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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园福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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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再抽空做点假花儿,嫂子,我拿你屋里的布头去祸害,行不行?”

    多么贴心的小姑娘啊!阿圆的两只爪子又伸向妹妹的脑袋,被小姑娘急忙护住,警惕的看着她,身子向后倾去。

    没揉到,阿圆收回手,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傻妹妹,说什么祸害布头儿,那是在练习真本事,随便你捯饬,都剪烂了也没关系!”

    “嫂子——”,小姑娘被感动了,在这个贫瘠的家庭中,那么一大堆的好布都能交给她练习做东西,这嫂子真是大方仁义!

    只不过,大方仁义的嫂子的爪子,又一次探向了她的脑袋,卜楞卜楞那个精心梳就的还没起名字的发髻,才算满意的收回手来。

    对于阿圆每每要把两个弟弟妹妹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才罢休的爱好,白老大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或者,为了让媳妇儿改掉这个坏毛病,自己就牺牲一把,把脑袋奉献出去?

    白老大走神儿了——

    不知道媳妇儿现在,能那啥了不能?脾气反正没再爆发,也再没叫肚子疼,看着自家的眼神儿,也闪啊闪啊的可精神呢!

    家庭会议解散了,夫妻两个回到卧室,白老大听到了这世上最悦耳的声音:“承光,搬进来浴桶吧,我想洗个澡——”。

    “嘿嘿,嘿嘿——”,白老大仰脸看天,神啊,您一定是听到了咱的祷告声,把媳妇的“娘家亲戚”给撵走了吧?

    “你看什么呢?房梁上有东西?”阿圆正在拾掇要换洗的衣服,邋遢了好几天了,必须清洗一番,舒服舒服。

    “没——没看啥——”,白老大扭身就又返回灶房,上次就想让媳妇泡个透实的热水澡,结果被自己把水用掉了,这次一定得多烧水,让媳妇这个爱洗澡的习惯好好地保持下去。

 第七十三章 鸳鸯浴

    于是,铁皮桶炉子跟地锅灶膛,同时开了火,一只大大的浴桶,被一个满脸喜悦的壮汉子搬进了正房,并准备随时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清洗服务。

    阿圆去摘了些新鲜的艾草叶子回来,现代医学的药理研究表明,艾叶是一种广谱抗菌抗病毒的药物,它对好多病毒和细菌都有抑制和杀伤作用,对呼吸系统疾病也有一定的防治作用。

    对于女人来说,选用艾叶沐浴,更是很适宜的享受。艾叶有理气血;逐寒湿;止血;安眠;温经的功效。取新鲜艾叶在澡盆中用沸水冲泡个十几分钟;取出艾叶,加水调至适宜水温即可沐浴,这是阿圆因为对草木灰的不信任,而想到的一个消毒方法。

    白老大“吭哧吭哧”的忙活着,终于把大大的浴桶填了个多半截水,再等人跨进去,就基本上满当了。

    然后,栓门,白老大把留待一会儿再添热水的铁皮桶包严实,就悠哉悠哉的转到床前坐下了。

    “你——还不出去?”阿圆瞪着眼睛质问,很讶异的样子。

    此时的白老大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自然不肯让属于自己的福利就在眼前溜走,于是装作完全听不懂,一脸的无辜回答:“这水一会儿就凉,我得在旁边帮你添热的啊!总不能让你自己起来换水吧?需要个东西啥的,也有人递不是?”

    阿圆卡壳了,貌似人家说的有道理,还都是为自己着想的,秋夜里确实很凉的,就别撵人家出去了。

    反正,也是真做了几天的和谐夫妻,还怕个啥?

    不过。到底脱衣服的速度加快了,而且是躲到了浴桶后面,把贴身的亵衣一去,就踩上木凳子,一脚伸入水中。

    “噗通——”,鼻子砸到了浴桶边沿儿,她还是有些紧张了。

    幸亏这个木桶没有经过改良,这要是跟阿圆要求的那样又薄又轻,乖乖儿,可不得出个大丑。整个人顺水飘走!

    阿圆的鼻子又疼又酸的直流泪,双手捂着,嘴巴猛抽冷气。

    “媳妇儿你没事儿吧?”罪魁祸首赶紧冲到了浴桶边沿儿。大蒲扇扒着往里看。

    “哗啦——”,水花四溢,白老大被泼了个“落水狗”,满头满脸都开始往下滴答带着艾叶味道的洗澡水。

    “嘻嘻——”,鼻子红彤彤的媳妇儿终于笑了。

    白老大狼狈不堪的拿手抹脸。到底得了个好主意。

    “媳妇儿,我身上湿了,也得洗洗!”

    这是事实啊!阿圆这儿还没笑够呢,白老大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身上三下五除二,扒了个精光。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硕大的浴桶之中。

    嘿嘿,幸亏咱聪明。让杨老爷子给加工了一个最大号的浴桶,这种型号的两个人搁进去,转个身都没问题。

    “啊——”,阿圆的尖叫声响彻夜空,大黑的吠叫与小萌萌的“汪汪”。随后跟上。

    “大哥大嫂怎么啦?”白老二飞奔出屋的动静,掂棍子抡锄头的分配声。又是一阵的忙乱。

    “咳咳——我们没事儿,是你嫂子,碰到鼻子了,都早睡吧!”白老大难为情的解释着,腰间的软肉正被媳妇儿用力掐住,还可着劲儿的转动了几圈儿。

    不过,任凭阿圆使出了十八般武艺,舌头嘴巴牙齿手脚的作用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男人巍然不动。

    男子汉大丈夫,岂可以被这小小的击打吓跑?

    “媳妇儿——嘿嘿——呵呵——水凉了,快洗吧,我帮你搓背——”。

    就说男人这东西有两面性吧?白日里跟黑夜是绝对不同的,木讷的变灵巧,老实的变奸猾,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傻汉子,都能满口花花的哄女人开心!

    “媳妇儿你真好看,等下次,我给你买一把镜子,天天的照,我给你梳头,给你洗头,真香,澡豆香,艾叶香,媳妇更香——”。

    阿圆被哄得五迷三道儿,闭了眼睛,完全卸去防备:“多揉揉头顶,对,用手指肚儿,使点劲儿,画圈儿揉,好,真舒服——脸上要从下往上按摩,喏,这样儿,才不会过早的衰老——”。

    您大小姐是在指点美容院里刚来学习的新手呢吧?

    白老大的服务生疏却热情,好学的如同即将高考的莘莘学子,从上到下,认知了不少重要的穴位。

    这澡洗的真累!阿圆喟叹一声,起身:“承光你自己接着洗,我就教你这一次,能领悟多少算多少吧!”

    媳妇儿教自己什么了?咱白老大不是自学成才的吗?

    一头雾水的傻男人还是懒得问清楚,脑袋往水里一扎,卜楞几下,再取了澡豆抹上几抹,挠一挠,就算完活儿。

    美男出浴图,再次铺陈开来。

    阿圆此时已经舒舒服服歪在了床榻上,把一块大布巾隔空丢来,“噗——”,盖上了男人的脑袋。

    布巾子真的很大,败家的女人对这个不吝啬,明明可以做一身衣服的布料拿来当澡巾,把男人从头到腰,都盖了个结实。

    还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就是两条长腿和一个挺翘的屁股,与一部分发了怒的分身。

    阿圆伸伸舌头,把脑袋往被子里一裹,“呵呵——”的闷笑。

    男人的喘气声来到了床边,凑到了被子的耸动处,阿圆甚至可以感受到呼吸喷出的温度。

    她的手悄悄的摸出了被子外面,“噌——”薅住了一条软体动物,晃一晃,捏一捏——

    “媳妇儿——”,男人压抑的声音终于嘶吼出来,本来嘛,不在沉默中爆发,就要在沉默中灭亡的。

    过完了手瘾儿的小媳妇儿在嘶吼声中探出头来,一脸严肃的宣布:“承光,今天不行!女人容易生病,再等等吧!”

    “嗷——”。一声咬牙切齿的“狼”叫,低低的埋在阿圆的胸口处,大嘴巴叼住了胸衣的带子撕磨:“媳妇儿你欺负我——哦不行——你欺负我——”

    好吧,现在知道了,不但老人会变成小孩儿,大男人也会,尤其是深更半夜,伏在媳妇身上吃不到糖的男人。

    男人以征服女人纵马驰骋为高潮点,而女人,却为了纵使欲望没得到满足也依恋自己的男人而感动。

    阿圆替男人裹紧了被子。把他的湿头发包上干布巾,心头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个粗豪又乖巧的男人,就是自己要相守一生的人吗?

    洗净了尘埃的白老大。安然睡着了的白老大,就像一个婴儿,脑袋伸向阿圆的方向。

    这样的神态,让人不忍心辜负,不忍心抛弃。

    而自己起初。是一门心思准备着跑路的,就连这身子的原主儿,也万般的不甘心,寻死觅活的要离开要奔向另一个怀抱。

    其实,这真的是个好男人,对家庭负责。对妻子宠爱,勤劳善良勇敢,齐阿圆你个没福气的。到底瞧不上人家哪一点?

    不知道你是在训斥原身,还是在警戒自己?

    艾叶也有催眠作用吧?阿圆就在这青草味儿中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有几声狗吠,朦朦胧胧的,又消失了。

    一个完美的家庭。有夫妻,有孩子。有条狗,才合格。

    阿圆梦到了一个跟白老大很相像的小孩子,铜铃豹眼眨啊眨,竟然凸显出几分萌态,伸了双手去揉搓他的头发,那孩子乖乖的,又变成了那只小白狗。

    “媳妇儿醒醒——起来了——”,耳边,是白老大的轻声呼唤,阿圆正揉搓的起劲儿呢,深恨被打扰了美梦,瞪起眼睛,咦,白老大的头发怎么抓在自己手心里了?

    白老大也在纳闷,神啊,您可真是敬业!我昨儿想的这些事,您都一一的帮我实现了呢!

    用了温水润润额前的头发,发丝就自然而然的垂了下来,遮去了那尴尬的美人尖儿,白老大从水盆里瞧了个清楚,才算放了心。

    那种娘儿们的打扮,他是真看不惯!

    一家人再次互相嘱咐一遍,分头行事。

    好日子刚刚开了个头儿,谁都心劲儿大着呢,干啥都不觉得累!

    牛车缓缓起步,先绕过“迷糊阵”的主街,再奔赴中间站——李家村和三十里屯子。

    村子里早起的人家不少,大都连个招呼也不需要打,白老二对村子的感情也不深,村民对白家的一群被撵到荒郊野外的野孩子更不感冒!

    只不过最近几天,白家的话题屡屡被提起,三大姑八大姨的小道消息越传越玄乎,据说荒地里挖出了珍宝,白家野孩子发了财运——

    所以,虽然没人跟他们打招呼,但是,暗暗的打量,低声的议论可不少,阿圆的脊梁骨缝里都觉得冒冷气。

    难为白家兄弟姊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人情冷暖,登高踩低,他们领悟的年龄也太小了些。

    即将拐出“迷糊阵”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人”,寒着脸伸手截住了牛车。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细瘦的身子,背部微微的弓着,头发一丝不苟的拢上去,露出窄窄的额头,脸也是细瘦暗黄的,两块颧骨高凸出来,眼窝儿就有些个深,眼角儿稍有些向下掉,跟尖鼻梁、薄嘴唇搭配在一起,怎么看都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是那个曾经借给咱一块儿酵面头儿的——石头媳妇!

    “载着我!我也去镇子上!”那种命令式的、不容拒绝的口气,让人听起来那么不舒服。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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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过把儿演讲的瘾(为JanSam更四千字章 节)

    “石头家的”那眼神,投向的是阿圆的方向,那气势,也像是阿圆欠了她多少钱,如今正在讨要一样。

    她的脚下,是两只被捆住了脚脖子的老母鸡,蔫蔫的卧在地上,还很是丢下一两摊排泄物。

    白老二对于这种根本不熟识却敢指手画脚的同村人,压根儿就深恶痛绝,只做没听到这妇人的话,抖一抖牛缰绳,喊道:“麻烦让让道儿——”。

    阿圆迅速的在脑中过了一遍跟这女人的交集,确认绝对不欠她什么,于是保持沉默。

    其实,顺路捎着同村人,也真的没啥,就算是陌生人,路上不方便了,上车搭一程,那也是应该应分的,只可惜这妇人的神态声调实在让人不舒服,再让她败坏自己一路的兴致就太委屈了。

    俗话说:“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咱再是身份卑贱,您想搭咱的便车,还捎带上两只腌臜的活物,那也得给个笑脸,说声客气话吧?

    “石头家的”脑子里可没有这种概念,一听白老二叫她闪开道儿,就登时恼了,弯身把那两只鸡又提溜的往路中间一些,恨恨的伸手指向安坐在牛车上的阿圆:“你,载着我去!”

    “凭什么呢?这位大嫂,您当我是您的使唤丫头了吧?对不起,我没您这样厉害的主子!”阿圆根本没经考虑,出口就把那妇人的气焰压了下去。

    石头家的那张阶级斗争脸松垮了片刻,随之,又找到了支撑自己的理由,她双手往腰间一掐,气势汹汹的尖声叫起来:“大家都来看看啊!占尽了咱村里的便宜的白家小子媳妇儿们,那心窝子比烧的碳都黑,光吃肉不吐骨头。连个顺路车都不肯捎着,大家都来看啊!”

    庄稼人习惯了起早,她这么一吆喝,还真有不怕麻烦往这跑的闲人。石头家的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上,便呈现出几分快意来,微仰着下巴颏儿重新看向白老二和阿圆。

    这妇人神经病的不轻!阿圆也发怒了,按住小阿文,自己翻身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老虎不发威,您也别当咱真是条病猫!

    阿圆冷眼看一圈儿围拢过来的村民,视线停到石头家的身上。

    “我问你。我们家怎么就占了村子里的便宜了?又怎么光吃肉不吐骨头了,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信不信我大耳瓜子抽你丫的!”

    “这是谁?白家大郎新娶的媳妇儿?啧啧。这模样真凶——”。

    “怎么啦怎么啦?石头家的怎么跟白家小子们干上架了?”

    “说白家占了咱村子里便宜的事呢,嘘,好好听着——”。

    周围的村民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上前打个圆场的。

    其实,也不一定是这个村子的村风太凉薄。白老大家离开村子太久了,又不跟大家来往,石头家的这媳妇又是个出了名的对人阴冷,自然,谁也懒得去帮扶任何一方,还不如看个热闹呢。这节气里家里实在是闲!

    石头家的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悠,说实话,她不认为阿圆真的敢大耳瓜子抽她。但是这新媳妇不是个善茬儿,她这会儿也觉出来了。

    但是,她可不是被吓几句就没话说的人,掐着腰的一只手臂展开,指向牛车:“你们敢说自己没占老白家的阳气?你家姑姑可能作证哩!咱村里的便宜不是都叫你家白沾去了?要不是那荒地里有财宝。你们家会急慌慌的买了那么大一片?还天天在地里面挖来挖去,当我们迷糊阵的村民都是傻子唬弄呢!告诉你。没门儿!那地下的财宝可是在你家没买之前就有的,咱迷糊阵村子人人都得有份儿!”

    果然,这妇人莫名其妙的发作,根源藏在这里。

    周围的村民也“嗡嗡”的喧嚣个不停:“是真的?那片臭烘烘的荒地下面竟然有财宝?这要是都挖了出来,咱迷糊阵全村人就都吃喝不愁了!”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就算是自家买的地里真的挖出财宝来,也跟别人没有啥关系吧?一个个的,兴奋个啥劲儿呢?

    白老二已经被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手中的牛鞭一抖,“啪”,抽出一个鞭花儿。

    这还不够,他跳下牛车,俯身把那两只挡道的母鸡抓起,“呼啦——啪啪”两声,越过村民,扔到了人群的身后。

    好男不跟女斗,他白老二懒得跟个无知妇人纠缠不休,但不代表他就得一直忍着。

    “哎呦——我的鸡——”,石头家的还得意着呢,没提防就把等着卖钱的老母鸡给扔跑了,大声叫着去找。

    “白家二小子,你今天想不载着老娘去镇子上,你甭想!自己个儿躲在一边吃独食,那是咱村子里的肥肉,谁都得喝口汤!”

    虽然人跑到后面去了,那叫声却更是有力量。

    所以说,身子奇瘦的女人,也不能忽视她的爆发力。

    村民的围堵越来越厉害了,阿圆甚至从没想象到过,小小一个“迷糊阵”,屁大点儿的村子,竟然深藏了这么多居民?原来从村子里穿过,可没有过这种盛景!

    自家荒地里挖出财宝的传说,得有多么给力?

    是谁这样不遗余力的为咱做着不要钱的宣传工作,恁的好心!

    提溜着两只母鸡回来的石头家的,抬手就要往牛车上放,自己也奋勇的作势要往车上爬,嘴里更加卖力的叫着:“占了咱村子里的便宜买了牛车,老娘今儿就得坐坐,谁还要去镇子上的,都来啊!这就是咱自己的车!”

    这种时候,白老二还真的没办法插手,你一个大小伙子,不能把妇人从车上给薅下去吧?

    怕啥,还有咱阿圆在呢!

    石头家的根本没瞧清楚,那两只母鸡就蹬上了她的一张瘦长脸,“咯咯咯——”的乱叫着,翅膀扇动。硬是屙下了又一摊鸡屎。

    “啊——”,那条已经迈上了车辕的腿又被打了下去,整个人落向了挤得靠前的人堆儿。

    “呼啦——”,人堆儿里都是精明利索人,齐齐的往后一退,“噗通——”,石头家的又用屁股亲吻了地面。

    “哈哈哈——”,看热闹的村民原本也是想两边各不相帮,万一真有便宜事再选择立场的,这时候。自然笑得就欢畅。

    庄稼人对女人的要求不太高,个把能吵能骂的本事,也能接受。要是这女人还擅长打架,在对象目标不是自己的情况下,也是要起哄架秧子的。

    倒是有一个老妇人很善良,点着拐棍在地上,开导石头家的:“你家男人呢?快回家歇着去吧!人白家现在小子们长大了。不会再受欺负了,你得不着便宜,前两天那白毛儿不是被揍得到现在爬不起来?”

    这得算是一番肺腑之言吧?可惜,石头家的已经疯魔了,她琢磨白家的财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来想去自己都觉得跟自己家的一样。他家就在李婶子隔壁,可不就离得更近些?分分宝贝啥的,也该多捞点才是!

    更何况这齐阿圆。哼哼,还欠着她人情呢!

    石头家的越想越有道理,爬起来继续再战:“你个没良心的贱货儿!要不是我借给你酵面头儿,你家怎么会发?这是占去了我们家的财运啊!天地良心,你拍着胸脯想一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你家发的财,是不是就从用我家的酵面头儿开始的?”

    周围的人群更激动了。却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桩官司在?白家的姑姑说被占了阳气,石头家的又被占去了财运,这白家人,还是人吗?

    阿圆真要被气糊涂了,这已经不是强盗逻辑的推理,这纯粹是混蛋逻辑!

    “李婶子可以作证,我借你家的那一小块鸡蛋大小的酵面头儿,是送了一大碗鱼肉丸子才得到的,我还说你占了我家的财运呢!我们那鱼丸子要是不给你吃,那就少杀两条鱼,那两条鱼会长大,生出更多的小鱼,那些小鱼又会长大,生出更多的小小鱼,你算算,你究竟吃下去了我多少条鱼?得赔给我多少损失?”

    阿圆掰着手指头给大家分析,混淆概念瞎扯淡,谁不会啊?

    鸡生蛋蛋再生鸡的无限循环论,在异地生根发芽,不知道还可不可以申请专利?

    石头家的被“生”晕了,瞠目结舌的往后退:“你——胡说!那就是一碗鱼肉丸子,根本不可能再生出小鱼来!”

    “你说生不出来就生不出来了?你说借了你家的酵面头儿再发财就是发的你家的?那你家的第一块酵面头儿是从谁家借来的?总不成是你生下来就带着的吧?那你还给人家财运了没有?”阿圆步步紧逼,声音高亢而清澈。

    吵架的时候,千万不可后退第一步,因为,接下来通常都是节节败退。

    石头家的已经仓皇退出了五六步,这场战争基本胜负已定。

    可是这还没说回重点,阿圆站住身形,双手一挥,眼睛往人群中一扫。

    纷嚷的声音,忽然的,安静了一些。

    “乡亲们,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自家拿不出很多钱来买良田,就商量着把离家门口近的荒地买下来,试试能不能种点东西养家糊口,竟然就传出了那荒地里面有宝贝的说法,然后就有人上门去偷去抢,我们一家大小起早贪黑去镇子上卖面条儿,这才几天啊,就说我们发了横财,还是发的酵面头儿的财,这可真是可笑!我要是现在指着石头家的地说,他家地里面有财宝,您们也要这么想抢过来集体分了吗?”

    阿圆冷笑,再次把鄙视的目光投向“石头家的”:“你们不过是觉得白承光年轻,弟弟妹妹们还小,这家里没有镇的住事儿的长辈,就受不了我们能吃饱饭,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再踩一脚,能占多少是多少,我们就不应该反抗,就必须受着!”

    她的声音一提,看一眼握着拳头的老二和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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