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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鱼公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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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跳了起来,闪避过涓涓的投怀送抱,恼怒地瞪向嘉嘉,“你在搞什么鬼?”
  “我的角色是红娘,送莺莺小姐跟张生公子相会。”她觉得事情越来越搞笑了,尤其是他的表情。
  “你,待在这里吃便当!”骏为回头厉声吩咐,随即拎起嘉嘉的领子往外大步走,“你,给我滚出来。!”
  嘉嘉再也笑不出来了,她作梦都没想到俞骏为居然像在捉小鸡一样把她抓起来,一路拎出公司大楼。
  “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她拚命挣扎,小脸煞白。
  骏为铁青着脸,毫不客气也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进车子里。
  “敢乱动我就宰了你!”他绕到另一侧坐入驾驶座,怒火滔天地吼道。
  嘉嘉瑟缩了下,忽然发现拿着稻杆子戳老虎的鼻子果然是很不智的行为。
  阿公、阿嬷,我还想再见你们一面啊!我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死喵喵。
  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车子飞快地驶出地下停车场来到外面,她偷偷瞥了他狰狞的神情,想要问把涓涓丢在办公室里要不要紧,可是话在嘴里兜了一圈,又立刻被他凶狠的一瞪瞪了回去。
  轿车疾驶着,她手脚开始发冷,最后终于鼓起勇气问——
  “你要载我去哪里?”
  “去吃叉烧包。”他危险地瞪了她一眼。
  嘉嘉心惊肉跳,觉得他的语气像是在暗示她就是叉烧包里的馅。
  “可是我不喜欢吃叉烧包。”
  “谁管你喜不喜欢吃?”他咆哮。
  “是是是。”人在飞车上,不得不低头。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神经要绑架她去吃叉烧包,照理说他们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而且每次碰见就火药味浓厚……
  他该不会真的在盛怒之下,想找个地方把她给大卸八块吧?
  明知道用膝盖想也晓得不会变成这样,但她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慌了。
  “我要先提醒你,俞爷爷跟我还挺麻吉的,如果你对我下毒手,他会伤心的。”她紧紧张张地道。
  骏为冷哼一声,“在你眼中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不孝孙,你以为我还会担心我爷爷会不会伤心吗?”
  哎呀,不好!
  嘉嘉硬挤出一丝笑容,“呃……你是个大男人,应该不会把那种小事放在心里那么久吧?”
  “很抱歉,我偏偏生性小气爱记恨。”他对她的笑脸一点都下领情。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一股懊恼不禁爬上心头。“喂,做人不要太过分喔,是不是真的不给人梯子下?你不要以为我会乖乖地坐在这边任由你欺负。”
  “有本事你就跳车啊!”他冷笑道。
  嘉嘉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突然哪一根筋扭到,她一听到这句激将话:心火倏地燃烧起来,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就往外一扑——
  一阵刺耳的紧急煞车声跟着响起,骏为用力踩下煞车,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飞跌出车外的小身影。
  他心脏猛地一沉,飞快下车查看情况。
  “你该死的发疯了是不是?”
  幸亏临近一座公园,她不偏不倚地飞滚进草地里,但是那脱序的速度还是让她变成了颗滚地球,在草地上摔了个头晕眼花,整个人瘫软着完全爬不起身。
  她的牛仔裤磨破了,手掌与手肘的肌肤也擦破了一大片,正惊人地渗出血丝来。
  骏为急急检查起她身上的伤势,在确定了没有任何骨头断掉之后,焦急关切的脸色立刻转为铁青。
  “你以为自己是女侠吗?”他在她耳边大吼,怒目相视就差没有揪起她的领口一阵疯狂摇晃。
  她的头好晕,全身像是快散掉般的发疼,听见他的吼声不禁缩了下身子。
  “是你激我的。”她虚弱地指控,埋怨道。
  “笨蛋,我要是叫你喝毒药,你也会喝给我看吗?”他不可思议地瞪她。
  “谁教你激得我一时失去理智?”嘉嘉努力想要起身,可是手掌一碰到草地就痛得她龇牙咧嘴。
  他气呼呼却动作轻柔地将她扶揽在怀里,然后徐徐地抱着她站起身,往车子的方向大步走去。
  来往的车辆驾驶都好奇地望着他们俩,也有路人想要过来关心一番,可是在见到骏为臭着脸,像是要杀人般的神情后,不禁退缩了。
  这年头闲事可不能胡乱管呀!照子还是放亮一点,才不会救人反被揍。
  骏为动作轻柔地将她放进真皮座椅里,替她系上安全带后才回到驾驶座上,重新发动车子。
  “你必须到医院上药包扎,并让医生检查有没有哪里断了还是脑震荡的。”他瞥了她一眼,看她摔得很惨又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忧心忡忡。“你的手在流血……很疼吗?”
  他的温柔让强忍着不露出痛楚的嘉嘉情不自禁瓦解了防备,她的泪水像走珠儿般地滚了下来,小脸揪皱在一起。
  “痛……”她简短却哽咽地道。
  尤其手肘和掌心的伤口好象有越来越痛的迹象,阵阵戳刺感不断交替抽搐着。
  而且她的额头也有些刺痛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湿湿热热的液体缓缓流下来。
  骏为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老天,你的头受伤了!你在流血……”
  她努力吞咽着泪意和恐惧,甚至还挤出一丝笑来安慰他。“没关系啦,我的脑袋瓜没有凉凉的感觉,应该不至于破很大的洞。”
  “该死,都是我的错。”他自责地低咒着,踩下油门辗向医院方向。“你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嘉嘉紧紧握住受伤的拳头,用完好无伤的那一手压住正在流血的手肘,希望血不要再继续态流,免得他更加忧心。
  “只是痛而已,你不要太紧张啦。”她煞白着小脸,还一路安慰他。
  “闭嘴,休息,你不要再劳神了。”他紧抿着唇,心情无比沉重。
  不知怎地,虽然她跌了个七荤八素惨不忍睹,但是……却让她见识到了他体贴的一面。
  嘉嘉胸口卜通卜通剧烈狂跳着,一时之间羞涩和酸酸甜甜的异样滋味盖过了身体上所有的不适感。
  伤也忘了痛,头也忘了晕……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轮廓深邃如外国人的脸庞,盯着他侧面看来依旧挺拔迷人的鼻梁和唇形,顿时莫名地口干舌燥起来。
  骏为近一百九十公分的高大挺拔身躯抱着只有一百六十公分高的嘉嘉,大步地奔进急诊室。
  在医生诊治,护士包扎的期间,他一直守在她身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见她被消毒药水疼得揪起了小脸的时候,也情不自禁地揽紧着眉心,甚至紧张到额角微微沁出汗。
  “咿……”她痛得倒抽口凉气。
  他满头大汗,对护士叫道:“麻烦轻一点……轻一点……”
  “我会的,你放心。”护士好辛苦地维持着帅哥在跟前还得面不改色。
  “俞先生,你放心,你女朋友不会有事的,但是明天恐怕会全身酸痛到几乎动弹不得,泡个热水澡能稍微改善一些情况,这几天最好不要拿重物,尽量多休息多喝水。至于计算机断层扫描看来,初步排除有轻微脑震荡的可能。”医生钜细靡遗地交代。“但如果明后天会感觉到嗜睡或头晕、想吐,那么最好还是到医院观察看看。”
  嘉嘉正要张口解释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却被他抢先一步——
  “好的。”他郑重地点点头,面露一丝感激之色,“医生多谢你。”
  “不用客气。”
  虽然伤口还是一阵阵发刺疼痛,但是上了药以后已经好多了,嘉嘉就要起身。
  “你要做什么?”骏为瞪着她,大手紧握住她的手臂。
  “我要回去接涓涓。”她尝试着移动身体,边抽凉气边忍耐。
  “你受伤了。”他沉下脸,“不准,我叫她自己回去。”
  “不行,涓涓不太认识路回家。”话一冲口而出,她马上就后悔了,“呃,我是说……”
  骏为疑惑地蹙起眉头,不解地道:“怎么可能有人不认得自己的家怎么走?她今年都几岁了?二十七八九总有吧?”
  “涓涓小我一岁,十九。”
  他差点跌落下巴,“她长那样还比你小一岁?”
  怎么可能?那个艳女郎怎会只有清纯十九岁的年纪?
  骏为真的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或是太久没有回台湾的缘故,连少女们的年龄都猜不出来了。
  “我天生矮子乐好不好?”她没好气地道。
  “我不是指你矮,我是说……”他在脑中搜寻着该怎么解释这种诡异的情形。“她太成熟,你又太青涩,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外表与年龄不符。”
  “那又有什么关系?”她有点不是滋味地道:“反正涓涓长得够美就好了,你管她几岁。”
  “我不碰未成年少女。”他索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不费吹灰之力地抱着她大步走出医院。
  嘉嘉只得环紧他的颈项,才不会一不小心自“高处”摔落。
  “少来了,对你们男人而言,美貌才是最重要的,年龄哪有什么差别?”她说完这句话后本能地做出防备的动作,免得又被他骂。
  没想到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轻笑了起来。
  “不要把我跟那些没有品味和脑袋的家伙相提并论。”他一本正经地道,“否则我会哭的。”
  她的心脏又胡跳一气了,连忙低下头避开他深邃迷人的眸光。
  “嗯,麻烦你载我回你们公司,我必须安全地把涓涓带回去。”
  他皱起眉头,“叫她自己回去,你并不是她的奴隶。”
  “你错了,我是她的保母。”嘉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我对她有义务和责任,不能拋下她不管。”
  “谁说的?”他玻鹧劬Α
  她欲言又止,最后吁了一口长气,有些心急地恳求道:“让我们彼此省些麻烦好不好?我浑身又酸又痛,而且很累,我现在只想把涓涓安全的带回家,然后躺在床上睡他个三天三夜。”
  骏为看出来她有很多内情没有透露,但是也不愿逼迫她,只好勉强答应了。
  “你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她咽了咽口水,忍痛点头。
  听她这么说,骏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任何一丝丝多余的举动都算唐突。
  “后天我带你回医院换药。”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他皱起眉头,“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固执?”
  “受伤的人是我,没有理由麻烦到你。”
  “随便你!”他忿忿地转过头,发动引擎踩下油门。
  该死的,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牙尖嘴利、冥顽不灵?世上有哪个女孩子像她这么不知好歹?他俞骏为可不是天天都有那么大的兴致讨好一个女人的。
  嘉嘉也生气了,不知道他干嘛又发起飙来?她自认没有做错什么,难道不想劳烦他也错了吗?
  真是超级难讨好的家伙!
  后来他们两人各自板着脸,在回到公司后,看见涓涓不但把便当吃个精光,还姿势随兴地瘫在沙发上睡起大头觉来。
  嘉嘉一见之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发急,死拖活拖地把她弄醒了后,在骏为鄙夷冷笑的目光下,匆匆逃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讨厌讨厌讨厌!她讨厌死了收拾这种烂摊子!
  坐在出租车上时,涓涓边打嗝边茫然地对她道:“嘉嘉,你干什么把我拉走?我还要跟骏为一起吃便当呢。”
  “便当不是已经被你吃完了?”嘉嘉捺着性子提醒她。
  “呃?”涓涓愣了一愣,随即不在意地挥挥手,“可是爸爸说叫我送便当给他吃啊。”
  “但是便当被你吃完了。”
  “可是爸爸说……”涓涓的脑袋又犯直了,执拗地道:“要把便当给骏为吃啊,这样他就会喜欢我了。”
  嘉嘉忍不住往后一躺,完全投降了!
  “随便啦。”她呻吟了一声。
  浑身作痛已经够受的了,她实在没有精神体力向涓涓解释这个那个的。
  这么一折腾下来,她们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嘉嘉饿得前心贴后背,忍着痛去烤了两片吐司,并且还要应付多莉亚对她伤势的哇啦哇啦追问。
  “我走路跌倒了。”她挤开挡在厨房门口的黑胖多莉亚。“借过。”
  “你叽呱哩咕先生骂。”多莉亚在后头碎碎念。
  “反正他不会骂你就好了,你操什么心?”她倒了一杯水,拿着果酱夹吐司走向杂物间。
  涓涓则是捧着大盘的草莓吃得汁水淋漓津津有味,看着电视上的港片笑得开怀。
  老实说,嘉嘉有时候还挺羡慕她的,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有宠溺她的父母,还不用面对外头的竞争或恶意的嘴脸,汪家的财产至少可以照顾她一辈子吃穿不愁,她的美貌更能为她拐来一个同样荣华富贵的婆家。
  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双手。
  靠双手打拚才能够闯出一片天来,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再被逼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嘉嘉躺在一堆塑料花之间,更加坚定了心意。
  总有一天,她要出人头地,做个女强人。
  纵然此刻全身酸痛得像快散掉了,她一样做着塑料花,纱布包扎的地方稍稍一动就会痛,可是还不至于不能忍受。
  她打算揽一些钱再去念书,也许回到高雄后她可以再去六合夜市摆地摊……
  嘉嘉揉了揉眼睛,喘了一口气放下酸痛不堪的双手,真希望有张沙发椅可以坐,那就可以边休息边做塑料花了。
  第五章
  第二天早上,多莉亚丢了一个小钱包给她,叽哩咕噜比手画脚地要她去买菜。
  腰酸背痛的嘉嘉也懒得反抗,反正跟个菲佣斗嘴也没啥英雄气概,而且搞不好这件事也是汪夫人的指示。
  “高级的、高级的菜……”多莉亚转述主子的命令,“太太说,要去买高级的,她要吃牛排。”
  “好,就给她高级的。”嘉嘉没好气地挥了挥手,索性拿菜钱搭车到有名的101大楼,听说那里的超市有着漂亮干净又高级的各国食材。
  哇,原来这就是台北10l摩天大楼啊……
  她仰着头,赞叹了老半天,这才想起要去买高级的菜。
  超市里充满了浓浓的欧亚风情,鲜甜红艳的苹果堆得犹如金字塔,一旁的生鲜海产肉品和起司更是陈列得引人垂涎。
  嘉嘉推着车子走向澳洲牛排区,却因为动作不灵活不小心撞到了一名站在那儿的高大男人。
  “呀,对不起!”她拚命想拉回那辆推车,可是又碰着了受伤的掌心,疼得她差点掉泪,“噢……”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她一抬头,看见骏为皱着眉头,却掩不住关怀之色地仔细检查她的伤势。“又弄痛了吗?你应该在家里休息,没事跑到这里买什么菜?”
  她心口先是一松,随即不由自主地鼻头发酸起来,憋着气道:“我也没有问你,你到底在这里干嘛呀?”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翻来覆去地查看她手上的纱布,确定没事才放开她,黑眸瞅着她,“今天觉得怎么样?”
  “像被毒打过一顿,很酸、很痛。”她老实的回答。
  他眸中闪过一抹歉意,“对不起,我昨天不该那样激你的。”
  她一脸稀奇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今天的他虽然英挺霸气依旧,却多了一丝丝的温柔。
  这一丝温柔教她心头不禁悸动了,双颊有点怪怪的臊热,胸口有点奇异的震动。
  “你要买什么?我帮你吧。”骏为接过她手中的推车,自然得像一个体贴爱妻的丈夫。
  她小手紧捏着钱包,清了清喉咙后,镇定道:“不好麻烦你,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今天是星期六。”他低头对她一笑。
  她的心脏又开始乱跳,差点忘了要接口。“噢。”
  “你应该再去复诊的。”他拿起一盒新鲜牛排肉,看了看肉的肌理后又放回去。“待会我载你去吧。”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不用浪费那个挂号费,”她连忙摇头,“酸痛是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你都自己出来买菜吗?”
  “偶尔,当我想自己下厨打打牙祭时。”他露齿一笑,语气得意地说:“我的牛排煎得又香又嫩,有大师的水准。”
  她不禁好笑,“哪有人这样自称自赞的?”
  “自信是行走社会的第一要件。”
  “不是谦虚吗?”她捂着小嘴笑。
  “那是第二要件。”他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道:“不如这样吧,你缴学费给我,我就开堂授课。”
  “我还不如去听董教授的瞎掰咧!”她不给面子的吐他槽。
  骏为睁大眼睛,好气又好笑地捧着胸口道:“我真是太心痛了,你居然把我瞧得那扁,我起码比那位YA教授帅上三分吧。”
  “哈哈哈……”她想要一本正经,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弯了腰。
  这个俞骏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可理喻、难以接近嘛!
  尤其看着他随手抓起一颗小玉西瓜,修长的指尖在上头敲了敲,专注倾听那瓜清脆成熟度的模样,更是性感得教她不由自主浑身发热。
  嘉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她却发现自己的眼神正紧紧跟随着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连稍稍移转视线也舍不得。
  坐在床沿做着塑料花,嘉嘉边摘着花瓣边傻笑着。
  等到她注意到时,那枝好不容易组装好的牡丹花已经被她摘得七零八落了。
  “哎呀,我在干什么呀?”她连忙收敛心神,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刚刚自己是在发呆想着某人。
  “鱼嘉嘉!”蓦地,外头响起愤怒的大叫。
  她闭了闭眼睛,无奈地放下手中的塑料花,慢动作地挣扎起身,顾不得哀号的骨头打开房门。
  “又怎么了?”她冷冷地看着一张脸涨得跟猪肝一样红的汪季泉。
  他曾经对她有过和颜悦色的一刻吗?她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
  “你是不是存心破坏涓涓和俞骏为的婚事?”汪季泉暴跳如雷,指着她的鼻头大骂,好似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不要随便诬赖人,你又听到什么鬼话了?”她的心蓦地一跳。
  “涓涓说你昨天扔下她,拉着俞骏为出去好几个小时,害她又饿又累地等你们老半天。”汪季泉瞪视着她,眼睛血丝都跑出来了。“你是不是想抢走俞骏为?我警告你,我要你北上是来帮涓涓的,不是要你充当狐狸精抢她的未婚夫,更不是要你来搞破坏!”
  嘉嘉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愤慨道:“涓涓搞错了吧,是我被俞骏为抓出去的,难道她没有看见我挣扎反抗的样子吗?”
  “你还敢撒谎?今天下午俞骏为亲自打电话质问我,为什么纵容你上门去扰乱他办公,并且取消了对我公司的增资案,你还敢说你没有穷凶极恶地去捣乱?你惹恼了俞骏为,你搞砸了涓涓的婚事,我要你的命!”
  不!
  他怎么会……明明他们白天还相处得很愉快融洽,他甚至还请她喝了一杯香浓可口的咖啡,怎么会一下子风云就变色,他一转身就在她背后放冷箭?。
  她鼻头酸楚了起来,又气又急地道:“你一定弄错了,我根本就不是——”
  “你闭嘴!难道我还不清楚你的底细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抢你妹妹的未婚夫好报复我,甚至不惜跳上对方的床,自动送上门?可惜人家才看不上你,根本一看到你就想吐!”汪季泉愤怒地胡乱指控。
  嘉嘉弄不清究竟是他的指责,或是俞骏为的厌恶将她深深地刺伤了,她强忍着眼泪和心痛大叫:“你才给我闭嘴!你根本没有资格教训我!你是我的谁呀?我根本跟你没有关系,我也不需要对你解释,更不用在这里忍受你的侮辱……我才不像你,为了拉拢权势,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儿,你这才叫自动送上门去——”
  啪地一声,所有人瞬间都呆住了。
  涓涓惊骇得捂住嘴巴,害怕地看着暴躁的父亲打人的凶狠模样,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爸爸,我好怕……你为什么要打嘉嘉……你是不是也会打我……好恐怖,好恐怖……”
  汪季泉一惊悸,甫从失控打了女儿的情境中醒来,随即心慌意乱地安慰着小女儿,“别怕、别怕,爸爸怎么会打你呢?那是因为嘉嘉很坏,她是个坏孩子,所以爸爸才打她……涓涓这么乖,爸爸怎么舍得打你呢?”
  嘉嘉面无表情地捂住被重掴得火辣辣剧痛的脸颊,她的脑袋一片嗡嗡然,眼前那一幕讽刺的父女情深画面渐渐模糊了起来。
  她不哭,绝对不哭。
  这一切已经够了。
  这就是上流社会,这就是亲情的真实嘴脸,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僵挺直背脊,坚定地走回杂物间收拾东西。
  五分钟后,她拎着小小的行李箱,抱着一箱尚未完工的塑料花,面无表情地走向大门。
  “慢着,你要去哪里?”还在安慰小女儿的汪季泉眼角余光瞥见了她,不禁一震,连忙问道。
  “我这个坏孩子会滚出你的生活,从此以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她抓握着纸箱边缘的指节用力得泛白了。
  他心没来由地一慌,怒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还不能走!”
  “汪先生,从今以后我跟你们汪家再无任何一丝关系……”她眼底终于流露出一抹恨意,“你最好永远记住这点,我不姓汪,我姓鱼!”
  嘉嘉话一说完大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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