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遇上特种兵-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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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一定。”秦之岭抢着道。
　　林晏被他的不知羞耻惊呆了。
　　卢大爷哈哈大笑，朝两个年轻人挥挥手。
　　天禄大学位于天禄市的西南区，依着无涯山而建，面朝南海。
　　校园内红墙绿瓦，绿树荫荫，花草馥郁。
　　“果然名不虚传！”秦之岭叹道。
　　天禄大学被誉为中国长江以南最美的学校，在学生点评中高居最宜恋爱校园之首。
　　俩人抵达时已经下午一点，第一轮吃饭高峰刚刚过去，校园主干道上学生如梭，夹杂着笑声，打闹声和悦耳的自行车铃铛声。
　　肚子早已咕咕在叫，他们第一站去了食堂。
　　“菜比我们学校精致多了。”秦之岭端着盘子，找个空位坐下。
　　“比我读书时贵一倍。不过也正常，通货膨胀。学校食堂不好做，菜价不能定太高，质量却要保证好，尤其食品安全马虎不得。”说着说着，林晏的职业病又犯了。
　　秦之岭一点都不觉得厌烦，他喜欢听林晏谈论社会种种，有时跃跃欲试，有时义愤填膺，有时又束手无策。
　　他喜欢生气勃勃，有抱负有责任感的女孩子。
　　秦之岭用筷子把自己碗里红烧肉上的肥肉夹掉，然后将瘦肉全部堆进林晏的盘子里。
　　林晏看着满满一盘子红烧瘦肉，扑哧一口笑了。
　　秦之岭抬头不解的望着她。
　　“我觉得你这次来天禄专门是给我圆梦的。”林晏享受着红烧肉的嫩滑，“以前看到萧时睿男友替她挑出她不吃的生姜葱蒜，就特别羡慕。呵呵，今天终于也有人给我夹去肥肉了。”
　　说完又吃了块处理过的红烧肉，觉得心满意足。
　　“当年想为你夹肥肉的男同学一直排到食堂门口吧？”秦之岭问。他一直奇怪为什么林晏在大学里没谈过恋爱。
　　“不能为了夹肥肉这件事就找一个男朋友，这是本末倒置。”
　　“四年都没看上眼的？”
　　林晏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我那时候更热衷念书以及各种社团活动，萧时睿说我在男女之情方面开窍太晚。”
　　秦之岭面不露声色，心里却道一点都不晚，如果林晏和萧时睿一样，从小男友不断，哪里轮得到他现在坐在这边处理红烧肉呢？
　　“你还有什么不吃的，都告诉我。”
　　“除了肥肉，只有花菜了。”
　　这两样东西八竿子打不着啊，不过少校还是默默地记在心里。
　　午饭之后，林晏带着秦之岭去了女生寝室区，指着一栋楼说道：“看到五楼第三个阳台吗？我以前的寝室503。”
　　然后又指了指楼前的草坪，“如果你晚上来的话，经常能看到文艺男学生坐在草坪上弹吉他，女生们就站到阳台上，有听歌的，有喝彩的，有起哄的，场面可壮观呢。我大四那年，有一个法律系才子在这里用蜡烛摆成个很大的心形，向中文系女朋友求婚。”
　　秦之岭对法律系才子没兴趣，而是追问道：“有没有人对你唱过歌？”
　　“没有。”
　　“你会没有人追求？”少校向林晏凑近些，眼神危险。
　　林晏尴尬的咳了两声，马上招供，“就一次而已，不过我没有下楼。”然后又狗腿地讨好道：“那人歌唱的比你那首《别用泪水为我擦枪》差远了。”
　　秦之岭似笑非笑，瞄了她一眼。
　　见他不相信，林晏只能秉承坦白从宽的原则，继续交代，“是材料系学长，辩论社团认识的。他就表白过这么一次，我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人家研究生毕业后就技术移民加拿大了，现在儿子大概可以打酱油了。”
　　秦之岭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惩戒式的吻了吻发旋。林晏偷笑，少校醋劲可真大。其实秦之岭不是妒忌某一个具体的人，而是林晏那段没有他的成长岁月。
　　宿舍楼阳台上已经站了好些女生，叽叽喳喳地议论这对养眼的情侣。
　　找一个气质出众的男人做男友的好处就是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走到哪儿都是旁人羡慕的眼光，林晏也是俗人一个。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压力山大，一要看紧秦之岭，防止被人觊觎，二要提升自己气质，才能不被他的光芒掩盖。唉，这世上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离开宿舍，林晏带秦之岭来到校园的后山坡，山坡上有大片草坪，绿草萋萋，山坡下就是波光粼粼的南海。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林晏望着蔚蓝海面，轻轻吟颂，“这是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里，我最喜欢的句子，送给你。”
　　作为一个理工科毕业又在部队相对封闭的环境里成天和粗糙汉子打交道的军人，秦之岭并没听过林晏嘴里蹦出来的句子，但这不妨碍他对她的欣赏。功课从来中不溜秋的少校对学识广博的人天生具有好感。
　　

☆、拷问

　　林晏和秦之岭躺在草坪上，手牵着手，十指交扣，享受着慵懒的午后时光。
　　头顶上是蔚蓝的天空，随意散着朵朵棉花糖状的白云，远处是海浪拍打礁石的怒吼声，近处是爱人温暖的呼吸声，鼻端是青草的幽香。林晏觉得此情此景比劈材喂马，周游世界更让人神往。一时无声胜有声。
　　手机震动打破了午后静谧，林晏一看是萧时睿的微信。
　　“晚上除了萧时睿，我大学室友高俪华也会来。本来还约了郑臻，但她出差了。”
　　秦之岭一听坐起身，腰挺的笔笔直。
　　林晏打趣道：“你紧张啦？萧时睿你已经见过了。高俪华是我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
　　秦之岭嘴巴上逞能说着哪能啊，我是谁啊，会紧张？心里却嘀咕，这追到老婆就像打游戏，必须一个关卡一个关卡地闯。
　　正巧萧美女和客户在天禄大学附近谈事情，她谈完后开车来接他们一起去餐厅。
　　“Hello，秦少校，好久不见。”萧时睿声音一如既往的酥软。
　　“你好。”秦之岭一本正经地回道。他最头疼又嗲又媚的女人。
　　“去哪里吃饭？”林晏好笑的看了眼少校。
　　“我今天太忙，高高定的，你打个电话问问她。”萧时睿在开车。
　　林晏拨通高骊华的电话，那头报了餐馆地址和名字。
　　“我去过，这家吃牛排的，味道不错。”
　　林晏眉头皱了一下，总觉得这两人有阴谋之嫌。哪有中国人把第一次见面放在西餐厅的，又不是洋鬼子。
　　他们到了牛排馆时，高骊华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这是睡在我上铺的姐妹，高骊华，我们都叫她高高。《天禄时报》时政记者。”林晏介绍道。
　　高骊华戴着无框眼镜，斯文秀气，一看就是从事笔墨工作的，她大方地朝秦之岭微笑，“一直听萧时睿提起你和林晏的故事，今天总算见到本尊了。”
　　“幸会。”秦之岭颔首。
　　点菜的时候，林晏不自觉地看向秦之岭，怕他没吃过西餐，分不清菲力，西冷，更不懂几分熟的划分，在外人面前闹笑话，伤了男人的自尊。
　　她正打算帮他出主意，被萧时睿踢了一脚，萧美女朝她挤了挤眼。
　　林晏有点恼怒，对于萧时睿和高骊华试探秦之岭社交礼仪的行为，觉得简直是胡闹。这年头在上流社会如鱼得水的衣冠禽兽多如牛毛，不会吃西餐能说明什么问题？再说了，难道军人就代表很土吗？
　　林晏瞪了萧时睿一眼，转头却看到秦之岭瞧着她的眼神里带着戏谑。唉，这两个狐朋狗友太丢她面子了。
　　见四人菜单看的差不多了，侍者上前一一询问需要用点什么。问到秦之岭时，少校老练的点了凯撒萨拉，五分熟西冷牛排，奶油蘑菇汤，甜点是可可冻。前菜，正餐，汤，点心，没出丝毫差错。
　　林晏明白他之前为什么露出戏谑的眼神了，敢情他对西餐礼仪驾轻就熟，就等着看好戏呢。
　　开始用餐，秦之岭切牛排不仅动作标准，而且举止之间甚至带着那么点优雅，跟他本人粗狂不羁的风格截然不同，却同样散发着强力磁场。
　　萧时睿和高骊华对视了一眼，萧美女面色如常，高骊华的脸微微发红。
　　吃饭时肯定要聊天，秦之岭是唯一的陌生人，当然成为被询问的对象，比如哪里人士，年纪多大，毕业院校，在部队具体干什么工作，秦之岭一一回答，态度不卑不亢。
　　了解完基础资料后，高骊华问道：“秦队长，你什么时候转业？我们报业集团物业经理就是从部队出来的。他一直后悔太晚转业了，说是在部队学的那点技术在社会上都被淘汰了，堂堂上校最后也就是个物业经理。”
　　“我暂时不考虑转业的事。”秦之岭认真回道。
　　“哦。”高骊华本不想再问了，但受不了萧时睿一个劲朝她使眼色，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部队升职太难了。一定要跟对人。否则就要用钱铺路。据我们报社物业经理说升一级起码这个数。”
　　她用两个食指做了个交叉，“十万。”
　　秦之岭皱了皱眉，说道：“以前的确有这种情况，但自从政府反腐之后，部队晋升还是要靠本事的。”
　　林晏接口道：“是啊，反腐之后，政府机构，国企什么的都清廉好多。”
　　秦之岭给了恋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早已做好被林晏朋友拷问的准备。刑讯他都不怕，还怕几个女人的问话？
　　萧时睿呡了一口红酒，接过话茬：“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林晏正低头喝蛤蜊汤，听她这么一问，差点被呛着。
　　秦之岭淡定地回道，“看林晏的，我随时可以。”
　　两个女人同时“哇哦”叫了一声。
　　林晏涨红了脸，这下彻底被呛到了。
　　“你准备把房子买在哪里？”萧时睿用的是你，而非你们，言下之意男方得承担这个责任。
　　林晏急得差点跳起来，萧时睿和高骊华这两人到底是自己朋友还是来砸场子的？
　　“房子的事，我和秦之岭会商量的。你们赶快准备红包。我说萧时睿，你个人问题啥时候解决？高骊华，你们报社有优秀男青年得给萧萧留意一下。我们电视台的男人她是看不上。”
　　高骊华是配合萧时睿来演戏的，眼见林晏恼怒了，当然不愿意再搅合其中，忙接口道：“电视台的男人她都瞅不上眼，还会中意报纸的？我们单位比你们还穷。”
　　“你没听过那句话嘛，上辈子做坏事，这辈子做电视。”
　　“那我岂不是上辈子太无耻，这辈子做报纸。”
　　餐桌上的人哈哈大笑，接下去的话题就海阔天空地聊开了。
　　看吃的差不多了，秦之岭主动起身，去买单。
　　少校一走，林晏就拉下脸来了，“你们专门来拆伙的？萧时睿，这顿饭就该让你买单。”
　　“哎呀，如如，别生气啦。你结婚我肯定做伴娘。”萧时睿嗲声嗲气的讨饶，还用肩顶了顶林晏。
　　林晏不为所动，脸色绷得很紧，“人家是西安人，吃个牛排新鲜吗？你以为全中国除了北京，上海，天禄，就全是乡下人？即便他是农村的，你这样做也太看不起人了。”
　　“好好好，我承认我想看看秦之岭是不是配得上你。”萧时睿继续讨饶。
　　“吃个西餐就能看配不配的上了？你知道你这些年恋爱总不成功，吃亏就吃亏在只看外表，尽找些败絮其内的男人。”林晏动怒了，话说得有些难听。
　　萧时睿头一次见林晏发这么大的火，知道自己触犯了她的底线，就是不能欺负秦之岭，忙看向高骊华找求助。
　　高骊华出来打圆场，“我们也是担心你。你第一次谈恋爱就准备把自己嫁了，对方又不是天禄人，谁知道什么底细，总得帮你把把关。你在热恋中，智商为零。”
　　“你也是，跟着她胡闹。”林晏面若冰霜，“她一身铜臭，你的傲骨呢？”
　　“我是被逼的。”　高骊华秉承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立马和萧时睿划清界限。
　　“秦之岭救过我两次，一次是在巫中，一次在乌尔达。你们还要把什么关？”
　　“这话在因果逻辑上不成立。他救你和他能给你幸福是两码事。我就怕你有英雄情节，搞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萧时睿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表情严肃，“看过《亮剑》没？李云龙是大英雄了吧？他和田语婚后幸福吗？他不理解田语，田语也不懂他，就是因为他们夫妻之间成长背景相差太大了。”
　　高骊华小心翼翼地说道，“如如，你不妨把恋爱时间拉长一点，看看彼此是否合适。毕竟你们之间隔着地域习惯差异，又是军婚分居两地。我做社会新闻这些年，看过太多家长里短，很多婚姻最后就毁在生活细节上。”
　　“还有对方的家庭也很重要。结婚前你一定要见见他的父母。碰到蛮不讲理的，你就毁了。”萧时睿又补充道，“还有房子，他起码要承担首付。”
　　林晏刚想开口，见秦之岭回来了，便住了嘴。
　　饭局结束，萧时睿顺路送高骊华。林晏自然是舍不得回家的，和秦之岭打车去了天禄湾。
　　天禄湾是天禄市人气最旺的景点，即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远看依旧灯火通明。沙滩上人声鼎沸，有吃烧烤的，有围着篝火游戏的，有摆摊算命的，不远处酒吧林立，音乐声老远就能听到。
　　秦之岭牵着林晏的手，漫步在细软的沙滩上。林晏调皮，沿着海水冲上沙滩的线路走，不一会儿皮鞋就进水了，她索性赤着脚踩着海水玩。
　　“林晏，你想过以后过什么样的家庭生活没有？”秦之岭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听到萧时睿和高骊华的话了？”林晏很聪明，知道他不会无缘不顾问这个。
　　“刚才付完账回来，你们正说的激烈，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听到了一点。”
　　秦之岭沉默了一下，又道，“萧时睿的话有点道理。”
　　林晏停下来，转身看着秦之岭。　　　　　　　　　　　　　　　　　　　　　　　　
作者有话要说：　　房子啊，中国男人绕不开的话题。

☆、情敌

　　林晏的杏眸在夜色中闪着光，比傍晚波光粼粼的海面还要夺目，“对，她的担心是有理由的，但关键是她的比喻不恰当。你不是泥腿子大老粗李云龙，我也不是单纯的学生闺秀田语。”　“我问你，你陪我去逛书店，看画展，看欧洲电影，你会厌倦吗？”
　　秦之岭摇摇头，“坦白说我不懂那些艺术的东西，但我不觉得丢脸，而且我很乐意跟你一起去经历。”
　　“喏，这就是本质区别。我很喜欢听你谈论枪支炮弹的型号，听你嘲笑哪国特战队又打了败仗，不是我对军事感兴趣，是我爱看你神采飞扬的样子。”林晏手舞足蹈的说着。
　　秦之岭不由地笑了。
　　“你看，就是这种拽不拉几，一切都在掌控的嚣张感。我爱死了。”
　　秦之岭笑地更欢了。
　　“更何况我们的兴趣爱好还有重合部分。比如爱运动。而且互补，你烧的一手好菜，我胃口大。”林晏牵着爱人的手，沿着海滩往前行，”哪怕是双胞胎还有分歧呢，何况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林晏，军人没有公积金，因为部队会分经济适用房，但我们军的房子建在西南小县城的郊区，根本不值一提。我手头也就30万存款。”说到房子，秦之岭的情绪有点低落。他这两天留意过林晏家附近的中介橱窗，别说首付了，连买个卫生间也不够。
　　林晏也不看他，而是转身面朝漆黑的大海，声音在海浪声的衬托下异常飘忽，“既然困难那么大，你为什么还来天禄？”
　　秦之岭被噎了一下，望着林晏的背影，慌张起来，“我开始没想那么多，后来发现结婚不是登记就万事大吉的。”
　　“现在知道了，怎么办？”
　　回答她的除了沉默，就只有海浪冲击沙滩的声音。
　　林晏又气又急，心道他不会退缩了吧。又不好意思转过头去，只能硬撑着。
　　“如果没有房子或者房子很小很偏远，你还嫁吗？”
　　“你说呢？”
　　“你嫁的。”虽然是肯定句，但少校的语气有点犹豫。
　　林晏转身，几步跨到秦之岭面前，一阵拳打脚踢方才解恨，少校秉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原则。
　　“你第一天认识我？我一直认为你最了解我。结果呢，因为房子，你就看不清楚我了。”说着说着，林晏心头涌起失望。
　　秦之岭急地干瞪眼，搞不清楚哪里说错了，情急之下只好使出杀手锏，一把将她搂紧怀里。
　　看到少校没头苍蝇似得团团转，林晏心也软了，“你不信任我。”
　　秦之岭总算明白了恋人的意思了。她就是这么个人，感情一定要弄得清清楚楚。
　　“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对中国人来说，房子是件大事，很多人熬不到结婚就因为房子的事分手了。”
　　“你说的话怎么跟我妈一模一样。”　林晏叹了口气　，看来情侣之间也不能完全心有灵犀。
　　秦之岭苦笑，你不是男人，当然不知道男人买房的压力。
　　“我说你不信任我，是因为你在房子这件事上从来没把我算进去。你别听萧时睿那套男人首付的理论。在我答应你的求婚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咱们是同进退的。你以后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那句我们共进退，让秦之岭动容。
　　“你有30万，我也存了30万，那咱们就有60万了。我们电视台有补充公积金，应该能申请公积金贷款的上限。再根据月收入决定买多大的房子。”林晏一股脑托出自己的想法。
　　“你受委屈了。”秦之岭估摸着他们只能买在天禄郊区了。
　　“受什么委屈？我们才二十多岁，先买个小房子，等有钱了再换大的。人生还长着呢。我对你有信心，你也要对我有信心。”
　　秦之岭想了想，说道：“我把工资卡交给你吧。”
　　林晏扑哧一口笑了，笑声清朗。“好，我帮你管卡。以后我还得学会理财，靠死工资肯定捉襟见肘。”
　　“咱家奔小康就靠你了。”秦之岭打趣道。
　　“我们一起。”
　　“好，我们一起。”
　　压垮中国男人的房子问题竟然就这么轻松解决了，秦之岭很想问，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后来一想自己真特妈矫情，她对你好是因为她爱你，就像你爱她，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一样。
　　所以为了房子而分手的情侣只能说明他们爱的不够深。
　　两人从海滩回到家，林爸爸说周末看望你祖父去。
　　秦之岭不动声色，心知自己要闯至关重要的一关了。只有得到林家大家长首肯，他的追妻之路才算圆满。
　　还没等见到林家大家长，秦之岭就接到了天禄电视台的邀请，周五下午为记者编辑们上一堂世界军事的讲座。少校并不想在休假期间接这种活，但雷拓直接把邀请函发到集团军政治部。政治部主任一看，好事情啊，军民共建鱼水情。
　　于是军事讲座就变成了政治任务。秦队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幸好出于习惯，他在箱子里放了一套常服，否则这任务还真完不成。
　　周五那天，秦之岭跟着林晏去上班。
　　一进电视台大院的门，林晏介绍道：“我们新闻部在十楼，剪辑区在十一楼，演播室在十六楼。”
　　秦之岭抬头望去，那35层的高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他觉得很晃眼。大院里人来人往，大多数人衣着时髦光鲜，有些妙龄女子穿着吊带裙施施然飘过，细细的带子让秦之岭觉得随时有断掉的可能。
　　他又转头看看林晏，T恤牛仔裙，干练清爽。他还是喜欢林晏这种风格。
　　林晏知道他在琢磨什么，神秘一笑，“告诉你个技巧，怎么去辨别电视台的人是干哪个岗位的。”
　　哦？秦之岭摆出悉听讲解的架势。
　　“娱乐部的人是电视台里衣着最时髦前卫的，他们手腕上戴的，脖子上挂的，都是一线奢侈品。新闻部的记者编辑风格和我差不多，因为要外采，以方便工作为主。”
　　正说着，一辆红色玛莎拉蒂从他们面前开过，“台里停的豪车大多数是外文部同事的，因为外文部招聘的条件是高中必须在国外读书。所以他们大多数是富二代。”林晏又指了指一个穿着乔丹公牛球衣，背双肩包的高个子，“那个是体育频道的记者。”
　　秦之岭马上举一反三，“技术部的工程师是不是都像高宇那种眼睛宅男。”
　　林晏回了一个聪明的眼神。
　　刚出了电梯，还没踏进办公室，就见吴涯冲出来，“市区高架上有人从下面撒人民币，造成交通堵塞，还有人在踩踏中受伤了。拍摄带我拿着了。”
　　林晏转身就要跟着吴涯走，又停下来看看秦之岭。
　　少校挥挥手，“快去，别管我。”
　　电梯来了，林晏和吴涯一溜烟窜了进去。秦之岭失笑，记者这活儿还挺催命的。
　　一上午，秦之岭都坐在林晏座位上用PAD玩游戏。他一身陆军常服，又是陌生面孔，办公室里是个人都要瞅过来，还相互议论，这就是特种部队少校？原来他就是林晏的男朋友？
　　记者们以为自己声音很轻，但秦之岭是什么人？多敏锐啊，有时候被议论声吵得翻烦了，就抬头望过去，表情似笑非笑。咬耳朵的记者顿觉冷飕飕的，这人的视线气场也太强了。
　　整整一上午，硬是没有一个人敢来打扰他。
　　到了中午，林晏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