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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王迎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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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傲群眸中掠过一抹异光,摊开手中的纸条,迅速看了一遍,然后手一用动,纸条化为粉末飞散在风中。
“怎么说?”锁儿焦急的问。
“东国于十日前,派出百万雄兵夜袭南国,以文立国的南国,兵败如山倒,南国已灭亡。东国帝王下令十日后,迎娶南国公主。”他说出纸条上的内容。
当南国兵败话语一出,他的眸光扫向她,见她娇颜惨白,小手拧紧衣襟,其余七名女子丽容亦变得苍白。
“南国兵败?娶南国公主?”锁儿慌乱地捉住他的衣袖,失神的求证。
东方傲群面无表情的颔首。
她绝望的眸光扫向阎如玉她们,她们纷纷落下泪,亡国之痛令她们痛哭失声。她们的哭泣证实一切非出自于想像,国已亡,家已破,她的身子像落花般的软下。
身子落入一具温暖的怀中,耳畔依稀听见女子的尖叫声……
东方傲群阴沉的眸光扫向昏迷不醒的锁儿,她绝丽的容颜此刻白似雪,让人分不清楚她是否还活著。若非他曾数次按住她脉搏,感受到她微弱的跳动,必定认定她芳魂已归西。
向来傲人的自制力有些失控,恐惧她会离他而去。
大夫被紧急召来,面对凶神恶煞般的主人,颤抖著身子跪下请安,他挥手示意大夫看病,踱步至一旁等待。
领命后,大夫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凝神为昏迷的貌美女子诊脉,时而皱眉、时而轻叹。片刻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只草绿色的瓷瓶,拔开瓶塞放在她鼻下,昏迷不醒的人儿缓缓回复知觉。
东方傲群闻声步向她,深沉的眸光注视著她。
“主人,姑娘身子尚弱……”大夫直抹著额头泛出的冷汗,恭敬的回话,不知该如何启口说明,方不会惹来祸端。
“如何?”俊眉一挑,残忍的杀色浮现。
大夫被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著头求饶。“主人,恕小人学艺不精,这位姑娘忧郁心结多日,导致心脉不畅,加上先前毒素虽清却拖延过久,伤及身子……”
“你的意思是,你救不了她罗?”东方傲群凌厉的眸光扫向大夫。
“呃……是!”大夫苦著一张脸,自知死期已近,只求别牵连到无辜的家人。
“拖出去,斩!”东方傲群绝情的下令,两名侍卫立刻拖著拚命求饶的大夫出去。
“何苦呢?”锁儿轻声叹气,硬撑著虚弱的娇躯起身。
他伸手搂她入怀,大手扳过雪白的娇容看向他,眸中透露著坚定,宣告道:“没我的允许,容不得你离去。”
她唇畔浮起一朵绝望的笑花,笑他的霸道和狂妄,国破家亡的她又能到哪里?
“你胆敢违抗我的话。”他的眸光闪著怒意。
清澄的眸光凝视著他,无言以对。哀莫大于心死呀!
“该死!不许忽视我。”他怒喝一声,再次拿出筹码威胁她,“别忘了,你的母亲仍在我手中,我随时都可以要她生不如死。”
锁儿沉默无语,小手轻轻的颤抖一下。
见状,东方傲群随即下令将阎如玉她们带进来。
锁儿抬眼望著母后,阎如玉朝她轻点著头,眼神里充满了哀伤。
“想要她们活,你就乖乖的活著。”东方傲群霸气十足的宣告。
“要杀要剐,任由你处置。”阎如玉冷傲的挺直背,痛恨她们的生死要由他来决定,女儿任其玩弄,却换不回……如今,她有何面目面对南国上下?
“你说什么?”东方傲群狂怒的吼道,暴怒的眼眸瞪著阎如玉。
阎如玉和六名宫女视死如归的凝视著他,一切的罪过全怪他,是他耽误她们求得援兵的时间。
“难道你无话可说吗?”东方傲群转头看向锁儿问道。
锁儿再次轻叹,悲戚道:“贱命一条,取与不取,任由你。”她合上双目,不愿再多言。
他手指握得喀喀作响,狂暴道:“你不怕我将你母亲送给男人玩弄?”
“如果你认为死人可能会反抗的话,你就做吧。”她连睁开眼睛都不曾,语气淡然的说。
国已破、家已亡,与其成为他的禁脔,不如到地府向众人请罪。
“你以为我不敢?”他低吼著。
“是没有机会。”
“是吗?”东方傲群气红了眼,容不得她再三的挑□,大声的喝令道:“把她们全给我带下去,全赏给你们。”
阎如玉和六名宫女却在侍卫逼近的同时,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迅速的吞下肚,随即倒在地上。
“你们吃了什么?”侍卫们惊讶的问道。
王达上前探她们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东方傲群俊眉微扯,对著锁儿嘶吼道:“你竟然宁可……”
锁儿睁开眼,目光痛楚的瞅著他,语气里有著重重的责难,“一切都怪你强行拘留,害得我们无法如期赶往西国求得援助,如今南国亡国,我等怎堪背负罪人的沉重负荷,唯有下黄泉向众人请罪。”
“你来自南国?”她的话解开他心头的疑惑,难怪她这么关心南国的战情,难怪她突闻南国战败会昏厥过去。
她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只要你的理由让我满意,说不定我会帮助南国复国。”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锁儿依然不语,不相信他的话。
“不信吗?凭北国雄厚的军力,南国想复国是轻而易举的事。”
“是吗?你凭什么?”
“凭我乃北国的帝王。”
闻言,锁儿吃了一惊。她曾暗忖过他是何种身份地位,竟能指挥部队,住在豪华府邸,未料他竟是一国之君。
她眸光低垂,轻咬著下唇,自知无法与他硬碰硬,亦明白他绝对另有所图,认命道:“我该付出什么代价?”
“你是何身份?为何替南国求援兵?”东方傲群锐利的眸光锁著她逼问。
“代价为何?”锁儿坚持要先得到他的承诺,否则绝不轻易说出自己的身份。
“你的一生,终生视我为主,奉如天上的神祇。”
她瞅著他肃然的面孔,想及北国雄厚的兵力,不得不承认南国若要复国,唯一的救星唯有他。
“复兴南国后,一切交还给南国帝王。”她应允他的要求,卖掉自己的终生。
“准!”
“放我娘她们前往西国。”
“准!”他眯起眼,狐疑道:“你不是南国人吗?为何……”
“不曾说过我是南国人。出兵援助南国,切记绝不能提起我。”她虚弱的下床,他俊眉微扬表示反对,她玉手指著地上昏迷不醒、性命垂危的数人,他扶著它走向她们。
“回答我的问题。”东方傲群不悦她忽视他的存在。
她从阎如玉的怀中取出一只瓶子,倒出药丸放入她口中,然后把著她的脉象。
“我乃南国未来的太子妃,是西国皇后的义女。”锁儿分神回答他的问话,不想考验他的耐性,增添麻烦。
“这就是你甘愿牺牲清白的真正原因,为救自己的夫君吗?”他咬牙切齿的低喝,眸中闪著危险的怒意,她的牺牲竟为别的男人。
“是。”她的真实身份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东方傲群气得双拳紧握,不发一语的拂袖离去。
锁儿的目光下意识追随他的背影,只见高大壮硕的身子逐渐的远去,她垂首轻叹,专注的为其他人解毒。
第七章
五天后,东方傲群调兵遣将领著北国的军队攻往东国。
这段时日,东方傲群不曾来看她,仅下令王达率领一小队兵马护送她到皇宫,另派人送她娘亲到西国。
临走前锁儿与阎如玉秉烛夜谈,她哭泣的恳求母后不要透露她的下落,谎称她水土不服而死,以免父皇和皇兄得知真相,举兵来讨人,再次惹来兵祸之灾。
阎如玉含泪应允,自知南国不敌北国的雄厚军力,想与女儿待在北国,不舍任女儿独自流落异地,孤苦无援。
锁儿硬咽的细诉,父皇和皇兄失去她必伤痛欲绝,绝不能再失去母后,安抚的责任交给母后,并保证会保重自己,坚强的活下去。
阎如玉含泪离去,带走四名宫女,另外两名宫女愿意待在锁儿的身旁伺候。
在到北国皇宫的路途中,锁儿听王达提及东方傲群趁东国军力倾巢而出,攻向东国斩断其后路,东国陷入苦战,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五日后,一行人抵达北国京城,锁儿立刻被送入宫中,由大内总管于定安公公安排。
于定安待在宫里已有四十年,为人处事虽严厉却公正不阿。
于定安见锁儿貌似仙女,举手投足间散发著优雅气质,在问清她善针线后,安排她到绣阁缝制衣物,她的两名宫女则被派往别处。
北国女子的地位十分低下,举凡有男子在场,女子皆不得发表意见,甚至律法还规定不准女子越权,违者处死,所以在北国女子只是奴婢的地位。
百年来,北国一直未有皇后,后宫内的女人一律归于定安管理安排。东方皇族不喜生过多的皇子以免引来兄弟阋墙,通常生下两位皇子后,侍寝的女子一律饮用药汁,以防怀孕,徒增是非。
以往的君王最迟二十五岁左右,已有继承子息,东方傲群却是例外,他年近三十,却无任何子嗣,因为他命所有侍寝的女子均要饮用药汁,不许任何女子拥有他的骨血,违令者死。
文武百官,富商巨贾纷纷将女儿往宫里送,寄望能打动他似铁般的意志,破例纳为后妃,诞下子息,以求荣华富贵。
看似平静的后宫,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一段时日后,锁儿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除了心里挂念南国的战争外,她安于刺绣的工作。
只不过这里的食物挺粗糙,就像此刻她手中的馒头,咬了两口冷硬的馒头后,她食不知味的放下馒头,起身走到花园。
花园里,几株牡丹花盛开,数只粉蝶拍著翅膀穿梭在花丛、树木间。素手轻抚著粉嫩的花瓣,她的眸光望向天空,秀眉微蹙,思念远方的亲人。
“意茹姑娘。”于定安信步踏入绣阁,笑呵呵的走向她。
“于公公。”锁儿福身行礼。化名为意茹实属无奈,沦为东方傲群的奴隶,岂能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让南国蒙羞。
见她还是瘦弱的模样,于定安关怀的问道:“怎么,食物不合胃口吗?”
王达曾私下找过他,言明此次攻打东国一事,全是为了她,凡事小心为上,切莫故意刁难,待皇上回国后再行处理。
“不是。”她不想生事而闭口不谈。
坦白说,这里的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肉不是不熟就是过老,青菜则是烹调得过烂。更令她难以想像的是调味,该咸的却变成甜,让甜的却变成咸,有时酸甜苦辣全混在一起,味道可怕极了,就连最普通的馒头,都似石头般硬。
“北国在四国之间,向来封闭自守,你可知为何?”于定安突然开口问道。
凝视著她绝艳的丽颜,平心而论,她的身材比起北国的佳丽过于瘦弱,然而她夺人心魂的容颜,却让北国的佳丽黯然失色。
会将她派至绣阁,除了她的身子柔弱,最主要是为保护她的安危。绣阁内的女子大都年过三十,已过想与君王共织美梦的时期,只求安稳的过下半辈子,她方能平安的等候皇上的归来。
后宫内女子的争斗仍未停止,于定安瞥了她一眼,柔弱纤细的她,承受得住争权夺利的世界吗?
皇上年近三十未有子嗣,也不准任何女子怀有龙胎,但后宫内的女子仍渴望能生下龙子、龙女,明知机会渺茫,却个个争破头。
依他看来,那些女子皆无机会怀孕,反倒是眼前孤傲宁静的女子机会较大。皇上对女子态度向来漠视,欢爱对他而言只是发泄过多的精力,后宫花朵虽多,无一入得了皇上的眼。
她是唯一让皇上从宫外带进来的,更能让皇上为了她率领军队出征,她对皇上来说是不同于其他女子的。
“我非北国人,又怎会知道呢。”锁儿淡淡的说。看著在花间飞舞的蝴蝶,不禁羡慕它的自由自在。
“北国之所以会轻视女性,事出有因。一百多年前,一名女子人后宫为抢后位,手段凶狠的铲除对手,当时的皇帝心寒于女性的阴险毒辣,此后凡是宠幸过的女子,一律饮下药汁防止受孕,唯有经过挑选的女子方有机会诞下龙子。但是在生下孩子后,也不准母子过分亲近,以防争宠事端再起,悲剧重演。”
锁儿闻言心中感慨万分,“事事无绝对,如此作法未必能根绝恶习。”
“没错,北国律法处处打压女子,女子的地位与奴隶无异。”
“于公公,此事与我无关。”秀眉轻轻的拢起,暗忖著。他与她欢爱,却不曾下令让她饮用任何药汁,会不会……
“只要意茹姑娘用点心思开导皇上、百姓们便可过著──”
“于公公太看得起我了,我何德何能,怎能改变皇上的想法。”她不想多事,能在绣阁内安静度过一生即可,其他的她并不强求。
“意茹姑娘,莫轻视自己的能力。”于定安意有所指的望著她。
锁儿的回答是摇头,她在东方傲群心里没有这么大的份量。
两个月后。
北国将东国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东国不得不投降。南国感谢北国复国大恩,奉上许多的珍贵药材和金银财宝以兹感谢。
东国兵败被并入北国的版图,东方傲群大力破除固有的陋习,释放含冤入狱的人民和后宫女子,待弟弟东方傲杰赶来东国接管一切后,他随即回转北国。
得知南国复国,过著水深火热日子的百姓得以脱困,父皇重登皇位,锁儿十分高兴,眸光远眺南方,默默的祈望南国从今以后一帆风顺,于愿足矣。
下午,她忙完绣阁的工作,正想休息一下,身旁数名女子纷纷倒地,冒著冷汗抱著肚子痛苦的呻吟,她连忙上前查看,直到有人进屋,她才不动声色的退开。
于定安闻讯赶来,身后跟著数名御医。
“意茹姑娘,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锁儿摇头,“我没事,可是她们……”
御医们上前把了半天的脉,又仔细看了看那些女子的脸色,却查不出病因何在。
“怎么会这样?”于定安双眉深锁,焦急的直踱著步。
看著那几名倒地呻吟的女子,御医们面面相觑,未曾见过此等怪病,脸上充满了困惑。
这时一名公公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于公公……大半的宫女……和侍卫全倒下……”
“什么?!”于定安惨白了脸,“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各位御医,你们赶紧想办法,人命关天呀!”
“我们……”御医们也不知该怎么办。
“唉,皇上才刚回国,就出这种事,皇上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
“皇上有命,要意茹姑娘到震寰宫。”那名公公连忙说出皇上的口喻。
于定安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快去吧。”
锁儿双眉轻蹙的暗忖,难道会是……她跟在那名公公身后,途中见到许多人倒地呻吟,心里十分不忍。
震寰宫
身披战袍的东方傲群扬眉看著甫走进房间的锁儿,她略微清瘦的身子让他不满的皱紧眉头。
锁儿平静的表情察觉不出心中的情绪,她恭敬的行礼道:“奴婢向皇上请安。”
他大手一挥示意她平身,心里扬起一抹不悦,痛恨她不在乎的神色,脸色一沉的道:“服侍朕更衣。”
她眸里浮现出不安,迟疑的靠近他身侧,小手慌乱的绞扭著,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只敢瞅著他身上的战袍。
“不动手如何更衣?”东方傲群粗嘎的问道。
分别两个月,因她是为未来夫君请命而怒气冲冲,愤而离去,故意不言明她的地位,让她尝尝痛苦,要她知晓非待在他的身旁,乃能安稳的过日子。
“我……奴婢不曾……不曾……”她嗫嚅的启口道。
“不曾如何?”他大步走向她,浑身散发著窒人的气息。
锁儿连连退后数步,目光惊慌的迎上他的,瞧出他眼底的蓄意捉弄,“奴婢……不曾帮人褪下战袍过。”
东方傲群经笑著,迳自动手解开战袍,“战事结果你可知晓?”
她点点头,“从战场上传来捷报,皇上将东国纳入版图,与南国结为友邦。”
“我应允的事已达成,你的呢?”
'删除N行'
第八章
锁儿平静的生活,随著东方傲群的回归宣告结束。
东方傲群战胜返国,万民欢腾,下令于隔日举办庆功晚宴,大肆庆祝。
他返国当晚破例召女子进入向来不容女子踏进半步的寝宫,直到天明,而不是按照惯例让女子在雨轩楼侍寝,可见这名女子受宠的程度有别于其他人,这消息令后宫众多佳丽震惊、嫉妒不已。
东方傲群少年登上大宝,在位至今已十四年,凭藉著北国雄厚的武力攻下东国,成为第一大强悍的国家。
他尚未迎后,有心人士遂将府中如花似玉的千金往后宫送,盼入帝王的眼,富贵权势即唾手可得。
岂料,她们尚未有幸见到皇上,便风闻这等惊人的消息,后宫里顿起掀起诡谲风云。
权势和富贵,诱得人心腐败。
清晨时份,东方傲群离开寝宫前下的旨意,让于定安脸上泛出一丝笑意,交代妥当后。便跟著主子的脚步而去。
早朝结束后,东方傲群到御书房处理政事。午膳时间一到,便立刻返回震寰宫用膳。
满桌的美食佳肴,却不见佳人芳踪,他转身大步地往内室而去。昨夜让突起的怒意控制身心,忘却柔弱的她禁不起狂暴的云雨,过度的索取至天明方才罢休,临上早朝时,曾吩咐不得惊扰她的睡眠。
尚未醒吗?当真累坏她了。男性的笑意泛在唇角。
他瞥见她蜷缩著身子沉睡著,大手轻推著她将她唤醒,见她睁开眼睛便离开内室,命于定安派宫女来服侍她梳洗更衣。
落坐在椅子上,东方傲群轻啜著酒,聆听于定安报告国境内近来发生的事端,脸上的线条不冉冷硬,显示著他难得的好心情。
直到内室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皇上,奴婢……”锁儿尴尬的踏出内室,连忙跪下请罪。
东方傲群目光定定地瞅著她,示意她平身。
“谢皇上。”她依言起身,低垂著头仍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直盯著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无措。
昨夜他失去理智的模样让她心生惶恐,他的性子竟是如此喜怒难测,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意思吧。
“过来用膳。”东方傲群低声道,指著身旁的座位。
“用膳?”
锁儿怯怯的抬起头来,不解的瞥向他和善的笑脸,再移至猛忍著笑的于定安,心里有些不安。依照于定安所说的律法,女人哪有资格同帝王同桌而食。
“奴婢不敢僭越。”
“过来!”他的笑脸一沉,语气不悦的低喝。
锁儿连忙照做,深恐慢了半步,喜怒无常的他会再次翻脸。
“快吃。”东方傲群下令后,目光再次回到于定安的身上,继续交谈著,偶尔瞥视她用膳情形。
半晌后,他一双浓眉越皱越紧,不满说:“吃那么少,难怪不长肉。”他动手为她夹起鱼肉,目光严厉的瞪著她。
“皇上,这您就错怪意茹姑娘了,她今儿个已经算吃得很多了。”于定安连忙解释道。
东方傲群闻言沉下脸,盯著她纤细的身子,这些日子她确实清瘦不少。
“奴婢只是……”锁儿紧张的吐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委屈的扁著嘴,心里暗骂于定安多嘴。
“快吃!”他不悦的轻斥著。
锁儿垂著头,努力的吞咽著比起前些日子美味许多的食物。
据闻,御厨分成两边,一为皇上和禁军统领烹煮食物;另一边则是煮给奴婢和侍卫。她先前的饮食皆出于后者,前者的烹调手法相形之下好多了,但她早已养刁的嘴仍食之无味,难以吞咽。
“皇上,意茹姑娘可能不太习惯这里的食物,不如……”于定安故意停顿不说,试探意味甚浓。
女人在后宫的地位一律平等,皆以奴婢自称,纵使出身名门贵族也不例外。
有些稍有权势或财势的人,替自家娇贵的闺阁千金,养起奴婢以照料她们的起居。
这皆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没有人敢挑明说。
皇上今日破例召人伺候意茹姑娘,可见她对他是很恃殊的。
只是不知能特殊到何种地步呢?
东方傲群目光扫向他,“不如什么?”
“不如将当日跟在意茹姑娘身边的两名姑娘调过来。照料意茹姑娘的生活起居,自己人在身旁也贴心点。”意茹姑娘生性善良,不喜与人相争,得替她安排点人在身旁,免得出什么意外。
锁儿微微一愣,目光讶异的看著于定安,不解他此话是何用意?东方傲群怎么可能会答应,这不合北国的国情。
“准。”
“啊……”她震惊得转向他,错愣的望著他。
昨夜激狂如不安定的虎,为何今日变得如此和颜悦色,好商量?
“怎么,朕做不了主吗?”东方傲群扬眉,半嘲讽的看著她。
锁儿绽出一抹笑意道:“奴婢谢过皇上的恩典。”
她心知这是多大的恩典。
难道诚如于定安所说,对他而言她真的是特殊的吗?
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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