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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胜佛之悟空传-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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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说金蝉子是个真心的十世和尚,往西天拜佛求经,怎么与这女妖精如此答话?

  可他们,不知此时正是危急存亡之秋,万分出于无奈,虽是外有所答,其实内无所欲。

  女妖精见金蝉子应了一声,他推开门,把金蝉子搀起来,和他携手挨背,交头接耳,你看他做出那千般娇态,万种风情,岂知金蝉子一腔子烦恼!

  悟空暗中笑道:“我师父被他这般哄诱,只怕一时动心。”

  正是:真僧魔苦遇娇娃,妖怪娉婷实可夸。淡淡翠眉分柳叶,盈盈丹脸衬桃花。绣鞋微露双钩凤,云髻高盘两鬓鸦。含笑与师携手处,香飘兰麝满袈裟。


第四百零六章:《我们去成亲》

  那女妖精挽着金蝉子,行近草亭道:“长老,我办了一杯酒,和你酌酌。”

  金蝉子合掌道:“娘子,贫僧从不用荤。”

  女妖精笑道:“我知你不吃荤,因次洞中水不洁净,特命山头上取阴阳**的净水,做些素果素菜筵席,为你吃喝。”

  金蝉子跟他进去观看,果然见那:盈门下,绣缠彩结;满庭中,香喷金猊。

  摆列着黑油垒钿桌,朱漆篾丝盘。垒钿桌上,有异样珍羞;篾丝盘中,盛稀奇素物。林檎、橄榄、莲肉、葡萄、榧、柰、榛、松、荔枝、龙眼、山栗、风菱、枣儿、柿子、胡桃、银杏、金桔、香橙,果子随山有。

  蔬菜更时新:豆腐、面筋、木耳、鲜笋、蘑菇、香蕈、山药、黄精。石花菜、黄花菜,青油煎炒;扁豆角、豇豆角,熟酱调成。

  王瓜、瓠子,白果、蔓菁。镟皮茄子鹌鹑做,剔种冬瓜方旦名。烂煨芋头糖拌着,白煮萝卜醋浇烹。椒姜辛辣般般美,咸淡调和色色平。

  那女妖精露尖尖之玉指,捧晃晃之金杯,满斟美酒,递与金蝉子,口里叫道:“长老哥哥聪明人,请喝一杯交欢酒。”

  金蝉子羞答答的接了酒,望空浇奠,心中暗祝道:“护法诸天、五方揭谛、四值功曹:弟子金蝉子,自离东土,蒙观世音菩萨差遣列位众神暗中保护,拜雷音见佛求经,今在途中,被妖精拿住,强逼成亲,将这一杯酒递与我吃。此酒果是素酒,弟子勉强吃了,还得见佛成功;若是荤酒,破了弟子之戒,永堕轮回之苦!”

  悟空却变得轻巧,在金蝉子耳根后,象一个耳报,悟空说话,只有金蝉子听见,别人反而听不见。

  悟空深知师父平日好吃葡萄做的素酒,便吃他一锺。

  金蝉子无奈吃了,将酒满斟一锺,回与女妖怪,果然斟起有一个喜花儿。

  悟空见机,连忙变作个虫儿,轻轻的飞入喜花之下。

  那女妖精接在手,先不吃,把杯儿放住,与金蝉子拜了两拜,口里娇娇怯怯,叙了几句情话。

  这女妖精才举杯,那花儿已散,就露出虫来。那女妖精也认不得是悟空变的,只以为是虫儿,便用小指挑起,往下一弹。

  悟空见事不谐,料难入他腹,便变做个饿老鹰。

  真个是:玉爪金睛铁翮,雄姿猛气抟云。妖狐狡兔见他昏,千里山河时遁。饥处迎风逐雀,饱来高贴天门。老拳钢硬最伤人,得志凌霄嫌近。

  悟空飞起来,轮开玉爪,响一声掀翻桌席,把些素果素菜、盘碟家火尽皆碎,撇像金蝉子,飞将出去。

  唬得那女妖精心胆皆裂,金蝉子的骨肉通酥。女妖精战战兢兢,搂住金蝉子道:“长老哥哥,此物是那里来的?”

  金蝉子假装不知,摇摇头道:“贫僧不知。”

  女妖精看着眼前一幕,怒道:“我费了许多心思,来安排这个素宴与你耍耍,却不知被这个扁毛畜生,从那里飞来,把我的家火打碎!扰我好事。”

  众小妖见此,畏畏缩缩问道:“夫人,打碎的家火依然可以在用,只是这些素品都泼散在地,秽了怎么用?”

  金蝉子分明晓得是悟空弄法,但他怎么会说出来,站在哪里看好戏。

  只见那女妖精道:“小的们,我知道了,想必是我把这和尚困住,天地不容,故降此物来警告于我。你们先将碎家火拾出去,另安排些酒肴,不拘荤素,我指天为媒,指地作订,然后再与金蝉子成亲。”

  然后,女妖精依然把金蝉子送在东廊里坐下不题。

  话说悟空飞了出去,现了本相,到于洞口,叫声“开门”八戒笑道:“沙师弟,猴哥出来了。”

  你看他二人撒开兵器,悟空一把跳出,八戒上前扯住道:“猴哥,可有妖精?可有师父吗?”

  悟空连忙点头,嘿嘿笑道:“有!有!有!”

  八戒又问道:“师父在里边受罪了吗?绑着还是捆着?是要蒸还是要煮?”

  悟空嘿嘿笑道:“这个事倒没有,只是安排素宴,要与他干那个事哩。”

  八戒一听这话,嘲笑道:“你造化了,你造化了!你吃了陪亲酒来的!”

  悟空一听这话,喝道:“八戒啊!师父的性命也难保,我吃甚么陪亲酒!”

  八戒这才收起笑容,问道:“那你怎么就回来了?”

  悟空便把见金蝉子施变化的上项事说了一遍,道:“兄弟们,先别胡思乱想。师父既然已在此间,老孙这一去,一定救他出来。”

  悟空复又翻身入里面,还变做个苍蝇儿,丁在门楼上听之,只闻得这女妖怪气呼呼的,在亭子上吩咐:“小的们,不论荤素,拿来烧纸。借烦天地为媒订,务要与他成亲。”

  悟空听见暗笑道:“这女妖精全没一些儿廉耻!青天白日的,把个和尚关在家里摆布。先不着急,等俺老孙再进去看看。”

  悟空嘤的一声,飞在东廊之下,见师父坐在里边,清滴滴腮边泪淌。

  悟空一把钻了进去,丁在金蝉子的头上,又叫声“师父。”

  金蝉子自然认得声音,跳起来咬牙恨道:“好你个猢狲啊!别人胆大,还是身包胆;你的胆大,就是胆包身!你先弄变化神通,打破人家家火,能有何用!斗得那女妖精淫兴发了,现在在哪里不分荤素安排,一定要与我**,此事怎了!”

  悟空暗中陪笑道:“师父莫怪,现在救你出去。”

  金蝉子收起来怒气,问道:“怎么救我出去?”

  悟空道:“我刚才一翅飞起去时,见那女妖精后边有个花园。你哄他往园里去耍,那时我在救了你,到时候我们在出去。”

  金蝉子问道:“那园里怎么样救我?”

  悟空笑道:“你与她到园里,走到桃树边,就莫走了。等我飞上桃枝,变作个红桃子。你就说你要吃果子,先拣红的儿摘下来。红的便是我,那她必然也要摘一个,你把红的定要让给他。他若一口吃了,我就依旧在他肚里,等我捣破他的皮袋,扯断他的肝肠,弄死他,你到时候就脱身了。”

  金蝉子鄙视了悟空一眼,喝道:“悟空,你若有真的手段,就与他赌斗便是,怎么却一直要往她的肚里去?”

  悟空连忙解释道:“师父,你不知道。她这个洞,若好出入,便可与他赌斗;只是出入不便,曲道难行,若就动手,他这一窝子,老老小小,若是连我都留在这里,那可如何是好?所以才用这般手干,这样大家才得干净。”

  金蝉子听得悟空解释,这才点头听信,只叫:“你一定要跟着我。”

  悟空嘿嘿笑道:“晓得!晓得!我在你头上呢。”

  师徒二人商量定了,金蝉子这才欠起身来,双手扶着那格子无奈叫道:“娘子,娘子。”

  那女妖精听见,笑唏唏的跑近跟前道:“妙人哥哥,有甚话说?”

  金蝉子咽了咽口水,说道:“娘子,我出了长安,一路西来,无日不山,无日不水。昨在镇海寺投宿,偶得伤风重疾,今日出了汗,略才好些;又蒙娘子盛情,携入仙府,只得坐了这一日,又觉心神不爽。你带我往那里略散散心,耍耍儿去么?”

  那女妖精十分欢喜道:“妙人哥哥倒有些兴趣,那我就和你去花园里耍耍。”,女妖精又叫道:“小的们,拿钥匙来开了园门,打扫路径。”

  众小妖连忙都跑去开门收拾。

  这女妖精开了格子,搀出金蝉子。你看那许多小妖,都是油头粉面,娜娉婷,簇簇拥拥,与金蝉子径上花园而去。

  好和尚!他在这绮罗队里无他故,锦绣丛中作哑聋,若不是这铁打的心肠朝佛去。

  第二个酒色凡夫也取不得经。一行都到了花园之外,那女妖精俏语低声叫道:“妙人哥哥,这里耍耍,真可散心释闷。”

  金蝉子与他携手相搀,同入园内,抬头观看,其实好个去处。但见那:

  萦回曲径,纷纷尽点苍苔;窈窕绮窗,处处暗笼绣箔。微风初动,轻飘飘展开蜀锦吴绫;细雨才收,娇滴滴露出冰肌玉质。日灼鲜杏,红如仙子晒霓裳;月映芭蕉,青似太真摇羽扇。

  粉墙四面,万株杨柳啭黄鹂;闲馆周围,满院海棠飞粉蝶。更看那凝香阁;青蛾阁、解酲阁、相思阁,层层卷映,朱帘上,钩控虾须。

  又见那养酸亭、披素亭、画眉亭、四雨亭、个个峥嵘,华扁上,字书鸟篆。看那浴鹤池、洗觞池、怡月池、濯缨池,青萍绿藻耀金鳞;

  又有墨花轩、异箱轩、适趣轩、慕云轩,玉斗琼卮浮绿蚁。池亭上下,有太湖石、紫英石、鹦落石、锦川石,青青栽着虎须蒲;轩阁东西,有木假山、翠屏山、啸风山、玉芝山,处处丛生凤尾竹。

  荼蘼架、蔷薇架,近着秋千架,浑如锦帐罗帏;松柏亭、辛夷亭,对着木香亭,却似碧城绣幕。芍药栏,牡丹丛,朱朱紫紫斗华;夜合台,茉藜槛,岁岁年年生妩媚。

  涓涓滴露紫含笑,堪画堪描,艳艳烧空红拂桑,宜题宜赋。论景致,休夸阆苑蓬莱;较芳菲,不数姚黄魏紫。若到三春闲斗草,园中只少玉琼花。

  金蝉子携着那女妖精,步赏花园,看不尽的奇葩异卉。行过了许多亭阁,真个是渐入佳境。

  忽抬头,到了桃树林边,悟空把师父头上一掐,那金蝉子就知道了。


第四百零七章:《又抓回去了》

  悟空飞在桃树枝儿上,摇身一变,变作个红桃儿,实在红得可爱。

  金蝉子见悟空已变好对那女妖精道:“娘子,你这苑内花香,枝头果熟,苑内花香蜂竞采,枝头果熟鸟争衔。怎么这桃树上果子青红却不一样,这是为何?”

  女妖精笑道:“天无阴阳,日月不明;地无阴阳,草木不生;人无阴阳,不分男女。这桃树上果子,向阳处有日色相烘者先熟,故红;背阴处无日者还生,故青:此阴阳之道理也。”

  金蝉子合掌,点头道“谢娘子指教,其实贫僧没有听过这事。”

  话巴,金蝉子向前伸手摘了个红桃,女妖精也去摘了一个青桃。

  金蝉子躬身将红桃奉与那女妖怪道:“娘子,你爱色,请吃这个红桃,拿青的来我吃。”

  这女妖精还真个就换了,独自暗喜道:“好和尚啊!果然是个好人!一日夫妻未做,就有这般恩爱。”

  那女妖精喜喜欢欢的,把金蝉子亲敬。

  这金蝉子把青桃拿过来就吃,那女妖精喜相陪,把红桃儿张口便咬。

  启朱唇,露银牙,未曾下口,原来悟空十分性急,毂辘一个跟头,翻入他咽喉之下,径到肚腹之中。

  女妖精害怕,连忙对金蝉子道:“长老啊,这个果子利害。怎么还没有咬破,就自己滚下去了?”

  金蝉子连忙解释道:“娘子,新开园的果子喜欢吃,所以吃得快了。”

  女妖精摇摇头道:“可未曾吐出核子,他就自己撺下去了。”

  金蝉子又解释道:“娘子意美情佳,可能十分喜欢,所以来不及吐核,就咽下去了。”

  话说在那女妖精肚里,现了本相,叫声:“师父,不要与他答话,老孙既得了手!”

  金蝉子赶紧问道:“悟空,可出得去吗。”

  那女妖精听见金蝉子自己自言自语,问道:“哥哥,你和那个人说话哩?”

  金蝉子一听,嘿嘿笑道道:“当然和我徒弟孙悟空说话哩。”

  女妖精连忙问道:“孙悟空在那里?”

  金蝉子笑了笑,指着女妖精的肚子道:“在你肚里哩,你刚才吃的那个红桃子不是?”

  女妖精一听,刚才吃下去的是孙悟空,慌了道:“罢了,罢了!这猴头钻在我肚里,我是死定了!孙猴子!你千方百计的钻在我肚里是想怎的?”

  悟空在里边恨道:“也不想怎的!就只是吃了你的六叶连肝肺,三毛七孔心;五脏都淘净,让你做个梆子精!”

  女妖精听悟空怎么喝道,唬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的,把金蝉子抱住,求饶道:“长老啊!我只道夙世前缘系赤绳,鱼水相和两意浓。不料鸳鸯今拆散,何期鸾凤又西东!蓝桥水涨难成事,佛庙烟沉嘉会空。着意一场今又别,何年与你再相逢!”

  悟空在女妖精的肚里听见妖精求饶时,只怕金蝉子慈心,又被他哄了,便就轮拳跳脚,支架子,理四平,几乎把个皮装儿捣破了。

  那女妖精忍不得疼痛,倒在尘埃,半晌家不敢言语。

  悟空见女妖精不言语,想是死了,就把手略松一松,她又回过气来,大叫:“小的们!在那里?”

  原来那些小妖,自进园门来,各人知趣,都不在一处,各自去采花斗草,任意随心耍子,让自家奶奶和金蝉子两个自在叙情儿。

  忽听得自家奶奶叫道,才都跑过来,又见自家女妖精倒在地上,面容改色,口里哼哼的爬不动,连忙搀起,围在一处道:“夫人,怎么回事?想是心疼了?”

  女妖精摇摇头,唔着肚子道:“不是!不是!你不要问了,我肚里已有了人了!快把这和尚送出去,好留我性命!”

  那些小妖,真个都来扛抬。

  而悟空却在肚里叫道:“我看那个敢抬!要抬也是你自家奶奶抬我师父出去,出到外边,我就饶你性命!”

  那女怪精没办法无奈,为了保命,连忙站起身来,把金蝉子背在身上,拽开步,往外就走。

  众小妖跟随在后面,问道:“老夫人,往那里去?”

  女妖精,轻道道:“留得五湖明月在,何愁没处下金钩!把这猴头送出去,等我别处在寻一个头儿!这和尚不好惹。”

  说完,那女妖精一纵云光,直到洞口。又闻得叮叮当当,兵刃乱响,金蝉子连忙叫道:“悟空,外面怎么有兵器响哩。”

  悟空叫道:别怕,

  是八戒揉钯呢,你叫他一声,便可。”

  金蝉子听得,便叫:“八戒!”

  八戒听见道:“沙师弟!师父出来了!”

  二人连忙掣开钯杖,让女妖精把金蝉子驮了出来。

  话说金蝉子被女妖精送出洞外,沙僧连忙近上前问道:“师父出来了,大师兄在那?”

  八戒笑道:“猴哥他有算计,必定贴着师父出来了。”

  金蝉子用手指着女妖精的肚子道:“你大师兄在她肚里哩。”

  八戒笑道:“用脏杀人!猴哥在肚里做甚?出来啊!”

  悟空在里边大叫道:“妖精,张开口,等我出来!”

  那女妖精真个把口张开,悟空行者变得小小的,在咽喉之内,正欲出来,又怕他无理来咬,先将金箍棒取出,吹口仙气,叫“变!”

  变作个枣核钉儿,撑住她的上牙口,然后自己把身一纵跳出口外,就把铁棒顺手带出,把腰一躬,还是原身法象,举起棒来就打。

  那女妖精也随手取出两口宝剑,丁当架住。

  两个在山头上这场好杀:双舞剑飞当面架,金箍棒起照头来。

  一个是天生猴属心猿体,一个是地产精灵姹女骸。

  他两个,恨冲怀,喜处生仇大会垓。那个要取元阳成配偶,这个要战纯阴结圣胎。棒举一天寒雾漫,剑迎满地黑尘筛。

  因长老,拜如来,恨苦相争显大才,水火不投母道损,阴阳难合各分开。两家斗罢多时节,地动山摇树木摧。

  八戒见他们赌斗,口里絮絮叨叨,怨恨悟空,转身对沙僧道:“沙师弟,你看猴哥胡缠!刚才在他肚里,轮起拳来,送他一个满肚红,然后扒开肚皮钻出来,不就行了?现在怎么又从他口里出来,与他打斗,让他这等猖狂!”

  沙僧点头,说道:“正是,不过也亏了大师兄深入洞中救出师父,现在又与那妖精厮战。先请师父自家坐着,我和你各持兵器,助助大师兄,抓住那女妖精。”

  八戒一听沙僧要去帮悟空,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猴哥有大神通,我们不行。”

  沙僧却道:“二师兄,说那里话!抓了妖精对大家都是有益之事,怎么说不行,却是放屁添风。”

  那八戒听的沙僧喝骂,无奈掣了钉钯,叫声“好,助猴哥!”

  你看他两个不顾一旁金蝉子,一起驾风赶上,举钉钯,使宝杖,望女妖精身上乱打。

  那女妖精打悟空一个已是不能,又见八戒,沙僧他二人过来相助,如何能敌,连忙回头抽身就走。

  悟空见妖精要走,连忙喝道:“二位师弟,快赶上,别让妖精跑了!”

  那女妖精见兄弟三人捉得紧,连忙将右脚上花鞋脱下来,吹口仙气,念个咒语,叫“变!”

  又变作本身模样,使两口剑舞将来,将身一幌,化一阵清风,径直回洞去了。

  话说那妖精到了洞门前牌楼下,见金蝉子在那里独坐,那女妖精就近前一把抱住,抢了行李,咬断缰绳,连人和马,又摄了进去。

  先说八戒刚才闪个空,一钯把妖精打落在地,乃是一只花鞋。

  悟空看见,喝道:“你这两个白痴!看着师父就行,谁要你来帮什么!”

  八戒又转过头,对着沙僧道:“沙师弟,你看见了吗!我说别来。这猴子现在脑子有些不好,我们替他降了妖怪,却落得他生了报怨!”

  悟空看了一眼花鞋,解释道:“二位师弟,这那里降了妖怪?那女妖怪昨日与我对战时,就使了一个遗鞋,将我哄了。现在你们走了,不知师父如何,我们快回去看看!”

  三人连忙回来一看,果然没了师父,连行李白马一并没了踪影。

  这下慌得个八戒两头乱跑,沙僧前后跟寻,悟空亦心焦性燥。

  几人正寻觅处,只见那路旁边斜着半截儿缰绳。

  悟空一把拿起,止不住眼中流泪,放声叫道:“师父啊!我离开还见你人和马,怎么现在回来只见这些绳!”

  悟空正是那见鞍思俊马,滴泪想亲人。

  八戒见悟空垂泪,忍不住仰天大笑。

  悟空骂道:“你这个夯货!又是要散火哩!”

  八戒摇摇头,又笑道:“猴哥啊,不是这话,师父一定是又被那女妖精摄进洞去了。常言道,事无三不成,你进洞两遭了,再进去一遭,一定能救出师父来。”

  悟空擦了擦了眼泪道:“也罢,到了现在,势不容己,我还进去。你两个没了行李马匹,好生把守洞口。”

  说完,悟空便转身跳入里面,不用变化,就将本身法相。

  真个是:古怪别腮心里强,自小为怪神力壮。高低面赛马鞍鞒,眼放金光如火亮。浑身毛硬似钢针,虎皮裙系明花响。上天撞散万云飞,下海混起千层浪。当天倚力打天王,挡退十万八千将。

  官封大圣美猴精,手中惯使金箍棒。今日西天任显能,复来洞内扶金蝉。


第四百零八章:《告御状》

  却说三藏着妖精送出洞外,沙和尚近前问曰:“师父出来,师兄何在?”八戒道:“他有算计,必定贴换师父出来也。”三藏用手指着妖精道:“你师兄在他肚里哩。”八戒笑道:“腌脏杀人!在肚里做甚?出来罢!”行者在里边叫道:“张开口,等我出来!”那怪真个把口张开。行者变得小小的,瑀在咽喉之内,正欲出来,又恐他无理来咬,即将铁棒取出,吹口仙气,叫:“变!”变作个枣核钉儿,撑住他的上腭子,把身一纵跳出口外,就把铁棒顺手带出,把腰一躬,还是原身法象,举起棒来就打。那妖精也随手取出两口宝剑,丁当架住。两个在山头上这场好杀——

  双舞剑飞当面架,金箍棒起照头来。一个是天生猴属心猿体,一个是地产精灵姹女骸。他两个,恨冲怀,喜处生仇大会垓。那个要取元阳成配偶,这个要战纯阴结圣胎。棒举一天寒雾漫,剑迎满地黑尘筛。因长老,拜如来,恨苦相争显大才,水火不投母道损,阴阳难合各分开。两家斗罢多时节,地动山摇树木摧。

  八戒见他们赌斗,口里絮絮叨叨,返恨行者,转身对沙僧道:“兄弟,师兄胡缠!才子在他肚里,轮起拳来,送他一个满肚红,扒开肚皮钻出来,却不了帐?怎么又从他口里出来,却与他争战,让他这等猖狂!”沙僧道:“正是,却也亏了师兄深洞中救出师父,返又与妖精厮战。且请师父自家坐着,我和你各持兵器,助助大哥,打倒妖精去来。”八戒摆手道:“不,不,不!他有神通,我们不济。”沙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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