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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遇上特种兵-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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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特种兵身体紧绷,似乎连汗毛都是竖着的。
幸运的是一路畅通无阻,没有遇到流弹或者小股武装骚扰。
悍马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敏敦熄火。
林晏一瞄手表,正好2小时。
尉迟策嘴抿地紧紧的,装着环视四周,最后把视线定在了秦之岭离开的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林晏看到一条泥路消失在原始雨林中。仿佛大张着嘴的斯蒂芬克斯,吞没着一切活物。她心爱的人就是在这里和战友们分道扬镳,失去了踪影。
如果一个对地形不熟的人站在岔路口,还真分辨不出两条路里哪一条才是通往中缅国境线的。所以当时秦之岭的决定完全是正确。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无法返回呢?
林晏正思索着,敏敦递过来一个背包。
“包里有食物,水,简单的医疗物资。够我们坚持6天。
说是6天,因为需要返程,所以能在雨林中搜索的时间只有3天。
悍马被吉普车下来的人开走了。
“我们出来时会有车在这里等着的。”敏敦安慰大家。
其他废话就不多说了,一行人往热带雨林深处走去。
他们现在装成一支纪录片摄制队伍,林晏是记者,陈朗是摄像,有三个雇佣兵保护,还雇了个当地向导。
林晏每走一步都觉得心在颤抖,因为这是秦之岭失联前最后走过的路。
大约步行了刻把钟,路消失了,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遮天蔽日的热带雨林。庞大的根茎,三四米粗的树干,冲天的树冠,茂密地连阳光都透不进来。踩在地面上,脚下是起码十厘米厚的一层树叶和树枝的腐烂物。树木背光处开满了金黄色的小花,看上去妖艳诡异,偶尔能听到几声鬼哭狼嚎的鸟鸣声。
雨林里,温度降低了,湿度却更大了,让人发闷,透不过气来,极目所见,处处弥漫着阴森的烟瘴之气。
绿色魔窟!果然形容得贴切。
敏敦掏出了一张地图,三个特种兵围上去。没有军事背景的林晏和陈朗乖乖的站在一边。
尉迟策转过头用中文对林晏说,“王麒麟他们往里搜索了40公里,一无所获。”
让5名中国最顶尖的特种兵在2天里只走了40公里,可见“绿色魔窟”名不虚传。带着她和陈朗两个累赘,他们这次大概连30公里的范围都达不到。
“王麒麟把他们搜索过的经纬度给发我了,至少我们能排除那些地方。”
林晏心一喜,这算是进入缅甸后最好的消息了。
于是她装模装样地挤过去看地图,提出排除掉东北方向一点到三点的区域。对此,James和Jack没有任何疑问,雇佣兵的纪律让他们对与自己无关的情况毫无好奇感。雇主请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消灾的。
敏敦也没有提出异议,他是丹奈将军派来协助的。说白了他是军人,有服从命令的天性。
如果以他们所立之处为起点,可以把他们前方的热带雨林看作一个180度的扇形,搜索最后定在十一点到一点的范围,依据是敏敦手里不完整的地图。
“我们有人到森林里去过,这片区域水系比较集中。秦先生沿着有水的地方走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时秦之岭包里只有野战干粮,水源应该会成为他选择路线的关键。
路线选好了,林晏却迟迟不肯出发。因为她感到疑惑,既然这条路已经断了,秦之岭为什么还要深入热带雨林而不是原路返回?人做事都会有目的性,更何况秦之岭绝非没有脑子的人。
“这个问题在上次搜索时就想过了,但找不到答案。事实就是秦大哥没有再出来。”尉迟策皱着眉头。
“在战场上失踪的人很多,原因也稀奇古怪的。” James好脾气地跟林晏解释道。
Jack眉头一挑,冷哼道:“莫名休克,被开冷枪,私自离队,还有你根本想不明白的,比如越法战争中600名法国兵穿越西贡西部20公里平原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穿越吗?林晏才不信那一套。根据霍金对虫洞理论的试验,人是无法回到过去的。
她坚持要在原地勘测一番再出发。
既然女雇主要求,大家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只是他们把地面翻了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线索
就要鸣金收兵时,林晏突然想到当年红军在六盘山曾经发生过饮用当地钾离子氯离子含量超高的水而死亡的事件。
“敏敦,你看看这里的水有什么异样吗”
听林晏这么说,敏敦没有去看水,却在大树根茎前蹲了下来。
“我们把这种花叫忘忧,一般情况下它对人无害,但如果在水里充分浸透后晾干就能散发使人昏迷的气味。所以我们在雨后不会来森林里。”
他的话没有说完,尉迟策高声叫道,“那天下过雷阵雨。但我们走到岔路口时雨已经停了。”
雨林里满眼是扎根在阴暗背光处的金黄色小花,花瓣像极了毒蛇的信子。
林晏心拔凉拔凉的,因为这种花,王麒麟他们之前做的全是无用功。
“秦先生如果被花香迷昏了,他醒来后肯定会往外走,而不是进入雨林。”
尉迟策下了结论后,又用中文对林晏说,可惜我们那时离开了。
言语间深为自责。
把解救的人质安全带回国内是行动的目的,任何人都不应该成为实现这一目标的阻力,连秦之岭也不行。这是林晏都知道的道理,尉迟策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因为他和秦之岭交好所以很内疚。
“我们还去森林里吗?”敏敦的视线看向林晏。
林晏摇摇头,说道:“我们出去再说吧。”
以秦之岭的本事,醒来后即便追不上大部队,也能安全回到国内,怎么就没了踪影了?除非在他昏迷时发生了什么。
“秦大哥会不会碰到其他武装力量的人?人应该不在丹奈将军那儿,问问敏敦,我们有没有机会去其他队伍看看。”
林晏和陈朗同意他的看法。
敏敦回过头,用中文回答,“这里除了我们,还有果敢同盟军和克钦独立军。”
带着广东口音的普通话把三个中国人吓了一跳。
敏敦笑呵呵的说道:“我祖上是客家人,曾祖那一辈来到德贡谋生。战乱发生之前,家里还有祠堂,一直上着香火。族里的孩子都要学中文的。”
尉迟策冷冷地盯着敏敦,心里盘算自己的身份被他泄露的可能性。
仿佛是知道他的心思,敏敦友善地朝尉迟上尉笑笑,“你和秦先生的关系我会烂在肚子里。不过我觉得双截棍应该心知肚明。”
三个中国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表情是整齐划一的目瞪口呆。这绰号取得太有水平了,James和Jack可不就是双J棍吗?
把这个梗告诉了两个老外,James晃着整齐的大白牙,嗷的叫了一声,做了好几个李小龙耍双截棍的招牌动作,可惜动作夸张,表情浮夸,绝对能荣膺烂草莓奖男主角。
“你的双截棍玩的很溜?”问话的是JACK。
敏敦摇摇头,“我功夫不行。想起双截棍是因为德贡尤其是北部一带受中国文化影响很深。中国流行什么,很快在这里会成为热门。周杰伦太红了,他的成名曲想不知道都难。”
这就像国人追逐韩流一样,随口也能来一句阿尼阿萨哟。
James又开始追问周杰伦?
也不知道敏敦用了什么方式联络的,很快悍马就开了过来。驾驶员也不多问,把车子交给他们就坐上后面的车走了。
“先带你们去克钦同盟军哪里看看。”敏敦说道,“他们的司令部离这里只有20公里。”
在土路上颠簸了十来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类似于傣族寨子的大型建筑群,颇有气势,到底是雄霸一方的诸侯司令部所在地。
距离大门十米,设有军事路障。
悍马熄火,众人下了车。
四名士兵围了上来,两人手举□□对准他们,另外两名士兵上前检查。其中一人拿着排爆仪器在排查悍马,另一人搜身。
敏敦和士兵说了几句当地语,持枪的士兵用对讲机说了些什么。
“他向上级去通报了。”敏敦告诉大家。
说话间,男人们都被搜完身了,只剩下林晏。
尉迟策紧贴着她站立,摆出了保护的姿势。尉迟策也站到她的另一边。
有了在乌尔达闯关卡的经验,林晏不再像个战场菜鸟,镇定自若地拍了拍自己的上衣,用英文说,“我就一件长袖T恤,你看什么武器都藏不了。”
搜身的士兵听不懂英文,还要上前搜她的身。
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是缅甸语,那个士兵收回了脚步。
众人回头一看,一辆GPW军用吉普开了过来,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军官,说话的正是他。
此人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长相斯文,气质上更像个大学生,跟查岗哨的士兵形成鲜明对比。
敏敦赶紧上前,把他们的情况说了。
“中国记者来拍关于德贡内战的纪录片?”军官说的是英文,颇为标准。果然受过高等教育。在德贡能念到大学的人家境不会太差。
林晏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天禄卫视的介绍信和护照递了过去,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军官看了看,把证件还给她,“等里面的命令。”说罢GPW军用吉普开进了司令部。
“那人是谁?”
林晏的疑问连敏敦都解释不了,不过他介绍了克钦军的情况。
“老将军三年前生病死了,现在的将军叫登罗。这个人在美国留学过,做派比较西化,也爱炫耀,应该不会拒绝你们的采访。”
尉迟策却没那么乐观,“克钦军的和中国的关系一般。”
也就是说,通过官方途径跟军阀要人恐怕行不通。
林晏倒觉得秦之岭落在登罗手里,比失踪在茫茫原始森林有生还希望的多。而且她不指望政府为了一个上校去向异国军阀施压,毕竟做交易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本来她还担心克钦军的人会认出敏敦,不过敏敦告诉她,即便是丹奈将军的亲随也没有几个人认识他。
“这也是我被派来带你们找秦先生的原因。丹奈将军也不想引起其他武装的猜忌。”
林晏感激的看了一眼陈朗,如果没有他的面子,丹奈根本不想淌这个浑水。
陈朗之前似乎一直在思考什么,听了他们的对话,问道:“登罗是不是和丁武一起在美国斯坦福留学过?年纪比丁武大点。”
敏敦连忙点头,“他比小少爷年长5岁。登罗家和丹奈将军家算是世交。”
“那我应该和克钦军司令有过一面之缘。”陈朗肯定的说道,“登罗的英文名叫Alex,不过丁武一直叫他哥登罗。他称丁武为貌丁武。”
其他人听的一头雾水,唯独敏度笑了。
“那就没错了。我们德贡人有名无姓,惯例是在名字前加尊称。别人一般叫我吴敏敦,吴不是我的姓,而是先生的意思。陈朗说的哥在德贡文中代表兄长,而貌则是弟弟。”
众人了然,原来如此
James突然对尉迟策做了个鬼脸,怪里怪气地:“OH,Mon Chris。”
油腔滑调的样子让不苟言笑的尉迟弟弟也破了功。
Jack无奈的摇摇头,示意陈朗继续说下去。时间紧迫,他们对登罗其人了解的越多,进去之后才越能应对自如。
“6年前,丁武和我参加亚洲留学生论坛,介绍登罗给我认识。我们还一起参加了一个环保话题的小组讨论。”
“他还认识你吗?”林晏问。
陈朗笑了,自信满满却又云淡风轻,这份气质很容易让人生出亲近感来。是啊,谁会在结识陈朗后忘记他呢?
如果能打熟人牌,就事半功倍了。大家的脸色明显放松了一些。
“不过登罗喜欢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是个极端民族主义者。”陈朗努力搜索记忆库里对此人的回忆。
接受过西方教育的民族主义者对周边大国会产生天然排斥,这也佐证了尉迟策说的克钦军和中国政府关系平平。
“我认为登罗应该比哈将军容易应付一些。”敏敦也说了自己的看法。
果敢独立军的哈将军绰号“鬼见愁”。
林晏衷心祈祷秦之岭在克钦军手里。
刚才拿对讲机通报的士兵走过来,“登罗将军同意接见你们,但武器必须留在外面。”
这是规矩,大家都不是菜鸟。
士兵收缴了他们的枪,然后跳上一辆车,在开面开路。
悍马跟随其后,缓缓驶进克钦同盟军总部。
热带地区就是占优势,植被繁多,雨水丰沛,稍微规划一下,整个司令部看上去像一个热带植物园,一年四季常绿。
悍马停在一座白色建筑物前,猛然一看,以为是美国白宫。这寨子里的所见建筑都是吊脚楼式样,唯独这座是西式建筑。
尉迟策冷哼,这位民族主义者也是个崇洋媚外的主。
寨子里不时有人走动,都穿着迷彩服,以林晏贫乏的军事常识,是分辨不出区别的。
James吹了口哨,“哟,全美式装备,连军服都是美军CP丛林迷。”
“布置了3个狙击点。” Jack懒洋洋的接口道;“不过狙击点被人一眼看穿了,这个指挥官应该到美军里好好学习。”
双截棍说的这些,尉迟策都留意到了,他还测算出负责守卫司令部的兵力在50人左右。只是他性子内敛,不爱显摆,于是保持沉默。
从白色建筑物里出来一个年轻军官,请他们进去。林晏定神一看,竟然是刚才在门口为她解围的青年军官。
“我是登罗将军的副官特卡。将军在里面等大家了。”说完轻轻一颔首,示意大家跟上。
踏着红色地毯,一行人穿过门廊,来到会客厅。
会客厅是椭圆形,室内软装以白色,金色和蔚蓝色为主色调。壁纸是白底金色小菱形,蓝色的地毯上是金色的繁复花卉,窗帘是蓝色绒布坠着金色蕾丝。悬吊于屋顶正中间的巴洛克风格水晶吊灯绚烂夺目,为这间不逊色于任何欧洲宫廷装饰的房间更增添了一份奢华。
一个身着迷彩头扎小辫子的德贡男人坐在一架白色斯坦威钢琴前,正在弹奏贝多芬的雄浑大气的《热情》。
林晏头皮发麻,这是多么诡异的场面!
☆、不放弃
特卡对客人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站到钢琴的一侧候命。双截棍和尉迟策扮演的是保镖,敏敦是向导,四人识趣地站到沙发后面。
那个叫登罗的男人仿佛沉浸在音乐中,随着节奏,时而闭眼时而摇头,上半身肢体语言丰富,恍然不知客人已经到来。
林晏是会弹钢琴的,这个德贡反政府武装首领的琴技只怕比她还高。
最后一个音符消失,登罗保持着收尾的手势,又享受了一会余音,才转过头,笑着打招呼。
“欢迎中国记者光临克钦同盟军司令部。”
可惜男人的笑容不达眼底,让人本能的觉得寒冷。
登罗盯着陈朗看了一会,似乎不相信,问道:“Mathew?”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Alex。”陈朗站起来,伸出手,举手投足间风度翩迁。
登罗不动神色地和他握了手,问道,“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眼神瞄向三个雇佣兵。
陈朗假装没看到,解释道:“我想拍一部德贡内战新闻纪录片。听说你的部队在这里,第一时间就找过来了。雇保镖也是为了安全。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我还记得你说过的话,要在美国三大电视网干出一番名堂。”登罗感慨了一番。“没想到你到中国工作了。”
“在CNN做了几年想找个有挑战的岗位。”陈朗点点头,又介绍林晏,“这是纪录片的合作者,林晏。”
登罗盯着林晏,似笑非笑,直到她心里直发毛了,才问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林晏心里咯噔一下,无数念头闪过,难道他已经调查过她?知道她有一个特种兵丈夫?知道她丈夫失踪了?
陈朗用一种惊讶的语气回道:“你是不是在电视上看到过林晏?不过我记得天禄卫视的信号在德贡没有落地啊。”
登罗哈哈大笑,表情非常暧昧对陈朗说,“Mathew,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你的笔记本电脑屏保好像就是林小姐。”
此言一出,仿佛一个气球被扑的戳破,会客厅里一片寂静。
林晏先是惊讶然后感到尴尬,尉迟策无比愕然,双节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只有敏敦眼观鼻鼻观心。
陈朗被揭了老底,倒也不觉尴尬,而是不在乎的笑了笑,“Alex的记忆力令人佩服。”
他什么都没说反而坐实了登罗的猜测,以为他暗恋林晏。
抓到陈朗的把柄,登罗笑的更无耻了,也打消了他的疑虑。奔波于战场的他如同一头嗜血的狼,对危险有着本能的敏感,不请自来的新闻记者,原本让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但没想到眼前彬彬有礼的陈朗竟然是个好色之徒,到战场上还不忘带上情人。这么一闹,他的戒心反而放了下来。
好色的男人能有多大出息!
登罗打了个响指,特卡用托盘端来三杯红酒。
登罗拿了一杯,与陈朗轻轻碰了碰,笑道:“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林晏低头呡了一口红酒,液体顺着喉咙滑入,将她那几乎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压回正位。
喜相逢的戏码上演之后,登罗问起他们的拍摄计划。
“计划在克钦军这里拍摄3左右,主要拍士兵训练,巡防,”陈朗答道,“当然还有将军的专访。”
“哦,那你们想传递什么观点呢?”这才是登罗最关心的,他可记得那部臭名昭著的《华氏911》。
“真实纪录,不抱任何政治立场。我们冲着艾美奖去的。你知道那些评委的口味。”陈朗露出一个你是内行的表情,果然满足了登罗的虚荣心。
“将军,你看今天下午我们可以开始拍摄吗?”趁他心情不错,林晏开口问。
登罗豪迈的一挥手,“你们要拍什么就跟特卡说,他会安排的。”然后又暧昧的朝林晏挤眉弄眼,“陈朗要做护花使者,我怎么也不能坏了他的好事。”
林晏尴尬地扯了个笑容,眼角瞥到尉迟策。尉迟上尉板着脸,一副为秦大哥抱不平的愤懑。她心想得找个机会跟这个老实孩子解释一下。
登罗飘然离去,会客厅的气氛立刻宽松了不少。
林晏提出先去拍士兵日常训练。
特卡表示自己会安排,又体贴的问,“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下,等太阳落山再去?”热带地区的三点正是阳光最灼人的时候,很少有人在这个时间点外出活动。
“士兵们也在午休吗?”林晏问。。
“没有,他们在正常训练。战斗又不会挑太阳下山后才开始。”特卡笑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拍吧。外面光线还不错。”
十月还处于东南亚的雨季,十天里有九天是阴天,还时不时会来一场阵雨。现在是少有的多云天气。
特卡露出赞许之色,他欣赏敬业的人。
训练场在司令部寨子后的山里,很近,他们步行过去。
没聊上多久,这位克钦军副官的背景就被中国记者套的差不多了。特卡在从军之前是仰光大学英文系的学生,还曾去英国做过交流生。战乱开始后,他的家人悉数离世,于是他加入了克钦军。登罗喜欢有海外学习经历的人,见他机灵心细,就将他提拔为自己的副官。
一路上,特卡向中国客人介绍了克钦军的现状,“德贡现在还处于四分五裂的局面,但总有一天我们能走向统一。就像当年中国也打过4年内战,现在经济繁荣,国力昌盛。”
口气中有羡慕,但更多是对未来的雄心勃勃。这样一个不适合战场的斯文青年之所以披上军装,是希望自己的国家能一改腐败尘垢之气,走向自主强大。这份赤子之心让大家对特卡心生好感。
陈朗本来只是套他的话,现在早已打开了小高清摄像机,开始录制。
“这么多武装组织,为什么选择了克钦军?”陈朗问。
“德贡这十来个武装组织中有一半是老军阀把持的,他们大多思想守旧,奢侈成风,最多也就是占山为王的实力。年轻一代里以登罗将军最出色,观念先进,作风务实,以部队利益为先,钱都花在刀刃上。关键是他着眼的不是面前的一亩三分地,而是对整个德贡都有详细的发展规划。将军非常有领袖魅力,等以后你们做专访了,就能明白我说的了。”
虽然林晏只看出那个梳小辫的男人有点神经质,但也明白这样的人一定有他的长处,否则不会让特卡推崇备至。
敏敦用中文嘟囔了一句,登罗的极端民族主义观点很对年轻人的胃口,吸引了很多大学生参军。
这也不难理解,年轻人的思想比较激进。当年希特勒就是凭借这一点把德意志民族差点带向地狱。
在陈朗和林晏工作时,双截棍没有闲着,暗暗观察司令部里的布局和地形。尉迟策更是眼都不眨地盯着来往的士兵,希望能看到自己熟悉的人。
走了大概十分钟,到了位于山坡上的训练场,大约有200多名士兵在进行各种项目的训练。在训练军官中,还有好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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