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未嫁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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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凌琳又对她郭云志说，“舅舅，你有空多管教一下如莹，才十四岁，就开始瞎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郭如莹的笑立刻僵硬了，她死死瞪了凌琳一眼。

　　　　没想到凌琳外公也赞同凌琳，“的确，这个年纪如果不好好引导，很容易走偏，小陈，你多注意一下。”

　　　　被点名的陈洁脸色也不好看了。怎么好端端的，话题突然变成她女儿的教养问题了呢？

　　　　“如莹从小就是好孩子，这一点我很放心，再说她们学校的校风不知比八中强了多少，如莹的同学都是天之骄子，八中里头鱼龙混杂，根本不能比。”

　　　　郭如莹如今在梁阳市外国语学校读初二，开学升初三。

　　　　和其他城市的外国语学校不同，梁阳外国语学校拥有相当久远的历史，学校前身是1884年时美国基督圣公会创办的礼仁中学。解放后几经更名，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最终确定现在的名字：梁阳外国语学校。

　　　　如今想读这所学校，成绩不在全省特别拔尖或者家境不殷实，基本是不可能的。

　　　　凌琳舅舅和舅妈是税局双职工，家里小康偏上的，咬咬牙掏了昂贵的学费，再找个熟人关系，好不容易才把郭如莹送进去。

　　　　可以说，梁阳外国语学校就是现在意义上的贵族学校。

　　　　就算是贵族学校，也没必要把她的母校贬的一文不值吧，凌琳埋头吃饭不讲话了，她才不会告诉任何人，郭如莹在外国语学校里不好好学习，净去钓凯子了。

第十三章

　　　　随后的日子，凌琳一边等录取通知书，一边完善她的APP构想。

　　　　她按照关仰天的建议，去书店买了一本Java基础教程和一本APP编程入门。

　　　　凌琳在电脑上装了Java编译器，顺便装了企鹅2009。她给关仰天发了条短信，问他企鹅号是多少。

　　　　关仰天回复了一个“？”。

　　　　凌琳才意识到自己又犯蠢了，打电话过去解释，“企鹅是跟MSN类似的即时聊天软件，在中国大家都用这个，图标是一只企鹅。”

　　　　在她的说服下，关仰天注册了一个企鹅号，很空很空的号码，没有填写资料，头像是系统自带的，名字是一个大写的K。凌琳知道，这是关仰天姓氏Kwan的首字母。

　　　　万事开头难，凌琳不是天才，为了学会这些数理逻辑知识，她不得不花费比高考前还要多的时间和精力。

　　　　埋头苦读还是有成果的，凌琳用Java语言终于编译成功了第一个小程序，就是烂大街的Helloworld。

　　　　她很高兴，立马把world改成Kwan，变成HelloKwan。然后截了个图，企鹅留言发给关仰天，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当天晚上，关仰天传给她一段代码，写道，“运行，试试看。”

　　　　凌琳好奇的把代码粘贴到编译器，编译运行。

　　　　屏幕上竟然出现一张圆圆的笑脸。

　　　　好神奇，

　　　　凌琳又返回去看关仰天的代码，只有短短三行，比她的HelloKwan还简单，可是她却完全看不懂。

　　　　“你是怎么做到的？”

　　　　关仰天写道：“设置两个十六进制变量，再定义一个函数指针，指向上面的汇编码”

　　　　他解答的非常详细，凌琳一字一句的理解，大致明白了。她学着关仰天的方法，举一反三的对代码进行了一点修改，再编译运行，屏幕上的笑脸变成一个小爱心。

　　　　凌琳成就感满满的，偷笑着再截图发给关仰天。

　　　　她不懂为什么那晚关仰天都没再回复她信息。

　　　　8月2日，凌琳收到梁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盯着通知书上专业那一栏，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几个大字，凌琳的内心是沸腾的。她知道自己已经改写了命运。

　　　　郭雪芳把这张红彤彤的纸翻来覆去的看，嘴巴念念有词，

　　　　“原来名校的录取通知书就长这样啊。”

　　　　除了录取通知书，信封里还有一张中国银行的借/记卡，一张动感地带的手机卡，一张学生报到注意事项表，一张开学军训的时间安排表，和一张寝室收费明细表。

　　　　兴奋过后的郭雪芳也认真看起这些资料来，

　　　　“学费5850加住宿1200，一个学期差不多要7000块钱，比我想的花费要少，”郭雪芳笑道，“明天你去一趟中行把这张学费卡激活，到时候我好打钱进去。”

　　　　凌琳点头。

　　　　“还有这张手机卡，要不我们再去买个手机？”

　　　　凌琳可不想多花她妈的辛苦钱，“我用小灵通就够了。”

　　　　“我看新闻，说现在的大学生，笔记本电脑和手机是必配的，你没有手机，我怕同学到时候在背后议论你，”郭雪芳担忧的说。

　　　　“妈，你多想啦，梁阳大学的学生最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再说我不是有笔记本电脑嘛，我的笔记本可以秒杀所有人的电脑。”

　　　　凌琳的口气要多自信有多自信。

　　　　郭雪芳笑话她，“好的笔记本电脑都上万了，你那四千块的电脑算得了什么？”

　　　　凌琳笑而不语，她不能告诉她妈，她的笔记本是私人订制，纯手工制作，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台。

　　　　而且关仰天“手艺”确实高超，笔记本她用了一段时间了，一直很流畅，没有重启过一次，哪怕运行占内存较大的程序时，也不存在发热发烫的情况。

　　　　第二天，凌琳本打算按照她妈的吩咐去银行，中途突然接到关仰天的电话，小男孩请她吃午餐。

　　　　托关仰天的福，凌琳不仅第一次进了滨江别墅区，还第一次来梁阳市中心最贵最寸土寸金的酒店吃饭。

　　　　这家餐厅在酒店顶层，360度全景落地大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餐厅以西式料理为主，主打现在噱头十足的有机食品。

　　　　凌琳打开菜单，看到精美图片旁边的价格震惊了，“一份冰淇淋要158块啊？”

　　　　关仰天不以为意，“我和我母亲刚到中国时，来过这里几次，这家餐厅味道还算不错，至于冰淇淋，我没吃过，无法评价。”

　　　　他看着她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只要冰淇淋吧。”

　　　　158元的冰淇淋是菜单里最便宜的食物，凌琳点的它心是在滴血的。她没有占人便宜的习惯，有钱的小孩子也不能当冤大头啊。

　　　　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关仰天瞟两眼就能明白，“你请我吃宵夜，我回请，是礼尚往来，你可以负担起你的消费观，而我自然也无所谓这里的价钱，所以不必担心，我买单。”

　　　　我买单

　　　　霸气十足。

　　　　凌琳觉得自己很悲催，她完全被小孩子的气势压制住了。

　　　　她弱弱的说，“那我和你点一样的吧”

　　　　关仰天招来服务员，说了一大通高大上的菜名，最后加了一句，“一份蓝莓香草冰淇淋。”

　　　　“谢谢。”

　　　　“不用和我讲客气，”关仰天身体往后一靠，很随意。

　　　　凌琳说，“那个的书，我已经看了一半。”

　　　　“很好，继续，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给我留言。”

　　　　“关于打车”

　　　　“我差不多搭好了框架，再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全部完成。”

　　　　幸好凌琳早已领教过关仰天的天才，她的反应不再一惊一乍了。

　　　　要知道她一周前才把自己写的那份APP文档通过企鹅发给关仰天，关仰天当时就只回了一句话，“可以实现，给我一点时间。”

　　　　一点时间，就是两个星期吗？

　　　　未免也太神速了。

　　　　结果关仰天还嫌自己动作慢了，一脸挑剔，“如果不是我母亲给我多加那几个无聊的私人课程，我今天就可以让你看到成果。”

　　　　“额，不用急，不用急。”

　　　　想象即将成为现实，凌琳反而有点手足无措，在过去她不曾工作过，不曾接触过复杂的社会，真要谈创业，她就是个嫩头青，什么也不懂，什么都要学。

　　　　凌琳对关仰天说，“其实我这几天也观察过，梁阳的出租车司机并不缺订单，如何说服他们用我们的软件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也是最要紧的问题，司机都是大叔，文化程度不高，辛苦的收入要养家，没几个人舍得用智能手机。”

　　　　没办法，现在的智能手机太贵了，苹果手机还是iPhone3G，在街上用智能手机的，都是有点小钱的人。

　　　　凌琳继续说，“要改变普罗大众约定俗成的习惯，很不容易。”

　　　　“的确如此，任何一个软件都需要推广，哪怕功能再齐全，代码再优良，没有用户，就是没用的垃圾，”关仰天的话很犀利。

　　　　凌琳陷入沉思，她现在手头最缺资金，连钱都没有，怎么去推广APP？

　　　　早知如此，她当年就该记几支股票或者几期彩票号码。

　　　　等等

　　　　一道灵光突然从她脑海里闪过。

　　　　她想起了一样东西，

　　　　“你知道比特币吗？”凌琳问关仰天。

　　　　向来淡定的小屁孩也有了惊诧的表情，

　　　　“知道。”

　　　　这个时候只有计算机领域的狂热爱好者，才知道比特币的存在，关仰天也是近期才在互联网上看到关于比特币的相关论文。

　　　　由内置的特定算法，运行生成的虚拟货币，可以完全替代真实货币在现实各个环节流通，听起来很疯狂，却有可能成真。

　　　　凌琳记得前世刘策曾经跟她提过比特币，有人专职搞这个，每天坐在电脑面前，一天什么也不做，便有上百美元入账。

　　　　那时的她只当个笑话听，一点也不相信，毕竟计算机技术听起来就很玄乎，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怎么可能比拿在手里的钞票还值钱？

　　　　关仰天凝神问她，

　　　　“你又想做什么？”

　　　　“我想得到比特币。”

第十四章

　　　　凌琳其实就是异想天开，除了知道能赚钱，她对比特币便一无所知了，不懂它如何产生，不懂如何交易，更不懂在哪里交易。

　　　　所以她才舔着脸去问关仰天，关仰天在她心中就是一尊闪闪发光的小神。

　　　　她伸长脖子问小男孩，

　　　　“你知道怎么弄到比特币吗？”

　　　　关仰天点了点头，反问她。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种东西有价值？”

　　　　凌琳莫名感到一股压力，

　　　　“直觉，直觉哈。”

　　　　可是男孩探究的眼神，依然定在她身上，她无处可逃。

　　　　这时服务员端着菜过来，总算解救了凌琳，精美的盘子被摆在凌琳面前，中间摆了一坨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食物，上面搁了点葱末，旁边孤零零的放了两颗西兰花。

　　　　死贵死贵的，就这？

　　　　凌琳觉得自己一定吃不饱。

　　　　她嘿嘿笑起来。

　　　　“你笑什么？”关仰天问她。

　　　　“我发现自己找到做西餐的秘诀了，”凌琳得意的说。

　　　　“什么秘诀？”

　　　　“盘子够大，东西够少。”

　　　　关仰天忍俊不禁，“你胃口太大。”

　　　　“那是当然的，我是吃货嘛，”凌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带我到这么贵的地方吃饭，小心我吃穷你。”

　　　　“如果你能吃穷我，”关仰天挑眉，“我倒要拭目以待了。”

　　　　平心而论，凌琳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西餐，特别是冰淇淋，融化在嘴巴里的感觉太美好了。以前刘策和她约会，带她去的那些西餐厅与之相比，简直不堪一提。

　　　　而且关仰天后来还加点了两个菜，把凌琳喂得饱饱的，吃到最后都打起了嗝。

　　　　关仰天忍笑看着她，“也许你需要消食。”

　　　　凌琳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谁让她在关仰天面前早就没什么形象可言。

　　　　从餐厅下到酒店一楼，凌琳一眼就看见在大厅等待的精英模样的男青年，关仰天的生活助理。

　　　　“你等我一下，”关仰天对她说，随即向男青年走去。

　　　　两人交谈了什么，男青年看了凌琳一眼，对关仰天点头，转身走出酒店。

　　　　“你们说啥了？”凌琳好奇的问。

　　　　“我让他先去回去，等我打电话，他再来接我。”

　　　　“他也放心？”

　　　　凌琳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猛的问，

　　　　“你跟他怎么说我的身份的？”

　　　　关仰天神情透着一丝狡猾，

　　　　“我告诉他，你是我在电脑城附近偶然认识的数学老师。”

　　　　难怪男青年从未对她的存在表示过异议。

　　　　老师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数学老师，她学得最差的就是数学啊。

　　　　凌琳深深感受到了关仰天对自己恶趣味的调侃。

　　　　“他每天都会定时向我母亲汇报工作，而他的工作，实际上，是监视我。”

　　　　关仰天盯着她，那眼神，深入漆黑，“只有你以老师的身份在我身边，我母亲才不会反对我与你交往。”

　　　　“难道他不会调查核实吗？”凌琳想起电视里的一些情节，有钱人很喜欢调查人家祖宗十八代啊。

　　　　关仰天对凌琳的这个想法嗤之以鼻，“那会额外加重他的工作量，有那个时间，可以去酒吧喝点酒，多约一个女友。他何必自找麻烦？”

　　　　果然电视剧不能全信。

　　　　“那你家那个黑人女佣”

　　　　“哦，你是指苏菲？她是我家的老佣人，塞内加尔裔，不会讲英文。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就开始负责我母亲的饮食起居，我母亲很信任她。这次是她主动要求来中国照顾我的。”

　　　　“她很喜欢你？”

　　　　关仰天眼里有一丝不屑，“她才不会在乎我在哪里或者我在干什么，她只是想在一个没人管着她的房子里工作而已，在中国工作，她能拿到更高的薪水，还可以趁机把屋内值钱的东西卖掉。”

　　　　“她这样做，你不告诉你妈妈吗？”

　　　　“我母亲很忙，没有精力为这点小钱纠结，况且就算换成其他人，在金钱的诱惑下，不一定比苏菲好到哪里去，至少我已经看透她这个人，不想再花时间去揣摩另一个佣人的想法。”

　　　　凌琳微怔，这孩子的生活环境，和她是完全迥异的。

　　　　他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孩子都富有，衣着光鲜，随从成群，可以随时吃到最贵的料理，住又大又豪华的房子。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一张利益的网格之下，他的父母无暇照顾他，给不了他正常的亲情，他不得不从小就学会独立生活，可是他又太过聪慧了，早已把华丽奢侈背后的肮脏黑暗看透，难怪他如此早熟，也如此孤独

　　　　关仰天嘲讽道，

　　　　“你看，是不是很怪异？这就是我的生活，你敢加入进来吗？”

　　　　“敢，为什么不敢？”

　　　　他看见凌琳的眼睛，都是信任和无所畏惧。

　　　　关仰天/朝她伸手，眼里熠熠生辉，

　　　　“欢迎你，”他说。

　　　　“这是我的荣幸，小少爷，”凌琳笑着握住他的手。

　　　　和关仰天分开，当天下午，凌琳去银行办完业务后，又去了一趟电脑城隔壁的手机市场看手机。

　　　　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智能手机品牌可不是后世的苹果和三星，而是多普达和HTC，当然，市场占有率最大的品牌依然是不太智能的诺基亚。

　　　　凌琳一眼扫过去，多普达最便宜的智能手机价格都要接近四千了，等于一台笔记本电脑的价钱，连她自己都舍不得买。

　　　　智能手机柜台周围有很多像凌琳这种只看不买的顾客，而且都是年轻男人。正如同汽车、手表对男人莫大的吸引力，电子产品也是不少人的心头好。

　　　　可是任手机导购员唾沫横飞的推荐介绍，这些人也不为所动。

　　　　没办法，太贵了。

　　　　凌琳听见一个男青年对导购员说，“能不能优惠一点？”

　　　　导购员笑了，“先生，您去全市任何一家手机销售点看看，我们这里所有品牌都是最低价。”

　　　　男青年摇头，“一个手机顶我两个多月的工资，除非少一半，我才考虑入手。”

　　　　导购员热情的口气一下子就变了，

　　　　“那你也不必买智能手机，往前走是传统手机卖场。”

　　　　男青年才走，凌琳就听见导购员说，“穷鬼，做白日梦吧还想买好手机。”

　　　　充满蔑视的口吻，凌琳听着很难受。

　　　　那个男青年可能是不富裕，但他却代表了如今多数普通收入人群，一个月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刚好自给自足，手机就是奢侈品了。

　　　　出租车司机也属于这类人群，他们怎么可能舍得买智能手机？

　　　　况且后来的打车软件也是在智能手机变成白菜价之后，才普及进千家万户的。

　　　　真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凌琳遇到了她创业路上，第一大难题。

　　　　一个星期后，关仰天邀请凌琳去他家，他专门派车来接她。

　　　　就是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大喇喇的停在凌琳家的那个旧小区门口，凌琳一边接关仰天的电话，一边往楼下一看。

　　　　关仰天说，“司机姓许，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你直接上车，不必多话。”

　　　　凌琳头疼不已。

　　　　挂了电话，她从抽屉里翻出一顶黑色棒球帽，戴上。

　　　　要是被街坊邻居看见她上了一辆陌生汽车，等她妈下班，传到她老人家耳朵里，她就解释不清楚了。

　　　　凌琳蹑手蹑脚的下楼，火速窜进汽车，火速关好门。

　　　　前面的许司机回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凌老师，你好。”

　　　　“欸，你好，你好，”凌琳连忙说，对这个称呼很紧张。

　　　　许司机笑了笑，“您叫我老许就行。”

　　　　凌琳也笑笑，她最不擅长与陌生人客套。

　　　　许司机三十来岁的样子，车开的很平稳，是个经验老道的司机，不知关仰天跟他说了什么，一路上许司机没怎么对凌琳说话，快到时候的才说了一句，“凌老师，您看起来真年轻。”

　　　　凌琳汗然。

第十五章

　　　　白天来滨江别墅区，和夜晚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炎炎夏日，这里却绿树成荫，只有少许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投射下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点。

　　　　时不时，就有一两辆超级跑车从对面的车道飞驰而过，凌琳依稀能瞅见里面坐着俊男美女。

　　　　大铁门是敞开的，汽车直接开进去，凌琳看清了那晚匆匆瞥过的花园。

　　　　花园小路两旁是成团成簇的粉红月季，像一条华美娇艳的地毯，间隔着翠绿欲滴的草坪，草坪后面是修剪过的观赏树，形态各异，枝叶优雅。

　　　　原谅凌琳没见识，她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树。

　　　　最惊艳她的是花园中间的小喷泉，这喷泉可比银光广场的喷泉好看太多了。

　　　　喷泉正中有一块黑色大石头，石头上面伫立着两只金色的小天使，小天使手拿花篮，从花篮和石头间隙不断有水喷射出来，淅淅沥沥的。喷泉周围全是鲜花，白的如雪，红的像火，黄的似蜜，层层叠叠，争相开放。

　　　　关仰天就站在喷泉前面等她，背后姹紫嫣红，晴空万里，真是无言的尊贵。

　　　　凌琳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神情有一丝恍惚，什么是人比花美？什么是如花美少年？她在这个孩子身上体会到了。

　　　　车停下，关仰天上前，贴心的帮凌琳拉开车门，

　　　　一刹那花香扑鼻，让她心旷神怡。

　　　　“你家的花园好漂亮。”

　　　　环顾一周，全是花，许多女孩子做梦都想拥有这样的花园吧。

　　　　“我外祖父早年留学苏联，非常热衷俄国艺术，这里是设计师遵照他的要求，仿照圣彼得堡夏宫花园的一部分修建的，”

　　　　难怪这么美，原来是把人家宫殿后花园搬到自己家了啊，实在是壕。

　　　　关仰天带凌琳走进别墅，凌琳迎面看到那个胖胖的黑人妇女，苏菲。

　　　　“elleestmonprofesseurdemathmatiques，Ling，（她是我的数学老师，凌）”关仰天对苏菲说。

　　　　苏菲对凌琳露出一个还算友善的笑容，黑乎乎胖乎乎的的脸，显得眼白和牙齿特别白，“Bienvenue，MadameLing，（欢迎，凌老师）”她说。

　　　　凌琳对法语一窍不通，她茫然的看向关仰天，

　　　　“她说欢迎你。”

　　　　她明白过来，赶紧点头说，“Thankyou，”

　　　　苏菲还是那种女佣的职业微笑，没别的反应。

　　　　“其实你不用管她。”

　　　　关仰天拉着凌琳往前走。

　　　　“可是”凌琳回头看，苏菲已经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别墅的内部和外面的花园一样豪华，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房子的内壁全是用整块的米黄色大理石嵌进去的，不用开灯也亮堂堂的。

　　　　他家楼梯还铺了地毯，墨绿色的，上面有复杂的花纹，凌琳走在地毯上，没出息的想，自己要不要先脱鞋。

　　　　关仰天直接把凌琳带到三楼，他说三楼整层都属于他。

　　　　三楼除了他的卧室，还有一间书房和一间画室。

　　　　凌琳走进书房，看见一整面墙的书，她粗略一扫，绝大多数都是外文书。

　　　　书桌是很沉重的实木色，上面干干净净的，只放了一盏台灯和一个木质笔筒。而书桌对面，还有一张大木桌，上面摆了两台黑色台式电脑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旁边的地板上放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