢漪宁觉得自己还是和平常一个样子。只是在想到外公的时候,会隐约有一点恍惚。不是说那些一直都会有些小毛病的人其实反而会活得比较久么?为什么外公却违背了这句话?陪着谢家妈妈买了糖尿病人喝的豆奶粉走进病房,看着身上插着管子的外公躺在床上,谢漪宁的心里头只觉得格外的不适。
  如果,他是坐在自家的沙发上迎接着她们该有多好。谢漪宁想。病房的白色在惨淡的日光灯下更添一份死气,她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讨厌这里。
  “宁宁来啦。”在病房浴室里匆匆洗了个澡出来的外婆笑眯眯地看着谢漪宁,一面穿着毛线衫一面说。
  “外婆。”谢漪宁唤了一声,旋即将目光落在了正闭着眼睛休息的外公身上。
  应该要说些什么才好吧。说什么呢?外公一定会好起来的。外公你要坚持下去……
  在咳嗽的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都会难过的要死,更何况癌症的病痛。望着外公因为要治疗、不能进食而变得消瘦的面庞,谢漪宁只觉得呼吸有些沉重,只有别过头不去看。
  一旁的谢妈妈在给谢家外婆整理衣服,嘴里还念念叨叨,“姆妈你看看你自己,一件衣服没拉好么第二件衣服就要往上套了,这样子穿着你不难过哒?”
  外婆只是嘻嘻笑着,并不多说什么。
  从哪一天起,连外婆的腰都已经这样弯了呢?谢漪宁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脚边的地面。耳边依然是母女对话的声音。
  “阿越今天怎么没来?”外婆问起谢家爸爸的行踪。谢妈妈眼神一黯,“他爸这些天身体不舒服,他去望一望。”
  “嗯,应该的,这段日子,你和阿越都辛苦了。”外婆沉吟了一声,说。
  “姆妈你在瞎说什么,这个么是我们应该的。况且等爸身体好点了,出院了,一起过年,这才是好呢。”
  “哎,也要他能好呀。”谢家外婆叹了一口气。谢妈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尽可能随意的闲话家常。一直到几个小时后离开医院,谢漪宁都没有说过几句话,耳边尽是谢妈妈怎么都停不下来的声音。
  “宁宁,你也是个大人了,你倒是给我评评理,看看他们这么做对不对。”谢家妈妈的开场白让谢漪宁在心中无奈苦笑,表面却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开口。
  “你爷爷这次不舒服,好,一个电话直接就来找我们。他们倒还真是分的清楚,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是找你伯伯和叔叔,现在不舒服了,要去医院了,算是想到我们了。他们那两家倒还真是做得出来的哦,不闻不问的,最多就是晚上去看一看,一个小时不到就走了,去搓麻将了。你说说,他们这样做算是什么意思。你爷爷奶奶也老糊涂了,还一直向着他们。”
  “爷爷奶奶也让我们去吃饭的呀,只是我们一直都不去。”谢漪宁用最柔和的语气抗议道,生怕触动了谢妈妈的神经。
  “哼,吃饭,我们下班都五点半了,过去吃什么?你老妈妈一个人站在台子边上一口口吃的开心啊,好吃好吃。倒还真是说得出来。”谢妈妈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我是不想和她多计较。”
  “那你现在也别和她计较了呀,有什么好计较。”谢漪宁满不在乎,“又不是我们不被允许去,而是我们自己不想去。”
  “你这个小姑娘呃,脑子里怎么这么糊涂的啦。”谢家妈妈伸手戳了戳谢漪宁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谢漪宁踉跄了一步,然后不满地看了谢家妈妈一眼,没有再开口。两个人就这么相隔了一个人的距离走在街上,身边是呼啸而过的车辆,另一边是一如既往亮着的路灯。只是这慢慢拉长又缩短的身影看起来,透着几分刻意的疏远了。
  “怎么最近都不太有精神的样子?家教很累么?”晚上的时候,吕时阳在电话里说。
  “嗯。”谢漪宁坐在书桌前,无所事事地转着自己的坐着的椅子,手边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放着《康熙来了》,按下的暂停键使得整个画面定格在了小S大笑的表情上,看久了,竟然会觉得牙关一阵发酸。
  “不是家教。”谢漪宁叹了一口气,说,“最近家里头出了些事情。”
  “什么事?”
  “我外公身体不太好,住在医院里,很久了。”谢漪宁说。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吕时阳说出事实,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的种种情绪。
  有时候她觉得难过,为什么别人的外公都还好好的,可是自己的外公却要受到这样的折磨。可又有时候,她又觉得疲惫。每隔几天去医院,家里头沉重的气氛,谢爸爸和谢妈妈之间琢磨不透的细小矛盾,这些都是因为外公的病,至少,这是一根导火索。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该有多好,如果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该有多好。
  如果,谢漪宁在某一个瞬间想,这件事情快点结束该有多好。
  这样的念头闪现的时候,谢漪宁愣住了。结束,意味着什么。对于癌症而言,不是痊愈,而是——死亡。
  她竟然会因为自己对目前生活的不耐烦而有这种念头。
  多么邪恶而不孝的念头。
  不能让吕时阳知道,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影子上长出的两只恶魔的尖角。
  “原来是这样,严重么?”吕时阳关心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没有告诉我。”谢漪宁撒谎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话怎么会脱口而出。兴许她本来就有撒谎的天分而不自知。于是,邪恶的尖角又长长了一些。
  “那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的吧,不要太担心了。”吕时阳并没有怀疑,说着安慰的话。
  “嗯,”谢漪宁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在北京开心么?”
  “哪里是开心,我要累死了,每天都是同学聚会,到处逛,还好亲戚们都有老妈应付,不然我肯定累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的假的?”谢漪宁不禁失笑,“我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开心很乐不思蜀的样子。”
  “能见到老同学们自然是开心的,可是你不在呐,感觉心里头少了一大块。”
  “刚吃巧克力了吧?甜得有点过了。”谢漪宁微微扬起嘴角,说。
  “嗯,被你猜中了,的确吃了不少甜品。今天一个同学过生日呢。”
  “男生女生,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女生,当年的同桌。”
  “啊,同桌的你啊,借了你半块橡皮,还给你看了日记……”
  “橡皮倒是没有,不过总是给我抄作业来着。”吕时阳笑着说。
  “哦,患难与共。”
  “冤枉了哟,她的男朋友是跆拳道教练,我这小身板可不够他打一拳的。”
  “听你这语气,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不敢不敢,大人您误会了,您可要明察秋毫啊。”吕时阳忙不迭的语气把谢漪宁逗笑了。
  “开心点了吧?”他问。
  “嗯?”谢漪宁一愣,“什么?”
  “不要想太多了。老人家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其实对儿孙而言,老人家不也是这样么?”
  谢漪宁沉默了,只听到电话那一头男生安定的呼吸,好像是在雪地里踩下的脚印,给自己扫除了障碍,她所要做的,不过就是把自己的脚放进那个脚印里,一个一个地,往前走。
  “嗯。”谢漪宁听到自己的声音,隐约有些颤抖,“吕时阳,我想你了。”
  “我再过一个礼拜多就回来了。要是想我了,就打电话给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吕时阳的声音亲近而柔软。谢漪宁坐在书桌有些刺目的台灯前,摊开了自己的掌心,贴上自己的脸颊,有些冰冷,又慢慢恢复了暖意。好像,来自他双手的温度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
  “嗯。”
  “好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肯定要玩得很晚,早些休息吧。”
  “好。”谢漪宁微笑点了点头,刚挂上电话,转过头就看到谢家妈妈面色不善地站在了房门口,手上还提着包,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可是,自己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妈,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医院陪外公了么?”谢漪宁让自己努力忽视谢家妈妈周身的低气压,问。
  “你舅妈来了,说你一个人在家里不好,让我回来陪你。”谢妈妈说的平静,但随即又冷冷一笑,“不过也幸好我回来了,不然——”谢家妈妈话题一转,“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这么亲密?”

  42

  “啊?没,没有谁啊。”谢漪宁对于谢妈妈这个突然而来的问题感到莫名的紧张。她不知道自家妈妈对在大学期间谈恋爱是什么样的态度,有时候偶尔间聊天说起相关的话题,也看不透她到底持了怎样的意见。所以在这一刻,她下意识地就撒了个谎,试图掩饰。
  但,这掩饰间的仓皇却是怎么也消去不了的。谢妈妈把手提包往桌子上一放,往前走了两步,“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没有的事,同学而已。”协议宁再回答的时候已经镇定了不少。
  “那我怎么听到你说想他?”谢妈妈怀疑的目光在谢漪宁脸上盘旋。
  “我和彦彦、曹一一她们电话的时候也这么说的啊。”谢漪宁的手心沁出了汗。
  “是么?”谢家妈妈冷冷地看着她,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解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养了二十年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还不知道是谁的男人来骗起自己的妈妈来了?”
  “妈……”谢漪宁吃惊地看着谢家妈妈。
  “你外公还在医院里,我整天忙进忙出,你爸爸又只知道关心你爷爷奶奶那边,我本来以为你会好好的,谁知道,你竟然趁着我不注意谈起恋爱来了。你外公对你这么好,你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啊?!”谢家妈妈说完,没有给谢漪宁一点解释或者反驳的机会,拎起包转身就离开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谢漪宁愣愣地看着那扇关上了的门,怔忪了片刻之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些事情还可以这样串联起来。
  好笑,却又沉重。
  自从那一件事开始,谢家妈妈对谢漪宁便是不理不睬,更是在去谢家爷爷那儿吃年夜饭之前临时决定要去医院陪谢家外公。坐在一大家子人中,谢漪宁第一次感觉到了食不知味的意思。餐桌上被妹妹刻意营造起来的热闹气氛,使得她的沉默格外突兀。
  “你今天怎么回事?”吃完饭之后谢家哥哥谢简宁和张朵带着两个妹妹出去放烟花,看着绚烂的虚无的花朵,张朵将谢漪宁拉到了一边,小声问。
  “没事。”谢漪宁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
  “你当我三岁孩子呢?”张朵嗤笑一声,说,“今天婶婶没来吃饭,已经不正常了,你和你爸两个人都没说几句话,没事?如果这叫没事,那有事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昨天和吕时阳打电话的时候被我妈听到了,然后她就生气了。就是这样,没什么事。”谢漪宁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道。
  “你妈反对你谈恋爱?”张朵有些吃惊,“婶婶不是一直表现得很民主的么?”
  “嗯,很民主,我是民,她是主。”
  “喂,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谢漪宁垂下了眼角,“大概她觉得外公现在这个样子,我应该一心一意很难过吧。”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我也觉得我应该难过,每分每秒都很难过,可是……就是没有办法……”
  张朵闻言,伸手揉了揉谢漪宁的头发,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叹了一口气,“对你而言,那只是外公而已,毕竟从小到大,你都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可是对婶婶而言,那是她爸爸……没事的,过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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