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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夫养成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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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美人已经不记得被关在这铁笼子里有多久了。恍惚是几个时辰,又恍惚有几年这样长的时光。他只知道,自己身上的酸臭已经忍无可忍。
  四叔又带着少年过来看他,当他醒着的时候,四叔便会让少年好好的看着他的眼睛,好好的学习他的言行举止。
  少年的举动一日比一日更像他。
  甚至连眸中盛气凌人的神采也学的有些像了。
  小美人心中的恐慌终于抑制不住。他开始在无人的时候呐喊求救,却遭到了侍卫狠辣的毒打。那些生长着新鲜荆棘的鞭子,每挥下去,都会带着皮肉翻卷的疼痛。
  ……
  这种痛,每到午夜梦回,依然还萦绕在他的肌肤间。故以他的睡眠都很浅。
  萧美人将手上的疤痕呈给她看。当看到明月不忍的缩紧了脖子,他才觉得心里安定一些,扬着手臂说:“你可以摸一摸。”
  明月有些惶恐,像是怕弄疼了他,只在那交错的伤疤上轻轻的安抚。
  这样温柔的抚摸着,她才晓得原来萧美人的皮肤并没有看上去那般细滑。明月止不住又在那手腕上拂拭,这下子,她心里倒真的不大好受了。
  “这道疤子都是那些禽兽打的吗?”她看着他,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些许心疼。
  萧美人盖上衣袖,安详的摇了摇头:“不。这是被柳暗挑了的。”
  经他这般一说,明月才想起来留下疤痕的地方恰巧都是经脉之处。于是低了眸子,不再说话。这样的经历该会留下多么深的阴影。至少她是个怕疼之人。受不得一丁点的痛楚,所以到如今才学会逃避各种纷杂的人事。
  看着苍茫的天色,萧美人悄悄的站在了她的身旁,与她一齐沐浴着昏黄的光。
  “我最痛苦的那一日,天上也有这样的稠红的光。”
  萧美人弯起了眉眼。
  ……
  大概是四叔再也用不着他了。
  小美人被几个汉子从铁笼里架了出来。出牢房的时候,他远远的就看见了刘仅。金盔铁甲的刘仅怀中抱着锋利的大刀,好不威风。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小美人咬着牙就挣开了拎着他的汉子。他急急的赤着脚就往刘仅那边扑去,可是,脚上被绳子缠住了,他只飞出半尺便摔在地上。
  吃了满嘴的泥尘,小美人委屈得鼻子发酸。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他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经受这些折磨。
  “刘统领!”趁着还未被抓回去的时候小美人用足力大喊一声。
  站在少年身旁的刘仅面容端肃的回头瞧他。
  “王爷……这是?”
  小美人满怀希冀,可他听到的却是四叔冷声的阻拦:“不过是个不知悔改的小贼。他的双亲都是杀人犯,养出的儿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今日八婺府衙的张老爷正要押他去服刑。刘统领不必在乎这些旁的,免得耽误了时辰。”
  刘仅深思片刻,目光游离的又扭过头:“不知他偷了何物要受这样重的责罚?他还只是个孩子。看起来年龄应当才于二皇子一般大。皇上素以宽和待人,王爷……”
  刘仅不认识他了吗?
  小美人伸手看了看自己满是污垢的掌心。
  是啊!他忘记了自己此刻这番落魄的模样,发丝凌乱,早就高高肿起的脸上点缀着几颗红点子,上头还有未干的血迹。无情的镣铐正犹如那怪兽的爪牙,他已浑然是个囚犯的模样。
  “刘统领!”而他的好四叔正恼怒的尖着嗓子,睨视着刘仅,“别以为你为皇上跑了几次腿就真的是皇上的知心人了。二皇子的疹子若治不好,你担当的起吗?”
  “这……”小美人看到刘仅在动摇。
  那位裹着厚重夹袄的少年闻言抖的越发的厉害,鱼白的天光衬得他的容貌姣好的如同一位女子,只是脸上此刻爬了几颗风疹,于是少年把帽子压得更低,只露出明亮亮的双眼。
  那双眼看着他,眸中皆是愧疚。
  “我才是朱樾……我才是!”只可惜小美人的愤怒最后也不过成了被人捂在喉头的嘤咛。他被这拥挤的队伍遗落在阴暗的牢笼里。
  道上的车队已缓慢的启程了。
  心灰意冷的小美人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想起了自己的毕生所学,想起了母妃教他的道理。可是这些在眼下都派不上用场。
  他无助的被牵到了一片田埂之前。
  夕阳晚照,眼前的鱼塘和芦苇也披上了金辉,小美人眯了眯眼。只听见身后的人嘀嘀咕咕道:“现在怎么办?柳暗大人可有吩咐你怎么处理这小子?”
  “我只听说这孩子留不得……咱们还是在这儿等上一会儿。等柳暗大人送二皇子出了城,必会再折回来的。”
  他们的谈话好像传自遥远的地府。
  小美人昏昏沉沉的站在湿润的田埂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几只白鹭在水中觅食。
  这样的景致竟比他游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美丽。他挣了挣手上的镣铐,没用的,这么做出了弄疼自己,根本无济于事。
  “容儿……容儿……你在哪儿?快出来,别跟娘捉迷藏了。容儿……”
  远处不知谁家的娘亲正在呼唤着孩子回家。小美人呆呆的旋过身子,却是如何也寻不到那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他想念他的母妃。
  就在此际。他看到血红的地平线上,有一匹高头大马正踏着沙尘向他奔来。
  马上的人把手上的枪支一挑,就将他轻而易举的挑在了半空中,柳暗举着他转了几圈,直到他头晕得呻/吟出声,才把他扔在地上。
  “柳大人!”两旁的人慌忙伏地叩拜。
  柳暗并没有下马,只从腰际取出了一个玉瓶子,投给当中一人:“喂他喝下去!”
  “是!”
  短促的回答让小美人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快要到了。他战栗着后退了些许,却因为足下泥泞,陷进了湿泥之中无法动弹。
  “不!我不喝!”
  “你不喝?这可由不得你。”柳暗有趣的跳下马,亲自走到他的跟前,十指捏上小巧的下巴,隐约还能听到骨头被碾碎的声音。
  小美人疼的银牙紧咬,眼里滚着泪花儿,却是不落下来。
  “好啊。你倒是有些骨气。来,把鹤顶红给我。”柳暗掰开了他的嘴,手背一疼,措不及防的被尖锐的牙齿咬住了。他看见少年的目光,寒冷得像是极地中的冰剑。
  柳暗疼的伸腿将他踢出很远。
  小小的少年滚在地上,沾了满身的泥巴,可怜的像个乞丐。
  “哼!既然你不想死的痛快,那我就让你尝尝筋脉寸断的滋味。”这种手段柳暗用了不下百次,跟着韩太师做事,求的便是干脆利落。
  他一把拎起小美人的衣襟,足尖用力的在他腹上反复的揉搓。
  小美人痛得几乎岔气。
  可痛苦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他又挨了一掌,混沌之际,他看见柳暗摸出了鞋底的匕首。
  匕首覆上他的手腕,柳暗找的十分精确,眨眼之间,他便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手上的疼痛已经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他几乎以为,自己就快要爆炸了。
  接着是另一只手,左脚,右脚。
  一番下来,小美人已经死去活来数回。每每再他以为不能再疼的时候,身体里就会掀起另一波更厉害的疼痛。
  朦胧之间,他看见柳暗身旁有另一重人影。
  “大人。一切已办妥。”
  “嗯。”那个人抽出帕子拭了拭自己的手指,神色高傲,“柳暗。做的好。二皇子往后一定会重用你的。”
  “是。”
  “哼。皇上突然病危,看来二皇子要提早上位了啊。”
  ……
  故事终于说完了。萧美人活动手腕,俯身看着陷入沉默的明月。
  “听过这个故事的人,都死了。”
  “啊!”明月这才缓过神,对上了他带着捉弄之意的眸子,“我……我也会死吗?”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先心疼我吗?”萧美人语气虽是带着埋怨,可脸上的神情却轻松自在。他并不是想讨得她的同情。有些事他并不想瞒着她。
  慕容便是个极好的例子。
  “放心。我用我的江山保证,我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你。”
  ☆、娇夫养成之四十四
  天黑了。
  萧府点上了今日的第一盏灯。
  如今明月的脑海中,尽是萧美人被挑去手筋脚筋的情形。光是想象,都让她觉得可怕:“后来呢?”
  “后来……”萧美人捻着清香四溢的茶叶,指尖便染上了淡淡的香味儿,“后来,好像我被扔在了鱼塘里吧。我也总算是没有错看刘仅,他单枪匹马的赶了回来,只不过那个时候已经于事无补了。”
  明月听得心惊肉跳,慌忙拉着他:“什么叫好像。你自己的事儿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疼的快死了,哪有那心思记这些。只是后来听双儿说的。”萧美人却表示无所谓,挑了挑眉,眼神仿佛在说——你今天是不是把智商忘记在武场了?
  “那……再后来呢?”明月追问。
  萧美人摇摇手不愿再说了。最痛苦的,并非是他被挑去经脉的瞬间,而是躺在床上的那一千个日子。他几乎每天都要忍受着同样的苦楚,有的时候他甚至想要自己了结生命。
  这样如同蝼蚁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若不是双儿,大概他早就腐烂在了鱼塘里,成了芦苇的肥料。
  是他这个狂妄自大的人,扰乱了双儿的一生。
  他的双儿住在杨柳渡附近,父亲是位江湖游医,母亲早逝,还留了一位瘫痪在床的兄长,家里早是家徒四壁,没有半件值钱的家当,所幸父亲时常挖一些草药去药铺子里换碎银子,不至于饿死,但生活仍旧过的十分清贫。
  萧美人出事的那日,双儿的哥哥去世了。
  在他的伤口愈合了很久之后,双儿依旧每天会做着同样的噩梦。她在他的身边惊醒,然后死死的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然后萧美人便会轻轻啄着她的额头,将她拥在怀里,温柔的问:“我的双儿又做梦了吗?”
  ……
  梦靥是相同的。
  整个杨柳渡充斥着茫茫的雾气,,在一片生得正好的芦苇丛边,双儿看见了有人在埋葬尸体,那具尸体几乎已经面目全非,浑身的衣衫都被鲜血染透了,牢牢的黏在身子上。
  坑埋得很深。
  城里的军爷都是惹不起的,所以她和父亲躲在一旁,等着军爷相继离去,才拉着哥哥的尸体走出来。
  这是片没有石碑的孤坟。
  拉着车子的父亲愤恨的说:“双儿。那个人还没死……快,我们把他挖出来,兴许还会有救。”
  当二人将他挖出来的时候,少年身上的血液还在流淌。果然是还留着一口气的。
  这个梦难辨真假,双儿时常说着说着便会泪流满面。
  因为——如今躺在芦苇丛旁的,已不再是那个少年,而是她的哥哥。父亲的后半生便是因为愧疚,活活把身体给亏空了。
  父亲是神医,只可惜他医治的了少年的经脉,却医治不了自己的心病。
  ……
  梦境醒后,萧美人习惯为她点上一盏红烛,随后与双儿相拥着坐在床上。
  双儿稚嫩的身体冰凉如水,依偎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随后,他便小心翼翼的从她的眉间吻到了脸颊,拍着她的肩膀说:“双儿。我在。我是你的哥哥。”
  那段日子,他们是相互扶持着走过的。
  他不再是尊贵的二皇子朱樾,只是萧双儿的兄长——萧美人。
  面具带得久了,就算想脱也是脱不下了。
  听完之后,明月总结出了一点:“看来这位韩太师并不是什么好人。往后我再也不去什么半山武馆了。”
  萧美人对于她总结出的结果非常满意,点头道:“嗯。你有这样的觉悟最好。只是,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明月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凝重的吸了口气,严肃道:“我的确是有些心疼,只是萧美人,有些感情是很复杂的。”
  “那么,若是我与慕容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择谁?”萧美人直白的追问。眼神有些许期许。
  这个问题的性质就等于是时下百试不厌的“如果我和婆婆一起掉进水里,你会救谁?”没想到在几百年前,我们伟大的祖国就有这么高科技含量的问题了。
  明月苦笑着想毕,斟酌了半晌,凝视着他坚定的答道:“我谁也不会选择,这世上没有如果,我也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受伤。只是,若是他死了,我会很难过。”
  萧美人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平淡的笑了笑:“若是我死了呢?”
  “你不会死。”明月摇头,“你有你的国仇大恨,你还有一身高强的武艺。你也不舍得死。”他说给她听的故事,只让她更加确定萧美人不是常人。他的意志力已是不可打败的最强武器。
  萧美人顿觉豁然开朗,舒展了手臂,懒洋洋道:“太了解我可不好。不过,你喜欢谁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明月不太明白他话中之意。
  萧美人抿了口茶,眼角斜斜的上扬了起来,让他看上去越发的冷艳动人。依旧是那鄙视的表情,萧美人无奈的叹气道:“我喜欢的人怎么会这么笨。我快要怀疑我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好吧萧美人,你成功的拉到了老娘的仇恨!虽然你的往事是凄凄惨惨戚戚,可是侮辱她的智商,就另当别论了!
  明月叉起了腰:“你才笨,你全国都笨!”
  “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萧美人躺回树下拿起了书卷,“因为你的存在,国民的平均智商的确拉低不少。”
  方燃起的战斗力顿时又瘪了回去,她不得不承认,要比高端黑,萧美人那可是当仁不让的人生淫家。
  院子里的灯光全洒在了地上。萧美人执着书,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他背对着明月,有些疲倦的闭上眼:“怎么?你舍不得走了?想要留下来伺候我么?”
  “我呸!”留下字正腔圆的两个字,明月负着手回了屋中。
  等听见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萧美人才重新坐起来,半是苦恼的看着纸窗上的灯光:“要不是我今日的逼问,你什么时候才会承认对他的感情呢?”
  ***
  太师府。
  梨花桌案之前,韩太师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沉的气息。
  他独自站了很久,直到腰背有些发酸了,才坐回椅子里,绷直了脊背问道:“八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原来角落中还立着一位年轻的公子。
  他身着一袭飘逸的白衣,羽带绑着乌黑的长发,让他看起来温润的很舒服。慕澜闲闲的施了一礼,神态恭敬的回答:“学生已通知八婺府衙的张大人。张大人回信说,杨柳渡的白骨依然还在。”
  “那白骨可有什么特征?”韩世的眼中透着精光,隐隐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回恩师,张大人说,那白骨之上似有什么刀子切过的痕迹,好像曾被人挑去手筋脚筋。”慕澜小心翼翼的埋着脑袋,视线停在自己的足尖之上。
  韩世点头沉吟:“那便是没错了。”
  可是,萧美人又是谁呢?他以为当年看到这件事的只有慕容,没想到凭空窜出了一位萧美人。他只知道这位曾经与他密切联系的萧美人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其余,一无所知。
  萧美人就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般,优雅灼眼却又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最近朝中上下倒也还安稳,并未发生什么异动。
  可是,斩草要除根,萧美人如今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了!
  韩世想了想,复抬眼关切的询问眼前的慕澜:“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哦……多谢恩师关心。”慕澜遮掩住手上的包扎,诚惶诚恐,“学生这只是小小的烫伤,并无大碍。”
  “那便好。你如今已经是当朝的文状元,往后可是国家栋梁。”韩世颇有些赞赏的说道,“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慕容还有这么个弟弟。”
  “恩师与我兄长认识?”慕澜觉得奇怪。
  韩世微微一愣,知道自己说岔了,便也顺着自己的话问下去:“慕容没有同你说十年前的事?”
  慕澜摇头。
  他只知道兄长从十年前的那场意外便开始痴傻了。直到成亲之后,才有些好转。
  韩世鹰眸闪烁:“你不妨可以亲自问一问他。”
  有些事,的确是要好好的问一问了。慕澜的脸色骤然变得严峻警惕,手摸索向袖子里。袖子是空的!他急的直冒冷汗,仔细想了想,他终于知道袖子里的东西去了哪儿。
  慕澜急急的告退了。
  他前脚方离开,海安米铺的陈老板后脚走了进来。
  擦肩之际,陈老板忍不住多看了慕澜几眼。
  “陈安。你有什么事么?”韩世正提起笔打算写信,见得陈老板,只瞥了他一眼。
  “回禀太师大人。”陈老板跪拜下来,“小的前日给半山武馆送货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可疑之人。这几日他总是在我的店外盘旋,小的只怕,他正盯着我们袋子里的东西。”
  韩世拢着衣袖,不由觉得好笑:“你可知道是谁?”
  “叫什么名字小的倒是不清楚,只不过……那人长得与方才出去的公子极像。而且,还有您亲赏的牌子。”
  “哦?”他这般一说,韩世当下就知晓是谁了。
  他搁下了笔,将信纸折叠得工工整整。
  看来这一回要除的根,还不止萧美人一个啊。
  ☆、娇夫养成之四十五
  慕府的门开得笔直,幽幽清风吹得门前的红灯笼微微摇晃。
  明月看着灯笼上那硕大的慕字,咬了咬牙,还是随着小厮走进去了。
  这些天光是自己的事儿就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她几乎已经忘记了随她一起来云都的柳错。早晨时柳错托王妈给她捎来口信,她才恍然记起来柳错的父母还在慕容手上。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为了贿赂慕容,她特地亲自下厨做了一锅蜜枣粥。枣子是她亲自去市集挑的,足足炖了一个中午,直熬出了甜滋滋的香味和浓稠的清甜。
  自从知道半山武馆是韩世的股份之后,她心中生出一股抵抗,也便再未去学过武术,让她有些琐事做也是好的,所以她才精心的煮了几个时辰好打发这无聊的光阴。
  粥烧得的确不错,把前院闭目养神的萧美人都给引了过来,盛了一碗给他,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完,还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于是乎明月对于贿赂这事儿就越发的有些底气了。
  家丁引着她走进一间雅致的屋子。
  屋子里的陈设简洁而朴雅,床单铺的整整齐齐,一旁的孔雀梳羽图上,挂着一件湖蓝的衣袍,明月盯着这衣裳,一时有些发怔。旧人旧事,只可惜旧时的心境早就不在了。
  “夫人请慢坐。”等缓过神,家丁已捧了一盏茶,闻着香味,是她从前在慕府中常喝的紫笋茶。
  她是来自取其辱的,哪儿有什么空子喝茶啊。明月暗自抓紧了食盒,试探着问道:“慕容不在吗?”
  “哦。公子晨间就和刘道长一齐出门了,不知何时才归,不过公子曾嘱咐过,倘若夫人回来的早了,就让夫人在屋子里等着他。”
  夫人?听到这个久违的词,明月心神沉寂,心尖儿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生生壮的她有点儿头疼。
  明月不得不承认,她又走进了他早就想好的圈套里。他可真真是什么事都能想在前头。
  手上忙活着收拾东西,家丁忽然又回头,小心的说道:“夫人……恕奴才多嘴一句,小夫妻俩,本来就是床头吵架床位和的,更何况你还看不出公子一直在纵容着您吗。凭他的才智,要想把您给带回来那可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奴才来的时间不长,公子的为人却瞧得真真切切,他是对谁都狠的下心,每提及夫人却开始瞻前顾后的举棋不定。总是说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妙,要想的事情也是一大堆,不过最终却是拿不下定数。”
  每个人都有克星,大概公子的克星就是夫人吧。
  明月眨了眨眼,暗自苦笑:“公子都跟你说了什么?”
  “这倒没有,都是奴才耳尖听到的。只偶然听到过刘道长说是要去抢夫人回来。可是被公子拒绝了。”家丁叹了口气,话头还未继续,只听屋外响起一道清亮的笑声。
  “小鱼儿,就数你最多嘴。”
  明月抬头。
  一束明媚的光绕过了慕容的肩头,洒在他的背上。他素衣羽扇,站在这刺眼的光晕中淡淡笑着,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明月不知所措的站起来。这才发觉,慕容的脸色其实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好,只是此刻他的眼中盛满了真切的笑意,所以才让整个人都恍如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他那里大步走了进来,又惊又喜,连伐子也轻跃的仿佛要跳起来。
  “娘子几时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好让小鱼儿也准备些你爱吃的糕点。”慕容扇动着睫毛,眸光流转离尽是说不出的怨妇气韵。糕点二字他刻意往重了说,小鱼儿知晓这是暗号,于是麻溜儿的借词取糕点走了。
  慕容狗腿的到了茶水,递送到她的眼前才发现原来小鱼儿已经泡了。
  这混球,该办的事儿没办妥,不该办的事却一应抢在前头。慕容愣了愣,只好自己抿了一口。明月瞧着慕容坐在了自己的对面,笑吟吟的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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