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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圣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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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将那处房子当做自己私有物,还想着日后二郎娶妻,在重新收拾一番,这会听白鑫盯上了那处,心中便有些不自在。
里正想着赶紧解决这事,从中打圆场,“你们也不可能真给他们孤儿寡母赶出家,若是大房分了地,少不得暂时还需跟你们住在一起,若是要了房子,有了容身地方,直接就能搬走了。”
他这话,正正好好捏到了白奶奶他们软肋,既不想分出田地,又不想再跟他们住一起,反正那房子破旧不堪,根本住不了人,白奶奶等着看大房落魄的样子,咬了咬牙,喝道:“好!就把那个房子分给他们大房,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房子也给你们了,你们日后可不要再赖上门来,也休想坏了我二郎的名声!”
“好!从今往后,我们大房一家,跟你们再无任何牵连!”白鑫说完这话,只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恶气,总算撒出来了。
里正见白家闹到这个地步,也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拿出纸笔,提笔写起了文书,由他当见证,后面写上年月日,各押了画押,白家人都不识字,白鑫也不好表现自己,便在上面按了一连串红彤彤的手印。
白鑫捏着那张文书,看着上面讲明各立门户的字,心情愉悦起来,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了。
里正见他毫不掩盖的开心,心中幽幽叹口气,只当这孩子不分轻重,分家单过岂是这么容易?
“这家算分了,但户籍问题,还需你们去户长那里跑一趟,重新登记存档,三年后衙门要来人审查。”里正边收拾笔墨边提醒到。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见中午都快过去了,也不好耽误人家吃饭,接着鱼贯而出。
白家人虽然都饿着肚子,但心中都对此结果十分满意,走在回去的路上,气氛和来时很不一样,泾渭分明,大房走一边,白奶奶逮着二房三房走在另一边。
白奶奶人老了,虽发狠分了家,可心中还有些酸楚,只是她见大娘、三郎一副欢快的样子,那股不舍也化为乌有,变成恨恨,恨他们大房都是白眼狼,咬紧了牙,“待会就赶紧给我腾地方,既分了家,得了好大一间屋子,就别在我这住!”
☆、32搬进去
众人回了家,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二娘、三娘、四娘平时虽爱幸灾乐祸,如今听说大房真分了出去,心中还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自她们记事起,就相处在一起,平时再不对付,心底已给他们当成了亲人,只不过这关系,也是有远近之分的,这种程度,在遇见利益的时候,是最优先舍去的。
二叔回来后,一声不吭进了屋,丁氏母女站在自家门口,徐氏揽着二娘,看着大房的方向,眼中骨碌碌转着,想让他们快点搬走,可不好意思真开口说出来。
白奶奶回来后,逐渐冷静下来,忍不住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手里捏着的那张文书变得越来越烫,几次嘴巴张了张,又闭上。
白鑫早把文书宝贝似的收进了怀里,自来到这个世界,他从没像今天这么踏实,一想到马上就要搬走,他浑身涌出了力量,两条腿像被数不清的银针刺激着穴位,酥酥麻麻,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被留下来的大哥、大嫂和五娘,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会连他们都说不清到底是想分家还是不想,如今见白鑫他们回来了,热切地看过去,当听说已在里正见证下立了文书分家,不管这结果是不是他们想见的,但心中有颗大石落了地。
既然已经分了家,白鑫不想再赖着,省的待会听他们先说出赶人的话,虽然现在下午了,时间不太早,但白鑫宁愿睡破屋,也不愿面对白家其他人的冷嘲热讽。
“娘、大嫂、大姐、五姐,你们快些收拾东西,咱们这就搬过去。”
白鑫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曹氏苦着一张脸,“这么快?那边也没收拾,还住不了人。”
“娘,已经分了家,你就不想想奶奶还会不会让我们住这?”
曹氏心底仍是不愿分家,她听这么说,撇了撇嘴,带着哭腔嘀咕起来,“那边可怎么住人啊……你大哥还病着,现在夜里凉了,可叫他怎么受的住?修葺房子的钱哪来?难道要一直住破屋吗?”
大哥见家已经分了,也不好再埋怨三郎,于是从旁安慰着,“娘,我没事了。”
大娘也劝道:“娘,我会做针线卖钱的。”说完,就迫不及待回了自己屋子,开始收拾起来。
五娘见大嫂都动了起来,于是拉了拉娘的袖子,“娘,我们也快收拾吧。”
这平时看起来东西不多,真收拾起来,也不算少,衣服被褥不必说,各种破衣烂衫的零碎,曹氏也舍不得扔,都存了起来,还有针线等物,全家人大大小小弄了十来个包袱,值钱的东西却没有一样,也不怪曹氏忧心忡忡。
将东西挪出去,白家人还牢牢守在院子里,看那架势,到好像防备着什么,白鑫他们一出来,五六双眼睛齐刷刷地在那些包袱里扫来扫去。
白奶奶见他们这么迫不及待收拾,心中那丁点不舍也消失了,反而冷了下来,阴阳怪气哼道:“怎么这么多东西,别手脚不干净拿了不该拿的吧?”
大娘几人脸色涨红,一起将目光投向了三郎。
白鑫觉得都到这个地步了,也没什么嘴仗可打了,理也不理,冲着大娘道:“往那边搬吧,早点过去早点收拾起来。”他没想到这个家里最先起了反抗心思的竟然是大娘,这一下子,不自觉亲近起来。
大娘点头,单薄的身板卖力地拿起身前的包袱,率先出门,大嫂将狗子交到曹氏手里,也跟着提着东西往那边运。
白奶奶平时本就最为厌恶大嫂满娘,如今见她紧跟着大娘迫不及待地走,心中更恨她,一直用眼瞪她。
曹氏还在原地唉声叹气,大娘和大嫂轮流,不一会就将东西搬了过去,只不过两人回来时脸色都不太好,显然没料到那处房子这么破旧,也开始为未来担心。
一家人站在院子里,彼此看着,白鑫轻轻捏了下娘的手,给她传递了些力量,这次还是大娘打头,接着是大嫂搀扶着大哥,娘脚下犹豫,五娘亦步亦趋跟着。
“奶奶,你们保重。”白鑫的话却换来白奶奶的冷哼,和一连串骂骂咧咧,白鑫半推着娘离开了白家。
两间房子虽挨着,但大门朝向不同,众人绕了一圈,村里不少好事人留在原地凑热闹,见白家大房带着包袱,便都猜到怎么回事,也有埋怨白家心狠的,也有同情大房一家的,曹氏听着那些闲言碎语,心中更加委屈。
这房子遭过大火,原本黄褐色的泥墙面,如今像是锅底一样,斑斑驳驳的漆黑,还有一些地方因缺少维修,而塌了大半,空气里飘着潮湿发霉的气味,五娘之前来过,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惊讶,曹氏一见,吓了一跳,又叫了起来,“哎呦,这可怎么住人啊?”
白鑫对她没完没了的尖叫,生出些许不耐烦,大娘已经动手收着地上的泥土腐木,“收拾一下就好了,咱们做针线换钱,慢慢再将这房子修葺一番。”她说话时,眼神明亮,一点也不像之前在白家那种死气沉沉。
大嫂也整理着东西,他们没有工具,便靠着双手,一趟趟将东西扔出去,又吭哧吭哧将一些只能用来生火的烂木头搁在院子里,大嫂平时在家是极其低调的一个人,白鑫对她几乎没什么印象,如今见她脸上一片轻松之色,人也变得显眼起来。
曹氏叹了口气,见女儿双手转眼就黑乎乎一片,心疼起来,这会生出了为母的自觉,走过去说:“大姐,你抱着狗子吧,我来。”
大娘摇摇头,也知一时半会收拾不出来,她看向五娘,“五姐,你抱着狗子,娘,你找找带来的破布什么的,待会擦一擦,今晚至少收拾出一块干净地方来。”
曹氏头一次听女儿这种口气说话,不由得愣了愣,然后心思复杂地将狗子交到五娘手里,开始翻找破布。
最后是大哥负责抱着狗子,连五娘都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曹氏见大家各自忙着,心中好似慢慢涌出了力量,不再抱怨。
白鑫看了看,说:“我去村里请些人,让他们帮着修下房子。”
众人听了,齐齐住了手,担心地看着他,曹氏怪叫了一声,“三郎,咱们哪来钱修房子?”
白鑫下意识不想解释自己存了钱,于是敷衍道:“娘,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了。”
曹氏哪能真不闻不问,心中忍不住做各种不好猜测,脸色都白了,又有些自责刚刚自己一直埋怨房子,以为那些话刺激了儿子,“三郎,这房子收拾收拾也能住,你可别……”
“娘,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直到白鑫走远,曹氏一颗心还七上八下,频频向外张望。
白鑫最先来到老张家,他家建房一把好手,又结实又周正,白鑫表示了想要将那处房子修葺一番,请他家帮忙,这老张家才知道白家大房单独分了出来,忍不住对一家孤儿寡母心生同情,主动说:“这工钱你也别着急,先欠着,多前有多前给。”
白鑫听了,心中暖呼呼的,暗想就是一个外人也比白家人心善,他其实有钱,但如果能晚点给,也比较不被人怀疑,“张伯,谢谢你了。”
“哎。”张伯叹口气,“我这就跟你过去看看那房子破成啥样。”
白鑫和张伯两人回来,那张伯一看这房子破成这样,不由得啧啧嘬牙,心中开始盘算着需要多少木料。
曹氏忍不住将白鑫拉到一旁,又问这工钱怎么算,在听说先欠着,总算松了口气,还以为是白鑫开的口,心中又酸又疼。
等送走了张伯,白鑫又急着离开,想去镇上买点生活用品,只是不好开口,随便找了个借口又出去了。
还没出村子,就看见虞小宝往这边跑,见了白鑫,一脸兴奋地挥挥手,又加快了速度,跑到白鑫跟前,炫耀地从怀中摸出些东西,白鑫一看,竟是白花花几颗鸡蛋,他忍不住挑了下眉毛。
虞小宝将鸡蛋往白鑫怀里塞,特别得意地说:“给你的。”
“给我的?”白鑫听了,丝毫不觉得高兴,轻轻一闪,躲了过去。
虞小宝伸着手,“你躲什么?给你的。”
“我不要。”白鑫猛地摇头,上次那件事他可怕了,虽说如今脱离了白家,可也怵头虞小宝那个跋扈的娘。
“为什么?”虞小宝急忙问道。
白鑫犹豫了一下,“你拿这鸡蛋,你娘知道吗?”
虞小宝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白鑫担心什么,黑漆漆的眼睛中闪烁气愤,可转而想到自己上次做的事,又有些不好意思,口气强硬地说:“我娘当然知道了。”
白鑫明显不信,怀疑地看着他。
“我说真的。”虞小宝急得跺了跺脚,“是我娘告诉我你们家单过了,让我给你送些鸡蛋。”
白鑫忍不住感叹,这消息传播速度也太快了,可他仍不信虞小宝的娘会这么好心。
“真的真的呢!”
直到虞小宝都放话要拉着白鑫回家和他娘当面对质,白鑫才信了他的话,心中仍不想接,推拒一番,实在拒绝不了虞小宝盛情,这才要了他的鸡蛋。
虞小宝见鸡蛋送出去了,心满意足笑了起来,然后兀自喃喃道:“单过也好,离开那里,省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前面的话白鑫本不在意,但听他说最后那句,忍不住心中敲起了警钟,声音严肃起来,“你的话什么意思?”
虞小宝顿了顿,然后神神秘秘勾住白鑫肩膀,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上次你落水,你二叔其实早看见了,但他悄悄走了,我们看他表情不对劲,跑过去一看,那会你都快沉底了,只剩一条胳膊在水面上挥来挥去。”
白鑫板起脸,面上隐晦不定,总算明白刚刚醒来那会,二叔神情为何躲躲闪闪。
☆、33搭车
白鑫先把虞小宝给的鸡蛋送了回去,他这才想起他们自早饭后一直没吃饭,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饿。
曹氏见自己儿子脸色阴沉沉,手里拿着鸡蛋,反而吓了一跳,忙问,“三郎,咋了?”
白鑫想当初他若没有占据这个身体,然后五娘又被卖掉,这次大郎又被丢在床上等死,估计这大房最后只剩一下大娘,还不知最后结果会怎么样,一家子全毁在了白家手里,想到这,他再看懦弱的曹氏,不免有些迁怒,敷衍恩了一声,就把鸡蛋递了过去,冷冰冰地说:“这鸡蛋你们先垫垫肚子吧。”
曹氏不明就里,脸上更加担心,“三郎,你这鸡蛋咋来的?”
“这是虞小宝给送来的。”
“虞小宝?”曹氏大吃一惊,却仍没表现出高兴,显然她也没忘记上次的事,“他娘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
“这也太贵重了,以后可怎么报答他家?”在曹氏看来,这些鸡蛋就极为贵重,数一数,竟有七个之多,正好他家一人一个,连狗子都算上了。
白鑫心里还想着往镇上跑一趟,于是匆匆将鸡蛋塞到娘的手里,转身就走,“我出去再转转。”
曹氏又数了遍鸡蛋数,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追了几步,喊道:“三郎,你还没吃吧,吃完再走!”
白鑫挥了挥手,就跑了。
曹氏叹口气,拿着鸡蛋转身,就看所有人眼馋地看着她手里鸡蛋,曹氏不觉一笑,“都歇会吧,先吃个鸡蛋垫垫肚子。”
五娘不自觉吞了口口水,但又好似有点害怕,没立刻动,曹氏把鸡蛋给众人分了,最后剩下两个单独放着,他拿着一个鸡蛋剥了起来,剥完却不是自己吃,而是喂起了狗子。
满娘都快不记得上次吃鸡蛋是什么时候了,蛋黄的香气让她觉得陌生,她吃得小心翼翼,只不过在看见婆婆喂着狗子时,囫囵吃了几口,呜呜说道:“娘,我来喂他,你也赶快吃吧。”
“我不吃了,那个留着让大郎和三郎分着吃吧,他俩一个受了伤,该补一补,一个忙里忙外的。”曹氏等她吃完,将狗子递了过去,然后又跑到放置包袱的地方,翻找着什么。
大郎闻言,连忙说:“娘,你快别给我和三郎留了,你也吃吧,从早上到现在可一直没吃东西。”
“我还不饿。”曹氏翻出了几个小香包,各种颜色都有,满意地看着上面绣的花纹,“我去马家借点馍馍,今晚能凑合过去,剩下的明天再想办法。”
说完,就揣着两个香包出门了,其他人三两口吃完鸡蛋,虽好似更饿了,但心满意足地开始再次收拾起来。
白鑫顺着崎岖土路,向着镇上走去,一路上也见不着几个人,他个子小,腿又短,但步子迈的快,没一会就汗流浃背,里衣粘腻地贴在身上。
正在他盘算待会该买什么东西时,一辆马车打对面呼啸而过,他也不在意,可过了一会,一阵嘚嘚嘚的马蹄声从背后传来,白鑫下意识往里让了让,那马蹄声却渐渐慢了下来,在他身旁不紧不慢跟着,白鑫正狐疑,就听从马车上传来一个声音,“可是白家三郎?”
白鑫扭头,只见从车上探出一人,模样有些熟悉,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贴身跟着程少爷的那人,好像是叫福临。
福临一看清白鑫,立刻笑了起来,“真是白三郎啊!”说完,又扭头冲车里说了几句什么,很快又重新探出头,“白三郎要去哪里?我们少爷说捎你一程。”
白鑫想起刚刚迎面过去的马车,虽根本没看是什么样的,但这穷乡僻壤的,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马车,料想刚刚过去的就是程家的,这会调了头,白鑫不好意思让人特意带他去镇上,摇了摇头拒绝道:“多谢你家少爷好意,并不远,我走两步走到了。”
福临一脸为难,刚要说些什么,就见程少爷自己撩开帘子,探出一张白皙俊朗的脸,眉毛微微蹙起,“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是要去镇上吧?我捎你一程。”
白鑫还是摇头,“你们这是要回去了吧?不麻烦了,我溜溜达达,权当玩了。”
程少爷刚看他步履急促,显然不是出来玩的,尤其现在天色不早了,再有一个来时辰就要天黑了,更是不放心他步行去镇上,“忽然想起来有东西忘卖了,还要回去再买一次。”
他这谎言撒的,是个人就听的出来,白鑫不觉失笑,因白二叔那事阴沉的心,不知不觉间轻松起来,他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就听程少爷掷地有声地道:“你不上车,我也是要再去镇上一趟的。”
白鑫见状,心中感激他,倒是没在拒绝,七手八脚爬上了车。
车厢内十分舒适,铺着毯子,角落里又放着软垫引枕,梨花木的小方桌上摆着三足兽形铜香炉,里面飘出袅袅香气,白鑫提鼻子一闻,就能闻出这香并非时下流行的麝香、檀香、沉香一类,而是以栀子香为主,这种栀子香清越而含蓄,白鑫也比较喜欢。
白鑫走着的时候不觉得,这一坐下来,汗流的更多,身体里像装了一筐炭火,源源不断散着热,他都能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汗味,一时间,他变得局促起来。
程少爷像是毫无所觉,跟他说着话,“你这是去镇上?”
“恩。”白鑫轻轻拽着胸前衣襟,往里扇着风。
“去镇上做什么?”
“买点东西。”
“怎么出来的这么晚?若是没遇见我,你回来时怕是天都黑了。”
白鑫干笑两声,没说分家的事,毕竟这是家丑,料想程家住在村子外沿,也没这么快知道。
人的脚程自然没法和马匹比,白鑫感觉没坐了多久,这汗还没下去,就听见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各种吆喝叫卖。
马车速度慢了下来,程少爷撩帘往外看了眼,又回头问,“你要买什么?”
“先去药铺吧。”
程少爷闻言,心头一跳,声音不自觉地扬高,“怎么,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白鑫摇头,“我大哥撞到了头,我去给他抓点药。”
程少爷吐了口气,这会才察觉心中怪怪的,刚听说白鑫要去药铺时,不自觉有些担心起来。
福临适时地冲外面车夫吩咐一声,不一会,马车就停在了白鑫经常光顾的药铺门口。
白鑫掀开帘子出去,没想到程少爷也跟着下来了。
药铺年轻掌柜见了白鑫,下意识往他背后看了眼,见今天没有背着竹篓,又猛地瞧见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富贵的少年,心中更是奇怪,不着痕迹地将程少爷又打量了一遍。
程少爷早习惯了这种目光,挺起下巴,站在药铺中间。
白鑫上前道:“我想抓些药。”
那药铺掌柜也以为白鑫不舒服,这就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观察他面色。
白鑫连忙又道:“不是我,我大哥前一阵子在地里跌倒了,磕到了头,流了好多血,村里的郎中开的三七,和酒研服,只是收效甚微,如今七八天了,伤口还没愈合,且我大哥整日昏昏沉沉没有力气。”
掌柜细细问了遍,然后不赞同地摇头,“摔得如此厉害,怎不早来抓药?三七虽有止血之效,但药力极轻,治擦伤兴许有用,这摔倒了头,可是大事,至于你说昏昏沉沉,许是失血过多,又没及时补救,我毕竟没有看见人,也不敢轻下诊断,如今给你开些愈合伤口止血的药,你回去给他煎服,三日后记得再来,跟我说说情况,我或许再给他改药方。”
白鑫连连称是,掌柜开的药以紫珠和当归为主,一个止血,一个补血,然后交代了如何煎服,又嘱咐饮食宜忌。
买完药,白鑫和程少爷离开,年轻掌柜目送着一言不发的富贵少年。
站在药铺外,程少爷才开口,“现在回去?”
白鑫摇头,“我还要买点别的东西。”
“好。”
白鑫今天出来,原本主要是给大哥抓药,再买些自己能提的动的日用品,幸而遇到程少爷用马车捎他,就想着多买一些,于是买了些锅碗瓢盆,又买了些鸡蛋、盐糖酱醋和米面,油也买了些,家里灶台还没搭好,也就没买蔬菜。
程少爷没想到他买这么多东西,好似搬家一般,不由得狐疑,“怎么买这么多?”
“呵呵,家里正好都缺。”
虽然程少爷捎他一程,可白鑫也不好意思将马车塞得满满当当,见差不多了,也就停了手,最后又买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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