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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胜佛之悟空传-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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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和尚即忙跑出,战兢兢的跪下道:“列位老爷,唐老爷请哩。”八戒笑道:“哥啊,他请便罢了,却这般战战兢兢的,何也?”行者道:“看见我们丑陋害怕。”八戒道:“可是扯淡!我们乃生成的,那个是好要丑哩!”行者道:“把那丑且略收拾收拾。”呆子真个把嘴揣在怀里,低着头,牵着马,沙僧挑着担,行者在后面,拿着棒,辖着那女子,一行进去。穿过了倒榻房廊,入三层门里。拴了马,歇了担,进方丈中,与喇嘛僧相见,分了坐次。那知尚入里边,引出七八十个小喇嘛来,见礼毕,收拾办斋管待。正是:

  积功须在慈悲念,佛法兴时僧赞僧。

  毕竟不知怎生离寺,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零一章:《丑徒弟》

  金蝉子点点头道:“正是呀,这件事却亏你想,那依你看怎么办?”

  悟空嘿嘿笑道:“抱他上去,和你同骑着马一起走。”

  金蝉子沉吟道:“我那里好与他一起骑马!……他怎生得去?”

  金蝉子又道:“让八戒驮他走罢。”

  悟空拍着八戒的肚子笑道:“八戒造化到了!”

  八戒嘟嘟哝哝道:“路远没轻担,你却教我驮人,有什么造化?”

  悟空笑道:“八戒,你那嘴长,驮着女菩萨,时不时的转过嘴来,说些私情话儿,这不方便吗?”

  八戒听悟空嘲笑自己,捶胸爆跳道:“不好了!不好了!师父要打我几下,我宁可忍着疼。但是背着他决不得干净,猴哥就会埋汰人。我驮不了!”

  金蝉子看了看悟空,八戒二人,叹息道:“也罢,也罢。我还是下来走上几步,等我下来,和你们一起行走,让八戒牵着空马。”

  悟空,闻言大笑道:“呆子倒有买卖,师父照顾你牵马哩。”

  金蝉子喝道:“你这猴头又胡说了!古人云,马行千里,无人不能自往。假如我在路上慢走,你们三个好丢了我自己前去?我若走得慢,你们也慢。大家一起同这女菩萨走下山去,或到庵观寺院,有人家之处,留他在那里,也算是我们救他一场。”

  悟空连连点头道:“师父说得有理,快请前面先行。”

  金蝉子拽步前走,沙僧挑担,八戒牵着空马,悟空拿着金箍棒,引着女子,一行前进。

  不到二三十里,天色将晚,又见一座楼台殿阁。

  金蝉子说道:“徒弟们,那里必定是座庵观寺院,就在此借宿了,明日在早行。”

  悟空听道:“师父说得是,大家走快些。”

  霎时几人便到了门首,金蝉子站在哪里吩咐道:“你们几人样貌丑陋略站远些,等我先去借宿。若有方便处,在来叫你们。”

  八戒几人俱立在柳阴之下,惟悟空拿铁棒,辖着那女子。

  金蝉子拽步近前,只见那门东倒西歪,零零落落。

  推开看时,忍不住心中凄惨:长廊寂静,古刹萧疏;苔藓盈庭,蒿蓁满径;惟萤火之飞灯,只蛙声而代漏。长老忽然吊下泪来。

  真个是:殿宇凋零倒塌,廊房寂寞倾颓。断砖破瓦十余堆,尽是些歪梁折柱。前后尽生青草,尘埋朽烂香厨。钟楼崩坏鼓无皮,琉璃香灯破损。

  佛祖金身没色,罗汉倒卧东西。观音淋坏尽成泥,杨柳净瓶坠地。日内并无僧入,夜间尽宿狐狸,只听风响吼如雷,都是虎豹藏身之处。四下墙垣皆倒,亦无门扇关居。

  有诗为证,诗曰:多年古刹没人修,狼狈凋零倒更休。猛风吹裂伽蓝面,大雨浇残佛象头。金刚跌损随淋洒,土地无房夜不收。更有两般堪叹处,铜钟着地没悬楼。

  金蝉子看着眼前的一幕,硬着胆,走进二层门,见那钟鼓楼俱倒了,就一口铜钟,札在地下。上半截如雪之白,下半截如靛之青,原来是日久年深,上边被雨淋白,下边是土气上的铜青。

  金蝉子用手摸着钟,高叫道:“钟啊!你也曾悬挂高楼吼,也曾鸣远彩梁声。也曾鸡啼就报晓,也曾天晚送黄昏。不知化铜的道人归何处,铸铜匠作那边存。想他二命归阴府,他无踪迹你无声。”

  金蝉子高声赞叹,不觉的惊动寺里之人。那里边有一个侍奉香火的道人,他听见人语,扒起来,拾一块断砖,照钟上打了过去。

  那钟当的响了一声,把个金蝉子唬了一跌,挣起身要走,又绊着树根,扑的又是一跌。

  金蝉子倒在地下,抬头又叫道:“钟啊!贫僧正然感叹你,忽的叮当响一声。想是西天路上无人到,日久多年变作精。”

  那道人赶上前,一把搀住道:“老爷请起。不干钟成精之事,却才是我刚才打得钟响。”

  金蝉子抬头见他的模样丑黑,问道:“你莫是魍魉妖邪?我可不是寻常之人,我是大唐来的,我手下有降龙伏虎的徒弟。你若撞着他,性命难存!”

  道人连忙跪下道:“老爷休怕,我不是妖邪,我是这寺里侍奉香火的道人。刚才听见老爷善言相赞,就想出来迎接;恐怕是个邪鬼敲门,故此拾一块断砖,把钟打一下压惊,方敢出来。老爷快快请起。”

  那金蝉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误会,便合掌道:“住持,你刚才险些儿唬杀我也,你带我进去。”

  那道人将金蝉子,直至三层门里看处,比外边甚是不同,但见那:青砖砌就彩云墙,绿瓦盖成琉璃殿。黄金装圣象,白玉造阶台。大雄殿上舞青光,毗罗阁下生锐气。

  文殊殿,结采飞云:轮藏堂,描花堆翠。三檐顶上宝瓶尖,五福楼中平绣盖。千株翠竹摇禅榻,万种青松映佛门。

  碧云宫里放金光,紫雾丛中飘瑞霭。朝闻四野香风远,暮听山高画鼓鸣。应有朝阳补破衲,岂无对月了残经?又只见半壁灯光明后院,一行香雾照中庭。

  金蝉子见了,暗想难道是佛门之人,顾不敢进去,问道:“道人,你这前边十分狼狈,后边这么齐整,怎么回事?”

  道人笑道:“老爷,这山中多有妖邪强寇,天色清明,沿山打劫,天阴就来寺里藏身,被他把佛象推倒垫坐,木植搬来烧火。本寺僧人软弱,不敢与他讲论,因此把这前边破房都舍与那些强人安歇,从新另化了些施主,盖得那一所寺院。清混各一,这是西方的事情。”

  金蝉子听得解释,这才道:“原来如此。”

  二人正行间,又见山门上有五个大字,乃镇海禅林寺。

  二人才举步跨入门里,忽见一个和尚走来。你看他怎生模样:头戴左笄绒锦帽,一对铜圈坠耳根。身着颇罗毛线服,一双白眼亮如银。手中摇着播郎鼓,口念番经听不真。

  金蝉子暗自摇摇头表示不认得,原来这是西方路上喇嘛僧。

  那喇嘛和尚走出门来,看见金蝉子眉清目秀,额阔顶平,耳垂肩,手过膝,好似罗汉临凡,十分俊雅。

  他连忙走上前扯住,满面笑唏唏的与他捻手捻脚,摸他鼻子,揪他耳朵,以示亲近之意。

  拉着金蝉子携至方丈哪里,行礼完,又问:“老师父何来?”

  金蝉子见此,连忙道:“弟子乃东土大唐驾下钦差往西方天竺国大雷音寺拜佛取经者。刚才行至宝方见天晚,特奔上刹借宿一宵,明日早行,望方便一二。”

  那和尚笑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我们不是好意要出家的,皆因父母生身,命犯华盖,家里养不住,这才舍断了出家,既做了佛门弟子,切莫说脱空之话。”

  金蝉子笑道:“我说的也是老实话。”

  和尚又问道:“那东土到西天,有多少路程!路上有山,山中有洞,洞内有精。象你这么个单身,又生得娇嫩,那里象个取经的!”

  金蝉子摇摇头笑了笑,继续说道:“院主也见得是,贫僧一人,岂能到此?我有三个徒弟,逢山开路,遇水叠桥,保我性命,所以到得上刹。”

  那和尚连忙问道:“老师傅,三位高徒何在?”

  金蝉子指了指,门外道:“现在正在山门外伺候。”

  那和尚慌了道:“师父,你不知我这里有虎狼、妖贼、鬼怪伤人。白日里不敢远出,未经天晚,就关了门户。现在怎么敢把人放在外边!”和尚连忙大叫:“徒弟,快去请老师傅徒弟进来。”

  有两个小喇嘛儿跑出外去,看见悟空模样唬了一跌,见了八戒又是一跌,扒起来往后飞跑道:“爷爷!造化低了!你的徒弟不见,只有三四个妖怪站在那门首呢。”

  金蝉子会心一笑,明知故问道:“他们长怎么模样?”

  小和尚说道:“一个雷公嘴,一个碓挺嘴,一个青脸獠牙。旁有一个女子,倒是个油头粉面。”

  金蝉子嘿嘿笑道:“没事,你不认得。那三个丑的,是我徒弟,那一个女子,是我打松林里救命来的。”

  那喇嘛问道:“爷爷呀,你这们好俊师父,怎么寻这般丑徒弟呢?”

  金蝉子暗自笑道:“我那几个徒儿,丑归丑,但是幸好全都有用。你快去请他们进来,若再迟了些儿,那雷公嘴的猴有些闯祸,那可不是个人生父母养的,不一会他就打进来了。”

  那小和尚连忙跑了出去,战兢兢的跪下道:“各位老爷,老师傅有请。”

  八戒笑道:“猴哥,你看,他请便请了,怎么这般战兢兢的,怎么回事?”

  悟空摇摇头喝道:“你还问,一定是看见我们丑陋害怕呗。”

  八戒一听,怒喝道:“全是扯淡!我们乃是天生的,那个是想要这么丑的!”

  悟空叹息道:“都把那丑先收拾收拾!”

  八戒真就把嘴揣在怀里,低着头,牵着马,沙师弟挑着担,悟空在后面,拿着金箍棒,辖着那女子,一起进去。

  几人穿过了倒塌房廊,入三层门里。拴了龙马,放了担,进到方丈房中,与喇嘛僧相见,分别坐了下来。

  那和尚进里边,引出七八十个小和尚出来拜见,金蝉子几人见了之后,便开始安排斋饭。

  师徒几人吃了些饭,那女子也跟着吃了些。


第四百零二章:《生病不会死》

  渐渐天昏,方丈点起灯来,众僧一则是问金蝉子取经来历,二则是贪看那女子美貌,都攒攒簇簇,排列在灯下徘徊。

  金蝉子对那初见的喇嘛僧道:“院主,我们明日离了宝山,想问西去的路途如何?”

  只见那僧双膝跪下,慌得金蝉子一把扯住道:“院主请起,我就问你个路程,你为何行礼?”

  那僧说道:“老师父明日西行,路途平正,不须费心。只是眼下有件事儿不好说,本应一进门就要说,但是恐怕冒犯洪威,这才吃了相告。”

  “老师傅东来,路遥辛苦,都在小和尚房中安歇甚好;只是这位女菩萨,不太方便,不知请他那里睡好。”

  金蝉子一听这话,连忙解释道:“院主,你不要生疑,说我师徒们有什么邪意。早间打黑松林过,撞见这个女子绑在树上。小徒悟空不肯救他,是我发菩提心,将他救了,到此随院主送他那里睡去。”

  那僧一听金蝉子话语,连忙谢道:“既然老师傅宽厚,请他到天王殿里,就在天王爷爷身后,安排个草铺,让他睡罢。”

  金蝉子点点头道:“甚好,甚好。”

  不多时,众小和尚引那女子往殿后睡去。金蝉子就在方丈房间中自在,便各自散去。

  金蝉子吩咐悟空:“辛苦了,早睡早起!”

  悟空几人都在一起都睡了,不敢离开,护着师父。

  渐入夜深,正是那:玉兔高升万籁宁,天街寂静断人行。银河耿耿星光灿,鼓发谯楼趱换更。

  几人一晚无话,金蝉子则暗想,这女菩萨的来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只是朦胧之间感觉到有人在他身旁呼吸一样。

  不一会快天明了,悟空起来,教八戒沙僧收拾行囊马匹,请师父继续走路。

  此时金蝉子还贪睡未醒,悟空近前叫声“师父。”

  那金蝉子把头抬了一抬,又不曾答应得出。

  悟空见情况不对,连忙问道:“师父怎么了?”

  那金蝉子呻吟道:“悟空,我怎么这般头悬眼胀,浑身皮骨皆疼?”

  八戒听金蝉子说话,伸手去摸摸,发现金蝉子身上有些发热。

  八戒笑道:“猴哥,我晓得了,想是昨晚见不要钱的饭,多吃了几碗,倒沁着头睡,伤食了,嘿嘿。”

  悟空,听八戒说金蝉子因为贪吃,怒喝道:“胡说!等我问师父,到底怎么回事。”

  金蝉子说道:“我半夜之间,起来解手,忘了戴帽子,想是被风吹了。”

  悟空点点头道:“这还说得过去,那师傅如今可走得了路么?”

  金蝉子奄奄道:“悟空,我今日起坐不得,怎么上马?只怕误了路啊!”

  悟空连忙摆手道:“师父说的那里话!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等给你做徒弟,就是儿子一般。常言又说道,养儿不用阿金溺银,只是见景生情便好。师傅既然身子不适,说甚么误了行程,多呆几日又何妨!”

  悟空几人又服侍着师父,不觉的早尽午来昏又至,良宵才过又侵晨。

  光阴迅速,又过了三日,金蝉子总感觉身边有什么不一样。

  那一日,金蝉子欠身起来叫道:“悟空,这两日病体沉疴,不曾问得你,那个脱命的女菩萨,可曾有人送些饭给他吃?”

  悟空笑道:“你管他怎的,先顾了自已的病。”

  金蝉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正是,正是。你先扶我起来,取出我的纸、笔、墨,寺里借个砚台来使使。”

  悟空问道:“师傅,你要这些东西有何用?”

  金蝉子说道:“我要修一封书信,并将关文封在一起,你替我送上长安驾下,见太宗皇帝一面。”

  悟空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送信啊!

  悟空连忙道:“这个容易,俺老孙没什么本事,若说送书:世间第一。你把书收拾停当给我,我一个筋斗送到长安,递与唐王,再一筋斗转将回来,你的笔砚还不干哩。但只是师傅寄书是怎么回事?先把书念念我听听,念了再写不迟。”

  金蝉子又假装深情滴泪道:“我写着:臣僧稽首三顿首,万岁山呼拜圣君;文武两班同入目,公卿四百共知闻:当年奉旨离东土,指望灵山见世尊。不料途中遭厄难,何期半路有灾。僧病沉疴难进步,佛门深远接天门。有经无命空劳碌,启奏当今别遣人。”

  悟空听得此言,原来是师傅不想干了,便忍不住呵呵大笑道:“师傅,你忒不济了,略有些病了,就起这个意念。你若是病重,要死要活,只需问我。俺老孙自有个本事,问道‘那个阎王敢起心?那个判官敢出票?那个鬼使来勾取?’若惹恼了我,我拿出那大闹天宫的性子,又是一路打棍,打入幽冥,捉住十代阎王,一个个抽了他的筋,还不饶他哩!”

  金蝉子一听悟空的话,连忙劝道:“悟空呀,我现在病重了,切莫说这大话气我。”

  八戒连忙上前打笑道:“猴哥,你看。师父说不好,你只管说好,十分不好。不如我们趁早商量,先卖了马,典了行囊,买棺木给师傅送终,然后散火。”

  悟空一听,本想继续接话,但又一想,便说道:“八戒,又胡说了!你不知道师父是我佛如来第二个徒弟,原叫做金蝉长老,只因他轻慢佛法,该有这场大难。”

  八戒哪里不知道这事,只能明知故问道:“猴哥啊,师父既是轻慢佛法,贬回东土,在是非海内,口舌场中,托化做人身,发愿往西天拜佛求经,遇妖精就捆,逢魔头就吊,受诸苦恼也彀了,怎么又叫他害病?”

  悟空笑笑,又道:“你那里晓得,师父可能不曾听佛**,打了一个盹,往下一失,左脚下了一粒米下界来,该有这三日病。”

  八戒惊道:“象老猪吃东西泼泼撒撒的,也不知害多少年代病了!”

  悟空摇摇头,拍了拍八戒的肚子道:“八戒,佛不与你众生为念。你又不知,人云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师父只今日一日,明日就好了,不需担心。”

  金蝉子实在是不想接话,假如在让这师兄弟二人,在说下去,恐怕自己就活不了多久了,连忙道:“悟空,我今日比昨日不同,咽喉里十分作渴。你去外面,有凉水寻些来给我吃。”

  悟空说的正起劲,无奈道:“好了!师父要水吃,便是好了。等我取水去。”

  悟空取了钵盂,往寺后面香积厨取水。

  忽见那些和尚一个个眼儿通红,悲啼哽咽,只是不敢放声大哭。

  悟空见此,以为是他们嫌弃自己几人,便喝道:“你们这些和尚,忒小家子样!我们师徒小住几日,临行谢你,柴火钱照日算你钱。怎么这等脓包!”

  众僧听的悟空喝道,慌忙跪下道:“不敢!不敢!”

  悟空又喝道:“怎么不敢?想是我那长嘴师弟,食肠大,吃伤了你的本儿吗?”

  众僧回道:“老爷,我这荒山,大大小小,也有百十众和尚,每一人养老爷一日,也养得起百十日。怎么敢欺心,计较甚么食用!”

  悟空这就奇怪了,便问道:“既然不计较,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啼哭?”

  众僧哭啼道:“老爷,不知是那山里来的妖邪在这寺里。我们晚夜间着两个小和尚去撞钟打鼓,只听得钟鼓响罢,再不见人回。至次日找寻,只见僧帽僧鞋,丢在后边园里,骸骨尚存,被人吃了。你们住了三日,我寺里不见了六个和尚。故此,我兄弟们不由的不怕,不由的不伤。见你老师父贵慈,所以不敢传说,忍不住泪珠偷垂呢。”

  悟空闻言,又惊又喜道:“不用说了,必定是妖魔在此伤人,等我给你们剿除他。”

  众僧连忙说道:“老爷,妖精不精者不灵,一定会腾云驾雾,一定会出幽入冥。古人说得好,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老爷,你莫怪我们说:你若拿得住他,便是给我这荒山除了这条祸根,正是三生有幸了;若拿不住他,这可如何是好。”

  悟空又问道:“怎么叫没有好办法?”

  那众僧道:“不瞒老爷说。我这荒山,虽有百十众和尚,却都只是自小儿出家的,发长寻刀削,衣单破衲缝。早晨起来洗着脸,叉手躬身,皈依大道;夜来收拾烧着香,虔心叩齿,念的弥陀。”

  “举头看见佛,莲九品,三乘,慈航共法云,愿见园释世尊;低头看见心,受五戒,度大千,生生万法中,愿悟顽空与色空。”

  “诸檀越来啊,老的、小的、长的、矮的、胖的、瘦的,一个个敲木鱼,击金磬,挨挨拶拶,两卷,一策;诸檀越不来啊,新的、旧的、生的、熟的、村的、俏的,一个个合着掌,瞑着目,悄悄冥冥,入定蒲团上,牢关月下门。”

  “一任他莺啼鸟语闲争斗,不上我方便慈悲**乘。因此上,也不会伏虎,也不会降龙;也不认识什么妖怪,也不认识什么山精。”

  “老爷你惹得起那妖魔,可我百十个和尚只够他饱餐一顿,一则堕落我众生轮回,二则灭抹了这禅林古迹,三则如来会上,全没半点儿光辉。这不是没有了办法吗?”


第四百零三章:《小和尚》

  悟空听得众和尚说出这一番的话来,他便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高叫一声:“你这群和尚好生愚昧!只晓得那妖精,就不晓得俺老孙的名字么?”

  众僧轻轻的答道:“老爷,我们孤陋寡闻实在不晓得。”

  悟空喝道:“那我今日先简单说说,你们听着:我也曾在花果山上伏虎降龙,我也曾上的天庭大闹天宫。饥饿时也曾把老君的丹药,咬了两三颗;口渴时把玉帝的美酒,轻轻的呼了六七钟。睁着一双不白不黑的金睛眼,天惨淡,月朦胧。”

  “拿着一条不短不长的金箍棒,来无影,去无踪。说甚么大精小怪,那怕他惫懒脓!一棍子上去,跑的跑,颤的颤,躲的躲,慌的慌;一对对抓来,锉的锉,烧的烧,磨的磨,舂的舂。”

  “正是八仙同过海,独自显神通!众和尚,我拿这妖精给你看看,你才认得俺齐天大圣孙悟空!”

  众和尚听着,暗点头道:“这小贼秃开大口,说大话,想是有些来历。”

  和尚们一个个诺诺连声,只有那喇嘛僧道:“且慢!你老师父现在有病在身,你拿这妖精不打紧。俗语道,公子登筵,不醉便饱;壮士临阵,不死即伤。假如你与那妖精争斗时,连累了你师父,不太好。”

  悟空听之有理,点点头道:“有理!有理!我先送了凉水给师父,等师傅吃了,我再来。”

  悟空掇起钵盂,端上凉水,转出香积厨,就到了方丈哪里,叫声:“师父,凉水来哩。”

  金蝉子正当烦渴之时,抬起头来,捧着水,只是一吸,真个渴时一滴如甘露,药到真方病即除。悟空见金蝉子精神渐爽,眉目舒开,就问道:“师父,吃些汤饭么?”

  金蝉子感觉这水和平日所喝的水有些不同,但也没有说明,便直接道:“这凉水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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