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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遇上特种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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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秦之岭。我爱你。”
“我也爱你，林晏。希望以后每年我都能亲口跟你说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凌晨，和爱人互道新年快乐的感觉太美妙了，两人从年夜饭聊到小时候的压岁钱，天快亮了才睡过去。
没睡多久就被大年初一的鞭炮声吵醒了，只得起床。
餐桌上摆放着林爸爸的拿手绝活，烤到金黄的黑面包涂抹上浓郁的黄油，再配上肥而不腻的培根，以往林晏一闻就流口水，但现在她无比想念秦之岭做的担担面。
“看来最近有人改变了我闺女的口味。”林爸爸酸溜溜的说。
林晏赶快咬了口面包。
“交代一下。”林爸爸笑着看着闺女，“你从小就陪我放新春鞭炮，除了在美国的两年，还从来没有缺席过。昨天我还没点着呢，人就一溜烟不见了。”
马哲坐在一边，也望着女儿，等她开口，那男人可是有孩子的，本来他们想等过完年再找林晏谈这件事，但看她昨晚表现，大概早就陷进去了。这种事得快刀斩乱麻。
于是大年初一上演双亲会审。
林晏放下叉子，对父母坦白交代，“我有男朋友了，就是之前住在我们家里的秦之岭少校。不过他是未婚的，孩子叫凯凯，是他牺牲的战友的儿子，三年前被他家领养，因为孩子的妈妈改嫁了，继父待他不好。”
剧情出现峰回路转。马哲松了口气，林爸爸看了她一眼，意思是我就说，女儿不会那么糊涂。
“秦之岭大学念得是通信工程，毕业后参军的，目前是野战军侦查营的营长，我们在巫中认识的，他所在的营救了很多人。而且他也救过我。我很喜欢他。”
最后一句声音有点轻，在父母面前承认喜欢一个男人有点难为情。
“以后你们怎么办？”马哲问。不愧为外科医生，问问题从不拖泥带水。
“我们是认真的。”
“认真谈恋爱，还是准备结婚？”
林晏脸微红，“如果发展顺利，肯定会结婚。”
“你知道和军人结婚意味着什么吗？两地分居，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天。”马哲声音高了八度，“难道你还想随军去外地？”
林晏很不满她妈妈的态度，外地怎么了，难道全中国除了北京上海天禄，其他地方都是乡下？但大过年的，她也不想跟父母顶嘴。
“爸，妈，你们为什么都担心两地分居的问题呢？秦之岭也一直提这个。我是成年人，能处理好的。”
林海湛耐心地解释，“因为你处在天禄这个花花世界，诱惑比较多，秦之岭肯定会担心的。而爸妈担心是怕婚后没人照顾你，以后日子还长着，万一你生个病或者有孩子后怎么办？而且一直分居两地，对夫妻感情也是有影响的。”
“我们医院血液内科的医生，嫁了个边防武警，婚后一年到头都是自己带孩子。同一届的人都晋升副高了，她还是主治。为什么？家里里里外外都靠她，根本没时间写论文搞课题。”马哲说起来痛心疾首，“当年她也是医学院的尖子生。”
何为婚姻，只有进了围城的人才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小女孩在你侬我侬的恋爱阶段哪里会考虑到这些实际情况。但为人父母却不能放任不管。
林晏明白父母的意思，但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因为双方都说服不了对方，而且现在谈的问题都是假设。
见她沉默不语，马哲眉头一皱，还要继续。林海湛却认为女儿把他们的话听进去了，忙用眼神打断老婆。
“如如，爸妈相信你的眼光，不过你还年轻，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交给时间，顺其自然，好不好？”
林晏乖巧地点点头。
看来夫妻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一个□□脸一个唱白脸，老一套了。不过我会用实际行动打消你们的顾虑。对自己，对秦之岭，对这段感情，她绝对有信心。
过完年后，先锋卫视战地报道组开了第二次工作会议，除了组长陈朗，组员林晏，吴涯，还加入了新成员，技术高宇。
陈朗选择高宇做技术支持，原因有三，一是因为他是技术部的顶梁柱，专业过硬，二是高宇曾留学英国帝国理工，英文过关，三是他今年30岁，与其他组员年纪相当，沟通无障碍。
在会上，陈朗给大家推荐了三本战地记者的著作，CNN男主播安德森库珀的《边缘信使》，普利策新闻奖获得者西德尼尚伯格的《战火之外》，还有闾丘露薇的《战地玫瑰》。
此外，他还给每人传了五段得过艾美奖的战地报道的视频，并要求两个星期后，交一篇关于战地报道的文章。
林晏去天禄市立图书馆借了一些国际安全、世界政治以及历史方面的书籍做参考。除了正常的新闻报道工作，业余时间都用在了战地报道准备上。
在每天的例行电话里，秦之岭听完她报告日常后，问道，“战地报道很有冲劲吧？”
林晏笑了，他不问她累不累，因为他懂她，吾乐之不知疲。
“我每天晚上啃书本、看视频，就像回到了研究生写论文的状态，忙的披头散发。”她戴着蓝牙耳机，躺在床上，身体摆成大字，“不过真的干劲十足，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顿了顿，又道：“不过和你聊天是我一天里最放松的时候。”
秦营长在电话那头听了很受用。
说实话，在少校的观念里，战争是残酷的，是军人的事，媒体记者不要参合，枪子儿炮弹不长眼。所以每次看到西方记者在动乱地区死亡，或者被极端宗教组织斩首的新闻，就觉得这些人自找麻烦，又不是你们国家的事，去凑热闹干什么？
当然少校是不会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因为立场不同，林晏是记者，有她的职业需求，他不懂大众传播，但他懂得林晏的新闻理想，也尊重她的工作。
第二天秦之岭特地去了趟师部，找到相熟的武器装备专家王成。男人叙旧最好的办法就是整几个菜喝点小酒。野战部队都驻扎在鸟不拉屎的郊区，不过师部的好处是食堂菜量足。
王成和秦之岭年岁相当，3年前军事演习，上了一批新武器，他以武器专家的身份和秦之岭有过合作。两人都是西北人，可谓一见如故，之后每次秦之岭到师部开会，都会找王成吃饭聊天。
不过今天王成觉得秦营长有点不正常，怎么说呢，就是眼含□□，面含微笑，总之属于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那种表情。
果然没说上几句，秦营长就提了个要求，“你这边有武器介绍没？中东和非洲那些地方常用的。最好有视频或者图片。”
“你自己就是个武器活字典，还需要我？”
“你不是专家嘛，肯定有专门介绍。”
“干嘛用？”王成很好奇。眼前这男人对枪支弹药的熟悉不逊色于他。
这下秦之岭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了，“我不是有女朋友了，是个记者，今年可能会去国外战乱地区做新闻报道，我想给她做个参考。”
这消息不啻为□□爆炸，万年相亲失败王竟然有主了，你让野战军广大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条有身条的未婚男军官怎么想。
王上尉心里酸酸的，于是说出来的话就有些损，“哪家姑娘这么不长眼。”
抱得美人归，惹得兄弟们眼红，秦营长自然知道假装低调，“就是先锋卫视的一个记者。等她下次来部队，一定让她敬你一杯酒。”
先锋卫视，多有名啊，您老这是装低调还是故意炫耀啊。
王成一口老血梗在喉头，用一副“你走狗屎运了吧”的表情看着秦之岭，后者笑的很是无耻幸福。
当兵的找对象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在一些农村和三线城市，军人尤其是军官还是很受欢迎的，因为可以随军，离开经济落后的故乡。但在大城市里，军人就不吃香了。像天禄这样的一线城市，房子均价2万多，当兵的，即便是校级军官，一个月连一平方米都买不起，谁会嫁给你？
没想到秦之岭竟然找了个电视台的记者？靠，不会是钟无艳吧？
被人质疑自己女朋友的容貌，秦营长不乐意了，立马掏出手机以示证明。
看过林晏的照片后，王上尉再次肯定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智慧，这叫什么来着，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愤愤不平归愤愤不平，毕竟牛粪还是他的老友，老友脱单，他也不能没表示，王成上尉很尽责地找全了非洲和中东一带常用武器的视频。
秦营长很上道，孝敬了一条中华烟。
☆、偷偷去探亲
在上交战地报道心得的那天，林晏理所当然的把秦之岭为她搜罗到的视频跟大家作了分享。
“太牛叉了，网上肯定没有，你哪里搞来的？”高宇是个军迷，经常翻墙去国外军事论坛，对武器装备如数家珍，这些视频让他大开眼界。
林晏心里很骄傲，但一想到要说秦之岭的名字，脸却先红的。坐在她旁边的吴涯揶揄道，“如果你有一个做过特种兵，现在野战军服役的男朋友，你也能搞到的这种牛叉视频。”
听完吴涯的这句话，剩下的两个人反应不一。高宇疑惑地想我为什么要有男朋友？而陈朗却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林晏已经有男朋友了。
接下去是讨论时间，陈朗有些走神，一直在想特种兵，野战军。在天禄这样的大城市想要认识一个野战军军官难度不小。难道是在巫中认识的？
林晏看他思想不集中，关心地问师兄没事吧？陈朗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介绍自己对战地报道的看法。不明所以的高宇也担心陈朗的状态，以为他生病了，只有吴涯了然地抬了下眉毛，为男主播掬了一把泪。
感情这玩意，相遇的时机很重要，所以张爱玲那女人才会说，不早不晚正好遇到了你。
工作会议结束后，本来说好四人去吃顿饭，庆祝战地报道组组建完毕，但陈朗以有急事为借口改天了。
“陈朗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林晏担心，“不会是感情出问题了吧？”
吴涯心道，您猜的真准。不过他没打算把陈朗的心思告诉林晏，毕竟这事关一个男人的自尊。
压抑着低落的心情，陈朗驾驶那辆雷克萨斯离开电视台，在路口拐弯的时候，瞥见前方有一个女子背影很像林晏，纷乱的思绪袭来，一分神，差点蹭上旁边道上的比亚迪，开车的男子怒气冲冲的朝他伸了个中指。
陈朗尴尬地笑了笑，叹了一口气，他很欣赏林晏，存了追求的心思，本来想着两人在工作中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可以慢慢去接近，让林晏看到他的好，但现在有再多的机会都没用了。
他18岁去美国留学，在美利坚待了十二年，但骨子里还是典型的中国男人，学不来老美的奔放，尤其是感情方面，所以一度有美国同事怀疑他是GAY，直到他25岁有了稳定的女友，才摆脱了被男人追求的窘境。
前女友LISA被国内去的富二代俘获，分手时陈朗谈不上有多伤感，忙忙碌碌几年早就淡忘了那段感情。闲下来的时候也想有一个伴，只是很难有女人能让他心动，终于又遇到一个合眼缘的，却连开口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林晏还是留学生的时候，他就主动出击，结局会不会不一样？陈朗摇了摇头，他是记者出身，一向以事实说话，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学历高的人就是这点不好，知识面太广，遇事总是两个声音在大脑里说话。导致追个人裹足不前，追丢了人也自我解脱不了。
直到后来他有了和林晏共赴非洲大陆工作的机会，才慢慢平复情绪，找到自己跟林晏相处的方式。
三十八
又到周六上午九点，林晏打开电脑，屏幕上出现秦之岭俊朗的脸。
两人约好每周六进行一次视频聊天，因为只有这一天少校才能有假出军营，去外面的网吧上互联网，他们平时都靠电话联系。
林晏把武器视频受欢迎的事向营长同志做了回报，秦营听了那叫一个得瑟，瞧吧，老子就算人不在天禄，也一样能露脸。
“谢谢你。”林晏真诚地表示感谢。不仅因为那些视频让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对非洲武器有了深刻认识，而且因为他心里有她。
“跟我还客气。”少校嘴巴上谦虚，心里乐开了花，“军事方面的东西需要什么尽管跟我提。”
“如果你在就天禄就好了，可以给我们讲些战场上的实用知识。比如寻找安全地带，躲避冷枪什么的。”
“现在教哪里来得及。战斗瞬息万变，你记住一点：生命第一，不惜一切代价保命。”秦之岭一字一顿的告诉女朋友，“第二，别相信当地人，哪怕他是一个孩子或者老人。第三，不要用正义邪恶去判断战争。”
“那我不就变成了一架机器了？”林晏不服了。
“不，我想说的是内战不是侵略战争，它本身就错中复杂，持有正义邪恶的观点去对待交战双方很可能影响到你的判断力。而过度仁慈会伤害到你自己，最可爱的孩子可以扛起AK47，最慈祥的老人会毫不犹豫捅你一刀。在战地，死的最快的都是心最软的。”
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永远不知道战争有多可怕，或者说战争本身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是在这其中展现出的人性。他一点都不希望他的宝贝体验人性最阴暗的一面。
秦之岭很想说你别去搞什么战地报道了，我不想你身涉险境我却保护不了你。但他永远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因为林晏不是娇柔的温室花朵，她是敢于冒着被泥石流吞没的危险去报道的记者。
林晏知道他说的都是宝贵经验，想想战争扭曲了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情绪便有些低落。
秦之岭觉得为外国内战惆怅有点咸吃豆腐淡操心，不过这也正是林晏吸引他的地方之一，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老外的事，我管不着，但中国军队会尽一切力量将战火抵挡于国门之外，百年内让国家和平发展，繁荣苍盛。”秦之岭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坚定。
这是一个军人的宣言。
林晏动容，负面情绪也随之消散。
＇＇
“除了保卫国家，我还要保护你。”秦之岭摸了摸屏幕，“你瘦了，下巴都尖了。”
身扛二毛一，做如此温柔的举动，看的隔壁打游戏的学生瞠目结舌。
哎呀妈，太浪漫了，林晏觉得自己被轰的连渣渣都不剩。秦之岭说他之前相亲总失败是不是假的？这男人要是浪漫起来，连女鬼都能骗到手。本着女人的嫉妒心里，她决定晚上电话里拷问秦之岭相亲经历，现在是网吧的开放环境，给他留个面子。
“对了，集团军打算成立行动队，正在招人，我可能会被抽过去。” “行动队是特种部队吗？”
“差不多吧。”出于保密原则，秦之岭没有细说。
林晏也知趣的没有多问，这是她在军嫂群里学到的常识。不过她注意到秦之岭在谈到这个话题时情绪并不高涨。这种反应完全像一个正值当年的职业军人该有的。
“你不想去？怕自己重蹈覆辙，再发生凯凯爸爸的事？”
秦之岭一脸无奈，有一个观察细致又聪慧的女朋友有时也挺让人头疼的。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但一直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他实话实说。
林晏没有妄加评论，谁的心里都有别人无法揣测的疤痕。
不过她心疼，为少校。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半，林爸爸催了三四次吃午饭了，才依依不舍关了电脑。
每次视频框消失的瞬间，林晏都觉得心中空荡荡的，然后盯着屏幕上秦之岭的照片发呆。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今天是她和秦之岭分离的62天，她已相思成灾。
在之后几天的电话联络中，林晏没想起来追问秦之岭相亲经历，因为少校一直情绪不高，她知道他在做一个艰难的人生决定。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周后，林晏坐不住了，正好手头忙完一个报道，有三天的休息，于是毫不犹豫了预订了飞往西南的航班。到省城后又转乘长途大巴颠簸到侦查营所属团部驻地的县城。
在汽车站却找不到去团部驻地的车，向人一打听才知道团部距离县城有四十公里，没有大巴，没有公交可到。好在林晏是做记者的，在外面跑的经验比较丰富，马上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谈好价钱八十元。
半小时后，出租车卷着尘土而去，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团部大门外。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太阳西斜。林晏跟哨兵说明要找七营营长秦之岭，然后安静的等着。
满眼都是荒郊野岭。这野战部队还真是够野外的。
秦之岭刚结束这天的作训计划，洗了个澡，全身放松，接到哨兵打来的电话，惊得说话也结巴了，“什么，女的，叫林晏。”
跟他同屋的副营长陈志昂诧异地看着一向不动如山的营长像被狗撵着屁股似得跑了出去。女的？不会是秦营长的女朋友吧？哦靠，这个消息得让兄弟们知道啊。于是在秦之岭奔向大门的路上，侦察营的官兵们知道营长的那朵鲜花来了。
“林晏。”秦之岭大老远就认出了大门外的倩影。
林晏笑着朝他挥手。
☆、找到答案
林晏第一次见秦之岭穿陆军常服，07式校尉常服，脚蹬07式校尉皮鞋，比丛林迷彩少了粗犷多了份儒雅，简直是闪瞎眼的节奏。
秦之岭百米冲刺跑过去，不顾形象的抱起了她，当然只是几秒钟，谁让旁边有哨兵虎视眈眈。
“怎么来了？”
“想你了。”林晏说着脸就红了，“我后天一早就走。”
秦之岭感动的生怕自己兽性大发，赶快接过她的背包，“我带你去招待所住下。”
“营长。”
两人一回头，从营区里跑过来一群兵。其中好多熟面孔，金鑫，陈志昂，张翔。
“哎，这下想低调都不成了。”秦之岭嘟囔了一句。
“林记者。”金鑫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眼睛盯着自家营长揽着人家的爪子。
“嫂子。”陈志昂到底是副营长，反应最快，赶快改口。
“嫂子”
“嫂子”
一群兵七嘴八舌地跟着叫。
“我不是。”林晏连忙否认，她只是秦之岭女朋友而已。
“你就是我们嫂子。”陈志昂语气诚恳，其他人拼命点头。
林晏被这种质朴的非常二的感情弄得哭笑不得。秦营长云淡风轻地挥挥手，“我带她去招待所，你们散了啊。”
在众位官兵殷切的目视中，林晏走的步伐都有点僵硬。
“野战军就这样，成天待在荒郊野岭，谁的家属来了，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过来见一见，图个热闹。”秦之岭怕吓着女朋友。
听到家属二字，林晏心里甜蜜蜜的。
团部招待所离兵营5分钟的路，房间挺干净，就是装修简单。
“这里条件不好，你委屈二晚。”
“去过巫中的人还会觉得这里委屈？”
秦之岭倚在门口一笑，他就喜欢林晏骨子里的洒脱劲，特对他的胃口。
“晚饭在招待所吃吧，我没请假离不开。明天看能不能抽出空带你去县城转转。”
“不用管我，你该干嘛干嘛，下班过来陪陪我就行。我白天写战地报道的计划。”说完指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她早就做好了不打扰秦之岭工作的准备。
“那好，我四点多忙完就来找你。”秦之岭道，“明天晚上兄弟们肯定要请你吃饭。”
“好啊，没问题。”林晏神神秘秘地打开背包，“我带了三条中华，够不够分？”
秦之岭没料到她考虑地如此周道。
“总要给你面子嘛。”林晏得意一笑，杏眼眸动。
秦之岭内心的野兽又开始叫嚣，他不由自主用后脚跟把门踢上，走了过去。
林晏还没来得及脸红就跌落到厚实温暖的怀抱中，紧接着一个霸道的吻就压了上来，逼得她踮起双脚努力迎合，直到一个坚硬的物体顶着她的下腹，这个吻才戛然而止。
秦营长撸了把头发，平复自己的呼吸，转身拉开门，“我去餐厅定位。”
部队招待所还要定位？林晏想起那个顶着自己的坚硬物体，脸红的坏笑起来。
晚饭后，两人在招待所小花园里散步。
“行动大队的事，决定了吗？”
“你来是为了这个吧。”
林晏不否认，“这是对你很重要的一个决定，我想陪在你身边。而且我真的想你了。”
秦之岭偷偷握紧了她的手。他身着军装，是不能公开牵手的，因为军容军纪。
“那件事发生后我看了半年的心理医生，医生当时的结论是我已经走出阴影了，我自己也以为消化了这件事，但没想到临了还是这样。”少校声音里透着无奈。
“惧怕什么？”
“惧怕辜负。”
“战友把后背交给我，我不能辜负他们。”秦之岭道，“侦察营以训练和演习为主。特种大队却不同，绝大部分任务都是实战，任何一个闪失都会搭上性命。”
林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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