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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遇上特种兵-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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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敦摇摇头,“从大门根本不可能携带任何违禁品。除非晚上通过电网围墙把东西送进去。”
可是又如何越过电网呢?
“秦要炸的实验室面积多大?”James突然问。
“50平方米。”尉迟策答道。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James说道,“把炸药拆开带进去。”
拆开炸药?众人均浮现疑惑的表情。
黑人雇佣兵一笑,露出八颗白牙,满眼得意的做解释。
“嗨,各位,你们知道制造炸药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给我硝铵钾,木炭和柴油,外加电□□和遥控器,就能制造出足以炸毁50平米房间的炸药了。”
“你是爆破手?”尉迟策
见其他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Jack懒懒地开口,“James是爆破手,弄出来的炸弹曾经炸毁过非洲一座100米的铁桥。”
林晏眼睛一亮,他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遇到一个爆破高手。
“太棒了。我们只要带原材料进司令部就可以了。硝铵钾、木炭、石油和遥控器。”
James故弄玄虚地摇了摇右手食指,直到林晏着急了,才不斗她,说道:“准确的说带硝铵钾、木炭和遥控器就可以了。”
“因为悍马用的是柴油。”林晏脱口而出。
James竖起大拇指。
尉迟策马上联系队里,要求更改运送到缅甸的物资。
炸药分拆的好消息让所有人都轻松了不少,主要工作也转移到纪录片拍摄上。
他们待在司令部仅仅3天,外面又打过大的战役了,焊马所到之处,举目皆是修罗场,到处弥漫着火药的刺鼻气味,
找了一个比较典型的村子,林晏决定进村拍摄。
双截棍手持□□,一左一右跟着两人。
这个村子里,青壮年男丁早不见了踪影,留下的都是些羸弱的老人妇孺伤残者。摄制组一行的到来没有引发村民们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们以木然的神情对着摄像机镜头,没有恸哭没有控诉。
在遭遇一次次杀戮之后,人会对现状产生厌弃麻木感,这是心理上的自我保护,使个体避免最后的崩溃,因为无能为力,唯有随波逐流。
一个二、三岁的孩童,仰面躺在肮脏的泥地上,小小的胸脯下一滩血。热带的艳阳炙烤着大地,蚊蝇乱飞,没有村民去给他收尸,或许能掩埋那具小小尸身的亲人们都先他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
陈朗蹲下,以孩子尸体为前景,低角度取了一个村子的大全景,背景里村民们远远望着这具小小的尸体,无动于衷。
生存是命,死亡也是命。
拍摄一结束,两个中国记者要去处理孩子的尸体,谁知Jack已早一步从车里拿出一条军用毛毯,走过来,“我有经验,我来。”
一向硬朗冷淡的大汉小心翼翼的抱起军毯里的小小身躯走到村子外的热带雨林里。James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铲子,两人合力挖了个浅坑,把孩子放了下去。
陈朗重新打开摄像机,捕捉下郎朗硬汉最柔情的一面。压平最后一铲土,Jack抬头看到陈朗在拍他,对着镜头就骂了一句,这是我埋掉的第25个孩子。这个狗娘养的成人世界。
一向冷酷的Jack少有的情绪激烈,连眼圈都红了。或许一直在刀尖上舔血,雇佣兵们反而在内心深处更敬畏生命。
林晏上车,坐在后排冷汗直冒,消化着刚才揪心肺腑的画面。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直到悍马远远驶离了那个冰冷的村庄,车里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不过还没开到约定地点,尉迟策接了个电话,然后神情严峻地报告了一个坏消息,让大家的神经又崩到了极致。
“硝铵钾和木炭最快晚上十二点才能运到。”
其实算算从边境开过来的距离,再加上物资准备的时间,这的确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不过他们却无法凌晨才回到司令部,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万一登罗生起疑心,行动将功亏一篑。
只是没有原材料,爆破专家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林晏觉得自己的这颗心在玩过山车游戏,忽上忽下,而且都是90度垂直的,再这样下去是要早搏的节奏。
就当她以为要搞砸的时候,事情峰回路转。
敏敦突然右手大幅度左转方向盘,悍马掉头向西南方向奔驰而去。
“我来准备硝铵钾和木炭,嗯,还有电□□、遥控器。James,告诉我比例和分量。”
James马上报了一组数字,敏敦拿起手机,一个电话打完,接着打第二个。
林晏惊讶地看向这个黝黑精干的缅甸向导。她听不懂德贡文,但从他的肢体语言里能判断是在求人办事。
林晏心细如发,马上猜出敏敦承诺搞定炸药原材料肯定动用了私人关系。丹奈将军的立场是不卷入是非,当时碍于儿子丁武的面子,派了麾下没什么名气的敏敦来当向导,在这几天里敏敦始终循规蹈矩,隐匿着自己的存在感。
通完电话,敏敦向大家解释,“这里离我们果敢军总部只有1小时车程,完全来得及准备炸药物资。”
顿了顿又道,“你们放心。”
“谢谢你,敏敦。”若不是碍于文化,林晏真想给他一个拥抱。这个缅甸华裔太够哥们义气了。
敏敦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用肃然起敬的语气道:“我敬佩秦先生。他心里有大爱。”
当他得知秦之岭要炸掉实验室的原因时,他的震撼不逊于听到登罗研发生化武器。那个中国军人明明可以独善其身,却宁可冒着危险拔去那枚可能威胁到中国人的“炸弹”。这个高风险行动真成功了,不是完成上级任务,组织不会记他一等功,若失败了,人就烂在了这个瘴气之地。
“如果我的国家多一些像秦先生这样有责任担当的军人,少点穷兵黩武的军阀就不会战争连连,至今完不成统一。”敏敦的语气中充满了叹息,“我想为这个狗娘养的成人世界做点事情。”
大多数人无法摆脱时代、国家和种族的制约。若是麻木不仁糊涂一辈子倒也罢了,像敏敦,特卡这样的清醒者反而更痛苦。
下午二点钟左右,他们拿到了James指明要的原材料。
在返回登罗的司令部的途中,林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放在房间厕所里的香精,朝空气中狠狠喷了喷。
“为了掩盖硝铵钾的味道,麻烦大家忍受一下。”
“想的周到。”敏敦赞许。
“我估摸炸药可能都有硫磺的味道,就带着了。”
James笑着给她上课,“其实除了土制炸药,一般正规公司出品的炸药什么味道都没有。”
“那我这叫歪打正着。”
林晏心情高涨,对于秦之岭的任务,她势必全力以赴相助。在乌尔达时她就下过决心,无论发生什么,她和他并肩面对。
☆、炸毁
悍马顺利地开进了司令部,除了在路障前负责检查的士兵被浓郁的香精味刺激得打了几个喷嚏外。
接下去是James的show time时间。
帮不上忙的人都聚在他的房间里,打牌,做掩护。
林晏逮了个机会,见特卡在迷你白宫外草坪旁,似乎不忙,她赶紧下楼,装作和他偶遇。
“林小姐,没有午睡吗?”特卡抬腕看表,3点半。
“我们刚拍摄完回来。而且我没有午睡的习惯。”林晏笑眯眯的回答。
特卡挺惊讶,在德贡,基本上过了一点半就万籁俱寂,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会眯上一觉,很多人不到4点不出门。
“中国大部分地区属于温带,没那么炎热,而且大城市的工作节奏太快了,朝九晚五,中午也就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吃个饭就没有了。”
特卡对中国的生活很是向往,听得津津有味,“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天禄,是大城市,繁华漂亮。希望我的国家早日走上和平发展的道路。”
“一定会的。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就是国家的希望。”
林晏的赞美让特卡的脸微微有些涨红,或许是身边少有人能够陪他聊这些话题,又或许林晏是个值得倾诉的对象,他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以前我一直排斥战争,希望通过改革来改变德贡的现状。但政府太腐败无能了,再这么下去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与其腐烂而死不如推倒重来。”
“所以建立一个国家光靠梦想是不够的,它最终总要诉诸血和铁。”
特卡眼睛一亮,中国女记者直接戳中了他的思想核心。
“不过前提必须是正义的,否则不仅像沙滩上的城堡不堪一击,而且会被反噬。”林晏一字一顿的说道。
特卡是个聪明人,怎会听不出对方的玄外之音?可是不得其解。
林晏当然不会点破,而是笑眯眯地给他推荐了一本中国小说,《三国演义》。
“找来看看吧,肯定有德贡文版本。小说里的世界和现在的德贡有点相似,应该有能帮到你的地方。”
“谢谢。”特卡真诚地说道。
“等新的德贡建立后,一定记得来中国,到天禄,让我尽地主之谊。”
“一言为定。”
林晏回到James的房间,一群人正打牌打的欢。
为了照顾国际友人,最初的方案是争上游,因为简单易学,谁知敏敦家有华人血统,他从小浸淫于中华博大精深的牌局伟业,竟然会斗地主。
于是陈朗、尉迟策和敏敦围着木头茶几开始欢乐二打一。
尉迟策人在牌桌,心在外,不时偏过头,想看清楚James是怎么制造炸药的。
“mon Chris,要不要过来看看?”James忍不住要逗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中国特种兵。
Jack推门而入,扔了一个矿泉水瓶过去,“柴油。”言语和他的动作一样简洁明了。
尉迟策见Jack进来,马上站起身,把牌递给他,然后走到James身旁坐下。Jack也不推托,坐在桌子边,认真钻研起中国斗地主来。
两人都是沉默的性子,没有话语交流,竟然交接地出奇的默契。
Jack是□□的高手,正所谓大道同源,第一盘斗地主就成为跑的最快的,简直惊瞎了其他人。
James盘腿坐在房间角落的地上,面前放在硝铵钾、木炭和柴油。
见尉迟策走过来,他眨眨眼,表情捉侠,“你很局促,在担心我的技术威胁到你朋友的安全?”
尉迟策脱口要否认,可一想人家也没说错,于是老实地沉默不语。
“那位秦先生对你很重要?你还没有退役吧?”
尉迟策眼睛眯了一下,瞬间杀机四起。
James高举双手,以示友好,“雇佣兵拿钱办事,不会出现你想的情况。不过你监视我有什么用,能发现我出错吗?”
尉迟策咬咬牙,摇头不语。他就是不放心。只有看到每一个步骤才能安心。他不能让秦之岭去涉险。
“想学吗?我教你。”
尉迟策惊讶地看向他,黑人雇佣兵露出八颗白牙。
James一点都不吝啬,不仅把配方告诉尉迟策,还把自己的独门秘决透露给他:根据柴油质量等级更改炸药中柴油的比例。
“当然你不能按我的数据按部就班,做炸药这活儿需要经验,你做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尉迟策明白,这很像用枪,几千次动作之后,你闭着眼睛都能瞄准目标射击。他很感谢James教他,也许在某一时刻能派上用场。
“请你相信我,这枚炸药保证能把实验室炸成废墟,而你的朋友毫发无损。”James托了托手里的黑色圆形固体。
“谢谢。”尉迟策诚意致谢,“我必须为秦先生排除一切在这次行动中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他之于我即是朋友又是导师。”
他的青春期和在部队的成长期几乎都是在秦之岭引领下度过的。
“教父。”James仿佛想起了什么人,竟然有些伤感,“每支铁血部队里都有一个这样的牛人。你很幸运,他还活着。”
难道你的已经死了?尉迟策有点无措。
James不愿意再说下去,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你的教父一定能安全归来。否则,林要伤心的,我从来不让女人失望。”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尉迟策看到林晏坐在沙发上发呆,思绪早已不在这里。
James牌炸药顺利地交给了秦之岭,同时送到他手里的还有一块带卫星定位功能的手表。
为了避免克钦军怀疑来访的中国摄制组,秦之岭决定他们离开两天后再采取行动。
拍摄计划还剩下对登罗的专访,安排在他们离开的那天上午。场地设在迷你白宫前的小广场上。
登罗身着克钦军礼服,坐在椅子上,背景是一百多名士兵。
面对镜头,他绘声绘色地描绘他要创建的新缅甸,经济腾飞,民主法制是其中的关键词。他的谈话数次被士兵们打断,在阵阵鼓掌欢呼中,有着大家对战争的厌倦和对和平的向往。
特卡也跟着拍手,只是不像同伴们那么激动,眼神甚为清明。林晏知道,通过阅读《三国演义》,他在慢慢学会择良木而栖。
吃完午饭,摄制组一行离开克钦军司令部,他们告诉登罗接下去的计划是继续德贡南部走。
悍马的方向的确是向南,只是在驶出克钦军势力范围后,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去往中缅边境的路上,也就是那个三不管的地域。
他们现在能做的事就是等待秦之岭的出现。
第三天,雨季里难得的月明星稀之夜。
凌晨三点,这是人睡眠最深的时间节点,连瞪着双眼巡逻的士兵也会因为人体的低温而产生昏昏欲睡的疲倦感。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这是唯一的光源。
秦之岭躺在床上,仔细分辨宿舍里战俘们的呼吸声。这是一间6人的宿舍。倒不是克钦军优待俘虏,而是他们认为超过6人聚集在一起,容易爆动,不便管理。
人少,倒方便了秦之岭办事。在确定同屋的另外5人都已经睡熟之后,他悄无声息的摸了出去。床上是枕头和被子摆出来的人形,除非紧急查房,谁也不会发现少了一个人。
白楼的戒备不可谓不森严,但防不住中国最顶尖的特种兵,更何况他是有备而来,士兵换防时间和路线摸得一清二楚。
细菌实验室位于第二层最尽头,全封闭,无窗,只有装有指纹识别的一扇门可进出。而那扇门的牢固程度只有火箭炮才能强行打开。
秦之岭孤军作战,当然搞不到火箭炮,而且也没有办法提取无良科学家的指纹,因为他没有专业取指纹设备,但这个障碍难不倒从哥伦比亚猎人学校活着出来的特种兵,他有自己的优势,比如擅长抓人。
意大利人马克德奥德罗清醒后发现自己不在竹席床上,而是站在实验室大门外。两个负责保卫的士兵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惊恐万分的扭头看向用手掐着自己脖子的男人。那是一个亚裔男人,高鼻浓眉,眼睛里透着冷兵器的阵阵杀气。
甚至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你是谁,或者说是对方根本没有给他机会问,他的右手食指已经被用力按在了墙上的指纹识别仪上。
“不。”他明白过来劫持者的意图,拼命呼喊,但男人的手劲恰如其分的让他发不出声音。
大门自动向右移开,男人将他一把拖进实验室。
“生化病毒在哪里?”说的是英文,透着来自地狱的阴冷,男人的手劲稍微松了一点。
“你是谁?”
“在这里面吗?”男人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指着开着电源的放着培养皿的操作台。
马克德奥德罗想说不,但男人收紧了卡着他脖子的手指,他感到血液上涌,大脑随时会爆炸。求生的本能让他不由自主的挣扎着点头。
接着后颈部剧痛,他昏了过去。
James制造的是“一母二子”炸药,爆炸开关为遥控控制。秦之岭把母包,也就是威力最大的放在器皿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理顺两个子包与母包之间的连接线,再把子包放在实验室的两个角落。
准备就绪。
距离下一班卫兵换岗还有10分钟。
秦之岭正准备离开,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侧躺在地上的德奥德罗。
秦之岭不想沾血,但也不介意为人类除掉一个祸害。只要他活着,就又能制造出生化武器,干掉他是最彻底的解决办法。
马克德奥德罗在学术界臭名昭著,曾为中东和南美的极端武装组织效力过。数年前在南美山区流行,造成数千人丧命的寒疹被怀疑是他的手笔。此人于3年前失踪,没想到竟然和登罗搭上了线。
德在意大利文中是“来自”的意思,一般为贵族享有,马克德奥德罗的名字翻译过来应该是来自奥德罗家族的马克。可惜这人手下冤魂无数,真正玷污了贵族姓氏。
秦之岭跨过昏死的“祸害”,走出实验室,门迅速合移上。
James制造炸弹的水平是世界一流的,不知他怎么捣鼓的,竟然将60米的遥控飞机装置改造成了100米。
于是趁着夜色,秦之岭驾轻就熟的越过了被探照灯扫射的训练场,刚一落地,他回头忘了眼自己待了2周的集中营,按下了手里的黑色按钮。
☆、逃亡之路
轰”的巨响打破了热带雨林的宁静,隐约甚至都能感受到白楼震动了一下。但因为是实验室被改造成钢筋混凝土全封闭结构,因此巨响之后没有火光冲出,一切又沉入夜色。
30秒钟后,警报声划破天际,灯光如织,大量士兵涌向白楼。
从司令部通向整编训练营的小路不断有队伍经过。因为是后半夜,大多数士兵都睡意惺忪。有一个士兵发现鞋带松了,刚想蹲下察看,被一股力量推了一下,身子一歪,栽倒在旁边的热带雨林里。同伴们打着哈欠往前奔,竟然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
秦之岭换好士兵的衣服,又混进从整编训练营跑出来的队伍中。
这天凌晨,克钦军司令部里混乱不堪。生化武器实验属于高级机密,只有登罗和两三个心腹知道,连副官特卡都被蒙在鼓里,因此登罗传达的命令是白楼发生爆炸,司令部进入紧急戒备。
由于没有火光外观上看不出有什么损失,士兵们三更半夜被拉起来,又得不到明确指令,因此怨声载道。但上层军官却不敢放手下的兵回去睡觉,原因是将军登罗得知爆炸消息后暴跳如雷,大光其火,第一时间赶往整编训练场一探究竟。
于是出现的局面是司令部寨子里到处是人,但其实出工不出力。
人多是最好的掩护,秦之岭混迹期间,慢慢向门口移动。
突然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秦之岭不落痕迹的闪身让到一旁,就听领头的下士大声囔着,有人跑了,快关大门,禁止所有人出入。
作为特种兵,周边国家的语言多少都要懂一些,因此秦之岭马上明白自己那个由枕头和被子摆出的人形暴露了
那么现在是出去的最后时机了,一旦大门关上,只要一排查,他就插翅难飞,除非突破电网。
与其跟高压电做斗争,不如闯一闯大门。
秦之岭是那种越处于危机局面越能生智,发挥也越出彩的类型,
他火中取栗,竟然跟在派来负责守门的卫队后面,往大门跑去。在大门缓缓合上的瞬间,突然一个箭步,如鬼魅般,窜了出去。
守门的众位士兵面面相觑,“那人是谁?”
领头的下士呆了5秒钟才反应过来,大叫,“有人逃跑了。”
等他们重新打开大门,追出去,哪里还有秦之岭的影子。
消息第一时间传递到登罗那边。
克钦军首领手拿失踪战俘的照片,狠狠的踢了一脚墙壁,咬牙切齿命令道:“把照片发给士兵,派部队去围剿。”
去围剿,而不是去追,也就是说,不遗余力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在他的面前是面目全非的实验室,混凝土钢筋封闭式设计就像个焖烧锅,让炸药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实验室里只剩下残渣和尘土。
如果不是发现那枚防爆的百万级豪表,根本无法辨别马克德奥德罗的尸体在那里。这位旧日贵族的后代现在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
趁着夜色,秦之岭一路急行军,为担心再次“阴沟翻船”,他没有进入雨林,而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沿着马路往约定的经纬度方向疾奔。
三个小时候后,抵达约定地点,远远就看到一辆悍马停在路边。
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紧张,秦之岭大摇大摆朝悍马走去。
此时,车门打开,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下车来,站定。
秦队长盯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因为心切甚至咽了咽口水,但他表现出的却是一如既往的豪迈洒脱,双臂一张,不羁地做了个迎接的动作。
仿佛心有灵犀般,林晏像一头倦鸟归巢的小兽,冲向他的怀里。
秦之岭大笑着把老婆抱了个满怀。
“秦之岭。”
“老婆。”
低头贪婪的闻吸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怀里的人儿比结婚时瘦了不少,肩胛骨和脊柱都有点硌手,让秦队长心疼的要死。
“老婆,你瘦了。”
“想你想的呗。”
秦之岭与有荣焉,哈哈大笑,胸腔里发出的共鸣让林晏有一种特别的踏实感。
谢天谢地,这个男人终于又回到她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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