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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遇上特种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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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晏应景似的,送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傻笑,吴美人白眼一翻,恨铁不成钢。
  啃着袁满意给她的牛肉干,林晏开始专心制作专题。
  上学那会,老师一再强调,要客观反应事实,不能介入记者的主观思想。工作之后,林晏觉得这个观点就是个屁,因为新闻,不管是短消息,长消息,还是专题,都是有角度的。而角度正代表记者的观点。
  以西滇救援为例,可以突出秦之岭的领导风范以及舍己为人之举,也可以着重讲军民合作,因为没有周德旺和谭大任,队伍是走不出大山的,还可以渲染山民受灾的凄惨。
  记者选择任何一个角度都已经带入个人主观色彩,哪怕她没写一个字。
  林晏略一沉思,决定真实的呈现一百多口人逃离天灾过程中的心态。灾民们面临着背井离乡的忧伤,军人承受着百十条人命的压力,干部们一边舔着自己的创伤一边安抚民众。这一百多个人,人人都不容易。她不想单独突出任何一个英雄,她想展现给观众的是,人们面对自然灾害时的情感和勇气,哪怕是强壮的军人,也有担忧的时候,哪怕是七十岁的老阿姆,为了小孙子也敢豁出去。
  整理好的思路,林晏飞快的剪辑画面。吴涯的业务没得说,该有的画面全都拍到了,采访也很到位,这让林晏在制作时省了不少心。
  吴涯转送完画面回来,天已经黑了,他去食堂打了两碗稀饭和四个包子。伙食比刚来的时候好了一些,至少有肉了。
  “别编了,眼睛都要瞎了。”
  “我乐此,不知疲。”林晏头也不抬答道,双手飞舞。从吴涯的角度看去,那纤细的十指像在弹钢琴。只可惜上面涂满碘酒,触目惊心。
  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吴涯作势要强行盖上笔记本。他若不硬来,她能一直编辑下去。这丫头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四个小时了。
  林晏抬头,盯着吴涯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咋了,是不是觉得我变帅?”吴涯摆了个pose。
  林晏对此君耍帅早已免疫了,老实回答,“没有,我盯着屏幕太久,猛一看,你头顶有光环。”
  吴涯塞了个包子到她嘴里,“得,我是天使,长翅膀没?”
  林晏囫囵吞枣的嚼着,话语含糊不清,“没有翅膀,不过光环里有两只鹿角。” 
  吴涯决定做一回孔子的信徒,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编了多少了?”
  “三分之一。”林晏转动着僵直的脖子,四处看,“袁首和应俊呢?”
  “又去拍新闻了。你别说,有我们两条鲶鱼在,两位首席的产量节节上升。”吴涯一脸坏笑,“这不是我说的,是哈姐说的。”
  林晏十分钟就干掉了两个包子和一碗粥。吴涯直翻白眼,又不赶时间,你能吃的再快点吗?难怪十个记者里九个胃都有问题,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作的。NO ZUO NO DIE,一点都没错。
  怕她又要埋头工作,吴涯把笔记本抢过来,“等我吃完了,你才能继续。”
  林晏知道他是好意,点点头,躺在睡袋上闭目休息。
  吴美人从来不亏待自己,吃东西一向细嚼慢咽,可是总共就两个包子一碗粥,再磨洋工时间也长不到哪里去。等他喝完最后一口粥,林晏一骨碌爬起来重新投入工作。
  吴涯甘拜下风,只好端着盘子出了帐篷。正碰上袁满意和应俊回来,见他一脸“怨夫”相,惊讶道,“还在编?”
  吴涯露出可不是嘛的表情,摇着头去了炊事班。
  “你还别说,林晏拼命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应俊很感概。
  “否则雷拓怎么会看中她?”袁满意道,“咱们台年轻一代的翘楚非她莫属。”
  林晏心无旁骛专注于屏幕,对周围人来人往毫无感知,直到累得睁不开眼,才倒头睡去。梦里她站在悬崖上,听着秦之岭一遍遍说,别怕,我在。
  一觉醒来,帐篷里寂静无声,一看时间,七点半钟,林晏赶紧起床,匆忙扒拉了吴涯为她准备的早饭,又开始《走出西滇》的制作。
  中午十二点,敲下稿子最后一句话。
  维持盘腿弯腰的姿势太久,一挪动身体,骨头咯吱咯吱响。她艰难地把自己挪到帐篷外,刺亮的日光让双眼眯了眯,差点流下泪来。找了个石头坐下,遥望天空深处,眼睛里没有焦点,任凉风拂面,什么都不思考,只是把脑袋放空。
  吴涯端着午饭回来,见到的就是沉思者凝重的背影。他马上三步并作两步快走过来,“完成了?”
  “嗯。”
  “不顺利?”
  “嗯。”
  “那怎么这么消沉?”
  “累。”
  做专题要把全部素材看了一遍,就等于又经历了一次大逃离。再看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除了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更多的是创伤应激后的负面反应,做了一夜噩梦,唯一温暖的是秦之岭的别怕,我在。
  “干嘛那么拼命?”望着林晏苍白的脸色,吴涯心疼。
  “应该的。我不能辜负自己的职业使命。”林晏有种使完了全部力气后的虚弱。
  “去睡觉,下午三点,我叫醒你。”吴涯用命令的口吻道。
  林晏听话的去休息了,她得积蓄体力应对晚上45分钟的新闻连线。
  下午三点,吴涯准时叫醒了林晏,两人又进入直播的工作状态。 
  四点半,所有画面通过卫星车传回了天禄。
  五点,和当晚主播陈朗沟通连线的内容。
  六点半,第一次试信号。
  七点,《天禄新闻》片头音乐响起。
  十分钟后,信号直接切到了林晏。
  演播室里,雷拓站在自己习惯的方位:导播席后方。他心里是有期待的,在大家被废墟救援,灾民哭泣,干部身先士卒的画面冲击了一个星期之后,林晏能否为抗震救灾报道带来全新的形式。
  雷拓预感今晚先锋卫视又要放卫星了。
  伴随着林晏娓娓道来的画外音,播出信号等离子屏幕上出现了百十人的壮观队伍蹒跚而行在泥泞的山路上。
  在接下去45分钟里,演播室里除了导播的口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敛声屏气,盯着屏幕,沉浸在林晏的叙述中,直到陈朗出现说结束语,飞滚字幕出现,导播室里才响起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今年的新闻大赏非它莫属了。”邱是的声音不响,但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雷拓内心称道,但面不露声色。此时他的任何表态都会把林晏推上风口浪尖,他太明白国企的生存之道了。
  而在巫中这边,林晏摘下耳机,长舒一口气,冲锋衣里的快干衣已经湿透的。虽然自信《走出西滇》的可看性,但承担四十五分钟的版面,内心说不忐忑是假的。
  “林晏,这个专题非常棒。”袁满意走过来,认真赞道。
  当时听说陈朗给林晏留了45分钟的版面,他还以为林晏是借了校友这层关系。但刚才无论是直播状态还是专题的质量,林晏都让他无话可说。跟《走出西滇》比起来,自己之前的专题确实乏善可陈。
  在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要赢得他人尊重,靠的还是能力,当然还有宠虏不惊的态度。
  “袁首过奖了。”林晏谦虚道。
  “咱们天禄电视台的未来就靠你们了,吴涯拍得也很好。”说完,袁满意离开了,背影有点落寞。
  让一个首席记者接受被后浪超越的现实不是件容易的事,但生活就是这样。林晏想,如果将来某一天,有一个年轻人比她优秀,她应该是平静的。从历史角度看,人类总是一代比一代聪明的,否则哪有文明的发展呢?
  回去的路上,吴涯提醒她当心回天禄后被人穿小鞋。
  “袁首不是哪种人。”林晏不信。
  吴涯分析道:“当然不是他。人产生嫉妒都有特定对象。你会嫉妒首席吗?肯定不会。人只会嫉妒和自己差不多层面的人。因为他觉得,我能力也不差,为什么幸运儿是她呢?所以袁首只是有危机感,将来使绊子的绝对是和你资历差不多的记者。”
  林晏耸耸肩,操心起明天拍什么新闻来。特派记者压力大,每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哪有闲心管回去后的事。
  在人际关系方面,她的心思不及吴涯缜密,这和家庭环境有关系。林爸爸在外企工作,虽然也有派系斗争,但跟国企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林妈妈是妇产科第一把刀,连院领导都礼让三分。所以从父母那里,她没有受到任何职场政治的启蒙。
  

☆、分离

  他们回到驻地,刚吃完晚饭,手机就响了,是陈朗打来的。
  “林晏,吃过饭了吗?”
  “刚放下碗筷,师兄呢,食堂解决的?有点怀念食堂的饭菜了。”
  《新闻直击》开播时间是七点,当班人员八点下直播后才能吃上晚饭。
  “对,食堂吃的。不过我已经到家了。”
  陈朗的家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处酒店式公寓。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给自己倒了红酒,轻轻摇晃酒杯,走到超大单人沙发旁坐下,双腿搁在茶几上。
  林晏耐心的等待他接下去的话。这么晚还打电话到震中,肯定有重大消息。可是收视率明天才会出来,师兄要宣布什么?
  陈朗换了居家服,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笑容非常温暖。
  “林晏,今晚《新闻直击》播出时的微信互动达到6000条,直播结束后不断有新评论进来,照这个速度,凌晨十二点前能突破1万条。” 
  “啊!”林晏下意识地大叫一声。
  不能怪她太兴奋,因为只有收视率超红的娱乐综艺节目才能有过5000条的微信互动。
  陈朗微笑的听着林晏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把目光投向落地窗外绚烂的夜景,远处大楼上DBTV的霓虹一闪一闪,像极了林晏明亮的双眸。
  “我给你读几条有代表性的留言吧。”
  啜了一小口红酒,陈朗开始诵读,声音醇厚犹如杯中的Le Pin。
  ID3说,《走出西滇》让我看到了人性在灾难面前的光辉,我超爱酷酷的秦队长。
  小猫说,喜欢这种真实的记录,里面任何一个人都有血有肉。
  想要IPHONE6说,如果我处在那个环境会怎么办?他们太有勇气了。
  东环大妈和大爷说,记者们辛苦,要保重身体。
  “林晏,《走出西滇》做的太棒了,为你骄傲。”陈朗举起酒杯,做了个干杯的姿势,把最后一口LE PIN喝掉,“画面详实,采访到位,情真意切,与观众共鸣。它是我在抗震救灾报道中看到的最好的新闻作品。”
  “师兄过奖了。”被陈朗这样的大咖表扬,林晏心底偷着乐。
  陈朗轻笑,揶揄道:“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
  他就喜欢林晏直爽的性格。第一次见她,一腔抱负,满腹热情,整个人像雨后的青竹,努力向上,朝气蓬勃。后来听说她毕业后选择回国工作,还惋惜过,谁曾想兜兜转转,又有机会和她成为同事。或者说,陈朗想了想,自己答应雷拓的邀请,林晏也是诱因之一吧。
  接了电话后,林晏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她寻思着饭后胃有点撑,不如去城区溜达溜达,既散个步又能寻找新闻线索,一举两得。 
  在验证她的血泡已无大碍之后,吴涯同意随行。他已经被这丫头吓破了胆,发誓绝不能让她再离开自己的视线。
  巫中县城就这么小,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部队营地。
  看着进进出出的橄榄绿迷彩,林晏心头涌起想见一见秦之岭的念头。人就是这么奇怪,之前忙着赶专题,即使画面里总有那个桀骜不逊的身影,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不过她也只是心里想想,并不打算实施,因为找不到借口。
  “林记者,吴记者。”
  有战士跟他们打招呼,定神一看,是战士张翔。
  “找营长吗?他还住在县医院呢。金鑫已经转到西南军区总医院了。”张翔告诉他们最新情况。
  瞌睡遇上枕头,林晏顺水推舟,“那我们去医院看望你们营长。”
  到了医院,吴涯站在门诊部门口,朝她挥挥手,表示自己要抽根烟,就不进去了。
  林晏询问护士站之后,找到了秦之岭的病房。少校躺在床上,右手吊着绑带,左腿上了石膏,正声如洪钟地在打电话。
  “生日礼物?儿子想要什么?”
  不知道孩子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秦之岭剑眉一挑,不满道:“弹壳笔筒太没难度了。给你爸出个有挑战性的。”
  “飞机没问题,等爸回部队就开始做,个头绝对超过翔翔家那个波音客机模型。咱做的是战斗机,绝对秒杀他的民用客机。”声音洪亮的嚣张肆意。
  林晏突然就不想进病房了,那股见秦之岭的冲动消失的干干净净。
  少校还在说什么,周身冒着幸福的泡泡。
  林晏果断转过身,走了。
  吴涯还没吸完一根烟,回头看到她出来了,“这么快?”
  “嗯,秦之岭气色红润,恢复地不错。”
  “就这样?”
  “还要怎样?”
  吴涯没再说什么,心道,这样最好。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晏重新接手了每天的连线工作,每天睁眼就在想今天要拍什么,结束连线后累的吃完饭倒头就睡,那些缠着她的噩梦也少了。
  用吴涯的话来说,你这么拼命工作就是心肌梗死的节奏。
  来灾区的第十三天,林晏临时有事白天回了趟驻地,遇到值班归来的石博远。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一周没有碰过面了。
  石头早没有了初见时的风采,面容灰暗,眼有血丝,神色倦怠。
  林晏暗叹,共和国的军人都是好样的。
  石博远见到林晏,忙从口袋了掏出一张折叠着的纸,说是秦之岭让转交的。
  听到这个名字,林晏那颗被工作麻木的心怦怦直跳,接过来打开,是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地址。
  秦之岭的字遒劲有力,一如他的人。他还写了几句话,大意是部队开拔,来不及找她,留下联系方式,并拜托林晏帮助丁丁安装假肢云云。
  短短几行字,因为心神不定,林晏念了两遍才明白意思。
  “他们部队今天中午离开巫中的。”石博远打了个哈欠,“他出院前交给我的。”
  “秦之岭骨折好了点吗?”她昨天瞧着,他气色不错,但不知道伤势恢复了几层。
  石头笑着,“你们俩真有意思,他开口第一句就是问你的脚伤,革命友情到底不一样。”
  林晏听了心里翻起一丝甜蜜。
  “这才几天,还是老样子。我看过片子了,要完全长好起码2个月。不过秦营长身体素质摆在那呢,这点伤真不算个事。”
  林晏放了心,又想起丁丁,顿时有些愧疚。之后也没再看过他。
  “丁丁现在情况怎么样?”
  “几天前就出院了。”
  “出院了。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华容是他的主治医生,手里应该有地址。听说是住在临时帐篷里。”
  林晏又把运动假肢的事和石博远说了,石头很感兴趣,说可以把丁丁接到军区医院做复健。
  跟石博远道谢后,林晏回了自己的帐篷,化了很长时间才消化掉秦之岭离开巫中的事实。她坐在睡袋上,被一种落水的无力和感伤笼罩着。就这么分开了,连句告别都没有说,以后怕是也见不着了。这个电话号码,即使我能够倒背如流,也不会拨打,最多过年过节发个祝福短信,也不知道他到时还记得我这个和他共患难过的朋友吗?
  不过遗憾中带有欣喜,毕竟秦之岭信任她,而她不会辜负这份信赖。
  林晏向华容要来朱蓉母子的住址,第二天抽空去了一趟。
  丁丁上过电视也算小有名气,稍一打听就找到了他们的帐篷。
  孩子穿着一件半旧的红色夹袄,看上去很不合身,估计是捐赠物资,下身穿了条灯芯绒裤子,右边裤腿空荡荡的,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其他孩子嬉戏玩耍,眼里满是羡慕。
  林晏鼻子直发酸,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丁丁能和同龄人一样会走会跑。
  有陌生人进来,孩子们马上就发现了,好奇的瞅着林晏。
  “巧克力姐姐。”丁丁开心的叫到。
  对于这个甜蜜的外号,林晏欣然接受。她蹲在丁丁面前,从冲锋衣口袋里掏出三颗贝壳巧克力。
  丁丁接过巧克力,小心翼翼的看着,其他孩子一下子围了上来。丁丁犹豫了一下,把剩余的两颗给了其中最小的两个女娃。
  真是懂事的小孩,林晏怜惜的摸了摸丁丁的头,“你妈妈呢?”
  丁丁指了指远处,“我妈妈在那边呢。”
  有一个稍大点的男孩很有眼力见,马上就把朱蓉找来了。
  朱蓉见到林晏,惊喜万分。
  “丁丁妈妈,我来看看你们。”
  “家里房子有裂缝不安全,就临时搬到这里来住了。”朱蓉将一缕被风吹起的散发撸到耳朵后面。这个倍受命运打击的女人看上去依旧憔悴,但精神比最初时好了不少。
  “秦营长随部队离开巫中了,他很记挂丁丁。”
  朱蓉母子脸上同时闪过失望,丁丁更是像霜打的茄子。
  林晏忙安慰道:“上次提到运动假肢的事,我和医疗队石博远医生说过了,等假肢运到中国后,他们愿意接丁丁去天禄安装,还会安排康复训练。”
  这一席话让朱蓉吃了颗定心丸。
  “知道你们有困难,我会试着联系天禄慈善基金会,看能否出一部分假肢的钱。”林晏没有和盘托出她的计划,毕竟八字没一撇。
  “巧克力姐姐,我以后还能跑还能跳?”丁丁在一旁听了按捺不住的插问。
  林晏郑重的点点头,“和以前一样。”
  丁丁马上对着小伙伴们宣称,“我以后可以和你们一起玩了。”
  看着儿子的兴奋劲儿,朱蓉握着林晏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林晏拍了拍她的手,眼圈也红了,“等我的好消息。”
  来到灾区的第十八天,袁满意接到了台里的电话,让特别报道组择日返回天禄。同时撤退的还有军区医疗队,不过他们留下了8人的骨干队伍,继续在震中工作。
  要离开奋战了三个多星期的巫中,每个人都依依不舍,但更多的是要回家的兴奋,光是洗个热水澡的念头就让人蠢蠢欲动。
  吴涯拉着林晏在帐篷前合影留念。
  “拜托,请露出你的八颗牙齿。”
  林晏只得裂开嘴微笑。
  第二天一大早,中巴载着天禄一行人缓缓驶向县城外,林晏默默的看着窗外那些熟悉的景物。巫中一小,第一次见到秦之岭,县医院,得知他有一个儿子,粮食局家属院,偷看了他的睡颜,还有在远处群山中她和他经历过的一切。
  吴涯观察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偷偷问:“你对秦营长什么感觉?”
  林晏沉默了一会,问道:“吴涯,你有过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有啊,小时候最渴望有一个变形金刚。”
  “对我来说,秦之岭就像商店橱窗的变形金刚,心仪已久,但却买不起。于是,我只能每次路过橱窗的时候看看而已。”
  跟那些已经魂归天国的地震遇难者相比,能结识秦之岭这样的朋友,她若还觉得遗憾,就太他妈矫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结束了。
记者和少校的故事在继续。

☆、回到天禄

  一行人返程搭乘的是民航班机,飞机降落在天禄国际机场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本应寂寥的接机大厅里人声鼎沸,灯火通明,雷拓率领电视台高层站在抵达入口处,同他们并排而立的是军区医院的领导们。
  大人物们要么着西装,要么着军装,手里都捧着鲜花。其他人就随意多了,新闻部同仁在陈朗的带领下,举着林晏等四人的大头照,很有点粉丝追星的架势。而医院的干事们则拉着欢迎医疗队凯旋的横幅。还有一些人脸上写着等待,眼里充满期盼,就是家属们了。
  两支队伍风格迥异,却又凸显军民鱼水情的融洽,令其他航班抵达的旅客频频驻足观望。
  陈朗迅速被人认出来,好些旅客干脆上前要求合影,被男主播坚决推掉,理由是我在迎接凯旋而归的同仁,这样做是对他们的不尊重。陈朗长相斯文又为人谦和,尽管被一口回绝,旅客们倒也没什么负面情绪,反而都觉得他低调踏实不抢风头。
  十点半,二十多人的大部队走出抵达口,欢迎人群一拥而上。
  雷拓和四位下属逐一握手,其他领导则献上了鲜花。
  看着又黑又瘦的四个人,雷拓动情地说,“大家辛苦了,天禄电视台为你们骄傲。”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多有讲场面客套话之嫌,但雷拓语气掷地有声,眼睛里满是欣慰,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的诚意。
  二十多天不见,雷台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看来为先锋卫视奋战的不仅仅是在一线的他们,还有无数同仁在日夜工作。想到这里,林晏心中升起一种不辱使命的自豪感。
  “想不想爸爸?”应俊弯腰要抱女儿,但5岁的小姑娘娇滴滴的往妈妈怀里躲,让应摄像师很郁闷,“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爸爸啦?”
  “谁让你长了一脸的痘痘。”应俊太太丝毫不给丈夫面子。
  众人哈哈大笑。
  袁满意读小学三年级的儿子身穿《少年报》记者团的摄影背心,像个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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